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邪冷哼,“我跟他之间,没理可讲。”
我翻了个大白眼,“你们听我把话讲完,我的话说完了,若你们还要打,我绝不干涉。”
楚沐怀朝身后的一干护卫轻挥了下手,一干护卫立即会意地将剑收入剑鞘,君御邪也没作声,貌似愿意听我把话讲完。
我有条有理的分析,“大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皓月国,来到祥龙国土,遇到悍匪,是君御邪救了你。那张卖身契约是你为了报恩自愿签下的,那么,君御邪让你入风满楼当妓纵然过分,你的卖身契约在他手上,那也是情理之中的。谁让你欠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外加签了卖身契约?你在风满楼卖艺不卖身,面子丢了,身体也没吃过亏,按常理来说,你的卖身契约是君御邪要的还恩报酬,他不再欠你什么,这不是两清了么?”
至于楚沐怀离开皓月国的某些原因,是性无能的原因,为保存楚沐怀的面子,这个原因我没说出口。
提起君御邪的救命之恩,楚沐怀眼里闪过一丝犹豫,“这…”
“大哥,别忘了,若非君御邪,你早就没命了,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我继续游说,“你今天让手下乔装店主对我跟君御邪下迷魂散,我是你在 ,当然不会计较,君御邪也不计较,当补偿你曾经受的耻辱,怎么样?”
“今天的事,朕岂会善罢干休?”貌似君御邪不同意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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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为了我,别跟我的结拜大哥起冲突好吗?”我秋水盈盈的目光定定地瞅着君御邪,君御邪深邃的目光闪烁不定,我知道他被我说动了,我又转望向楚沐怀,“大哥,我不想跟你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那一套,我只想说,为了我这个三妹,你们和平相处,别让我为难,行吗?”
楚沐怀深情地盯着我绝色的容颜,“好,大哥答应你。”
“既然没事了,那这店门就打开吧。”我指了指紧闭的门扉,“买个锦囊连店门都关了,外头的左邻右舍会起疑心的。”
楚沐怀一个眼色,那名叫陈四的店老板立即开了门,温暖的阳光照耀进店内,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对了,大哥,这家店原来的主人哪去了?”我挑眉看向楚沐怀,楚沐怀赞赏地回望着我,“三妹怎么知道陈四不是这家锦囊店的主人?”
“这简单,因为他是你的随从,一天到晚跟在你屁股后头跑,哪有空看这家锦囊店?”
楚沐怀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温柔,“这家店是我花重金租来的。我的属下见你与皇帝出来逛街,记着你们走的方向,在你们走到这之前,抢先一步租下这家店铺,让陈四充当店老板引你们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笑问,“那大哥租这家店铺,租了多久?”
“半天。”
我优雅地笑笑,“呵呵,半天是够解决该做的事了。”
君御邪不耐烦地插话,“萱,朕陪你去别处走走。”
我刚想点头,楚沐怀连忙开口,“三妹,你我兄妹好久没叙旧了,要不,大哥请你去前边的茶馆喝茶,可好?”
我看了看楚沐怀楚楚可人的绝色面庞,又瞥了眼君御邪俊逸过人的绝帅面孔,两个都是超级大帅哥,你让我跟谁走嘛?
萱萱我怜香惜草的心,从来都没有变过,自然不能拒绝其中的任何一位喽。
我淡淡一笑,“我去前头的碧香茶馆喝茶,你们二位要不要跟上,随便你们。”
我说完,不等他们回话,直接走出这家锦囊店,朝前头的碧香茶馆走去。
君御邪与楚沐怀想也没想,就跟上了我的步子。
“二殿下,那属下等人,怎么?”陈四赶紧问已经出了门的楚沐怀,楚沐怀头也不回,只留下一句,“你们先回楚园。”
“是,殿下。”
碧香茶馆是一家高档茶楼,茶楼内环境清幽,收费也比一般茶楼高上许多,但前来喝茶品铭的文人雅士却络绎不绝,原因不止是碧香茶楼里的环境好,更因为碧香茶楼的招牌茶叶——碧香茶味道香醇,远近驰名。
我与君御邪、楚沐怀三人走过一楼的大堂,店小二热情地引领着我们上二楼的包厢。
一楼大堂内喝茶聊天的人众多,在大堂一侧,还设了不少包厢雅座,我没有注意到,在一楼的其中一间包厢里,有一双愤恨的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我上二楼的背影,直到我的背影看不见,这双眼睛的主人才收回目光,他边上贼眉鼠眼的小厮刘八顺着主人的视线,刚好看到了上楼的我,刘八看着主人不悦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您这是看上刚刚上楼的那位姑娘了?”
“哼!看上她?本少爷何止看上她?本少爷更想要她的命!”
刘八被少爷眼中的怒火吓着了,“少爷认得那位姑娘?”
“我爹黄远曾是户部尚书,我姐姐原是皇后,我黄贵原本是当今皇帝的亲娘舅!”被刘八称作少爷的黄贵恨恨地捏紧拳头,“若不是张颖萱那个贱人,我黄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黄家又岂会沦落为今天麟洲城内的一个区区米商?”
“刚刚上楼的那位姑娘是当今皇后张颖萱?”刘八讶异地瞪大了眼,黄贵宽大的嘴唇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不错。而且,跟张颖萱那个贱人在一起的,还有当今皇帝。这家碧香茶楼的老板是我爹的第七房小妾陈金凤的生父陈修所开设,皇帝跟皇后同时连护卫都不带地在我的地头喝茶,是老天给我向张颖萱报仇的机会!”
“少爷,您的姐姐是嫁给篡位的祁王作皇后,现在的皇帝是祁王的双胞胎哥哥。听闻皇帝君御邪特别宠爱当今皇后…”刘八刚想说什么,黄贵色眯阴狠的眼睛朝他一瞪,刘八立即识相地改口,“皇上特别宠张颖萱那个贱女人,少爷打算怎么对付她?”
“她得宠?本少爷就让她掉脑袋!”黄贵若有所思地道,“两个多月前,已故麟洲第一富商史耀前的亲妹妹史名花,比武招亲嫁了个夫婿叫张轩。半个多月前,官府对外宣称张轩企图刺杀圣驾未果,被皇帝下旨处斩。尔后皇上又为新封的四品侍郎江离竹与史名花赐婚,张轩的尸首谁也没看见。皇后张颖萱诡计多端,本少爷怀疑张轩就是皇后,她做了女子娶女子如此惊世骇俗的事,皇帝帮她善后才对外谎称张轩已死。不管她张颖萱是不是张轩与否,与本少爷无关,不过,这事倒提醒了我,怎么对付张颖萱。本少爷要制造个张颖萱刺杀当今皇帝的假现场,绝对不难。”
“少爷是想…”刘八的手有些颤抖。
黄贵一挥手,“你去把店小二叫来,让他在茶壶里加点‘料’。”
“是,少爷。”
刘八刚起身打开门,门外站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黄贵抓了把糕点往嘴里塞,瞥了眼呆在门口的刘八,“本少爷的话没听见吗?你怎么还不去?”
“少爷…少爷…”刘八往边上站,黄贵看见站在门边的白影,惊得嘴里的糕点又掉回盘子里,“任候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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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的任轻风站在门外,他清俊的身影给人一种清淡尔雅的感觉,如同天上的仙人般飘渺轻逸,黄贵一时间看呆了。
但黄贵只是微微一愣,赶忙站起身,朝站在门外的任轻风热络地打招呼,“任候爷也在这碧香楼喝茶,我黄某能在此碰到任候爷真是三生荣幸!这茶钱,就算在黄某的头上…”
任轻风身边的亲信程远眉头一瞪,“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请我们候爷喝茶?”
黄贵脸色一僵,“那任候爷这是…”
任轻风美得如诗画的俊颜上波澜不兴,他淡然若水的瞳眸瞥了黄贵一眼,对身边的亲信程远说道:“给本候将黄贵一家发配边疆为奴。”
程远恭敬地点点头,“候爷,那黄府的家财怎么办?”
“尽数充公。”任轻风说完,转身走回黄贵落座的隔壁包厢里。
程远向一旁包厢边上站着的两名护卫使个眼色,那两名护卫立即将黄贵与刘八反手捉住,往碧香楼外头走。
黄贵脸色惨白,挣扎着大叫,“候爷开恩!黄某这是哪做错了?”
“候爷饶命,小的刘八不过是个下人…”刘八也跟着大叫。
程远低喝,“住嘴!敢在我家候爷面前大肆喧哗,下场可不是发配边疆这么简单!下人?凡是签了卖身契约在黄府的人,都是黄家人,全要发配边疆为奴!”
黄贵一脸讨好地看向程远,“程大哥,您是任候爷身边的红人,您给问问,黄某这是哪儿得罪了候爷…”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候爷没要了你黄贵一家的脑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程远冷笑一声,“你现在乖乖任我两个兄弟压去官府大牢,随后,你的家人也会全都上府衙大牢陪你,再由衙差把你们发配边疆充奴。”
黄贵恍若大悟,“刚刚候爷坐在我隔壁包厢,包厢右侧都有窗户未关,候爷听到了我与刘八的对话,知道我要对付皇后,所以要治我黄家的罪…”
“哼!候爷的心思,岂是你一介贱民能揣测的。”程远朝那两个护卫使个眼色,那两名护卫立即压着黄贵与刘八走了。
程远走入任轻风坐着的包厢里,这间包厢左面是碧香茶楼的大厅,右面临窗可以看到碧香茶楼后院的典雅景致。
临窗的紫檀木茶桌前,任轻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品茶,他的动作很优雅,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慵懒的随意,很是迷人。
程远将包厢门虚掩着,以便注意包厢外的动向,他仿若影子般站在任轻风身后,“候爷,您深爱的女子可是当今皇后张颖萱?”
任轻风执起茶杯欲饮茶的动作一僵,“为何这么说?”
“属下记得候爷曾说过,您只想好好守护您心爱的女人。”程远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属下跟在您身边十年,从来没见候爷您露出半点不悦之情,您总是那么淡然如水,无悲无忧,属下甚至以为,候爷您是天上的谪仙。可是,刚刚,您听到隔壁包厢的黄贵意图伤害皇后张颖萱时,您却有一瞬间露出了愤怒之色,随即就处置了黄贵一家。黄贵一家被发配边疆为奴,那么,黄家的人就再也伤害不了皇后了。候爷如此护着皇后,您的心上人不是皇后,又是谁?”
程远肯定的语气让任轻风淡然一笑,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不错,本候爱的人,确实是当今皇后。此事,不得对外张扬,知道吗?”
任轻风轻而淡的话语温润怡人,仿佛一股和煦的晚风吹入人心田,让人顿觉心旷神怡,程远微颔首,“是,候爷。”
包房外的茶楼大厅时不时喧哗,包厢内却很安静,程远注意着大厅外头的动向一会,又开口,“候爷,您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皇后吗?属下认为,您为皇后处理了黄贵这种大麻烦,若是知会皇后一声,说不定,皇后会感激您…”
“不必了。爱一个人,为她做一点事,又岂会需要她感恩图报?本候只希望她开心快乐,能像此刻般,不让她知道,静静地守候在离她不远处,知道她很安全,本候就满足了。”任轻风苦涩地勾起唇角,他似笑非笑的笑容,仿若很幸福,但这幸福中却又夹杂着微微的苦楚。
程远护主心切,心有不忍,他却只能无奈地默默随着主人守护主人心爱的女子。
楼上的包房内,正在与君御邪、楚沐怀这两位超级大帅哥喝下午茶的我,丝毫不知任轻风为我默默付出,我只是心中觉得特别想念任轻风那张眉目如画的俊颜。
坐在我旁侧的君御邪忧心地看着我,“萱,为何心不在焉?”
我在想任轻风那个像仙子的帅哥啊!
眼前坐着两位帅哥,我却在想另一位,真是太不仗义了,我暗自汗颜一把,表面上泰然一笑,“我在想,让血凤跑了,真的是后患无穷。这都大半个月了,有没有血凤的消息?”
君御邪神情微敛,“有。朕得到消息,血凤在汴京城出没,只可惜,官兵围剿她几次,都让她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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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跑到京师去了。”我讶异地扬起眉,“我想去汴京寻她。”
楚沐怀不赞同地凝起眉,“三妹,既然血凤在汴京,你留在麟洲相对安全些。”
我腾地站起身,双拳捏得死紧,“不!我要为史耀前报仇,我要亲手宰了血凤那个老妖婆!”
“可是,三妹,你的武功,不是血凤的对手。”楚沐怀的这句话让我翻了个白眼,“大哥,就算我打不过她,等别人把她打得半死,我再给她一刀,不就得了?”
君御邪眉宇深蹙,“萱,楚兄说得对,要对付血凤不是易事,你还是先留在麟洲安全些。等朕拿到血凤的人头,你再回汴京不迟。”
“不行,我要是不能亲手宰了血凤,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说的是实话,作为现代人的我,根本就没杀过人,史耀前是为我挡了一掌而死的,虽然史耀前后头又救了君御邪,可是,史耀前救君御邪的理由也只有一个,是为了我开心。
我唯一能为史耀前做的事,就是亲手拿下血凤的人头,以祭史耀前在天之灵。
“好!既然萱萱执意回汴京,那么,朕跟你一起回去。朕会倾尽全力保护你周全。”君御邪也跟着我站起身,“但,朕想在你回去之前,了结一件事。”
“了结什么事?”我不解地盯着君御邪,我在麟洲要办的事,不就是让史名花有个好的归宿,现在史名花嫁给了江离竹,我要做的事,不是完成了吗?
君御邪的眼光若有所思地瞥向楚沐怀,我瞬间明白,君御邪看出楚沐怀对我有意思,他是要我跟楚沐怀把话说清楚,我只是楚沐怀的三妹。
楚沐怀楚楚动人的俊颜,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艺,早就深深印在我心里了,我又早跟楚沐怀有了一腿,想我跟楚沐怀没瓜葛,那是不可能的。
楚沐怀亦站起身,冷然地回视着君御邪的眼神,“说清楚也好。”楚沐怀漂亮的眸子深情地盯着我,貌似他觉得我不会为了君御邪放弃他。
包厢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僵凝沉重,我被这沉重感压得喘不过气来,僵笑着转移话题“这碧香茶果然名不虚传,口感醇厚,口齿留香…”
“萱,不用把话题绕开。”君御邪俊颜清冷,邪气十足的眼眸微眯,“若你不好意思把话跟楚兄说清楚,朕可以代你开口。”
“皇上作为祥龙国的一国之君,所说的话虽然是圣旨,却并不能代表萱萱的心意。”楚沐怀冷笑一声,“还是请皇上免开尊口。”
貌似楚沐怀说的话是对的,君御邪并不反驳,他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不管如何,张颖萱是朕的皇后,只能属于朕一人。“
楚沐怀不置可否,“是吗?据本王所知,祁王与靖王近来似乎有异动,皇上的龙椅,坐不坐得稳,还是一个大问题…“
君御邪冷然一笑,“挡朕者,只有死路一条。朕的皇后,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哪怕你是萱萱的结拜大哥,该无情的时候,朕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汗死!要是君御邪知道我搞了好几个帅哥,他不是要把所有帅哥都喀嚓了?还是君御邪被别的帅哥联手喀嚓了?
我脸色微变,执起桌上的茶杯,猛地灌入一口茶水,君御邪细心地叮咛,“小心呛着。”
这四个字,君御邪说得很自然,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关怀之情。
我看向君御邪绝色的容颜,他深情地回望着我。
君御邪的眼眸很漂亮,深邃如深不见底的幽潭,美丽如子夜灿亮的星辰,邪气如地狱勾魂的魔魅,深深地吸引着我的目光。
楚沐怀见我痴痴地望着君御邪,他不悦地轻咳一声,“三妹,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我装傻充愣,“选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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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怀神色冷峻地指点我,“选择…”
“不是选择。”君御邪霸道地接下话,“是朕的皇后跟几个痴心妄想的男人把话说清楚,朕的皇后无意于他们。”
楚沐怀淡讽,“皇上这种做法就等于是用权势来欺压一个女人,岂能让人心服?你要真正的爱情,何不让萱萱她自己选?”
君御邪看了楚沐怀一眼,他犹豫了,“你说得很有道理,朕渴望没有权势的压迫,萱萱选择的依旧是朕。是以,朕给一个公平的机会。”君御邪的视线转望向我,“萱,朕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朕会下旨让其余觊觎你的几个男人在思萱苑内会面,你选出你心中所爱吧。”
“我…”我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君御邪却打断了我的话,“走吧,朕送你回思萱苑歇息。”
从碧香茶楼出来后,君御邪与我并排往思萱苑的方向走,君御邪转过身,对着跟在后头的楚沐怀说道,“明日此时,你上思萱苑。”
楚沐怀的步伐顿住了,他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与君御邪越走越远的背影,我蓦然回首,只见楚沐怀愣在原地,他楚楚动人的俊颜上多了抹期待。
我苦涩一笑,携同君御邪渐渐消失在人群。
我跟君御邪回到思萱苑后,君御邪一直在书房里批阅从汴京转送来的奏折,他没有打探我,我知道他是要给我时间,我知道他是要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地想一想。
而我,也确实将自己关在房里想了一个下午,回忆起众位帅哥对我的好,对我的情,我最终得出来的结论,竟然是一个都放不下。
用脚趾头想想,我的结论众位帅哥肯定一致不认同,所以,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快速收拾了几件衣服进包袱里,怀揣巨额银票,将包袱甩上肩,打开房门,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溜!
我鬼头鬼脑地走到院子里,刚打算施展轻功,飞出墙围,四周毫无预警地冒出一批护卫,将我围在中间,我怒喝一声,“本宫是皇后,你们敢围我?”
“萱,跑了再说,真的是一种解决问题的办法吗?就算你能躲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君御邪低嘎而又略带磁性的男性嗓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过身,只见众护卫很自然地让开了一条道,一袭明黄色锦衣的君御邪神色铁青地大步走到我面前。
“我没有要跑,我只是出来散步…”我的声音越说越小,君御邪那双邪气十足的眼眸瞥了眼我肩上的包袱,“带着包袱出来散步?”
“呃…我包袱里头的衣服发霉了,我拿出来晒…呃…”太阳居然落山了,天也黑了,5555555,我抬头望了眼刚刚升起的月亮,“晒月亮!我家乡有种习俗,衣服拿出来对着月光晒,是对月神的崇敬。“
君御邪也不拆穿我要逃跑的谎言,他冷冷地对我身边的护卫下令,“替皇后把衣服好好晒晒,送皇后回房。“
其中一名护卫立即接过我乖乖交递的包袱,摊开,把我的衣服拿出来晒月亮。
郁闷!君御邪这个死男人怎么那么聪明?他居然猜到我要逃跑,事先就在院子里堵我的道。
我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走回房间。
晚膳备了很丰盛的食物,我没胃口,随便扒了几口饭就作罢。
月儿高悬于天空,皎洁的月光淡淡地浸洒着大地,夜色很宁静,我静静地站在窗前,目无焦距地看着满园幽美的景致。
明天下午,我要面对众多帅哥,究竟如何决择?虽然我不打算选择,可我没脸面对他们,貌似他们得不到结果,也不会放过我,真是烦死萱萱我了。
我抓了抓脑袋,幽幽一叹,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的君御邪淡淡地开口,“萱,你还没想好吗?”
我没有回话,目光依旧望着园中的花草。
此刻的我身穿一袭素净的白衣,肤色白皙如上好的白玉,一头秀丽乌黑的长发及腰披散,身姿盈盈,月光照耀在我身上,让看起来更多了几分飘渺虚无,美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仙子!
君御邪一阵心动,他从背后抱住我的纤腰,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深深嗅着我身上淡淡的体香,“萱萱,你好美!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美得如同下凡的九天玄女!”
我转过身,仰首看着君御邪绝色帅气的脸庞,他的皮肤洁白无暇,俊眉星目,英姿勃发,周身散发着无形的尊贵之气,高贵有如神人。他那双比天上的星星更灿亮的眼眸却又给人邪气凛然的感觉,他是个深沉而又帅得无与伦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天下女人的克星。
只要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就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君御邪,他帅气诡异得有足够的本钱令天下女人为之疯狂,我的心无法自拔地为他沉沦!
我甚至觉得,能被君御邪这么绝色邪魅的男人所碰,是一种做为女人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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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凉如水,一股凉风吹过,爽透了我的心扉,却也激起了我身上的鸡皮疙瘩。
君御邪察觉到凉意,他很自然地将我拥紧,给予我,他身上的温暖。
小小的一个动作,惹得我的心,漾起了无数涟漪,我清润的水眸定定望着他帅得过火的脸庞,深怕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