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相信?”凌舞蝶目光一寒,阴鹜地冷笑着,染着大手豆蔻的指甲如同带血的毒手,迅速地钳制住沐颜的脖子,阴冷地开口,“说,你到底和轩辕冷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对我那么地冷淡。”
“你以为轩辕冷是那种别人说话就可以改变的人吗?”尖锐的指甲刺进了喉咙里,点点的疼痛之下,沐颜却如同没有感觉一样,只见她手迅速地一会,动作凌厉地反扭过凌舞蝶的手腕,嘲讽一笑,“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这点功夫,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其实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轩辕冷忽然会改变了态度,虽然对她依旧很冷漠,那眼神里也常常露出阴冷的仇恨,可一天之间,他却把自己的捆绑在他的身边,甚至说是寸步不离,难道是为了杜绝司徒绝对她的亲近。
凌舞蝶狠狠地瞪了一眼沐颜,思虑着她的话,冷冷的拨开被沐颜反扭着的手,冷斥一笑,弹开指甲里的血滴,“算你识相,如果让我查出来,是你在捣的鬼,你就等着为你姨娘收尸吧。”
看着凌舞蝶走开的身子,沐颜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迹,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背影,穆忠天派了自己,如今又派了她到身边来,到底是为了打探什么?
“小丫头,你在这角落里做什么?”在她的房里等了一夜,却根本没有等到她的身影,司徒绝在睡醒的那一瞬间便知道她留宿在了轩辕冷的房间里,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发酵着,酸涩的让他尝到为情所苦的滋味。
“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走过来的司徒绝,沐颜疑惑地开口,他这些日子不都是忙碌着司徒家的生意吗?
“你的脸色不好好,昨晚没有睡好?”走近了些,才看清她的面容,苍白的脸上眼圈灰黑一片,看得出,一夜不曾好眠。
“没事,”沐颜摇了摇头,刚迈出一步,忽然想起了水无痕,这才再次转身看向一旁的司徒绝,“你和无痕公子是怎么回事?”
“水无痕?”不提还好,一提司徒绝只感觉酸味嫉妒一起涌了上来,俊美的双目瞅向一旁等待他回答的沐颜,喃喃地开口说道:“你很关心他?”
“是啊,他对我很好,救过我的命嘛。”瞄了一眼司徒绝快要扭成一团的脸,沐颜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果这样也好,让阿绝不要把无谓的感情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是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的。
“小丫头,他一定是别有所图,别有居心,居心不良,用心险恶。”司徒绝喋喋不休地嚷了起来,为什么他对她的感情她就看不见呢?
“阿绝,停,”直接的打断了司徒绝的话,沐颜无力地翻着白眼,不喜欢他这样的诋毁水无痕,虽然她对他知道甚少,可她就是有这种感觉,他值得信任,也值得她依附,那样的感觉很奇怪,也很浓烈,似乎在每一次看见水无痕的时候就有着的感觉。
“小丫头,越是神秘的男人越是高深莫测,也越难懂他心里想什么,所以那样的男人把你卖出价,你还会给他数银子呢,小丫头,听我的话,乖,不要再见他了,有什么事情找我。”极力的游说着,看着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的沐颜,司徒绝哇哇叫地追了过去。
而角落里,轩辕冷慢慢地走了出来,阴暗的墙角照不到这个角落,在一片黑暗之下,一张脸此刻有些的阴郁骇人。
他不是没有看见刚刚她和凌舞蝶的一幕,只是轩辕冷从没有想过,竟然还会是这样的一幕场景,那刚刚的黑影是故意引诱他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除了他们几个,还有人在外界窥探着他们的行踪不说,甚至对他身边发生的事情了职指掌,否则不会将他故意引诱到这个角落,让他亲眼目睹了凌舞蝶和沐颜的对话。
院落里,依旧是一身白色的外衫,在这样的寒冬的季节里显得有些的清冷而萧条,水无痕捧着茶,静静地站在枯黄的树枝下,依旧看着一两片落叶随着风卷了下来,飘荡在他的四周,衬托出一副清远而雅致的画面。
忽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快速地自墙外翻了过来,向着站在一旁的水无痕快速地走了过来,单膝跪在行礼道:“公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轩辕冷引过去了。”
“恩,她有没有再受什么苦?”水无痕依旧背对着跪在地上的黑影,淡泊地摆了摆手,示意拿下了黑色的布巾的朱雀起身回答。
“没有,只是公子这样做,若是被穆姑娘知道的话,日后怕是要记恨公子。”朱雀站起身来,一字一字呆板地开口,有的只是最简单麻木的陈述。而不是担心那两个可能随时会散命的人。
“她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他们欺凌,”抿了一口茶,水无痕淡泊地开口,悠远的视线里多了份宠爱的无奈,她的忍让,她的善良,才让那些人成了她的软肋,才会让她受制于人,而且有口不能言。
看着公子的背影,朱雀冷酷如霜的面容里染上一丝的疑惑,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平静,公子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朱雀,你想问我这样直接的将轩辕冷引诱过来,让他看到凌舞蝶的真面目,而会导致轩辕水凝和她的姨娘美凰毒发身亡是不是?”
喝进口的茶清香怡人,带来满口的茶香清爽,水无痕淡淡地勾勒起嘴角,高雅的面容里在软化的温柔里有着一抹凌厉浮现而出。
“凌舞蝶的身份隐藏得很深,即使知道她用毒,却也查不出她的来历和目的,看来暗处的黑手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所以面对强大的敌人,就是要干净利落,有所牺牲。”
依旧是优雅如水般的声音,潺潺的流动而出,宛如那倾泄而出的琴音,可话语里的深意却是冰冷无情。
水无痕继续地开口说道:“而所有的人里,除了那个丫头,其余人的死活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我只要你记得你的任务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至于轩辕冷如果他那么幼稚的直接逼问凌舞蝶,而导致轩辕水凝她们中毒而亡,只能说他这个皇翎王朝的冷王爷太过于愚蠢罢了。”
“朱雀知道。”应下话,看着公子白色的衣裳随风舞动的身影,朱雀再一次地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看来,公子如此的武功,凌厉果断却是最好的解释。
“下去休息吧,累了一夜了,”向着凉亭边走了去,水无痕看着空空的石凳,忽然想起那一日沐颜陪在身侧的热闹气息。
那个善良的小丫头,总是将自己送到进退两难的处境里,可如果不是她的善良,他怕也不会如此地维护她,不惜派出朱雀保护她的安全,让随身的护卫青龙带人去了京城,找出轩辕水凝和美凰身边会下毒的人,也顺便找出解药来。
其实水只所以敢如此地冒险,一方面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沐颜再受他们的要挟和虐待,所以直接让朱雀将轩辕冷引诱过去。
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明白轩辕冷的性子,关心则乱,郑雅悠的事情对于他打击太大,所以导致他欠缺思虑,可如今在朱雀将他引诱过去,看到凌舞蝶的另一面后,他不会那样冲动的去质问答案,而是会和他一样身藏不露的去找寻凌舞蝶幕后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水无痕才会如此大胆的一搏,这样一来,轩辕冷对她至少不会再那样的仇视,而且即使真的事情暴露了,死的也只是轩辕水凝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他要保的只是那个丫头的安全和性命。
但是为了防止沐颜阻止,其实水无痕可以肯定她是不会用轩辕水凝她们的性命来冒险,所以自己明了的下了命令,直接避开沐颜,不给他知道的机会,否则以她的性子,虽然嘴上总是嚷着无所谓,其实比谁都重感情。
这样的善良的她,或许也是他不惜工、一切维护她的原因,视线有些的悠远,看着湛蓝的天际,在冷风的吹拂下,水无痕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日子里。
那时候沐颜就发她的性子一般,被人欺负了,含着泪,捂着被撞到石头上的额头,哭着推开他的书房的门,可当他问她出什么事了,谁欺负她时,她竟然回了他一句,她肚子饿了,所以脚下没力气,摔到地上碰肿了额头。
这样的性子,这样言不由衷的善良,让水无痕再一次地坚定了带她回到祁日王朝的念头,只等他摧挎了司徒家,他就会带着她离开皇翎王朝,给她一个无忧无虑的生活。
京城,鬼城。
“域主,这是我家公子拜托域主的信笺。”青龙看向一旁神色阴沉的南亦风,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拆开信,快速地浏览着,南亦风依旧背对着身后站着的青龙,沉声说道:“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回去告诉无痕公子,这当我还他一个人情,送客。”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南亦风招过一旁等候的手下,“立刻派人去秒、穆丞相府邸,将二夫人美凰从府邸带出去,安置在鬼域郊外的庄子里,派人去半途劫下轩辕水凝的车程,在她被人下毒之前,将她同样带回郊外的庄子。”
“是,域主,”整齐的回答声后,屋子里的人快速地退了出去,南亦风静静地将手中的信笺凑进了火烛,燃烧的灰烬点点的飘散在四周,即使不是因为水无痕在紫莨山替沐颜收了尸立了坟,只当是他帮穆言一次,他也会这样做。
片刻后,一骑黑影冲破夜色,向着紫莨山快速地急弛而去,那些毒,既然他们解不了,只能请师傅下山一趟。
晨光下,紫莨山下枯草漫漫,白色的霜花冻结在草地枯枝上,跃下马背,南亦风静静地看着那微弱的光线下的新墓,心头剧烈的痛着,冷峻的脸色在此刻是压抑不住的悲痛和绝望。
“沐颜,师哥来看你了。”声音里压抑不住地颤抖,南亦风伸出手抚过眼前冰冷的石碑,千言万语在此刻只化为无尽的相思和疼痛,曾经他以为他可以好好地照顾她一辈子,看着她幸福的生活,可短短数个月,面对的却是她的坟墓。
沐颜,再等等师哥,黄泉路上,不要走的太急,过不了多久,师哥就会去找你,等他处理好董家的后续问题,等他脱离司徒家和皇家的关系,他会清清白白地去陪着她,不再是司徒家的人,也不再是皇家的驸马,他只是她的师哥,只是她从小依靠的对象。
默默地闭上眼,恍惚里,南亦风再一次地看见了沐颜那璀璨的笑容,听见她轻柔地喊着师哥,在他的身边笑得开怀而灿烂。
不知道坐了多久,不知道痛了多久,当王青柔从山下准备买些日常的用品时,就看见了依靠在墓碑旁,闭着眼,痛不欲生的冷峻面容,到如今,她已经死了那么久,风公子依旧无法从痛苦里走出来。
恨和嫉妒再一次地染上了心头,那个已死的人,连死了竟然也恶毒不放过她和风公子,她恨啊,狰狞的面容纠结着,眼里阴冷爆发,可却又在片刻后慢慢地收敛下,恢复成一贯的温柔娇弱。
“风公子,冬日天寒,你在这里陪颜小姐多久了?”隐忍下满腹的心思,王青柔低声地开口,凝望着南亦风的目光里有着担忧,和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
听到耳边的身影,南亦风缓缓地睁开眼,扫过一旁的身影,视线依旧眷恋地落在身边依靠的墓碑上,收敛了心头那悲痛的绝望,站起身来,却是一脸的冷厉和疏远。
“师傅可在山上?”低沉的嗓音冷酷而空洞,似乎询问的对象只是一个路人一般。
“师傅一早就去后山采药了,”听到他那冰冷的嗓音,再看着南亦风刚刚柔情万缕,在片刻间却又是冷漠无情的样子,王青柔抓着篮子柄的手慢慢地收紧。
不再多言,深深地看着沐颜的坟墓,南亦风眼中一痛,随即一个翻身跃上了马背,向着山上快速的急驰而去。
他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王青柔愤恨地逼退眼中的泪水,眺望着飞奔而去的身影,黑色的衣裳在阳光下显得那样的萧索而冷漠,她她恨,好恨啊。
紫莨山巅,因为困山老人去采药,南亦风将马停在一旁,直接去了沐颜的小屋,从她离开后,这个屋子依旧保持着她原来住的样子,每一个物什,每个东西都有着她的气息,她的身影,在这里,南亦风才能找到那一点的慰藉。
环顾着四周,坐在沐颜的床上,紧紧地抓紧她的被子,温暖里有着她的气息,悲痛着,南亦风快速地低下头,将痛苦的脸庞深深地埋进了被子中。有着热泪从眼眶里溢了出来,融进这个冰冷的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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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师哥归来
正午时分,当困山老人回来时,便看见了拴在外面的骏马,随后向着屋子里走了过来,透过打开的窗户,看见床边黯然失神的南亦风,自从颜丫头走后,这几个月里,他就没有看见亦风再笑过,那一双眼阴暗里是死寂的空洞,颜丫头走了,也将亦风的灵魂带走了,只余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感觉到窗户外的视线,南亦风收敛了心神,缓缓的抬起目光,干哑着嘴音道:“师傅你回来了。”
“又在想颜丫头了。”叹息着,困山老人无奈的走了过来,环顾了四周的摆设,不由的想起沐颜还住在这里时的情景,少了她,这个紫莨山真的冷清了。
“师傅,是我害死了沐颜。”失落的开口,南亦风将一旁的被子折叠好,神情悲痛里有着无法挽回的绝望,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一切都太迟太迟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天人永隔的结果,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就算被全天下人唾弃,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娶了她,而不是让沐颜伤心欲绝,悲痛跳崖,甚至连完整的尸身都没有。
看着南亦风那寂寥而沉重的背影,困山老人无声的叹息着,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劝道:“不要这样说,从小到大,颜丫头最宝贝的就是你这个师哥,九泉之下,看到你如此悲痛,颜丫头也走的不安心。”
“师傅,可是我害了她,如果不是我那样的绝情,沐颜不会出事的。”从小到大,他都想竭力的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可到最后伤害她最深最痛的人却是自己,甚至让她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事情过了就过了,活着的人要向前看。”明白南亦风的痛,困山老人沉声的道:“当初你师娘死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痛苦,可这么多年了,也走过了,亦风,不要让颜丫头走的不安心。”
转过身来,隐匿住自己的想法,南亦风看向一旁的困山老人,沉声开口道:“师傅,这一次上山,是希望你可以替两个人解毒。”
“恩,我收拾一下,同你一起下山去。”点了点头,困山老人再一次的疑望着南亦风的面容,这才向着外面走了去。
同一时间,官道上。
马车里,挑开窗帘,看着马车外冬日荒芜的景色,看着西边日头渐渐的落下,轩辕水凝不安的心再一次的纠结着,还有五天,她就要抵达京城了,心绪也从上了马车的那一刻起开始波动着。
不安,担忧,无力,各种各样的情绪纠结在心里,让轩辕水凝一张端庄娴熟的面容上露出深深的担忧,眉黛紧锁,凝皱里是化不开的忧愁。
“公主,今日天色已晚,赶不及去下一个镇子,要露宿林子里了。”马车外的侍卫恭敬的开口,等候着轩辕水凝的命令。
突然的声音惊吓了一跳,轩辕水凝猛的回过神,轻声道:“恩,吩咐下去,所有人今夜就在林子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路,尽快回到京城。”
“是。”掉转马头,侍卫向着一旁吩咐下去,马车缓缓的停靠在背风的树林里,轩辣水凝慢慢的下了马车,回望着四周,不由的想起和沐颜、小叔还有阿绝一同出行的时候,那时候沐颜和阿绝天天的斗嘴打闹,却也是气氛融洽,可如今。
轻轻的叹息一声,扶着一旁粗壮的树杆,看着落日在西边的天际最后的坠落,轩辕水凝不由的担心起远在杭州城的沐颜,雅悠师傅的死,到如今还是一个迷。
可沐颜说不是她下的毒,她也相信不是她下毒害的雅悠,可小叔不相信,在清尘山,沐颜好几次差点丧命,这一行,她独自离开不由更担心沐颜的安全。
而如果回到京城之后,看着相公执意要休妻再娶,轩辕水凝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维持住这样的冷静的面容,是否能说服相公放弃这样荒谬的想法,即使是有名无份的夫妻,即使相公不爱她,他也只是有她一个正妻。
半个时辰后,夜色下的山林渐渐的安静下来,马车里,轩辕水凝裹着被子休息着,而一旁的宫道上,忽然马蹄声急,快速的向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赤兔宝马。”夜色下,在一旁的树枝上,冥幽疑惑的看了一眼自眼前一闪而过的骏马,这样的急,怕是有重大的事情。
骏马撕开蹄子狂奔着,马背上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鞭笞着骏马向着镇子的方向快速的急奔而去。
虽然是夜色迷茫,冷风飒飒,可马上的人却如同感觉不到冬日深夜的寒冷,依旧快马加鞭的狂奔着。
镇子上,鬼域隐藏的一个别庄,黑色劲装汉子快速的下了马,闪身进了高大围墙的院子,急切的开口道:“八百里加急,快把消息传递回京城。”
“是。”应话的人快速的将一旁的笼子拿了过来,接过劲装汉子手里的信笺,绑上了鸽子的腿上,手掌平摊开来,刹那,雪白的羽鸽冲破天际向着夜色下的京城快速的飞去。
同样的夜色深沉,京城,一批黑衣人在夜色下快速的向着穆丞相府邸快速的行去。
“你们去刺杀穆丞相,你们几个去东边的柴房放火,你们几个去女眷住的北院。”
“是。”应下话,黑衣人快速的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几个纵身后,分成三路迅速的向着穆丞相府一跃而进。
穆丞相府的书房里。
“把这封信送去抗州,继续挑拨轩辕冷和司徒绝的关系,最好让他们的关系破裂,到时候我将那贱丫头许配给司徒家,这样一来,就可以得到整个皇翎王朝三分之一的财富,大计何愁不成?”
阴森的冷笑着,穆忠天将信笺交给一旁的亲信,这才看向站在一边的三皇子轩辕邵。
“宫里的事情你安排的如何了,轩辕冷不在宫里,你正好趁着这个时机多安插我们的人手,还有,那老皇帝的药可不要给他停了,到时候我们又会多一个筹码。”
“好一出美人计,不仅虐待了那贱丫头,还挑拨了轩辕冷和司徒绝的关系,一剑双雕,如果凌舞蝶可以掌控轩辕冷的心智的话,让他交出兵权的话,那么就是更妙了。”
轩辕邵一脸的兴奋,终日饮酒作乐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如果得到兵权,再得到司徒家的财产,而在宫里又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天下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放心,凌舞蝶有的是本事。”穆忠天得意的笑着,端过一旁的酒杯,向着轩辕邵走了过去,“预祝我们……什么人在外面?”
刚刚要端过酒杯,忽然感觉到院子里轻微的脚步声,穆忠天快速的将手中的杯子掷了出去,一手拉过轩辕邵的身子,将他推进了一旁的密室,“三皇子,从北院女眷的屋子里走,大计未成,千万不可暴露了身份。”
“放心好了,本皇子可不是软脚的虾子。”嘲讽的开口,瞄了一眼神情担忧的穆忠天,轩辕邵这才不情愿的向着密室走去,穆丞相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紧张,草木皆兵似的。
看着密室的门关了上来,穆忠天这才拉开门出了屋子,而院子里,穆丞相府邸的侍卫已经和前来刺杀的凶手激烈的打斗在一起,
刀光剑影,人声鼎沸,激烈打斗的黑衣人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可一旁穆丞相府的护卫却同样不弱,那样雄厚的武功修为,根本不是普通的护卫能拥有的身手,他们应该都是江湖中的佼佼者。
“老爷,柴房起火了。”一旁的管家跌撞的跑了过来,指着着火的方向,慌乱的向着穆忠天汇报着。
“派其余的护卫和小厮们去救火。”夜色下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穆忠天冷声的吩咐着,看来来者不善,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他的命?
轩辕邵的出了门,向着北院女眷后的侧门走去,忽然见几个黑影快速的从围墙外跃了过来,难道是要杀自己的?
轩辕邵猛的一惊,快速的退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却见黑衣人迅速的向着女眷的屋子跑去,片刻之后,一个黑色的大布袋被扛了出来,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
他们抓走了什么人?还是女眷?轩辕邵疑惑的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不管如何,先离开再说,否则夜出皇宫,被老皇帝知道了,怕是又要说他一顿了。
看不出穆忠天手下还有这么多的高手,站在不远处的楼阁里,南亦风静静的看着打斗的院落,他的手下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依旧和穆丞相府邸的护卫苦战了这么久,看来穆忠天也只是个披着狼皮的伪君子、真小人,否则何必养这么多身手了得的护卫。
“域主,八百里加急的信笺。”蹭蹭的楼梯声响了起来,鬼大快速的向着一旁眺望的南亦风走了过来,恭敬的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收回视线,南亦风接过鬼大手里的信笺,快速的打了开来,刹那平静的脸色在瞬间阴沉的骇人,扶在栏杆的手倐的一个用力,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栏杆的木头却被硬生生的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