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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依旧继续前行,即便在山路上,亦是行得极快。
端木赐抬头挺胸,专注在队伍前面端木王爷的马车上。
而一旁的马车,扯着拐弯之际,瞒下了速度。
一个侍卫从车上跳落,不动神色,混迹在队伍里,低着头,就走在端木赐身旁。
又走了良久,端木赐扔了个水壶下来,冷冷道:“去取些水来,快点!”
“是!”侍卫接住,急急转身就从旁而去,接水壶的动作很奇怪,尤其是右手,只是,并没有谁去特意注意…
终于,整队人马都远去了。
一直躲在草丛里的侍卫这才小心翼翼站了起来,打开那分量不轻的水壶,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里头藏着一大叠银票。
心下无奈,早知道就不同穆子寒要了。
真丢脸,在他面前离开地一点都不优雅。
就这时候,两道黑影齐齐落下,皆是黑衣蒙面,这装扮,一看便知道是凌云阁的人。
一人上前,单膝跪地,恭敬道:“郡主,世子说了,日后郡主便是我兄弟俩的主子。”
另一人急急跟上。
“叫什么名字?”瑶瑶问道。
“属下齐远,
“属下齐近。”
两人皆是恭敬,见瑶瑶似乎一脸沉默,有些胆怯。
瑶瑶没说话,静静地看他们良久,眉头微蹙,不知道想着什么。
终于,齐远忍不住了,怯怯问道:“郡主,有何吩咐吗?”
“把你们的蒙面给我。”瑶瑶开了口。
两人照做,交上蒙面,真正的模样这才看得清楚,年纪皆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
瑶瑶藏了一个蒙面,戴一个,只是右手一反,怎么都使不上劲,系不上。
“郡主,我属下帮你吧。”齐近亦是怯怯问道。
“不是说我日后便是你们的主子了吗?怎么还称呼郡主?”瑶瑶反问道。
两人一愣,随即连连点头,说是。
瑶瑶让帮忙系好了蒙面,仰头迎风,笑了笑,暗暗告诉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好奇去照镜子!
两人看着瑶瑶,皆是不安,这主子一会儿沉闷,一会儿又径自傻笑,究竟怎么了?
“走吧,一个前面带路,一个想办法弄几匹马来,往…钟离,往钟离去!”瑶瑶说道。
“主子,世子安排了车在前面。”齐远连忙禀告。
瑶瑶蹙眉,心下无奈,端木赐其实早就猜到了她一直想求他的事情了吧。
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两个侍卫朝树林深处而去,走走停停,以她目前的身子,确实走不远走不快。
最后还是走不到,这才知道端木赐为何如此担心,原来这身子骨真的差到了这样的程度,无奈只得原地等候,让齐远去把马车驾来。
“郡主,这是药方,马车上备了几贴药,世子特地交待,一日要日日服用,不可动气,不可太过劳累。”齐近低声说道。
瑶瑶点了点头,又是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一身普通侍卫的衣裳,黑布蒙面及鼻梁,个头不高,长发统统梳起,若是声音再可以改变,怕是妮子都认不出来了吧。
也不知道陆家怎么样了,陆子航,妮子和隐离怎么样了。
“郡主,有什么打算吗?我们去钟离做什么?”齐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问道。
“却确定一些事情,然后…然后开始新的生活。”瑶瑶说着说着,就笑了。
齐近却再也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这主子有些阴晴不定,不知道将来好不好伺候了。
沉默了好久,瑶瑶突然又开口了,道:“齐近,你要是休妻,一般会因为什么?”
“七过吧。”齐近说道。
“哪七过?”瑶瑶笑着问道。
齐近真看不出来瑶瑶是真的开心,还是冷笑,完全摸不透,只得如实回答:“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这七养过错。”
瑶瑶蹙眉认真听着,思索着。
这时候,马车声音传来了,齐远到了。
主仆两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并没有注意到一旁,一双静默依旧的眸子,视线不离瑶瑶。
【在路上】
瑶瑶上了车,好继续同齐近打听休夫的事情,齐远只得自己驾车了。
齐近还是很有规矩的,在马车上,也不敢坐,站着又不是,只得单膝跪着了。
瑶瑶笑了笑,道:“坐吧,以后跟着我,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是。”齐近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在侧旁坐了下来。
瑶瑶有些急,认真又问道:“那休夫或者休妻,有什么特殊的仪式或者流程吗?”
“主子,除非官宦人家,要不一般都是休妻,被休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自己回娘家去,这些人都很惨的,会遭人嘲笑,瞧不起,一辈子都要孤独终老。”
“不可以再嫁吗?”瑶瑶又问道,还是眉头紧蹙,不知道心里盘算着什么。
“不可以,那会被人非议的。”齐近连忙说道。
“有什么好非议的?”瑶瑶不屑说道。
“主子,我不知道月国和钟离是什么习俗,在百纳,被休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的。”齐近认真说道。
“那休夫的呢?”瑶瑶继续问道。
“也一…”齐近说着,骤然住嘴,这才想起眼前这主子刚刚才休夫不久。
“说下去。”瑶瑶淡淡说道。
“主子,都一样的,只是,你不一样嘛。”齐近怯怯说道。
“休了就是休了,有什么不一样。”瑶瑶径自低声感慨。
齐近那见这样子,连忙转移了话题,道:“主子,咱去了钟离有什么打算吗?”
方才似乎听到这主子说过,要有新生活开始,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家,能做些什么。
“你会脚上功夫吗?”瑶瑶又问道。
“脚上功夫?”齐近不解地问道。
“嗯,就是踹人,踢人,最好有个什么铁砂脚,旋风腿的。”瑶瑶乐了,明明上一刻才低垂着双眸,这一刻却又扬头笑了。
“主子,脚上功夫不好练,属下也没听说过你方才说的那两样功夫,不过齐远的脚上功夫还不赖,比掌劲强,也算不上是脚,应该是腿,他腿长,惯于横扫。”齐近连忙说道。
“腿长?”瑶瑶一脸若有所思,就这么站了起来。
“主子,小心!”
当齐近喊出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瑶瑶这么猛地一战,直直撞了车顶。
骤然一阵晕眩,逼的她随即跌坐下来。
“主子,没事吧?”齐近连忙上前,齐远也停了车,被方才那撞击惊了,急急掀起车帘,道:“怎么了?”
瑶瑶摸着脑袋,惊是突然大笑出声,道:“没事没事,我心急了。”
两兄弟面面相觑,心下皆是有些惶恐,这主子真的有些阴晴不定,性情不稳,不好伺候呀!
“齐远,等出了山,我调养几日,你开始教我武功吧。”瑶瑶又不笑了,看着齐远,认认真真说道。
“是。”齐远点头,纳闷地看着瑶瑶。
“行了,赶路吧,我累了,要休息了。”瑶瑶说着,还是笑了笑。
齐近齐远都退了出来,兄弟二人也没多说话,一个眼神便会意,这郡主绝对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了。
很快又寂静了,车轴轱辘声渐渐清晰,还有山路两旁的虫鸣声。
夏天就要来了…
瑶瑶怎么睡的着,原本还是坐着地,这时候,整个身子都渐渐蜷缩了起来,就窝在角落里,将自己抱着很紧很紧,只是,再紧,右臂都无力。
一直吸鼻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才小了,似乎睡过去了。
齐近和齐远两人轮流驾车,此时齐远都倚着门框,双手环胸,小憩着。
“嘿,哥,醒醒!”
齐近突然推了推他。
“怎么了?”齐远立马警觉。
“嘘…”齐近低声,一脸神秘。
齐远蹙眉,静静侧耳,听着。
“是哭了吧?”齐近低声问道。
“嗯。”齐远点了点头。
“怎么办,要是病发了怎么办,她可动气不了。”齐近开始紧张了。
“你会说话,去劝劝。”齐远出来主意。
“你没见她情绪很不稳定吗?被打扰了,万一凶起来,怎么办?”齐近急急说道。
“等等,嘘…”齐远又侧耳细细听着,齐近也连忙侧耳。
“没了?”
“停了?”
两兄弟又听了好久,确定没有声音了,这才放下心来,皆是无奈摇头。
换了齐近,这才重新驾车。
只是,没有走多久,风便开始大了,雷声从远处天空隆隆滚来。
这山中的天气向来极怪,阴晴不定。
两人连忙寻了一出平地停车,架起了雨棚。
瑶瑶根本没有睡,听得外头动静,小心翼翼摸了摸泪,戴上了蒙面,掀起窗帘,道:“这雨会很大吗?”
“主子,这不好说,前面是峭壁栈道,后面是陡坡,咱只能在这个小树林避避雨了。”齐远连忙说道。
瑶瑶正要下车,齐近却连忙揽住,道:“主子,能避雨的就只有这马车,属下架了雨棚,除非是风暴,要不一般能避得过的。”
瑶瑶点了点,道:“你们也到车上来吧。”
“主子,属下在外头,看着雨棚,没事的,主子继续睡吧,有属下在,主子放心。”齐远认真说道。
瑶瑶也没有夺权,一直困着,哭过后,脑袋晕晕沉沉的,不一会儿便卷着毯子沉沉睡了过去。
竟然也可以就这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了这两个年少的侍卫。
人在什么时候,胆子最大。
有个很强很强的人在身旁保护着,都会忍不住担心他的安危。
是什么时候呢?
要么,看淡一切,完全听从天命,要么,没有任何牵挂,连自己都不重要了。
静静地睡着,如那夜在蝶院里一样,似乎是药物的作用,入睡后便开始睡得很沉很沉,即便噩梦连连,却怎么都清醒不过来。
而车外,早就是一片狂风暴雨了。
齐近和齐远鲜少走西南大山,完全不知道这场突然而来的雷雨会这么大,从一开始的纯粹雷雨,而后面越下越大,简直就是暴雨倾盆。
风亦是极大,这片平地正要是在峭壁旁,陡坡上,即便又树林遮挡,依旧难以幸免。
终于,齐近脚一滑,手一松,绳索就这么松了,整个雨棚瞬间被掀起了大半。
“快!抓那一角,保住那棵大树!”齐远大喊道,只是声音完全被风雨声淹没了。
齐近没有再去抓雨棚的绳索,直接拿身体却挡在马车后面,齐远见了,只能顶着风雨解开那早已惊慌不已的马儿。
就在解开的那瞬间,马儿大惊,立马卧了下去,车架顿时砰然一声落地,整个马车都震颤了。
“主子!”齐远大惊,齐近也急急上前来。
只是,车内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哥,不会出事了吧!这么大动静!”齐近大喊,慌了。
齐远也怕了,迟迟不敢去掀车帘。
风雨仍旧没有停的迹象,反倒愈来愈大。
泥地上早已一片泥泞,再这么下去,这个小平地极有可能崩了的!
“哥,想办法啊!世子会要了我们的命的!”齐近大急。
“你前面带路,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人带到安全的地方再说!”齐远说罢,狠狠掀起了车帘。
车内,瑶瑶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昏迷,还是那么安静,仿佛天崩地裂了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齐远正要躬身,骤然一道黑影掠过,轻易就将他推开了老远。
这黑衣人,从头到脚的都是黑,一身宽大的黑袍,通身罩住,什么都不清,只看得清他那双凝重的双眸。
“你是什么人?”齐远怒声,齐近戒备不已。
黑衣人没说话,极快地抱起了瑶瑶,黑袍一罩,就这么将瑶瑶完完全全护在怀里。
齐远没再多废话,拦了他前面,而齐近则拦了后头。
黑衣人似乎根本没有把他们两兄弟放在眼中,看都不看他们一眼,骤然迎着暴雨,高高凌空,冲天而上。
齐近齐远,亦不是省油的灯,随即追上,身影化作两个黑影,很快便淹没在雨帘里了。
突然!
一声剌剌的雷声霹雳而下,天边骤然裂开了一道曲折蔓延而下的白光,将整片山林照得彻亮,只是,也不过瞬间罢了。
瞬间,便足以让齐近齐远寻到了方向,兄弟二人配合极好,训练有素,凌空而追,相互借力,根本不许寻借力点。
奈何,黑衣人的耐力比他们两人加起来都好,一路追来,根本就没有见他借力过。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大雨阻力,以他这修为,速度不该这么慢的呀!
齐远心下有些纳闷,本来以为会追不上了,惊没有想到反正越追越近了。
“哥,那人故意慢了,不会有什么陷阱吧!”齐近都看出了端倪。
“不清楚,就算有陷阱也得跟着,把人跟丢了,拿命回去都不够。”齐远蹙眉说道,又是狠狠在齐近身上借力,接连几个翻身,更是逼近那黑衣人。
只是,这时候,黑衣人却是骤然直直俯冲而下。
齐远大惊,又追,齐近也赶了上来,跟着俯冲下去。
下方是一个小峡谷!
大雨后会涨水的!
“哥,他这不是寻死吗!”齐近惊了,放慢了速度。
“找死也得跟!必须跟!”齐远厉声。
【究竟是谁】
下了峡谷,这暴雨便不再是暴雨,而是瀑布。
齐远齐近铁了心,死追不放,端木赐亲自指派给瑶瑶的,自然武功不会差到哪里。
终于,前方那黑衣人在一处洞穴里停了下来。
似乎有意等他们,在洞口驻足了须臾,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哥哥,你明显是在引我们过去!”齐近大声说道。
齐远没说话,直接追过去。
这样的天下入峡谷山洞,无疑是最危险的,所有的雨水都是汇入峡谷的,两壁的含水量必定高涨,随时有塌陷的可能。
齐远一道洞口吗,齐近也赶到。
“你疯了吗?这山洞会塌陷的!”齐远朝洞内怒吼。
只是,没有人回答他,就连回声都不大。
“哥,是山洞很深!”齐近说着,反倒先追了进去。
这山洞确实很深!
追了良久,都再见不到人,而两兄弟这个时候只顾得上拼命的跑了,因为山洞开始在塌陷了,洞口处想必全塌了吧!
“哥哥,借力!在我身上借力!别跟丢了,指不定这洞里有什么分岔!”齐近连忙说道。
“你疯了,还不快点!”齐远怒声,反倒拉着齐远一起走。
他若是再借力,齐近可能就永远出不去了!
兄弟二人还是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身力气都快用尽了。
前面竟然传来一点点星火!
有光!
两人不敢停留追着那光跑,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道。
终于前方的光线越来越强了!
似乎是个出口!
而身后的崩塌已经完全停止了,整个山洞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兄弟二人急促的呼吸声。
一身疲惫,步步小心翼翼上前,光线越来越大,却并不刺眼,有些柔和!
终于,看得清楚了,是个洞口!
洞外雨早停,天快蒙蒙渐亮。
“主子!”齐近骤然大喊,急急走了过去。
只见瑶瑶就睡在一旁的茅草堆上,身上披着一件干净的毯子!
“主子,醒醒!”齐远也蹲了下来,不用探鼻息便知道,这主子是几乎昏迷的沉睡,并不是没气了。
只是,任由他们怎么叫,瑶瑶都不醒,还是蒙着黑色蒙面,一身没有一处是湿的,仿佛一整夜雨中的追逐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并没有发生过。
“怎么会这样?”齐近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这洞口,惊见一旁石桌上惊满满的是他们马车上的东西。
齐远也惊了,两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他们呀!
黎明时候,最是凉时,兄弟俩在洞内燃了一堆火,等着瑶瑶醒来。
而瑶瑶很快便不安静了,似乎噩梦连连一样,额头冷汗直冒,手不停地抓着地上的茅草。
“主子!”
“主子,醒醒!”
…
两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地唤她。
瑶瑶昏昏沉沉地,听得到他们的声音,却是浑身无力,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也不知道就这么折腾了多就,瑶瑶终于猛地一睁眼,直直坐了起来,呼吸急促了。
“主子,慢点慢点,没事了没事了!”齐远也顾不上什么,连忙上前替她扯下蒙面,轻轻拍抚着她的薄背。
“没事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雨停了吗?”瑶瑶蹙眉说道。
“主子,咱们遇到…贵人吧,算是贵人吧,一个黑衣人,把你掳到这山洞里,我们就一路追来,没想到这山洞是相通的。”齐远解释道。
“黑衣人?”瑶瑶蹙眉。
“嗯,我们追来的时候就看到你躺着这儿,那人已经不见了,我们的行礼他竟然都送来了,速度太快了。”齐近也开了口。
“有看到是什么样子的吗?”瑶瑶问道,满腹狐疑,并不是有意,只是,第一个念头便是他,穆子寒。
“有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天才那样穿,一身黑袍,从头罩到尾,主子,你发现没,你的衣服都没湿。”齐近认真说道。
瑶瑶心下骤然一惊!
黑袍怪人?
陆子航?
不太可能呀!
那日陆子航被打晕在陆家,即便他恢复了,即便他遇到了她,也不可能这么一走了之的!
见瑶瑶沉思,齐远低声,怯怯问道:“主子,是相识之人吗?”
瑶瑶缓过神,淡淡问道:“他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那武功就算我俩加起来都敌不过。”齐近抢着回答。
瑶瑶没说话,一手支着脑袋,还是有些晕沉沉,似乎怎么睡都睡不够。
“主子,你没事吧?怎么睡这么沉?”齐远问道。
“可能是那药力效用吧,走吧。”瑶瑶说着,正要站起,却又是一阵晕眩。
“主子,你先休息吧,我去寻辆马车来,没有马车,你这身子出不了山的。”齐远连忙说道。
刚要出山洞,惊是听得一声嘶鸣声,急急追了出去。
只是,什么都看见,只有一辆马车,并不大,车轴却十分牢固,一眼就看得出是上等的东西。
瑶瑶和齐近也追了出来,皆是大惊。
“主子,有人暗中帮咱们。”齐近脱口而出。
“不会是世子吧?还是王爷?”齐远纳闷了。
瑶瑶蹙着眉头,还是没说话。
四下看了几圈,唇畔泛起无奈的笑便径自上了马车。
齐近和齐远都还有些戒备着,见瑶瑶上车,连忙跟上。
这车内十分舒适,是上等的毛皮软塌,车身都铺着毛毯,一般人家绝对订制不到这等好东西。
瑶瑶静静地倚着,看着车内的一切,缓缓闭眼,脑袋开始抽疼,什么都想不了。
很快,马车便缓缓朝山路上驶去。
这里离钟离已经不远了。
而此时,钟离帝都的陆家,完全不再是先前的陆家。
那夜后,几个少爷都回来了,为争陆子航那家主斑戒,又大闹了一次陆家。
最后所有的产业都被变卖了,只留陆家大院一处宅邸,几个少爷分了家产另立门户,留陆子航独自一人住在大院里。
陆子航至今昏迷不醒,由一对在陆家伺候几十年的仆人照顾着。
而妮子边打听主子的消息,边照顾伤势极重的隐离,有时候也会过去看看他。
【认识的人】
那场大雨过后,西南大山便连续晴朗了好几日。
瑶瑶一路上的话少了,若非必要,几乎都不说话了,一喝完药又是昏迷般的沉睡。
齐近齐远也不敢多再烦她什么,兄弟俩伺候地提心吊胆的。
今夜,终于出了大山,在山脚下忘忧镇的客店了下榻。
用过晚膳后,瑶瑶独自在屋里坐不住,又下楼到大厅里喝茶。
这客店大厅向来热闹,男女老少,当官的,经商的,闲居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
人多了,杂了,议论的事情便也跟着多而杂。
瑶瑶临窗而坐,静静喝茶,听着这帮人从皇帝料到小摊贩,再从小摊贩料到名妓。
也不知道是谁话题一转,又从名妓聊到了…公主郡主。
“听说了没,端木郡主休夫了。”
“这不是很早的事情了吗?前阵子端木王府封杀陆子航,就有人说了,郡主铁定会休夫的。”
“奇怪啊,最近就一直没有穆子寒的消息,他不会是躲起来了吧?”
“说不定和郡主远走高飞了,若真是休夫,铁定会是诏告天下的,上回不是有人看到穆子寒和端木郡主落魄到留宿城隍庙吗?”
“这皇亲国戚的婚事变来变去,根本全都是以利益为导向的!我倒是好奇月国那公主日后的婚事!”
这话一出,话题的焦点又从瑶瑶身上转移到了月国公主身上去了。
“呵呵,我更好奇咱钟离那小皇帝的婚事,如今萧大将军把持朝政,我看皇位的位置定是大将军他女儿的了!”
“皇帝是萧太后的亲儿子,这么一来,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