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也算是费力吧!
雷谨晫捏着她的手紧了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表情认真,“小狐狸,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金玉叶挑眉,舀了一勺汤送到他唇边,语气波澜不惊,“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子不想再浪费时间!”
经过这次的事件,让他明白,身为军人,且还是冲在一线上的特殊军人,他们的命有太多的不定数,也许前一刻还在情意绵绵,下一刻却是阴阳相隔。
倒下的那一刻,他除了庆幸她没事外,最多的确是遗憾。
遗憾没有娶她为妻!
想法虽然自私,可是,那是他心底的愿望。
他的身份和职业,注定了他需要放弃很多,唯有这么一个女人,他想要破除一切障碍,牢牢地抓在手里,绑在身边。
默默守望着她,也许他的生活依旧,可是,他的人生,确有了缺憾。
他已是而立之年,早已没了那股年少轻狂,他的身份也不允许他恣意而为,别人羡慕他位高权重,他却羡慕别人恣意潇洒,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围城外的人永远不懂围城内的人的孤独。
生死瞬间,他才觉得,他对所有人都无愧于心,却对自己太过苛刻。
叮!
最后一口汤喂进他嘴里,金玉叶放下汤勺,将空碗搁下,抽出纸巾,细心地帮他擦拭了下嘴唇,这才站起身子,语气不温不火:“你好好养着,有空来看你!”
“问你话,你逃什么逃?”
雷谨晫强硬地拉住她的手,指尖触到的硬物让他蹙了蹙眉,垂眸低视,那闪亮的光芒让他瞳孔缩了缩,“没人告诉你,戒指不能乱带?”
金玉叶挑了挑眉,看来夏元琼她们并没有将她结婚的事告诉他。
抽回自己的手,她也不解释,“好好养着吧!”
这是第一次,她不想去伤一个男人的心。
这个男人和四叔不同,和哥哥不同,更和流骁不同,四叔被所谓的身份箍制,他不会要求她太多,哥哥一向以她为主,也不会去逼她,而流骁亦然。
他们因为种种原因,迁就着恣意妄为的她,包容着任性自私的她。
可是他不能!
他的身份与原则,他的强势与霸道,都容不下那样一个她,容不下她身后那些守护她的人。
他们两人骨子里其实有些相似,都强势霸道,若是硬扯在一起,注定要被碰伤。
当然,她从不怀疑他的感情,她感动着,心动着,可是也仅此而已,再多的,她给不起。
“操,你就这么不待见老子?”
雷谨晫明显是怒了,他再次拉住她的手,这次稍稍用了些力。
金玉叶被他扯着踉跄了一下,身子前倾,为了避免压住他的危险,她另一只手撑起身子,只是手落之处,让她想骂三字经。
雷谨晫重重地吸了口冷气,冷寒的眸子里急速地窜起一簇小火苗,他视线下移,落在她手上,唇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想他了?”
夏天的被子很薄很薄,感觉到掌心下渐渐转变的灼热,金玉叶暗咒一声“色胚”,很是淡定地收回手,“首长,未婚妻在外面呢!”
她可是没忘记,夏元琼一口一个未婚妻的。
雷谨晫挑了挑眉,用他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勾下她的脖子,“就为这才不待见老子?”
“你想多了!”
金玉叶想起来,奈何他虽然伤着,可那力道却是不轻,她又不敢使用蛮力,挣扎了几下没挣脱,也就随他了。
“你就嘴硬!”
雷谨晫眼底闪过一丝柔意,他指腹摩挲着她脖子上细嫩的肌肤,“老子什么心思你还不知道?这条命是你给捡回来的,刚才你也说了,以身相许,老子就许你了!”
“要不起,我很惜命!”
金玉叶语气很淡定,对于身上那变态的蛊,她由刚开始的厌恶痛恨,到现在的认命。
以前她以为万蛊之王金蚕就算不能解也能压制,可是,她试着练金蚕,却因为现代的条件有限,而始终无法练成。
“告诉我,你的身体情况,我们一起想办法!”
金玉叶斜睨了他一眼,“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真没那个本事!”
“行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养着,我还有事儿!”
趁着他放松的间隙,金玉叶直起身子,与他拉开距离,拿过沙发上的皮包,向外走去。
雷谨晫气的脸色青黑,却也无可奈何,像是想到什么,他冲她背影沉声道:“将戒指给取下来,以后老子给你戴!”
出了病房,夏元琼和夏绱两人便迎了上来,夏元琼脸色有点紧张,“叶丫头,你没将那事告诉他吧?”
金玉叶挑眉,凉薄地笑了笑,“司令夫人指的是什么事?”
夏元琼尴尬地笑了笑,许是这些天太过忧心,以往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出现了深厚的细纹,脸色也少了光泽,变得憔悴黯淡。
“叶丫头,那天是我太过担心你…二叔了,所以说话过分了点,还希望你体谅,说句心里话,我挺喜欢你这丫头的,不过,你终归和钧桀有那么一段,我们雷家对门户之见虽然比较开放,可是…”
后面的话夏元琼点到即止,她看着她,眼神满是歉意,“叶丫头,你为你二叔做的事,我老婆子谢谢你,我们雷家对不住你,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算是对你的补偿,你一个女孩子,应该会需要!”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金玉叶碧眸扫了眼,精致的眉眼闪过一抹讥屑,语气邪气道:“司令夫人,我能说你很小气吗?”
五百万?
呵呵,真是可笑!
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老太婆这么恶心?
夏元琼脸色青白交加,手里的支票递出去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夏绱适时出声,做着她的和事老,“小叶,你别生气,姑姑只是担心你家里没什么人,这不是要结婚了嘛,这些钱你也可以拿去置办些嫁妆,这样也不会被夫家看轻了去!”
金玉叶转眸,深深看了夏绱一眼,眉眼还是那副眉眼,神情是那样的真诚,那双漂亮的美目不掺丝毫杂质,可是,真的就不掺杂任何杂质吗?
她想未必!
看来时间真的很残酷,深深磨灭了一个人的本性。
当初善良懂事,笑的天真烂漫,唯一的愿望是希望拥有一辆自行车送自己妹妹去学校读书的小女孩,如今却变成一个深沉做作,攻于心计的女人。
不得不说,她掩藏得很好,如果不是她那特殊的经历,她也许会因为那层身份而沉溺在她温婉和善的笑容里。
只是,她是金玉叶,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金玉叶。
再怎么伪装,也骗不了她练就出来的火眼金睛和对危险人物的警觉。
走廊里很安静,由于雷谨晫身份特殊,这一楼层早已被清场,整栋楼层,也就他一个病人。
守在病房门口的刘威和安锰两人互视一眼,眼底皆闪过一丝愤愤不平。
其实在他们心里,金玉叶的地位,甚至已经超越了雷谨晫。
这种感情很奇妙,雷谨晫高高在上,他们只能仰望。
而金玉叶则不同,她和他们在一起,一起训练,一起演习,一起作战,他们之间是战友情,是生死相交的情谊,再加上金玉叶不输于任何男人的能力,他们更加多了一份敬佩与仰慕。
这会儿她受如此委屈,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侮辱,他们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了。
滋!
夏元琼手中的支票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抽走,流骁看着上面的数字,温润地笑了笑,“雷老夫人,五百万,这是准备买你儿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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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二叔,你悲剧了!\(^o^)/~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今天谁结婚?
流骁的声音听不出一丁点儿怒气,甚至可以说是温润有礼的,只是在场的人却莫名地感觉到一股寒意袭身。
夏元琼被他问的哑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心里话,她是真心想要这个丫头好过些,不管她品行如何,终归是他们雷家欠她的,但是,私心里也不可否认,她不希望她再和她儿子纠缠下去,更不希望,她儿子知道她为了他而去结婚。
这样一来,就更加的没完没了。
见她无话可说,流骁扬了扬唇,继续道:“雷老夫人,别怪叶子会说你小气,五百万,真心太少,你知道她花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捡回你儿子一条命,免他下半辈子受残废之苦吗?”
呵~
在几人惊疑的目光下,流骁轻笑了一声,“真要算起来,你雷家所有资产都不够还的!”
明明是玉珠落盘的清润笑声,众人嗓子却有些发紧。
在众人反应不及时,他将手中的支票甩到夏绱脸上,“至于嫁妆,就更不劳你们费心!”
那天他在手术室里,以他的内力,外面的动静当然逃不过他的耳朵,别人不知道,可是上一世在深门高宅里长大的他,见惯了后院女人的明争暗斗,她那点伎俩,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安锰诧异地看着他,相识多年,他眼中的流骁,从来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清风一般的男人,脾气好,性格好,说话做事张弛有度,从不与人为难。
这是第一次,他看到他若此不给人面子,想必此刻他是真怒了。
夏绱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强忍着泪水,弯身将支票捡了起来,含泪的眸子看向金玉叶,“小叶,抱歉,是我多事了!”
夏元琼见她受如此侮辱,心里的那点儿愧疚荡然无存,脾气也上来了,她看向流骁,冷着一张脸怒斥,“这位先生,你是什么身份?谁给你的权利对我们的事发表言论?”
“我给的权利,雷老夫人有意见?”
金玉叶一字一顿,一句话,掷地有声,透着她身上独有的乖张与霸气。
她这人一向这样,别人对她客气,她必然敬人几分,若是别人对她或是对她身边之人不客气,无论是谁,她也不会给面子。
在她眼里,可没有敬老尊贤。
“你…”
“吵什么?”
夏元琼气极,想说什么,病房的门不知何时开启,一袭病服,脸色青白的雷谨晫站在那里,那双灼亮的黑眸盯着夏绱手中的支票,眼神冷的骇人。
“阿晫,你…你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赶紧进去躺着!”
夏元琼紧张的不行,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扶着他往里走。
雷谨晫拂开她的手,扶着门框,眼睛依旧盯着夏绱手中的支票,“你们在做什么?”
夏绱倒是大大方方,“晫表哥,小叶为了救你,废了不少心思,姑姑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就…”
“我们之间不需要谁感谢谁,还有你,夏大夫,虽然你我是亲戚关系,但这是我们雷家的事,你没有立场瞎掺和进来,若我没记错,你这会儿应该在军区医疗室才对,一名合格的军医,是不应该擅离职守的!”
夏绱本就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更是苍白如纸,她颤抖着唇,努力做着深呼吸,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流下,良久,她哑着嗓子道:“首长教训的是,是我失职了!”
“阿晫,你…”
“妈,这是最后一次,这辈子,如果你还想我娶到老婆,就不要过问我的事!”
雷谨晫脸色很冷,血色不佳的唇吐出的话语强势而决绝,气的夏元琼胸口起伏不定,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
雷谨晫不理他,一步步扶着墙壁来到夏绱面前,从她手中抽出支票,塞到金玉叶手里,“拿着!”
金玉叶挑眉,唇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怎么?你也用它来买你那条命?”
“聘金,也是给你买卫生棉的!”
冷冷的语调,一本正经的表情,然而,出口的话语,却是将人雷得外焦内嫩。
刘威和安锰从未想过,高高在上,威严肃冷,刚正不阿的首长大人,特战营一号,居然如此…流氓!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直接将支票甩给他,“留着给你老母买!”
话落,她懒得陪他们在这里瞎耗,步伐匆匆地离开。
而夏元琼直接被她一句话气的两眼一翻,晕了!
一个星期,过得很快,在南壡景刻意的传播下,整个京都没有人不知道,刚与雷家解除婚约的不久的金家三小姐金玉叶领结良缘,要嫁人了。
而且嫁的人还是帝豪最神秘的老板,一件婚纱,价值千万,奢华到令人咋舌的地步。
消息出来的时候,各界免不了一阵哗然与唏嘘。
金家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养女,在金家落败后,她似乎一如既往的风光无限,本来大家都以为她成了雷家‘弃妇’,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没想到,转过背居然要搭上了一个富豪。
《豪门‘弃妇’风光依旧,奢华婚礼令人惊叹》
金世煊被上面几乎占据了半个版面的大字刺得眼睛生疼生疼的,他烦躁地摔下手中的报纸,看着对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淡定女人,扒了扒寸短的发,“小叶,你真要嫁给那混蛋?”
金玉叶若无其事的翻着手中的时尚杂志,语气淡然道:“已经嫁了!”
出了手术室的第一时间,她手里就多了两本红本。
金世煊定定地看了她半响,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却一无所获。
深吸了一口气,金世煊做到她身边,“小叶,结婚这种事儿…”
啪!
金玉叶干脆将杂志放到茶几上,转眸认真地看着他,“哥,其实有没有这场婚姻,我和他之间没什么区别,你不要想太多!”
“那…”
金世煊很想问问那他怎么办?她是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却问不出口,他怕问出来了,她会将他隔离在她的世界之外。
心里叹了口气,强忍着胃里冒泡的酸水,他将她腮边的一缕发丝拨到她而后,“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总之,有什么事和哥说,别什么都自己扛!”
八月十八正好是农历七月初七,中国式的情人节。
同时也是金玉叶大婚的日子。
病房里,一个星期的休养,又有wxp102着这种逆天药物的辅助,雷谨晫恢复的很好,这样异常的恢复能力,令不少人诧异不已。
比如雷战,比如雷钧桀,当然,也有雷谨晫自己。
病房里,雷钧桀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二叔,真想知道那女人给你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恢复得如此快!”
雷谨晫蹙了蹙眉,他也很想知道?
只是,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雷钧桀桃花眸闪了闪,“她当着众人的面,连续三枪,送那杀手下地狱算不算?”
雷谨晫放下手里的军事周刊,挑了挑眉,“还有呢?”
雷钧桀睨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还有就是,她消失了一个星期,期间除了那个姓流的小白脸,谁也不能进去探视你,她回来就帮你取子弹了!”
就这样吧,那个女人,他们雷家,终究是要不起,到了这一步,什么都改变不了。
而他今天的任务,就是杜绝一切意外发生。
雷谨晫心底咯噔一下,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雷钧桀看他的动作,眼底诧异,“二叔,你要做什么?”
“找人!”
“找她?”
这次雷谨晫没回答,不过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雷钧桀上前将他按住,笑着戏谑道:“二叔,这是感动了?不过,你伤还没痊愈,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
“滚犊子,老子很急!”
他必须要问清楚,连钧桀都看出了异常,他老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二叔…”
“请让我进去,我是桀少的人,我是雷家的孙少奶奶!”
雷钧桀想说什么,外面一个尖利的女音适时传了进来。
“雷钧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
吱嘎——
病房的门打开,雷钧桀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身着病服面容憔悴的女人,“找死吗?”
肖静看到他,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钧桀,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呜呜…我知道,没保住孩子是我的错,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别敢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
“想要保住你的小命,我劝你赶紧拿着钱滚蛋!”
肖静瞳孔一缩,抬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神情状若癫狂:
“钧桀,你…你要杀我?你为了那个女人要杀我,呵…呵呵,可是她要结婚了,婚礼就在今天呢,对了,你怎么不去,好歹也是你的前未婚妻啊,呵呵…结婚了,真好啊,你想娶也娶不到了!”
“谁结婚?”
透着冰寒之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雷钧桀背脊一僵,他回身,面无异色地笑着,“一个朋友,二叔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老子问你谁他么的今天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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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啊,道声晚安!年底事情多!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带着突击队来抢婚?
农历七月七,天气晴,宜嫁娶!
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气温舒适宜人,不烈不燥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明媚而绚丽。
犹如长龙一般的豪华婚车绕过整个京都的国道,那壮观的场面,让路人纷纷顿足,皆乍舌不已,各大广场,步行街上大型的广告银幕上,皆放着这场盛世婚礼。
豪斯爵度假庄园,红艳喜庆的波斯地毯从门口延伸得老远,婚礼是在一片露天花园举行,现场被布置得奢华大气,却又不失唯美浪漫。
荷兰空运而来的蓝色妖姬,满天星作为点缀,娇艳动人的香水百合,唯美梦幻的香槟塔,花美,酒香,整片会场,弥漫着醉人的芬芳。
由于新郎长期不再京都活动,宾客这方面都是樊祤在负责,来的人不是很多,可是,每一个却都是重量级的。
而且还有不少的陌生面孔,尽管不知何身份,可身上那种气度与矜贵却让人不容忽视。
不过,若是金玉叶在这里,这些生面孔对她来说,却不陌生。
比如霍偲竣和汪灵儿,比如已经‘改头换面’的曾漓阳等等。
樊祤一袭白色西装,中长的碎发稍作打理,黎梓月褪去了一贯的休闲服,今天也穿上了深色的西服正装,两人一个温润圆滑,一个风流倜傥,穿梭在衣香鬓影,杯光交错的宾客之间。
当然,‘姑奶奶’结婚,京都那些个纨绔子弟是一个都没少,现场的气氛,也被他们带动起来。
哧啦——
紧急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超炫的布嘉迪威航LOrBlanc以一个漂亮的回旋,威风凛凛地停在会场之外。
这款超级跑车,只要爱车的人,想必没有人不知道,全球限量一部,这种情况说明了,想要拥有它,靠的不仅仅是财富。
“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一句话,现场之人从那场极致的寂静中回神,纷纷鼓掌欢迎。
一袭深紫色纯手工新郎礼服的南壡景从车上下来,他绕过车头,打开车门,不待里面的人反应,便利落地将她打横抱起。
金玉叶嘴角抽了抽,“骚包!”
南壡景邪魅一笑,那张经上天精雕细琢的妖孽脸庞在这一刻几乎令天地失色,特别是他那双湛蓝的眸子,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褪去了阴寒,添了丝丝柔意。
邪肆妖娆,魅惑无双。
他俯身,隔着面纱,旁若无人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白天爷骚,晚上爷让你骚!”
后面的车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看到这一幕,尖叫声,口哨声不绝于耳,现场热闹非凡。
“我勒个去,这货到底什么来头?”
刘杰手肘搭在夏铭肩膀上,眼馋地看着那辆跑车,再看看他家“姑奶奶”身上那件几乎闪瞎他们钛合金眼婚纱,咋舌不已。
想当初订婚的时候,雷家都没如此大的手笔。
“甭管什么来头,总之是你小子惹不起的。”
夏铭到现在还经常做恶梦,那血淋淋的人头,在他床头上晃来晃去的,渗人得紧。
“哟呵,这么牛,不过也是,能降住那么个悍女,的确需要两把刷子!”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场婚礼很有意思?”
一种公子哥儿齐齐看向说话之人,杨家长子,杨旭梵。
“本少只觉得那辆车很有意思,好想弄来过过隐!”
身旁之人给了他一记手肘,“你丫的就眼馋吧!”
杨旭梵晃动着手里的光泽度极佳的顶级红酒,侵略性十足的鹰眸盯着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这场婚礼,有新郎新娘,却没有双方家长!”
其实不止刘杰好奇,想必在场的人基本上对那美得过分的新郎都很好奇,他也不例外。
这边几人在窃窃私语,那边,新郎新娘在结婚进行曲中,省去长辈牵新娘走红毯的环节,由新郎抱着,一步步穿过了红地毯,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高台前。
高台之上,神色庄严的牧师早已候在那里。
“我是牧师哈尼,代表天主为你们送上最真诚的祝福,阿门!”
牧师微合双眼,手里拿着经书,手指在身上几处位置轻点了几下,嘴里轻轻念着什么,少顷,他睁开眼,神情庄重,“新郎南壡景先生,您是否愿意娶金玉叶小姐为妻,不论生老疾病,富贵贫穷,爱护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