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当时为什么没有避让开?”陶靖之让小赵再次回放了一下视频,打架斗殴是先发生的,凶手差不多在三分钟之后才出现杀害马致远的。
当时斗殴一发生,四周的人都吓得到处逃窜了,甚至差一点引起小吃街的踩踏事件,可是马致远却依旧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似乎没有发现这一切。
而且从画面上看凶手突然向着马致远冲过去时,虽然速度很快,但是正常人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向着自己冲过来,再加上当时打架斗殴的混乱,肯定会害怕的逃走,但是马致远没有,所以他才被凶手刺重心脏杀害了。
听到陶靖之的话,在场其他人也都凝眉思索着,的确,马致远在案发时的表现不符合常理,如果他躲了逃了,或者和凶手搏斗了,那么马致远身边的人肯定会注意到凶手。
马致远像是雕塑一样木讷讷的坐在那里,四周的人又关注着打架斗殴的十多人,所以直到马致远被杀了,其他人才惊恐的叫了起来,此时凶手已经隐匿到人群里逃走了。
陶沫回想着昨天陪着乔甯去二院太平间看的马致远的尸体,“当时马致远眼下一圈青黑色,人也瘦了很多,下巴上有没有打理的胡子,而且他的衣服皱巴巴的,这些天马致远应该没有休息好,导致了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如果是这样,那么马致远突然被杀没有反抗也就不奇怪了,不过具体的还要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至于马致远留在潭江市的行踪,有没有被人跟踪,或者有没有什么仇人,这些都需要后续的调查。
而原本在办公室待的着急的马二姐总担心会官官相护,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和马大姐偷偷的溜了过来,当看到陶靖之的时候,他那温润如玉的外表,再加上四周又没有陶家的保镖,让马二姐忘记当初被陶家用枪恐吓的害怕,一把冲了过来。
“就是你,肯定就是你杀了我小弟!”马二姐对着陶靖之叫嚷了起来,眼珠珠滴溜溜的转着,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你这个杀人凶手!肯定是你派人杀了我小弟!除非你们都将我们马家人给杀光了,否则你们不要指望可以官官相护,我们马家一定会告到底的!”
马大姐也跟着反应过来,人高马大的身体也挤了过来,看了看乔甯和陶靖之,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肯定是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勾结在一起,害怕我小弟不离婚,所以你们杀了我小弟。”
越想越感觉对,马大姐恶狠狠的瞪着陶靖之和乔甯,“前年我们村子里就出了这样的命案,一对通奸的狗男女就杀了丈夫,还将尸体给埋在后山上,说男人外出打工去了!那对狗男女勾搭成奸的在一起好几年了,最后下暴雨把山里的尸体给冲出来了,他们才被警察给抓了。”
张副局长是真的拿马大姐和马二姐这对农村泼妇没法子,她们嗓门大,叫骂的速度又快,又是死者的家属,根本不指望可以和她们说理。
“你们冷静一点,陶家主如果真的要谋杀马致远,你以为你们还能找到马致远的尸体?”曹鹰挫败的看着一脸认定凶手的马大姐和马二姐,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根据的推断就不要说了,否则这是诬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一听到要坐牢,马大姐和马二姐都吓的一跳,都不敢对陶靖之撒泼了,只是两人越看陶靖之越感觉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个曹市长都说了他能无声无息的将尸体给处理掉,家里的保镖还有枪,这肯定是黑社会,黑社会要弄死人还不轻而易举?
被当成了杀害马致远的凶手,陶靖之倒没什么生气,看着满脸歉意的张副局长,不由笑了起来,“张局长,缉拿凶手还需要靠警方,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请尽管开口。”
“陶家主客气了,我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绝对不会让人冤枉了陶家主。”张副局长连忙点头,虽然马致远死的蹊跷,但是他也相信不会是陶靖之动的手,如果陶家动手,马致远绝对是连尸体都找不到,曹市长刚刚那话可是话糙理不糙。
“那如果找不到凶手怎么办?刚刚电脑视频上那个凶手一脸血糊糊的,天知道是什么人,我们住在潭江市吃喝都要花许多钱,还要办丧事,这都是钱。”马二姐忙不迭的开口,贪婪的目光看向乔甯,倒是不敢找陶靖之要钱。
“你们放心,案子没查清楚之前,所有的开销我们局里给你们报。”张副局长也精明,马老太太几人没多少伤心,不过是为了钱,张副局长出了这个钱,算是讨好了陶靖之和乔甯,绝对物超所值。
暂时安抚了马老太太几人,张副局长连忙派人将她们五个人给送去招待所了,又忙不迭的送走公安局这一尊一尊的大人物,这才松了一口气,“让法医那边加快速度,验尸报告尽快送上来,小赵,你们几个去查找马致远的落脚地,走访一下周边群众,落实马致远这段时间的行踪。”
“小吴,你们去邻市一趟,去马致远的单位和住所多了解一下马致远生前的情况,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杀人动机无非就是情杀仇杀,或者为了钱。”张副局长有条不紊的布置着。
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案子是归程明谷查的,即使有功劳自己也捞不到,不过能和曹市长、陶家主,还有唐宋居的朱经理打交道、拉关系,自己也值得了。
陶靖之为了避嫌,所以独自回陶家的,曹鹰则是护送着乔甯回去,这让陶沫不由诧异的眯了眯眼,曹鹰真的要追求乔姐?
虽然曹鹰的风评不错,但是陶沫怎么想都感觉乔甯的性子不适合关系复杂的曹家,而且曹鹰野心太强,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适合性子淡雅的乔甯。
“大叔,你说曹鹰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老婆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难道能当二十多年的和尚,每天靠自己的右手解决?”副驾驶位上,陶沫眯着眼,隐隐的警觉到一丝不对劲。
开车的陆九铮面瘫脸倏地一下崩裂,猛地转过目光,冷沉的目光恼火的看着口无遮拦的陶沫,她才多大的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敢开口。
呃……正在捕捉脑海里一闪而过亮光的陶沫,对上陆九铮那冷冷的视线,彻底石化住了,自己怎么和大叔讨论男人性欲这个问题?以大叔那古板又封建的个性,这绝对是不能说的话题。
不过大叔难道也当了几十年的和尚?脑子一想歪,那思绪就越来越偏了,陶沫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陆九铮的下半身扫了过去。
“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陆九铮第一次对陶沫冷了脸。
果真越想越偏!陶沫立刻将脑海里那些黄色废料刷刷的丢了出去,端正的坐直了身体,一副乖巧小学生的模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大叔,我是个医生,那个该知道的自然都知道了,不过大叔我发现不对劲了,曹鹰的深情的名声太好了一点。”
在整个潭江市,曹鹰绝对算是中年男人里的钻石王老五,比陶靖之的名声还要好不少,曹鹰长的也英俊,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如今已经是副市长,据说很快就要升迁了。
再加上曹家又是名门世家,关键曹鹰对亡妻一往情深,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再婚,就冲着曹鹰的深情,不少云英未嫁的小姑娘都想要嫁给曹鹰。
“大叔,曹鹰面色红润,眼睛锐利有神,中气足,完全没有禁欲后生理机能失调的迹象。”陶沫正色的开口,越想越感觉到不对劲。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开荤后的男人,更不可能禁欲二十多年,就连陶靖之私底下也曾找一些银货两讫的女人,陶靖之也不曾隐瞒这一点,食色性也,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曹鹰的名声太好了,好到他根本没有私生活,也没有找女人泻火的传闻,若是曹鹰私下里找了女人,一次两次能隐瞒,这也很正常,但是二十多年了,外人都没有听到任何传闻,这就说明曹鹰是特意隐瞒的?
曹鹰的气色一切正常,甚至比起一般中年男人更好,之前没有注意,此时一想,陶沫就发现了不对劲了,中年男人一般都有肾虚的毛病,只是有些重一些,有些是轻微的。
可是曹鹰身上却没有,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因为曹鹰禁欲了,没有女人,自然不会肾亏肾虚,但是陶沫此时想起来曹鹰那红润的脸色,分明就是特意的补过,曹家分管的是卫生系统这一块,会懂一些药理知识太正常,一个禁欲的男人会补肾吗?
“大叔,帮我调查一下曹鹰,他绝对不对劲。”陶沫担心的皱起眉头,一个正常男人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私下里找女人的消息,这种特意隐瞒就是最大的不对劲。
陆九铮点了点头,只是面瘫脸依旧冰冷冷的,“这事我来处理,你不许过问!”一想到陶沫学医的途中,甚至可能接触到男人的裸体,连肾虚肾亏都清楚,陆九铮的脸此时黑的可以刮下一层锅灰。
陶家要查一个人,在潭江市绝对比公安局的警察更快,这边陶靖之一个电话回去之后,马致远在潭江市的住所和他去的实验室情况都一清二楚的汇报上来了。
陆九铮调转了车头直奔马致远租住的公寓而去,陶沫从隶属陶家的小弟那里拿到了钥匙上楼打开门,公寓很小,一室一厅的布局。
陶沫仔细的检查着,“大叔,你看垃圾桶里的垃圾都发霉了,这说明马致远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什么,否则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任由垃圾发霉而不处理。”
陆九铮拿过桌上放着的水电缴费单子看了一眼,是二月的单子,上面写着水费是一块五、电费三块而,马致远是二月末住进来的,估计缴的是二月末那几天的水电费。
等陶沫将公寓检查了一遍之后,并没有其他的发现,装衣服的箱子放在卧室里都没有打开来,卫生间新买的牙膏只用了一点点,说明马致远虽然租住了公寓,但是绝对没有在这里住多久。
“大叔,我们去查一下水电就知道马致远到底住了多久。”陶沫和陆九铮拿着水电缴费单子出了公寓,几分钟之后找到电表,对照了一下上面的度数,就多了四度电,再次说明马致远虽然租住了公寓,但是真的没有住几天。
查过水表之后,陶沫看了看小区,“马致远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实验室里,他这些年因为愧疚,所以业余时间都在研究治疗深度烫伤的办法,再结合马致远死前过度疲惫的状态,他有可能是有什么发现了,所以一直留在实验室里。”
陶沫和陆九铮离开马致远的公寓,再次赶往了实验室,顺便拨通了陶靖之的电话,让他帮忙可以进入实验室。
“对不起,这是私人研究所,拒绝访客。”大门口的保安拦下车子,制止陶沫和陆九铮的进入。
“刚刚你没有接到通知吗?”陶沫倒是一愣,陶叔肯定已经疏通了关系,怎么还会被保安拦下来。
“你们就是上面主任刚刚说的客人?我要核对一下身份证。”保安倒是接到了通知,“把身份证拿出来我登记一下。”
陶沫倒是无所谓,可是陆九铮却是不行的,看着过于严格的保安,陶沫诧异的开口:“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怎么还要查身份证?”
“小姑娘,不是我为难你,虽然主任通知了,但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假冒的,昨晚上老刘之前就是因为工作麻痹大意,不知道让什么人混进来了,在研究所里放了一把火,差一点造成几百万的损失,幸好就烧了一间实验室。”
保安想到此,也不由的唏嘘,他们研究所虽然检查也严格,但是还不到那么严格的地步,这些年也一直相安无事,谁知道昨晚上就出事了,幸好触动了火警警报器,这才及时扑灭了明火,好在烧毁的只是一间备用实验室,如果是那些有几百万实验器材的房间,那损失就大了。
陶沫和陆九铮对望一眼,难道是因为马致远的研究取得了什么重大突破,这才导致被人谋杀了,否则为什么昨晚上马致远刚死,研究所就失火了。
等了五分钟,研究所的许主任接到了陶靖之的第二个电话,此时咚咚的跑了出来,“陶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昨晚上失火了,所以门卫这边草木皆兵,真不是故意将陶小姐您拦在外面。”
许主任一边忙不迭的道歉,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保安,刚刚都说了,如果有客人来了,赶快放行,谁知道保安一根筋到底,竟然将人给挡在外面了。
“徐主任你客气了,是我给你添麻烦了。”陶沫和陆九铮向着研究所里走了去,陶沫看着气喘吁吁的许主任开口:“刚刚听说昨晚上有人潜进来放火了,烧毁的是马致远的实验室吗?”
一提到马致远,许主任就火大,不过如今他人也死了,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言语里还有几分抱怨,“就是那间借给他的临时实验室,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保密的厉害,半个字都不透露。”
许主任回想了一想今天一早几个研究员和保安的话,继续开口:“马致远整天埋首在实验室里,据说已经有好几天吃住都在实验室里,昨晚上保安看他急匆匆的跑出来也就问了一句,他说出去吃饭,谁知道人就死了,连累实验室都被烧了,还好没有引起更大的火灾。”
陶沫和陆九铮看着被烧的乌黑的一间实验室,里面乱七八糟的,纸质的文件也不知道是被烧毁了还是被纵火的人给偷走了,整间实验室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我想马致远是不是因为研究被人惦记上了。”看着黑漆漆的实验室,许主任此时也有几分的感慨,马致远没日没夜的埋首在实验室里,只怕真的是研究出了什么,这才被人给惦记上了,最后被杀了,实验的数据估计是被偷了,然后为了隐藏行迹,才放了一把火。
马致远这么多年来只有两个执念,一个就是找到他一直深爱的乔甯,一个就是医治好乔甯被毁容的右脸,当初在邻市,马致远所有的业余时间也都泡在实验室里。
实验室被烧的太干净,没什么可查的,陶沫跟着陆九铮向着外面走去,陶沫开口:“大叔,深度烫伤是国际性的难题,马致远不可能几十年都没有成果,到了潭江市就有了重大发现。”
如果马致远的研究真的有重大突破了,他肯定是回邻市去了,毕竟他一直在那边做研究,所以陶沫猜测马致远很有可能在乔甯口中得知了赤竺兰,然后在这里研究。
当初陶沫意外得知赤竺兰根部活性细胞的特殊,也曾没日没夜的研究,马致远可能是和什么人说起了赤竺兰,这才遭遇了杀身之祸。
“如果真是因为赤竺兰的研究被杀,那么马致远这几天肯定是被人跟踪了。”陶沫上了车,和陆九铮一起赶往陶家大宅,这个必须依靠陶家的势力来查了,还有关于曹鹰的问题,陶沫也不放心,也准备回去当面询问一下陶靖之。
☆、第111章 伪装暴露
陶家大宅。
“陶叔,你对曹鹰了解有多少?”急匆匆的研究所回来之后,陶沫直奔书房。
曹家也算是陶家的姻亲,再加上之前曹家是站在二叔公那一派的,所以陶沫相信陶靖之对曹家肯定有详细的了解。
“怎么?为了你乔姐打听的?”陶靖之笑着看向火急火燎的陶沫,倒是难得看到这丫头这么急切的表情,也难怪乔甯将陶沫当成自家小辈看,任何一份感情都是双向的。
“也算是,我总感觉曹鹰很不对劲。”陶沫正色回道,这一路上她是越想越感觉到不对劲。
陆九铮将陶沫送回陶家大宅之后,联络了痞子陆和小野猴调查曹鹰,陶沫一下车就跑过来了。
看着皱着眉头,满脸凝重之色的陶沫,陶靖之俊雅温润的脸上笑容不由的加深了几分,开导着陶沫,“你是不是感觉曹鹰是因为乔部长的关系,所以才追求乔甯?陶沫,也许曹鹰的出发点的确不纯,但是只有乔部长的关系在,曹鹰一辈子都会对乔甯好的。”
见陶沫还是凝眉思索着,苦着小脸,这让陶靖之想起陶野小时候,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传闻自己将要再婚,上小学三年级的陶野竟然闷声不响的来了一个离家出走,抗议陶靖之的再婚。
当时将陶靖之吓的够呛,还以为陶野是被人绑架阿勒,直到找到在公园里窝了两个多小时的陶野才知道了原因,此时看着如临大敌的陶沫,陶靖之只当她和当年的陶野心思一样,笑着继续开解陶沫。
“即使日后乔部长去了,为了自己的名誉,曹鹰也不会亏待乔甯的,所以你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着急做什么,你真当朱经理就只是负责唐宋居,乔甯的情况,乔部长绝对是一清二楚,如果曹鹰真不合适,乔部长是不会点头同意的。”
尤其是在乔甯经历了一段失败而又惨痛的婚姻之后,陶靖之相信这一次乔甯如果真的会再婚,乔部长必定会牢牢把关,将一切都布置好,不可能再让乔甯受到任何伤害。
“陶叔。”见陶靖之根本不知道自己纠结的地方,还一脸语重心长的劝慰自己,陶沫也豁出脸皮不要了,“陶叔,这么多年你一直单身着,偶尔有需要了,也会私下里找女人吧。”
饶是陶靖之一贯淡然自若,此时也被陶沫这话给弄的一阵挫败,纠结着俊脸无语的看着陶沫,这种属于男人的隐私问题,这丫头就没有必要知道吧?
陶沫紧接着就开口:“但是,陶叔,你私下也会找女人,可是曹鹰这么多年是一点这种传闻都没有吧?他就算做的再隐秘,一年两年还可能瞒得住人,但是能瞒住人二十多年吗?只要一种可能,曹鹰是特意隐瞒的。”
她知道这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也只能等陆九铮那边的调查结果出来,才能彻底理顺思路,也证实自己的猜测。
陶靖之想了想,还真的从没听过曹鹰找女人泻火的传闻,陶靖之做这事也是私下的,隐秘性也算强,但是必定没有特意隐瞒,所以时间长了,外面的人多少会听到一点风声。
只是陶靖之找的女人都是银货两讫,外面人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男人本能而已,倒不至于说什么难听的话。
“陶沫,也许曹鹰是从政的,所以他才会特意隐瞒。”陶靖之只感觉这气氛越来越诡异,他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小辈讨论这种桃色问题。
“但是我发现曹鹰在补肾!”陶沫此话一出,坐在书桌后刚端起杯子喝水掩饰尴尬的陶靖之一口茶直接狼狈的喷了出来。
“你……”呛咳着,陶靖之抹去嘴角的茶水,彻底无语的瞅着陶沫,实在是很无语很纠结,“男人到了这种年纪会补肾也不奇怪,曹鹰既然要追求乔甯,肯定会和外面那些女人断的干干净净的,不会在外面乱来的。”
既然补肾了,那曹鹰外面肯定有女人,性欲估计也挺强,只是外表装的比较深情而已,但是陶靖之是男人,也能明白曹鹰的作法,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当了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
陶沫摇摇头,虽然陶叔说的也算在理,可是陶沫感觉不对,曹鹰是个野心极强的男人,这样的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的男人,绝对不会留给人任何把柄。
如果按照常理来推断,曹鹰即使偶尔有生理需要,他的确很有可能私下找女人,但是次数绝对不会太多,毕竟纸包不住火,曹鹰需要塑造自己洁身自好、深情专情的名声,不会冒险,肯定会控制自己的欲望。
所以曹鹰会补肾这一点就显得特别奇怪,按理说他找女人那也是因为生理的需要,更多时候有肯能就靠自己的五指山来解决,特意补肾就太诡异了,曹鹰不可能自毁城墙,那么他为什么补肾?
而且看曹鹰的气色,他的私生活绝对丰富,这对其他男人而言并没有什么,甚至可能是一段风流佳话,可是这对野心勃勃的曹鹰而言,则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危险,但是曹鹰为什么明知道这有可能毁了自己的仕途,却还是如此?
那只有一种可能!曹鹰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脑海里纠结的思路此时终于明朗了,陶沫越想眼神越沉,曹鹰很有可能有种变态的性欲方式,而且是他无法控制的,所以曹鹰才会刻意隐瞒。
半晌之后。
“丫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陶靖之看着面色凝重的陶沫,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的开口:“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而且也太匪夷所思了一点,陶靖之的确不太喜欢曹家人,和曹鹰也算是点头之交,否则当初曹家主动示好,陶靖之也不会置之不理,让曹家渐渐站到了二叔那一边去,但是在陶沫一番推断之下,曹鹰直接成了变态了。
“陶叔,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陶沫想通了,神色也舒缓下来,余下的只有等大叔的调查结果了。
摇摇头,陶靖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海里浮现出曹鹰那温和的隐匿了野心的脸庞,难道这真是一个隐藏了几十年的变态?喜欢道具?喜欢三人行?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或者根本是喜欢男人?难道曹鹰不是喜欢那种奶油小男生,而是粗犷豪放的野汉子?这么一想,脑海里的曹鹰穿着紧身黑色小皮衣,只包裹住了重点部位,妖娆的笑着,手里头拿着的小皮鞭甩的啪啪响,脚下踩着一个粗犷黝黑的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