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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说他只是个侍卫吗?那夜须臾之间血染山谷,如此高深的武功,加之白狄王族之物千丝纸鸢,你唐府这侍卫真真不简单。”凌司夜话语中尽是嘲讽。
唐梦没有回答,亦不知如何回答,如果是唐影,那么唐府便不仅牵扯上空山了,而且牵扯上白狄,究竟真相是什么,她真的完全不知道!
“回答我的问题。”凌司夜逼近了,大声说到。
“我不知道,我早说过了,我并不是真正的唐梦,唐府的很多事情,包括唐梦的过去,我都不知道!”唐梦重重靠了下来,亦是大声。
“唐影呢?你知道多少?”这才是凌司夜真正想问的,对他如此的狠地下心,下得了手,这个没心的女人到底是本就没心,还是心早托付而出了?
“我也不知道,尤其是他,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唐梦心中烦乱,大声吼了回去。
“想不起来你还如此护着他?”凌司夜隐藏在眸中的不悦尽数爆发了出来,方才那她一声喃喃的“他骗我”早就让他忍无可忍了!
“我就是把他当作大哥哥一样,他待我真待我好,我自是如此待他!”唐梦怒声解释,这五年来,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若说谁在她心里最重,第一个想到的定是唐影,就是那种莫名的亲切和安全,就像亲人一样,即便在他怀里睡过去了,也不会去考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事,没有一丝的暧昧才敢如此的放肆吧,如此自然的亲密,唯有归位兄妹之情,而他,亦是待她如妹妹一般的,不曾表露过任何情愫的。
“你不觉得这样的解释很苍白无力吗?”凌司夜如何会相信,男女之间怎么可能有单纯的情谊?
唐梦却是一愣,随即缓过神来,一把狠狠地推开了他,道:“我不需要同你解释,信不信由你!”
她同他解释?
云容一事她不主动问是她的事,而他不主动不解释却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我的妃子,即便是暂时的,我亦有权力要求你解释清楚!”凌司夜仍是逼近,索性双臂撑着车墙,将她困住。
“你少挨近我!”唐梦又是冷不防狠狠将他推开,只觉他欺人太甚,终于沉不住气了,怒声,道:“你也知道即便是暂时的也要解释清楚,那你同云容干的勾当,是不是早该给本宫一个交待了呢?还是要本宫亲自向你讨了,你才肯给解释呢?”
凌司夜顿时僵住,跌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仍是死死地盯着唐梦看,她这样,是在跟他讨解释吗?
“难道不是吗?本宫再告诉你一次,不习惯了就是不习惯,以后若是再碰我,休怪我下手不留情!”唐梦再次撂下狠话。
这就是她下毒手的原因吗?
“本太子同云容干什么勾当了,需本太子亲自向你解释了?不过区区一名侧妃,你有何资格要求本太子对你从一而终了?”凌司夜直起身子,语气仍是一丝都不善,然而,那好看的黑眸中一丝狡猾一闪而过,心中早已欢喜了。原来,这就是她两回拒绝他,对他下毒手的原因?
“下流勾当,本宫当初答应你为妃就明明白白同你说过,你只能习惯本宫一人,怎么,当初答应的,如今想食言了吗?侧妃又如何,本宫偏偏如此要求,你若不习惯,趁早废了我!”唐梦彻底被激怒了,老惦记着快刀斩乱麻,却不知心早乱了,否则如何需老去惦记?话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尽是挑衅、嚣张和威胁。
然而,某人要的就是她这份盛气凌人的气焰。
“呵呵,下流勾当?”凌司夜大笑了起来,却是骤然朝唐梦扑身而来,一下子便将压在了身下,“本太子向来只对你下流!”
邪惑的话音一落,双手紧紧锁住了她的一切愤怒的挣扎,迫不及待的吻狠狠地覆了下去。
唐梦挣扎地别过头去,双手带着剧毒的黑色利爪早都已经亮出,毫不留情地往凌司夜身上抓去,凌司夜却是轻易躲过,轻车熟路地拉起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上,贴身压住了她身子的翻滚。
“凌司夜你滚开,碰过别人就休想再碰我分毫!”唐梦怒吼。
“本太子偏要!”凌司夜挑眉,一脸玩味和戏虐地欣赏着她的怒意,说罢一手猛地撕下了她身上那名贵的真丝绸缎。
“你混蛋!小人,你有种放开我!”唐梦气急败坏,仍是竭尽全力地挣扎着。
“不可能!”凌司夜冷笑一声,唇再次覆下,唐梦双唇紧闭,剧烈地摇头,不让他挨近一丝一毫。
222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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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争执依旧继续着。
“你放开!”唐梦厉声。
凌司夜冷冷一笑,没有回答,吻却是落在她雪白的颈脖,轻轻的啃噬着,一路而下。
“你禽兽!要女人上红楼去,你让我恶心!”唐梦即便无力挣脱,心中却是百分百的抗拒,根本不似先前那般可以强迫屈服的了。
凌司夜一怔,眸中不悦掠过,却是毫不温柔地撕扯去她上身最后一丝遮掩,狠狠地往她心口上yao了下去。
“啊…”
疼,想到疼,比第一回还疼上千倍白倍,这才知道他第一回咬她是隐忍了多少。
虽是在马车上,唐梦却早已顾不上任何,吃痛的叫喊声不断。
帘外,车夫和小厮皆是训练有素,面无表情,而随行那李大厨子却是一脸的狐疑,这车里头的二人究竟做什么呢?先前听着还似乎暧昧着,这会儿怎么是这般惨叫了?
良久,凌司夜才肯放开唐梦,缓缓抬起头来,双眸却没了先前那凌厉,却是不曾见过的温软。
然而,唐梦紧缩着眉头,却是一脸的愤懑,怒怒的看他,似乎目光就足以置他于死地了。
又是寂静了,两人相视不语,见凌司夜似乎放松了警惕,唐梦双手整要挣脱,只是没脱手便又被他丝丝扣在头顶了。
唐梦不再同他废话,也不别过头去,冷笑一声,索性闭眼,不看他。
凌司夜却是挨近她耳畔,低声,道:“云容只是替我上药,什么都没做,就是故意激你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唐梦身子一僵,骤然睁开双眸,小嘴微张,显然,惊到了。
凌司夜却急急覆了唇,吻住了她的小嘴,辗转吸允,迫不及待地侵入,汲取这久违的芬芳。
唐梦仍是愣着,一动不动,就连双手被放开了亦是没有反映,任由他侵城略地,吃干抹净。
都快窒息了,终于是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了他,一脸怒气,怒声,“我没有生气!”
凌司夜不语,只是看她,看她这仍是生气的模样,小脸红着,小嘴撅着,怒意滔天、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生气。
唐梦娇喘着,怒怒地看着他,亦不再说话,这下子才发觉到自己的怒意,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方才是怎么就没了理智了呢?
确是生气,相当生气!
相视了良久,皆不语,一个一脸神色认真,却藏着些得意,一个一脸怒意尚在,却隐着些许慌张。
唐梦隐隐有种感觉,战争要结束,她中了计,沦陷了。
这时,车缓缓地停了。
已到东宫门口,云容早已回来,就在门前侯着。
车夫和小厮皆不敢打扰,带着那李大厨子离开。
云容缓缓走下,蹙眉拦下,低声道:“这是怎么了?”
“云容姐,凌妃娘娘伺候着呢,别打扰了。”小厮暧昧一笑,便进了宫门。
云容眸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掩的失落,却还是转身了,刚要走,身后便有动静了。
只见殿下横抱着凌妃,自己那宽大的袍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挽起的墨发有些些凌乱,俊美的脸上仍是一贯的冷邪,然而唇畔那一丝得意却难掩…
凌司夜一路就这么抱着唐梦进了卧房。
对于这凌妃的特权,婢女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桂嬷嬷却在一旁蹙着眉头,见云容走来,连忙上前问到,“殿下和凌妃娘娘这又是怎么了,别又大打出手了吧?”
“我也不知道,刚回来呢。”云容笑了笑,淡淡答到。
“好歹娘娘也是有身孕的人,怎么着殿下也得多让着她嘛。”桂嬷嬷感慨到。
“嬷嬷,殿下对凌妃的包容众人皆知,倒是凌妃,得寸进尺,不知收敛。”云容毫不客气,道出实情。先前不少侧妃似乎有身孕,殿下何曾在乎过孩子,何况凌妃这肚子的孩子,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哎呀,女子当然是娇纵点的,夫婿疼着宠着有何不可。”桂嬷嬷说的理所当然。
“嬷嬷,徐公公刚来传话了,要殿下和娘娘今晚一齐过去用膳,你一会传个话吧,我得去义父那一趟。”云容不想多谈,说着看了前方紧闭的卧房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桂嬷嬷却是小心翼翼地挨近房门,只是,听不到任何动静,壮着胆子,瞧瞧走到一侧虚掩着的窗户旁,猫着腰,偷偷地探头往里瞧,然而,隔着屏风,却什么都看不到。
屋内,其实空无一人。
人早到了云烟谷。
宽大的暖塌上,凌司夜小心翼翼地替唐梦退去那早已被撕扯地不堪入目的衣裳,动作难得温柔,生怕触碰到了她心口上那血淋淋的伤口。
唐梦直直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只是,小脸上早已酡红一片,早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还是会脸红,就这么被他抱了回来,总觉得要说些什么,却又无话可说。
“疼吧。”凌司夜轻轻替她擦拭着伤口,终于开了口。
“非常疼!”唐梦随即不悦地答到。
“这伤口也留着,我的。”凌司夜很是霸道。
“你最好是保证一点疤痕也没留下,否则我跟你没完!”唐梦蹙眉,厉声。
“这辈子已经跟你没完了,不在意多这一回。”凌司夜挑眉看她,亦是觉得该好声好气同她交待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是好。
“我不管,伤口留着丑死了!”唐梦脱口而出,好不容易有话题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当然是不能断掉的。
“我又不会嫌丑。”凌司夜白了她一眼,亦是继续这话题。
唐梦好不容易恢复的小脸顿时又红了起来,这厮说混账话向来都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脸那么红。”凌司夜嘀咕了一句,终于是收起药瓶来。
“没有!”唐梦说着猛地掀起锦被来,只是,一下子牵扯到了伤口,又是疼得锁紧了眉头。
凌司夜傍着她也侧躺了下来,支着头看她,终于是回到了方才马车上那问题上来了,眸中透出一丝认真,淡淡问到,“还生气呀?亏你那么聪明,都看不破。”
“没有。”唐梦脱口而出,想翻过身去,却一下子被他拦腰抱住了。
“你有!”说得认真,一丝都不容反驳。
“那你呢?”唐梦终于也是直视他。
凌司夜不解,这是何意。
唐梦的手却是伸到了他面前来,怒怒道,“还我金步摇!”
“丢了。”凌司夜如实回答。
“我就要你给云容那一根!你给我拿回来!”唐梦仍是误会着,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是不许他送别的女人东西。
“等着!”凌司夜说罢,翻身下塌,只着一件单薄的单衣便快步朝门外而去,嘴角不由得缓缓勾了起来。
人走后,唐梦才缓缓地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传上单衣,终于遮掩了那赤裸的春光,小脸仍是微微烫着。
一室安安静静的,凌司夜的外袍被随意扔在榻下,还有那长靴,这家伙怎么就这样出去了?
也顾不上想那么多,蹙着眉,似乎这个时候才有机会冷静下来,闭着眼斜靠着塌侧,方才出唐府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脑袋里倒带回放着。
似乎来得有些突然,却又似乎已经压抑了许久的了。
错、错、错,一开始招惹他便是错,机关算尽反误了自己,伶俐不如痴啊!
乱、乱、乱,心绪早已乱,若没乱,何故急着想撇清,急着想远离?欲盖弥彰啊!
错了,乱了,也罢!
错就错到底吧,乱就乱到终吧,她唐梦何时这般磨磨蹭蹭、思前想后,犹豫不前过了?
小心翼翼地抚上心口上的伤,双眸缓缓睁开来,灵动地骨碌一转。
不就是把心交付出去吗?
她才不怕!
凌司夜这个男人,她认了!
良久,都不见凌司夜回来,唐梦终于安奈不住,下了塌,亦是一身单薄睡意出了门。
阳光透过层层云烟照射而下,整个云烟谷静谧而清幽,一片祥和之景,唯有那宽大的池子里隐隐传来水声。
一旁,丝白的单衣落在岸边,唐梦蹙眉走近,便见池中那精炼的身躯在水中穿梭着,时不时浮出了水面。
“喂!你干嘛呢?”急急喊出声,不是要金步摇去了吗?怎么下水了?
凌司夜猛地冒出水面,锊起一脸水迹,不悦道,“没名字让你叫吗?”
熟悉的语气和问题,听得唐梦不由得笑了起来,朝他大喊到,“太子殿下…你做什么呢?”
凌司夜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这一脸鲜少的单纯嬉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道不清说不明,又是猛地一头钻到了水里去。
唐梦蹙着眉头,一脸狐疑了起来,在池畔坐了下来,光着脚丫玩水,等着看他玩什么把戏。
整个池面顿时平静了下来,唐梦双眸骨碌地转着,想着这家伙不会又是想送上一场惊涛骇浪吧?
突然,脚下有了动静,唐梦很快便警觉到了,然而却躲不快。
哗~地一声,凌司夜骤然从水中冒出,一身赤裸,淌着水迹,嘴里横咬着一根金步摇,五彩的流苏本就摇曳生光,此时满是水迹,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美轮美奂。如此宝物,岂会有第二根?
唐梦看了这金步摇良久,顿时蹙眉,道:“这个,你也骗我!”
凌司夜取下那金步摇来,打趣地说到,“早知道要屈居在伶人官一夜,就不该珍惜这跟破钗子,不要也罢。”
说得如此轻松,却是解释地很清楚,他确是故意藏着这钗子的,而她,恩将仇报,把他给卖了。
“给我!”唐梦完全给明白了,硬是隐去一脸尴尬,急急伸手便要去抢。
“本太子付出那么高的代价,岂能轻易给你。”凌司夜故意刁难,想想就那么被丢在伶人官,疼她归疼她,却仍是心寒。
“那殿下想要什么条件呢?”唐梦收回手,看出了他的意图,并不介意同他周旋,先前对感情不确定,只是一味逃避装傻,一旦确定了,这关系,她便是要认认真真,明明白白。
“本太子的要求不高。”凌司夜直视她,笑着答到。
“说来听听。”唐梦挑眉看他,竟是隐约有股义无反顾的样子。
“就要你陪我一会儿。”凌司夜仍是笑着说到。
“一会儿就多久?”唐梦亦是笑着问到。
“不久。”凌司夜并没有等唐梦回答,边说着,边倾身,将手中那金步摇轻轻插在她发髻上,端详了一会儿,才又看她,继续问到,“就一辈子,如何?”
唐梦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了。
“回答我。”凌司夜逼近,淡淡的语气里,隐隐透出了丝丝心急。
唐梦依旧不说话,却是蹙起了眉头来,依旧看着他。
“不说话,本太子就当你默认了,这一回可没有逼迫你什么了!”凌司夜的语气里焦急越发的明显了。
不得不承认,对这个女人,他一直都是心里没底,知道现在,都没底。
唐梦却是气定神闲了起来,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起身,却是不再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开了。
“唐梦!”凌司夜的焦急终于完全表露了出来,急急起身追了上去,一把将她拽了过来。
“又要逼迫我?”唐梦不动神色,淡淡问到。
凌司夜双眸一沉,却还是放开了手,语气却是怒了起来,“你回答我的问题!”
“这钗子都先戴上了才问,你这不又逼迫是什么?”唐梦没好气地说到,只是见他那渐沉的脸色,却忍不住给扑哧笑出声来了。
没错,她总是不会错过任何机会耍他一把的!
“不逼迫你,先回答我。”凌司夜却是一脸认真,替她取下了那金步摇来。
唐梦一怔,知道他今日的执着,确是不以往。
“回答我。”凌司夜直勾勾地看着唐梦,认真说到。
“戴上。”唐梦故作命令语气,想很凶地命令他的,却还是忍不住灵动的双眸中透出了难掩的笑意来。
凌司夜睨了她一眼,却毫不犹豫,熟稔地替她插上了,修长的手指抚过那垂下的流苏,轻轻按着她后脑勺,唇畔缓缓勾起,冷不防用劲便是将她狠狠压入了炽热的怀中。
早就习惯了他这份霸道,唐梦一丝都没在意脸上微微的吃痛,双臂缓缓缠上他那精炼的腰,第一回,如此心甘情愿地主动。
223宁洛&臭气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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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透过厚厚的帘子都能感觉到为头的阳光灿烂,在千百丈以下,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如今渐渐到了地面上,竟也会有些不习惯。
不一会儿,轿子便到了平地,停了下来。
轿夫小心翼翼地掀起了帘子来,外头一干小厮等着呢。
终于到了。
林若雪轻轻将玉邪安置在一旁,蹙着眉头往下方来路望去,然后见了眼前的场景却是瞬间给愣住了。
自己正站在大坝之上,面前是一个宽大的湖泊,远处浓浓的翠色一片,水便是从远处崇山间的斜谷汇集而来的。
大坝阻挡了水流,形成了一个大湖泊,若是忽视掉低下的深度,这大坝虽宽,却不甚高大,然后加上地下的深度,这便是无比浩大的工程了。
再往下方来路看,下方约莫一楼深的地方便是出口了,是地上的一道长长的裂缝,不过一米多宽,却是沿着整个大坝都是,而前方平地上,却是布满大大小小的营帐,还有正在操练的军队。
林若雪整个人惊得说不出话来,此时站在坝上,正是孤城最高的地方,整个孤城都一览无余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城池,而是一个巨大的驻军场,四方高墙高过大坝的高度,看不到城外,三方城门亦是极高,而这大坝相当于北边的天然城门了。
宁亲王难道是想…
林若雪心中大惊,猛地朝宁亲王望去,却见欧阳晴明、百里醉还有惜若皆是一脸恭恭敬敬,而宁亲王朝她走来,却看都没有看她,而是错身而过了。
“老臣参见女王。”
宁亲王的声音传来,林若雪才缓缓转过身去。
只见前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生得如花似月,一袭华丽的紫色长裙,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三千青丝齐齐告诉而起,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紫玉石,点缀的恰到好处,而高高的云髻上点缀着亦是熠熠闪光的紫色玉石,优雅而华贵。
她便是白狄的女王,凤舞。
身后一名男子,脸如桃杏,姿态闲雅,锦白长袍随意的敞着,内里是一袭紧身宫装,一看便是个放荡不羁的主子。
“白十三!”林若雪脱口而出,竟然是他。
“女王面前,不得放肆!”宁亲王回头,狠狠瞪了林若雪一眼。
然而,凤舞却毫不在意,手肘顶了顶一旁的男子道:“宁洛,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小姑娘?”
小姑娘?
林若雪骤然蹙眉,这丫头同她差不多年纪,这小姑娘三字也是她喊的?
“就是她,林若雪,亏你还记得本公子啊!”宁洛笑着走了过来,根本无视他父亲宁亲王的一脸警告。
“你是宁洛世子!?”林若雪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思议。
“正是,孤城主,宁洛。”宁洛在林若雪面前站住了脚,大大咧咧地伸手揩了下她的鼻子,眸中尽是疼惜,他一直以白十三的身份同她和唐梦交往,而真实身份却是宁亲王之子,宁洛。
“你的腿…”林若雪这才缓过神来,这家伙的双腿不是一直都是瘫痪的吗?唐梦亦是因为到白狄来遇到歹徒为难他,而出手相救才相识的。
这也才两三年没见吧,这家伙竟然能站起来了!
太多的惊讶触不及防地迎面扑来,林若雪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了,怎么会是他呢?
“一年前医治的。”宁洛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林若雪的头,蹙眉问到,“眼睛还疼吗?”
他们这一路而来的事情,他都知道,当然,也包括仍昏睡在轿子里的玉邪。
本以为双腿痊愈了,就能把这丫头给骗到这孤城来当他的城主夫人了,给自小流浪的她安一个家,谁知造化如此,她自己来了,却带了他人。
林若雪想都没想便推开了宁洛的手,先前总是这么打打闹闹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女子德行的,只是,现在不一样了,玉邪会不高兴的吧。
“不碍事了。”淡淡地说着,还是退离了几步。
“不许哭了,我一定找人把玉邪救醒了,再他醒之前,你这双眼睛可得先好了。”宁洛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却依旧关切地说到。
“你都知道?”林若雪淡淡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