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上随身携带水果刀,还有就是,死者在临死前精神方面也许存在问题,这些对案情有没有帮助?”
冷魅想到最直接的问题,金玉艳在自己家里随身携带凶器的动机是什么?另外,若是一个人精神处于不正常状态,她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嗯,随身携带凶器的动机,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探讨一下,至于精神状态,这需要法医来鉴定,若是属实,这也是一个大助力,虽然起不了绝对性的作用,但可以将故意杀人罪,判为错失或是自卫杀人。”
冷魅没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拨了司斓的电话。
如今金家登报和金成睿断绝了关系,肯定也不会帮他请什么辩护律师,司斓虽然不及克瑞,不过,在京都这片圈子里,还是比较有名的。
这边,几人在商量着对策与案情,另一边,雷家的客厅内,气氛出奇地诡异。
雷战一张历经风霜的威严老脸一片严肃与冷沉,“联系上叶丫头了没?”
“爷爷,她既然不想让我们插手,想必没什么事!”
雷钧桀现在后悔了,真心悔的肠子都青了,妈的,早知道找那个女人合作会那么悲剧,他当初绝逼不会找她。
自从遇上她,他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走霉运,各种悲剧。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没什么事,这么大的事还没什么事,钧桀,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在哪里?”
一向沉着稳重,笑面虎一只的雷谨强见他这态度,难得的动了怒气。
雷钧桀脸色也难看起来,却也无法反驳他父亲,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好说出来。
“老二,你知不知道?”
雷战将眼神转向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雷谨晫,眼神晦涩难明。
“不知!”
冷冷的两个字,不带丝毫情绪,让人听不出喜怒。
这里面,脸色最难看的,恐怕要属乐梅了。
本来她和金玉叶两人之间就有了罅隙,这会儿又出了这等事,心里别提多不悦,她优雅地品了口茶,语气慢条斯理道:“爸,这场婚约,我想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闲言碎语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喜欢你娶
静,死一般寂静!
乐梅的一句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在众人本就涟漪起伏的心湖间。
雷战和夏元琼这对老夫少妻,心里也想解除婚约,因为,他们知道那姑娘已经被他们那不成器的儿子给睡了。
雷谨晫是最期望解除婚约的,尽管他们不能够在一起,可是,他仍是不喜欢她挂着别人未婚妻的名头,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侄子。
雷谨强,以前他倒是无所谓,反正是和儿子过一辈子,只要儿子喜欢,家世清白,他基本没意见。
如今,这样的事情一传出,尽管有他们雷家镇压,可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而且现在看来,那姑娘的交际圈,似乎比较复杂,钧桀身为她的未婚夫,出了此等大事,她不但没个交代,他们连人都找不到
至于雷钧桀自己,其实他么地也想解除婚约,因为那女人就是一个麻烦的综合体,他悲剧的制造者,不过,也只是想想,这种时候解除婚约,他还是人吗?
虽然知道那女人未必领情,不过,他不能这么不厚道不是?
沉吟了片刻,他说话了。
“妈,这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嘭!
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乐梅保养得宜的面容覆上一层寒霜,“钧桀,什么叫瞎掺和,我是你妈,你自个儿瞧瞧,出了这等事,你连她人都找不到,她有将你当成未婚夫?”
“行了行了,既然钧桀不乐意,那就别提了,另外若这时候解除婚约,外人对我们雷家也会有想法,既然叶丫头不找咱,就说明能解决,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老二,你上来!”
书房里,雷战看着对面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严肃的老脸面无表情,那双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深邃而黑暗,眼底漾着的复杂泄露了他丝丝情绪。
“现在死心了没?”
“你很关心?”
雷战被他一堵,心里火气渐旺,“妈的,老子当然关心,夏绱是个好姑娘,你和她好好处处,半年之内,必须给老子扯证!”
“你很喜欢她?”
依旧是那么不咸不淡的话语,不过这次雷战面色却缓和了不少,“嗯,她不错,相对于叶丫头的张扬恣意,她内敛婉约不少!”
“既然那么中意,那你娶,我不介意多个小妈,至于我,就稀罕张扬恣意的!”
雷战一张老脸气的发红,肝火上升,扔东西的老毛病又犯了,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砸了过去,“我操你妈的兔崽子,孽子,这是想气死老子的节奏吗?”
雷谨晫利索地闪身避开,“以后你喜欢哪个姑娘就自己娶,至于我,这辈子,也就她对我味儿了,你喜欢的女人,我瞧着都倒胃口,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
“你…你…”
雷战指着他桀骜不驯的背影,指尖儿颤抖的厉害,你了半天,也没放出一个屁来。
时间流逝,黑白交替,睁眼闭眼间,又是一天过去。
扯上了刑事案件,学校那边,金玉叶向上级说明了情况,假期延长到案件落幕。
金家对金成睿是彻底撒手不管了。
自从事件发生,便没有一个人前来询问一声,或是处理过,也许是因为他们这会儿自己都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金成嵘现在是连门都出不去,至于老二金成耀,死的是他女儿,他当然也不会去过问,而老三金成堑,金氏集团股票持续下跌,他应顾不暇,也不会有心思来管他。
最小的金成秀,她自己在受伤中,又要照顾身体一下子垮下去的金老头,就算她相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最重要的是,金卓鹏下了死命令,金家谁要帮金成睿,那么就和他一起滚出金家。
不过,他们的不闻不问倒是方便了金玉叶。
如今案件已经在检察院立案,冷魅让司斓为其辩护,经过几人的商量和各种推敲,且结合金成睿自己的口供,最后一致认同了克瑞的说法,将故意杀人罪辩护为错失或是自卫杀人。
如果法医鉴定结果证实死者精神不正常,那么完全可以判为自卫杀人,毕竟,死者在自己家里随身携带凶器一事,就已经说明了她动机不良。
这样一来,罪名减轻了不止一星半点。
当天下午,司斓拿着委托书和一干材料去见了金成睿,两个小时后,他从拘留所出来,便又去了法医事务所,递交了申请和一系列文件手续。
同一时间,金玉叶再次被检查机关传话,问的还是那些问题,而她的回答,也仍是‘自杀’两个字,不过,相对于在警局里的三缄其口,在这里,她结合现场的情景将事情换了另一个角度说了一遍。
至于去证实她的话,这些便是检察官的事了。
“杨小姐,金成睿先生不愿意面见!”
出了审查室,金玉叶就听到这么一句。
转头,抬眸,看着不远处一袭职业套装的知性女人,她碧眸微眯,抬步上前,嘴角扯出一抹讥屑的弧度,“杨小姐这是准备美人救英雄吗?”
听到她的声音,杨琳描绘得特精致的俏脸僵了僵,“是金三小姐啊,呵,你倒是舒坦,可怜你四叔…”
“得,既然你怜惜他,就好好安慰安慰他,哦,你看我这脑袋,怎么就忘了,你在他眼底,那就是一坨屎,还是一坨粘得令人厌恶臭狗屎!”
“你…你…你不要脸!”
杨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圆圆的杏目那是又羞又愤,她好歹也是出身名门,何时听过如此不客气的粗鄙话语?
金玉叶挑眉,邪气儿道:“呵,脸?你要?你若是要脸,又何至于站在这里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说着,她不待她说话,语气霍然一厉,“给老子管好你自个儿就行,我家四叔,不劳你这个路人甲乙去操心!”
“金玉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替你顶罪!”
杨琳冲着她的高挑妖娆,傲然恣意的背影愤然地吼道。
她身边那名年轻的律师拉了拉她,示意她慎言。
杨琳不予理会,继续道:“你自己有胆子做,没胆子承担,算个什么东西!”
金玉叶转眸看向身边的克瑞,语气凉凉,“克瑞,凭借这话,我可不可以告她诬陷或是诽谤?”
克瑞温和地笑了笑,实事求是道:“只要案件结束,证明你无罪,那么她的话足以构成诬陷罪!”
“你…”
杨琳杏眸闪过一丝慌乱,他看向身边的律师,见他点头后,那张脸也越发地苍白如纸了。
金玉叶好似很享受她的慌乱,唇角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这律师你也别退了,留给自个儿吧!”
出了检察院,那辆惹眼的霸气闪电座驾堵在门口。
意料之中的事,金玉叶也没有多少讶异和矫情。
“克瑞,在这儿等我一下!”
话落,她移步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二…”
一个称呼都没容她出口,身子便被猛地扯进一具宽阔散发极强男性气息的怀抱中。
雷谨晫抱着她,有力的大掌揉着她的背脊,臂膀的力道,好似要将她揉进骨血似的,紧的令人窒息。
金玉叶静默一秒,果断将他推开。
“二叔,有想问的就尽快,我的律师还在等我!”
如此冷淡漠然的态度,让雷谨晫的心,如针刺一般疼着。
若是以前不知道她对他动过心,也许他还会气怒憋闷,如今,他知道了她的状况,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皆转化为心疼。
他虽然也苦,可是相对于她理智上排斥,情感上压抑的局面,他觉得自己比她好太多。
片刻的沉静,雷谨晫已然收起了各种情绪,“没什么想问的,只想告诉你,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事情他基本已经了解个大概,同时隐约也知道了她的打算,只是这里面很多事,并不见得那么容易。
比如一直都在京都沉寂的冷家。
和金家一样,冷家亦是一个拥有上百年历史的家族,只是这些年来,他们注重往外发展,所以在京都,算是沉寂了下去,不过,他们在京都的底蕴还是不容忽视的。
金老头登报和金老四断绝父子关系,除了给金老二一个交代外,亦是安抚二媳妇冷舒。
如今,几件几乎毁灭性的大事件,让金家处于风雨动荡的位置,他们再也经不起别的风浪。
果然如雷谨晫所想的那样,司斓递交的申请被驳回。
金成耀夫妇要求领回尸体,尽快让死者安息,另外,对于死者在死前精神处于不正常状态的说法,他们表示十分愤怒,坚决不允许这项鉴定。
他们这边遇到阻碍,相对的,一直在找金成睿代人顶罪证据的刑警部门亦是难以继续。
因此,案情再一次僵滞。
金玉叶的时间不多,再过几天便是特种部队的考核,所以,再这种情况下,她最终还是找上雷谨晫。
接到她的电话,雷谨晫二话不说,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前去了法医事务所。
当然,金玉叶在这件案子处于特殊的位置,这些事她也不能出面,等候在门口的人还是司斓。
对于他们来说比较棘手的问题,然而,雷谨晫一出面,半个小时便已处理好,现在只需等待鉴定结果便好。
再一次,金玉叶认识到‘权’这个字眼的重要性,和雷家在京都的无上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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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碎语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丫头,爷后悔了
有了雷谨晫的帮忙,鉴定结果在第二天便已经出来。
果然如金玉叶所料,金玉艳的精神状态不正常。
另外,根据他们最近明里暗里对她最近半年的生活状态的调查结果,得知她常常流连于酒吧和夜总会,私生活糜烂。
最最重要的是,她嗑药。
经过各种化验,她体内明显有药物残留的痕迹,这足以证明,她在案发当晚,服食过引发精神过于亢奋的药物。
这些证据,对案情的帮助,不可谓不大。
今天是开庭时间,按照要求,法院采取的是闭庭审理,来的人并不多,金家如今是敏感时期,来的只有金成耀夫妇和金成秀几人。
至于金玉叶这边,雷谨晫、雷钧桀、雷媛媛、樊祤和倪星悦他们都来了。
九点半开庭,基本成员皆已到位,金玉叶是作为第二被告人,同样坐到了被告席上,而她旁边,坐着的是第一被告人,金成睿。
这是继那天晚上事发之后,两人第一次相见,冷峻刚毅的面容憔悴了不少,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那双冷寒的眸子,越发的深邃幽暗,里面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两人的视线仅一相交,便已错开。
然而那一眼,彼此心里都不平静,只不过两个都是极会掩藏情绪之人,面上皆没有什么变化。
开庭之前,司斓和克瑞都做了充足的准备,再加上两人都是业界顶尖的律师,后面的审理和辩护,虽然多多少少遇到些问题,但总体来说,还算比较顺利的。
案情如他们所拟定的方向走。
咚!
法官手中的法槌重重落下,全场寂静无声,法官那威严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
“被告人金成睿,失手伤其侄女金玉艳,致伤者当场死亡,因死者在死前服食过特殊药物,念其属自卫,且认罪态度良好,现,本庭宣布,判处被告人金成睿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
“第二被告人金玉叶,因第三方证人与其存在个人情绪,证词不被取用,令有第一被告人承认其罪行,现,本庭宣布,第二被告人金玉叶无罪释放!”
金玉叶的审判结果,在意料之中,金成睿的却是在几人的预料之外了,不过,这样的结果,于他们而言是好事,省了金玉叶后续不少的麻烦。
彼此相视一眼,碧眸对上他的黑眸,两人眼底无形之中,有一股名为温情的情绪在眼中流淌。
金成睿相对于雷谨晫的炽烈如火,他的情感一直平温,不灼人,却也不容人忽视。
于金玉叶来说,他就像是一杯温水,温度适中,不会太烫,亦不会太冷,鉴于亲人与情人之间。
也许正是因为这份亲情牵绊,他对她,总是带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矛盾。
两人判决一出,冷舒便红着眼大叫,“我要上诉,我要上诉…”
金成耀紧箍着情绪失控的冷舒,看着金成睿的目光复杂又恼恨,不过在看向金玉叶时,那眼里,只剩下恨了。
在金家所有人看来,金成睿就是替金玉叶顶罪的。
“四哥,你…”
金成秀走到金成睿面前,脾气一向火爆怪异的她在遇到一系列沉重的打击后,也忍不住感伤起来,话未出口,泪先流。
因为他们两兄妹年纪比较相近,所以,两人的感情,一直比其他兄长来的亲热些,如今却…
金成睿冷寒的眸子闪过一丝暖色,不过,说出的话,却是清冷而无情,“我已经不是你四哥了!”
虽然被拘留着,但外面的事和金家的态度,他还是能知道的。
他不怨怪任何人,也没资格去怨怪谁,这辈子,他只能对他们说抱歉了。
因为他将他的一切,都交给了令一个人。
曾经,他因为顾及家人,想要两全,而失去过一次,这些日子以来,他也看清楚了,两全已然不可能,在亲情与爱情的天枰中,他不可自控地偏向了爱情。
尽管这是一段不被世俗接纳的禁忌之爱。
他的亲人没了他,还有好多亲人互相关怀帮衬着,而她,却只是孤身一人。
这样也好,他们的举动,替他做了抉择。
如今,他总算是她一个人的了,他可以不用再处于两难的局面,可以不用再为他们之间的矛盾与战争而伤神。

法院并不是一个交流的好地方,一行人并没有逗留太久,由于金成睿还需要办理一些必要手续,金玉叶他们一行人先出的法院。
刚出威严肃穆的大门口,一众人就被阶梯下那辆金色的酷炫跑车晃得眼疼。
擦!
人骚包,连车也他么的骚包!
瞧着你倚门而立的妖孽男人,金玉叶心里忍不住诽腹着。
南壡景双手抱胸,状态一如既往的悠闲而慵懒,妖冶泣血的红唇漾着邪魅撩人的笑意:“丫头,和男人打个啵儿都能打到法庭上的,恐怕你是第一人吧!”
一句不着调儿的话语,阴魅森冷的语气,让不少人差点从阶梯上栽下来。
金玉叶额角黑线,瞧着那人欠扁的笑脸,碧眸闪过一丝郁结之色,“你来看我笑话?”
“呵,笑话?确实是笑话,看到你阴沟里翻船,还真不容易,所以,爷劝你,这男人啊,还是少搞点,赶紧和爷回家,将该办的事儿都办了,啥破事儿都没了!”
南壡景说的漫不经心,只是墨镜下那双湛蓝的眸子却是阴鸷而冷妄,眼底的某种情绪好似到了一个临界点,即将破土而出,嘴角的笑容也越发的邪魅妖异。
只是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笑的越欢,也就说明他心里越不痛快。
“喂,我说人妖,你这是作死的节奏吗?我嫂子你都敢…!”
一句话没说完,雷媛媛瞧着冲她飞过来不知名的东西,美目突地瞠大。
金玉叶心下一惊,急忙拽过呆怔的雷媛媛,下一秒——
“嗤”地一轻响,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没入雷媛媛身后的常青树上,众人眸子里,一阵惊疑不定。
金玉叶精致的面容有些阴鸷,“南壡景,别寻老子晦气!”
丫的,这男人性子一如既往的乖张恣意,他还以为这里是属于他的朝代,生杀予夺,任凭他高兴吗?
南壡景扯了扯唇,“爷只想寻你骚气!”
金玉叶深吸一口气,拒绝再与他打口水仗,“你找我干嘛?”
“干你!”
两人嘴巴交锋的片刻,人已经站到对面,这下,金玉叶给他的回应是,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了过去。
南壡景手麻利地一把勾住,“行了,你这腿儿,只适合缠在爷的腰上!”
“二叔,这妖孽到底什么来头,他么的嘴巴真黄!”
雷谨晫眸色沉了沉,薄唇抿成一条凛冽的直线,他没说话,戴上军帽,不再去看那两个明显有打情骂俏行为的男女,不发一语地上了自个儿的座驾,离开。
什么来头?
他也很想知道,只是,不管他怎么调查,得到的结果仍是一样,一个正正经经的商人。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和小狐狸关系不简单,他们两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他等着她亲口告诉他的一天,尽管希望遥遥无期,不过,他可以等。
一行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而金玉叶则是被带到了帝豪。
帝豪十楼,依旧是那间被某变态改成复古风格的豪华套房,金玉叶瞧着窗边那抹高大的俊挺身影,唇角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哥!”
一声“哥”出口,下一秒,她便被揽进一个充满薄荷香的温暖怀抱。
“对不起小叶,哥哥没用!”
金世煊自责而懊恼的暗哑声音响起,使气氛多了一丝伤感。
金玉叶将他推开一点,手在他胸前轻锤了下,“哥,说什么呢!”
金世煊粗粝的手指轻抚着她滑腻的面颊,唇瓣蠕动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再一次将她揽入怀中。
三年的空缺,让他们无形之间产生了一种隔阂,这次的事,他基本已经了解,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双重身份。
他很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又或者知道了多少,可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小叶,哥对你来说,是不是已经可有可无了?”
金玉叶碧眸一瞪,“放屁,你和妈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那一句粗鄙的‘放屁’着实将金世煊给砸蒙了,整个人呆愣愣地瞧着她。
咳咳~
金玉叶轻咳两声,她将他拉到一旁软座上坐下,清了清嗓子道:
“哥,我知道你现在不习惯我的这种改变,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这辈子,你和妈妈,是我生命之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我或是伤害我,我知道,你们不会!”
她的生命承载了另外两条无辜的生命,不管妈妈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去计较,她只知道,他们对她好,疼她,爱她便好。
他们对她,是一种无私的奉献,妈妈如是,哥哥亦如是。
相对而言,她在他们面前,是最真的一面,那份温情与仅存的那丝真,只在他们面前展现,她的棱角和尖刺,也只在他们面前才收起。
金世煊面色稍缓,碧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指尖自然而宠溺地弹了下她脑门,“你以前可从不在哥面前说粗话的!”
“她没在你面前自称老子,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一个阴魅邪肆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打破了兄妹二人之间刚起的温情气氛。
金玉叶精致的脸庞十分郁闷,抄起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南壡景,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
南壡景随手接过抱枕,“爷饿了,看在爷帮了你不少的份上,这会儿也不要你陪睡了,亲手做顿好吃的,祭奠爷的五脏庙吧,爷特想吃你做的桂花炖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