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和丫鬟媳妇儿忙拉住她,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周依莲哭喊,周依锦怒斥,乱成一团
周依莲就是闹,生无可恋,一头朝墙上撞去
周依蓉受了感染,也过去哭,面子可比不上肚子,闹也得闹的过啊
杜氏和周铃兰也哭的哀切,想想最近的日子实堪伤,不由得悲从中来,将来一片茫然
哭灵的一片,没人理她听说要改成一天一顿,哭灵的加悲痛欲绝撕心裂肺
“啊”陆氏尖叫
书砚一巴掌甩过去:“到现在都没搞清状况,这么和郡主说话,你死有余辜”
陆氏忙拉住她,怨恨的道:“六小姐,做人不能太过分五小姐病还没好,这是要把人**死吗?你想让府里别人都死了,留下你一个”
周依莲尖叫:“周芣苡我跟你拼了我要杀了你”张牙舞爪就扑上去
周芣苡淡然应道:“一天两顿浪费了,现在一天一顿”
周依锦还有点大姐姐的气势:“六妹妹,你已经将祖母气成这样,立刻让御医给她诊治”
周依丹被磨的稍微沉稳一点:“六妹妹,你不给吃就算了,不给我们看病,不给祖母看病,这是不孝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不孝,你就不为自己着想?”
有人瘦了变美,周依莲瘦了就打回原形,盯着周芣苡像仇人,狠狠的诅咒:“贱人让我们一天两顿,你怎么不一天两顿我要吃饭,吃肉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周依莲没毁容,但瘦得脱形,胸变成搓衣板
周依丹脸上比周依锦能好一丁点,粉抹得厚,这天乍一看还是个美人;现在这般苗条,又添几分柔弱美感
周依锦吃了灵药,恢复了八成,原本就长得一般,所以阴雨天乍一看就这样,至少不吓人;但眼睛阴沉怨毒的盯着周芣苡,乍一看还是挺吓人,看来灵药也没用
周芣苡乌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又无情的看她们一眼,还是不老实,没救了
周依锦、周依丹、周依莲等实在不甘受辱,过来将周芣苡包围
杜氏和周铃兰犹豫着也开始哭灵,这一阵虽说变苗条了,但饿的两眼发花,太受罪了
所以哭灵的很多,一个比一个认真,哭功极好,直把狮子骢哭成祖宗或再生的父母
虔诚哭灵的再赏半只烧鸡,比起一碗稀饭两个馍,简直是山珍海味
不少人上完香就走,在门口能领一份点心,今天是核桃酥
林氏、陆氏、杜氏、周依锦、周依丹、周铃兰、周依蓉、周依莲等来齐,包括阖府的丫头媳妇儿大家来给狮子骢上香,非常恭敬
周芣苡画好一幅,等墨迹干了,放火盆里烧掉
她两三岁就骑着狮子骢兜风,就像骑在父亲的肩头那时候狮子骢还好,脾气也好那时候娘也在,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让她童心未泯真正变成一个孩子
周芣苡恭敬的上过香,在灵前坐下跟前一张矮几,放着笔墨,执笔,作画
狮子骢个头大,灵柩也格外大前面是一尊独山石狮子骢雕像,一比一的个头,当年驰骋战场的雄姿,身中数箭,依旧英勇无畏,让人热血沸腾,潸然泪下
晌午,周芣苡来到勇毅堂,狮子骢的灵柩停在这里,除了府里护卫,神策军和神武军都派兵在这守灵,气氛威严肃穆,令人敬畏
九月二十四,狮子骢的三七,天空下着雨
京师像是受到影响,也渐渐安静下来,好像买到布回家做冬衣准备冬眠、蛰伏
流言纷纷,大将军府却格外安静,好像闭门哀思
也有猜测圣上对周广免不了忌惮,还有一些奇葩的荒唐的根本想不到的传言
京师的格局可能会受到影响,但大将军对苏国的影响最大
有一个说法传的比较广,认为如今苏国停战,大将军将回京,从狮子骢看出,将享受特别优厚待遇这其中深一层的意思,就是大将军要回京养老了
众人纷纷猜测,圣上这样做的目的,尤其是目前形势复杂的情况下
宁王、宴平长公主等都没能陪葬长陵,一匹马却单独获得这项资格,甚至代替了周广
圣上下旨:追封马王,赐谥忠勇,陪葬长陵,三军送葬
狮子骢,镇国大将军当年的坐骑,为战胜苏国立下汗马功劳,是马中无冕之王
但这些人加起来,似乎都比不上一匹马
这一阵京师死人不少,单说皇室,宁王暴毙,宴平长公主自尽,逸王妃遇刺身亡,齐王妃也死了,恒王嫡次子、轩王夫人之类都排不上号
一场丧事,天下震动
凌晨,战鼓哀乐声惊动内城,骁果卫带着圣旨,来到镇国大将军府
周一默默给狮子骢备好马鞍周芣苡骑上去,狮子骢似乎重回战场,昂头走出草屋
周芣苡含笑:“好,我们一块去兜风”
狮子骢睁开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是不舍,蹭蹭她的手、脸,不安的动着身子:“灰灰”
周芣苡过去,摸摸它的脸、头,就像家里一位尊敬的长辈
周芣苡进屋,一匹马站在那,马鬃几乎拖到地上,像老人的胡子,失去了颜色;个头壮硕,皮肉却松了,老了,除了一点余威,它老的几乎不能动了
花园湖边一片草地,旁边三间房子,这会儿亮着灯,马医护卫等都在
周芣苡不再理她,换了一身衣服,披着斗篷,来到花园
一股寒风刮过脖子,林氏冷的着哆嗦难怪老夫人说郡主装的,这才是真的
周芣苡冷漠的看她一眼:“畜生有**无情所以从明天开始,府里每天两顿,一顿一碗稀饭两个馍,加两个素菜无故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杀”
林氏彻底愣住,这是准备办丧事,赏菊宴就免了,就算客人来了也宴不起来心里愤懑,狮子骢和将军再怎么样,毕竟是畜生
书香、书砚等人都不语,气氛一时低沉,灯光摇动哀伤
周芣苡又是一叹,英雄迟暮,一切都敌不过时间:“我一会儿去看看它”
周一点头:“主子节哀,我会准备好的”
周芣苡叹息:“那就准备后事它和爹出生入死、征战多年、情同手足,比照三品标准,等它宾天后停灵七天,入殓放在勇毅堂,等爹回来再见上一面”
周一忧伤:“这两天已经基本吃不下东西,马医说就这一两天了,灵药也没用”
周芣苡懒得再理林氏,有些事也不想跟她说,把周一找来:“狮子骢这两天怎么样?”
说起来挺宽慰,母女连心,周依锦能好起来,她自然乐意
林氏被书滴看的也挺不**,还是点头:“我父亲身体好转,我二哥二嫂今儿进京,就和林则忠一块来看我说得了一些灵药,应该能将大小姐治好”
书滴沏好茶端给她,姿态完全高贵标准:“逸王的人找过林则忠,看样子是确定了应该还给大小姐或老夫人送灵药了”他看着林氏
周芣苡皱眉,扭头看书滴
钱曼进来说道:“我刚问过,中午林家林则忠等人来过,大小姐又去春熙堂呆了半天”
周芣苡看她样儿不顺眼:“帖子是怎么托富平长公主发出去的?”
林氏也怒,周芣苡是郡主,这些女官丫鬟的凭什么说她但心里还是明白一点,不如让郡主去做决定好了,她还和以前一样,袖手旁观
书砚怒:“你是周家妇、将军的二夫人,连这都拎不清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
这是真的有人不想将军回来林氏越想越害怕,隐约间明白了什么,又想起一些事,脸色不停变化,再次纠结
林氏吓得后退一步,唰一下满头冷汗她不是真蠢,想一想就能明白,这一定是真的
周芣苡冷喝:“你就没想过有人不想他回来?”
林氏茫然:“这、这有什么关系?大家都等着将军回来”
周芣苡看她蠢的,半闭上眼睛,冷然说道:“因为我爹要回来了”
林氏一愣,千依坊的事她大概听说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杀郡主?她怎么知道?
周芣苡深深的看着她:“你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杀我吗?”
林氏着实是不**,怎么说她都是长辈、正经主子,心中一动终于打定主意,从容说道:“郡主,花园里菊花开得正好,大小姐准备初六办一场赏菊宴,帖子已经托富平长公主发出去,齐王世子、恒王世子、昌颖公主、华灯郡主、赵梓萱、李书娴等已经应了,三公子和颜家小姐到时也会来”
林氏心里一直在挣扎,挣扎到周芣苡吃完,屋里这么多人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周芣苡不理她,对她三分客气是看在爹和二哥的份儿上,跟她自己无关
一会儿林氏进来,一身底梅花裙子,依旧是周正含蓄,但眉眼间显得纠结忧愁
说完去餐厅,书滴和乔氏都等着,她起来大家就知道了
周芣苡一愣:“先吃饭,让她进来”
钱曼傲娇扭头:“二夫人一直等在外边,要见你,好像有要紧事”
周芣苡眨眨无辜的大眼睛:“你没事儿?”
钱曼跺脚:“主子你那什么眼神?”
周芣苡刚出来,钱曼端庄从容的走来,周芣苡瞪大眼睛无比惊奇
书砚抓起它丢一边,表碍事儿,服侍周芣苡收拾齐整,赶紧去吃饭,省的吃太晚又睡太晚
周芣苡和书砚成了坏银,两人看它一眼,小猞猁跟猫儿似得乖乖回来萌献媚
“嗷呜呜”小猞猁扑到她身上,来蹭蹭,姐姐你是个好银
诗绝也否认,就冲小猞猁辉煌战绩,以及发展潜力,作为一名战友,也不能炖了它
“我没有”诗华端着热水进来,赶紧否认,她挺喜欢小猞猁的
“还有谁嘴馋?”周芣苡问
“舍得你就炖”书砚进来点上灯,一边服侍她起**,一边拆台,“老说说的我们嘴馋”
“把你炖了”周芣苡抱着好沉,养一养过年能下锅了
“嗷呜”小猞猁扑到周芣苡怀里,打滚撒娇,主人求抱
总归开了个好头,聚集人气最重要,跟火氏、逸王等战斗也很重要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今儿一天,整个千依坊营业额两万三千两银子玉烟楼正常每天营业额大约六七万,规模不到千依坊十分之一换句话说,大家去千依坊主要是逛,抽奖,白拿东西,买东西的不算多
内城到处是贵气,外城到处是人气
起来在**头坐一会儿,内城和外城的气氛就是不一样
周芣苡醒来已经回到大将军府静姝园,天也了,一线月光,月亮眼看要下山了
逸公子看着干爹,不会将今儿赚的钱明儿都赏出去?还没算今儿赚多少了
喊声惊动上苍,夕阳如火燃烧,好像大家的热情不熄
街上瞬间轰动,老百姓纷纷跪下:“旭王千岁大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旭王走到台上:“凡六十岁以上老人,从明天到重阳节当日,都可以来这领取一份赏赐”
逸公子唱了两回,冲下面挥手:“重阳节要到了,祝所有老人身体健康日子平安”
老百姓不少人抹泪,转眼孩子大了,自己就老了昨儿还怕买不到油盐扯不到布,今儿大公子来了,什么都有了,流着泪笑了
昌丽公主听半天,听不懂,生在帝王家,养她的是奶妈
逸公子找找感觉,自弹自唱:“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爹娘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时间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街上都安静下来,无数人来围观,夕阳下风光无限好
逸公子裹着厚厚的白狐裘,坐在琴案前,随手试了一下,琴音清越
“大公子千岁”老百姓齐喊,据说大公子去降妖除魔了,大公子这一身白狐裘好帅
“逸公子千岁”街上轰动,逸公子没死,逸公子还活着
一些人在千依坊找到工作,兴奋的像娶了一房小妾,抬头一瞧,楚记布店二楼窗外搭了一个台子,逸公子出来了,登时一齐欢呼
天上浓烟滚滚,街上大家已经安定,反正火已经扑灭,烧死的据说不是好人
逸公子傲娇:“讨厌英俊拿琴来,再把窗户打开”
旭王**溺的道:“你行不行?”
逸公子补充:“可怜天下父母,总为儿女操碎了心干爹,本公子唱首歌给你听”
旭王冷哼一声:“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祖宗、你父皇带给你荣华富贵,驸马也是你自己选的你给你父皇带来什么?平民百姓都知道孝顺,得了一件旧衣服兴高采烈;那不叫贱,那是纯朴”
昌丽公主跪行到旭王跟前
安平长公主叹道:“自己回去想”
最后剩下昌丽公主,乖乖的跪在安平长公主跟前
其他人也纷纷告退,今儿发生很多事,都需要回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看这一把火把逸王烧的好惨,让人不得不谨慎
旭王和安平长公主都点头,滚,希望下次能长点记性
荣王第一个开口:“王叔、姑母,侄儿媳妇受伤了,侄儿想先带她回去休息”
其他人又怎么办?就这么认输?还是趁这会儿人多,扑上去将旭王干掉?
其他人都沉默傻子都知道,这次逸王栽了,栽的彻底,连王妃都栽进去了
英布乖乖点头,这次看见了可以随便说?逸王****灭口还真狠,一剑就没气儿了
逸公子教育英布:“什么****灭口,下次没看见就别乱说”
逸王拔剑把他杀了,猛吐出一口血,昏倒过去
哭丧的猛然大怒:“胡说那都是我们的人,谁会****灭口”
逸公子下巴一抬,废话么,逸王在这呢
英布接话:“旭王,逸公子,属下追拿刺客,不少人看见他们跑进勾萌冰炭铺,然后一会儿就着火了不知道是有人****灭口,还是想毁尸灭迹,看情况不简单”
前边一个还哭丧:“我们的人、还有存货,一把火全烧了”
众人都愣住,几家冰炭铺按说没什么,但英布毫不掩饰的兴奋,恐怕逸王真死得好惨
后边一个是英布,四十岁升官发财死老婆是比得上金榜题名的大喜事,挤出两滴眼泪都是笑的:“呀是好惨,冰炭街勾萌冰炭铺连左右四五家铺子一块烧了,大家帮忙灭火,才没烧到其他铺子”
前边一个进来就喊:“逸王不好了”一眼瞧见逸王,上前噗通一声跪他跟前悲痛哭喊,“逸王好惨啊全死了,死得好惨”
后边一个急匆匆的声音就像黄脸婆被烧死了
琉璃窗外只见有人飞檐走壁直接从屋顶赶过来,进了楚记布店上了二楼到这包间,火急火燎的脚步声好像**妾被烧死了
早就让人去打听了现在非常?*冢鹚捣绱挡荻饷创笫露荒懿恢?br&g
众人无语,说的是实话,不过仔细想想,会是谁呢?有什么目的呢?
逸公子一眼扫过:“你看这里哪个胆子小?”
白文直接说出来:“这不像是走水,像有人纵火逸公子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逸王、齐王、李欣曈等苦主凛然,她烧二公子两回,还水淹一回,这火不是她放的?
昌平公主笑道:“你当初将小灵山烧了,跟这比怎么样?”
众人都无语,不愧是小王八蛋,听这口气,是恨不能将整个京师都烧着?
逸公子翻个白眼:“本公子行的很,晚上还要跟小玉姐约会哎呀,谁家做晚饭做的这么热火朝天,不怕将整个外城烧着吗?”
旭王摸摸她脑袋:“怎么样?不行就回去休息”
逸公子来到旭王身边坐下,轻咳一声,样子有点弱不禁风
逸王让太医诊治了一下,面目全非的坐在旭王对面,心情也相当复杂
千依坊七号楚记布店二楼包间内这么多人,不知道心里都打着什么主意
有人娇气罢工,但想赚钱的人多得是,有眼光的人也多得是这里有圣上支持,说穿了只要圣上在,这里基本就没问题,有钱赚谁管那么多?
招商办事处门槛已经被踩坏两条,京兆尹负责千依坊的官吏收礼收到手软
照后现代没下限没节操炒作法,千依坊只要能开下去,保证稳赚不赔
上朝都没这么齐,颜思行免官了啊不论他们来什么目的,千依坊的名气绝对上去了
荣王、轩王、齐王、李欣曈、颜思行、白文、昌丽驸马、昌怡驸马等一大批人到齐
逸公子总算活着来到包间,已经下午四点,太阳挺好,远处烟炎张天
不少人想起来,今儿一早利人市开业前,就有人放火,这指不定又有人作乱
街上人都发现了,好像附近哪里走水了,风一吹一股热浪扑过来
逸王也吐血,猛然只见窗外,远处半天高,浓烟滚滚
包间一阵**乱,王御医急匆匆跑来救命
周芣苡哭伤了,吐血昏迷
乔芊冷哼一声:“圣上管得住就不会有今天乖不哭,三舅舅还有书滴我们都会保护你,不要怕不哭了”
安平长公主跟着说道:“孩子不哭了,别哭坏身子本公主请圣上罚他们”
旭王才开口、低音如闷雷、?*龉觯骸罢嬗谐鱿⒄约页隽四忝钦庑┒铮谐鱿ⅰ?br&g
荣王妃和恒王妃都想明白其中厉害,忙过去想糊弄周芣苡几句,吓她是不敢了
逸王气的头痛,一脚将昌怡公主踹飞,还得想办法稳住周芣苡,书滴和王妃都顾不上了
逸王、恒王、昌丽公主等都回过神,糟了,这是民愤
喊声将包间包围,像一阵腥风血雨
老百姓都怒气,一帮人欺负一个草包郡主都能有这么强的快感,屠杀老百姓真跟蝼蚁一样不少人召唤大公子,大公子出来降妖除魔大公子千岁
外边街上人多,不少人留意着会不会再来一场屠杀,通过琉璃窗也听得清楚
楚记布店一楼不少人在等着逸公子的消息,正好将这听得明白
她非常嚣张霸气,吓得周芣苡愈发大哭不止,这让她得意疯狂,好像成了女王
昌怡公主也歇斯底里:“啊,贱人五哥,快杀了这贱人十三叔,颜回风,本公主命你立刻杀了周芣苡你不是要给你姑母报仇吗?你不是一直想杀她吗?现在赶紧动手,本公主有赏”
吓得尖叫崩溃,她是草包,这会儿才感到怕
周芣苡失声痛哭:“啊,我怕他们带着好多刺客杀我呜呜呜,妈妈三舅舅,他们都要杀我啊不要杀我娘,爹,我不要啊呜呜呜”
书砚也过来,抓着昌怡公主头发摔到周芣苡跟前:“主子你要怎么样才不怕?”
书滴一巴掌扇他脸上,登时牙齿像爆米花似得四溅,鼻血溅的奔放
逸王人没飞,鼻血四溅,脑子都晕了;眼前一晃耳边一阵冷风如刀,忙扭头闪避
书滴上前一拳砸中逸王鼻子
乔芊忙抱着她怒火:“乖别怕,妈妈在,书滴,还愣着干什么?”
周芣苡刚被骂一阵,现在吓得委屈大哭:“你们欺负我呜呜呜明明是他们带来的刺客,明明是那些刺客要杀我呜呜呜那么多人想杀我你们都要杀我呜呜呜你们带着刺客来杀我,我都知道呜呜呜妈妈,他们这么多人合伙欺负我,呜呜呜刺客杀我妈妈我怕他们杀我”
逸王怒喝:“闭嘴”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蠢货不过王妃被杀,他还是来到周芣苡跟前,阴沉凌厉的盯着她:“你杀了孤王爱妃?”
昌怡公主吓一跳,别人她不怕,二话不说就****的她怕,她怕死,又恼羞成怒的尖叫:“杀了她五哥快杀了她”
英俊一张死人脸,没有开口的意思;一双死鱼眼,森冷的瞅了昌怡公主一眼
众人都看英俊一眼,不知道逸公子怎么样了
英俊刚来到包间,顺手将门半闭;冷酷的来到旭王身边,将琉璃窗也打开外面空气清,阳光明媚
周芣苡左手拽着右手、右手捏着左手,忍着别动手抬头瞧见英俊,悄然打个手势
昌怡公主被得罪狠了,骂的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你这个贱人竟然抄了你祖母和嫡母的衣服出来送人你是做了好人,却不管你嫡母的死活还不给你祖母吃饭这是忤逆、不孝,应该千刀万剐”
周芣苡给愣住,这蠢货是嫌活的太舒坦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没得罪她?
昌怡公主脑子骂开窍,冲到周芣苡跟前,使劲喷她一脸口水
本来就是要杀周芣苡,有这么好的借口,不下手待何时?这里除了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存在,别的不是皇室就是大人,谁管她死活?
昌怡公主也回过神,猛盯着周芣苡:“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杀了五嫂五哥,我看见了,就是她杀了五嫂,赶紧杀了她给五嫂偿命”
昌丽公主先回过神,过去安抚她妹:“好了,五嫂遇刺,五哥心情不好,不是有意的”
逸王气的想掐死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没发现她这么蠢
昌怡公主很受伤,坐在墙角发癫:“你打我五哥你竟然打我我一直在帮你,我娘一直在帮你你答应让我做皇后、做皇太后事还没成你就打我父皇都没打过我”
周芣苡很纳闷,勾陈卫,他是先勾搭的陈氏,还取个如此形象的名字?
逸王也抽风,一巴掌将她抽飞,脸如锅底
昌怡公主抽风:“我哪有胡说他难道不是没卵的废物还纵容那小畜生随意****,我的人都被她杀了五哥你要赔我把你勾陈卫的人让我挑”
逸王脸,拉着昌怡公主恼怒:“不许胡说”
昌平公主冷哼一声,气压再次突破下限,一股血腥气在风中嬴荡
昌丽公主和昌元公主也哭哭啼啼,刚着实被吓坏了,五哥求抱、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