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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的睡颜,她的手指再一次地抚上了女儿脸上的抓痕,耳边,闪过着在离开君家的时候,君容祈在她耳边所说的话。
“笑笑今天在幼稚园里打架,说到底,不过因为她现在的身份是私生女而已。你是她的母亲,如果你保护不了她的话,那么以后就由我来保护。”
私生女……在维也纳那边,并没有人会太计较这点,可是在国内,这却像是一个丑闻的枷锁一样,会随时可能带给女儿伤害。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伤害会来得这么早。即使女儿现在只有4岁,即使幼稚园里的那些和她同龄的孩子,还是都不懂事的年纪,可是却还是带来了伤害。
而如果将来笑笑的年纪更长的时候,这样的身份,又会带给她什么样的伤害呢?!
关灿灿只觉得心像是被拧了起来,痛得厉害,而眼眶,不知不觉地湿润着,眼泪随时就像要夺眶而出。
抽了抽鼻子,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站起身子刚转身,就被惊住了。
司见御不知何时倚在卧室的门口处,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看着他,她一时之间心境复杂,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而他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颚。
痛!
她微微皱眉,想要别开头,但是他的手指扣得很紧,根本让她没办法别开。
“你这是干嘛?”她刻意压低着音量问道,生怕会吵醒了还在睡着的女儿。
司见御却依然只是沉沉地盯着她,看着她眼底的那份湿润,“你是想要哭吗?又为什么要哭呢?”
她的身子一僵,又一次的想到了女儿私生女的事情,“这不关你的事。”说着,再度想要挣脱开他的手指。
“是啊,的确不关我的事情。”他唇角轻轻一勾,“灿灿,我愿意等你,愿意慢慢的等着你重新相信我,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愿意看着你和昂在一起。”
他看着她和穆昂从车上下来,看着穆昂抱着笑着,看着她和穆昂并肩走在一起,只觉得胸口处,像是有什么在汹涌着,沸腾着。
他们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家三口似的,看上去是如此的和谐。
他不知道穆昂和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只看到穆昂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她没有避开,而是在彼此对望着。
而她现在的眼泪,是因为穆昂吗?
她会和穆昂在一起吗?
嫉妒的情绪,在不断地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甚至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明知道现在的这种方式,可能会让她和他之间陷入更糟糕的地步,这些日子好不容易得到的缓解,也许会不复存在,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只想要得到她。
只想要确定着,她还会是他的!
他的唇,猛然地重重压在了她的唇上,就像是为了去除穆昂手指所留下的痕迹似的……“唔……”关灿灿抿紧着嘴唇双手拼命地推拒着他,只是因为顾忌着女儿在房间里,动作幅度不敢太大。
他近乎狂风暴雨般地吻着。
她的身子僵硬着,倏然地明白着他要做什么了。也正因为明白,所以她的挣扎更加的剧烈了,“司见御,你发什么疯?”
“发疯?”他低低一笑,“我早就已经疯了,灿灿,在五年前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别……”关灿灿喘着气,身体无比的紧绷着,“笑笑……笑笑还在房间里,你别做这种事情,别在笑笑的面前做这种事情!”
即使女儿睡着了,可是却随时可能会醒来,而且就算女儿不醒,她也没办法过自己心理的这道坎儿。
司见御的动作停了下来,“你果然最在意的是笑笑呢。“
她贝齿咬着唇,目光甚至带着一丝乞求的看着他。
“那么你第二个在乎的是谁呢?昂吗?”
“这重要吗?”她只求他不要再继续做下去,快点松开她。
“对我来说,很重要。说,你是在乎我的,除了笑笑,你第二个在乎的,就是我了。”
“好,我在乎你,我第二个在乎的人就是你。”她急急地道,目光时不时地朝着床上熟睡的女儿望去,真真是生怕女儿这会儿会醒过来。
“那么嫁给我,灿灿,嫁给我好不好?”他的这句话,突兀无比,却又像是已经被压抑了太久般的冲口而出。
关灿灿一愣,又是求婚吗?
这是五年后的重逢,他第二次向她求婚了。可是她……一刹那间,莫名的,她的心竟在动摇着。
不像第一次求婚那样,她可以很干脆的去拒绝,这一次,她却是在迟疑着。
君容祈之前所说的话,又一次地响起在了她的耳边。如果她嫁给了他,那么笑笑就不再是顶着私生女的名头了。
她爱笑笑,可以为笑笑牺牲一个母亲所能牺牲的一切,可是……她还有这份勇气吗?有这份去嫁给他的勇气?
只为了女儿的婚姻,可以维系吗?而除了笑笑之外,她和他之间,又还有着其他什么吗?
可是关灿灿的沉默,却被司见御认为是一种拒绝。他猛地打横抱起了她,朝着卧室外走去。
关灿灿硬生生才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声,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司见御已经抱着她,走到了隔壁他自己的卧室中,把她往床上一扔。
她还没来得爬起,他的身体便已经先一步的压了上来,“嫁给我,就这么地难吗?”
“司见御,你先起来!”她道,离开了女儿熟睡的房间,也让她的音量提高了不少,挣扎的动作也激烈了许多。
可是他却依然自顾自地道,“灿灿,你不是曾经说过,你很喜欢我的身体吗?是不是要让你重新迷上我的身体,你才会愿意嫁给我呢?”
关灿灿头大,当年,她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以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是那样!
“我现在已经对你的身体没感觉了,你先起来!”她嚷着。
他是起来了,但是却是在脱着身上的衣服。
她挣扎着爬下了床,才没跑几步,却又被他的大手一揽,重新压在了床上……
第 279 章
279. 「279」和
当她最后一次昏过去的时候,只感觉到他那双艳丽的眼睛在幽幽的看着她,那双眼眸中,似乎蕴含着太多太多的话,可是化到了他的口中,最后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他在叹息什么呢?
为什么他的这声叹息,却会让她有种无比心酸的感觉吗?
第二天,当关灿灿醒来的时候,司见御已经不在房间中了,她的身上盖着薄被,身体明显被清洗过了,还被换上了干净清爽的睡衣。
他的不在,也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不用想着该怎么去面对他。
当好不容易走进了浴室,关灿灿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尽是青青红红的欢-爱过后的痕迹,让人一看就明白着发生了什么事儿。
好在现在天气冷了,可以穿着一些厚的衣服,多少能遮盖些。
当关灿灿走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在客厅中,司见御正在和女儿一起看着书,女儿坐在他的膝盖上,小小的身子陷进着他的怀中。
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一大一小,两个脑袋,都同时在盯着他手中的书看着,而他的双唇在微微挪动着,似乎在念着书中的内容给小家伙听。
当听到了她下楼的脚步声时,一大一小又同时把目光转向她这边。
司见御当即把女儿从腿上抱起,放到了沙发上,然后飞快地走到了关灿灿的跟前,打横抱起了她。
“我自己可以走!”在彼此身体接触的一刹那,她的脸不由得一红,身体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你现在走路,恐怕会很不舒服吧。”他直言道。
她的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却反驳不了他的话。
他这样的抱着她,只让她的脑海中,再一次地掠过着昨晚的种种。
身体的温度,似乎都在慢慢地上升着。
司笑语这会儿也没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而是一蹦一跳的跑到了关灿灿的跟前,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妈咪要爹地抱抱啊?”
关灿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司见御道,“因为妈咪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那为什么妈咪身体会不舒服?是生病了吗?”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特别喜欢问为什么。
“不是生病,是爹地昨天弄一疼了妈咪。”司见御道。
“爹地为什么要弄一疼妈咪呢?”小家伙还在继续地问着为什么。
这话……简直就是少儿不宜啊!关灿灿刚想要圆话,找个什么话题来转移女儿的注意力,司见御却已经回道,“因为爹地太爱妈咪了,所以才会弄一疼了她。”
司笑语眨着眼睛,黑眸中满是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太爱了,就会弄一疼?
可是当她问了,这一次,司见御却没有再回答着,而是走到了沙发旁,把关灿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沙发上。
怕女儿再就着这个话题一直追问下去,关灿灿问着女儿,“你和爹地刚才在做什么?”
“念故事啊,爹地给我念故事呢,不过爹地和祈哥哥一样,都念得没有妈咪好,大灰狼说话的声音和猎人说话的声音是一样的呢。”
小家伙挑刺儿道,关灿灿估计是因为念得不够抑扬顿挫,没有刻意地表现出故事中不同角色,该有不同声音的缘故。
不过司见御会给女儿念故事,她并不奇怪,奇怪的却是君容祈竟然也会给女儿念故事。
想到了君容祈所说的话,还有穆昂在车内对她所说的君家的传闻,关灿灿的心,莫名的有着一种担忧。君容祈,真的只是简单的把笑笑当成妹妹般的喜欢吗?
还是……有着其他什么原因呢?!
“来,那妈咪念给你听。”关灿灿拿过了女儿举着的故事书,却倏然地愣住了。
这本书……是当年她在书店所买的那本寓言故事,也是当年她给司见御所念得最多的一本书。此时,书看起来已经显旧,比她记忆中要旧得多,就好像是在这五年间,已经不知道被翻过了多少次。
在书的一角处,书页还有着一些坑坑巴巴的皱起,这种皱起,是被水浸泡过,然后干了之后所致的。
关灿灿看着手中的这本书,这书中的每一个故事,她都无比的熟悉着。甚至不必看书,都可以背诵出来。
微抿了一下唇,她翻开书,念起了里面的故事。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晨起的沙哑,却异样地吸引着人。
仿佛听着她的声音,可以让心神都宁静下来似的。
司见御慢慢地走到了沙发上,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女。他所爱的人,还有他们的孩子……这样的情景,曾经以为在梦中才会有,可是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就在他的面前。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故事,司见御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过去一般,回到了她和他还甜蜜如初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抱着了她,而她会给他念着一个个的故事,让他放松着精神,让他可以沉沉的睡着。
那时候的他,只有在她的身边,才可以睡得着。即使别人的声音再怎么像她,再怎么模仿她说话的口吻,语气的调子,却都没有用。
只有她,才可以让他入睡!
是她的声音吗?或者,还有她的气息,她的温暖,才是让他可以入睡的真正原因?就像可以扫去他内心深处所积压的恐惧、寂寞,让他无比的安心。
当关灿灿念完了两个故事,停下来的时候,蓦地怔住了。
司见御躺在沙发的一侧,头靠着沙发的扶手处,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想想,她有多久没有看到他的睡颜了呢?自从重逢后,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样的睡着着。
“妈咪?”小家伙显然也发现了司见御睡着的事实,就连喊着母亲的声音,都变低了。
关灿灿依然还怔怔地看着司见御,这个男人,是真的睡着了吗?睡得那么安详,甚至就连唇角边,都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当她一步步地走近到他身边的时候,蓦地身体一僵,只见他的眼角处,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落了下来。
他在笑着,可是他的泪却那样无声地渗落着……
这个男人,是笑是哭呢?
“妈咪,爹地是不是在哭哭啊?”司笑语好奇地凑上着脑袋,看着沉睡中的司见御。
“别吵醒了你爹地。”关灿灿道,牵着女儿的手到了门口处,让佣人帮忙先看着女儿,然后再走到了楼上,拿了一张被子,重新走下了楼,轻轻地盖在了司见御的身上。
他依然还沉沉地睡着,眼底下的这片青黑,在述说着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了。
当关灿灿转身的时候,却看到古管家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少爷,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的时候睡着过了。”古管家感慨地看着关灿灿,“这些年,少爷失眠的症状在不断地加深着,真正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少了,我真的很担心少爷的身体……”
第 280 章
280. 「280」她留给他的东西
犹豫了一下,古管家继续喃喃地道,“关小-姐,你和少爷之间纵然当年是少爷做错了,可是也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看在小小姐的份儿上,也请你原谅少爷吧。”
关灿灿抿了抿唇,没有直接回答古管家的话,只是道,“我先送笑笑去幼稚园了,再不去会迟到的。”说着,便离开了客厅。
古管家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上盖着被子的司见御。不过既然关小-姐她肯给少爷盖被子,那多多少少还是对少爷有些关心的吧。
关灿灿开车送女儿前往幼稚园,当她看到老师的时候,可以感觉得出,老师对她的态度,有着一种明显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这位老师对她是一种比较生疏的客套的话,那么现在,却变成了一种畏惧的热情。就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却又不得不对她讨好似的。
“听说昨天笑笑和人打架了,对方的孩子怎么样了,又受伤吗?”关灿灿关心地问道。毕竟小孩子打打闹闹什么的,都很平常。
她会心痛笑笑脸上的伤,自然对方孩子的父母,也会心痛他们自己孩子的伤吧。
“哪里哪里,对方没受什么伤。”老师脸上堆满笑意的道,“昨天是我不好,没了解清楚情况,就让司笑语和对方道歉,后来我了解过了,事情是对方的错,孩子的家长,还想要向你道歉呢?”
“既然那孩子没受什么伤,那就好了,至于道歉不道歉的,就不必了。”关灿灿道。
老师尴尬地笑了笑,又故作亲切地弯下腰,对着司笑语道,“笑语,昨天真是对不起啊,是老师错怪你了,下次老师一定不会再这样了,你可不可以跟昨天带你离开这儿的大哥哥说一声啊,就说老师以后不会再不弄清楚事情,就错怪人了。”
小家伙毕竟不通人情世故,很爽快地点点头,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可以再见到君容祈,因此抬头,晃了晃关灿灿的手,“妈咪,笑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祈哥哥啊,昨天灿灿在祈哥哥家,都没有和祈哥哥玩呢。”
老师一听这话,表情更是诚惶诚恐。能进君家,并且还能和君容祈用上“玩”这个字眼的,可见关灿灿和司笑语,应该和君家关系匪浅吧。
老师这会儿在心中更是后悔死了自己昨天的行为,要是君家一个看她不顺眼,要捏死像她这样一个普通人,那真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关灿灿这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老师态度转变的原因了。
君家,那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家族,才是真正让老师惧怕的。只怕这位老师是以为她和笑笑,和君家有什么匪浅的关系吧。
“下次吧,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妈咪带你去。”而她,也的确需要好好去君家道谢,毕竟,不管君容祈对待笑笑的身上,有多少的疑点,但是他救了笑笑,却是不争的事实。
司笑语欢呼一声,而老师用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看着关灿灿。
关灿灿无意去对老师解释什么,反正要误会,也是对方自己的事儿。又和女儿交代了几句,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关灿灿这才离开。
司笑语走到班级里的时候,昨天和她打架的那位张盼丽小盆友,此刻的模样,完全没有昨天的那种趾高气昂了,反倒是有些委屈小心地走到了司笑语的跟前。
“干嘛?”司笑语一双黑眸瞪得大大的,在想着对方是不是还要和她打一架。
“对……对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打架了。”张盼丽道歉道,昨天妈咪来接她的时候,也不知道老师和妈咪说了什么,接着妈咪就一直瞪着她,问了她打架的事情,然后回到家,妈咪又不知道和爹地说了什么,结果一向来疼她的爹地,打得她屁股都要开花了。
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爹地就非要她今天和司笑语道歉,还说如果她不道歉的话,以后就不给她买洋娃娃了。
作为一个洋娃娃控的4岁小女孩,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于是乎,纵然是骄纵的张盼丽,这会儿也是没办法了,委屈得不得了的道歉着。
明明,昨天还是司笑语打她打得更严重呢,可是偏偏爹地就非要她去道歉!
司笑语奇怪地眨眨眼,不明白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样。
道歉完了,张盼丽小盆友觉得自己是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又耸耸鼻子,好奇地问着司笑语,“昨天抱着你离开的那个大哥哥,是你的哥哥吗?”
小家伙点点头,“嗯,是祈哥哥!祈哥哥很好,以前我找不到爹地妈咪的时候,还带我找爹地妈咪呢,还会给我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和很多玩具……”
小家伙开始显摆地说起了和君容祈之间的种种,听得张盼丽一脸的神往,她也好想有这样的哥哥呢!就算不是亲的也可以啊!
“那个祈哥哥很好看呢,就好像是故事里的王子,比我所有的王子娃娃都好看!如果祈哥哥也可以抱抱我就好了。”张盼丽向往地说道。
王子吗?司笑语脑海中浮现出了君容祈的样子,好像她以前,还真没想过祈哥哥像不像妈咪讲的那些故事中的王子呢!
不过……一想到祈哥哥抱着张盼丽的模样,小家伙就皱了皱两道小眉毛,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唔……琢磨了一会儿,小家伙把这归咎于是打过架的关系。
嗯,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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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很美,很甜,却又带着一种无比的忧伤。
越是甜美,就越会让他明白着自己所失去的,是有多珍贵。
缓缓地睁开着眼睛,司见御怔怔地看着那本放在沙发旁茶几上的寓言故事。书,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微微地抬起手,他拿过了书,目光深深地凝视着书。
这本书,他已经不知道翻过多少遍了,里面每一个故事,都可以倒背如流。每次总是在梦中,听着她给他念着书中的故事。
而这一次,却是在现实中……听到了。
然后,他睡着了……
他蓦地轻笑了一声,笑声却有些涩然,修长的手指,划过着书页角下那块皱起的地方。这些皱起的地方,都可以让他想到那个夜晚。
地上,洒落着药片,他喝着酒,吞着那些药,痛苦到发疯地程度。
当酒瓶从他的指尖滑落,沾湿着这本书的时候,他昏昏沉沉的抱着书,拼命地想要把那些酒液拭去。唯一的念头,竟是……这是她的东西,是她留下来给他的东西。
即使这是她丢下的,是她不要的,可是对他而言,却是他深深的回忆,是比他性命都珍贵的回忆。
灿灿,你可知道,在那个晚上,我在用这条命赎罪。
那个晚上的他,像个疯子;那个晚上的他,在生死一线中挣扎着;那个晚上的他,据说在被推进急诊室的时候,都还紧紧地抱着这本寓言故事。
司见御站起身,耙了一下头发。或许是有好好睡了的关系,感觉一直以来那隐隐的头痛,都舒服了不少。
果然,还是只有她,可以让他入睡。
“灿灿人呢?”司见御问着走过来的古管家。
“少爷你刚睡着的时候,关小-姐就带着笑笑姐去了幼稚园。”古管家回道。
“是吗?”司见御的眼中闪过着一抹落寂,抬眼看了看客厅的钟,此刻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下午3点了,可见这一觉,他睡得还真是够久的。
“不过关小-姐在临走前,特意帮你盖上了被子。”古管家道。
司见御一愣,转身看着刚才被他掀开,此刻还搭在沙发上的那床被子,那是——灿灿帮他盖上的吗?
司见御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到了沙发旁,弯下腰,伸手扯起了被单的一角。他之前还以为是宅子里的佣人帮他盖上地,原来不是。
原来,是灿灿!
是灿灿!
他的脸深深地埋在了被子中,仿若在思念着什么,又在想象着什么。
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帮他盖着被子的呢?她还是在乎他的!她的心中一定还有着他,所以才会这样做吧!
“哈哈……哈哈……灿灿,你说,我猜得对不对呢?”他对着空气说着,宛若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古管家只看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此刻抱着那床被子,又哭又笑着,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