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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院已经基本竣工。
连同周遭的大树都移植成功,这又一出幽静的深谷。
彪悍大叔亲自买来了几笼飞鸟放生,清幽的深谷里有了鸟鸣声,更显得幽静深远。
这时候,蝶儿和玄北月正站在悬崖上,俯看深谷。
一如千年之前,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一片氤氤氲氲绿意。
攀崖横生的大树,枝繁叶茂,遮掩了一切。
而悬崖上,立着一块石碑,“蝴蝶崖”三字面线是利剑重力划出的,这字是蝶儿刻上去的,这石碑一如千年前,远远立着,令人看了顿生孤独之感。
脚下,一条路穿过树林,通往蝶院。
这条路明显是人工凿出来的,硬生生在峭壁上凿出了一层层石阶,十分陡峭,幸好两旁有铁索可扶。
“下去吧。”玄北月开了口,率先迈出了步子。
这是这条路修好后,两个人第一次来走。
转身,朝蝶儿伸出了手来,那手,都黑了一般,毒素从食指间蔓延到了手心。
蝶儿看着这双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让他牵着,走得小心翼翼。
是不是,千年前,爹爹也是这么牵着娘亲的手下蝶院的呢?
小心翼翼地走着,一句话没说话,一直低着头,看着脚下。
“尽管走,别怕,有我在。”玄北月淡淡开了口,眸中尽是温柔。
真的,很少看到他这么温柔过的。
可是,他已经温柔了两个月了,彪悍大叔和那些手下们,都诧异,却什么都敢多问。
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在蝶儿心头上绽开,瑶瑶都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想哭,又想哭了。
忍都忍不住。
终于,开了口,道:“北月哥哥,要是,我们能这么一路走下去,一辈子都在这石阶上走,永远都在通往蝶院的路上,那该多好呀!”
“那走慢点,喜欢这石阶,我每天都来陪你走。”玄北月笑着说道,突然止步,背对蝶儿,弯下了身子。
蝶儿很是习惯地自然而然攀上去,揉着他的脖颈,冰凉凉地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沉默了。
一步一步,往下走。
风越来越大,吹得两人的衣裳和头发都凌乱翻飞。
蝶儿揉着更紧了,泪湿了玄北月的后背。
这条路,可不可以没有尽头呢?
当然,不可以。
很快就到了尽头,很快,身影便没入了横生的树丛里去。
亦是很快,便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座身藏深山的一座院子,很是质朴而清净。
那大门上刻着两个有些模糊的大字“蝶院”。
而在这古朴的蝶院不远处,却是一座现代化的琉璃房,单面玻璃,看不到里头究竟是什么…
“北月哥哥,你累了,放我下来吧。”蝶儿淡淡开了口,语气里哭腔好浓好浓。
玄北月没有回答,手却这么松了…
蝶儿缓缓滑落,都来不及拉住,玄北月就这么倾倒而下,昏迷了过去。
那千丝纸上毒,无药可解…
【如果】
蝶院剩下的一些细节修补处都交给了彪悍大叔去处理。
那日,蝶儿和玄北月入琉璃房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谁都不知道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琉璃房,是蝶儿令人在三日内建起来的,给了玄北月一个很大的惊喜。
这琉璃房完全同孤岛上的一样的布局和规模,一切家具都是现代化的。
这时候,蝶儿只穿着一件睡衣,在琉璃房中穿梭着,而玄北月,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身影,唇畔噙着笑意。
似幸福,又似满足。
只是,若是认真看,便可以看出他脸上的苍白来,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能动弹了。
这些日子以来,蝶儿都陪着他,给他将月国的故事,喂他吃泡面。
有时候累了,就依偎在他身旁,静静地一句话都不说,陪着他。
这样,也好,即便什么都不说话,就一直陪在身旁,那也好啊!
笑喷喷的牛肉面味道又飘来了,蝶儿端着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盼着腿,在玄北月身旁坐了下来。
“饿吗?”笑着问道,这些日子,几乎每一日,她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如同那张要了玄北月性命的千丝纸画像上的笑容一眼,干净,简单,甜美。
“不饿,你吃。”玄北月笑着说道,眸中尽是宠溺。
“那我吃了哦。”蝶儿笑了笑便大快朵颐了起来,她来到这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吃到第一口饭,是他给的泡面。
永远都记着!
“蝶儿,等我走了,你可别再吃泡面了,对身体不好。”玄北月认真说道。
蝶儿的手微微一僵,没有回答他,继续埋头苦吃。
“蝶儿?”玄北月微蹙眉头。
他的身子,从触碰了那幅画开始到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他很清楚。
而蝶儿,一直都没有提起过,甚至没有告诉他,那是什么毒,需不需要要去看医生,只字不提,只一味地赶工,一味地对他好。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早已清楚了,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点,她心里究竟有没有过他的位置,在他失忆之前,和失忆之后。
究竟有没有,究竟是北泽多一点,还是他多一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被她传染了,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嗯,吃完了,真好吃。”蝶儿胡乱摸了摸嘴,收起碗筷。
正要走,却被玄北月一把捞入怀中。
她跌入他怀中,他费尽了所有的力气,忍不住重重咳嗽了起来。
蝶儿急,正要开口,玄北月的唇便覆了下来。
温柔,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其实他并没有强迫,完全不似他一贯的风格。
而她,亦是没有闪躲,也不似她一贯的作风。
辗转缠绵,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放开她,只轻轻地拥着,修长的手轻轻地抚拍着,一言不发。
蝶儿亦是沉默,他心中的话,以这样的形式问了出来。
她这样,算是回答吗?
“蝶儿…”终于,玄北月开了口。
“嗯。”蝶儿淡淡应了一声。
“我走后,也葬在悬崖上,好吗?”玄北月问道。
“呜呜…”
她没有回答,埋头低低地抽泣,身子颤着。
“傻丫头,彪悍大叔还陪着你,枯诺北亚的兄弟们也等着你呢。”玄北月淡淡说道。
蝶儿还是哭,低低地哭,哭得小心翼翼。
“好吗?跟北泽他们葬在一起,要不,就送我回孤岛那片海域,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玄北月又问道。
多么喜欢能想起那一切来,可惜,怎么都想不起来。
“早知道…”蝶儿开了口,哽咽不成声。
“早知道…早知道…你忘了就让你忘了,什么都不告诉你了…”
“傻丫头,你还不如说,早知道,你这辈子都不遇到我了。”玄北月笑了,无奈不已。
“呜呜…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不走了,我就一辈子留在琉璃房里,你不要走好不好?”蝶儿哀求了起来。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玄北月剩下的日子有多长。
她甚至会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她还在离城穆府的房间里,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的生命里不曾出现过这么一群人。
而他们,都还好好地活着,活在千年之后。
是她的到来,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全是她的错!
还是哭,泪又一次湿了他的衣裳。
玄北月那脸上却是渐渐苍白。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了,似乎似乎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十年的时间,不好好珍惜,心里的话,不曾说出来。
十年后,却不再有机会了。
“蝶儿啊,如果有如果,我倒是愿意我们没有遇到北泽…”
淡淡地说道,抚拍着她薄背的手却是渐渐地往下滑,一身气力一点一滴地消失…
“我宁愿没遇到你们,我宁愿我死在千年之前…”
声后,骤然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背上那冰凉凉的手已经完全滑落了…
是不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不被祝福呢?
是不是本来就不该到这个世界上来呢?
原本以为上天眷顾,可以重生于现代,可以拥有一群挚友。
为什么到最后,却只剩下她一个?
“砰砰砰…”
敲门声骤然传来。
蝶儿却还是没有任何反映,抱着玄北月冰凉凉的身体,哭着叫喊着。
那敲门声越来越大,只是,蝶儿还是充耳不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声巨响!门被炸破了!
走近来的是一脸焦急的彪悍大叔,一见玄北月和蝶儿,就这么当初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
他们在屋里住了那么多天,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外头的人自然是担心的。
“蝶小姐,主子怎么了?”彪悍大叔开了口,身后的人也都震惊的。
死亡的气息,杀手是对敏感的,还需要多问什么吗?
蝶儿依旧是哭,都泣不成声了,怎么能回答出话来?
“穆婉蝶,我家主子怎么了!”彪悍大叔却是骤然怒声,对蝶儿潜在的种种不满,终于彻底爆发了!
蝶儿猛地抬头,这才缓过神来,看着彪悍大叔,一脸的迷茫。
“你这个扫把星!从蝶院出来就觉得主子不对劲了!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他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恨他,北泽的死根本就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彪悍大叔怒了,而身后,枯诺北亚的杀手们显然是站在他那边的,全都一脸愤怒的掏出了qiang来!
【他们的目的】
玄北月急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她身旁,而面前,是无数的枪口正对着她。
蝶儿愣着,听不太明白彪悍大叔的话。
什么叫做你为什么还要恨他,北泽的死根本就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他认为…我恨过他?”蝶儿喃喃开了口,一脸认真地看着彪悍大叔。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不用他认为,整个枯诺北亚都看得出来,穆婉蝶,你恨他夺了你的家主之位,恨他困了你十年!我告诉你,这他没少十年为月国遗址所有权奔波过!他不是故意拖着你的!”彪悍大叔厉声说道。
蝶儿没回答,眯起了双眸,月国遗址这件事她之前就知道,彪悍这个时候还拿来说事,他想做什么?!
“怎么,没话说了吧,你究竟对主子做了什么!”彪悍大叔的语气开始咄咄逼人了起来。
蝶儿蹙眉,还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还有身后的杀手。
她明白了,这帮人是来兴师问罪,欲加之罪的!
彪悍想篡权!
“你要什么都给你,先让我安葬了北月。”蝶儿的声音冷了,淡淡说道,根本不顾无数的枪口对着她,转身去抱玄北月。
“嘭…”
枪声起,子弹瞬间擦过蝶儿脸侧!
她沉眸,凌厉朝彪悍大叔看来,厉声:“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所有的黄金,你一厘都别想拿到!”
她向来不喜欢废话,总是一针见血。
这话音一落,彪悍大叔的脸色骤变化,再多掩饰再多诬陷的话便再都说不出来了!
“杀了主子,你就得偿命!”
突然,身后一个杀手冷声说道,说罢随即朝蝶儿开枪,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蝶儿侧身一躲,心下怒意顿起,随即翻身高高凌空而上,双手皆是掏出手枪来,借着身体的移动,子弹接连横扫而过!
一时间,枪火四起!
“留活口!”
彪悍大叔大喊!
蝶儿沉眸,接连躲过子枚子弹,右手的抢瞄准了彪悍大叔。
而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一次涌入一批杀手,蝶儿一看便知道是彪悍大叔的亲信!、
心下一惊,这才彻底明白,彪悍是早有准备,怕是从一开始就看出玄北月的异样了!
擒贼先擒王,依旧是这战术,蝶儿一边躲着四面八方扫射而来的子弹,一边努力朝彪悍大叔靠近!
“嘭…”
突然,彪悍一枪打在了玄北月尸体身旁!
“彪悍,你找死!”
蝶儿怒,身影急速一闪,一子弹就这么穿过肩膀而过,只是,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落在彪悍身后,一枪就这么朝他脑袋打了去!
“嘭…”
一枪结束了彪悍的性命,只是,自己也终于身陷了众杀手的包围!
“穆婉蝶,要么把那笔黄金交出来,要么…”
一人走了出来,一脸阴沉,冷冷说道,威胁之味十足。
蝶儿认得他,名叫天野,十七八岁,是彪悍一手带出来的接班人。
“呵呵,果然是接班人呀!”蝶儿冷笑,依旧高傲。
“那批黄金究竟在哪里?”田野冷声,显然是个急性子,骤然一枪直射蝶儿,蝶儿只是侧身一躲,脚步都没有移动过,亦是冷声,“我刚刚就说过了,等我安葬好了北月,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那么一大笔财富,怎么不会遭人觊觎呢?
“好!”天野一口答应。
蝶儿这才缓缓地收起短枪来,朝玄北月走去。
又是这样子,来不及哀伤,便又开始新一轮的战斗了。
是不是她的余生才是用来哀伤和凭吊的呢?
即便是要哀伤,也要等她先收拾了这帮人叛徒!
吃力地抱着玄北月,朝门外而去,只是,迎面而来的那人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好久不见】
迎面而来的人,高大伟岸,沉着稳重,斜碎发遮了犀利的眼,一身劲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和玄北月一样的调调,却比玄北月多了一份冷邪。
蝶儿都忘记了他笑起来是什么模样的了!
当年相见的时候,只觉得这大哥哥很友善,十年后再见,虽然是陌生,却还是有些熟悉感的,至少,她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白桦!
很明显,外头的杀手都被牵制住了,而白桦身后带来的人,也另跟了出来的天野他们止步惊慌。
怎么会是他?
美洲的老大!
白家新一代家主,白桦!
“白桦哥哥,好久不见。”蝶儿开了口,心下惊诧着,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来了!
对于玄北月的死,白桦似乎没有多大惊讶,只同蝶儿点了点头,视线扫过玄北月那安静而苍白的脸,眸中一丝哀伤掠过,淡淡道:“好好安葬他,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只是,蝶儿却如惊弓之鸟一般,怒声:“怎么,你也想要那份宝藏吗?”
白桦蹙眉,一下子明白了蝶儿的误会,也难为了这丫头,本就戒备心强,如今更甚!
“北月说他走后,家族内必有人叛乱,让我这几天一定过来。没想到才刚到就撞上了。”白桦解释道,一周前,突然收到了玄北月的信函,还以为是邀他到欧洲来呢!
没想到竟会是一封求助信。
“白桦,欧洲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吧,难不成你也想独吞那笔黄金?”天野连忙开了口,话中有话,暗指白桦也是来分杯羹的。
蝶儿谁都不信,吃力地抱着玄北月,侧身,步步后退,思索着如何是好。
“蝶儿,但年那玄铁盒是我带你去取的,我对那比财宝根本没兴趣,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还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北月说他命丧一副千年画像。”白桦淡淡说道,似乎不管蝶儿什么反映,也不管天野是什么态度,沉稳地令人敬畏,不怒自威。
蝶儿这才睁眼朝白桦看过来,看了许久,终于是点了点头,淡淡道:“谢谢。”
说罢,同白桦一样的沉稳,抱着玄北月径自朝门外而去。
“穆婉蝶,你在往前走一步试试,我不介意同归于尽!”天野急了,他很清楚,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没有人会再放过他了!
只是,他却低估了白桦的冷绝,他的话音一落,白桦便先他开了枪,手下皆是精良的武器,只一次的横扫,轻易就灭了屋内所有的人,一句废话都不多说。
身后,枪声四起。
而蝶儿一次都没有回头,咬着牙,忍着泪,抱着玄北月一步一步往悬崖上而去。
本不该让他陪着入蝶院的!
本就该她自己一个人滚到蝶院去,永远不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矫情,为什么要他陪着下去。
这么一趟,便要了他一条性命,需要怎样的缘分,下一世才可以再次相遇?
又需要多大的幸运,下一世相遇后才有幸相识,而不是擦肩而过呢?
固执地一步一步沿着石阶往悬崖上而去,泪始终没有流出来,只是,心头却堵地一口血骤然喷出,脚步还是没有停,身影很快没入了悬崖上那片氤氤氲氲中。
再见了,北月哥哥…
【离家出走的孩子】
白桦果然没有任何企图,只帮蝶儿料理了玄北月的后事。
虽然蝶儿完全可以胜任玄北月留下的这么一大重大的担子,家主之位,但,终究还是个女人。
有了白桦当后盾,枯诺北亚留下的杀手们谁都不管再生逆反之心。
“白桦哥哥,有必要这么狠绝吗?”蝶儿淡淡问道。
此时,两人并肩站在蝴蝶崖上,俯瞰前方延绵山脉。
“蝶儿,你从小这一行摸爬打滚,你该知道这一行的残酷,如果不喜欢,奉劝你一句还是早日退出,否则,终有一日,你会死在自己的仁慈手中。”白桦淡淡说道,俯瞰这片遗址,心下感慨千万,如何受得住秘密呢?
只有一个办法,杀尽一切工匠!
“当年,你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为什么只带了一句话?”蝶儿淡淡问道。
“是我父亲发现了独孤枭的动作,而我,也知道钰姬四处找北月,后来钰姬控制了一切,白家那时候还不是我说得算,那会儿急着离开亚洲,匆忙间,又怕我父亲发现,只能寻人带了这话。”白桦解释道。
“你父亲就不想分杯羹吗?但年北泽把事情完全传了出去,何人不想来插一脚呢?”蝶儿问道。
“想是想,这是,不想正面同枯诺北亚起冲突,因为那时候白家正忙着找我妹妹。”白桦说道。
“你妹妹?”蝶儿蹙眉,记起了了,那时候玄北月带她到香港的时候,在火锅店里遇到的那个趾高气扬的女子,她没看到那人的脸,玄北月说那是白大小姐。
“嗯,离家出走了好几个月,她从来没有失踪这么久过的。”白桦说着,眸中掠过了一丝哀伤,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白素的消息,怕是真出事了吧!
“后来找到了吗?”蝶儿问道。
“没有,十年多了,还没有消息,要么,她就是出事了,要么,就是铁了心,躲避白家。”白桦无奈说道。
“怎么会躲白家呢?”蝶儿不解,为何明明有家可回却不回?
“她不如我自由,从小被我父亲和母亲管着,长大了婚姻也不由她自主,如果真是为躲避白家而失踪,我倒是宁愿她永远别回来了!”白桦说着,唇畔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笑,一看便知道是极宠爱这个妹子的!
“这样啊,其实她也挺幸福的,不是?我自小就希望我爹爹和娘亲能管一管我,哪怕是限制我的自由,我都愿意。”蝶儿也笑了,满满的无奈。
“傻瓜,不管多好,若是管了你,指不定你也会离家出走了呢!”白桦笑着说道。
“我现在就是离家出走中呀,只不过一走就是走了十年,我都十八岁了。”蝶儿淡淡说道。
小时候,她甚至羡慕过街上有父母陪伴着的乞儿。
她身份显赫,她府上广夏千万间,美酒佳肴无数,却总空荡荡只有她一个。
没有人管,没有人理睬,下人们都敬她。
逢年过节,父亲经常也没空回来,母亲则常常闭门屋内。
“离家出走?你?”白桦蹙起了眉头,至今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为何知晓那玄铁好的秘密,同这片遗址又有什么关系?
是遗民吗?
“是啊,北月北泽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最近老是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该回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怎样才能回家去。”蝶儿淡淡说道,仿佛自言自语一般,晶亮的双眸依旧眺望远方。
“蝶儿,你是什么人,你家又在哪里?”白桦问得很直接。
“我…我家离这里很近,我带你去好不好?”蝶儿突然笑了,也该到离城去瞧瞧了…
【月国一日游】
直升机渐渐飞高,蝶儿和白桦俯视整片月国遗址,这才就将全局尽收眼底。
四周围起了高高的围墙,整片遗址正了一座巨大的庄园。
而唯一被还原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便是蝶院黑森林,另一个是从钟离大山入西南大山的忘忧镇。
整个镇子依旧慌乱,残破,唯一修复的就是那一座客栈,忘忧客栈。
“白桦哥哥,那里,看到了吗?刚刚修葺好的,千年前,就是这个样子,这个镇子是钟离通往西南大山的必经之地,这客栈名唤忘忧客栈,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是人满为患,往立马坐上个半日,便可以听到整个国度的大事小事,大家百无禁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再英明的皇帝在这里都被抨击过,而多险恶的坏人,再这里也能得到赞美。”蝶儿笑着说道,一身闲适的运动装,带着个鸭舌帽,青春活力了许多,像个年轻的导游,像客人们讲述这么景点的故事。
“蝶儿,你是这月国的遗民吗?知道得这么清楚?”白桦问道。
“算是吧。”蝶儿笑了笑,又往另一边看去,道:“你看,那一片,西南大山的北边,那里叫做钟离,原本是个独立的国家,同月国几乎每一代君王都有战争,轩徵皇帝,也就是轩皇和当时的寒七皇子一场战争,彻底征服了这个好战的国家,纳为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