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他喜欢男人,这是真的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听说一男一女都为他挡子弹,这会儿正住在里面呢!”
两个守门的士兵看着那长长的一个车队,面上不动声色,嘴里却在悄声聊着最近京都最热门的八卦。
询问了病房号,上了病房所在的楼层,金玉叶让人守在门外,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病房里,只有雷媛媛在照顾着,看到他到来,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然而,病床上的雷钧桀却是和她相反,看到她,笑的眉眼都生花了,“你倒是有点良心,还知道来看看我这个救命恩人!”
金玉叶挑了挑眉,“我是来看你死了没,也好给你多烧点纸钱,另外,我可记得,我不止救你一次,真要算起来,你还欠我一命!”
雷钧桀嘴角抽了抽,“你丫的可以滚了!”
妈的,没死也要被她给气死。
那张嘴,一如既往地毒。
“魅少,你还是走吧,可别再将杀手什么的,给招惹来了,你死了没事,别连累一些无辜的人!”
想到无辜被他牵连的夏绱,雷媛媛心底就忍不住地气愤。
他招惹来的麻烦,他自己屁事都没有,可是,哥哥受伤,夏绱也受伤,也许下半辈子腿都不灵便了,一个好好的女孩,就这样被毁了。
金玉叶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他走到病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床头柜上,“别说我俗,你知道的,我现在穷得只剩下这个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挡了那一枪!”
是的,她谢谢他,当时那种情况,没有人注意到,若是那一枪打在她身上,也许她就真的要带着她儿子去投胎了。
不过,也仅是谢谢而已!
雷钧桀瞧了眼支票,苦涩地笑了笑,“你在怕什么?怕我拿这个向你索取你不乐意做的事?”
金玉叶眸光闪了闪,笑的没心没肺,更是直言不讳道:“你明白就好!”
其实她早就明白他对她那么点心思,这个她给不了,另外,她也不可能去帮他妈妈动手术,以后他们若是对上了,她也不会因为他帮她挡了一枪而手下留情。
给钱这种勾当,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可是,对于他,她只能这么办。
支票对于他而言,不代表任何东西,更没有侮辱和看轻的意思,它只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别人总说谈钱伤感情,而她要的,就是伤感情。
她不想和雷家有太多的牵扯。
虽然自私无情了点,可她一直都是这样,不是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他么的无情无义!”
金玉叶耸了耸肩,“反正你不是第一个,祝你早日康复,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站住!”
雷媛媛突地冷喝,她看都不看一眼桌上的支票,抓起来就向她扔去,“拿着你的臭钱,滚!”
雷媛媛实在是气得不行,动手想去推她,“滚,快滚,妈的,从没见过你这种没心肝的!”
金玉叶当然不会给她触碰到她的机会,脚步极快地往后退了几步,只是,当她后背贴上一具冷硬的胸膛,腰肢上多了一只健壮的手臂时,身子霍然一震。
而身后的男人,感觉到她粗壮得不正常的腰肢,身躯亦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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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字,漫漫后面补上哈~\(^o^)/~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你不能教他乱认爹
雷谨晫的突然驾临,让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
此时,他的手臂还是环在她的腰肢上,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一般,他的大掌在她腹部上摸了几下,手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那颗冷硬如钢铁一般的心,既紧张又激动。
“二叔,你…你干嘛呢?”
雷媛媛惊悚了,她看着他的手,一双眼瞪得老大。
“没什么,魅少的肚子有点特别!”
雷谨晫心底激动地颤抖,面上却是一如既往地淡定肃冷,心情极好的他,难得的出声调侃了句。
说这些的时候,他的手依然没有拿开的意思,反而像是摸上隐了般,摸个不停。
两个大男人,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那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看得一旁的雷媛媛恶寒不已。
雷钧桀桃花眸邪肆风流,眼底却透着难以掩藏的黯然苦涩,“二叔,你注意点影响行不?”
金玉叶眸色很沉,嘴角却是漾着邪肆的笑意,“雷大首长,你耍流氓也要看清对象啊!”
说着,她拿开他的手,转身一个反剪,“咔嚓”一声,骨节脱臼的声音,动作迅猛而狠辣,可见她没有半分留情。
“二叔!”
雷媛媛惊呼,她转眸怒瞪着金玉叶,一个箭步冲上前,拳头随之而至,“姓冷的,你他么的欺人太甚!”
金玉叶还没动手,一旁的雷谨晫也不顾脱臼的手臂,另一手利落地接住她的拳头,“媛媛,没你的事,出去!”
雷媛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二叔!”
“出去!”
“靠,这一个个都魔怔了!”
雷媛媛气恼有愤恨地出了病房,带走出门口,才反应过来,“要死了,我为什么要出来?”
说着,她想返回去,只是,下一秒——
嘭!
门应声而关,差点撞到她挺翘的小鼻子。
泄愤似的踹了门一脚,她怒着一张脸,转身,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门口站了一大排黑面门神,甚至还有两个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
她眼睛在刘威和安锰两人身上打转,“你们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我们授首长之命,保护魅少!”
只要刘威和安锰组合,刘威似乎永远都是发言的那个。
雷媛媛冷哼了声,眼神看向金世煊那张平凡的面皮上,抬步走近,“你真是夏绱的哥哥?”
她知道夏绱不是夏家亲生的,却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哥哥,而且,听说夏绱失了以前的记忆,照那天的情况看,她要么是没失忆,只是不愿意想起过往,要么就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为了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金世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不是!”
雷媛媛没再说话,只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脑子有些打结,她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转身向隔壁夏绱的病房走去。
此时,病房里面,自雷媛媛出去后,咔嚓一声,雷谨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自个儿接好手臂,而后二话不说,将某人强势地拽进了里面的家属陪护室,咔嚓一声,顺便将门给上了锁。
“雷大首长…”
“装个屁,你身上几根毛老子都清楚!”
金玉叶话刚出口,便被他强势地打断,她墨色的眸子一凝,就这样看着他,嘴角漾着淡淡笑意,“想抓我?”
雷谨晫冷哼一声,“老子要抓你,还会等到现在?”
金玉叶没说话,转身就走,雷谨晫眉目微恼,伸手拉住她的手肘,“跑什么跑?坐下来好好谈谈会死啊?”
“抱歉,我忙!”
雷谨晫拽着她,不放手,眼睛看向她的腹部,手轻轻一带,便将她扯进怀里,“谢谢你没弄掉他!”
“不关你什么事儿!”
金玉叶从他怀里退出来,干脆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既然你要谈,那就谈谈,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和你说清楚!”
雷谨晫倒了杯热水给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金玉叶端起茶杯,握在手里,却没喝,“第一,这孩子,跟你没任何关系;第二,我们也没有可能在一起,你不要对我抱什么希望;第三,既然你已经知道南壡景的身份,就应该明白,我们是死敌,你不抓我,不代表我会对你留情!”
“说完了?”
雷谨晫挑眉,见她点头,他倾身,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说完了,换老子说!”
“第一,这孩子是老子的种,不可能跟老子没关系;第二,你是我孩子他妈,只有亲爹才会毫无保留地疼他,第三,老子上次也说了,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不存在什么死敌不死敌,你若要,拿去就是!”
“现在老子要跟儿子大声招呼,让他知道,我才是他老子!”
话落,他突然俯下身,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像是觉得阻隔太大,他手脚麻利地解开她的外套,脸再次贴了上去。
动作那叫一个雷厉风行。
金玉叶眉心跳了跳,“滚你丫的个老流氓,赶紧给我起开!”
骂归骂,不过,前不久才动了胎气,见了红,这会儿她也不敢有大幅度的挣扎。
不知是她的情绪波动影响了胎儿,还是真的有那所谓的父子感应,里面的胎儿居然在这时候真的动了几下,而且动的幅度还挺大。
雷谨晫笑了,他的五官本就长得精致,由于长期绷着个脸,所以看起来冷硬刚毅,这会儿笑起来,就像是冬天的冰雪融化,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柔软而富有生机。
他抬头看她,那双灼亮美丽的眼睛灿若星辰,“他认可我这个亲爹了!”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语气讥屑地出声打击他,“照你这样说,它已经认了好几个爹了!”
四叔、哥哥和流骁他们,可都是感觉到他胎动的。
听她这话,雷谨晫刚才还艳阳高中的脸,突然就阴云密布,“老子才是亲的,你可不能教他乱认爹!”
“滚!”
跟他扯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她是闲的蛋疼了。
雷谨晫搂着她不放,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狐狸,你别折腾老子了,老子心里难受!”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很多事并不是我想的,他是我爹,亲爹,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你有什么怨气,冲我使出来,别见了面跟个陌生人似的,好歹咱们在床上也滚了几年,我对你的心思,你还不清楚?”
“我说雷大首长,你有没有搞清楚状况?我现在可是别人的老婆,你搞别人的老婆,那是作风不良,可是要被处分的,另外,你老子若是知道我没死,还指不定怎么收拾我,我丑话说在前头,那是你亲爹,不是我的,若是他嫌命长,再整什么幺蛾子,我不介意送他一程!”
谈话再次不欢而散。
两个人的身份,似乎注定了不能说到一块儿去。
雷谨晫说的不错,那个是他亲爹,这不是他能选择的,而金玉叶,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奉行的是,别人要她死,她必要别人比她先死。
两个人似乎走进了死胡同,他有他的难处,她亦有她的坚持。
出了病房,门口的情况让金玉叶蹙眉。
夏绱坐在轮椅上,雷媛媛在她身后推着她,而此时,夏绱苍白的脸梨花带雨,眼神悲泣地瞧着金世煊,“哥,我只想要一个理由也过分了吗?”
“为什么?她是你妹妹,我也是,她是妈的女儿,我也是,妈妈当初为了她而放弃我,如今,你明明知道我的存在,却不认我,为什么你们都爱她,却不爱我?这对我公平吗?”
她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同一个妈生的,却是天差地别,曾经她在心底对自己说过,若是再见到他们,她一定要问清楚,就算是死囚犯,她也有个必死的理由。
金世煊没说话,甚至连面色都没变一下,见金玉叶从里面出来,他上前几步,“回去?”
金玉叶眼神从夏绱身上移开,点了点头,“嗯!”
“哥,哥,哥!”
夏绱的呼喊还在背后响起,声音咽哽中透着浓浓的悲切。
雷媛媛看不下去,她几步上前,伸手去拉金世煊,“喂,你怎么…啊…”
金世煊突地扬手,毫不客气地甩开她,雷媛媛没想到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不可避免地被他甩在地上。
“靠!什么男人,这么没品!”
怒骂间,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人也随之攻了上来。
雷媛媛是军中之花,又有雷战和雷谨晫这两个长辈言传身教,身手自是不赖。
“再不停手,别怪我不客气!”
金世煊不想惹麻烦,以前两人也是熟识,虽然心里不耐烦,却也没下狠手。
“哼,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这个没品的男人!”
雷媛媛缠的紧,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的,劲道也足,金世煊留了情面,一时脱不开身,两人缠斗在一起,一时间过了十多招。
那些保镖的任务是保护自家小姐,看到这种情况,也只是当热闹瞧瞧,自是不会出手。
金玉叶抚了抚额,心里对这个正义感过度旺盛的姑娘有些无语,“行了,别跟女人一般计较!”
金世煊闻言,正准备下手狠点,将她打发了,然而,雷媛媛听到金玉叶的话后,更加生气了,“靠,女人怎么了?都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混蛋!”
说着,她腿风突然转了个向,直直攻向一旁的金玉叶,而目标,是她的肚子。
所有人都面色一变,时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连空气似乎都稀薄了不少。
“媛媛!”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惊惧的厉喝响起,雷媛媛动作稍缓,就在这一缓神之际,距离金玉叶最近的范子钏突地出手,一把擒住她的脚,毫不怜香惜玉地一个扭转,速度快而狠。
“咔嚓!”
“啊——”
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哀叫声响彻走廊,同时雷媛媛的身子也被随之攻上的金世煊一脚踹得老远,撞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从她转攻金玉叶到她被踹飞,所有的一切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
雷谨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金玉叶身边,然而,还未靠近她,那些保镖一拥而上,将他隔离开来。
“雷二爷,我劝你还是去瞧瞧你侄女,我们下手重了点,还请勿怪!”
范子钏声音冷硬而强势,明明是道歉的话语,却听不出半分歉意,反而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雷谨晫心里余惊未消,他看着她,深邃冷寒的眸子殷切而复杂,他喉咙哽了哽,过了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好好养着,刘威,安锰,魅少在京期间,你们两个尽全力保护她的安全!”
没人能明白,那个孩子,对他而言,代表的是什么。
他们两人越走越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如今,唯一的牵扯,便是那个孩子了,他是他的希望,同时也是他的一种寄托,孩子就像是一根线,牵扯着他们两人,线断了,那他们就真的断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雷谨晫这才来到疼得眼泪直流的雷媛媛面前,不发一语地将她抱了起来。
“媛媛,你怎么样?”
夏绱抹了把泪,语气咽哽又心疼。
对于雷媛媛,她是真心喜欢的,她喜欢她的简单,喜欢她的乐观正直,娇俏爽朗,她和她就像两个极端,一个阳光,一个阴暗,而阴暗永远都向往着阳光,所以,她喜欢和她呆在一起。
雷媛媛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金豆子不争气地哗啦啦地往下掉,“疼,他么的,那些人真狠,还有你哥,真不是个东西,他不认你就算了,那种人,也不是什么好鸟!”
“还有你,二叔,你为什么那么紧张那个姓冷的?如果不是你突然出声,那一脚我绝对会踢到他!”
雷谨晫手臂一紧,脸色寒冷如冰,“那你离死也不远了!”
毫无温度的语气,让雷媛媛打了个寒颤,“二叔,你…”
“以后少惹事,还有你,舅舅他们一家对你也不错,好好做你的夏家小姐,别给老子去认什么捞子哥!”
夏绱接收到他冰冷无情的眼神,心尖儿窒闷又疼痛,“晫表哥,他就是我哥,他不但是我哥,还是小叶…”
“闭嘴,少他妈的鬼扯!”
突来的厉喝让夏绱身子震了震,她抬眸看他,看到他眼底的警告,突然就笑了,带着恶意,带着一丝疯狂。
“晫表哥,你知道对不对?你知道他是小叶的哥哥,是四年前已经壮烈牺牲的金世煊,因为他是小叶的哥哥,所以你不揭穿他,对不对?”
嘭!
雷谨晫突然踹开一间病房的门,而后踹了她的轮椅一脚。
三人入了病房,雷谨晫反脚一勾,将门给关上,而后将已经惊呆的雷媛媛放到病床上,这才转身,冷眸直直锁住夏绱,眼神冷戾而嗜血。
“将你知道的,最好给老子烂进肚子里,他现在在出任务,你泄露他的身份,不但会害死他,还会让我们多年的计划功亏一篑,作为你的领导兼这次计划的指挥官,老子有权将你送上军事法庭!”
“原来是这样,夏绱,那咱们错怪他了,二叔,现在该怎么办?”
雷谨晫皱了皱眉,心底有些不耐,“不怎么办,只要你们不说,没人知道他是金世煊!”
对于他的话,夏绱没表示任何态度,雷谨晫也没和她多说,叫来医生后,她便回了自己的病房。
雷媛媛腿严重骨折,身上撞伤也挺严重的,医生帮她处理好,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雷谨晫推门进来,将一个小小的薄片和一对耳钉交给她。
“二叔,这是?”
雷媛媛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明白,她是一名军人,对于军用高科技产品,自是知道那么一点,只是不明白二叔给她这个做什么。
“将这个悄悄装进夏绱的手机,耳钉你送给她!”
“二叔不相信夏绱?”
雷谨晫冷哼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蠢?”
雷媛媛撇了撇嘴,“是,在二叔眼里,恐怕就小叶最聪明了!”
雷谨晫剑眉拧了拧,对于这个正义善良的侄女的智商有些不放心,还是出声提醒,“夏绱心里对玉叶和世煊两人有怨恨,我不允许有意外发生,还有你,以后留点心眼,到时候死了,当心没人给你收尸!”
雷媛媛听到他的话,眼泪突然就出来了,她抽了抽鼻子,“二叔,你说小叶是不是也没人给她收尸,她下葬的时候,连个尸体都没有!”
雷谨晫面部肌肉狠狠地抽了抽,“少他么的放屁,你自个儿在这呆着,老子忙,对了,让你办的事,你给办好了,也别在老头子面前瞎说!”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冷魅是女人?
天空放晴,春节将至,街道上行人比以往密集了不少,五花八门的商店张灯结彩,处处都透着一股喜庆的年味。
金玉叶心疼金成睿一个人,想到年后就得去美国那边待产,这些天便一直住在他那里陪他。
腊月二十四,百生堂举行年会外加六十周年庆,虽然百生堂还姓百,可是,谁都知道,如今的背后掌权人是魅少,作为第一大股东兼总裁,这样的场合,冷魅是必须要出席的。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京都凯悦大酒店,能容纳上千人的宴会场,这会儿已经名流云集,群芳荟萃,商场悍将,政要官员,明星名模…
凡是收到请帖的人,没有一个缺席的,没收到请帖的,千方百计通过特殊渠道弄到。
谁都知道,如今冷魅在京的势力与人脉,已经达到众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他公司举办的宴会,谁敢不出席?又有谁不想出席?
晚上八点,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一袭绛紫色呢子大衣的冷魅姗姗来迟,修长壮实的身材,完美绝伦的五官,一身矜贵张扬的气度,无与伦比。
他身后一如既往地是保镖成群,金成睿和金世煊陪同身边,其中两个身穿迷彩服的特种兵夹在一群保镖中,特别的扎眼。
如此大的排场,如此慑人的气势,一出场,便是万众瞩目。
穿的人模人样,头发梳理得油亮的百伟良随同女婿陈椽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迎上前,“魅少,您可来了,大家伙儿正盼着您呢!”
冷魅嘴角笑意从容,“百副总,陈经理,辛苦你们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分内事儿!”
宾客们都争先恐后地上前祝贺寒暄着,攀谈着,冷魅穿梭在他们之间,含笑应对,游刃有余。
虽然不常常出席在公众场合,不过,京都的名流政要,商场精英,他基本都记在脑子里,过来攀谈的,不用人提醒,他都能精准无误地叫出别人的名号,了解其公司运营的行业。
这种不居高自傲的非凡气度和他的渗透力让一众宾客们心底由衷的佩服敬仰。
瞧瞧,这才是大家风范,这才是经商之道,这才是真正的能人。
无怪乎他只花了几年的时间,便在京都这个权力集中营,能一呼百应,无论黑道还是白道,军政两届,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八点二十分,作为集团负责人,在司仪小姐的邀请下,冷魅上台致词。
优雅的步伐,从容的淡笑,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大胆幽默的言谈,回缅过去的丰功伟绩,畅想未来的发展…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偌大的会场中抑扬顿挫,这种致词一向比较枯燥,然而,他的声音似乎透着一股魔力般,众人被他魔魅的声音带进他所构造的蓝图里,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派辉煌的前景。
“呜呜…呜呜…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我不要在这里!”
安静的会场突兀地响起小孩子的哭啼声,冷魅的话声被打断,众宾客的视线一致看向声音的发源处,不甚起眼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这是谁家的孩子?”
“怎么让孩子进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