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一些的老百姓忽然骚动,只见马蹄声,吆喝声,哭喊声,锣鼓声,煊赫的仪仗、华丽的车马,一大帮人威风凛凛,像是来踢场子,赶得这个好时候。
逸公子挥手,殷一帆、李涉等人都起来,老百姓纷纷让开,一条路让到街口。
那里一个老人正被推倒在地,胳膊上一个篮子打倒,里面倒出一些新鲜的烙饼、咸菜、几个鸡蛋、水果等。
老人七十来岁,一头白发,梳理的整齐;一身布衣补丁摞补丁,上面一个清晰的脚印。
“阿爷!”一个少年忙扑上去,后面一根鞭子抽到他肩上,布衣被撕破,一道血痕。
“滚开,贱民!敢挡刺史大人的驾,杀你全家!”两个扈从上前,左手佩刀右手使鞭,一脚踢少年,一脚踢老人。
周围老百姓义愤填膺,忙上去将两个扈从撞开,有人赶紧将老人和少年拉到一边。
两个扈从大怒,后面又出来一队扈从,手执鞭子准备强行驱散百姓,散开也继续教训。
胡景春、夏烜等将士都看不下去了,准备阻拦。
“看他们动手。”逸公子一脸平静,一身寒意,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好像从地狱而来。
英布、英俊、英谟、骁果卫等跟着她,杀气越来越犀利。
老百姓再次让开,有人喊道:“大公子来了,不要怕他们!这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恶吏!”
街口,两个被撞的扈从发狠,其他扈从帮忙。老百姓也凶狠的和他们对打,一些百姓又加入进去,不知道从哪拿的刀枪,和扈从打得激烈,血溅四方。
逸公子站在旁边,喊道:“那个你往前!砍!别怕!砍死了喂狗!”
一个青年回头一看,大公子来了,眼睛一瞪回身一刀猛砍过去,一个扈从身首分家。
逸公子继续指点:“撩!再刺!追上去刺!伤了本公子有药!”
青年咬牙发狠,一刀捅进扈从胸口,“噗嗤”一身腰上挨一刀;他一声猛喝,拔刀往回砍,另一个平民帮忙,合力将扈从劈死。
对面司马大叫:“住手!都住手!你们要造反吗?”
扈从愈发来劲儿,那是给他们撑腰的;老百姓也来劲儿,很快又砍死几个。
一个扈从提着大戟戳向一个老百姓,逸公子上前将他拉开,大戟一直戳到她胸口。
英俊夺过大戟抡起来将他抽飞,砸到司马脸上,继续往后撞翻一片,街那边也开始混乱。
路口总算停下来,地上死了十来个,伤了二十来个,街口快躺满了。
老百姓后退包扎伤口,没有死人,受伤刺激着大家的血性和勇气。
扈从们也退一边,看着英俊、英布等,一个个都是活脱脱的杀人魔王,他们根本打不过。
逸公子站在中间,星眸犹如地狱明灯,一阵阵寒意彻骨。
后面一个扈从上来,怒道:“你们这什么意思?洪刺史来拜见旭王,还不赶紧让开!”
逸公子指着自己鼻子:“认识本公子吗?”
扈从一愣:“大公子,你虽然大难不死,也不能这么任性妄为。”
逸公子应道:“认识,还敢站着和本公子说话,就是不敬。拖下去打八十军棍。”
一帮士卒忙冲出来,差点将他撕了,刚从战场下来,力量有点控制不住。
扈从大叫,大骂,洪刺史可是逸王的岳父,逸公子这是故意针对洪刺史、挑衅逸王!
逸公子说道:“一百军棍。这几个,都拖下去,每人三十军棍!”
祝庭兰带着一队人过来,这些刚从农民补充的士卒,对贪官恶吏最痛恨,下手也极狠。
街口终于清开,后面车子过来,逸公子没吭声,转身回到蒋家门口。
旭王还坐在轮椅上,殷一帆、泰王、武平等人看着。
车子停在附近,一个属官上前传话:“洪刺史从戬州来拜见旭王,是不是先进去?”
正常拜见诸王、圣上,也要沐浴更衣,这在路中间实在不像样子。
旭王就是任性:“洪贯百没带腿还是没带嘴来?眼睛也没带,看不见孤王正在体察民情?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洪贯百是比孤王贵还是比社稷贵?”
大家怀疑,都这会儿了洪贯百还端个毛线的架子,不能这么蠢啊?
177
洪贯百下车,超级华丽的朝服亮瞎一片,车里传出娇滴滴的声音。
逸公子身形一晃,来到车前,欻一下扯了车帘,里面两个沉鱼落雁的美人。
英俊、英布等人护在她身边,扈从不敢乱动,其他人都看着这诡异的大公子疯格。
逸公子将美人一手一个抓下来,站在洪贯百跟前,比较一下:“你女儿?不像啊,比逸王小老婆长得漂亮,他见了一定喜欢。你竟然不献给逸王,是怕她们跟逸王小老婆争宠?本公子要告诉他。”
洪贯百五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皮肤光滑红润,头发乌黑,眼睛深邃带着成熟魅力,身材瘦削硬挺,这一会儿功夫就差点挺不下去,几乎被气死。
两个小美人也纠结。洪刺史各方面都好,那方面也很厉害,真心爱他也很舒服。但现在有个年轻俊俏的大公子,还有逸王,若是能攀上逸王,那三辈子都够了。
逸公子看他们都不说话,抓着两个美人回到干爹跟前。
后面又一群人过来,是醴州刺史窦勰,带着别驾、司马等属官,赶紧拜见旭王。
洪贯百也跪下。戬州是中州,刺史是正四品,这里比他大的一大把。虽然他朝服最奢华,然并卵,官大一级压死人。
再说他女儿是逸王二夫人,不是王妃,这里旭王、泰王、昭王等,动根手指都比他大。
醴州刺史也是正四品,旭王让他们跪着,再让人将那老叟和少年带过来。
李涉赶紧在一旁候着,尖嘴猴腮看着挺滑稽,现在有一股官威了。
旭王让太医给老叟检查一下,老叟激动的涕泪交零,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太医认真号完脉:“老丈受了惊吓,开几副药吃了就好了。”
老叟跪下给旭王磕头,转身给大公子磕头,少年跟着磕头,老百姓都虔诚磕头。
逸公子说道:“行了,天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如今逆贼剪除,奸臣恶吏还有不少。本公子只要有一口气,就会和他们斗争到底。大家也要勇敢,同时懂理守法,不要盲目冲动;因为本公子不在,吃亏的一定是你们。”
老百姓激动呼喊,唱着歌有秩序的撤退。
他们撤完,街上将士一片,点了灯火,与星月齐辉。
旭王坐在轮椅上,喝口茶,看着窦勰和洪贯百:“知道孤王为何让你们跪着吗?”
窦勰四十多岁,略微发福,看着比较老实,忙磕头:“臣惶恐。”
洪贯百咬着牙不知从何说起,服软还是硬抗,好像都没用,旭王肯定想要处置他。
逸公子插话,问两个美人:“还没说你们是谁呢,来了这里不介绍一下?瞧不起本公子还是我干爹?”
窦勰趴地上闷声说道:“洪刺史惧内,趁着出门,带两位红颜知己出来散散心。”
洪贯百怒瞪他一眼,抬头看着旭王、逸公子:“她们是我义女,准备献给旭王和逸公子。”
逸公子问美人:“你们说,说得不好割舌头。”
两个美人吓一跳,暗暗对视一眼,往逸公子身上贴,她们身上带着一股幽香。
逸公子左手抓住一个,一脚踹飞,一口鲜血吐洪贯百脸上;另一个花容失色,差点尿了。
逸公子将她丢给英布:“说不清楚就赏给三军,总有一个能满足她们。”
英布没兴趣,随手将她丢给一个骁果卫伙计,伙计一巴掌将她拍飞,后面一个伙计摇头,逸公子不是让你们享受,是完成任务,抓着两个美人就走。
洪贯百英俊的老脸红一阵青一阵,两个美人大叫:“洪郎救我!洪郎我好怕怕!”
洪贯百跳起来又硬生生站住,浑身发抖眼睛发红,盯着逸公子。
旭王说道:“先进去吧。晚膳后再谈。”
泰王推着轮椅,逸公子走最前面,进了蒋家,来到花园,瑶光阁,这里风景最好。
用过晚膳,又到前面正厅,旭王坐在主位,泰王、昭王坐在左右,殷一帆、洪贯百、窦勰等坐在下面前三位。逸公子,坐在干爹旁边。
旭王、泰王、昭王都穿着常服,就是公服,一片黑色、金龙袍,王者之威。
殷一帆穿三品黑底云燕纱袍,一身书卷气,又有点老太傅的庄重威严。
洪贯百和窦勰一样是四品丹鹄纱袍,但依旧华丽的要命,是九潭的高级货。他休息一阵,状态恢复,不仅长得帅,姿态也是道貌岸然,官味儿十足。
旭王开口:“这次平乱,诸位功不可没,孤王代圣上及万民感谢诸位。”
殷一帆、窦勰忙站起来:“忠君爱民,臣之本分,不敢居功。”
洪贯百慢半拍站起来,看着傻傻的,一副居功自傲的样子。
旭王看他一眼:“虽然乱已平,但积弊日久,想要恢复东南七州的繁荣,展现富庶之地的风采,百姓富足安定,还需要诸位继续努力。”
殷一帆、窦勰应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忠君爱民,不敢稍忘。”
洪贯百看着逸公子,那明亮的眼神,几个意思?把本官逼急了,窦勰讲什么?
窦勰目不斜视,做得再多不如当面表现一次,这时候迟钝,活该要倒霉,逸公子不把你全家剐了,肯定是祖上积德。
戬州司马被砸伤了没来,别驾是张家外甥,坐后边一声不吭。
旭王对其他人都还满意:“诸位在东南,为国为民,劳苦功高,圣上及百姓都不会忘记;寻常或平乱中有何疑问、难处,尽可告诉孤王。”
洪贯百忙说道:“臣有话要讲。逸公子教人唱歌,唱的人心浮躁,不利安定。谯州、灵州分田,让那些刁民愈发不安分,动辄袭击官吏,此乃犯上作乱,必须严惩。另外,乔氏竟然要粮食专营权,这万万不可。粮食乃天下之本,乔氏此举心怀叵测,必须严厉警告,并严加防范。”
逸公子和旭王没说话。
英谟进来,将一叠纸摆着洪贯百跟前,上面鲜红的手印,两个美人都招了。
洪贯百一愣,忙拿着看了一遍,越看越紧张,抓着供状要撕了。
逸公子随手抄起旭王大印砸过去,洪贯百头破血流,滴到供状上,愈发鲜艳夺目。
英谟夺了供状,严厉警告:“现在可以立刻砍了你,或者暴毙,或者畏罪自杀,或者被火氏报复偷袭,你选择哪个死法?”
洪贯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上血还在滴,染红地毯上的朱雀。
第175章,成败难料
次日早上,瑶光阁,二楼,一阵上房揭瓦天翻江倒海战斗激烈。
英谟、英俊、希勒、希利、沈瑜、长孙壮、泰王等都门口窗口找好位置围观。
旭王自己推着轮椅过来,只见儿子穿着睡衣,头发凌乱,光着脚丫,将昭王扑倒狠揍。
昭王捂着英俊漂亮的脸,身上扑通扑通响,拳拳到肉,惨不忍睹。
书滴一身白衣,站在门口,皱眉十倍鄙视。
逸公子跳起来,又咬一口:“让你流氓非礼本公子,书滴,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
昭王伸手一拽,逸公子一个踉跄跌倒在他怀里,投怀送抱姿势不要太帅。
逸公子恼怒,一拳一个熊猫眼,一脚将他踢飞,起来理理头发理理衣服,喊道:“本公子一会儿就回京,以后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揍得你娘都不认识你!”
昭王飞回来一眼扫过,都看什么看,闲的,立刻给你们找事做。
英谟、英俊不怕,咱主子是不是他。
希勒、希利、沈瑜等人凛然,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那个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逸公子换了一身衣服,脚丫穿上鞋子,拿着梳子给书滴。
昭王冲上来要抢,怎么能随便让人给你梳头!
书滴正鄙视,干脆接了梳子给她梳头。
一片幸灾乐祸有人吹口哨,这根本是昭王自己送出去的,小太保有那么好对付吗?
昭王让明珠、明玉打水来,逸公子看着明玉,萌妹子没有书滴帅。
书滴随便给她把头发绾起,不对是束发,再随便戴个远游冠,行了,洗脸自己去。
昭王要给她洗脸。逸公子自己头埋在盆里,啪啦啪啦溅了一通水,抬起来吐一口,活像鸭子戏水,让人醉了。这要是个姑娘,谁敢娶?只有昭王锲而不舍,真是重口味。
明玉递上毛巾,逸公子收拾干净,明珠给她化妆,脸上点一些麻子,看着挺傻。
收拾停当,下楼吃饭。
昭王说道:“孤王过两日也回京,霍家折腾的挺厉害。”
旭王说道:“这边还没处置妥当,别毛毛糙糙。儿子回京小心点,他们都被打狠了。”
逸公子点头:“放心吧,本公子让他们多活几日,这次就回去收拾周邦信。”
旭王无语。周邦信竟然能盯上他女儿,纯属生无可恋、但求一死。
锦川静姝郡主已经启程,过几天就能回京,乔毓甫要过去送一下,这里正好没见着。
周芣苡也要回去露个脸,还好现在分身能存在五天,而两边都是病人,真是多灾多难。
旭王再下令:“沈瑜、长孙壮,你们也出发开路,特殊情况允许先斩后奏。”
沈瑜、长孙壮得令。王义前几天带着虎贲卫就走了,宁清滔、丁俨等也会陆续先进京。
双方都在布局、发力,就看谁布的更好、力量更大。
吃完饭,逸公子收拾一下,和书滴、英俊、明珠等十多人悄然离开。
七夕,京师。
白天下了一场雨,温度降下来,夜里天气非常好,秋风送爽,皓月当空,繁星满天。
无数人走出家门,亲朋好友找地方聚会,有情人相约葡萄架下或床上。
想要拜干娘的,准备好七种瓜果,在七姐妹见证下行礼,有人直接拜七姐为干娘。
福缘茶楼,今儿客人更多,大家不是来过节,是旭王就要班师回朝,京师暗潮涌动,一场没有硝烟但显然要见血的战争,同样残酷,即将来临,众人关注。
一些王子公孙纯粹的纨绔也来,他们不关心时局,纯粹凑热闹,哪人多往哪凑。
沈瑾、谢瞻和一个憨厚朴实、脸上有些麻子的少年进来,准备上楼。
赵轻歌、祝庭芝、董在书等一大帮京师最有名的纨绔败家子随后进来。
茶楼为之安静,众人神色复杂。真是白瞎了这么一帮胎盘,逸公子不说,像沈瑜、长孙壮还有那个水灵灵像个娘们的云推月都去建功立业了,他们还在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一个精瘦的青年看不过去,从赵轻歌身边走过,随手摘了他的玉佩,继续往外走。
赵轻歌随即便发现:“抓住他!”
祝庭芝等纨绔一愣:“怎么了?”
赵轻歌怒:“王八蛋竟敢偷我的玉佩!抓住打死他!”
那青年忙加快脚步,祝庭芝等人本事不差,也看出不对,立刻追。
青年出了门撒腿就跑,祝庭芝、董在书等人追的更凶,王八蛋竟敢偷他们东西!
赵轻歌出了门站那,一身黑底麒麟袍,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依旧那么风流倜傥;但身体还不爽利,回头找几个护卫后面慢慢跟上。每当这种时候他都超恨周芣苡那个草包,要不是她,他肯定到东南去帮逸逸。有他在,逸逸就不会受伤,想起来千般恨。
福缘茶楼及外面街上都惊动,大家都佩服那小偷的胆子,不少人追上去看热闹。
沈瑾、谢瞻及少年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
前面青年跑得快,祝庭芝武功不弱,追得也快,青年忙飞檐走壁闯入街坊人家。
“啊!”某庭院深深一声尖叫,吓坏坏了不少人儿,热血沸腾。
福缘茶楼与玉烟楼中间这一片,可是京师有名的风流宝地:怡情坊。
怡情坊中有许多幽深庭院,被有钱的男子包下,同时还要一个女子。有的是风尘女子,有的是外室,有的是有夫之妇。也有贵妇、富婆等包下庭院,再养一个小白脸。总之,情之一字内涵丰富,怡情坊遍地桃花,吸引的更多人进去猎奇。
祝庭芝、董在书等纨绔不管,翻墙闯院飞檐走壁,死死盯着那小偷。
青年拼命跑,跑到一个院子破门而入破窗而出。
祝庭芝等追,破门而入破窗而出。
“啊!”床上白花花的女子尖叫,男子愤怒咆哮。
青年也不看,继续跑,速度极快,冲进一栋庭院深深,破窗而入破门而出。
祝庭芝、董在书等人随后追进去,正要追出去,忽然停下。
“啊!”床上白花花的女子尖叫,男子、这位可不是周小将军周老三周邦信么?
后面一帮高手看热闹的跟上来,都吓一跳,周邦信!还有那个,天呐,一个天雷劈死我吧!
京师有名的性感肉团美人、颜思敏的夫人:茅美琳!
周邦信应该叫她舅母。颜思敏在东南平乱,据说差一点战死!牵涉到平乱,这天要塌了!
第176章,周老三的狠辣
屋里点着几盏灯,光线充足。
床上没挂蚊帐,这天儿也不用被子,各方面条件都非常适合欣赏。
反正天没塌下来,跟他们又无关,难得好风景,不欣赏的是假清高那方面不行。
看茅美琳一身肉,比丰腴还圆润,但一点不难看,是无比性感,疯狂冲击人的神经。
茅美琳身份又特殊,实在太刺激,不少人无耻的鼻血直流。
周邦信身材也倍儿棒,还有天生小白脸气质,几个女高手、碰巧赶到的贵妇也是流鼻血。
“啊!”茅美琳继续尖叫,慌乱的抓起衣服遮羞。
“噗!”有缺德的先笑喷,不少人跟着乱笑,鼻血流的更厉害。
茅美琳连续抓起两件衣服,一件情趣风骚,一件被撕得稀烂,可以想象之前的战况。
周邦信也慌了手脚,抓起衣服披上,屋里屋外一片爆笑!
他衣服也被撕烂,肯定是茅美琳撕的,真想不到啊,啧啧,无数人羡慕嫉妒狂。
不多会儿功夫,这个院子来了无数人,看热闹从来不嫌人少。
沈瑾、谢瞻等在外面看着,麻子少年则飞上屋顶一边赏月一边赏风景。
屋顶上人也不少,一人揭一块瓦,基本将屋顶揭了,月光落在周邦信身上,温柔婉约带着风流贵气,掩盖不了他和舅母私通的事实。
这一消息长了翅膀似得飞快传递,很快就能轰动京师,赶来的人会越来越多。
麻子少年也没办法,尊敬周大将军的人多,嫉妒他的人也不少,很多人等着看他好戏,现在出了这等丑事,多少人亢奋。天要下雨儿要偷人,人力有穷时。
屋里,茅美琳努力镇定打开柜子,拿出两套衣服,一套美美的女装,一套帅帅的男装。
她穿在身上,虽然也很好看,但总感觉衣服是多余,不穿多好。
周邦信也赶紧穿上,衣服很合身,风格什么的都很合适,就是量身定做早有准备。
一片嘘声,周小将军不穿更帅,这穿上就像个经验老道的伪君子,明明那么狂野暴力无耻,非要摆出一副青涩婉约又高贵的样子,真鄙视。
赵轻歌挤开人群进屋,看看周邦信,又看看茅美琳,惊讶:“你们怎么会在一块?”
周邦信俊美无俦的脸瞬间苍白,咬牙说道:“我也不清楚,是她约我出来,说有要事相商。”
房前屋后加屋顶一片嘘声,都说舅母约你出来,还有什么不清楚?
茅美琳尖叫:“周邦信你胡说!明明是你说颜思敏死了,我什么都没有,颜家会容不下我,茅梁笱也是颜家一条狗!你帮我生个孩子,以后还会继续疼爱我!”
“啪!”周邦信阴狠的一巴掌甩过去,高傲霸气的说道,“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颜思敏看不上你,就因为你放荡。我堂堂正正,就要定亲,以后会有郡主和孩子;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麻子少年在屋顶问道:“不知周小将军要和谁定亲?”
有人快嘴回答:“和明礼郡主,你不知道?”
麻子应道:“那旭王不在京师,这亲还没定,他怎么就说有郡主和孩子?”
有人嘲讽:“莫非周小将军和郡主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否则岂不是败坏郡主的名声?”
有人讥诮:“周小将军堂堂正正,怎么会败坏郡主名声,一定真有了。”
麻子也鄙夷:“打女人、还是打舅母,当面非议舅母、背后直呼舅舅名讳,周大将军的家教真不怎么样。”
有人忙说道:“你有所不知,周大将军常年镇守边关,周小将军是在颜家长大的。”
众人恍然大悟,颜家的家教真没的说。
有人说道:“小孩就那几年,长歪了就没办法。周大将军为国为民牺牲不少,最喜欢的一个女儿还被人搓扁揉圆使劲欺负。听说郭老夫人病了,一定要她回来,唉。”
唉,那个草包,有良心的都为她叹息,郭老夫人前两天还去安平长公主府赴宴了。
话题扯偏了,大家停下来看着眼前一对、传说中的狗男女。
茅美琳伤心、狂笑:“周邦信,打得好!你从小在颜家长大,跟颜家所有人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禽兽、畜生!那老东西觊觎我,又让我嫁给他儿子,还说我放荡!你算计旭王、视你亲爹如仇人、连草包郡主也不放过!哈哈哈!第一次弄完,竟然抱着我喊娘!哈哈哈,禽兽!你这个畜生!”
天地一片安静,颜家秘辛,绝对的秘辛!
“你疯了,绝对是疯了!”周邦信疯了,掐住茅美琳的脖子,就要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