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千九百九十九块的红包,外加两百个俯卧撑或者待会儿抱着新娘从楼梯下去,当然,红包是不能少滴,也不能找人替,新郎掂量着办!”其中一个女孩子大声说着。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传来的话,眼神全都转向一袭白色新郎装,手捧一大束玫瑰花的凯尔身上,“这群女人还真狠,怎么办?”铁彦彬看着紧闭的门,出声问。
凯尔那双透着妖气的眸子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意,他当着众人的面,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语气邪肆道,“难道你们忘了,这栋房子最开始属于谁吗?”
说着,他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咔嚓一声,锁开,他推了下,却是纹丝不动。
“哈哈哈…幸亏我们有先见之明,凯尔,你就老老实实的完成任务吧!”杨兰娇俏的笑着。
此时门的里面,一张沙发正横挡住门口,而上面正坐着杨兰张文薇和另外几个年轻的女人,此时正笑闹成一团。
“怎么了?锁被换了?”闫宁见凯尔不动,挑了挑美问。
凯尔唇角抽了抽,“门被她们用东西挡住了!”
“兄弟,这个我们爱莫能助了,你还是乖乖地选一项完成吧!”于凯歌将凯尔比较精瘦的身子扫了一遍,耸了耸肩语气凉凉道,只是眼底的幸灾乐祸却是掩藏不住。
“快点哦,耽误了时辰我们可不管!”张文薇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的情况,语气兴奋道。
凯尔深吸一口气,“我选抱她下楼!”
这里是三十楼,抱一个女人上楼有点难,下楼的话,容易多了,两百个俯卧撑对于他这个没有什么运动细胞的人来说,不死也趴下了,还结个屁的婚,况且他还要留着力气晚上洞房呢。
“哦也,红包,红包…”一群女人热闹地欢呼着,杨兰将门打开一条缝,伸手讨要红包。
凯尔料到她们会要,所以这个倒是早有准备,只见掌包的铁彦彬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的大红包,从门缝中递了进去,一个女人手快地接过,三两下就拆开了红包,里面确实是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红包到手,门也开了,新郎进来,喷喷两声,彩丝炮响起,五彩缤纷地彩丝洒了凯尔一身,这时候沐漫情也扶着林忆湘从卧室内出来。
今天的沐漫情一袭银白色的鱼尾礼服,修身的设计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余,长长的鱼尾垂地,看起来既华丽又高贵优雅。
她将林忆湘的手递到凯尔手中,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凯尔,我将忆湘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被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一定拆了你的骨!”
“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老婆,怎么会舍得欺负,走了!”
凯尔说完,他一把将忆湘打横抱起,在热闹地喧哗中将他的新娘给抱走,当然,是悲催地走楼梯。
今天的婚礼是露天式的,选择的场地是墨氏旗下酒店的一处专门举行露天宴会的高级场所。
地上铺着翠绿的美式草坪,半空中飘荡着各色氢气球,周围艳红的玫瑰和百合做装饰,美轮美奂的心形香槟塔,五彩缤纷的气球建造的拱门,装饰豪华的餐桌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精致糕点,场面浪漫而唯美。
现场的气氛很热闹,在司仪小姐的一声‘有请新郎新娘入场’落地,悠扬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新郎携着新娘入场。
身后跟着两个小花童,一男一女,男的一袭小西装,精致的脸庞,表情酷酷的,不是墨家宝贝还道是谁?身边的小小女孩则是一身公主裙,身子肥肥胖胖的,脸蛋儿圆圆的,有着一般小孩都有的婴儿肥,那双眼睛又圆又大,看起来可爱极了。
今天的凯尔身着一套纯白的燕尾服,修长的身材,出色的面容,棕色的头发打着发蜡,使他看起来就如童话故事中的白马王子,尊贵优雅,尽管他已经三十六七,可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使他多了一股成熟内敛的男性魅力。
他身边的林忆湘同样是一袭白色的奢华婚纱,身姿妖娆火辣,头上的白纱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她身上那股恬静优雅的气质却是令人十分舒坦。
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然而此刻,新郎那张如妖的脸庞却是不停地抽搐,身边的新娘也是肩膀抖动,面纱下的脸庞憋的通红。
原因是身后的两个小花童那十分雷人的对话,尽管压的很低,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只听小男孩用他那酷酷地声音道:“喂,铁球,你有看到你爸爸是这样将小弟弟塞进你妈咪肚子里面的吗?”
“你再叫我铁球,我就将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诉我妈咪!”小女孩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说着。
“呿,你那圆滚滚的身子,谁乐意看,看你还不如看球!”小男孩不以为然,语气十分鄙视。
“你…墨宝贝,你欺负我,我就不告诉,哼!”小女孩气得脸色通红,最后冷哼一声,头一瞥,不看他。
“这么说,你看到了?你告诉我好不好?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不叫你铁球的了!”小男孩眼睛晶亮,迫不及待地问。
他是真的好奇死了,可他那小气的老爸就是不让他看。
“真的?”小女孩明显地不相信。
“嘻嘻,当然是真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此时的小男孩就像是一只诱拐小绵羊的大灰狼,笑得一脸的奸诈。
“那我就告诉你吧,有一天我躲在他们床底下,这样那样…”
小女孩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走在前面的凯尔听到她的话,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而身为新娘的林忆湘最终忍不住,爆笑出声。
番外二憋火的洞房
走红地毯的那一幕闹剧并没有扰乱婚礼的进程,反而为庄严繁复的婚礼程序添了欢乐与笑场,千篇一律的誓词结束,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新郎吻新娘。
嘭嘭几声,礼炮夹杂着热烈的掌声响起,沐漫情坐在观礼座位的最前排,看着自己的好姐妹终于得到属于她的幸福,心里高兴得无法言语。
“这恶女总算是被人接收了!”
林忆湘嫁人,要说凯尔这个新郎是最高兴的,那么其次就是墨阎濯了,自从那次让她李代桃僵后,她霸占他的女人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白天他要和她抢人,晚上要和儿子抢,那日子真是不堪回首。
沐漫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恶女,说话不积点口德!”
墨阎濯耸了耸肩,“她在我眼里就是恶女,专门霸占我老婆的恶女!”
沐漫情也想到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噗嗤一笑,手指在他腰间轻捏了一把。
墨阎濯呼吸突地一重,湛蓝的眸子犹如一座喷火山,“宝贝儿,引诱我也要看看场合啊,我不介意你晚上热情点!”
“去你的,满脑子的黄色思想!”
台下,两人在窃窃私语,台上,新娘在司仪小姐的示意下,新娘开始丢捧花,未婚女孩皆站到前面,一向爱凑热闹的张文薇拉着硬是拽着扭捏的杨兰上前。
艳丽的玫瑰捧花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残影,台下响起一阵热闹的欢呼和女人的尖叫,杨兰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花,有些反应不及。
“哇!小兰姐,下一个新娘就是你喽!”张文薇看着她手中的捧花,兴奋地尖叫着。
“哎呦!张总,你看到了没,要速速行动了,我们可是等着喝你喜酒的!”这时候一群熟悉且爱闹的年轻女人一把拉过不远处的张文彦,将他拽到杨兰面前,笑着起哄。
张文彦和杨兰几年的共事,彼此间早已养成了一种默契,再加上杨兰在生活上对他的照顾,两人在一年前终于决定交往试试,如今两人的感情虽说不那么轰轰烈烈,却也稳定,是那种相濡以沫的温情。
杨兰被她们打趣,一张清丽的脸庞红的泣血,大眼时不时地偷瞄着面前神色清冷的男人,眼底渗满了浓浓情意。
他们两人,一直都是她在主动,今天看到忆湘姐披着婚纱的样子,说心里不向往,那是假的,毕竟她也有二十七八岁了,再过两年要奔三了,只是她一个女人,在这种事上,不可能去主动,更何况…
唉!
张文彦对于男女感情之事,脸皮一向薄,也一直都是站在被动的一方,此时站在杨兰面前,除了尴尬之外,就是手足无措。
“哥,要不要来个现场求婚啊!”
张文薇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闹得更欢了,宾客们除了一些好友外,基本上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众人对于Z?Q年轻的总经理和能干的总监都不陌生,所以也鼓掌支持。
这时候凯尔和林忆湘这对新人也走了过来,林忆湘拍了拍张文彦的肩膀,一语双关道:“把握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哦!”
身为好姐妹,杨兰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张文彦这男人某些心思她也能看的出来,所以面对杨兰的时候,一直都是不温不火的,没点刺激,两人还不知道要耗到猴年马月。
“兄弟,别像个女人样,扭扭捏捏的,我们还要敬酒呢!”凯尔同样出声鼓励。
有了这两人的支持,张文薇闹得更欢了,她将杨兰手中的花拿过来,塞到自家哥哥手中,“哥哥,速度快点,机会难得啊!”
“求婚!求婚!求婚!”其他人跟着叫嚷,“求婚”两个字的口号,一声高过一声。
张文彦薄唇抿的死紧,心里既紧张又无措,商场上,面对再难缠的客户,他都没有这么无措过。
求婚?和杨兰踏进婚姻的殿堂?
这个问题,貌似他从未想过,但也不是特别排斥,只是感觉自己并没有准备好。
杨兰是个很好的女人,当初她提出交往试试,没拒绝,也只是因为他自己也想要试试。
试试他还可不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确立关系的一年来,说实在的,他觉得他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白天他和杨兰本就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工作上两人配合的默契也不变,唯一的变化只除了周末的时候,偶尔和杨兰出去遛遛,每天入睡之前接到杨兰一个电话。
张文彦思绪翻飞,却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杨兰看出他眼底的迟疑和无措,心底黯然,她强压下泛酸的情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花,“呵呵,求婚的主要道具戒指都没有,我可是不会答应的哦,所以准备好再来吧!”
此话一出,张文彦松了一口气,不是不愿意,只是没有准备好,娶了一个女人,就要让她幸福,而他在不能保证给她幸福的情况下,是绝不会踏进婚姻的。
他父母失败的婚姻给他造成的影响很大,母亲长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当初真后悔嫁给他爸爸。
其实在他看来,他爸爸很好,以前他们一家也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只是父母性格不合,相处久了,每日的争吵,彼此厌了,倦了,这才导致婚姻走向死亡,受伤最大的还是孩子,而他的婚姻,他不希望这样,所以他慎重,同时也是对杨兰的尊重。
女主角都这样说了,看出些苗头的人也就不再起哄,一段小小的插曲再次将婚礼气氛提高,后面,新郎新娘四处敬酒,凯尔被铁彦彬和于凯歌他们几人整的够呛,现场的气氛嗨到极点。
白天是西式的露天宴,邀请观礼的也是一些交情十分要好的朋友,晚上是中式的席宴,邀请的宾客除了墨阁的成员外,还有各界名人,凯尔和忆湘两人是在娱乐界混的,人脉很广,所以宾客也多。
偌大的酒店,席开百桌,奢华的施洛华水晶吊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布置喜庆的宴会场,杯光交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凯尔领着林忆湘穿梭在酒桌间,一桌桌地敬酒,那张妖媚的脸庞经过酒精的熏染,使他看起来越发的妖孽勾魂。
一圈下来,宴会也接近尾声,送客的工作交予了他人,而新郎新娘则是去享受属于他们浪漫的新婚之夜。
是夜,酒店豪华的总统套房内,凯尔好不容易满足了那群损友的恶趣味,将他们打发走,洗白白地抱着老婆入洞房,奢华的Kingsize大床上,一男一女两具身子纠缠再一起,激吻,轻抚、缠绕…
正当蓄意待发之时,一阵悉悉索索和极轻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朵里。
“喂!铁球,你别挤我!”
“你让开点,挡住我了!”
“谁让你这么圆的,猪都没你胖!”
听着这两个声音,凯尔浑身一僵,雄纠纠气昂昂的身体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焉了,他脸色青白交加,伸手被子一扯,将两人的身子盖上,接着就是一阵震天的怒吼,“墨宝贝,铁曦阳你们两个混球,给老子出来!”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两个小不点掀开窗帘布,从里面出来,两人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衣服,男孩是酷酷的小西装,女孩是公主裙。
林忆湘看到这两人,一阵愕然,“宝贝,球球,你们在这里干吗?”(铁曦阳,铁彦彬的女儿,小名球球)
“我家那位说今晚凯尔叔叔会将小弟弟种到你肚肚里面去,奕凛叔叔说我躲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了!”墨宝贝一点都没有偷窥被人抓包的紧张感,那神情,要多自然就有多自然。
倒是铁曦阳圆圆的小脸蛋红红的,她偷偷瞄了眼脸色臭臭的凯尔,再看看林忆湘,“湘姨,亲亲,羞羞脸!”
林忆湘听到她童真的话,想到刚才的情景被这两个小屁孩看到,那张‘老’脸忍不住红了红。
“这都是什么父母啊这?有这样教小孩的吗?”
凯尔脸色不是一般的差,好好的洞房,被这两个小鬼一闹,什么性致都没了,他都怀疑自己心里会不会留下阴影,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当年老大突然被他打断好事的心情了。
赤裸裸的报复,憋火啊!
“喂,凯尔叔叔,你就让我看看,我家那个小气鬼,就是不让我看,我都好奇死了!”墨宝贝还在一旁嚷嚷着要看。
凯尔和林忆湘嘴角狂抽,那位敢情也被这小鬼烦了,所以将他送过来祸害他们。
“怎么办?”林忆湘头疼地问。
凯尔抚了抚额,“怎么办,让他们各自无良的父母领回去呗!”
他说着,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为了晚上的新婚夜不被打扰,他还特意关机来着,没想到居然跑出两个恶魔来捣乱,难怪今晚在宴席上没看到他们,原来是躲这儿来了。
拨打墨阎濯的电话,关机状态,打铁彦彬的,同样关机。
靠,这两个无良的,连儿女都不要了!凯尔差点忍不住摔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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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不再状态,只有这么多了,番外隔天一更,也不会有很多!
番外(结)
凯尔的洞房过的很悲催,很蛋疼,偌大的Kingsize水床,浪漫的气氛,性感的睡衣,一切都那么美好,然而,新郎新娘的中间,却夹了两个小鬼,让他们只能彼此相望着。
第二天一早,凯尔脸色那是又臭又黑,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
吃了早饭,他迫不及待地将两个小鬼送去墨宅,可结果却是让他扑了个空,那两对无良的父母,在今天早上搭最早的一班飞机溜了,一对回大陆那边去待产,一对跑去游山玩水,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铁彦彬还好说点,怕苏诃生产坐月子的时候,两个孩子照看不过来,再加上球球和宝贝两人虽然喜欢吵嘴,可感情却很好,因此本就有将球球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的打算。
可墨阎濯那对,他绝对相信,是故意报复他和忆湘两人。
“湘姨,我老子说你们会去很好玩的地方度什么蜜月…”
“一点都不好玩,你老子骗你的!”
此时的凯尔就如惊弓之鸟,急急地打断他的话,生怕这小祖宗吵着要跟他们一起去。以他老婆对他的宠爱程度,只要他开口,他老婆一定会同意,那他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凯尔叔叔,这你就不知道了,他那人虽然很讨人厌,老喜欢和我抢妈咪,不过绝对不会骗我!”
墨宝贝坐在沙发上,语气一本正经地说着,手里正在拆卸着一把仿真玩具枪。而铁曦阳则是双手捧着圆圆的下巴,好奇地看着他一遍遍地拆了组,组了拆,不明白这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凯尔看着他这样子,脑壳疼的厉害。
林忆湘心里好笑,拉了拉有些抓狂的男人,她走到墨宝贝面前,抬手轻轻地梳理着他短而柔软的法丝,“宝贝是想要跟湘姨一起去吗?”
凯尔说的不错,忆湘是宠宝贝的,是很宠的那种,别人说家里父母对待孩子定会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可在墨宝贝这里,若说沐漫情唱黑脸,那么忆湘绝对是白脸的哪一个,至于墨阎濯,他则是被老婆儿子吃的死死的,再加上有忆湘从中使坏,他的在家里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嗯,想去!”
多诚实,多直接的孩子啊!
“我也要去!”球球不甘落后地叫嚷着。
“呵呵,湘姨可以带你们去,不过你们要保证听湘姨的话,可以吗?”林忆湘嘴角的笑容很是明媚,此时就像还是一只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当然,还是一只漂亮的大灰狼。
“可以!”两个小鬼异口同声地保证。
可一旁的凯尔一听这话,立即炸毛了,“二位祖宗啊,你们不能去,那里一点都不好玩,会有吃小孩的老虎!”
“我就想看老虎,再说了,要吃也是吃铁球,她肉多!”
墨宝贝湛蓝的眸子冒着兴奋和期待的光。
而凯尔却是呆愣了,小时候他爸妈不就是用吃人的老虎来吓他的吗?他记得,在他六七岁的时候,他爸爸都还用老虎来吓他,而当时的他一听他说吃人的老虎,他马上就乖了,
为何眼前这位小屁孩如此怪胎,居然不怕?
“噗嗤,好了,别发愣了,你去查查,他们坐的那班飞机,具体去了哪里!”
凯尔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自家老婆话中的意思,他妖冶的唇瓣一勾,一抹邪肆的笑意的出现在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庞上。
呵,他度不成蜜月,那他们也别想痛痛快快地过二人世界。
古色古香的建筑,淳朴憨实的民风,时隔八年,沐漫情和墨阎濯两人再次踏入这片古城,脚下踏着经过日晒雨淋的青石板,手拉手地漫步在热闹的街头,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然。
“这地方倒是没多大变化!”
沐漫情看着眼前那座旅馆,语气悠然道,记得八年前,他们就是住在这里,此时,除了一些地方翻新上了漆外,一点都没变。
“这是古城,若是变了,也就失去了这个”古“字的意义了!”
墨阎濯伸手揽过身边的女人,“走吧,好不容易甩开那混球,我们得好好珍惜!”
沐漫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回去的时候,你就等着凯尔和忆湘削你吧!”
昨晚被她缠了一个晚上,直到凌晨五点才睡去,没想到一觉醒来,人居然在飞机上。这男人为了和她过二人世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么损的招都用的出来,不但扰人家洞房还搅乱别人的蜜月。
“这几年,他们搅乱我的事还少吗?我这是要他们也尝尝,关键时刻,突然被打断的‘乐趣’!”
两人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酒店的前厅,前台依旧是当年那位气质高雅的妇人,不知是这里的水养人还是怎么着,八年的时间,那妇人脸上居然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办了入住手续,从她那里拿了房卡,两人提着行李进了房间,这里虽然没有大型酒店里的奢华,不过还挺方便的,而且空气中不是豪华酒店里面那种空气清新剂的香味,而是清幽天然的木质馨香,让人很是舒服。
沐漫情打量了一下客房,便换了酒店里一次性的拖鞋,进洗手间梳洗一番。
墨阎濯整理好行礼,来到洗手间,伸手圈住沐漫情纤细的腰肢,头搁在她的香肩上,叹息道:“还是两个人的日子爽啊!”
“呵,你是爽了,可凯尔却是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了!”
沐漫情拧干毛巾擦了把脸,自家那位小魔头有多折腾人她是知道的,再加上忆湘对他那种有求必应的宠爱程度,凯尔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你梳洗一下,我得去补眠了,没什么事别吵我,我有点累!”
沐漫情推开如连体婴一般的男人,准备出去睡觉,昨晚可以说是一夜都没睡,今天在飞机上也没睡好,现在浑身都疼。
“你帮我洗,帮我刮胡茬!”
墨阎濯手臂的力道收紧,不让她离开,同时下颚冒出的青色胡茬蹭着她的脸颊。
“嗤,一个大男人,别把肉麻当情趣,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
“你帮我,不然我待会儿让你睡不了觉!”
墨阎濯坚持,湛蓝的眸子满是认真与期待,每次看到她帮儿子洗脸,他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儿子有的福利,他一样也不要少。
这些年来,有了孩子,再加上她醉心于自己的事业,他这个老公,被她忽略地彻底,就连行欢,在儿子的刻意捣乱下,她有时候都会心不在焉。
这次的旅游,说是整凯尔和忆湘,其实他是想重温当年的似火浓情,尽管他知道她心里是爱他的,可却少了最初的那份热情与狂野。
“别…”
沐漫情还想说什么,可对上镜中那双期待的蓝眸,到口的话咽了回去,“好了,我帮你弄,几十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
沐漫情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子,动手帮他擦脸,而后在他脸上打上剃须膏,动作轻缓地帮他刮着胡茬,神情专注而认真。
以前没生宝贝的时候,他也缠着让她刮过几次,所以动作还算熟稔。
墨阎濯手臂圈着她的腰,湛蓝地眸子专注地看着她,眼底漾着似水柔情,他站着不动,任由她柔若无骨的纤手在他脸上捣弄。
“好了,弄干…唔…”
沐漫情话没说完,娇艳欲滴的红唇就被男人迅猛地封住。
墨阎濯一边狂肆地吻着,一边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放在琉璃台上,大手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极力挑起她的热情。
“墨阎濯…”
“叫老公!”
墨阎濯惩罚性的在她唇角轻咬一口,低沉地警告。
沐漫情被他吻的喘息不止,媚眸迷离,她轻轻将他推开,声音娇软道:“别闹了,有点累!”
她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精力,昨晚闹到凌晨,今天又坐了七八个小时的飞机,现在居然又想来。
墨阎濯同样呼吸有些不稳,他深深地看着她,湛蓝的眸子专注而深情,“宝贝儿,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吗?”
沐漫情有点愣神,朦胧的媚眼恢复清明,“呃,什么问题?”
“你没以前爱我了,若说以前我在你心里排第一,现在是儿子第一,姓林的第二,事业第三,我顶多算个老四,而且以前如无特殊情况,我们每天都爱爱,现在是一个月有时候甚至是两三个月都做不到一次!”
沐漫情嘴角抽了抽,她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地男人,抬手圈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唇角,“胡乱吃飞醋的毛病还是没改啊,你所说这些是不能拿来做比较的。”
“儿子就不用说了,忆湘她是我好姐妹,那是姐妹情,你是我老公,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可以说我们是一体的,谁也无法代替的存在,至于事业,那只是填充我的生活,丰富我的人生一向乐趣,它可以舍,可你却不能,你说这些能不能拿来比较?”
难怪这男人这段时间神情老是郁郁的,原来是在钻牛角尖啊。
“那爱爱呢?你别以为我感觉不出来你心不在焉!”
墨阎濯口气虽然恨恨的,然而,心里却是很受用,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只是想听她说而已。
“咳咳,你还别说,你口中的一个月一次,可你逮到一次机会不做到筋疲力竭就不罢休,谁受的了你?”
“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可以解决,就是以后那混球不准留在我们房里睡,就算他耍赖,耍酷,你也不能纵容,这样我们就可以和谐一点了!”
“噗嗤,说了这么多,你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宝贝特粘她,其实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已经帮他单独准备了卧室,可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一到了晚上,他就会跑到他们房里,怎么也劝不走。
有次强硬将他送回房,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居然在他们卧室门口睡了一夜,她心疼的不得了,后面她也就不再坚持了,这一睡睡到现在。
最头疼的是,那孩子和她一样,特别警醒,一有响动,就会醒过来,所以只要他睡在他们床上,墨阎濯只能规规矩矩地睡觉。
“我不管,以后你不准纵容他睡在我们房里,都这么大了,你不能再由着他!”
墨阎濯将她抱下流理台,向卧室那张古典的大床走去。
两人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稍作整理,便去了当初他们爬过的云梯山脚下。
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沐漫情心里有点犯怵,“真要上去啊?”
墨阎濯捏了一下她的掌心,挑了挑眉道:“当然要上,走吧,爬不动老公背你,我可是很想念上面的温泉呢!”
他说着,那双漂亮深邃的蓝眸还暧昧地从她眨了眨。
沐漫情想到什么,嘴角抽了抽,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个色胚,我怀疑你脑浆都是黄的!”
“呵呵…是你自己不纯洁了吧,上面的温泉有养身的功效,我想念也是情理之中,你自己在胡思乱想,既然你想,身为老公的我,还是要满足你的!”
沐漫情脸色一阵红一阵黑,正待她即将发飙之际,墨阎濯搂过她的身子,好笑地吻了吻她的唇,“好了好了,是我想,咱快上去!”
“都结婚五六年了,居然还会害臊!”
墨阎濯嘴里嘀咕着,然而心里却是爱死了她这幅样子,这女人在床事上大胆归大胆,却不喜欢说,每次他只要打趣她,她就会害臊。
两人手拉着手,一梯一梯地往上爬,现在的天气比较舒爽,再加上山间吹拂着凉风,所以也不是太热。
一路走走停停,中午的时候,两人就到了半山腰,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同样登山的人。
“去凉亭休息会儿!”
墨阎濯看着身边有些喘的女人,大手握着她的小手,使力撑着她。
沐漫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心里再次感叹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她的腿都开始有点发软的迹象了,可他倒好,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些年来,她没少锻炼,可在这男人相比,始终是不如他。
“咦,漫情!”
还未走到凉亭,一道惊喜的女音传来,沐漫情闻声看去,只见亭中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高雅妇人,此时她正依偎一个身材壮实的男人怀里,尽管年逾五十,可那身子骨却不是盖的。
“凤师父,李伯伯,居然会这么巧!”沐漫情神情意外,不过更多的却是高兴。
不错,坐在凉亭里休息的人真是第一次来这里时,遇到了那对夫妇,同时也是杨兰的师父凤恋依。
这几年沐漫情的Z&10084;Q服装公司越做越大,相对的,她和凤恋依的交集也多了起来,除了凤家的刺绣外,那里也有不少手艺精湛的缝纫工与打样师,所以几人并不陌生。
“哈哈哈,的确是巧,八年前也遇到,八年后的今天居然又在这里遇见!”被称作李伯伯的中年男人爽朗地大笑着。
“呵呵,这就是缘分,你们能一路扶持,不忘最初的那份情,在现今这个物欲横流,紫醉金迷的社会,已经很难得了!”凤恋依看着他们,语气感慨道。
眼前的两人,男俊女俏,几次接触下来,也知道他们都有着非凡的地位,现今的社会,诱惑颇多,更何况是他们这样身份的人,他们能保持最初,这又怎能说不难得?
“凤师父和李伯伯不也一样吗?”沐漫情语气俏皮道。
凤恋依莞尔一笑,和身旁的男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渗满了脉脉温情。
“到他们这个年纪,我们再来,看还能不能遇到!”墨阎濯凑近沐漫情耳边,喃喃低语。
沐漫情看了他一眼,同样低声应了一个“好”字。
由记得,那次他也说过同样的话,而当时她的回答是“以后的事,谁说的准”,时隔八年,世事变迁,唯独他对她的那份浓情不变,呵呵,真好!
两对有缘的夫妻互相寒暄了一阵子后,继续往上爬,只是这次落在后面的不再是沐漫情他们了。
夕阳斜下,两人终于来到山顶的寺庙,这里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焚香缭绕,稀疏的香客,古老的铜钟,鼻尖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氛安静而祥和。
站在山顶,看着火红的夕阳,目光所及,是山脚下那变得渺小的古城,沐漫情心里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情。
八年前来这里,那时的她正是心绪烦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来欣赏美景,如今再看,那种心境完全不一样。
“走了,进去看看咱们的定情信物!”
两人静静地站了会儿,墨阎濯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熟门熟路地往里面走去。
“墨阎濯,别忘了你是三十几的人了,还以为是三岁啊!”
沐漫情笑着娇斥,不过脚下的步伐却是没有停顿。
她觉得这男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在他‘幼稚’的一面也只在她面前展现而已,不然若是让墨阁和公司里面的成员见到他这样,保证那些人会惊愣的眼珠子掉到地上。
来到大雄宝殿,两人在登记处做了简单的登记,而后上香,捐了些香油钱后,就往后院的姻缘池奔去。
越发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两人手牵着手,很快便来到了姻缘池所在的地方,远远地就看到六角凉亭内当年那个慈眉目善的老和尚坐在那里。
他对面坐着一个身着浅灰色僧服的年轻和尚,因为是斜着面,所以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身上那股气质较为突出,此时两人正在下棋。
“二位施主请留步,今天姻缘简已经完了!”
正当他们他们准备过去之时,一个中年和尚上前,神色淡然却不失礼貌地拦住他们的去路。
“我们不求姻缘,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墨阎濯同样有礼的回道,只是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质很是慑人。
中年和尚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勿念,让他们过来吧!”
“是,师父,二位施主请!”
墨阎濯冲他点了点头后,便拉着沐漫情来到六角凉亭内,然而,当他看到那个正与老和尚对弈的年轻和尚那张脸时,脚下的步伐蓦地一顿。
同时顿足的还有沐漫情,因为她同样也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
啪——
年轻和尚手中执的黑子“啪”的一声,掉落在棋盘上,他看着突然闯入他眼帘的精致脸庞,神情有片刻的呆愣,然而,失态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他回过神来,冲对面的老和尚温润一笑,“抱歉,师父,手滑了一下!”
“呵呵,没关系,你不觉得你这一滑,刚刚好吗?本来已成了死局,可你这一滑,却解开了死局!”老和尚睿智的老眼闪过意味深长的笑容,话语间透着深意。
年轻和尚看向棋盘,果真如老和尚所言,本以为他必输的棋局,这颗黑子落下后,居然破解了他的局面。
“确实滑的好,弟子受教了!”年轻和尚垂下眼睑,语气谦逊恭敬,只是那长而卷翘的睫毛却微微颤抖着。
老和尚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冲他含笑地点了点头,接着,他眼神转向神情依旧怔愣的墨阎濯他们,眉眼含笑道:“二位施主,好久不见!”
“大师记忆倒是超群,居然还记得我们!”墨阎濯敛下神色,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呵呵…想必你们是想进来看姻缘简,过去吧!”
墨阎濯点了点头,蓝眸深深看了那年轻和尚一眼,接着,他揽着神色仍处于呆愣状态沐漫情,向不远处的姻缘池走去,在转身之际,他湛蓝的眸子闪过一抹厉色。
姻缘池里面,池水依旧清澈见底,里面刻着名字的竹简不计其数,有的经过岁月的侵蚀,变得有些陈旧,不过尽管如此,那些红绳编织的同心结却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
“宝贝儿,别发愣了,快找找我们的!”
墨阎濯推了推沐漫情,语气状似轻松道。
沐漫情回神,她同样敛下眼底的深色与心底的震惊,“那么多,而且时间过去那么久,都被压在底下了,去哪找啊!”
“怎么就不好找了,给我专心找!”墨阎濯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头,说话的语气很冲,可眼底却满是宠溺之色。
这里两人在找他们的姻缘简,凉亭内,老和尚轻呷了一口清茶,睿智的老眸看着对面的年轻和尚,嘴角含笑问,“故人?”
“是,师父!”年轻和尚也不隐瞒,神色坦然地直言。
“呵呵,看来你的心魔是放下了!”
“我只想确认她安好就好,以后的时间里,我会一心伺候佛前!”求她万世安康。
尽管他不明白当年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只要是她还在就好。
老和尚不言,脸上一直都挂着慈眉目善的笑容。
沐漫情和墨阎濯两人在姻缘池里面搜寻了半天,最终在一处角落里,找到刻着他们名字的姻缘简。
天黑后,这里黑灯瞎火,也没什么好看的,他们随便吃了点寺庙里准备的斋饭,就被小和尚安排到离寺庙有些距离的屋舍内。
简洁的屋舍,和第一次住的没什么两样,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和一个小衣柜,再加上一张木板床,用的是油灯,昏黄昏黄的,不过,这里的一切倒是挺干净的。
墨阎濯从背包里拿出两人的睡衣递给她,可手中的睡衣拿了半天,硬是没人接过去,“怎么?还在想别的男人?”
“嗤,说什么呢?只是有点意外而已!”沐漫情接过睡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错,那个和尚是他们认识的人,而且还分外熟悉,正是消失了几年的百里浩辰,当初她从巴黎回来后,就没再见过他。
后来她去日旭,才发现他居然早就将日旭的资金都转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子,而那时候,百里浩辰这个人彻底在人们眼前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当时她正忙着处理墨阁和墨氏集团的事,再加上要寻找墨阎濯,也就没心思去追究什么,任由日旭倒闭,就连沐天雄涉嫌毒品交易被判刑,她都没有去过问。
没想到时隔几年,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而且还是以如此震撼人心的面貌。
“不管怎样,我就是不准你想,既然都当了和尚,而且取名叫忘情,咱就当做不认识得了,还有,我不准你和他讲话!”墨阎濯上前搂着她的腰,俯身在她唇角上轻咬一口。
“呵呵,知道了,大醋桶!”
“好啊你,居然敢调侃我,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听到她答应,墨阎濯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里间的温泉走去。
“宝贝儿,看来出来一趟是正确的选择,看,现在的你,热情多了!”
温泉内,男人声音沙哑低沉,动作狂野却不失温柔,沐漫情攀在他精壮的身子,下颚搁在他的肩膀上,她听到他的话,猛地张口,贝齿咬了他肩膀一口,柔若无骨的纤手还在他胸前轻捏了一把。
“嘶~,宝贝儿,老公爱死你了…”
那种酥麻的刺痛感差点弄得墨阎濯弃械投降,他翻过两人的身子,将她抵在中间那块光滑的石壁上,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俯身狠狠地稳住她的唇,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汁。
雾气缭绕,乳白色的池水里,两具滑溜的身子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浓重的粗喘,媚人的娇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室的旖旎。
第二天,两人很早便起来,在寺庙周围逛了一圈,吃了早饭后,便下山了,许是双方都有意避开对方,除了昨天刚来的那段时间见过百里浩辰外,其余的时间都未碰到过。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山顶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目送他们下山,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两人在下午三点就到达了山脚下,他们并没有立即回下榻的酒店,而是去当地的美食城填饱肚子。
吃了饭,两人又在附近的景点逛了一下,直到晚上九点多,两人吃了点东西后,这才兴致阑珊地回到酒店。
开门进了客房,沐漫情连灯都懒得开,将自己抛到床上,然而,手臂触到一个软软的,温热的身体,她神情一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
这时候,随后进门的墨阎濯也打开了灯,两人的眼神一齐转向床上,睡得一脸迷糊的墨宝贝正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妈咪,你回来啦!”
“呃——”
沐漫情真的被惊吓到了,谁来告诉她,她儿子和铁彦彬的女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客房里?
“宝贝,你怎么会…在这里?”沐漫情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到现在,她的舌头仍有些打结,同时心里还有些后怕,幸亏这床够大,她没压倒儿子和球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是凯尔叔叔和湘姨带我们来的!”
墨阎濯听到他的话,脸色有些黑,他恨恨地瞪了自家儿子一眼,他的二人世界才过了一天一夜啊,这混球一来,他肆意疯狂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们人呢?”
话音刚落,口袋的手机便响起,墨阎濯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你胆子倒是挺大,居然敢将两个孩子单独留在客房里睡觉!”
“呵呵,你儿子身边不是派了保镖在暗处护着吗,我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这个做父亲的没个父亲的样子,居然嫌儿子碍事,不过确实挺碍事的,不和你说了,我要进行我的蜜月之旅了,你就慢慢喝干醋吧,拜拜!”
“别臭着脸了,既然来了,就一起玩吧,就当是全家旅游!”
“妈咪,今晚我和铁球要跟你睡!”
魔音啊,魔音,这句话对墨阎濯来说,绝对是魔音,若是当初知道‘墨宝贝’这个名字会让他儿子跟他对着干,让他抱不到老婆,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取这个名字的。
“儿子,你这么大了,是不能和妈咪睡的,不然你同学会笑话你,说你是没断奶的奶娃子!”
墨宝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呿,你这么大,还不是和我妈咪一起睡,我早就断奶了,没断奶的是你,哼,上次我都看到了,不知羞!”
沐漫情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红了,又尴尬又窘迫,墨阎濯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赤橙红绿青蓝紫,就像是一个调色盘一样。
“你自个儿搞定吧,我去洗澡!”沐漫情摸了摸鼻子,从行李箱拿出睡衣,遁进浴室了。
别说墨阎濯这个本来就和他不对盘的老爸,有时候就连她都对这个儿子没辙。
打又舍不得,毕竟也没犯什么大错,骂也骂不出口,一凶他,他就沉默对抗,十来天不理人,脾气拧的很,人又鬼精鬼精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至于教,他的歪理比她还多,而且有时候还无法让人反驳,说着说着,就会被他的“为什么”给绕进去。
墨阎濯虽然对他凶巴巴的,有时候很恼他,可心里却是极疼爱他的,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这才被他吃的死死的。
“宝贝,爸爸明天带你去玩,以后你不跟妈咪睡,好不好?你看,你都是小男子汉了,是不能和妈咪睡的!”墨阎濯深呼吸,压下心里想撞墙的冲动,耐着性子柔声诱哄。
“就算我和妈咪睡,明天妈咪照样会带我去玩,就你那脑子,也想忽悠我,哼!”
湘姨果然说的不错,这男人就是不要他和妈咪一起睡,他想独占妈咪,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墨阎濯嘴角抽了抽,靠!这个儿子生下来,绝对是来折磨他的,居然还鄙视他。
“只要你不和妈咪睡,我以后偷偷让你玩真枪!”
墨阎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自从有一次被他无意中看到他的枪后,就一直吵着要玩,自家老婆别的很纵容他,可这个,那是坚决不依的。
听到“真枪”两个字,墨宝贝那双和墨阎濯如出一辙的蓝眸闪过一抹亮光,“你是说真的?真的将那把酷酷的银枪给我玩,不忽悠我?”
“咳咳,当然,不过只能偷偷的玩,而且要在我的陪同下玩,你也不能告诉你…妈咪!”
墨阎濯说着,突然觉得背后飘过一阵阴风,“墨阎濯,你可以滚了!”
“哈哈哈…我就说你脑子不好使,你还不相信!”墨宝贝笑得前俯后仰,那叫一个得意啊。
墨阎濯脸色比锅底还黑,“你个小混球,居然陷害老子!”
“哼,害的就是你,谁叫你不让我和妈咪睡!”
沐漫情站在一旁,看着这两父子,嘴角抽了抽,心里好气又好笑,她从行李箱里掏出墨阎濯的睡衣,“去去去,隔壁再开一间房,没用,居然会被儿子忽悠!”
墨阎濯抱着衣服摸了摸鼻子去了隔壁,当然,这样的场景以后也许会经常上演,谁让他被自个儿老婆和儿子吃死死的,不过,却也心甘情愿被他们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