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勒的箱子打开,里边是各种账册书信之类。宁清滔伙计的箱子打开,一片珠光宝气。
众所周知,打仗剿匪带发财。看这么多金银珠宝,心如止水的少,看过后平静下来的多。少数人依旧目光灼热,只因这太奢侈了,这还只是打扫战场扫来的,大头肯定在希勒那些账册里。黑风山快成金山银山了。
逸公子也动心,有钱好啊。星眸打量众人,最后落在鄂留松、董在德等人身上,还好,虽然有人受伤,但没缺胳膊少腿的。
鄂留松、董在德、赵子旋和赵梓禹等吓一跳,看他们做什么?
逸公子看看外边天色,隐约有一丝光亮,收回视线说道:“今儿赵家军还要操练,你们早些回去吧,你们那一份本公子给你们留着。”
鄂留松和董在德对视一眼,狐疑,这会儿撵他们走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但这么多人在这,为何偏撵他们,显得很与众不同,大家都看他们了。
赵子旋、赵梓禹等感觉与这些人是两个世界,逸公子最小,坐上面发虎威,大家都不吭声,涨姿势一天还是看不懂。
鄂留松世外高人,很快想明白,他们就是与众不同啊。昭王皇太孙扮作小护卫,那一些扮作骁果卫,神策军、神武军,平民军,宁清滔的任侠肯定也有说辞,能师出有名。就他们有问题,尤其牵涉赵家军和平民军之争。
董在德大概也想明白,干脆的起来告辞。
赵子旋和赵梓禹等稀里糊涂的跟着队长大表哥下山,只见四处都是神策军和神武军精兵等,忙着对黑风寨进行地毯式搜查,不时有陷阱被引爆,一片欢脱的叫骂。
离开黑风寨,只见希拉尔顿和长孙壮指挥神武军、平民军等继续铺路,将黑风山彻底踏平。忙了一宿,平民军精神头还挺足,简直不可理喻。
赵梓禹都有点头晕,晕乎中只见云推月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人头,和他错肩而过,往黑风寨奔去。
赵梓禹吓一跳,忙躲到赵子旋身后,再看那人头愈发凶神恶煞,吓得腿软,不知道云推月这么水灵灵,是怎么杀了他的?果然跟着逸公子的人都不可理喻,就是不可理喻。
董在德和鄂留松都回头看云推月一眼,卫武公一家要倒霉了。
云推月长得水灵,云家老祖宗最喜欢他。那位老祖宗是圣上亲舅母。真不明白,卫淇哪来的胆子,就因为云家一直太低调了?
人那,有时候就这么不可理喻。
董在德、鄂留松带着四五十个赵家精英,找地方洗刷干净,回到京师,天已经大亮。
众人拐到玉烟楼,包下一个院子,美美睡上一觉。
早上不到八点,街上轰动。鄂留松、董在德等被惊醒,收拾停当,来到清水区。
这里一大早就坐了不少人,有的胡乱往嘴里塞早点,一边喊。
“文豪会弄了个文登阁!据说金内裤会亲自去,召见一些名士宿儒。”
“嚇!金内裤偷神画,设赌局,坏事做绝,哪个欺世盗名的名士宿儒去拜见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鸿儒王敬澜、高士郑清遒等受邀时欣然同意,还要参与文会!”
“嚇!那不是文会,是文侩!一帮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的文痞!”
“喂都让你一人骂完,老子还是去看着好了!竟有这么多无耻之尤,与金内裤等同流合污!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逸公子快来收了他们!”
“逸公子忙着呢,哪有空陪这些人渣中的极品成天闹腾!我们同去,认清那些无耻嘴脸,圣贤书都读到屁股去了!”
众人越说越激愤,一片稀里哗啦叮里咣当,放下碗筷和银子,出了门直奔文
了门直奔文登阁。
鄂留松、董在德、赵子旋、赵梓禹等飞快吃过早饭也去。
出了玉烟楼穿过怡情坊,离福缘茶楼不远,已经人山人海。前边文登阁门口,一片大红与金黄的牌子,朝阳照耀下,又蒙上一层金灿灿的光,愈发显得神圣,朝气蓬勃。
门口密密麻麻全是人头,一些年轻的士子正兴奋的满脸通红,嗷嗷乱叫。
“哈哈!文豪会就是好,不仅无偿提供资助,还能见到大儒!”
“我要报名!听说今天报名,会有陈公子亲自发的礼物,在哪报名,我现在就要报名!听说经才基金连祖宗十八代都要查,弄到现在一两银子都没拿到手!”
“我也要报名,听说今天有文会,在下久仰王大儒的风采,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若是能有所感悟,我今年必能中举,文豪会真是雪中送炭建的及时!”
年轻热血,气氛非常热烈,晨风犹冷,这里却火热。
观望的心头也热起来。金内裤不是好东西,但没说文豪会不是好东西,免费发的银子就是好东西。再说有事儿不是有逸公子么?逸公子没来,大抵是没事儿的,先把银子拿了再说。金内裤说了无条件就是无条件,哪天提条件再不干就完了。
大家想着各种理由,春心骚动。
太阳不停往天上爬,来的人越来越多,街上挤得水泄不通,屋顶树上到处都是人。
有些地方人多吵起来,打起来,气氛更激烈,一片喧嚣惊动九天。
鄂留松、董在德好容易挤到门口附近,前边实在挤不动了,有好些高手混在人群,阻止人乱挤。看来外边打随便,别把文登阁的场子砸了就行。
鄂留松、董在德干脆停下来,再看前边文登阁门口,空出一大片,陈玄龙季站在中间,一身金色蟒袍,头戴古陈冠,朝阳下依旧金光闪闪,闪瞎无数人眼睛。
鄂留松狐疑,陈玄龙季竟然一点不知道,还能安心站这里,或者又有什么打算?要说起来,文豪会是个不错的计划,坚定的办下去是最好的选择,就看他们能坚挺多久了。鄂留松有些期待。
不一会儿,韩王、逸王、王敬澜、郑清遒等一块来到门口。
韩王笑面虎,大贤能,身穿黑织金妆花龙袍,一身王者之威,威震八方。
逸王是圣上和孝惠皇后的儿子,算是如今唯一的嫡子,一身龙袍,站在阳光下,帝王之威随阳光悄无声息的普照万民。
王敬澜和郑清遒都四五十岁,做儒士打扮,一身儒雅清贵,让四处金光也高雅不少。
周围年轻人等愈发激动狂欢,呐喊声一片,像见了亲娘,不少人跪下就拜。
“韩王千岁!逸王千岁千千岁!”呼喊声犹如狂风巨浪,席卷天地间。
无数人莫名其妙,既然是王,跟着喊大概没错,拜大概也没错。很快街上跪倒一片。
韩王、逸王和陈玄龙季等对视一眼,对这气氛很满意。老百姓、贱民嘛,天生就是卑贱的,哪里懂那么多。逸公子能忽悠,别人照样能忽悠。
“陈公子千岁!”人群中有人乱喊。
“金内裤千岁!”不知道哪来的混蛋起哄。
“逸公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这声音更狂热,犹如六月的飓风从远处街上一直扑到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人脸上。
“韩王千岁!逸王千岁千千岁!”门口年轻人立刻反击,比嗓门。
“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远处声音和人快速逼近,从跪着的人头顶刮过。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一齐喊,韩王、逸王等无奈也得跟着喊。
随后人群莫名安静下来,众人都往后头看,逸公子来了?亲自来踢场子了?初五未央湖平民军考核,整出那么多事儿;逸公子来报复,很正常,很期待。
“我要加入文豪会!”前边一个年轻人趁安静赶紧表现,“文豪会是士子的福音!圣上应该支持!有更多文豪、大儒,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
有人回头看他一眼,转过来继续看着后边。
人群被挤开一条、两条、三五条小道,后边人边往前挤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呼喊。
“听说了吗?逸公子千岁!将黑风寨一锅端了!那里除了五千陈家军,还有五十架攻城弩!十万套甲兵,都是陈氏的!”
“什么!陈氏要造反?”人群哗然,无数人吓得腿软。
消息飞快传遍人群,人来的越多传得越快,很快传遍外城,京师一片哗然。
更多人赶来文登阁,街上无数人回过神,开始暴动。
“鼎山县那个黑风山、黑风寨吗?离京师这么近,要天下大乱啊!”
“五百架攻城弩!五万陈家军!天呐!陈氏要杀进京师吗?金内裤这贼子!之前和韩王世子设骗局要祸害百姓,现在又弄什么文豪会!贼心不死!天下难安!”
“金内裤不死,天下不宁!韩王和金内裤是同伙!”
“韩王也是民贼!韩王老贼!”
人声鼎沸,骂的越来越犀利,五万陈家军要杀来,大家怕什么?无非一死而已!
之前砸韩王府把大家吓到了,但圣上不是什么都没说吗?圣上难道还能说砸的好?那毕竟是王府。现在有逸公子带头,怕什么,骂他老贼!
“韩王老贼!和陈氏
贼!和陈氏同伙!要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能运到京师?”
“没错!苏国还在边境打,韩王老贼和陈氏却要直接攻打京师,亡我大虞!”
“圣上万岁万万岁!让奸臣贼子都去死,否则亡无日矣!”
“急什么,逸公子不是将黑风寨一锅端了么?有逸公子在,有大将军在,奸贼必亡!”
“逸公子只有一个人,大将军都被他们陷害,大家不能眼看着!老子看不下去!”
文登阁门口,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人也看不下去,这怎么一下子给闹成这样,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黑风寨的事儿,之前是算好的。
那里离京师近,被发现的可能性很高。但发现也没什么,陈氏做的就是盐铁的生意,之前就说要送五千套甲兵给平民军,还要送五千套给赵家军,这不可能揣兜里带来。让五百陈家军押送甲兵来,不停在京师,停在黑风寨,黑风寨要做正经生意,难道还不行?
至于抢劫那些,原本也是认真算好的,只要他们不去拼命告状,京兆尹不多管。别的朝廷上打打嘴仗斗一斗就过去了。
等苏国议和使团进京,局面变化,高手操练出来,那时就算发现又能如何?
再说现在逸公子就这么多管闲事,手突然伸到那里。他们还没解释,老百姓急着暴乱什么?这跟他们有多大关系?说的那么夸张,怎么还有人信?真是贱民啊!
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心里都乱糟糟。
陈玄英急匆匆赶来,一张脸扭曲的看的人都扭曲,一颗心更加扭曲。
陈玄龙季心里咯噔一声,莫非逸公子还整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她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
陈玄英看周围还有其他人,咬着牙简单说道:“平民军、神策军、神武军、骁果卫,将近两万人,黑风寨一个没逃出来,所以具体情况不明。”
陈玄龙季仰天想吐血、骂娘!该死的有人就是好,一气儿调动两万人!东南平乱才一万人,后来陆续增兵也不过两万!
韩王、逸王和陈玄龙季对视一眼,事情到这一步,还是赶紧想办法应对吧。
办法也早有计划,逸王立刻准备进宫,随便调动这么多人也是大罪。这里贱民更好办,随便忽悠一下,再砸一些银子,想起这事儿又闹心,黑风寨五百万两白银啊,给逸公子反过来对付自己,全都怀孕想吐。
前边那个年轻人很机灵,逮着机会又赶紧表现:“你们不要听信谣言!黑风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从不欺负百姓!逸公子又不是朝廷,怎么可能随便去打他们!”
有聪明的士子紧跟着喊:“五万陈家军,说出来你们也信!他们人在哪?逸公子怎么剿灭这么多人?”
“没错,逸公子这么厉害,大家还乱吵什么?”
“陈公子去年有赈灾,赈灾基金四百万两也是陈公子出的,现在又成立文豪会资助士子,怎么可能是坏人,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造谣抹黑陈公子!”
前边士子多、口才好,很快占了上风,将陈玄龙季说成不世出的大贤能、大圣人,忍辱负重以德报怨。恶意抹黑他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
至于谁针对陈玄龙季,尽人皆知。
王敬澜看气氛这么好,上前说道:“逸公子年轻,随心所欲,口无遮拦。”
郑清遒正气凛然:“就算黑风寨有罪,剿匪是京兆尹和兵部的事,逸公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一向无法无天,才是京师最大的纨绔和恶魔,若天下大乱肯定是因她而起!”
两位大儒、高士开口,比一百个士子气场还强。
后边无数人正怒火冲天,需要发泄,这被刺激的一股怒浪扑上前。
“你们这些被金内裤收买的走狗,不是大儒,以后叫犬儒!卑鄙无耻的文侩!”
“五两银子就能让你们黑了良心瞎了眼,真他娘的贱!”
“我们拒绝加入文豪会!拒绝不劳而获!这些五两银子将来读书做了官也是祸害!”
“没人可以不劳而获!文豪会和赌博一样,是要毁了大家的良心和意志!金内裤和韩王老贼始终阴险狠毒!杀人不见血!”
“砸了文豪会!”
人群中有人喊出来,立刻无数人响应:“砸了文豪会!逸公子千岁,圣上万岁万万岁!”
“砸了文豪会!我三叔加入平民军和逸公子去剿匪,文豪会我们来砸!”
呼声越来越高,随太阳一直冲到九霄!
众人再次往前挤,文豪会又不是王府,先砸了再说。
那机灵的年轻人在前边忙喊:“文豪会帮助无数士子,你们不要愚昧的害了别人!”
几个小伙早看他不顺眼,跳起来扑过去将他按倒,一顿胖揍,唾沫吐他脸上:“没吃几天屎就出来做狗!看你这样就知道文豪会不是好东西!”
“砸了文豪会!”后边的人更疯狂,摸出一片砖头石头便朝前砸去。
韩王、逸王、陈玄龙季等赶紧跑,砖头石头不是臭鸡蛋烂菜叶,被砸到会死人的。
门口其他人见状也赶紧闪,保命第一,这些疯子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玄英等高手也没辙,再高的手也敌不过成千上万老百姓。
几万人一拥而上,“轰隆”一声,文登阁前边墙被推倒,一路横推过去,统统变成平地。
中午,太阳很晒,黑风山已经基本平静,树木与路边的野草在阳光中努力萌芽。
九条新铺的路直通黑风寨,平民军、神策军、神武军共大约一万五千人在平地上晒着太阳休息,一夜辛苦,不少人沉沉睡去。
山顶黑风殿大厅,逸公子午睡起来,换了一身依旧是麦穗墨斗皮甲,脖子上新的纯白丝巾,头上戴着紫金冠,上面镶了一堆红宝石,红艳如血,不知道割了那么多人头,还是挖了那么多眼珠,透着风流的邪气。
昭王还是小护卫打扮,看依依好美,紧跟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王义、宁清滔、英谟、希拉尔顿、长孙壮、沈瑜、祝庭兰、云推月等到齐。
大厅中间,一片箱子,真金白银珠玉宝石晃得人眼花。
逸公子拿着账册,情况已经基本统计完毕。
这次人来的多,部署好,所以将黑风寨横扫,杀敌将近一千五百人,俘虏陈家军二百、高手三百、山贼等一百多人;我方伤亡不到一千,近半是伤在各种陷阱里。
完好的攻城弩还有十架,毁坏的十架可以修。甲兵完全够五万陈家军用。粮草五万石,油盐肉等各种战备物资,大概都能供一万人用半年到一年。
库存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二百万两。打扫战场和黑风寨宝库、高手房间等搜到的白银大约六十万两。其他金银珠宝无数,富得没追求。
逸公子很满意,现在来大秤分金银:“三十万两黄金先封存,本公子对陈氏不放心。”
众人点头,放心也不能分完,还得上交朝廷。除了库存这还多得很。
飞毛腿飞上来传话:“圣旨来了!那个兵部尚书也来了!”
逸公子星眸一瞪:“将茅梁笱打成死狗丢出去!等本公子空了就跟他算账!”
飞毛腿兴奋,能揍兵部尚书,太爽了!飞也!
其他人安心吃下午茶,长孙壮累了一宿不愿动弹,否则亲自去揍茅梁笱那死狗。
转眼飞毛腿又飞回来,骁果卫左郎将骆展翼跟在他后边,累的一头汗。
逸公子戏谑:“你不行了啊。”
骆展翼无语,这飞毛腿真能飞,坐下吃口茶,从容说道:“圣上有旨,召逸公子进宫!百姓将文豪会砸了,韩王、逸王等都算到你头上,现在吵得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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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纯良的笑
京师,过了正月十五,天气一天比一天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一般人都开始忙碌。
文登阁被砸,文豪会还有一些人,闲的没事,癞皮狗似得成天流窜于街头巷尾乱吠,也没人管。偶尔坊间好汉手痒,将他们毒打一顿,愈发像死狗。
众所周知,逸公子将黑风寨一锅端,圣上召她进宫;她却说重伤,又将兵部尚书打得重伤。韩王、逸王、颜家、程家、李家等很多人进宫吵了几天,圣上和旭王也不管。
数日后,又一消息轰动京师:逸公子将塔落山又一个贼窝端了!并向大理寺提交大量证据,证明这贼窝与某些人有关!
圣上下诏:严打各种山贼土匪等不法之徒,并从重处理。
京师一下安静。癞皮狗也不再讲逸公子。
傍晚,逸公子骑着白龙马,一共三十多人,回到京师,直奔玉烟楼。
京师抖了三抖,小太保、小恶魔离家这么些天,不是重伤了,怎么一回来就去玉烟楼?玉烟楼可是好地方,顿时不少闲着的直奔玉烟楼,不少等着逸公子回来兴师问罪的直奔玉烟楼,不少脑残粉也直奔玉烟楼。
天刚黑,玉烟楼人满为患,门前街上也人满为患,一直挤到千画廊门口去。
夜里没什么事,大家就当来乘凉了,长夜漫漫来乘热也行。
左边清水区后院,在屋里也能听见外边喧嚣。
逸公子正在舒坦的沐浴更衣,美人出浴,抱着小玉姐美人儿香一个。
霍小玉乐,到底谁美人出浴,赶紧帮她将衣服穿好,就穿白底麦穗墨斗罗袍好了。
逸公子拽着看看,对着镜子又左右前后转着圈的看,麦穗墨斗被小玉姐巧手重新设计过,立刻高大上,从农民、工匠升华到艺术层次。关键还要长得帅,气质好。
霍小玉看她臭美的,穿着还不错,来加一条金黄的丝巾,风一吹就像麦浪。
逸公子甩着丝巾开唱:“远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爱过的地方。当微风带着收获的味道、吹向我脸庞,想起你轻柔的话语、曾打湿我眼眶。我们曾在田野里歌唱,在冬季盼望,却没能等到阳光下,这秋天的景象。”
明雪掌柜欻一脚将门踹开,双手叉腰冲逸公子喊:“那么多人来看你,还不赶紧出去!等着人家将玉烟楼拆了吗?”
逸公子还没唱完,看她波涛汹涌,两手叉腰姿势将胸器完全露出来,快将大红罗裙挤爆了;小生怕怕,缩着脖子应道:“你这胸大没脑的女人,谁敢拆玉烟楼,让他掏钱再盖一个更大的不就完了!”
说到更大的,眼睛使劲盯着她胸部,若是再大一点,京师都容不下。
明雪骄傲的挺起来抖三抖,一屁股坐下来,自己倒茶吃,一边琢磨:“你说的不错,老娘大正月快累死了,拆了老娘歇几天。喂有谁要拆赶紧,老娘谢你全家!”
她认真冲前面喊,前面那么吵,左右听不见。
逸公子鄙视:“说你胸大没脑!你这么凶,本公子在这谁敢拆?你要细声细气,面带微笑,好生跟人讲:谁要拆快点,奴家都等不及了。”
说到最后,她一边抛媚眼一边拽衣服,一边摆出非常撩人的姿势。
霍小玉直乐,依依翘着兰花指,却是拽明雪胸前的衣服,这画风真是高难度。
明雪好容易将她两手按住,气势汹汹的喝道:“你这笑里藏刀的样子,人家就敢了?”
逸公子怒,来继续面带微笑:“瞎说!本公子这么温柔妩媚,纯良无害,怎么会笑里藏刀!小玉姐你说!”
霍小玉只管乐,依依一脸无辜的表情功力最深,大眼睛一眨秒变呆萌小萝莉。
明雪仇恨转移,冲霍小玉发火:“笑什么笑,再笑老娘让你接客!”
逸公子更怒,一脸纯良无害、绝对天真无邪:“你说什么?谁敢跟本公子抢小玉姐,站出来本公子接他,保证不拆他骨头。”
明雪吓得一身鸡皮疙瘩:“拜托逸公子能否别笑得这么阴森,杀气太重了。”
逸公子抛媚眼:“谁说的?”
霍小玉呵呵直乐,逸公子长大了,抛媚眼更有意思。难怪昭王天天跟着她。书滴就是奇怪,为什么喜欢依依却又调整不过来,到底哪出了问题?
明雪冷哼一声,依依想杀人就去吧,反正有人找死:“褚国公世子赵益沱,死了老婆,说爱慕霍小玉,想纳为继室,愿用十万两白银为她赎身,并用十里红妆迎娶。”
逸公子抛媚眼,抛媚眼,昭王来今儿送你一个小媚眼。
昭王飞过来,抱着依依香一个,小媚眼将他媚倒了,来再香一个。
逸公子一脚将他踹飞,得寸进尺,笑的愈发温柔、纯良:“小棒子竟然还用这招真爱**,怕本公子闲得慌,还是他自己闲的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