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周玉致叫了起,缓步走到颜若歆的近前,握住她的手,“惜儿什么都别怕,只要有本宫在,周国没人敢动你。”
“皇后娘娘”颜若歆眸色复杂的看着周玉致,心里是说不出的千般滋味。
只能说,爱情里,注定容不下三个人…
“走吧!”周玉致握着她的手,向马车走去。
至于颜若歆想说的话,即便不说出来,她也懂。
但,她却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能陪在皇甫瑾的身边二十多年,刷不觉得是可悲的,反倒是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而如今,年芊妩既然回来了,也是她该让出他发妻位置的时候了。
只要有皇甫瑾,怎样的日子,她都能过,但,她却不愿意见皇甫瑾为难一分。
上马车前,颜若歆停下脚步,轻声对周玉致说:“皇后娘娘,您便当回来探亲,什么都不要为惜儿做,惜儿不希望您难做,毕竟周国的人,都是您的亲人。”
“傻孩子,本宫本就是回来探亲的,有何为难?”周玉致对她温和一笑,轻声安抚道。
是,她没有什么可为难的,面对皇甫瑾的无奈和为难时,她的感觉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眼前的笑,明明完美得,没有一丝的破绽,但颜若歆的心里,却莫名的一酸。
“上车吧!别错过了时辰,让周国的人说我顕国没有规矩就不好了。”周玉致说着,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颜若歆也只好压下心里想要说的话,上了自己的马车。
她们都没有再提,来接的人,已经不再是周景澜的事情,因为她们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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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虽然无月,但周国皇宫里,却是灯火通明,从宫门口通往宴席的路上,皆铺着红毯,四处红灯高挂,满是喜事。
颜若歆的视线扫过这些装饰的时候,只是冷冷的讥讽一笑。
而她身旁的周玉致,却与她的心情完全不同。
看着这一幕一幕,心里越发的疼,为何皇兄要执着了这么多年?
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这般不肯放手,最后伤了的人,也只能是自己。
每走一步,于她而言,都是艰难。
因为,她可以感悟皇兄的苦,却只能站在顕国这一方。
“顕国皇后娘娘,顕国公主驾到。”
随着太监尖细的一声高唱,两人一前一后,迈进大殿,在大殿的中央停下脚步,一起欠身行礼。
“见过皇兄”
“见过皇上”
周奕威的视线,与周玉致的视线在空中微一接触,随即落在了始终低着头的颜若歆身上,缓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兄”
“谢皇上”颜若歆直起身子,缓缓抬起头,向大殿之上望去。
周奕威的视线,蓦地一滞,手轻颤抖一下,竟是将手边的酒杯都打翻了,却不自知。
周国皇后见状,连忙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帕子覆在洒出的酒液上,好让酒液不再外流,免得染湿了周奕威的龙袍。
随即,她又在案下,悄悄的扯了扯周奕威的手,他这才眸色一闪,回过神来。
他想过皇甫惜儿会很想年芊妩,却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像,简直便是与当年的年芊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缓了缓神,他才温声道:“落座吧!”
颜若歆跟着周玉致的步子,走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下,视线却是若有似无的扫过周景澜。
只见,他极快的与她对视一眼,便立刻低下头去,喝起了酒来。
而殿堂之上的周奕威正好将两人之间的互动,全都尽收了眼底,眸色不禁一寒。
他身边,一直关注着他的周国皇后,也毫无遗漏的将周奕威对周景澜的敌意,收进了眼底,不禁在心中冷笑。
今夜这场御宴,不过仅是为周玉致和颜若歆接风洗尘,册封一事,还要等些时日,让顕国的公主,在宫廷里,了解一些周国宫廷的礼仪,免得正式册封的时候,会出了错。
但,周奕威却觉得,自己已经迫不及待了,看着眼前的皇甫惜儿,不禁让他觉得,一切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他将年芊妩收藏在那个山谷中的情景。
那时候,她只有他,他以为,她终是会爱上他。
可是,待他兴冲冲的回去登基,想着回来便册封她为妃时,她却一走了之,再次回到了皇甫瑾的身边。
他恨,恨她的无情,却又无法不再爱她。
他始终想不通,为何皇甫瑾明明给不了她幸福,她却仍是要执着,在慈云山上,一守便是十八年。
别人以为年芊妩是恨皇甫瑾的,但只有他知道,年芊妩对皇甫瑾的恨,远没有爱来的浓烈。
若是真的只有恨,她就不会一直留在顕国,而是走得远远的了。
便是因为他比谁都将年芊妩看得更清楚,是以,他才会不甘到如今。
待她最好,最能给她幸福的人是他,为何她却毫不稀罕?
如今,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将她抢走,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一场夜宴,他的视线,时不时,不加避讳的落在这张让他朝思暮想了十八年的脸上,任谁都不难看出,他对颜若歆的强大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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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颜若歆和周玉致被安排在了宫内休息。
这样的结果,于两人而言,都是最想要的。
周玉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规劝周奕威,颜若歆则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挑拨周奕威与周景澜的关系,好让自己脱身。
但,在周后那没有结果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易动作,陷周后于不义,做伤人伤己的事情。
只是,她愿意等,有些人却是不愿意等了。
周奕威竟是在颜若歆入宫的那一夜,就去了颜若歆的寝宫。
随着太监尖细的一声高唱,“皇上驾到”,颜若歆心里便是一沉。
此刻,夜已深,他这个时候来,想要做什么?
还不容她多想,周奕威已经迈进了她的院子。
颜若歆只好收起思绪,出去接驾。
“见过皇上”
周奕威静静的看着她,伸出手,扶住她的胳膊,“起来吧!”
颜若歆被眼帘遮住的视线,一闪而过一抹厌恶,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轻声询问道:“不知皇上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朕来看看公主”周奕威的手,有些不自然的落回身侧,面上却仍做淡定。
“皇上还是请回吧!如今册封大殿还没有正式进行,若是被人看到皇上深夜造访,流言蜚语的,恐怕不合适。”颜若歆的语气轻柔,却坚决,这般倔强的模样,与当年的年芊妩竟是更像几分。不禁让周奕威一时间看痴了,轻轻的呢喃道:“妩儿…”
他抬手,便要抚上颜若歆的脸,她的身子一颤,便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手,冷冷的出声提醒,“皇上,我叫皇甫惜儿。”
痴心,纵使让人心疼,但若是像周奕威这般,将自己的痴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算只有厌恶了。
周奕威温柔的眸色,瞬间便是一寒,他绝不允许任何打碎她的梦。
“朕说你是妩儿,你就是妩儿。”周奕威声色具戾的警告道。
颜若歆却并不惧怕他的恐吓,怜悯的看着他,“皇上,自欺欺人,便真的会开心吗?”
“你给朕住口”周奕威蓦地抬起巴掌,却在她昂起脸,迎接的时候,因那张入眼的容颜,硬生生的收了手,转身对他身后的贴身大太监,怒冲冲的吩咐道:“去准备下,朕今夜留在这里过夜。”
“皇上,这样做于理不合。”颜若歆又惊又怒,她没有想到,周奕威已经疯狂得,竟是什么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顕国既然已经答应了和亲,你便是朕的人,岂有不合的道理?”周奕威残忍的笑,蓦地扣住她的下颚,“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与景澜的那些事情。但,今夜朕在这里警告你,你若是敢背叛朕,对朕有二心,朕绝对不会让你活着走出周国皇宫。”
周奕威的想法很简单,年芊妩那一次,他尊重她,放纵她,结果是她离开他,那这一次,他狠一点,囚住皇甫惜儿,一切会不会就不同了?
“皇上大可放心,我对皇上,绝对不会有二心。”颜若歆满意的在周奕威的眼中看到一抹希望的光芒后,残忍一笑,“因为我的心,就是一分,也不会在皇上身上。”
周奕威一震,脸色已是青紫一片。
“你给朕住口,否则朕现在就杀了你。”周奕威恨恨的看着颜若歆,她眼中的激烈,好似冰冷的水一般,迎头便浇了下来。
可是,他却不愿意清醒,眼前的人并不是年芊妩,而是皇甫惜儿。
年芊妩面对他的时候,时常会用沉默来抗议,从不会像皇甫惜儿这般激烈,非要与他抗衡不可。
“会说假话的人很多,皇上若是想听虚伪的奉承话,就不该到我这里来。”颜若歆不为所动,不是丝到非要去挑衅周奕威的帝王尊严,而是她决不能妥协,让周奕威今晚留下。
“跟朕进来”周奕威不想与她再多言,扣住她的手腕,便想要强行拉着她,进入寝殿。
颜若歆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挣扎,却又怎么敌得过周奕威的力气。
眼见着,她已经被他拉到了门前,她正想抬脚去踢他之时,却忽然有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皇兄,玉致有些事情急着与皇兄说。”周玉致气息有些不稳的说道。
她是从皇后寝宫那边赶过来的,夜宴一散,皇后就将她叫了去,有的没的说着闲话。
遂觉出皇后的神色有些不对,立刻想到了颜若歆。
好在,她赶来的还不晚。
“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周奕威拧眉盯着周玉致,对她甚为的失望。
或许是,从她为了皇甫惜儿而来的时候,他就失望了。
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但为何她能对皇甫惜儿爱屋及乌,就不能成全他这个哥哥呢?
她应该比谁都懂得他心里的痛…
“皇兄,皇妹有要事要说,无法等到明天。”周玉致坚决,挡在两人的前面,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颜若歆趁着两兄妹对峙的功夫,手腕一用力,挣脱出来,对两人一拜,“惜儿先告退了”
随即,快步迈进寝殿。
而周奕威见她离开,一拂袖,已经向宫门处而去。
周玉致舒了一口气,快步跟上,直到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周玉致才轻声开口,“皇兄,何苦呢!”
“玉致,朕一直觉得,你是最能了解朕痛苦的人,可为何如今你要如此让朕失望?”周奕威失望的指责道。
亏他当初攻打顕国之时,还想着,为了玉致,怎么都会给顕国留一席之地。
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妹妹吗?情愿看着他痛苦,都不愿意成全他的幸福。
“皇兄,玉致并不想让你失望,但皇兄可曾想过,她是惜儿,是年芊妩的女儿啊!”周玉致觉得皇兄因为爱,完全已经走火入魔了。
如若不然,怎么会这般执拗。
“朕觉得她是谁,她就是谁。”周奕威固执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皇兄,你就不会有罪恶感吗?她是你爱的那个女人的女儿啊!”周玉致被压得低低的声音,不停的轻颤着,曾经那个翩翩君子一般的皇兄到哪里去了?
为何如今的皇兄,会变得如此的偏执?
周玉致的话,如一把锥子,狠狠的扎进了周奕威的心里。
他的坚持,因为她的话,而被撼动。
是啊!皇甫惜儿是她的女儿,他该有罪恶感的…
“皇兄,放手吧!你若是现在放手,一切都还来得及。”周玉致含泪望着她,哀求道。
“不,来不及了。”周奕威如中邪一般的轻喃,一切都来不及了。
失而复得,怎么舍得再放手。
“皇兄,你知道景澜喜欢惜儿吗?”周玉致不信,曾经那么通情达理的皇兄,如今会一点道理都袒进去。
“你也知道这事?”周奕威警惕的看着她,问道。
“对,我知道。”周玉致点头,“皇兄,景澜可是皇兄最喜欢的皇子啊!皇兄怎么忍心,让他痛苦一生?”
周奕威的心里颤了颤,嘴上却还是不愿意屈服,“他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女子,待朕百年以后,也可以将皇位交给他,他还有什么可痛苦的?”
“皇兄,你一定要做到众叛亲离吗?”周玉致的心很痛,痛皇兄的执拗。
周奕宛开视线,不肯再看周玉致眼中的痛色,而是道:“过两日,朕就派人送你回顕国去,你是她的母后,册封大殿,不易参加。”
周玉致的心,狠狠的一痛,却仍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想要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一切。
可是,周奕威却已经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话落便已经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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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奕威刚从颜若歆的寝殿离开,一个一身宫装的妇人,便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颜若歆本正心有余悸,见陌生人进来,语气甚为的排斥,“什么人?”
“是我,公主。”来人压低声音,应道。
“安姑姑?”颜若歆一惊,随即快走几步,来到她的近前,仔细打量着这张陌生的脸。
“本尊如今叫秦姑姑了”鬼魅将点心放在桌上,径自坐下。
颜若歆跟着他坐下,为她倒了一杯茶水,才问道:“姑姑打算在宫里陪歆儿?”
鬼魅点头,宠溺的看着她,“这回你不用再怕了,周奕威那厮若是敢碰你,本尊就毒死他。”
“姑姑,不要伤他性命。”颜若歆连忙出声阻止。
“为何还要帮他说话?”鬼魅不悦的质问道。
“姑姑,我娘本就对他愧疚,觉得他今日这般,都是自己导致的,若是他们伤了他的性命,娘亲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来这一趟周国,从来没有想过,要伤谁的性命。
挑拨他们父子的关系,也不过是以为周奕威出于人~伦,也许会送走她。
可是,谁又能想到,周奕威会这般,疯狂的执拗着。
与其说这是爱,不如说是二十年来积攒的不甘,让他疯狂。
“好,本尊不动他。”鬼魅体谅的应道。
“姑姑,阿离那边有消息吗?”颜若歆问。
“他决定御驾亲征周国,已经赶来边关了。”鬼魅神色凝重的回道。
“边关不是宁王的封地吗?”颜若歆震惊的看着鬼魅,担忧的问道。
“正是”鬼魅的神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姑姑,那您不要陪着歆儿了,去帮阿离吧!”颜若歆忍不住担心,宁王那般的奸诈狡猾,凌灏离到了他的地方,定是防不胜防。
“不必了,本尊相信,本尊的儿子,定然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既然赶进宁王的封地,就该自己有能力走出去。”
颜若歆也认同了鬼魅的话,便禁了声,只是心里却隐隐有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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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致入顕国皇宫的第二日,便染了很重的风寒,也因此,她无法启程赶回顕国,只能留在宫里,继续修养。
只有周奕威知道,周玉致是故意的,只为留下来,继续为皇甫惜儿周旋,他也因此更为的失望,甚至没有去看过周玉致一眼。
他没去,而周景澜却是去了。
周景澜在周玉致的床边,嘘寒问暖了一番,总是欲言又止。
“景澜,有话便问吧!”周玉致看着这个与周奕威最像的孩子,不禁在心里为之悲叹。
周景澜微一犹豫,终是咬咬牙问道:“姑姑,父皇喜欢的人,是不是顕国先皇的年后。”
周玉致一惊,随即反问道:“你怎么这么问?”
这事事关顕国的颜面,绝对不能外传。
“如果不是的话,为何惜儿会与年后长得那般像?”周景澜心中已经有了定案,问出来,不是想要更为肯定这个结果而已。
“惜儿也是真凤转世,模样像,有什么奇怪的。”周玉致神色淡定的回道。
但,她最开始的那一惊和此刻相互矛盾的故作淡定,却彻底的让周景澜坚信,他猜的没错。
“姑姑说的是,那侄儿就不打扰姑姑了。”周景澜起身拜了拜,离开了周玉致的寝殿。
他离开后,周玉致的心,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再安稳了。
她知道,周景澜一定不会空穴来风的瞎问,而是有些根据的。
只是,他为何要关心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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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灏离到达边关的那一日,正好也是周奕威册封颜若歆的那一日。
颜若歆本以为,以周景澜在翾国围场时,对隧现出的感情,无乱如何都不会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但,她却估计错误,周景澜这些日子以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颜若歆打算放弃这步棋,服下娘亲给她的假死药时,却忽然从翾国的边关,传来一条让天下哗然的消息…
032 劫难,孤家寡人
从翾国与周国的边关,一直到周国的皇城,再到全天下,这让人哗然的消息,竟是不比上一次真凤的事情,传得慢多少。
如果说,上一次,真凤的事情,是振奋人心的神话,这一次,则是毁灭所有人希望的悲剧。
所谓的真凤,竟是顕国先皇之后,年后的女儿。
这样一个因“乱~伦”而出的孩子,又怎么会是真凤?当年之事,怕也只是有心人,为了飞上枝头,而杜撰的。
一夕间,全天下的人,都开始唾弃皇甫瑾一家。
周国的百姓,朝臣,更是开始反对周国皇帝为了娶皇甫惜儿,而放弃两城。
曾经会带给他们吉祥如意的真凤,如今已经变成了祸国学。
是以,册封大典,不得不取消。
但,周奕威却迟迟不愿意放皇甫惜儿离开。
而这件事情里,受到打击最大的,便是颜若歆了。
嘶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但娘亲如此被抹黑,她接受不了。
特别这消息,还是从翾国传出的…
到底是谁?
她害怕,怕是那个人为了救她,才会如此做…
她太过于的了解他,他为了达到目的,是不会顾及其他的感受的。
若是他,她这一生,都没有办法再原谅他,因为他伤害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娘亲。
他觉得,这世界好不公平,为何娘亲吃了这么多年苦,一心向善,陪伴佛主多年,还要如此折磨她?被扯出当年的伤痛,不依不饶。
可是,这世界就如此的不公,事情越散越严重,顕国已经有人上书,希望皇甫瑾以国家为重,不一女色迷恋,将年后还给先皇,否则会招天谴的。
每次有人上奏,皇甫瑾都会震怒的驳回,说:“云妃就是云妃,与年后无关,若是谁再敢妖言惑众,他便杀了那人。”
十八年前,他没保护好她,让她一痛便是十八年,如今,他再也不会让人伤害她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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顕国,皇宫
皇甫瑾已经尽力在封锁消息,但年芊妩还是知道了。
她起初听到这消息时,只是轻嘲的笑了笑。
嘶怪任何人,因为这是事实,也没有人能掩盖事实的真相。
曾经,她也同所有人一样,觉得这是耻辱,但,后来爱上了他,她却再也不会这般想了。
他们在用两颗最真诚的心去爱,谈何耻辱?不过是造化弄人而已…
如今,这事被揭穿也好,没有秘密的人,大概也就没有什么能怕的了。
而且,或许,这也是她和惜儿的转机…
皇族中事,纷纷扰扰,人身在其中,难免不沾事,或许,只有跳出了这个圈子,才能有真正的安稳。
而皇甫瑾是懂年芊妩的,十八年前,他也许不懂,但早已经岁月的流逝中,将她的一举一动,所有心事,都刻进了心底的最深处,知她,懂她,珍惜她。
是以,在她得知一切的时候,皇甫瑾只说了一句话,“朕会立刻召见睿渊进皇城”
那一刻,年芊妩没有激动得感激涕流,只是看着他,静静的笑,那笑容里缀满了幸福的点点滴滴,那是除了他,别人没法体会的清浅笑意。
十八年来,他们之间,看似分离,却也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更加看懂了彼此。
很多时候,分开,不是不够爱,只是无法懂得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如今,他们懂了。
是以,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将他们分开…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从来都是因人而异,于皇甫瑾而言,他只想一辈子守着自己爱的女人,简单的幸福着…
以前,放不下顕国的江山,是因为顕国的江山,无人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