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算你不能真心诚意地恭喜我,也请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的份上,不要做得太过。”
甄惜的话音刚落,陈娇就欲反驳,可就是在这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故事的男主角,凭空出现,死死地拽住了陈娇的胳膊。
“陈娇,你到底要干什么?”林凡双眉紧锁,黑眸幽深。
陈娇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她不敢去想,不愿去念的男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呆愣地仰着头,痴痴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陈娇的话语都含带着几分颤抖。
“是我叫他来的。”
肖玲双手抱臂,还好那日她和甄惜巧遇了林凡时,她趁机要了林凡的联系方式,本想借此机会撮合撮合甄惜与林凡,但没想到的是,如今,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制止了这场闹剧。
肖玲深知,解铃还需系铃人,因此,自从陈娇一口气吐完了那段怨气后,肖玲几乎是第一时间内拨通了林凡的电话,好在林凡刚巧就在离这不远的地方,很快就赶来了,虽然没有请柬,但因为肖玲的关系,还是被接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护着这个绿茶婊?她都要结婚了,新郎根本就不是你!林凡,你睁大眼睛看看,她从头到尾都在耍你!”陈娇冷笑一声,似是嘲讽,似是癫狂。
林凡颇为愧疚地瞥了甄惜一眼,叹息道,“甄惜从来就没有承诺过我什么,又何来的耍我?陈娇,其实,我一直都是个懦弱的人,有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所以不敢提起那封情书的事,跟你永远都保持着那若即若离的距离,都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你,就像你通过甄惜给我送情书那样,我同样是在通过你,想更进一步地了解甄惜。
对不起,我很抱歉,因为我的自私与懦弱,让你与甄惜反目,更让你失去了最亲最爱的妈妈,这些都是我无法偿还的债,如果你愿意,我想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
“弥补?你拿什么来弥补?林凡,你根本就不懂,从头到尾,我要的不过是你能够真真正正地爱上我,而不是你的任何施舍!”陈娇的情绪彻底崩溃了,“这些年,每次只要一想起你,我的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我没了妈妈,失去了朋友,不敢再去尝试爱任何一个人,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你一句弥补能够换的回的吗?”
林凡低垂着脑袋,自责地揪着头发,一言不发。
“不论谁对谁错,今日都是我与我妻子的婚礼,请你们离开。”钟励炎冷然开口,一锤定音,语调低沉而又决绝。
陈娇狂笑着后退了几步,泪水一滴滴掉落,直到最后,尹雪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扶住了她瘦弱的肩膀,眼神死死地瞪视着甄惜,仿佛在替自己的妹妹忿忿不平。
虽说尹雪黎与陈娇是重组的家庭,但她自从有了陈娇这个妹妹后,就十分地疼爱她,这之中最大的原因,便是陈娇的亲生父亲,从未偏心过一丝一毫,视尹雪黎为己出,这也是尹雪黎自从父母婚姻破裂后,她少有的那份亲情温暖。
“你们太过分了!今日受害的是我妹妹,你们有什么资格赶她走?”
“我相信只要是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能够从他们三人刚刚的对话中了解到,你妹妹陈娇所受到的那些伤害,都与我妻子无关,既然无关,她又有什么资格跑到我和我妻子的婚礼上,恶毒地诅咒她?”
钟励炎牢牢地将甄惜护在了身后,这个举动是他刚刚早就打算要做的,尤其是看着甄惜那惊痛的眼,与满脸的泪水,他的心也跟着抽痛。
可这件事,毕竟是一对闺蜜之间的事,他一个男人也不好怎么插手,所以他一开始才会选择沉默,静观其变。
而今,当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得知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后,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女人又怎样?敢欺负他老婆的人,管她是女人还是小孩,他照样不留半丝情面!
“算了,娇娇,雪黎,今天毕竟是小惜的婚礼,你们也别让她难做了。”陈娇的父亲适时地出现了。
甄惜闻声,猛然抬头,眼中的欣喜显而易见,“叔叔。”
陈娇的父亲名叫陈安强,称得上是A市白手起家的传奇之一,他向来公私分明,帮理不帮亲。
当年的事,如果偏要论谁对谁错,连他自己也理不清,他老婆的死,固然给予了他人生中最为沉重的一击,但他却没有因为这些,而与陈娇一样走入了死胡同,一味地认为是甄惜害死了他的老婆,再加上今日他亲耳听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就更加肯定了他老婆的死,与甄惜毫无关联,因此,也不想因为自己女儿的偏见,而毁了另一个女孩的婚礼。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能叫我一声叔叔,真的很难得。”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谁的称呼是真心,谁的恭维是假意,他又岂会听不出?
“叔叔,能告诉我阿姨葬在哪儿吗?我……我……真的很想去祭拜祭拜她。”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次滚落。
“等你婚礼结束了,再来找叔叔吧,现在说这些不好,你看,宾客们都等着呢,你再不开席,他们就快要被你给活生生地饿死了。”陈安强开着玩笑,试图缓解现场的这份尴尬气氛。
他的幽默,终于让一群宾客放松了紧绷的心情,将自己代入了新婚酒宴的情绪之中。
其实,对于这些宾客而言,婚礼上的这段插曲,最多也只会在他们的心中停留那么一两天的时间,过后,也就全然忘记了,再加上受害者都如此豁达,他们就更加确定了陈娇母亲的死,与甄惜毫无关联了。
许多等着看好戏的人,直到这一刻,才略带失落地轻叹道——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人物都串联了起来,这就是婚礼的小插曲,其实不算虐,最虐的人还是陈娇,她若是一直沉浸于过去,永远也无法走出过去的那段阴霾,那么,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帮得了她了。。。
第57章
虽说在婚礼的当天,出现了陈娇的这段小插曲,但这并不影响这场盛世婚礼的完美落幕。
最终,待到甄惜回到钟家,真的应验了她的那句——累成了狗。
头一挨到床,她什么都不想,闭上眼,呼吸均匀,就这么秒睡了。
钟励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疲惫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已经睡着了的女人,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温情而又缱绻的吻,道了一声,“老婆,晚安。”
语毕,他十分自觉地从浴室里打来了一盆温水,轻柔地替甄惜擦拭着,他毕竟是个男人,没用过化妆品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替甄惜卸妆,只能头一次笨拙地尝试着在温毛巾上沾了点洗面奶,然后对着她的脸颊认真地擦着。
新娘妆一般都会化得较为浓,增添一丝喜庆的效果,尤其是甄惜眼皮上贴的假睫毛,真是苦了钟励炎这个高智商的男人,他没用过这玩意儿,更没亲眼目睹过化妆师是如何替甄惜贴上去的,只能凭着自己的认知,捏着假睫毛的边缘,右手微微颤抖地往下撕。
甄惜正处于睡眠状态,钟励炎必须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完成着这项“浩大的工程”。
怕惊扰了甄惜的睡眠,他不敢猛地用力把这玩意儿给扯下来,但他又十分地怀疑,这东西若是他用力小了,是不是会撕不下来?
于是乎,这样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此刻,就这么弯着腰,低垂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甄惜的眼皮子,磨磨蹭蹭了将近十分钟,直到额头上的冷汗都被逼了出来,才将这两片假睫毛给撕了下来。
偏巧这些造型师都是国际顶尖级的,所用的化妆品,当然也是定妆效果最好的产品,防水性也是好的出奇,他擦了半天,白色的温毛巾的确是黑了不少,但可怕的是,甄惜的眼睛也随之而一片乌黑,瞬间化身成国宝级动物——熊猫。
“*!”他低咒了一声,抓狂地想,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比502的效果还要好,一粘上去了,就算能够擦掉一点,也总是卸不干净。
最后,他实在是投降了,恨不得向这些“超品质保证”的化妆品给跪了。
头疼地出了门,他左右瞥了一眼,抓住福妈,扭捏了半天,始终保持着一脸便秘的神色,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了一句,“你……平时化妆么?”
“啊?”福妈嘴角抽了抽,指向了自己,“少爷是在和我说话吗?哈哈,你真是说笑了,我都老太婆一个了,平时还化什么妆啊!”
“那你知道钟家哪个佣人平常会化妆吗?”
钟励炎头疼地捏着太阳穴,如今他只想找个人替甄惜把那“顽固”的妆容给卸干净了,至于其他天大的事情,全等他明天睡醒了以后再说。
“少爷又在开我们的玩笑了!我们这些老妈子,在钟家都做了几十年了,再好的青春也给蹉跎了,你见过哪个做佣人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吗?就算我们想让自己变得更美一点,也没那个条件啊!”
钟励炎果断无语,转身,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丢人。
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跑去问一群佣人——谁会化妆?这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好在,就在他脑壳疼的快要爆炸的同时,碰巧在走廊里碰上了因为口渴,下楼喝水的辛丽萍。
“励炎,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马上回房。”钟励炎扯出的笑容带着几丝尴尬。
两人错开,准备各自回房的那一瞬间,钟励炎终是忍不住抬头询问,“妈……您……会卸妆吗?”
“哈?”辛丽萍嘴巴微张,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大晚上的问这个?”
“是这样的,小惜她太累了,回到家后,一沾床就睡着了,我也不太忍心把她叫醒,就先试着自己跟她擦身子,擦脸什么的,可是,你也知道,我一个大男人的,从来没学过化妆这东西,偏生那化妆品防水的效果好的出奇,我擦了好多遍都没有洗干净,她眼睛那一圈,到现在还是漆黑一片,所以……呵呵……妈好歹也年轻过,这东西总比我懂的,我想请您帮个忙……”
说到这里,他其实挺过意不去的,哪儿有大半夜地让婆婆服侍儿媳妇,替儿媳妇洗脸卸妆的道理?
他就是怕辛丽萍会不好想,认为他太惯着甄惜了,对此会略有微词。
好在辛丽萍并未在意那么多,只是哭笑不得地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这可是我从小到大,头一次见到你还有遇到难题,需要找妈帮忙的时候。走吧,我也去看看儿媳妇。”
两人上了楼,辛丽萍为甄惜卸完妆后,便退离了钟励炎的房间。
——
翌日,暖暖的阳光从窗外倾洒入屋,满室的和谐与温馨,甄惜眼珠子动了动,倏地睁开了眼。
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钟励炎,她突然玩心大起,伸手拨弄着他的长睫毛,一根根,恨不得拿把梳子,替他把睫毛给梳顺了。
钟励炎的睫毛在她的“骚扰”下,开始微微颤动,眼皮子也随之而猛然掀开,将甄惜吓得一跳,身子不由地向后一仰,眼见着就要整个人跌下床,她惊得脸色惨白,好在钟励炎眼疾手快,右手臂打横一捞,就将甄惜牢牢地拽了回来。
他的笑声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揶揄,“看你还做不做弄人,这就是报应。”
“钟励炎,不带你这样的啊,一大早就开始诅咒我!”
“我不也救了你一命吗?不然你就要摔成肉饼了。”
“床能有多高啊!摔下去就能成肉饼,那还真是神了!你当我是豆腐做的啊!”
“OK,趁我今天休假,就陪你去一个你想去的地方吧,说说看,你想去哪儿?”
钟励炎搂在甄惜腰间的手,轻柔按捏,暧昧撩拨,惹得甄惜脸颊一阵通红,伸出手,就拍在了他不安分的右手上,“臭流氓,摸哪儿呢你!”
“摸我老婆呢。怎么?不给摸?啊?啊?”说着,便是一阵乱挠。
甄惜向来怕痒,经不住几下,就已败下阵来,大笑着求饶,“好了……好了……我……我不行了……”
“说声老公我爱你,我就饶了你。”
“不说……哈哈哈……太肉麻了……哈哈哈哈……”她被他挠得花枝乱颤,笑得不可抑制。
“说不说?嗯?”钟励炎一副誓不罢休的固执模样。
“……哈哈哈哈……我说……你……你先放手……我就说……哈哈哈哈……”
钟励炎渐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甄惜趁机用力猛推了他一把,然后几步跳起,从床上溜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调皮地冲他吐了个舌头。
或许,他永远都无法忘怀,这样一个清晨,阳光洒满了整间屋子,他最爱的女人,那生动的笑意,以及他心间的这种快乐满溢,犹如那即将爆裂开来的幸福之感,圆满了他的整个人生……
——
最终,甄惜还是决定让钟励炎陪着她一块去了陈娇母亲的墓前。
昨日婚礼结束,陈安强极为守信地将陈娇母亲所葬的准确位置,告知了甄惜,而今,她低垂着眼帘,鼻头酸涩,氤氲的眼里,满是哀伤。
“阿姨,我来看您了。”甄惜扯开唇角,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哦,忘了跟您介绍,我身边的这位是我的丈夫。您之前不是说过吗?等我有了另一半以后,一定要第一个带给您看,您说您会替我把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我爱,只可惜,如今……您已经……”说到这里,甄惜早已泣不成声。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让您等了这么久……我……我才来看您……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份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您也可以安心了……”
“一直以来,您都像我的亲妈妈一般疼爱我……我真的不知道当年的那段校园往事……会给娇娇带来那么大的伤害……但……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丝一毫对不起娇娇的事,也从未想过要抢走她的心爱之人……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我和娇娇还是最好的朋友……而您……还能继续参与我们的未来……”
“她会明白的。”钟励炎轻拍着甄惜的背部,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最终,两人静静地站立了许久,才离开了那里。
下山的路,很漫长,风吹干了甄惜脸上的泪,钟励炎半搂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走过了那段崎岖不平的路,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英俊的侧脸,甄惜终是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此生,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她值了,真的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点发,给大家伙一个惊喜,昨晚*抽得脑壳疼,死都无法存稿,哭瞎。
大家伙是喜欢男娃还是女娃,又或者是双胞胎,龙凤胎,提点意见呗。
下一章起,即将进入萌翻乃们眼球的宝宝时代,欧耶\(^o^)/
第58章
宝宝出生的那一天,刚逢大年初一,双喜临门,全家都沉浸在一种幸福满溢的氛围中。
甄惜不负众望地产下了一对龙凤胎,两个宝宝健康可爱,钟建恩难得柔和的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自家的孙子孙女,抱着这两娃,就不愿撒手了。
辛丽萍瞪着眼,就欲从他手中抢过孙子孙女,钟建恩不仅不肯,还嫌弃她笨手笨脚会弄伤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孙女。
甄军国无奈地看着这一对平时在A市里呼风唤雨的领导,如今却幼稚得跟个孩子一般,不由地想起了那句——万物相生相克。
果然,这一对可爱的宝宝,就是钟建恩那个面瘫脸的终极克星。
也是因为宝宝的出生,钟建恩头一次郑重且诚恳地对着甄惜说了一声,“辛苦了,感谢你为我们钟家添了这么一对可爱的宝宝。”
甄惜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眨着眼,欣慰地笑了。
那一刻,她眼底的泪光晶莹,钟励炎端坐在病床前,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下了一个温情的吻,“老婆,辛苦你了。”
一家人商议了许久,决定给男宝宝取名为钟一凡,小名为帅帅,而女宝宝则取名为钟一宁,小名为朵朵。
对于初为人父人母的钟先生和甄小姐来说,每天除了疲惫二字,就真的不剩下其他了。
别看帅帅是个小男生,粘人的精神却比朵朵还要高上了N个等级,更奇怪的是,除了甄惜这个妈妈以外,不论是谁大半夜抱着他睡觉,他都会哭得撕心裂肺,那模样整一个对人生彻底绝望,无法再爱了。
于是,每个夜晚,都是甄惜最为头疼的时候,她得抱着帅帅,在怀里不停地摇晃,动作一停,帅帅就会跟机关自动开启一般,开始了他的“啼哭大业”。
平常家庭光是一个孩子,对于初为人母的妈妈来说,都是一种焦头烂额,更何况是甄惜这样一次性中了俩儿的年轻辣妈。
孩子们的世界很纯净,他们的感受,通常都要比任何一个成年人更为直观,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讨厌会哭,伤心会哭,饿了会哭,不舒服会哭,总之,任何负面情绪都能导致他们哭得撕心裂肺,你若是不去理睬他们,他们也绝对有一种执着到用哭声扰得你脑仁都跟着疼的毅力。
对于孩子,甄惜自认还算是耐心颇高,但对于钟励炎而言,自从家里添了这两个小家伙后,他就吃不好,睡不好,心情更不好,随之而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可怕的是,每晚朵朵只要吃饱了奶,便可以闭着眼,乖乖地躺在摇篮里,进入梦乡,并且很少会半夜突然间惊醒,哭得声嘶力竭,而帅帅却是每晚必须得由甄惜本人抱在怀里,嗅着妈妈身上散发的特有香气,左右摇晃,才能够真正入睡,但之中,只要甄惜一停下手中的动作,帅帅就会跟身后装了马达一样,立即开始转动,开启了他“大哭”的这个功能键。
为此,甄惜与钟励炎没少头疼过,他们想过无数个办法,最终却仍旧是以失败告终,索性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看着两个宝宝一天天长大,从闭着眼,皱成一团的小肉球,到眉宇间一点点长开,能睁开眼,用那黑漆漆的眼珠子,感受着爸爸妈妈的爱,再到第一次学会翻身,又或者是他们那光溜溜的小脑袋上,长出了几根稀疏的毛发,这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无不令甄惜欣喜若狂。
自从宝宝出生后,钟建恩与辛丽萍便彻底将工作的地点安置到了A市,老人家一天不见到这两个小家伙,就会想得慌,出于爱孙心态,钟建恩不得不提议,希望甄惜和钟励炎能继续留在钟家,与二老一块生活,这样,他们每天回到家,都能抱着那一对满身奶香的孙子和孙女,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了。
甄惜对此也不甚在意,在她看来,只要一家人生活得快乐和睦,住在哪儿对她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重要。
甄军国与甄昕每个星期都会定点来钟家两三次,陪着一对龙凤胎宝宝玩耍,而朵朵仿佛也特别地喜欢甄昕这个小姨,每次甄昕一来,她都会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开一合,那模样好像在说:小姨,抱抱。
帅帅和朵朵再长大一点的时候,学会叫的第一个人,就是“妈妈”,这可乐坏了甄惜,整整三天,都好像有意要刺激钟励炎一般,不停地对着帅帅和朵朵重复着“妈妈”这个称呼。
钟励炎当然不甘示弱,趁着甄惜午休的时候,将两个宝宝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哄,嘴里不停重复着“爸爸”两个字,奈何一对宝宝只是望着自己的爹地含着手指,痴痴地笑。
他的那句“快叫爸爸”,不仅没有换来这两娃的一句“爸爸”,更是促使他们以一种“爸爸今个儿是不是患了蛇精病”的鄙视态度,给彻底无视了。
最后,钟励炎终于悲哀地发觉,这两娃的眼里就只有“亲妈”啊!
可笑的是,我们如此英明伟大,智商高得无法估量的男人,在此刻,却是以一种极为滑稽的理由,说服了自己,并且更对此理由颇为满意,而他的这个逆天理由便是——好吧,我不是女人,没有奶喂你们,对于你们这一对吃货来说,我果断是输在了性别的起跑线上!
帅帅是哥哥,也是他率先学会了走路,而在他学会走路的整个过程中,甄惜都是屏住呼吸,伸开双手,做好了随时接住他即将跌倒的肉嘟嘟的小身子,但令人惊奇的是,帅帅虽说走路摇摇晃晃,看似随时都可能会跌倒,但仍旧是坚持走完了五步路,待到帅帅嘴里一边软软糯糯地唤着“麻麻”,一边挥舞着小胖手,跌跌撞撞地朝着甄惜走去时,甄惜莫名就红了眼眶,而今,她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她甚至不明白,在这个世上,为什么还会有母亲,忍心抛弃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
每一位母亲,都会陪着她们的宝宝,度过他们人生中,最为重要且最具有意义的“第一次”——第一次唤她妈妈;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跌倒,凭着自己的坚强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