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开出的价格,足以让人倾家荡产!
“坐吧。”钰姬淡淡说道。
东方枭心下有数,坐了下来,而北泽还是一直站着,低着头。
“北泽,这笔买卖本是你的,你也坐吧,我们谈谈怎么转接。”钰姬又说道。
“是。”北泽这才入座,明显地畏惧这个女人。
“钰姬,都算是你枯诺北亚的买卖,不过是转手罢了,要这么麻烦吗?”东方枭挑眉问道。
“当然,同枯诺北亚做买卖,必须按照枯诺北亚的规矩来,北泽没跟你说清楚吗?”钰姬淡淡问道,却是看向北泽。
“都说清楚了,我还剩下一周的时间,他出价三亿,违约需赔偿一般,总共是四亿五千万,三日内到帐,否则拿命来还。”北泽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你没听明白吗?”钰姬这才正眼看向独孤枭。
东方枭惊着,也不知道是被钰姬这气场镇住了,还是因为北泽这话。
良久,都没有说话。
钰姬唇畔泛起一抹冷笑,道:“北泽,你记住了,日后寻买家,看准点。”说罢起身便要走。
“等等,我马上汇钱!”东方枭连忙其实,大声说道,急急取出手机来,打电话吩咐下人。
钰姬止步,煞有耐性地等着。
而北泽却是满腹的狐疑,钰姬亲自来过问这件事,她想做什么。
不管她打算做什么,有一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便是她要救玄北月。
在枯诺北亚家族里,即便是亲生母亲,一旦接受了任务,对方是自己的儿子,都不会手软。
这便是枯诺北亚杀手家族,百年不到的原因,亦是享誉全球的原因。
只是,东方枭并不知道,他所想追杀的玄北月,并不姓玄,而姓北,真名正是北月,正是钰姬唯一的儿子。
独孤枭打完电话,很显然,这里已经没有北泽的事情了。
不用钰姬说什么,北泽很自觉地退了出去。
而钰姬这才又懒懒坐了下来,淡淡道:“我们谈价钱吧。”
“钰姬,看在前有交易的面子上,这价格能不能…”东方枭小心翼翼问道。
孤岛让他损失不少,而方才汇出的四亿五千万,几乎让他元气大损。
“你这么急着请我,就该知道代价不小,怎么同那人有什么深仇大恨?”钰姬竟然笑了,如花的笑靥,倾国倾城。
独孤枭看得有些惊,却也很快缓过神来,气愤地道:“玄北月他违约,炸了我的私人岛屿!杀了我儿子!”
“怎么违约了?”钰姬又问道。
独孤枭心中诧异,没想到钰姬会问这么多,道:“他同我签约了三年的协议,在我的私人岛屿上替我培养杀手,上周他违约炸岛!”
钰姬那明眸中笑意更甚,隐隐还透着一丝宠溺,道:“给你个优惠价,还是三亿。”
“夫人!”独孤枭一时间没忍住,站了起来。
杀一个人,竟要花他七亿多!
怎么可能!?
“便宜了?”钰姬蹙眉问道。
“夫人,不过是一个杀手而已!”独孤枭说道。
“他杀了你的儿子,难不成你儿子的命,还不值三亿?”钰姬反问道。
“这!”独孤枭被堵着无话可说。
“如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耗着。”钰姬说着,懒懒起身。
“好!”东方枭终究还是答应了,否则之前的前就打了水漂,何况,这个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一个月后给你答复。”钰姬笑着,明眸皓齿,真真美丽。
从独孤枭身旁而过,稍稍驻足,道:“玄北月的身手不错吧?”
“非常威胁的一个人,脾气很古怪!身份神秘,不是一把的杀手!”独孤枭说道。
“是吗?”钰姬挑眉问道。
“夫人还是小心为甚,他在圈子里名气很大,除了枯诺北亚,现今顶级的杀手都是他调教出里的。”独孤枭说道。
钰姬没有再多说什么,笑着,缓缓朝门外而去。
游戏,开始了。
北月,你自由的日子到头了。
【醒来&赖着】
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房间里,厚重的双层窗帘将外界的阳光完全遮掩。
屋内,依旧只亮了一盏床头灯。
纯白的被子里,只看得到玄北月,懒懒地睡着,俊脸埋入被褥里,蓬乱的头发遮掩在眼角,双眸眯着,半睡半醒。
终于有一天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把之前熬的眠都统统补了回来。
只是,突然!
双眸瞬间睁大,凌厉掠过,立马起身,一把掀起了被子!
只见蝶儿就睡在一旁,此时正揉着惺忪的眼睛,缓缓抬起头来!
“穆婉蝶!”玄北月脱口而出,怒声震得房间里的东西都快晃了。
而蝶儿睡得迷糊,根本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没打算睡觉的呀!
定了定神,应声玄北月那一脸风雨欲来的脸,终于瞬间清醒,彻底清醒。
第一个动作便是爬回自己床上去,抱着那铁盒和月国地图,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你昨晚做什么了?”玄北月蹙眉,厉声问道,没想到最大危险就在身旁,他居然还能睡着那么熟。
“没什么。”蝶儿怯怯说道。
“说!”玄北月太凶了。
“睡觉而已…”蝶儿又是怯怯说道,一脸无辜。
“为什么不回你的床睡!”玄北月问道。
“我又…我又…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蝶儿小心翼翼说道,
“你!”玄北月有种奔溃的感觉,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小娃娃这么说。
也不知道怎么跟她在争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起身便往洗手间而去。
蝶儿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床榻上。
她真的没想把他怎么样嘛,就怕他跑了,又丢下她。
不一会儿玄北月被洗簌好出来了,还是那一身神秘的劲装,干脆利索。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快点,我们去南非。”玄北月淡淡说道。
蝶儿见她不再追究睡觉的事情,连忙将铁盒子和地图都交给了他,急急溜进洗手间,正要关门,还不忘,道:“我马上好,你别走!”
玄北月无奈蹙眉,在一旁坐了下来。
蝶儿这才放心地关了门。
玄北月把玩着那铁盒子,眸中有些复杂,也不知道在南非能不能找到能开启这盒子的工匠。
这铁盒子所用的玄铁明显同之前的不一样,单单重量就沉了许多。
越发的好奇这里头藏了什么东西了。
很快蝶儿便出来了,一身休闲的装扮,牛仔裤,衬衣,不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合脚的平底鞋。
玄北月挑眉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开门。
“北泽还会来吗?”蝶儿低声问道。
“不知道。”玄北月淡淡回答。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真的是你侄子吗?”蝶儿又问道。
“知道这么多作甚?”玄北月不耐烦地说道。
“他叫做选北泽吗?怎么同是一个都是“北”字辈的?”蝶儿又是好奇地问道。
玄北月终是烦了,取了个蛋糕,一把塞到蝶儿嘴里,道:“食不语,你爸爸没教过你吗?”
蝶儿取下那蛋糕,咬了一口,道:“没有,不过他教过我,行走江湖,不能有太多的好奇心。”
“那你还问!”玄北月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
“你又不是江湖。”蝶儿脱口而出,说话越发的有哲理了。
玄北月彻底没有理睬她,径自低头吃早餐。
蝶儿又问了几个问题,终于是作罢。
用过早餐,出酒店之前,玄北月已经将她抱起,蹙眉道:“才吃了两天的好的,就重了不少。”
“我还在长高!”蝶儿连忙说道。
“只要重量是短时期内看得出来的。”玄北月白了她一眼,上了车。
依旧谨慎,没有放开蝶儿。
“不关系的,他的暗器,我也躲得过。”蝶儿低声说道,话音一落,就看到北泽的身影了。
就在前面拐角处,依旧是插着裤兜,一副痞样地站着。
玄北月只当作没看见,踩下油门,疾驰而前。
然而,北泽不但没有闪躲,反而横冲而去,似乎想拦车。
如此的速度,如何拦得住?
蝶儿瞪大了双眸,她知道,那个同龄男孩是认真的,然而,她身后的玄北月亦是认真,不但没有踩刹车,反倒是猛踩了油门!
“不要!”蝶儿惊叫出声。
只是,瞬间,只见一道影掠过,北泽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蝶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未定神过来,玄北月却是骤然急拐弯,车子都漂移起来了。
蝶儿完全不明情况,趴在玄北月身上,不敢乱动。
太危险了!
车,急速漂移下坡,末了,玄北月竟是冷不防急刹车!
这时候,蝶儿才明白过来,只见北泽从车顶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
不由得惊呼,同她一样的年龄,北泽似乎真的比她还要强悍很多。
玄北月继续踩下油门,而北泽也没有停息,起身一跃,落在了车盖上,一脸阴鸷地盯着玄北月。
被遮挡了视线,玄北月不得不停车,不悦地下了车,冷冷道:“不要找死!”
“你大难临头的,我不过是好心来通知你一声罢了。”北泽冷笑地说道。
“什么意思?”玄北月骤然蹙眉。
“钰姬也在泰国。”北泽笑了,一脸邪恶。
“于我无关。”玄北月冷冷说道,便又要上车。
“独孤枭把我生意转手给她了。”北泽几乎是迫不及待想看玄北月知道这事情后的表情。
只是,玄北月还是一脸冷冷清清,上了车。
北泽一急,连忙跃上车顶。
“下去!你的生意结束了,不要再跟着我了。”玄北月很不客气地说道。
“叔叔,我帮你如何?”北泽笑着说道。
“你敢?”玄北月问道。
“我没有告诉钰姬你也在泰国,你说我敢不敢?”北泽问道,翻身而下,径自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蝶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明明前一刻和玄北月还是敌人,现在似乎有成为朋友的迹象,不对,不是朋友,是叔侄。
“你没有理由帮我。”玄北月依旧不客气。
“钰姬不可能真的杀了你,我为什么没理由?”北泽反问道。
“你觉得我会放着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在身旁吗?”玄北月反问道。
蝶儿完全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了,一句话不敢说,还是静静地听着,想着。
“你不敢吗?”北泽挑衅地问道。
显然,激将法对玄北月一点用都没有,他冷声,“滚下去,我没时间同你耗着,想要家主之位,很简单,杀了钰姬,别总想从我身上投机取巧!”
北泽上了车,怎么还会动,道:“整个枯诺北亚都知道,钰姬想把家主之位留给你!”
“那也跟你没关系!”玄北月的语气里终于完全透出了愤怒之意。
蝶儿有种冲动,想拍拍他的胸口,告诉他,“冷静。”
只是她不敢,双眸骨碌转着,什么是枯诺北亚,谁是钰姬?
“叔叔,至少,我跟着你,能帮你省掉不少麻烦,钰姬有了正当理由找你了,你还能自由到什么时候?”北泽又问道。
枯诺北亚家族的人,一辈子只有七年的时间是自由的,其他时间都必须回归家族,为枯诺北亚效力,生活,婚姻,甚至是生命,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你觉得我会需要你的帮忙吗?”玄北月又问道。
北泽却是取出三张机票来,道:“你侵入航天部,篡改了信息,要么,你重新去卖机票,要么带上我。”
“下车!”玄北月骤然厉声,短枪直指北泽的脑门。
北泽就没有一点儿畏惧,又道:“叔叔,你若重新买票,系统会把信息传到钰姬那的,玄北月这个名字,你已经不能用了。”
玄北月的手指就扣着枪把,蝶儿惊得大气不敢喘,她很清楚,玄北月有的是办法离开。
然而,玄北月竟然放下了枪,狠狠踩了油门!
他默许了吗?
总觉得北泽似乎有目的而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死缠烂打,又是什么原因,让玄北月决定留下他的呢?
一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蝶儿会玄北月紧拥在怀里。
北泽看着窗外,时不时吹起口哨,是一首很好听的曲子。
蝶儿时不时偷偷瞧他一眼,而北泽似乎完全把她当空气一样。
这时候,蝶儿又是偷偷瞄了一眼过去,却不料对上了他正看过来的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北泽笑着开了口。
蝶儿见玄北月没反应,也不敢开口,只是看着他。
“一般情况下,他不说话就是默认同意,说罢,你叫什么名字?”北泽还是那无害的笑颜,似乎同玄北月很熟悉很熟悉的样子。
“穆婉蝶。”蝶儿这才怯怯地开了口。
“你是她私生女吗?”北泽问道。
“不是。”蝶儿答道。
“情人?”北泽这才有些惊。
“不是!”蝶儿骤然大声。
“保镖?”北泽又问道。
“不是。”蝶儿还是答了这两个字,没有主动解释什么。
玄北月却是戴上了耳麦,眸子掠过一丝不耐烦。
“他是你的保镖?”北泽换了个问法。
“不是。”蝶儿继续回答道。
“你能不能换个回答方式?”北泽终于也不耐烦了,这丫头怎么一点儿都不同人情世故呢?他问了这么多,不久是想她自我介绍下嘛。
“不能。”蝶儿还是两个字,说罢,埋头到玄北月怀里去了。
北泽看着,一脸狐疑…
【杀她】
偌大的头等舱,安安静静,只有玄北月他们三人。
玄北月披着毯子,懒懒躺着看杂志,蝶儿坐在他旁边,靠着窗户,小脸上尽是惊叹地看着窗外的云层,时不时禁不住发出感慨声。
北泽离他们远远的,一直打量着玄北月,似乎在寻找什么。
“北月哥哥,我们要飞多久?”蝶儿低声问道。
“七个小时左右。”玄北月答道,目光依旧专注在杂志上,上面全是蝶儿看不懂的英文。
“到约翰内斯堡不用这么长,6个多小时就到了。”北泽说着走了过来,在玄北月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玄北月完全把他当作空气一般,不理不睬。
蝶儿倒是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也是不说话。
北泽一点儿都不在意,还是那无害的笑,道:“你们去南非做什么呢?”
玄北月直起身子,翻了一页杂志,微微蹙了蹙眉,还是不理睬他。
蝶儿的视线被挡了,迟疑了须臾,探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北泽一眼,便又朝窗外看去了。
只是,心里却一点儿都不如小脸上这么平静。
玄北月和北泽究竟是什么人,北泽这么跟着他,又到底为了什么?
这些都与她没有关系,只是,这一路,她有好多问题要问玄北月的,比如,去南非可以找到能开那铁盒的工匠吗?又比如,月国的遗址还有办法寻到吗?
诸如此类,北泽在,她怎么问呢?
想着想着,小脸不由得忧了起来,不知觉转头仰头看一眼玄北月。
他还是那么专注地看杂志,双眸垂敛,睫毛老长老长。
蝶儿余光瞥了北泽一眼,却见此时北泽也同她一样仰头看着玄北月。
这似乎是一场耐性战,等着有人最先开口。
终于,北泽忍不住了,退开了一个座位,有些防备地开了口,道:“北月,你去南方是想找能工巧匠吗?”
玄北月眸中一抹阴鸷掠过,还是不说话,却是将蝶儿抱起坐在另一侧,自己往靠窗位置坐去。
“被我说中了?”北泽又问道,清澈的双眸冷犀地盯着玄北月看,似乎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蝶儿心下大惊不已,不敢轻易开口,满腹的狐疑,这家伙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知道真正的玄铁盒在他们手上的,怕是只有白桦和那老头子了吧!
难不成是被出卖了,只是,没有理由呀!
“下机后,会有专车来接,我已经帮你寻到人了,不过需要预约,约在明日晚上。”北泽又说道。
玄北月还是不回答,完全让人琢磨不透。
蝶儿学着他的样子,也不说话,甚至不看北泽,蜷缩在宽大的沙发上,依偎在玄北月身旁。
“娃娃,你说是不是?”北泽终于是正眼看向蝶儿了。
蝶儿看了他良久,一脸思索模样,终于开了口,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北泽冷哼地问道。
“你很烦。”蝶儿脱口而出,一旁,玄北月已经又把耳麦戴上了。
“他出孤岛后你才跟着他的?”北泽继续问道。
“不知道。”蝶儿说得很不经意,不紧不慢。
“他出孤岛后直接到香港,你是在香港遇到他的?”北泽又问道。
“不知道。”蝶儿还是这三个字。
“你究竟是什么人,同那铁盒子有什么关系?”北泽终于道出了重点,真正想问的事情。
“不知道。”蝶儿似乎说习惯了,她的猜测,这家伙来同玄北月报信示好,跟着他们,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这么个目的了吧。
这时候,玄北月终于看了过来,审视的目光,凌厉逼人。
北泽却是毫不畏惧迎上,道:“你也相信真的存在那份宝藏,就为那盒子,你得罪了独孤枭?”
听到这,蝶儿心下终于松了口气,怕是独孤枭寻不到铁盒,抛出的消息吧。
“北月哥哥,我们这时候是不是成了所有人追逐的对象了?”蝶儿笑着问道。
北泽骤然蹙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蝶儿,也就这么三言两语,这小丫头居然听得明白。
“你说呢?”
这是玄北月登机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蝶儿说的,而是对北泽说的,那深邃的黑眸不怒自威,冷冷清清地看着北泽。
“是。”北泽那单纯的脸上泛起一抹邪恶的笑,骤然凌空,后退!
只是,玄北月并没有动手,只是一臂将蝶儿护住,淡淡道:“你就不怕我死了,钰姬会找你算账吗?”
“她永远不会知道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往A国去。”北泽又是笑,在对面座位落了下来。
蝶儿完全猜不出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只知道现在很危险,因为玄北月的手越来越紧了。
“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跟你登机了?”玄北月挑眉问道。
北泽冷哼,似乎很有把握,道:“既然上来了,你就没有活着下去的可能。”
“那你呢?”玄北月挑眉反问道。
“把玄铁盒交出来,等价交换。”北泽说着去,从一旁行李箱中取出了仅有的两个降落伞。
“你究竟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那玄铁盒子来的?”玄北月问道。
“目前是冲着那盒子来的。”北泽笑了。
“谁出的价?”玄北月问道。
“还是独孤枭,他要你的命,也要这个盒子。”北泽道出了真相。
“钰姬没有教过你吗?即便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要说出真相,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的。”玄北月冷哼,一把抱起蝶儿,身影一掠,已经到了舱门。
北泽急急追了出去,这飞机上,量玄北月有天大大本事,也逃不了!
何况,玄铁盒在他手上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想必这家飞机周遭早已不满了各路杀手。
玄铁盒真假难辨,而从独孤枭手中流出去的,必定不假!
北泽追至机舱门口,不由得大惊,只见玄北月脱去外头,背上竟然是背着个降落伞。
“这里还不是适合下降的地方,你不妨下去试试,你或许不会有事,这娃娃必死无疑!”北泽厉声。
“谁说我要下去了?”玄北月反问,空荡荡的机舱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蝶儿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得跟在他身旁,同他一起后退。
然而,退到了座位上,玄北月竟然坐了下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不动了。
北泽就站在他面前,满腹狐疑。
“怎么,不是要杀我吗?还不动手?”玄北月问道。
“你就这么笃定,我杀不了你?”北泽反问,手缓缓扬起,一手尽是银针,看得蝶儿一身都警觉了起来。
完全不知道这叔侄二人究竟打算做什么?
打,北泽打不过玄北月,即便整驾飞机都是他的人。
“你可以杀了她,铁盒是她的,杀了她,就是你的,那东西,我没兴趣。”玄北月淡淡说道,说着这样的话,却还依旧将蝶儿拥着紧紧的。
【真正的战斗】
杀她?
蝶儿身子一僵,而玄北月揽在她腰上的手越发的紧了。
这话亦是出乎北泽的料想,没想到玄北月会这么做。
“她的?”北泽沉眸问道,稚嫩而俊俏的脸,赔上大人一般的沉思神情,十分不协调。
“嗯。”玄北月淡淡应了一声,终于是松了手,随即一把将蝶儿推了出去。
蝶儿踉跄了好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玄北月,他那深邃的黑眸却依旧是那么冷冷清清的。
“你答应过我,和我一起找那座宝库的。”蝶儿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