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集了很多哆啦a梦的东西,有杯子,有各种表情的哆啦a梦瓷娃娃,还有一大叠的贴纸,笔筒,相框,反正整个柜子里摆放的都是和哆啦a梦有关的东西,让关曜和沐放几乎怀疑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买了这些东西。
一个小时之后。
关曜没有让童瞳将钥匙给门卫,而是自己拿走了说直接交给谭骥炎,童瞳太过于安静,看起来只是如同搬家一般,完全看不出是和谭骥炎分手了,可是她越是这样的冷静,越是让关曜和沐放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等到了关曜的住所,童瞳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这里只有一个卧室,关曜也是被她和谭骥炎突然分手的事情给弄的忘记安排了,只想着将人留在自己这里,此刻不由尴尬的一笑,“没事,你住卧室,一会我让家具店送一张床到书房里去,我住那里就行。”
关曜的公寓并不太大,可是他是个男人,所以自己的东西也是非常的少,所以童瞳过来了,倒并不会显得两个人住有什么拥挤,当然除了要多买一张床放在书房里外。
“我去买张床回来。”关曜看着卧房里收拾衣服的童瞳,和沐放对望一眼之后,转身离开,关曜需要去见谭骥炎一面,他即使因为生气小瞳一而再的去见程天南,可是也不需要分手。
办公室。
谭骥炎周身都带着一股低气压,让前来汇报工作的下属都一个个隐隐的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谭骥炎在生病,大家都知道,咳的厉害,可是生病的人一般不都是显得虚弱,而开始为什么谭副市长病了,那凛冽的气势却更加的锐利,宛若已经出鞘的利剑,同出一片空间里,就让人不寒而栗。
压低的咳嗽声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咳的太厉害,喉咙里干裂着如同要咳出血来,可是谭骥炎却依旧如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低着头,冷厉的凤眸专注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办公室的灯光之下,映着一张刚毅冷酷的峻脸更加的森寒凛冽。
“从中午回来就这样?”关曜瞄了一眼窗口,然后询问的看向身边的于靖,如果说关曜是谭骥炎这一生里最好的朋友兼死党,那么于靖就是他最信任的部下,左膀右臂,对谭骥炎的了解不要与关曜。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和童瞳有关?”对于谭骥炎的私事,于靖是不过问的,除非需要他出面的时候,早上的时候,于靖就察觉到谭骥炎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以前的谭骥炎虽然冷厉,却将这样的气势隐匿下来,给人一种沉稳冷静的感觉。
可是中午回来之后,谭骥炎浑身如同覆盖着一层寒霜,凛冽的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一般,那周身布满了凌厉的剑气,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着惊恐着,于靖跟了谭骥炎这么多年,立刻明白过来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能让谭骥炎情绪变化如此之大的人除了童瞳之外,于靖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
“算是吧。”关曜叹息一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童瞳将骥炎给甩了,小瞳看起来如同无事人一般,可是骥炎却浑身都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气,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听着被敲响的门,谭骥炎头也不曾抬起的冷声开口,“进来。”
“声音哑的这么厉害,你也不知道自己照顾一下自己。”关曜推门进来,向着一旁的饮水机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放到了谭骥炎的办公桌上,然后将手里的公寓钥匙也一并放到了他正查看的文件上,看着谭骥炎身体猛然的坐直的紧绷,叹息一声,“既然舍不得,说什么分手,你也不是不知道小瞳那个性,一牵扯到沐放的事情,她就一根筋到底,你和她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谭骥炎沉默的看着文件上的公寓钥匙,沉寂着黑眸,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许久之后,凤眸又归为了沉寂的漠然,“她去沐放那里住了吗?”
“都分手了,你管她去哪里住,快六点了,到我那吃饭。”关曜含混的带过谭骥炎的问话,直接将他眼前的文件合了起来,“你润一下嗓子,你这声音都哑的像是粗砂纸给刮过。”
误将关曜的话当成了肯定,谭骥炎将钥匙收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钥匙圈上,看着那哆啦a梦的挂饰,黑沉的目光黯淡了一下,然后敛下情绪,将文件收了起来,或许过不了几天,她就会发现没有自己在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她走的那么平静,接受的那么坦然,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骥炎,你都病成这样,还要将这些文件带回去处理?”关曜虽然差刑侦警察,忙起来的时候,加班也是家常便饭,可是那最多一个月也就加个半个月而已,可是骥炎根本每天都是这样高强度的工作,难怪每一次生病,他的身体就如同垮了一般,不拖上上天半个月都不会好。
“这几分文件已经不能拖了。”谭骥炎沉声的接了一句,将需要加班处理的文件都放进了公事包里,这才拿过黑色风衣套在了身上,关了灯,办公室立刻黯淡下来,黑色的风衣,修长峻挺的身影,压低的咳嗽声,这个男人在用工作麻痹着自己,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关曜也知道劝也没有用,除了小瞳能直接将他的文件给收起来,甚至威胁要丢垃圾桶里,没有人能改变骥炎的决定,“骥炎,你是不是因为太在乎小瞳,所以才要分手的。”
先走了两步的谭骥炎脚步顿了一下,然后黑色的身影直接向着门口走了过去,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谭骥炎冷沉着峻脸大步离开。
关曜的公寓。
童瞳不停的忙碌,先是收拾自己的行礼,等家具店的员工将床送到了之后,还是决定自己住书房,所以又去了家纺店买了两套新的床单和被套。
忙过之后,又开始将公寓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不停的忙着,不让自己闲下来,童瞳就不会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沐放原本是要留下来的,可是因为沐放出了看守所,不少朋友和工作上的一些人都给沐放举办了一个paty,所以沐放不得不离开。
而此刻,厨房里,童瞳静静的看着流血的手指,砧板上的西红柿只切了一大半,而刚刚刀锋一划,锋利的刀口直接切中了食指,不是不小心划了一道小口子,切的重,几乎如同切了以小块肉下来一般,鲜血汩汩的从伤口里冒出来。
用自来水冲刷了一下,鲜血和水柱一起流淌下来,切的太重,冲了一分多钟的水,伤口依旧没有止血,让童瞳直接懒得理会,反正是左手不会有太多影响。
回到了公寓楼下,关曜借口下去买些啤酒,所以直接将钥匙丢给了谭骥炎让他先上楼,当打开门,闻到厨房里飘散出来的菜香的时候,谭骥炎怔住,立刻明白过来关曜是故意将自己带过来。
“关曜,你回来了?正好可以吃饭了。”听到开门声,厨房里童瞳的声音传了出来,很平静,听不出有任何的不妥和伤心,“关曜,你家药箱在哪里?有创口贴没有?”
西红柿蛋汤已经好了,左手食指还在滴血,厨房的地上已经是一条血迹了,童瞳不得不用拖把拖干净,先是用纸巾将指头给裹了一圈,可是几秒钟的时间,白色的纸巾立刻被鲜血给染红了,让童瞳只能先用创口贴将伤口给封起来。
听着童瞳的话,谭骥炎皱着眉头,快速的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将医药箱给拿而来出来,关曜自己也经常受伤,所以药箱里还算是齐全。
“关曜……”将手上被鲜血染红的纸巾丢进了垃圾桶,童瞳从厨房走了出来,刚要开口,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谭骥炎,受伤的手指还半举在身前,一滴一滴止不住的鲜血顺着手指滑落到手背上,然后滴在了地上。
童瞳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又看见谭骥炎,呆滞的一愣,心头的情绪翻江倒海的席卷而来,然后安静的笑了起来,将手收了回来,无意识的握成了拳头,指尖的剧痛清晰的传来,让童瞳清醒着,“饭煮的多,等关曜回来就可以吃了。”
谭骥炎目光从童瞳那完全冷静的小脸上移开,有这么一瞬间的愤怒,可是当看着她左手边的地上那滴落了十几滴已经汇集成一小滩鲜血的地面,立刻阴霾了峻脸。
“将手松开。”谭骥炎冷声的开口,声音依旧沙哑的厉害,快速的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的云南白药,这不是药店里的普通云南白药,而是关老爷子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止血效果非常好。
“切菜的时候滑了一下,用创口贴就好了。”这一点点的痛,童瞳真的不在意,以前她的身体在训练了多年之后,对痛感都麻木了,而因为这是普通人的身体,虽然痛觉明显,可是在精神层面上,这样一点点的痛,童瞳根本无所谓。
“童瞳!”谭骥炎冷声的斥责着,大手直接抓过了童瞳的手腕,将她受伤的左手拉到了自己面前,怒瞪着黑眸看着根本不在意的童瞳,她指尖满是鲜血,一道口子切得很,几乎要将食指指尖给削掉一半,谭骥炎心疼的无以复加,峻脸更是黑成了一片。
被吼的一愣,童瞳不习惯的瑟缩了一下肩膀,因为手还在谭骥炎的掌心里,再瞄了一眼他已经怒到极点的峻脸,童瞳认命的被谭骥炎拉着坐到了沙发上,任由他给自己的手上药。
公寓下,关曜拎着购物袋里五瓶啤酒,等了一会,发现谭骥炎并没有立刻下楼来,于是也走向电梯,骥炎对小瞳狠,其实对自己更狠,他竟然主动和小瞳分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改变决定。
“手怎么了?”用门框上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关曜疑惑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给童瞳包扎手的谭骥炎,然后目光扫了一下,看见厨房门口的地上那一小滩的血迹。
“没事,切菜的时候刀口划了一下。”童瞳不在意的开口,努力的坐直了身体,拉开自己和谭骥炎的距离,她虽然还能维系面子上的冷静,可是此刻,她的心怦怦的跳动,几乎让童瞳恨不能立刻拉开和谭骥炎的距离,和他隔上十万八千里。
“小心一点。”将啤酒拿到厨房了,关曜看着靠在流理台上的拖把,刚准备拿过来顺手将门口的血迹给拖掉,这才发现拖把上有不少血迹,而顺着地面湿漉漉的水迹看了过去,天然气灶台前的地上还有一小滩还没有拖掉的血迹,一滴一滴,让关曜看的怵目惊心,不由皱着眉头快速的出了厨房。
“小瞳,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厨房地上都是血。”关曜都是温和的,即使之前关露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对童瞳还是很宽容的,可是此刻,关曜却板着脸,声音也严肃起来。
谭骥炎倏地一下锐利了黑眸,目光也看向童瞳,他知道刚刚的伤口切的有多狠,可是如果厨房里也流了很多血,这只说明一点,她的手受伤之后,她没有立刻包扎。
被关曜和谭骥炎同时用严厉无比的眼神盯上了,童瞳看了一眼已经包扎好的手,对上四道凛冽的目光,小脸纠结了一下,结巴的为自己解释,“我当时就冲水了,可是止不住血,然后锅里的菜又要焦糊了,所以……所以我就等将菜烧好了就去找药箱,真的,菜烧好了之后,我就找药箱了,不信你问谭……”
谭骥炎三个字,如同一道禁忌的符咒一般,以前很是很顺口的名字,此刻却卡在了喉咙里,童瞳低下头,深呼吸着,压抑下心脏处那紧缩的抽痛。
“是菜重要还是你的手重要?”关曜挫败的看着低着头,一副检讨模样的童瞳,拿过拖把将地上的血迹给拖干净,小瞳这样的性子,骥炎就真的放
关曜这会倒是真的怀疑谭骥炎真的能做到分手,然后对童瞳不闻不问,骥炎他自己咳成这样都无所谓,还是如同工作狂一般加班工作,可是刚刚给小瞳包扎手时,骥炎那脸铁青的吓人,分明是又生气又心疼了。
童瞳受伤的是左手,倒也不妨碍吃饭,因为不停的找事给自己做,所以餐桌上的菜还是非常丰盛的,川味的水煮牛肉散发着辣辣的香味,尤其是那汤水上面一层火红的辣椒油,让关曜食欲大开,直接将菜搬到自己面前。
“骥炎,你咳的厉害,不能吃辣,吃清淡一点。”关曜笑着开口,自己率先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除了这一道水煮牛肉外,还有一碟京酱肉丝,一碟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倒也都算是清淡的菜。
谭骥炎咳的厉害,原本只盛了一小口饭,吃了几筷子菜之后,又咳了起来,喝着水,却也无法压制下咳嗽,连菜都没有吃,草草的将碗里余下的米饭吃完了就放了筷子。
童瞳知道自己如今和谭骥炎已经没有关系了,可是看着他阴霾着峻脸,食欲不振,不停的咳着,自己也没有了食欲,筷子如同数米粒一般,在碗里翻来覆去,却也是食不下咽着。
“你们吃。”谭骥炎起身直接拿着杯子向着客厅走了过去,即使压抑着,可是那咳嗽却突然严重的加剧着,一声接着一声,干裂的撕扯着肺部和咽喉,让童瞳那目光一路尾随着他峻挺的身影直到谭骥炎快出门走进客厅。
“骥炎就是这样,每一次都是忙起来不要命,也不知道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关曜将童瞳那眼中的担忧收入眼底,叹息着一声,倒不是做戏而是真的担心谭骥炎的身体,“骥炎气管不好,很容易发炎,刚刚公事包里还塞了不少文件,估计回去也要加班到一两点。”
听着客厅里压抑的断续咳嗽声,童瞳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干涉谭骥炎的权利了,所以即使担心着,却也只能沉默着扒着饭。
客厅了,谭骥炎原本是准备先离开的,可是靠在沙发上,感觉着屋子里有着属于童瞳的气息,竟然无法迈开脚步,凤眸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谭骥炎抿了抿薄唇,然后苦涩的闭上眼,遮挡住眼底满满的疲惫。
如果不是一直没有听到开门声,童瞳几乎谭骥炎已经离开了,可是他在这客厅里做什么?看文件?扒着饭,虽然努力的坐直了身体不去往客厅里看,可是耳朵却如同竖起了一般,听着那低沉的压制的咳嗽声,心里头酸涩涩的难受着。
“手不能进水,我来收拾碗筷。”饭后,关曜直接将童瞳赶出了厨房,自己慢腾腾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看着童瞳那一步一步挪移的乌龟速度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自己有着一双敏锐的眼睛,观察入微,他真的要以为小瞳半点不在乎和骥炎分手了,那平静的小脸上真的看不出任何的不舍,倒是骥炎每一次听自己提到小瞳,那眼睛都黑沉的吓人。
厨房到客厅的距离有多长?所以即使童瞳挪的再慢,一会还是就到了客厅,看着斜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睡着的谭骥炎,童瞳抿了抿樱红的唇,无比的委屈和不舍,也只有在谭骥炎看不见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天知道她有多么舍不得,可是自己做错了事,谭骥炎已经决定了,童瞳没有死缠烂打的习惯。
可是这会是真的心疼,看着谭骥炎那即使睡着了依旧皱起的眉头,峻冷的脸上满是浓浓的疲倦,不时的咳嗽着,就这样靠着睡在沙发上也不怕着凉了,加重咳嗽。
转身向着关曜的房间走了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毛毯,童瞳走向沙发,动作轻缓的将毛毯盖在了谭骥炎身上,可是即使因为太过于疲惫而睡着的谭骥炎,依旧保持着当初从军队里培养出来的戒备,当毯子盖到自己身上时,倏地一下,大手快速的抓住了童瞳的手,凤眸锐利的睁开。
一时之间,彼此沉默的对望着,童瞳眼中是来不及收回的情绪,不再是那样的平静,那清澈如水的眸子里,复杂的交缠着各种情绪,心疼,难受,委屈,让被惊醒的谭骥炎忘记了收回手,也忘记了他的手抓的正是童瞳的左手,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伤口又流出殷红的血来,一瞬间就将创口贴给染红了,然后血迹顺着白皙的手指头向着掌心流了下来。
谭骥炎沉默着,情绪来的猛烈,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这才猛然的察觉到自己还抓着童瞳的手,而她左手食指上创口贴已经被血染红了暗红色,而手指上是一道血迹,连同谭骥炎自己的手都被染上了血迹。
“该死的!你不知道痛吗?”迅速的松开手,怒极着,谭骥炎冷声斥责了一句,快速的从沙发上起身向着柜子走了过去去拿药箱,自己竟然忘记了她手上还有伤。
看了看满是鲜血的手指头,童瞳无辜至极的摸了一下鼻子,谭骥炎有时候还真的不讲理,分明是他将自己的手给握成这样的,却还来骂自己?早知道就不给他盖被子,让他冻感冒发烧得了!可是抱怨归抱怨,童瞳到现在也只敢在心里头嘀咕着。
将染血的创口贴撕下,没有了创口贴的阻挡,鲜血立刻汩汩的从伤口里冒了出来,鲜艳的红色,让谭骥炎脸色更加的铁青,只是峻脸如此的阴沉,可是上药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唯恐又弄痛了这个连痛了都不知道开口的笨孩子。
“只是一点小伤,又不痛,而且这是我的手。”所以谭骥炎可不可以不用这样寒着脸,阴沉沉的眼神,让童瞳只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努力的将身体挪的远离谭骥炎,只将左手臂直直的伸了过去,如同谭骥炎是一个超级大病菌一般,所以能怎么远离就怎么远离,可惜她没有胆子将手给抽回来
不是没有注意到童瞳那一点一点向着旁观挪移的动作,可是谭骥炎因为要给童瞳止血包扎,所以只是峻脸又黑了三分,倒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可是当将干净的创口贴重新包扎好了,余光扫过已经挪移到沙发边缘的瞳瞳,峻脸铁青着紧绷着,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算是分手了,有必要将自己当成洪水猛兽?
谭骥炎这边还在压抑着怒火,刚松开童瞳的手,却见她立刻迅速的将手给收了回去,然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迅速的站到一旁,终于将和谭骥炎的距离拉开了。
莫名的火气瞬间在黑眸奔腾的燃烧起来,让一旁已经远离的童瞳立刻敏锐的感觉到氛围不对,几乎想要离开窜回自己的临时卧房,可是谭骥炎那情绪明显的凤眸却又在极短的时间里熄灭了火光,只余下深邃的黑暗,幽沉幽沉的,宛若千年的深潭,再也让人捕捉不到他眼中的情绪。
已经分手了!将这个几个字在心底默默的念着,谭骥炎收拢了自己所有外泄的情绪,冷漠如同任何一个外人眼中的北京市副市长,尊贵却疏离,冷傲而内敛,喜怒不形于色,只余下对上位者的敬畏和臣服。
“关曜,我回去了。”低沉着沙哑的声音,谭骥炎对着厨房里的关曜招呼一声,直接拿起一旁的公事包,从始至终却没有再看童瞳一眼,冷酷的迈开脚步离开,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即使再不舍得她,也必须将这段感情给斩断。
“这么快就走?”关曜迅速的从厨房里出来,瞄了一眼客厅里来不及掩饰情绪的童瞳,只能先向着门口走了过去,骥炎的决定真的很难改变,他就真的这样分手了?
顺手关上门,关曜看着站在门口的谭骥炎,两个人是一辈子的至交死党,所以也不需要有什么顾忌,直接开口道:“小瞳手上的伤口切的深,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压到伤口,而且她似乎没有痛觉神经,流了那么多血自己都没有感觉。”
“而且我估计以小瞳那诡异的思维,即使半夜知道伤口流血了,她也只会将手一伸横到床边,让血滴在地板上,不弄脏了床单和被子就行。”关曜如同没有看见谭骥炎那越来越阴霾的脸色,依旧温和轻笑着继续说,“即使你和小瞳分开了,大半夜的我也不方便守在她的床边。”
所以童瞳如果半夜压到伤口流血了,也只能流一夜的血,不死人,估计也差不到哪里去了,毕竟伤口切的深,血都难止住。
谭骥炎锐利的目光看向故意说这番话的关曜,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却不由的担心起来,以童瞳的性子,她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之前在厨房,她就是放着手流血不管,却去在乎菜会不会焦。
“就因为小瞳去见了程天南,也不至于分手,骥炎,你是不是害怕这样的改变?”关曜靠着背后的门,一手直接将平光镜给拿了下来,露出那一双宛若利芒的黑眸,目光犀利的不容谭骥炎逃避和回绝。
没有开口,谭骥炎只是沉默的抿着薄唇,学着关曜一般,峻挺的身影靠着身后的墙壁,凤眸冷沉而幽深,即使是关曜此刻也无法推测谭骥炎的情绪。
许久的沉默蔓延着,谭骥炎忽然从口袋拿出了烟,他烟抽的不多,但是却也不是一点不抽,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气管才会不好,很多时候,夜深人静还在忙碌着公事的时候,那些勾心斗角的人事,政坛上那些繁琐而费脑的事情,让谭骥炎习惯点燃一支烟,那一刻他才会稍微的松懈一下,不遮掩自己的疲惫和辛劳。
“咳成这样,你真的不想好了。”关曜皱着眉,直接将谭骥炎刚刚点燃的烟给夺了下来,倒是自己吸了一口,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双腿交叠的靠着门边,并不着急谭骥炎开口回答什么,关曜是非常有耐心的。
果真,谭骥炎在弥漫的烟味之下,又咳嗽了几声,倒是没有继续点燃烟,低沉暗哑的声音缓慢的响起,“关曜,你不感觉这样的变化之下,我已经不像是自己了吗?”
谭骥炎一贯都是自律而内敛的,可是因为童瞳的出现,他一而再的打破自己的底线,这一次,他甚至为了童瞳不惜和谭家和爷爷抗衡,这样冲动的决定,一个不小心,甚至很有可能牵累谭家。
站得高,自然摔得重,谭家虽然是七大军区里不可动摇的绝对力量,可是却也不是唯一,也不是绝对的霸权,谭家依旧可能会有危险,依旧有隐匿在暗中的人窥伺着,随时准备在谭家出现裂痕的时候,见缝插针,一点一点瓦解谭家这个强大而坚固的堡垒。
谭骥炎知道自己真的太冲动了,可是当时,他明明也想到这一切,却依旧义无反顾,只是如今想起来,却也惊得谭骥炎一身冷汗,自己怎么会如此的冲动妄为,即使生性凉薄,可是多少人依附着谭家而活,而谭家,对于爷爷,对于父母,对于兄长和弟弟,还有那些旁系的亲属,谭骥炎都有着一份责任,可是差一点,他就因为个人的私欲而将所有人置于风口浪尖上。
第二卷 情意缠绵 106章 身手暴露
“不只是因为小瞳一而再的去见程天南,将自己置身危险里吗?”关曜明白谭骥炎身上的压力,而当初,关曜正是也知道这一份压力,一旦背负上,一辈子都必须扛着,而关曜对军队里的地位,对政坛里的权利都没有兴趣,他是真的喜欢刑侦这份工作,所以关曜也算是回避了这份压力,如今看着谭骥炎,关曜同样身为关家的嫡子长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谭骥炎身上背负的压力和重担。
“那也是一方面。”童瞳一而再的因为牧放而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让谭骥炎在心惊和担心的同时,也感觉到一股倦累了,小瞳如果只是因为她自己而被危险缠上,谭骥炎不会想那么多,可是她却是为了沐放,为了另一个男人,那样的不顾一切,甚至会欺瞒自己,这也是谭骥炎忽然感觉到累的另一个原因。
关曜知道谭骥炎还在咳嗽,所以吸了一口烟之后就直接掐灭了,此刻只是夹着指尖的烟,沉思着,骥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此刻,关曜似乎可以明白了,骥炎承受的了太多的压力,可是这个时候,小瞳却让骥炎寒了心,所以骥炎选择了放手。
“替我多看着她。”即使已经决定了分手,可是谭骥炎知道自己终究舍不下那个孩子,沉声对着关曜叮嘱一声,将所有的情绪再次压制到了心底最深处,黑色的身影向着电梯口走了过去。
目送着谭骥炎的离开之后,关曜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将烟再次的点燃,深吸了一口,如果站在公正的立场,关曜会选择支持谭骥炎这个决定,自家爷爷不会让小瞳进关家的门,而谭家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何况小瞳艺人的身份,对谭家而言,这就是一个污点。
艺人,即使你洁身自好,可是在上流社会里,那依旧是戏子,是卖笑陪唱,甚至卖身陪主的代名词,谭爷爷那样的性格,绝对的强势,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小瞳和骥炎在一起的。
所以如果骥炎依旧选择小瞳,那么和谭家之间的战争迟早都会爆发,而这就很有可能让其他暗中隐匿潜伏的敌人给谭家致命一击,这是骥炎无法对人言的压力,一个不小心,那样的后果是骥炎都无法承受的。
可是从私心上,关曜不想谭骥炎这个好友死党一辈子都如同一个忙碌的机器,不管他在政坛上取得了多大的成绩,不管日后,骥炎强大到什么程度,或许连谭家都要依靠骥炎,而不是如今骥炎靠着谭家,可是那样的骥炎,和自己小时候认识的骥炎没有任何的差别,冷漠内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是却独独少了幸福和快乐,和小瞳在一起的时候,骥炎才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和感情。
而这一次骥炎说分手了,小瞳这样的态度,这样平静的接受,甚至在看见骥炎到来之后,依旧那么冷静,虽然偶然之间,关曜能察觉到童瞳的情绪,可是小瞳这样的表现依旧让骥炎受伤吧,他对小瞳付出的,所承担的,是小瞳根本想都无法想象的。
将手里的烟蒂熄灭了扔到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里之后,关曜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打开门走进公寓,自己需要和小瞳谈一谈。
“明天要拍戏了,我先去睡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童瞳对着进门的关曜道着晚安,也幸好终于要拍戏了,让童瞳终于有忙碌的事情,否则她真的担心自己这样一个人待着,会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小瞳,等一下。”关曜走了过来,温和一笑,拍了拍童瞳的肩膀,示意她坐下来,虽然决定和小瞳谈一谈,可是也没有谈过恋爱的关曜而言,忽然感觉这比审问一个凶杀犯更让自己头痛,这到底要从哪里谈?
“关曜,你有什么要问我的?”童瞳是敏锐的,所以察觉到关曜的犹豫之后,就直截了当的询问,隐隐的感觉到和谭骥炎有关系。
“小瞳,你和骥炎分手,就没有想过要挽回吗?你拍戏应该看不过不少电影,很多时候,恋爱双方中一个人要求分手的,另一个人都会挽回,因为一段感情失去之后,有时候就真的错过了,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关曜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是刚刚开口问话之前,他还是拨通了谭骥炎的手机,然后将手机悄然的放在沙发左侧,而坐在自己右侧的童瞳不会发现自己打开了手机,而另一边的谭骥炎则会听见她的回答。
“没有。”童瞳摇摇头,对上关曜有些失望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结果已经出现了,任何解释和理由都是没有必要的。”
如果说关曜一开始还是有些失望的,可是此刻,听着童瞳后半句话,却怎么听都怎么感觉到诡异,却又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太过于遥远了,让关曜忍不住的去想什么时候自己也听过类似这样的话。
而开车的谭骥炎原本只是以为关曜打电话给自己还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却没有想到听到的竟然是他的问话,一刹那,谭骥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童瞳什么样的回答。
不可否认的,白天童瞳那样安静而将坚强的离开,真的让谭骥炎很受伤,即使是他提出分手的,而听着童瞳的回答之后,谭骥炎虽然和关曜一样有着不解,可是却露出了这一天里第一个笑容,这才像是小瞳的回答,那个孩子的思维永远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你们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只是一个士兵,你们的身份,你们的家境,你们过去的一切都在你们跨入军营的这一刻远离了!”烈日炎炎之下,面对着整齐站着的士兵,教官的洪亮的声音威严而冷酷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之后的训练会非常的艰难,甚至对很多人而言是一种折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是你们已经穿上了这一身军装,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然后完成任务!失败了,那就是你的失败,是你的原因,没有任何的理由,我身为你们的教官也不会接受任何借口和解释,我只看结果!听明白了没有
关曜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童瞳这话会非常的熟悉,这是当年他和骥炎和一批新兵进入军营时,第一天教官的训话,而此刻,关曜有些头痛的看了看一脸坦然,神色平静,眼神清澈的童瞳,忽然怀疑自己将小瞳放在骥炎身边到底是不是对的?
“小瞳,你是说因为关姐的事情,你做错了,所以骥炎用分手这样的理由来惩罚你,你只能接受?”关曜虽然无法理解童瞳的思维,可是身为有经验的刑侦警察多年,他还是很敏锐的捕捉到了童瞳话语里的深意。
“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一次轮到童瞳不解了,那没有波澜的目光里忽然隐隐的冒出希望的光芒来,难道谭骥炎不是因为关姐的事情惩罚自己?可是如果不是,谭骥炎为什么要分手?那一瞬间亮起的光芒再次的熄灭,可是不管什么原因,这样既定的结果已经无法改变了。
自己真该让骥炎亲自过来,而不是在手机另一头听着这边的回答!关曜头痛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然后看着童瞳,无奈的解释,“当然不是,骥炎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迁怒你,还用分手来惩罚!”小瞳这到底是什么逻辑思维啊?
“那谭骥炎为什么要分手?我好像没有错做什么,也没有惹谭骥炎生气啊?”听着关曜的话,童瞳的心七上八下的跳动着,皱着纤细的眉,努力的将自己这些天的事情快速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猛然的张大了嘴巴,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关曜。
想到了吗?关曜这会终于松了一口气,审问犯人的时候,关曜半点不在乎对方的胡编乱造,因为是虚假的口供,终究会露出破绽,有足够的耐心,然后一针见血的找到突破口就可以。
可是曾经关曜接手查了一个凶杀案,那是有一个双重人格,精神分裂症的女人,平日在家里,忍受老公的家暴,唯唯诺诺,而分裂出的另一种人格,却是无比的血腥而狂暴,杀人手法甚至不像是女人,而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性凶手。
这个案子让关曜查了三个多月,直到后来找到了铁一般的证据,可是女犯人的口供却让关曜异常的头痛,当时他们还没有察觉到女犯人也精神分裂症,当时她的口供是非常的无辜,到最后,关曜都快要怀疑是自己抓错人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杀人了,而童瞳此刻带给关曜的无力感就是如此。
“关曜,我答应过谭骥炎不去见程天南。”童瞳这会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自己违背了对谭骥炎的承诺,所以他会因此生气,而选择分手。
违背诺言就是等于同背叛,这对童瞳而言是非常重的一种罪责,特别行动组的成员虽然在上校的口中都是没有思想的武器,可是却必须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要维护着这个国家的稳定和安全,而自己却一而再的对谭骥炎失信。
“是,骥炎是因为这个生气了,可是小瞳,你就没有想过道歉吗?让骥炎原谅吗?”童瞳终于有点接近了,关曜也松了一口气,否则他都要怀疑小瞳是从火星来的。
“我道歉了,可是谭骥炎是不会原谅我的。”童瞳虽然在一瞬间有些高兴谭骥炎不是因为关露的事情和自己分手,这样的喜悦来的莫名其妙,让童瞳自己都不懂得,可是此刻却又低下头,这样的背叛,谭骥炎是不会原谅自己的,自己背信了对他的承诺。
“小瞳,你可以试着做些什么让骥炎原谅你啊?”关曜已经怀疑自己要转行当感情专家了,虽然他自己的感情还是一片空白,可是关曜明白,只要小瞳真的软了态度,其实估计小瞳流几滴眼泪,骥炎肯定就不会分手的,可是偏偏骥炎决定分手的时候,小瞳走的比骥炎还坚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小瞳要分手甩掉骥炎的。
做些什么谭骥炎就可以原谅自己了吗?童瞳猛然的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关曜,脸上有着期待的光芒,脑海里开始努力的搜索着相关方面的情报。
可是对于童瞳而言,这真的是她第一次违背自己的承诺,从四岁进入基地开始,她的生活就是训练,然后出道之后加入特别行动组,就是接受任务,然后完成任务,所以她比关曜更加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可以负荆请罪,不管谭骥炎决定怎么惩罚我,我都会坚持的。”这是童瞳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以前在基地,没有完成训练量的时候,都是加倍的惩罚,有时候不准吃饭,去继续完成训练,有时候是第二天双倍的任务量,最轻的却也是最煎熬的却是在漆黑的不到一个平米的禁闭室里思过。
“我之前看到程导早期执手的一个电影,那个赌王违背了承诺之后,他剁掉了自己三个手指头。”童瞳不由自主的将思维转到了自己熟悉的电影里寻找相同的桥段,丝毫没有察觉到关曜那原本刚刚舒缓的脸色再次如同便秘一般的纠结起来。
“赌石界的规矩是赌石如赌命,一般犯了规矩,轻则所有的家产赔付对方,永远被驱逐出赌石界,重则以命相偿。”童瞳再次的开口,自己的命谭骥炎肯定不会要的,可是自己就那么一点钱,虽然因为接拍了电影,也代理了梅特尔的服装品牌,还有几个没有开拍的广告,加起来也有不少钱了,“我还还有一百多万在卡上,关曜,你说我把钱全都给谭骥炎,他会不会就不生气了?”
关曜已经彻底无语了,童瞳就不能想点正常的办法解决她和骥炎之间的问题吗?不是剁手指头,就是以命相偿?之前手被菜刀切了个口子,骥炎已经心疼的厉害,脸黑的不能再黑了,那幸亏是小瞳自己切伤的,者如果是其他人,骥炎还不知道会做什么,再说骥炎要她的那一百多万做什么?
而电话另一头,谭骥炎不知道何时在汽车停靠在了路边,听着手机的里对话,忽然感觉到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她这个样子,谭骥炎是真的不放心。
“小瞳,你就没有想过破腹自杀吗?”关曜哭笑不得的看着努力思索的童瞳,无奈的调侃了一句,为什么正常的女孩都会撒撒娇,装一下委屈,流几点眼泪,可是到了小瞳这里,为什么都是这么血淋淋的场景。
“我想到了,可是我讨厌日本的武士道,再说我都剖腹死了,谭骥炎消气还是不消气我也不知道啊。”童瞳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捣乱的关曜,他就不能帮着自己想想办法?
“你还真想了?”关曜已经石化了,呆呆的看着还在冥思苦想的童瞳,她绝对是电影电视小说看多了。
而另一头,谭骥炎因为咳嗽没有压制住,低沉的咳嗽声从手机了传了过来,让童瞳错愕的愣住,然后身影迅速的向着发声点瞄了过去,呆愣的看着被抓现行快速的挂了手机的关曜。
“小瞳,你别恼,其实你不知道骥炎之所以要和你分手,还有另一个原因。”关曜尴尬的笑了起来,将手机收进了口袋里,这才慢慢的将谭家如今在军区的地位,在政界的影响力,谭骥炎为什么要让自己当童瞳的挂名男朋友,谭骥炎的顾忌,日后谭家知道童瞳的存在之后,会做出的手段,谭骥炎这一次为了救沐放,顶着怎么样大的压力,一一的都和童瞳细说了一遍,这些事,谭骥炎是绝对不会开口的,他既然决定了保护童瞳,就不会让她承受这些压力。
呆滞着,童瞳低着头,关曜所说的超过了她的思考范围,谭家的势力童瞳是知道的,她也多少知道一些门当户对的现实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样深,没有想过谭骥炎竟然要和谭家决裂,只为了护住自己,甚至还可能因此将整个谭家至于极度的危险里。
“所以,小瞳,不要怪骥炎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一而再的去见程天南,骥炎是真的担心你的安全,关姐这件事,虽然是意外,可是小瞳,如果你没有要去见程天南,而是选择告诉骥炎,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关曜温柔的拍了拍童瞳的头,她只想着沐放,只想着沐放的安全,却没有替骥炎想过,他也会担心小瞳,说不定骥炎还吃醋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