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嚓一声,还是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已经开了四枪了,席夜没有一丝的犹豫,再次的接过了手枪,依旧是一手紧紧的抱住怀抱里的简宁,不让她有着一丝一毫的挣脱。
“够了!”就在席夜再次举起手枪时,简宁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清瘦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一手用力的抓住了席夜的手,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目光痛苦万分的看着席夜那坚定如铁的面容,“够了,枪给我!即使你死了,小墨也不会回来!”
“如果你死了,简宁,我绝对不会独活。”席夜暗哑的嗓音带着坚定,黑眸里目光看着痛苦不已的简宁,她和牧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脱,如果她真的死在子弹之下,那么自己会紧随她而去。
心头颤抖的一怔,简宁想起当初还在伊德王国的时候,那个时候席夜就曾说过同样的话,可是此刻,一模一样的誓言,带来的不是幸福和感动,而是更多的痛苦和无奈。
“是,我们都该活着,一辈子活在痛苦和自责里。“简宁脚步一个后退,拉开和席夜的距离,带着决然的痛苦转过身,酸涩痛苦的眼睛里已经流不出眼泪,小墨死了,到底是谁的错,简宁已经无法去追究了,因为她还是无法看着席夜就这样在自己面前出事,那么所有人都活着,一辈子都活在痛苦里赎罪。
清瘦的身影打开窗户,快速的掠了出去,“席夜,不如不见!”最后一句话消散在了风中,简宁的身影在瞬间融入在了黑暗里,看见席夜,简宁依旧能感觉到小墨的死,无法原谅自己,也就无法再见席夜。
“席夜,谢谢。”牧易霆叹息一声的开口,不管如何,终究没有任何人死去,今晚,不管是简宁出事,或者自己的父亲死在子弹里,都将是无尽的痛苦,可是席夜的出现化解了这一切,却让席夜注定和简宁无法再走在一起,他们曾经那么困难的才到了今天这一步,一切都因为小墨的死而分开。
“她恨我比恨自己好。”冷沉的嗓音里是可以感知的温柔,简宁太痛,她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席夜没有一点的后悔,至少简宁不会那样的折磨自己,不会用自杀的方式来赎罪,一切都值得。
随着席夜的再次离开,卧房里的手下也走了,牧易霆静静的看着窗户外的夜色,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床上失魂落魄的牧铁,“父亲,你的偏激,让这么多人一辈子都要活在痛苦里。”包括父亲,也包括自己,小墨的离开是所有人一辈子的伤痛,那个孩子不该成为报复的牺牲品,那样一个聪睿而安静的孩子,他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可是一切都毁了。
公寓外,简宁看到站在夜色之下的熟悉身影,汽车嘎吱一声,尖锐的倒车声里停在了路边,而一旁等候许久的阎溟快速的走了过来,打开驾驶位的车门,语调急切,“你去哪里了?”
“没事,只是出去了一趟。”简宁语调沉重的开口,刚下车,却突然被一旁的阎溟用力的抱紧在了怀抱里,那双臂上的力度,让简宁知道自己的突然离开让阎溟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因为自己太了解席夜,简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出事了,席夜会毫不犹豫的开枪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惜简宁没有杀了牧铁,阎溟用力的抱紧了简宁清瘦的身休,挑起眉头远远的看向停在黑暗里的另一辆汽车,席夜,只要有小墨的死卡在中间,席夜永远都不可能和简宁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可能!
夜色之中,席夜将汽车停在了不远处,目光透过挡风玻璃看向不远处简宁的汽车,虽然距离有些的远,可是席夜清楚的能感觉到阎溟那穿透黑夜投射过来的挑衅目光,沉寂的黑眸紧绷了几分,阎溟!
“进去吧 “简宁目光不经意的掠过汽车的后车镜,看着席夜那停在远处的车子,表情怔了一下,随即快速的退出了阎溟的怀抱,带着几分的沉痛和无奈,转身走向了公寓。
看着空空的怀抱,阎溟看着率先转身的简宁,嘴角勾起一抹阴绝的弧度,随后也迈开步子跟了进去,看不出即使到了这样的地步,简宁依旧还在乎着席夜,还真是情比金坚,只是不知道这份感情能持续多久呢?
即使这边因为小墨的死而痛苦而自责,可是席夜知道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黑暗里,不知道在汽车里坐了多久,看着夜色之中走过来的御如风,席夜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简宁你不用担心她,我会照顾她的。”御如风温和的开口,俊逸淡雅的面容之上带着几分的疲惫,看着脸色沉默痛苦的席夜,不由的叹息一声,“席夜,你也照顾好自己,小墨的死终究会成为过去,简宁还是需要你。”
“照顾好她。”郑重的向着御如风请求着,看着他点了点头,席夜转身打开车门,发动起了汽车,黑暗的夜色之中,汽车飞一般的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所有的痛苦都会过去吗?席夜并不能保证,可是御如风说的不错,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去做,组织不会因此就放手,既然阎溟能出现,那么说明组织时简宁依旧不曾完全的放心。
祝红站在公寓门口,看着疲惫归来的席夜,不由快速的走了过来,美丽的面容上带着担心,“席夜,你回来了。”
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祝红,席夜冷漠的转过身,不发一言的从祝红身边走过,径自的打开公寓的门,然后关上,安静而黑暗的公寓里,席夜背靠着身后的墙壁,痛苦的闭上眼,那峻朗的脸庞上此刻有着不再掩饰的痛苦,在人前,席夜一直保持着冷静,因为简宁还需要自己,可是此刻,席夜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靠在墙壁上的峻挺身影痛苦的滑坐在了地板上。
小墨,你真的死在了大火之中吗?席夜大手抱着头,心头有着阵阵的抽痛,那个聪睿的孩子,那样的冷静自若,完全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他真的会死在大火里吗?
公寓里,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虽然身体已经是极度的疲惫,完全没有进食,可是太多的痛苦凝聚着,席夜却依旧无法去休息,黑暗褪去,白亮的光芒透过客厅的窗户照射进了客厅里。
枯坐了一整夜,忽然,席夜猛的一怔,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交给小墨的坠子,当时并没有看见那个坠子,火灾现场还没有清理,只是将天翼盟里那些被李笑白和阎溟杀死的天翼盟叛徒的尸体清理出去了。
席夜站起身来,沉痛的脸上此刻睿智的沉思,小墨如果没有死?那么是被组织带走了吗?不再有任何的犹豫,席夜再次的打开门,冷漠的看着站在门外的祝红,黑色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清晨的阳光里。
席夜!被滞留在原地,如同被当成了空气一般,祝红不甘心的扭曲着美丽的脸,随后又得意的笑了起来,反正小墨已经死了,不管如何,席夜和简宁之间已经是不可能的!
大火燃烧后的别墅已经是一片废墟,牧易霆依旧派出了天翼盟的人在暗中监视着,不过因为前来的是席夜,所以例也没有阻拦。
小墨!看着眼前被燃烧的只余下废墟的别墅,席夜依旧痛苦的蹙着眉宇,看向当时小墨卧房的方向,随后快速的走进了废墟之中,开始翻找着当初送给小墨的挂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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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七年之后 第一五一章 痛苦徘徊
一整夜,简宁同样没有睡,当清晨的光芒之下,简宁站定在阳光里,痛苦的看着眼前别墅燃烧后的废墟,想起小墨!心头尖锐的刺痛着,那股痛早已经渗透到了灵魂最深处。
一步一步,简宁向着废墟里走了过来,大火燃烧之后,又被暴雨冲刷着,别墅早已经是一片的狼籍,简宁仰起头看着楼上的方向,终于鼓起了勇气向着摇摇欲坠的楼梯走了上去。
没有!席夜一点一点的把坍塌的砖块和烧毁的家具推开,因为只是一个坠子,所以席夜只能用手来椎开大火燃烧后废弃的杂物,一点一点的去寻找,那原本的大手此刻已经是满是污渍,一个不察觉,钉子划破了掌心,鲜血不停的从伤口里渗透出来。
简宁站在门口,看着正蹲在地上仔细翻找着的席夜,太过于认真,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不停的将砖块和杂物丢在一旁,而属于小墨的东西则是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另一边的空地上,浑然不在乎手掌上的鲜血淋漓。
席夜!简宁痛苦的闭上眼,其实自己明白席夜是无辜的,这一切和席夜无关,可是却无法走过心头的那一道坎。
“简宁?”错愕的一怔,席夜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简宁,一时之间,两人之间都沉默着,曾经的幸福和甜蜜,此刻却因为这个被大火摧毁的废墟转为了陌路。
不管曾经说的多么决然,可是看着席夜那因为搬动砖块而乌黑的手,看着他掌心里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还在渗透着鲜血,简宁痛苦的抿着苍白的唇,目光环视着已经烧毁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卧房,终于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来。
“不会痛吗?”声音轻微的几乎听不真切,蹲下身来,简宁颤抖的握住了席夜的手,看了一眼四周,大火几乎烧毁了卧房里所有的东西,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了衣服的下摆,席夜的手除了掌心里这一道伤口之外,指尖也都因为撤弄废墟的砖块而磨破了皮。
低着头,简宁喉咙有着哽咽,慢慢的将布条缠上席夜的手掌心,伤口割的有些深,即使包扎了,可是鲜血还是渗透出来,一滴一滴的泪水就这样毫无预警的从眼眶里落下,滴落在了席夜的手上。
“别哭。”席夜沉声嗓音,目光看着落在自己掌心里的泪水,峻寒的脸上表情动容的一沉,抱住了无声哭泣的简宁,心疼的将她用力的揽入在了怀抱里,从小墨离开到现在,整整两天,都没有看见简宁落泪,而此刻,席夜终于也压抑不住,狠狠的抱住简宁,让她的泪水落在自己的胸膛上。
“为什么会是小墨?为什么是小墨?”哽咽着,语调颤抖着带着无法言语的痛苦和压抑,简宁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席夜的脖子,泪水顺着眼眶滚落滑落在了他的身上。
找了好几个小时,并没有找到送给小墨的那个挂坠,席夜低下头,下巴亲密的顶在了简宁的头顶上,两个都痛苦万分的人此刻却只能互相拥抱着,汲取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泪水压抑不住的流淌着,哽咽的哭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宁茫然的从席夜的怀抱里抬起头,颤抖着指尖冰凉的抚上席夜也疲惫而瘦削的脸颊上,抚过那峻挺的眉宇,暗黑的眼眸,挺立的鼻翼,最终落在了席夜的唇上。
“席夜,我还是无法面对。”痛苦的低下头,即使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席夜的错,可是简宁还是无法面对席夜,无法接受小墨的死。
“不要勉强,简宁照顾好自己。”明白她心底的痛,席夜温柔的开口,低头,轻柔的一个吻落在了简宁的额头上,暗沉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回去吧,这里我会清理出来,小墨的东西我会送给你。”
“不要受伤了。”终于还是无法面对席夜,简宁转过身向着门外走了去,终于还是迈开了步子,逃离似地的大步离开。
静静的看着已经远去的简宁,许久之后,席夜低头看着手掌上包扎的布条,疲惫沉重的脸庞上闪过温柔之色,随后又继续开始清理着卧房里的废墟和杂物。
还是没有,又继续请理了几个小时,席夜看着凝着眉宇看着四周,并没有找到挂坠,也就是说挂坠还在小墨那里,随着小墨一起被带走了,安静里,席夜冷沉着眼神,那黑暗的眼眸里有人复杂的光芒。
“席先生,纸盒拿过来了。”天翼盟的手下将纸盒拿了过来,随后安静的站在一旁,而席夜则是将小墨的东西慢慢的放到了纸盒里。
忽然安寂的废墟里有着嘎吱的声音,“席先生,屋子要塌了。”一旁天翼盟的手下不安的开口,阵阵的灰尘从乌黑的天花板上不停的掉落下来。
“你们先出去!”冷声的开口,席夜加快速了动作将地上属于小墨的东西快速的放到了纸盒里,天翼盟的手下快速向着外面跑了出去。
“席先生……”随着外面天翼盟的手下急切的喊着,都见眼前的已经是废墟的别墅再次的发生了二次的倒塌,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响起,席夜抱着纸盒还没有冲出来,倒塌已经发生了,只感觉身体剧烈的一痛,席夜眼前一黑,已然失去了知觉。
公寓。
“简宁,你回来了,正好我做了早饭,吃一点。”李笑白笑着开口,担心的看着失魂落魄从外面走进来的简宁,对上她那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睛,错愕一愣,却如同没有发现一般,快速的拉过简宁的手,“坐下来,大家都在等你。”
餐桌上,御如风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俊雅笑容,眼神温柔而关切,雷熙直接的将简宁按坐下来,“不许饿着自己,简宁!”
“吃饭吧。”阎溟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筷子递了过来,亲密的放到了简宁的手里,“多少吃一点,不要让我们担心。”
看着简宁点了点头,屋子里几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安静的吃着饭,虽然小墨离开的痛苦依旧在每个人的心里,可是这样的痛都被压抑到了心底最深处,活着的人需要继续活下去。
突然电话铃声尖锐的响了起来,雷熙放下筷子,走向了电话,随着电话里的声音回禀,错愕的一愣,目光看向餐桌上的几个人,“别墅再次倒塌了,席夜在里面……”
啪的一声,简宁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原本沉静的面容此刻再次的煞白一片,整个人猛然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眼神迷乱而痛苦,自己离开时席夜还在别墅里。
“简宁,席夜在米花医院!”雷熙继续的开口,错愕的看着身影向着外面冲出去的简宁,原本以为简宁因为小墨的死,对席夜已经没有了感情,可是看着地上破裂的碗,再听着外面发动汽车的身影,雷熙快速的挂了电话,身影也如同疾风一般向着外面冲了出去,“简宁,我来开车!”
双手颤抖着,简宁终于还是退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而随后而来的御如风和阎溟,李笑白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汽车飞驰的向着米花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席夜不会出事的!副驾驶位置上,简宁不安的攥紧了双手,脸色苍白,紧咬着唇角,不敢想象如果席夜再出了事。
后座上,阎溟沉默着,诡谲的目光透过镜片看向副驾驶位置上的简宁,一股不悦的嫉恨感觉涌上了心头,原本以为席夜即使出了事,因为小墨的死,简宁并不会对席夜再有多少的感情,可是看着刚刚简宁表情的变化,阎溟不得不承认简宁还是在乎席夜,比自己认为的更加在乎!
米花医院,阎成浩正在病房里,只是二次坍塌,因为是砸伤,所以倒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席夜身上却已经是到处青紫,看起来怵目惊心。
“幸好是二次倒塌,否则就危险了。”昏厥的席夜已经醒了过来,并没有太大的危险,阎成浩包扎着他的双手,温和的脸上难得多了一个医生的严厉,“不许拒绝,手指都磨破皮了,不消炎包扎好,这一双手就麻烦了!”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喘息着,简宁惊恐的表情还浮现在脸上,当看见席夜完好的出现在视线里,那惊恐不安定的表情才一点一点的褪去,就这样僵硬的站在门口,唯恐眼前只是一场幻觉。
“简宁,剩下的交给你处理,我刚刚给他检查了。”阎成浩看着眼前的简宁,忽然温柔的笑了起来,拍了拍简宁的肩膀,“没有大问题,不过身上不少擦伤和瘀伤,还需要上药。”
笑着走出病房,阎成浩看着门外的一众人,“大哥,你也来了,席夜没事,只是被砸伤了,大家可以回去了。”
“我没事。”声音带着几分的暗哑,清楚的感觉到简宁脸上的担心,席夜平静的开口,刚准备下床,可是随着动作,却牵动了身上的瘀伤,让席夜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
“躺好!”简宁快速的走了过来,看着席夜那赤裸的上半身,到处都是青紫的瘀伤,砸的很重,即使没有伤到筋骨,可是这样的伤依旧让简宁紧抿了唇角。
有伤口的地方,简宁用棉棒蘸着药水消毒上药,淤青的软组织挫伤涂上药膏,安静之中,席夜已经整整两天没有睡,此刻看着低着头,神色专注的简宁,冷寂的黑眸闪过温柔,静静的闭上眼。
当听到那轻微的呼吸声时,简宁手上的动作一滞,目光看向睡着的席夜,那张峻朗的脸上此刻有着深深的疲惫,右边脸颊被划破了一道伤口,眼下有着一因浓郁的灰黑色,嘴角干裂着,隐隐的渗透着血丝,短短两天的时间,席夜竟然消瘦了这么多。
对不起!无声的道歉着,简宁沉痛的闭上眼,明明知道小墨的死是因为牧铁,可是却依旧无法平静的面对眼前的席夜,或者是无法面对自己,小墨已经走了,自己怎么还能得到幸福?
替席夜盖好了毯子,简宁逃避的转过身,走廊外,简宁仰起头,目光痛苦的看着走廊的天花板,曾经说好的幸福,曾经坚定的誓言,可是如今,自己却要成为背弃承诺的人。
“你还要折磨席夜到什么时候?”祝红收到消息赶了过来,看着靠在走廊墙壁上的简宁,不由的冷下眼神,轻柔的语调却是无比的犀利而狠绝,”不要将你儿子的死怪罪到席夜身上,是你们保护不了简墨,让牧铁趁机报复杀人!你要报仇就去找牧铁。”
收敛下眼中痛苦的目光,简宁重新的站直了身体,清瘦的脸上目光平静的看向眼前一脸嫉恨的祝红,太过于安静,让人几乎无法判断出她此刻的情绪。
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祝红不甘心的再次开口,“简宁,如果你有那么一丝一毫爱过席夜,就放手吧,没有你,席夜可以平安的活着,可是为了你,席夜好几次都忤逆组织,他会死的,你知道吗,简宁!”
一个死字,让简宁那沉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纹,深沉的痛再次猛烈的席卷上了已经创伤满目的心脏,小墨的死,刚刚听到电话里雷熙说到席夜被倒塌的屋子再次掩埋时的剧痛,一瞬间,简宁眼神痛的让人心疼,苍白的手用力的攥成了拳头,指尖深深的摁进了掌心里。
“照顾好他。”痛苦的从口中挤出话来,简宁带着无法说出口的伤痛,惨然的转过身,一步一步向着走廊外走了去,自己已经害死了小墨,不能再连累席夜了,曾经简宁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如同溟说的那样得到幸福,可是从七年前遇到冷天逸开始,幸福似乎永远都是擦肩而过。
没有想到简宁就这样转身离开,祝红错愕一愣,随后收回目光推开病房的门,赫然看见的却是病床上,席夜那一双冰冷的黑眸,锐利的如同箭矢一般直指人心。
“出去!”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的温度,席夜冷然的开口,脸颊上的伤口非但没有破坏他那一张峻颜,反而带来几分落拓不羁的狂野和黑暗,整个人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一般,散发着出迫人的冷骇之息!
“席夜,我只是担心……”祝红想要开口,可是对上席夜那冰冷的眼神,以前的时候席夜只是冷漠,却没有这样明显锐利如刀的眼神,可是这一刻,祝红清楚的在席夜的眼中看见了震慑的寒意和煞气,如果自己还留在这里,祝红甚至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病房。
带着不甘心,祝红关上门退出了病房,为什么?为什么到如今,席夜还那样维护着简宁,明明简宁将小墨的死归结到了席夜身上,席夜却依旧维护着简宁!
病房里再次的安静下来,席夜背靠着身后的床,重新的闭上眼,自己几乎已经清理出了小墨的卧房,并没有找到挂坠,那么很有可能小墨并没有死,可是御如风却已经对尸休的残骸进行了基因比对,如果说尸体是假的,组织让阎溟大张旗鼓的部署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抓走小墨,以组织的强大,绝对不需要利用小墨来威胁简宁,威胁御家,组织这样做定然有重要的原因。

公寓,时间过的很快,一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简宁依旧每天都会待在小墨的卧房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而阎溟每天都过来,虽然简宁还是冷淡淡的,可是终究会和阎溟偶然说上几句话。
“阎溟到底有没有问题?”李笑白拉着雷熙在角落里开口,目光不时的越过楼梯的方向,虽然阎溟每天都来报到,看起来也是斯文优雅的一个人,可是李笑白就是很难和阎溟有任何的亲近,或许是因为小墨的死和阎溟终究脱不了关系,所以对阎溟依旧有着一股抵触。
“有问题也只能这样,简宁如今只和阎溟有些的亲近。”冷哼着,雷熙帅气不羁的脸上有着火光,小墨的死让雷熙脸色愈加的阴沉,不管是阎溟,还是席夜,冷天逸,包括牧易霆都成了雷熙拒绝来往的对象。
看着角落里切切私语的雷熙和李笑白,御如风转过身,目光看向窗户外,虽然已经是傍晚时分,庭院里依旧是阳光明亮,绿色的大树显得藉绿。
席夜之前一夜秘密的来访,御如风没有和任何说,甚至雷熙也没有泄露一点口风,小墨可能没有死?御如风俊雅淡泊的脸上闪过一丝锐利之色,席夜不会没有根据的推测,他甚至看着简宁在一天一天的消瘦颓废,却也没有和简宁说,足可以看得出席夜的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