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谭景御头皮一阵发麻,二哥这肯定都听见了,谭景御僵硬着脸发现谭骥炎正对自己笑着,然后火急火燎的一把抓着沐放的手就跑,“小放放,这一下惨了,二哥一定会宰了我,二哥对我笑了,这一次二哥不知道要怎么修理我了,可是我也是太担心二哥了,所以才会忘记了地点,二哥怎么能这么狠呢,我可是他亲弟弟!”
“你就这么怕谭骥炎?”沐放勾着薄唇,事不关己,自然是没有谭景御的害怕,俊美倾城的脸上带着惯有的慵懒和悠闲,倒是真的有些疑惑,这个无赖竟然这么忌惮谭骥炎。
“小放放,你不知道,二哥一贯都是杀人不见血,直接对着软肋下手的狠角色。”电梯里,谭景御俊朗帅气的脸上表情极度的郁闷,然后蹭蹭的靠到了沐放的肩膀上,趁机吃点嫩豆腐。
“祸害遗千年,谭骥炎再狠也不至于杀了你。”沐放一手要推开靠着自己肩膀的谭景御,神色了有些的恍惚,谭骥炎即使狠又如何,他对小瞳在乎,这就够了。
“小放放,你怎么了?”谭景御刚想要用手趁机缠上沐放的腰,上一次偷偷的抱过,虽然又挨了一顿打,不过谭景御终于清楚了,自己一只手臂绝对能将小放放的腰环抱住。
“我很好。”沐放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又将那波动的情绪完美的压抑了下来,随着电梯门的打开,谭景御站直了身体,沐放便又嘴角噙着笑,带着风情万种的妖孽气场向着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走了过去。
小放放到底隐藏了什么?谭景御帅气的脸上虽然还是那样懒懒的笑容,可是一双眼却锐利如同猎豹,谭景御是想要去查,可是在谭骥炎那一句,如果不想和沐放现在就决裂,老死不相往来,就不要去查沐放的过去。所以谭景御就忍住了,可是即使他掩饰的再好,那睡着之后会惊恐的噩梦,半夜蜷缩颤抖的身体,这一切,都让谭景御心疼的厉害,却又不敢开口,怕激怒了沐放。
“你还伫在那里当门神吗?车钥匙!”沐放没好气的转过身瞪着站在电梯门口的谭景御,自从这个混蛋混来之后,沐放发现自己的车钥匙,门钥匙,甚至连办公室的钥匙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了谭景御那里,让沐放挫败不已,当然,自己喜欢开快车,可是车技又不怎么好,所以也就任由谭景御当司机当保姆了。
“来了。”谭景御朗声一笑,一手晃动着钥匙圈,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帅气十足的向着沐放走了过来,自己会等到小放放愿意说起过去的时候,不过目前这个漂亮的男人归自己保护。
童瞳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跑远的谭景御和沐放,回头看向办公室里,谭骥炎神色一片正常,让童瞳笑了笑,然后带着满腹的疑惑也走向电梯。
入夜,公园。
“有必要让关曜过来吗?他不是在开会。”汽车里,沐放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挂了手机的谭景御,即使中午的时候谭骥炎听到了那段录音,可是也不会闹出认命,谭景御有必要一脸火急火燎,让关曜不得不中断了会议来公园蹲点。
“小放放,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以前,二哥最多也就是十倍的报复回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二哥那里不行,估计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我这是防患未然!”谭景御手指敲打着笔记本电脑,当知道谭骥炎打了电话给关露约了在这边公寓的树林见面,谭景御就发挥了军情处特工的能力,事先在树上装了一个监控探头,现在正在调试着,笔记本屏幕里正是关露坐在长椅上等待谭骥炎到来的画面。
关露化了个淡妆,特意去理发店重新弄了一下头发,此刻,夜色之下,树林这边有些的暗,关露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美目含情,翘首以待的看向远处,等待着谭骥炎的到来。
而为了这个迟来的约会,关露里面穿了一件低胸的米色近身薄线衫,加长的款式,衣服下摆到了大腿处,然后是浅灰色的长袜包裹的纤细美腿,黑色及膝的靴子,外面罩了一件淡蓝色双排扣风衣,没有扣上扣子,脖子处围着围巾,整个人显得妩媚而美丽。
关露从包包里拿出化妆镜,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而脚步声传过来时,关露不由的一怔,快速的抬起头,满眼的期待,可是当看见来的并不是谭骥炎,而是四五个油里油气,勾肩搭背走在一起的年轻男人时,再次的低头对着化妆镜继续整理妆容。
“呦,小姐这么晚,是在等我们吗?”为首的青年不但没有走来,反而向着关露走了过来,四个人两个站在关露的前面,余下两个一左一右,让关露完全被包围住了。
“让开,我在等人!”关露冷斥一声,啪的一声将化妆镜收了起来,面带怒容。
“等人?难道是在等嫖客?不错,有几分的姿色。”为首的青年淫邪的笑着,双手环胸,笑的猥琐而下流,“这么晚,在公园里,这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哥几个今天没有带钱,不过一定会喂饱你这个小荡妇。”
听着身边四个男人下流的笑声,关露倏地站起身来,目光期盼的看着远处,骥炎怎么还没有来?要不自己去门口等着骥炎!
“小姐,想走可没有这么容易!”抬手拦下关露,为首的青年龇着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挑着眉梢,将关露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果真是个性感的熟女。”
“你们要做什么?我等的人马上就来了,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关露强撑起气势,可是莫名的,之前酒吧街那一天的回忆铺天盖地的席卷到了脑海里,让关露声音颤抖着,脸刷的一下苍白,甚至连涂着唇彩的红唇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远处的汽车里,沐放震惊的看着监控画面的一幕,不可能这么巧合就巧合的又遇到这些人,难道是谭骥炎?
“小放放,你看见了二哥火起来,真的对谁都不留情。”谭景御叹息一声,目光悠远的看向车窗外面,总是懒散不羁的英俊脸庞上难得出现了一抹沉思,如果爷爷和妈继续仇视小丫头,谭景御可以想象出的谭家之后面临的境况。
“关露罪有应得。”沐放倒是丝毫不同情此刻尖叫着,被四个混混围困的关露,不过谭骥炎还真狠,竟然这样对待关露。
沐放目光不经意的掠过,定格在谭景御英俊的脸庞上,这个混蛋从出现之日起,就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模样,一开始还是和自己打架,到如今就发展成了打不还手的地步,沐放习惯了谭景御朗笑无赖的一幕,此刻看着他皱着眉头,却突然有些的不习惯,“你怎么了?”
话一出口,看着谭景御突然笑弯了眉梢,然后一张欠扁的脸激动的转过来,沐放就有种想要一头撞死自己的冲动,自己为什么多嘴。
“小放放,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谭景御兴奋着,一扫阴霾的情绪,整个人直接向着副驾驶的沐放扑了过来,当然迎接他的自然是沐放恼羞成怒的拳头。
关曜打开车门坐到后座时,看到的正是沐放一拳头打向谭景御的后背,看得出力度不小,可是谭景御不但没有躲闪,反而直接展开双臂扣住沐放的腰,黏在了沐放的身上,完全不在乎自己被当成沙包的后背,反正这一点痛,对谭景御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虽然小放放一旦被惹怒了,十拳里有两拳也让谭景御感觉到有点痛,不过打是亲,骂是爱。
“骥炎,他……”关曜当看到笔记本屏幕,温和俊逸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当接到谭景御的电话,知道关于强暴的事情根本是子虚乌有,关曜想到谭骥炎的怒火,可是却没有想到谭骥炎竟然真的能如此的狠下心来对待关露,毕竟还是一起长大,有那么多年的情谊。
“关哥,这不能怪二哥,二哥最近心情不顺,火气大了一点,不过只是吓吓关露而已,不会真的出事的。”谭景御终于松开手,不再死缠着沐放。
“因为谭家的事情吗?”关曜点了点头,谭老爷子和谭阿姨都不喜欢小瞳,骥炎即使再狠心绝情,那毕竟是他的家人。
“不是,关哥,这话你知道就算了,千万别在二哥面前提。”谭景御犹豫了一下,然后忧心忡忡的开口,“二哥那里不太行,估计正上火呢。”
“啊?”关曜目瞪口呆的看着谭景御,严重怀疑自己是幻听了?小御说的是自己听到的意思吧?
“关哥,你和二哥一起长大,你就一点没有发现?”那里不行的话,如果从小就调理,说不定就好了,这会二哥都快三十岁了,谭景御真的怀疑再治疗能不能来得及。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关曜有些的头痛,自己和骥炎一起长大,差不多从小都是在一起,以前在军队训练的时候,也一起洗过澡,自己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骥炎那里不行?虽然这些年骥炎都是清心寡欲,可是关曜记得谭骥炎比自己更早一年就成熟的。
“今天在二哥办公室,小瞳意外说起,我和沐放听到的。”谭景御感觉真的好巧,否则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二哥竟然那里有问题,不过二哥也真的,竟然就没有想过去医治吗?
“骥炎没有否认?”关曜怎么都感觉这有些不对劲,尤其说起的人还是童瞳。
“没有,脸黑的厉害。”谭景御摇摇头,其实估计谭骥炎真的否认,谭景御也会认为自己二哥因为怕别人知道自己重要部位有问题,所以才会为了面子否认的。
“你们放开我?”尖锐的喊叫着,关露再次的感觉噩梦又发生了,可是脖子上的丝巾被扯了下来捆绑住了双手,四个男人的手放肆的在身上游移着,让关露脸上泪水扑朔的流淌下来,心头的绝望不断的扩大。
终于,一片混乱声里,有着脚步声再次的响起,泪水朦胧的目光里看见了那抹冷峻的身影,关露终于看到了希望,用力的推开身上的人,跌撞的向着谭骥炎跑了过去,沙哑着声音喊叫着,“骥炎,救我…………”
可惜就在关露要扑到自己身上的瞬间,谭骥炎冷漠的侧开身,神色漠然而无情,而扑空的关露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可是比起谭骥炎此刻的冷漠,关露只感觉到了自己终于安全了。
“这是你们的所得。”带着黑色的墨镜,谭骥炎站在树荫的阴暗里,冷漠的从口袋里拿出了皮夹,将一叠估计一两千的人民币直接递了过去。
“谢谢了,哥们。”为首的年轻男人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快速的接过钱,原本还想要开口,可是当扫过谭骥炎那冷峻骇人的脸庞,便直接收了钱和身后三个狐朋狗友迅速的离开去酒吧找乐子了,从头至尾都没有发现这个冷酷至极的男人正是北京市副市长,不过估计他有一天真的在电视上看见了谭骥炎,也只会认为是天色太黑,自己认错了人。
错愕着,关露泪水还挂在脸上,不敢相信的看着那离开的四个男人,呆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夜色之下,宛若撒旦的谭骥炎,骥炎为什么要给那些人钱?不!关露猛的摇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谭骥炎,不会是这样的,骥炎或许只是用钱打发走这些欺辱自己的人渣们。
谭骥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将之前拷贝过来的沈直的话再次的放了出来,关露突然脸上血色尽褪,呆愣愣的,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如同被卡住了一般,含着泪水的眼睛如同死鱼眼一般是去了光泽。
“出了公园,会有人送你去机场,所有的行李和手续都已经办好了。”谭骥炎冷声的开口,将手机收了起来,脚步顿了一下,冷声道,“你在美国的丈夫杰夫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所以你回美国之后应该会收到律师的离婚函,但是我已经和相关部门打过招呼,从今天开始,你禁止进入中围。“
所以离开北京回到美国之后,关露再也不能回国,不能和父母家人相见,一辈子,估计至死都只能老死他乡。
关露呆愣愣的理解着谭骥炎话里的意思,然后终于失声痛哭着,一把抱住了谭骥炎的腿,泪水扑朔的流淌在脸上,“骥炎,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和童瞳过不去,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立刻离开北京,我回老家去,再也不踏入北京一步!”
“太迟了。”冷酷的声音冰寒的没有一点温度,谭骥炎冷漠着眼神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关露,直接的迈开步子离开,小瞳还等着自己回去吃晚饭,想到此,谭骥炎峻冷如霜的脸庞上便柔软下来。
哭喊着,全身的力气都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关露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她不知道谭骥炎竟然会这样做,不仅仅找来这些人对付自己,甚至还禁止自己以后再回国。
汽车里,谭景御关上了笔记本,瞄了一眼后座的关曜,二哥这样虽然没有真的对关露如何,可是却也差不多算是让关露生不如死了,朗声的开口打破车内的平静,“小丫头今晚上做了不少菜,我们正好过去蹭饭吃。”
汽车刚开出公园大门,看着站在夜里的谭骥炎,谭景御立刻陪着笑脸,心虚不已的开口,“二哥,正好我送你回去。”
谭骥炎拉开后座的车门,意外的看着后座的关曜,他以为小御和沐放过来,不过是为了看热闹,却没有想到关曜也在。
“二哥,那个你怎么发现的?”谭景御看着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谭骥炎,直觉认为军情处的手下要加强训练量,二哥只是个普通人都能发现,以后还怎么出任务。
“你找人跟踪我,窃听电话,你以为李成是摆设吗?专心开车。”谭骥炎看了一眼谭景御,随后又和关曜讨论起这一次程氏垮台之后的人事安排。
怡然园公寓。
童瞳围着围裙正在做菜,听到开门声,提高了声音,“谭骥炎你回来了,再等一会就能吃饭了。”可是当脚步声不对时,童瞳一怔,一手拿着锅铲咚咚的跑了出来。
“是你!”童瞳没好气的看着谭老爷子,谭骥炎腿上的淤青到现在还能看见,所以对于谭老爷子这个凶手,童瞳没有用锅铲子赶人已经算是尊老了。
“没有家教,谁教你用锅铲对着人说话的!”谭老爷子身后还带着两个亲卫,余下两人在玄关处站着,这么多年来,谁见了谭老爷子不是恭敬有加,所以此刻看着童瞳拿着锅铲子的模样,谭老爷子自然是怒火中烧的吼了起来,“就你这样还能配得上我孙子!”
“你有家教?用手杖打自己孙子的家教!”气鼓鼓着脸颊,童瞳哼了一声,“我要去做菜了,你自便!”
“客人上门,连一杯茶都不知道奉上吗?”谭老爷子怒瞪着一双眼,手习惯的向着一旁伸了一下,然后想起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的手杖都童瞳给劈断了,便又气的脸色铁青。
“有两手空空上门的客人吗?”童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然后目光上上下下的将谭老爷子打量了一遍,“幸好谭骥炎没有遗传到你的寒酸小气!”
“我寒酸小气?”谭老爷子气愤的站起身来,双手在口袋里摸了摸,他是个军人,身上自然不可能和那些爆发户一样,脖子上挂着坠子,手上带着扳指什么的。
看吧,果真什么都没有!童瞳一手翻炒着锅里的菜,一面回头眨巴着眼睛瞅着谭老爷子。
“这个给你!”终于,谭老爷子被看的怒了,从上衣口袋里将一块镀白金的牌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流理台上。
这是军方最高规格的勋章:执行特殊任务奖章。
勋章正面中间是军徽,五角星形的设计,背面是红星八一军徽,下面写着颁发勋章的年月日,而勋章中间有一个凹形的痕迹,童瞳看了一眼下,这应该是子弹射中的痕迹,而当年谭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曾经执行了军方最为危险的一次任务,这枚勋章是当年军委主席亲自颁发的,而第二年,在一次任务里,谭老爷子被人打黑枪,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这枚勋章挡住了子弹,从此之后,几十年里,这枚勋章和谭老爷子形影不离。
谭司令被气狠了!两个亲卫对望一眼,然后心头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而当勋章给拍出去的时候,谭老爷子也立刻后悔了。
“舍不得?还给你。”童瞳对上谭老爷子欲言又止的模样,虽然不知道这枚勋章对谭老爷子的意义,不过应该也是很重要的,所以童瞳又将手里的勋章递了过去。
“送出去了,我会要吗?省的有些人说我老爷子小气寒酸!”谭老爷子哼了一声,虽然心疼的厉害,可是对上童瞳那表情,怎么都感觉这个丫头在嘲笑自己小气寒酸,所以硬气的一扭头,不要了!
“哦,那我就收下了。”难道这勋章不重要?童瞳看着谭老爷子那无比厌恶的看着手里的勋章,以为自己推测错误,就随手将勋章放到了哆啦A梦的围裙大口袋里,继续炒菜。
这个该死的没有教养的丫头,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勋章放到围裙袋里,而且还似乎这么丑了吧唧的围裙,那蓝通通的大头是什么东西!可是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谭老爷子恨的直咬牙!
“厨艺还不错,多放一点辣。”锅里是童瞳正在做的水煮鱼片,油烧的热,葱姜蒜和朝天椒放在锅里爆炒出了香味,让谭老爷子这才想起自己晚饭还没有吃。
“谭骥炎不能吃辣。”童瞳皱着眉头看着谭老爷子,谭家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谭骥炎的口味吗?
“我能吃,这鱼片不放辣不入味!”一点礼貌都没有的丫头,谭老爷子恨恨的开口。
“我又不是让你吃。”不满外加疑惑。
“客人上门,你难道不应该招呼晚饭吗?果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谭老爷子只感觉要气爆了,他出门,哪个见到了不是点头哈腰的请自己赏脸吃饭,这个该死的丫头,竟然一点眼色都没有!
“那我把勋章还给你,你就不是客人了。”童瞳顺势要摸出大口袋里的勋章,不过看着谭老爷子气的直跳脚,怒瞪着眼,血压有些要升高的模样,想了想,又放了一下辣椒在锅里,倒上热水,将用调料和干淀粉和蛋清腌制好的鱼片放入了锅里。
这还差不多!谭老爷子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却听见一旁童瞳嘀咕的抱怨,“还说不小气,哪有客人赖着要饭吃的!不就是一个勋章吗?谭阿姨还给我了一千万的见面礼呢。”
“你这个没脑子的蠢丫头,那是见面礼吗?那是给你的分手费!”谭老爷子舒缓的脸色再次充血的怒起来,“我赖着你要饭吃?你哪只眼睛看着我赖着你要饭吃!我这是给你面子!”
童瞳被吼的耳朵有点痛,身体侧闪的避开,瞄了一眼又怒发冲冠的谭老爷子,然后用无比诚恳外加无辜的语调开口,“你可以不给我面子!”
两个亲卫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以前那些人都是巴结着谭司令,自然是恭敬有加,也就养成了谭司令火爆强势的一面,可是如今遇到童小姐,那就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我不和你这个丫头鬼扯!”谭老爷子为了防止气死自己,直接转过身向着餐桌走了过去,桌子上一个小小的瓷罐里冒出浓郁的香味,勾人食欲着,饭前先喝一些汤养胃,这是谭老爷子这些年养成的习惯,毕竟年纪大了,生理机能就差了。
“喂,这个是给谭骥炎熬的,你不能喝!”童瞳将水煮鱼片刚盛到了汤盆里,看到餐桌边的谭老爷子作势要舀汤喝,身影一动,却已经迅速的掠了过去,凌厉的动作,让两个亲卫眼神一沉,随即又明白过来,谭副市长看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泛泛之辈。
“骥炎是我孙子,我这个当爷爷的还不能喝他的汤吗?”谭老爷子倒没有发现童瞳疾如迅雷般的动作,而是又是童瞳杠上了!
“不准喝!”童瞳可是熬了四个小时,小心的看着火,用瓦罐给炖出来的汤,就这么多,只够给谭骥炎一个喝。
“我偏要喝!”童瞳越是护着,谭老爷子就是越是要喝,提高了嗓门直接吼了回去。
“这是给谭骥炎补身体的!”童瞳依旧寸步不让。
“年轻力壮的大男人要补什么身体!”谭老爷子这会倒是舒缓了一下愤怒的情绪,只是依旧不满的哼了一声,用长勺在瓦罐汤里搅拌了一下,当看见里面的半截人参和剁碎的甲鱼之后,谭老爷子脑子哄的一下热了起来,脸因为愤怒而再次爆红着,“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丫头!”
第三卷 家族风云 127章 柳康葬礼
客厅里,谭骥炎、谭景御、沐放和关曜刚刚进门就听见童瞳和谭老爷子在厨房里吵架,原本众人还担心,可是当仔细听了一下,发现只是为了一罐子汤,所以也就安下心来。
“小瞳,没事,给爷爷喝。”谭骥炎沉声的开口,走了过来,“爷爷。”
“不行,这可是我熬了一下午的汤。”童瞳摇着头,看了一眼勃然大怒的谭老爷子,“你喜欢喝,下一次我重新给你熬。”
“你这个……你这个……”谭老爷子怒不可遏着,猛然的一伸手,砰的一声,餐桌上的瓦罐汤被挥落在了地上,浓郁的清香味蔓延开来,当然还有那被剁成碎块的甲鱼,让所有看见的人眼珠几乎都掉下来了。
是个男人都知道甲鱼是做什么用的?壮阳啊,这个谭老爷子果真不能喝,可是齐刷刷的,众人不由的将目光看向谭骥炎,难道谭副市长那里不行?然后看着谭骥炎的众多视线不由自主的瞄向了他的腿间。
当看见那甲鱼时,谭骥炎脸色顿时铁青成一片,而谭景御只感觉浑身一个颤抖,后背阵阵发凉,虽然他也是好心给二哥补补身体,可是这样的事情一定要秘密进行,自己这不是揭了二哥的短,告诉所有人二哥那里不行吗?
“你这个疯老头!”童瞳怒了,如果不是看着眼前是个老人,她绝对一拳头挥了过去,然后一手向着围裙的大口袋掏了过去,啪的一声把手里的勋章给拍在了桌子上,“我不要了,你出去!”
“你还敢和我犟!你这个死丫头,你要不要脸皮啊!”谭老爷子看着自己被送出去的勋章直接给退回来,又急又气的怒吼着,“今天你不收也给我收起来。”
“小瞳。”谭骥炎冷眼扫过一旁的谭景御,看着地板上的甲鱼,嘴角再次抽搐起来,直接揽过童瞳的肩膀,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勋章,震惊的一愣,爷爷竟然将这个勋章送给小瞳了,这可是爷爷的贴身之物,当年奶奶死的时候,爷爷犹豫了许久,却也没有将勋章放进棺材里陪葬。
“谭骥炎,你不要拉着我,就算是你爷爷今天也不行,我哪里没脸没皮了?哪有人喝不到汤,恼羞成怒的将汤给摔了,你还有理了不成?”童瞳直接甩开肩膀上谭骥炎的手,怒着小脸,质问的看着谭老爷子,“这可是给谭骥炎补身体的!你没看到他瘦了吗?”
“补什么补,这是壮阳的,你一个丫头片子,还好意思大声嚷嚷!”谭老爷子也来了火气,这个该死的丫头!
童瞳错愕的一愣,然后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洒落的清汤,人参片和甲鱼块,这是补汤她知道,人参大补,谭骥炎瘦了,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壮阳这一块!蹭的一下,小脸俏红成一片,谭骥炎再壮阳,那自己就不用活了!
“哼,现在知道丢脸了!”谭老爷子看着终于低下头认错的童瞳,满意的哼了一声,心情立刻畅快起来,这个丫头和自己斗,根本就太嫩了,姜还是老的辣。
“谭三哥让我炖的!要丢脸也是谭三哥丢脸!”童瞳抬起头,像是瞪了谭老爷子一眼,然后将火大的目光看向几乎要缩成一团的谭景御。
“谭景御!”谭老爷子再次怒了,这个混账孙子,自己胡闹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教唆着丫头片子给自己二哥炖壮阳的汤!
“谭三哥!”童瞳也怒了,难怪之前自己去药店买人参,拎着手里的甲鱼时,那营业员笑的很诡异。
异口同声的吼着谭景御之后,谭老爷子和童瞳动作整齐划一的抓起桌子上摇放的碗,咻咻两下,两只碗直接向着罪魁祸首谭景御给砸了过去。
当然,一流的身手之下,谭景御自然是动作迅速的躲避开,然后左右手同时一伸,将砸向自己的碗给接住了,苦笑的开口,“爷爷,你不要生气,我这也是担心二哥吗,我们总不能讳疾忌医。”
“不要嬉皮笑脸的!自己胡闹还敢给我找借口”谭老爷子的怒火此刻对着总没个正经的谭景御,这个孙子就是太胡闹了,太无法无天了。
“谭骥炎哪里需要壮阳了?”童瞳咬牙切齿的将壮阳两个字咬的重重的!谭三哥真的太胡闹了。
“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小丫头,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谭景御挫败的眨了眨眼,英俊帅气的脸再次的转向了自家二哥,对上谭骥炎那一副冷傲峻寒的脸色,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肯定是弄错了,“中午你在二哥办公室,不是说二哥身体不健康,现在还行,过几年估计就不行了。”
谭景御的记忆力自然是一流的,所以原话是一字不漏的复述出来,当然还不忘看了一眼身边看戏的沐放,这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听到的,小放放也是亲耳听见的。
“我是说谭骥炎身体不健康,三餐不继,他的胃现在还行,过几年肯定会有胃病!”童瞳一字一字狠狠的开口,看着地上的甲鱼和人参,再次脸一红,转身去拿扫帚和拖把,谭骥炎要是真的不行,自己就不会每次被折腾的腰酸背痛,全身骨头都如同被拆开了重组一般。
这根本就是一个大乌龙!关曜别过头笑了起来,沐放自然也是妖媚的笑着,谭骥炎接过童瞳手里的扫把直接丢给谭景御,冷声开口,“自己打扫干净!”
“知道了,二哥。”谭景御耷拉着脑袋,认命的将两个碗放到了流理台上,然后开始打扫地上的狼藉。
童瞳看了看桌子上的勋章,然后眼明手快的赶在谭老爷子伸手之前收到了自己围裙的大口袋里,这可是饭钱!然后去灶台边继续炒菜。
谭老爷子扭曲着脸,然后一扭头,大步向着客厅走了过去,不甘心的丢出话要打击童瞳,“饭菜最好做的好一点,不要弄的像是猪食一样!”
谭骥炎摸了摸童瞳的额头,快速的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这才转身向着客厅走了过去,虽然爷爷不喜欢小瞳,可是能将从不离身的勋章给了小瞳,谭骥炎凤眸微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看来事情还不至于到撕破脸的地步。
客厅里谭老爷子终于喝上了茶,这才和谭骥炎说起了程氏垮台之后,被牵扯出来的从军区到地方政府人事安排,程氏的关系网牵扯之大,让人震惊,该双规的被双规,军方的涉案都被军情处和国安部秘密带走了,而牵扯到一些商人,自然是由关曜所属的公安系统抓人,所以接下来的人事任命,是安排自己人手的最好时机。
听着谭骥炎说了一些人名,升迁到了什么位置,哪些和程氏有关的官员被纪律处分,谭老爷子点了点头,目光看着这个优秀到不需要自己有任何担心的孙子,为什么独独在选择婚姻这一块,就这么倔强而固执,那个丫头有什么好?没家世没背景也就算了,还是个抛头露面的艺人,没教养,和自己这个长辈竟然敢大小声,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自己随便给骥炎找个女孩都比这个野丫头好!
而且童瞳这个名字!谭老爷子可以明白为什么阮菁这么不喜欢,日后只怕为了这个野丫头,谭家会家宅不宁,所以不管如何,谭老爷子也是不会让童瞳真的和谭骥炎在一起的。
“这些就按照你的安排,骥炎,你和我来书房。”谭老爷子站起身来,虽然年过古稀,依旧是老当益壮,方正的步伐,站的笔挺的身影,从背后看,如果不是一头白发,几乎看不出这是一个老人。
谭骥炎向着书房走了过去,反手关上门,恭敬的站在了书桌前,而谭老爷子并没有开口,只是坐了下来,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眼神锐利的看着谭骥炎,浑身迸发出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即使是谭骥炎此刻也不由的站直了身体,这个不仅仅是自己的爷爷,也是北京军区的谭司令。
“彻查七大军区,骥炎,你用谭家做了什么交易?”谭老爷子冷声的开口,锐利的眯着眼看着谭骥炎,不要说骥炎只是一个副市长,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做到彻查七大军区来找一个绑匪。
“爷爷,我没有用谭家来做交易,我只是答应上头,在其位、谋其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谭骥炎平静的开口,小瞳是自己的人,自己要救她护着她,绝对不会用谭家来做交易,只是,这一生,谭骥炎知道自己注定了要在政局之中一直走下去,也算是卖身了。
“就这么简单?”谭老爷子倒不是不相信谭骥炎的话,只是有些不相信竟然就这么简单,而且这一桩交易看来,对骥炎却是百害而无一利,有了上面的绝对信任,等于骥炎手里握有尚方宝剑,以后在政途上,绝对是顺风顺水。
谭骥炎回想着之前的童瞳被赵博等人绑架走时,自己打的那一通电话,爷爷一辈子在军区里,强势,雷厉风行,可是真正看透自己真面目的却是上面的人,之前选择离开军区进入政坛,是因为军区在谭家的把持之下,谭骥炎知道自己即使进入军区,也将是一帆风顺,所以谭骥炎选择了另一条路,却也是为了将军政商结合起来。
可是在遇到童瞳之后,谭骥炎也萌生过退出政坛的念头,即使不是现在,或许会在五年后,十年后,自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喜欢挑战,为了谭家的势力,也愿意在政坛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有了需要珍爱的保护一生的人,谭骥炎也想着过上平静的生活,为了童瞳袖手天下。
可是那一次童瞳被绑架走了,虽然知道童瞳的身手,可是谭骥炎是真的担心,真的害怕,害怕有任何的意外发生,所以谭骥炎决定了握紧手中的权利,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任何人再不敢动童瞳分毫。
谭骥炎又和谭老爷子在书房里密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谭景御过来敲门说是可以吃晚饭了,谭老爷子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谭骥炎,冷声的开口,“不管如何,童瞳是无法进入谭家的大门。”
“爷爷,我也说过,这一生我只要她一人。”谭骥炎依旧神色平静,打开门,等谭老爷子出门之后,恭敬的站在他身后也走出了书房,挡在自己面前的不管是什么人,什么势力,谭骥炎寒着凤眸,遇魔杀魔,遇神诛神。
晚餐很丰盛的,毕竟沐放的胃需要调理,所以只要他没有必要的约会,童瞳都让沐放过来吃,而谭景御自然也会跟过来蹭饭,而关曜单身一个人,童瞳自然也不会拉下他,所以差不多是一大家子的人,多了谭老爷子也不用加菜。
谭景御今晚彻底沦为炮灰,而且谭老爷子在,也不敢和沐放随意的放肆,闷着头吃着饭,直到手机响了起来,谭景御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口接电话,然后表情越来越凝重。
“怎么了?”关曜开口询问着,很少能看到小御露出这样的严肃的脸色。
“有人在悬赏榜上用十万美金买小丫头的命。”谭景御绷着脸,一脸的忧心忡忡。
“谁这么不上道!谭家的人也敢动!”其他人还没有什么反应,谭老爷子则是愤怒的将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餐桌上,怒不可遏着,“骥炎,给我去查,看看谁这么无法无天!”
谭景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哪里还有刚刚的严肃紧绷,瞅着谭老爷子调侃,“爷爷,小丫头什么时候就成了谭家的人了?”
脸上一阵青白交错,谭老爷子刚刚只是因为愤怒却忘记了这一层,而此刻,原本安静吃饭的童瞳,忽然抬起头开口,“谭三哥,我本来就不是谭家的人。”自己和谭骥炎根本就没有结婚,怎么能算是谭家的人。
“野丫头,成为谭家的人还委屈了你不成!我看你就是个惹祸的祸害!”谭老爷子怒吼着,瞪着童瞳,这个不知道死活的野丫头,竟然还敢嫌弃!
“是国外悬赏榜上的?”谭骥炎头痛的看着童瞳和谭老爷子又杠上了,立刻夹了菜放到了童瞳的碗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
在国内,谭骥炎如今可以肯定,就算真的有人赏了花红,也没有人敢拿这悬赏金,所以只能是国外悬赏榜,十万美金不多不少,一流的杀手肯定是不屑一顾,不过一些二三流的杀手就不一定了。
自己竟然就值十万美金?童瞳闷着头吃着菜,如果是以前,特别行动组小七的身份报出去,估计十个十万美金都不值得,果真掉价了。
谭老爷子看了一眼吃的正欢的童瞳,不屑的哼了一声,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野丫头,竟然还能吃的下去,如果是国外的悬赏令,谭老爷子明白那些杀手就不会顾及谭家的背景和身份,杀了人拿了悬赏金就走,这样的悬赏还是非常的机密的,一般都很难查到是哪个杀手所为。
“会是什么人做的?”关曜开口,理智的分析着,“肯定是小瞳暗中得罪的什么人,也有可能是因为骥炎的关系,不过只要找到了源头,到时候冻结了财产,悬赏令自然就无效了。”
“没用,对方已经将钱汇过去了,只要任务完成,杀手就能拿到钱。”这一次的悬赏令不是从买凶的人账户上提钱,对方早已经将钱汇入到了悬赏榜的机构,所以只要任务完成,杀手完全不需要联系买凶之人,直接从机构拿钱。
原本还算不错的一餐饭,却因为悬赏令的事情而让众人显得有些的担心,不过总算知道童瞳的身手,暗中谭景御又派了人密切的保护童瞳,暂时倒是不用太担心童瞳的暗卫,来的如果是国际杀手,一般外国人居多,到时候也容易防备,国内的杀手,应该和谭老爷子说的那样,没有那么不长眼的,为了十万美金得罪谭家。
同一时间,首都机场,飞往美国纽约的航班准时起飞,关露错愕的坐在黑色的汽车里,可惜前面开车的男人沉默着脸,不发一言,让关露只能呆呆的任由汽车将自己带出了机场,半个多小时之后,一间郊区的宾馆里。
“关小姐,请进。“男人依旧麻木着一张脸,打开房间的门。
关露错愕着,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想到如果回到纽约,杰夫的拳打脚踢,关露更宁愿留在北京,而此刻,走廊里一个有些黝黑干瘦的老男人打开房门,疑感的看了关露这边一眼,然后又关上门,关露也没有犹豫的走进了房间里。
等送走了所有人,谭骥炎洗完澡出来时,童瞳正爬在床上,再一次的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两条腿向上翘着着捶动着,睡裤滑落到了膝盖处,露出雪白而纤细的小腿,灯光之下,莹润如玉,白皙的小脚精致而秀气,如同游泳时打水一般,看起来是柔柔弱弱的身体,可是谭骥炎明白这个清瘦身体里蕴藏的力量,也让谭骥炎无奈的笑着,他从未如此庆幸过童瞳有着傲人的身手。
当谭骥炎略带湿润的大手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脚,童瞳触电似的一怔,猛然的从枕头里抬起头来,谭骥炎身上还带着洗澡过后的水汽,洗了头,黑色的头发只是用毛巾擦过,发梢上滴落着水珠,峻朗的脸庞上薄唇微扬,凤眸染笑,让童瞳莫名的吞了吞口水,尤其是当那水珠落在了肩膀处,然后滑落进了谭骥炎那宽松的睡衣,流淌过饱满结实的胸膛,更让童瞳感觉有些的口干舌燥,目光扑闪扑闪着,亮晶晶的闪耀着有些羞怯却又有些期待的光芒。
“刚刚想什么?”谭骥炎坐在床边,抓着毛巾继续擦着头发上的水滴,他发现童瞳最喜欢的思考模式就是用枕头闷着自己。
“在想什么人要杀我。”童瞳快速的爬了起来,跪在床上,拿过谭骥炎手里的毛巾替他擦拭着头发,明明白天看起来很是硬朗的发质,一根一根的如同谭骥炎的人一般,可是当手指真的自黑发里穿过,童瞳发现谭骥炎的头发并不是那么硬,短短的,在掌心带着一阵瘙痒的舒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