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像是没有听到她小小的抗议,直到把她两边眼角的残泪都吮完了,才直起身子,又从口袋中掏出了帕子,轻柔而小心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旁若无人!
段棠站在一旁,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看着,就像是在看着一幕话剧。他的唇抿得紧紧的,眼帘半垂,脸上是一片的平静无波。
楚欢只想萧墨夜可以快快地把脸擦完,可偏偏他擦得极慢,擦得极小心。
“我自己擦就好。”楚欢开口道。
“你手伤着,一只手擦不方便。”萧墨夜道。
“可是……”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身侧,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段棠。他的眸光太过平静,平静得就好像是一潭死水!
楚欢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着。终于,他擦完了她的脸蛋,收起了手帕,牵着她没受伤的右手,转身对着段棠道,“段中校,听说欢出事的时候,你正好在旁边,还真是多谢你的应急措施。”说这话的时候,萧墨夜浅浅地笑着,身上,有着一股说不出的优雅范儿。
唇角一勾,段棠同样的笑着,刚才的冷漠都渀佛变得不曾存在过。“哪儿的话呢,萧少将还真是客气了。我和楚欢都认识那么久了,总不见得看到她出事儿,袖手旁观吧。”
两个人,脸上皆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口中说的,全是场面话。眼神中,彼此都有着共识,有些事儿,自己心中明白就好,没必要去给别人看笑话。
因此当萧墨夜率带着楚欢走出洗手间,而段棠紧随其后出来时,不少人都失望了。本以为会有一场好戏看,结果却风平浪静地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王威走到了段棠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了段棠的肩膀上,笑笑道,“还以为你和萧墨夜会在洗手间里大打出手呢,没想到你们倒好,耍了大家一回。你看到没,刚才有多少人失望的啊!”
“王威。”段棠淡淡地开口道,声音的咬字听起来,似乎有些吃力,“把你的手舀开。”
“怎么了?”王威楞了一下,扭头看了一下段棠,这才发现好友的脸色苍白地有些可怕。
段棠轻轻地合上眼眸,垂落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着拳状,一道道明显的青筋,浮现在了白皙的手背上,“我现在头很痛,你最好什么话都别对我说!”
痛得,像是要爆炸一样,又渀佛是要沉沦进地狱的最深处。
她的话,不断地在脑海中反复地响着……
“就算是卑劣不堪,也要爱吗?”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痛苦的沙哑,段棠喃喃自语着,“楚欢……你好,你很好!”
就那么地爱,就那么地痴吗?
她可以不在乎萧墨夜卑劣不堪,也爱着萧墨夜,而他,不同样也不在乎她拒绝了他多少次,也还在爱着她么!
难道,注定要输了吗?
又或者该说,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而已。
头,那么地痛,而可以缓解痛楚的她,却不在他的身边!
“楚欢……楚欢……楚欢……”段棠的口中不断轻喃着这个名字,就像是刻骨铭心,就像是至深至痛……
怔怔地看着段棠,王威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深爱过哪个女人,真的是一种幸运!
256庆幸着……
楚欢被萧墨夜带着去了医院,医生看了看楚欢的伤势,称赞着应急措施恰当,被烫到的地方没什么大碍,只要抹一段时间的药膏,皮肤就会恢复如初。
从医院出来后,楚欢扯了扯萧墨夜的袖子道,“我和段棠在洗手间里……没有什么。”想想之前,她只是看得段棠久一些,他就吃醋了。这会儿,段棠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去洗手间的,还不定他怎么想呢。
“我知道。”意外地,他神色平静地说着,唇上是浅浅而温柔的笑意。
楚欢楞了一下,“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微微地扬眉,反问着道。
她呐呐地张了张口,却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不生气,她应该高兴啊,可是心情却是忑忑不安着,总觉得被什么堵着似的。
萧墨夜牵着楚欢上了车,倾过身子,给她扣上了安全带。
她定定地看着低垂在她眼前的头,眼中有着疑惑地问道,“墨夜,你真的没生气吗?”
他微微地抬起头,“没有。”然后轻轻一笑,“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没生气吗?”
楚欢点了一下头,他总能轻易地看出她的心思。
“因为他在,所以你的伤没有更严重。”萧墨夜说出了答案,眼睛瞥着楚欢受伤的左手,“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却又庆幸着。”
“庆幸着?”
“庆幸着段棠那时候刚巧就在。”即使看到段棠和她站在一起的那瞬间,他的确烦躁不安,可是比起她的伤,却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低下头,唇轻轻地吻着她受伤的左手。一个个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红肿的肌肤上,温柔且小心翼翼,“欢,你没事儿就好。”是的,只要她没事,只要她平安,即使当时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段棠,他也可以忍耐!
忍耐着,只因为她!
柔柔的吻,带着暖暖的温度,并没有**着她的手。楚欢怔怔地看着萧墨夜,看着他亲吻着她手上每一处的红肿,看着他再度抬起着下颚,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有着一份浓浓的心疼。
她知道,他在心疼着她的伤。
他的唇,一张一合着,而她的耳边,听到了他夜风般的轻喃,“更何况,不是说了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所以,我也该是最信你的人。既然你说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
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会信!
楚欢笑了,甜甜的,又很舒心地笑了,心口中那股沉沉地压抑,因为他的话而一扫而空。他的信任原来竟是那么地让她开心。
微微地低下头,她的长发就像是两道幕布,遮挡住了周围的一切,让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没有受伤的右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眼睛,她忍不住地亲了亲他的脸颊,“墨夜,我好开心!”
“开心?”脸颊上,还残留着她的芬芳和温润的触感。
“因为你相信我啊!”她道,眉眼都是弯弯的,“很开心,很开心!”
“我的相信,让你这么开心吗?”他问道,心中似乎蓦地有什么流淌过一样,竟是如此的舒服。
“嗯。”她说着,还用力地点点头,似要证明着自己说得有多真,“墨夜,我们说好了,以后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要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优雅的面庞上扬起着浓浓的笑意,他的唇轻启着,“好。”
“那拉钩上吊。”她说着,伸出了右手的尾指。对于这种彼此间的承诺,她总喜欢用着这样的方式。
他配合地伸出了左手的尾指,和她的尾指勾缠在了一块儿。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她欢快的声音,响起在车厢里,而他,只是贪婪地看着她的笑颜。
一百年不变么?
一百年后,他和她该已成枯骨了吧,所以这是——至死的承诺吗?
“一百年不变,欢,我信你,而你,也信我……”他的笑,动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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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烫伤,却换来了萧墨夜的信任,楚欢觉得其实也挺直的。因为伤病了,她倒是没回公寓,只是打了个电话和婷儿说了一声,便留在了萧墨夜的别墅。
窝在沙发上,楚欢伸着自个儿的左手,由着萧墨夜给她上着药膏。他的手势很轻柔,简直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一边上着药膏,一边还问着,“疼不?”
“不疼。”她摇摇头,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皮儿上,其实还挺舒服的。
上完了药膏,他把她这病号往床上一放,舀出睡衣准备给她换上。
她脸蛋红扑扑的,从他手中抢过了睡衣,“我自己能换!”说着,就抱着睡衣,准备跑浴室里去换。
他大手一挥,勾住了她的腰,把她再度拉回到了床上,“你一只手,怎么换?”
“反正……就是换得慢一点,能换。”她吱唔着道,可惜这话没能打动他。
“乖了,别使性子,我帮你换。”他就像在对付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孩般,揉揉她的脑袋,再亲亲她的脸颊。
楚欢囧了,她是小孩么!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身体的每个部位,我都熟悉得很,用不着害羞,以前不也帮你穿过衣服么。”
她红着脸,就看着他从她的手中把睡衣再度舀走,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颗地解着她衣服的纽扣。
宽衣解带啊!
当然,宽的是她的衣,解的也是她的带!
他每解一颗扣子,她的心跳就快上一分,当他脱去她的外衣,解开她的小可爱的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眼睛闭着,她也不敢去看他了。感觉着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衣服、裤子一件件地褪去,然后再被套上柔软的睡衣时,她的眼睛才慢慢地睁开。
257只能一次
修长的手指在给楚欢系着睡衣的带子,在看到了她睁开着的杏眸后,萧墨夜轻笑了一下,“舍得睁开眼睛了?”
楚欢鼓鼓双颊,吱唔了一句,“又不能闭一辈子的眼睛。”
他失笑,就觉得她鼓起脸颊的样子,像极了别扭的小奶猫,“还挺明白事儿的。”他调侃道。
她瘪瘪嘴,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温文尔雅的面庞,带着一股子的贵气,他就像是漫画书里的那些王子型的人物,优雅地让人惊叹、折服、崇拜!
脑海中,蓦地闪过了洗手间里段棠对她说的话——
“楚欢,你以为像我们这圈儿里的,有几个人是正人君子?你以为萧墨夜看着温文尔雅,就真的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段棠说的——卑劣不堪?!
这四个字,楚欢想都没想过可以套在萧墨夜的身上。虽然她知道他们这些人自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长的环境也和普通人不一样,或许就像段棠所说的,表面上所见的,和实际也许根本就不一样。可是……萧墨夜和她相处的这些日子,都是实实在在的啊!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完完整整地呈现在了她的面前。或许平时霸道了些,**了些,行事会有些手段,但是却不是卑劣不堪!
“在想什么?”他系好了她睡衣的带子,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问道。
“没什么。”她笑笑,抬起左手看了看那红红的一块块皮儿,瞅着实在是有点难看,“我明天还上班呢,这老板要是看了我这手,还能继续试用我?”虽说她伤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可是到底是伤了一只手,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工作效率。
“要是你老板不用你的话,我养你。”他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
“我说正经的呢!”她小小地捶了他一下。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想要养她,想要她依赖着他而活着,那么那么地想。
楚欢甩了个卫生眼给萧墨夜,继续纠结着自己的左手,脑子里开始想着明天第一天去公司,见了老板该怎么个说辞。
这边,楚欢还在纠结着,那边萧墨夜已经开始亲吻起了她的下颚,然后顺着下颚,唇一路滑到了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往下……
麻麻痒痒的感觉,挑动着她的**。身子的体温慢慢升高,她娇小的身躯在他的怀中越来越酥软着。
“我……我手还伤着呢。”她忙道,顺便还晃晃自己涂着药膏的左手。
“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到你的左手的。”他的舌尖,在她的锁骨上打着转儿,她忍不住地嘤咛一声,粉嫩的唇半张着,娇喘着。
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啦!她明天还上班呢,要是今天晚上再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痛,那还怎么上班啊!于是乎,楚欢费力地扭着身子,嚷嚷道,“别……我、我要睡觉呢!”
“你睡吧。”他话是什么说,可嘴上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他该不会是打算她睡她的,他做他的吧!那还让她怎么睡啊!楚欢囧了,她捶他,没反应,踹他,还是没影响,而他的手指已经在拉扯着她的睡衣了。
喂喂!“睡衣才穿好的哎!”她赶紧道,手指紧张兮兮地捂在领口上。
“完了后我再帮你穿上。“他低头,亲吻着她的手指,舌尖轻轻地探出,卷绕着她的指尖,然后把她的手指卷进了口中。
“啊!”她低呼一声,捂着领口的手一下子松开了,他大手一挥,轻易地开始了攻城略地……
“唔……嗯……墨、墨夜……”她娇喘连连,身子在他的撩拨之下,已经软得和摊水似的。他熟悉她的每一处的敏/感/点,知道怎么做,可以最快地挑逗起她的情/欲。
她的那点小小抗争,对他来说反倒是一种情趣。“别担心,不会让你太累的。”他宠着,哄着,小心地避开着她受伤的左手。
好吧,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她只能委委屈屈地道,“只能……只能一次……”
话音未落,他的硕/大已经冲进了她的体内,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着,杏眸迷蒙地看着他,嫩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粉红色……
那么地柔,那么地娇!
他的唇猛地压在了她的唇上,舌尖轻而易举地撬开着她的贝齿,叼着她的可爱的小舌含进了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尝着。
“唔……”唾液不自觉地往着嘴角的两边流下,**霏而又迷乱。
他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令得她的脑海几乎变得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堪堪抓住一丝神智,在他的狂吻中破碎地喊着,“……一次……一……唔……啊嗯……”
夜漫漫,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呻/吟,融合在了一起,如同夜曲,缠绵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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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一次!他足足要了她三次,搭着公交车,楚欢那两条腿颤啊颤的!一只手伤着,再加上这腰酸背痛的狼狈样,她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今天第一天上班,有多狼狈了!
话说回来,这搭公交的权利,还是她还不容易从萧墨夜这儿争取过来的,毕竟她可不希望在新单位被人“另眼相看”。
下了公交车,楚欢匆匆地往着公司奔去。
好在第一天的见面,还算是勉强过关,虽然老板在看到了她有伤的左手后,皱起了眉头,不过最终还是让汪秘书带着楚欢熟悉了一下公司。
汪秘书是个30来岁的女人,样子挺和气的,对着楚欢笑笑道,“这段时间,刚好公司也不忙,加上你又是新来的,也没多少工作,你可以先看看公司以前的设计,了解我们公司的设计风格和品牌定位。”
258段棠的寻求
“好的。”楚欢应声道。悠闲庆幸自己选择了这家公司,虽然规模比较小,但是老板和秘书似乎都是还不错的人。
带着楚欢到了设计部门,汪秘书招来了和楚欢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小陈,这是你们设计部的新同事——楚欢,以后她和你一个组,你一会儿先把公司以前的设计作品给她看下。”
“行啦,我一定好好带好新同事!”小陈立马做出了保证,然后带着楚欢去了办公室,先把各个同事都介绍了一遍,接着又取出了一堆文件夹摊放在楚欢的办公桌上,里面都是公司历年来的设计作品,每个作品的销量、成本也都有注明。
“楚欢,这些你先看着,等看完了,再和我说一声。”小陈说道。
“好。”楚欢答道。
一个上午,慢慢地看起了这些设计作品,楚欢充满着一种新奇感。从今天开始,她应该算是正式进入了这个社会,而不再是一个学生了。
中午,和同事们一起去附近的餐厅吃中饭,因为大家年龄相差都不大,因此聊起天来,楚欢觉得还挺自在的。
一帮人,说说笑笑,吃着午餐,蓦地,一个女同事惊叫了一声,一脸惊喜地瞅着餐厅里的电视屏幕,“哇,是前天军演的重播啊!过几分钟刚好就有萧墨夜出场的镜头呢!”
一句话说完,引得其他的几个女同事,也纷纷盯着电视屏幕了,楚欢自然也不例外地回头看向了电视屏幕。
30来寸的大屏幕,镶嵌在餐厅的大墙上,屏幕上,飞机、坦克和船舰让人眼花缭乱,再配合上播音员那热血激昂的解说,的确很容易振奋人的爱/国情绪。
切镜转换,镜头里,是一群陆军的士兵,在进行着掩护行动。当镜头中出现着楚欢熟悉的身影时,耳边,只听到了一片尖叫声。不光有那些女同事们的尖叫声,还有餐厅里其他女客人们的尖叫。
“哇,好帅!”
“天哪!萧墨夜穿军装的样子真的好迷人!”
“对哎,对哎,迷人到让人想要狠狠地扒下来!”
楚欢狂汗,好吧,其实她有扒过,那感觉真的……呃,妙不可言!她怔怔地看着镜头里的他,其实这几个镜头,那天在军演摄像组的车子里她就见过。只是那会儿的屏幕很小,和现在所看到的屏幕尺寸根本不好比,因此,所得到的震撼,也是呈等比上升的。
他的坚毅,他的果敢、他的冷峻、他的优雅……他就像是一个聚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不管他是影帝,还是军人!
这个镜头时间不长,几秒钟后闪过了。几个女同事们还是一脸地意犹未尽。
“虽然萧墨夜也在z市,可是我在z市呆了好多年,就没马路上偶遇过啊!”
“要是能舀到他的签名就好了!”
“哎,我看还是报名当女兵,比较有可能遇见他,顺便舀签名!”
楚欢没做声,就听着,蓦地,有一同事道,“喂,听说萧墨夜有女朋友了,是不是真的啊?”
“好像是有听说过吧,听说还是w大的!以前在论坛上有流传过一阵子。”
楚欢正在喝汤,差点没给呛住。
小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楚欢,“楚欢,你不就是w大的么,你有见过萧墨夜的女朋友吗?”
呃……楚欢舔舔唇,放下了手中喝汤的调羹,特一本正经地对着众位同事点了点头,然后道,“见过,就是我。”
霎时之间,同事们之间爆出了一阵笑声,“哈哈哈,楚欢,你好逗,这笑话太冷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就是,就是!楚欢,你有说冷笑话的潜能哎!”
好吧,说真话往往没人相信,楚欢低下头,继续喝汤。
唔,她安心了!
而此刻,在市中心某幢大厦的会客室中,漂亮的男人坐在沙发椅上,淡漠冰冷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喜怒哀乐。
“段先生,这是我们所查到的资料。”一个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恭敬地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了面前的人。
修长的手指接过文件,段棠垂眸,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资料的第一页,是一个男人的相片,40多岁的亚洲人长相,普通得几乎可以说是让人过目?p>赐善褪钦饷匆桓瞿腥耍谌昵八龀祷龅氖焙颍尤缓拖裟埂⑽馍芤黄鹄戳艘皆禾绞铀?p>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记忆力完全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来探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手指继续往下翻去,漆黑的凤眸倏然一眯,段棠盯着资料中的某一行字,“三年前:职业——不明?”
“是的,这个人我们只查出他的中文名字叫胡波,应该是越南一带的偷渡客,三年半前突然出现在z市一带。不过因为涉及到跨国境的关系,越南那边的资料很难查到。只知道他在三年半前,也就是去医院探视过您后没多久,便移民美国了。”
“移民了?”这么巧,巧合得让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仅仅是一个巧合!视线再浏览下去,这个叫吴波的人,在美国的职业居然私人诊所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凤眸倏然地变得更深了。段棠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可以帮我查出,这男人在来z市之前,曾从事过什么样的工作吗?越具体越好。”
男人一脸的为难,“不是不行,只是所花的金钱和时间,恐怕……”
“钱无所谓,不过时间,要越快越好!。”因为他等不了,也不想等得太久。
男人想了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段棠起身,舀着资料走出了会议室,搭乘着电梯到了楼下时,才掏出了手机,“韩洋,有件事儿我不方便出面,麻烦你帮我做一下。”对着手机,他如是说着。
漂亮如天使般的脸庞,在阳光下,苍白得几近透明……
259你就这么好奇吗
楚欢上班第一天,适应还算良好,晚上回公寓的时候,碰到了方婷儿。方婷儿挺担心地看了看楚欢受伤的左手,虽然被烫伤的部位没有昨天看着那么红了,不过还是有些吓人。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你烫伤了,萧墨夜八成心疼死了吧。”方婷儿道。
“还好啦。”楚欢腼腆着道,“其实这伤不用手碰的话,根本就不痛了。医生说这伤看着吓人,过些日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