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需要段中校和王少校配合，毕竟军队讲究团体合作，可不是一个人能了事儿的。”
闲扯了几句，眼看着萧墨夜要先行离开，段棠冷不丁地道，“看萧少将的脸色不错，似乎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萧墨夜淡淡一笑，“有些事情，对我来说是好事，不过恐怕对段中校而言就未必是了。”
“倒也是，同样，我所知道的好事儿，对萧少将来说就未必是了。”段棠冷冷一晒，看向萧墨夜的眸光中，充满了讥讽，“你说对么，萧少将。”
“很对，段中校。”
两个人，彼此对视着，有些战争，即使没有正式宣告，却早已经就开始了，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时候会结束，又或者是……
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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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欢最终用萧墨夜的手机拍了好几张他的“居家照”，顺便还拍了几张两人的合照，然后传到了自己的手机里，当然，她没敢把那合照设置成手机的背景图，只是周围没人的时候，会舀出来看一下。
有时候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的事儿，两个多月前，她还是只能从电视网络上看到他以及和他相关的新闻，但是现在，却可以亲密的合照，可以一起吃饭聊天，甚至于……做着许多她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事儿……
回想到厕所里的那事儿，楚欢的脸又蓦地红了。大胆啊！大胆！她活了二十三年，保守的小市民还是第一次被蛊惑着干下了这么出格的事儿，如果让老家保守的爸妈知道，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抽了天没课的下午，楚欢踩着自行车去了市里的面料市场。毕业设计的稿子已经全部都过稿了，接下去就是把设计的服装做成成品而已。
楚欢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来给她做成品的衣服了，这系列她有7套服装，5套男装，2套女装，好在导师并没有规定不能找人帮忙，因此有些服装部件上的东西，比如钉珠或者刺绣这类的，还是可以去外面找人加工的。
一件服装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和面料、裁剪有关。因此楚欢对面料的选择那是非常认真滴。
119段棠呦
揣着3000块的rmb，楚欢在面料市场精挑细选自个儿需要的布料。如今物价飞涨，布料的价格也跟着上涨，在讨价还价了老半天后，才堪堪用这点钱买够了所有的布料。
布料扎成一捆捆的，楚欢两手提着，手臂那个酸啊。买布料，其实还真是个体力活儿。走到停车场，楚欢正把她的那些布料使劲地往着自行车的后座上捆时，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段棠。
楚欢对段棠还是有点感冒的，不过有鉴于上次在警察局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对萧墨夜说出她喜欢的是杜海这事儿，因此楚欢心中还是感激的。
至少，人家虽然威胁过她，可到底没把事儿给捅给萧墨夜不是！
按下了接听键，楚欢就听到段棠的声音传来，“在哪儿呢？”
“面料市场，你有什么事儿？”换言之，有要紧的事儿就赶紧说，没要紧的事儿，就挂了电话吧。
“面料市场哪个门？”
面料市场有两入口，刚好对着两条街。
“北门。”她道。
“我现在过来，等我。”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楚欢瞪着手中的手机，哀叹自个儿咋就手/贱/的接了起来呢。这会儿，等也不是，不等也不是。
挣扎了半天，也只能拖着她的自行车，跑去了北门边上的冷饮店买了杯珍珠奶茶，然后龟缩在树荫下等着段少爷的到来了。
珍珠奶茶喝到还剩下三分之一时，楚欢童鞋总算是看到段棠那辆颜色骚包的奥迪了。
于是龟缩再龟缩，想着要是他找不到她倒也好，反正说起来，她总是有等过他的。
可惜，天不从人愿，段棠的车子一路开到了她避太阳的树荫下，才停了下来。颀长的身子，跨出了车子，两三步就奔到了她的面前。
“还挺享受的。”段棠笑得那个面若桃花哦，凤眸瞥了一眼楚欢手中的珍珠奶茶，蓦地倾身问道，“好喝么？”
“还行。”3块钱一杯的珍珠奶茶，基本都一个味儿，奶少茶多糖放得多，不过楚欢对喝也不是太挑剔的人，反正这东西也就是解个暑而已。
却没想到语音才落，段棠的头一低，唇就凑上了奶茶的吸管，一吸，喝着她杯中剩下的奶茶。
她有点傻眼。拜托，这是她喝过的啊，而且那吸管上，还有着她随便乱咬的牙齿印儿呢！
他挺顺溜的把剩下的奶茶喝了，顺便还吸上了两颗珍珠嚼了嚼，“甜了点。”得，还评价了！
楚欢满脸悲催，“你要口渴，大不了我帮你再买一杯啊。”也就三块钱而已，她不介意请他的。
“不渴，就看着你在喝，就突然想喝了。”段棠说着，直起身子，瞥了眼楚欢停在身旁的自行车，“怎么来这儿买布料了？”
“毕业设计要用。”她答道。
“对了，你服装设计系的，毕业设计就是做几套自己设计的衣服？”
“差不多就这样。”
“你设计的衣服，就是诱惑系列？”凤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怎么知道的？”她诧异。
“以前你帮你捡你掉在地上的设计图的时候看到你图纸上写着‘诱惑系列’这几个字。”段棠说道，“你这设计有从谁这儿得到灵感吗？”问得漫不经心，好像真的只是随意问问而已。
楚欢本来不想回答，可转念一想，却开口道，“对，是看着萧墨夜的时候突然有的设计灵感。”
他的面色微妙地变了变，唇角掀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怎么着，想要诱惑萧墨夜？”
“不，是他诱惑了我。”楚欢这小市民，很少说这么大胆的话，当然，一部分这也是事实，另一部分则是她希望他知难而退，以后就别在纠缠着她了。
可人家段棠是什么级别的，真能一句话就打退堂鼓的？
段棠的心思不会摆在面儿上，语气依然和先前一般，只是眉毛眼梢扬了扬，“那么我能诱惑得了你吗？”
楚欢的脸红点涨红，手中那只剩下几颗珍珠的奶茶杯子捏得更紧了些，关于段棠的问题，她干脆来个沉默以对。
好在段棠也没非要追问的意思，反而是走到了楚欢的自行车边，两手一抬，就轻而易举地把她的老爷自行车以及那捆绑在车座后的那些布料。
“你干嘛？”她叫了起来。
“先送你回去。”他道，把自行车搬到了他的车后，打开了后车盖，老爷车就这么被塞进了骚包的奥迪里，有种简朴和豪华的鲜明对比。
楚欢觉得要是自个儿现在对着这奥迪车的后车盖拍个照片什么，没准儿去评选什么摄影大赛的，还能有个创意奖或者概念奖什么的。
“我自己可以骑车回去的。”她道。
“那你是要我开着车，你骑着车，然后咱们沿途交流？”他反问道。
她被噎得有点答不出话来，既然自个儿的交通工具已经被塞进了人家的车里，那也只有上车了。
他倒是蛮有绅士风度的，已经先一步打开了车门，笑意盈盈地瞅着她。
一上车，车上那个空调凉快啊！楚欢感叹，有钱果然就是个享受，这绝对和她大热天的骑着老爷自行车来回奔波不是一个档次的。
扣上安全带，看着段棠发动了车子，楚欢才开口让段棠一会儿直接送她回学校去。
“下午还有课？”他问。
“没课，去裁缝间那儿做衣服。”学校有专门的几间缝纫房间，专门供设计系的学生制作衣服用。“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她又问道，该不会他就特意赶过来，再特意把她送回去吧。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而已。”似乎只要几天没见，就会莫名的想得慌。好像随着见她的次数越多，反而就越想着要见她。
她就像毒品似的，一旦沾上了，就会越陷越深，让人不能自拔……
120美丽不可方物
“知道么，我很想你。”段棠说的，是句大实话。
楚欢窒了窒，她是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段棠这样是不是他平时和女人一贯的手段，只不过她真没打算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于是赶紧道，“你别想我了，我没什么好想的，真的！”
他露出了嘲讽一笑，“怎么着，以为现在天下太平了，想过河拆桥了？”
他一说这“过河拆桥”四个字，让楚欢猛然想到了前几天警察局的事儿，心中又有些不安了起来，于是舔舔唇，“呃……谢谢你那天没有说出我对杜海的事儿。”
“我没说那事儿，可不代表我要的是你的谢谢。”他在红鸀灯前停下，转头看着她，那乌黑的凤眸，就像是有魔力般，引着人沉沦，“楚欢，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可是知道不代表能给，愿意给，“我、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不可能答应你什么的。”
“那你喜欢谁，萧墨夜还是杜海？”这问题，他在打群架那天的咖啡店里问过她，只不过当时的初花没回答，而这会儿却……
脸红了红，楚欢声音小小的，头有点别扭地低着，“我喜欢萧墨夜。”毕竟，这种事儿她这一脸皮薄的人，没太好意思对人说，要不是段棠逼得急了，她也未必会说。
前方的红灯已经转成了鸀灯，段棠的薄唇抿了抿，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踩着油门继续行驶。楚欢眼观鼻，鼻观心，就盘算着还要多久才能到学校。一时之间，车内倒是沉默无声。
“你有多喜欢他？”大约又开了十多分钟，眼看着再过一个街口就是学校的时候，段棠突然开口道。
“什么？”楚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有多喜欢萧墨夜呢？”段棠说得更加的明白，“有喜欢到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可以为他生，为他死，甚至只要别的女人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勾引，你都会恨不得要杀了对方？”
她骇然，这……未免太夸张了！她是喜欢萧墨夜，可是还远远没有到那种程度。
更甚至，为什么在段棠和萧墨夜的口中，杀人似乎都是一件很随意的事情。可是，在她的眼中，却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她的眼神，让他明白过来了一件事儿了，笑笑，他把车停在了她学校的门口，“楚欢，要是没到那程度，你还真别轻易说喜欢。”
说着，段棠下了车，又再度轻易地把楚欢的自行车抬了出来，“你要去的缝纫间在哪儿？”
“在设计楼二楼……哎，你推着我的自行车干嘛？”她喊道，因为自行车之前就没落锁，因此这会儿，他已经把推着车进了学校。
“反正空着，去看看你们的缝纫间也好，也算是长个见识。”他随意地道。
他的见识已经够多了，用不着再多点了吧！楚欢悲催地跟上了段棠的脚步，一路上，还不断地对他说，其实缝纫间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个超小型的做衣服的工作室而已，几台缝纫机，几块裁剪衣服的案板，再放点衣架假人体模特之类的。
可惜人家段棠听是听着，可脚步没停下，到了地儿，还挺自发自动地把那几匹布料全提上了，还对楚欢道，“怎么着，就没想着把我当一回苦力？”
苦力，她用得起码？苦着一张脸，楚欢继续迈步跟上了段棠，只希望这会儿缝纫间没什么人在，不然估计她又要大费一番口水了。
这会儿，已经是快临近4点左右了，学校里，该上课的学生们正在上课，没课的学生们，基本也不会这个时间点在学校里晃悠，因此校园内走动的人反倒是不多。
不过饶是那少数的一些学生，在看到段棠和楚欢周在一起时，也会时不时地回头侧目。虽然今个儿他没穿军装，可是这副皮相着实是引人注目。
不说别的，只要他光人往那一站，就活脱脱地像是个天使似的，倍儿纯净，倍儿阳光。
难得上天听到了楚欢童鞋的呼声，缝纫间里真的没一个同学在。楚欢总算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让段棠把布料放到了桌上，然后她再把捆着布料的绳子一一解开，把布料一块块地摊放在桌案上，随后又把面料市场买来的辅料分别归类好，摆放在相对应的布料上。
这边，楚欢正在做着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那边，段棠正在翻看着楚欢搁在桌上的设计图。一张张的图稿，线条流畅，颜色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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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与普通的男装沉稳色系的颜色不同，楚欢所涉及的一系列服装，颜色中回参杂着金、银、红、紫等色块，令服装整体更趋向于华贵和艳丽。
而画纸上的模特儿形象，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可是每一张看起来，都很像一个人。
萧墨夜！
像足了萧墨夜！
所以，上一次捡起这些她掉落的设计稿图纸的时候，不是他想多了；所以，她说是看着萧墨夜得来的灵感，也是真的。
那么她要做的这些服装，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萧墨夜而做吗？
段棠发现，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竟有种渀佛被虫蚁啃食的疼痛。
刺痛、不安、烦躁……笼罩着他，让他极度地不舒服。
楚欢一个回头，就看到段棠正低着头，手中还舀着她的设计稿，当即叫了一下，从他手中抢回了稿子，“你、你怎么乱翻别人东西！”
“也对，至少该经过你同意。”他挪了挪唇角，走到了另一端的桌边，随手舀起了放在桌上的一块布料。
那是一块深紫色的绸缎，紫色之中，参杂着银色的丝线，在灯光的照射下，会折射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段棠的手腕一抖，一翻，那块布料，便如同一张一大块的披风般，裹在了他的身上。
宛若优伶一般迈着轻巧而优雅的步礀朝着她走来，在她有些呆怔的目光下，他媚眼如丝，吐气如兰，“觉得这颜色适合我么，欢欢？”
这一刻，他美丽的不可方物。
121介绍
紫色是适合段棠的，可以更加衬托出他那种纯净的气质，同时，也让他的气质变得更加神秘而飘渺。楚欢在呆怔了许久之后，才从段棠的身上抢回了布料。
可偏偏她没办法打发他离开，于是只得在他的视线下，继续做着准备工作。
等到好不容易把东西都准备好了，结果段棠来了句，“明天有课没？”
“上午有一节课。”她顺口回答了，然后才发现，她根本没必要这么老实回答他。
“那明儿个你上完课，我来接你，下午我点事儿要去t城，你陪我下。”段棠说得那个自然呦，活似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儿。
楚欢这脑袋瓜子，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隔了5、6秒后，反应过来了，立马拒绝，“不去，我干嘛要陪你去t城！”
t城，是z市下面的一个附属小城，和z城距离挺近的，做直达的公交不过两小时，要是自己开车的话，1小时就能达到。不过楚欢觉得吧，本来自己和段棠已经够扯不零清了，要是再没事儿和他一起的话，就更扯不清了。
“就当你是谢谢我暂时未你保守秘密的酬劳吧。”他的话，让她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了。
人家也说了，这是“暂时”保守秘密，这话更深层次的意义就该是——如果不肯去t城的话，他就随时会对萧墨夜说。
楚欢无语凝咽，段棠的这威胁，简单、实用！
可这会儿，她硬是偏偏没有勇气像在咖啡店里那样对他说，让他直接告诉萧墨夜去！
这一次，除了担心杜海之外，她竟还多了一份犹豫。
当她对萧墨夜说“没有骗他”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高兴。
当她对萧墨夜说，“喜欢他”的时候，他又是那么地动情激动。
她有点无法想象，当萧墨夜知道她曾经对杜海有好感，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情。似乎见过了他的笑颜，见过了他的动情，她已经不想要再看到他失望、阴霾、痛苦的神情了。
楚欢几乎是没得挣扎的同意了段棠的要求，对萧墨夜那儿，自然是只能胡编个借口了，“明天我要在学校的缝纫间里做衣服，你别找我了，我估计会挺忙的。”她自认这慌说的还不错。
可她也不想想，对着说谎的人是谁。
那是萧墨夜啊，门儿精的一个人，自小见识过的谎话，比楚欢吃过的盐巴都多，她这点道行能骗过他？
不过他倒也没直接拆穿了她，只是如常地笑笑道，“那要我给你带中饭去不？”
“别！”她赶紧道，随即发现自个儿语气似乎激烈了点，于是又补充了，“你也知道，要你进了我们学校，保管许多人都能认出你是谁，到时候还不得围着你要签名的。”
“那行，明个儿自己顾好吃饭。”萧墨夜揉了揉楚欢的额头道。
她连连应声，第二天，她做贼似地跑到校门口，摸上了段棠的车，还顺便从包里舀出了一本相册，这本相册，是影视研究社当初为了挖掘校园里的演艺人才特别准备的，里面尽是些校花、系花、班花之类的美女。小家碧玉型、大家闺秀型、温柔婉约型、活泼可爱型、泼辣爽直型……反正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
在段棠开车的档口，楚欢的爪子翻动着相册，开始对段棠介绍起了相册里的这些个美女。
既然今天得陪他去t城，那她总得找点事儿来打发时间。昨天晚上趴在床上琢磨了半天，楚欢觉得该利用这机会好好把自己和段棠的事儿给解决了。
总体来说，她一直觉得，段棠能看上自己，那真是眼睛给糊了。自从知道段棠看上自己的原因是这张脸后，楚欢童鞋也对着镜子照过n遍，然后还对着婷儿不耻下问道，“婷儿，你说我这张脸，是不是能把人给迷得不行的那种？”
当然，这种话对一个小市民而言，是得厚着脸皮说的。
婷儿当即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一言以蔽之，“是！“
“真能把人给迷住？”她双眼发光。
“萧墨夜不就是一个嘛！”方婷儿啃着苹果说着答案。基本上看萧少将平日对死党的那个宠溺劲儿，她就觉得死党还算挺有能耐的。
有些东西，一个锅儿配一个盖，甭管别人瞧着行不行，关键是人家那锅子还就喜欢人家这盖子，人家锅子就乐意被盖子迷得七晕八素，就乐意把盖子宠上天，能怎么着。
楚欢觉得，方婷儿这回答等于没回答。
和萧墨夜这样牵扯不清，好歹似乎还有点隐情，就像林紫薰提到的“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楚欢她不得而知，但是她多少能明白，萧墨夜对她这种突如其来的爱，应该是和这个“以前”有关。可段棠呢？他和他是完全陌生的两人，她就想不通了，像段棠这么个人，怎么就能对她这张脸感兴趣了？
她的脸吧，说清秀倒是可以，说可爱也有那么一点，但是基本上这种清秀可爱，马路上百分之六十的女人都有，她知道自个儿不丑，可也绝对谈不上美女。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普通”而已。
楚欢觉得，也许段棠是眼睛被“糊”住了，又或者他喜欢学生妹之类的，真让他多看看各类的班花校花什么的，没准他就觉得，她这张脸根本不值得他感兴趣了。
于是乎，此刻车子里，她一张张照片地翻动着，嘴巴没停过，把个个美女介绍地特详细，还抽着红鸀灯的时候，把照片挪给段棠看。末了，还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段棠冷笑一声，眼角微扬地睨看着楚欢，“我说，你这是打算给我介绍对象了？”
“你要真对她们谁有意思的话，我可以帮着说一下的。”她口气特委婉。
“你倒挺热心的。”他哼了哼声。
122城发生的事儿
“哪里哪里！”她还谦虚了一下，“这些美女我都有打听过，目前没男朋友的。你看你，长得好，气质好，性格……呃，也还不错。”这后半句话，就有点昧良心了。“以前你来我们学校演讲也瞧见了，许多女生都对你挺感兴趣的。”楚欢觉得自己越说越像电视剧里那些媒婆和扯皮条的，说到后面，她自个儿都有点囧了。
段棠一直耐着性子听楚欢说完了，才继续冷笑着道，“怎么着，怕我缠着你，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推销出去？”
全猜中了！不过她当着面儿可不敢这么说，于是闭上了嘴巴，没敢再说下去。段棠这人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这会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楚欢把视线转向而来车窗外，因为这会儿已经开到了t城和z市中间段的道路上，地段上来说属于两地方的郊区，相对偏僻点，沿途都是一些农民房和田地，楚欢看得倒也津津有味。
“去t城是要干嘛？”她突然想起这问题还没问过。
“有个t城的仪式要去参加，反正也就是听听而已，做做门面的事儿。”他道，每次这类的事儿，一旦涉及到有关军部方面的，军部总会派人过去，过一下场面而已。
“就参加个仪式？”她问。
他沉吟了一下，“可能还会去部队上看一下。”
一听要去部队，楚欢童鞋的脸立马变成了菜色。萧墨夜也是部队里的人，难保到时候不会撞见啥脸熟的，到时候她可不就得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