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情祝之后,欧阳明静静的看着童啸,如果说起在医学界上的成就,欧阳明不自谦的话,他也算是佼佼者,可是这么多年来,他能什么都不管,一心扑在医学上,也是因为有童啸这个好友一直在暗中帮忙,连自己家的院子都是让他找人打理照顾,而且是这么多年。
“我这院子太小了,否则让人直接帮过来住,省的每天来回跑。”欧阳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四合院,并不得大,连院子也不过才四百平,而屋子也就那么几间,都没有什么空余的房间。
“没有事,我让人去打听一下,看看前后左右的院子有没有卖的,如果卖的话,到时候从中问的院墙打个月亮门,两边就能连起来。”童啸看了看四周,柳叶胡同这边,童啸也很喜欢,等他从国安部部长的位置退下来之后,比起其他地方的住所,童啸倒也想住到这边来,而童啸即使退下来了,身边至少也会有四五个保护的人,所以他的院子肯定要比欧阳明这边大,否则只怕不够住。
“你该不会也利用特权逼人家卖房子吧?”欧阳明笑着,揶揄的看向童啸,对于这个好友的人品,欧阳明可是极其放心的,所以才会这样调侃童啸。
“爸,你也要在这边买院子?”童瞳带着两个孩子刚进门就听到欧阳明的话,西湖苑别墅虽然好,可是住的地方毕竟太过于特殊,童瞳也想着以.后谭宸和谭亦大了,想要带个同学朋友回来玩都很麻烦,安检太严格,而且如果那些孩子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也会给谭宸和谭亦带来伤害。
“这一片也就这个院子之前就申请到了文物保护的范畴,近来四合院保留下来的越来越少了,有政策要集中保护老北京的文化产业,所以柳叶胡同这一片应该还有几家会在审查考核之后被纳入文物保护的范畴,也就避免了日后的拆迁和城建问题。”童啸温声的开口,他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也是因为这一个院子是挂在了他的名字,之前摸底排查的时候,一个研究四合院的老教授就打了电话给童啸,想要来这个院子看看。
“那这样房屋修缮费用就会很多了。”童瞳接过话,柳叶胡同这一片都是老房子、四合院,以前不算文物保护的范畴,都是私人房产,有些院子里也就住人的几间修缮的比较好,其余的房间因为资金的关系,很多都搁置了,而一旦被纳入了文物保护的范畴,该修的就要修缮,该维护的就要维护,这对屋主而言是有利也有弊的事情。
“嗯,会是一大笔的费用。”童啸点了点头,四合院相对而言修缮保养费用还算少的,欧洲那些古堡建筑,很多时侯,政府都吃不消修缮维护的费用,直接将文物都给拍卖出去,动辄都是每年上千万的修缮费用。
“我这院子每年要花多少钱?”看着说话的父女两人,欧阳明这才仔细的打量着自己住了好些年的四合院,他太忙,都没有时间去左右隔壁,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四合院到底怎么样,不过欧阳明是很喜欢自己这个院子。
不仅仅是地理位置好,在中心位置,更重要的也是这个四合院的确精致,绿意盎然,每一个细节处都彰显着雅致,如今一条锦鲤都能卖到十万,那屋子里那些木制的家具,摆设的古玩瓷器,如今,欧阳明仔细一看,却发现这个四合院是真的极好,虽然处处都沉淀着古韵,可是却丝毫不显得破旧,只怕童啸在这上面花了不少精力。
想到此,欧阳明打量着夜色之下的童啸,长身玉立,面容俊朗,温和染笑的眼睛里他熟悉的目光,这么多年,他信任童啸,依赖童啸,甚至超过欧阳家的那些亲人,因为不管什么事,只要告诉童啸了,就不用在担心什么,他会处理的妥妥当当,细致的比欧阳明自己去处理都要好。
“放心花的钱也都是你卡上的。”温和的笑着,童啸对上欧阳明那带着感激,融合着一些愧疚,却又欢喜的复杂眼神,再次加深了嘴角的笑容,“这方面都是一些专家过来维护的,他们是真的喜欢四合院,所以对他们而言这也是一种乐趣,摆设什么的都是一次性买回来的,有些是我收藏的。
“爸,我发现你对欧阳叔叔比对我好。”童瞳目光滴溜溜在两个人之间转动着,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怎么看都感觉爸比较照顾欧阳叔叔。
刹那,欧阳明听到童瞳的话是尴尬不己,一个同岁的男人在衣食住行上却被另一个人照顾,这让欧阳明感觉除了研究,自己实在是一无是处,不过却也很高兴,这些年能有童啸这个朋友,值得了。
“你这孩子。”童啸也是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大手亲昵的揉了揉童瞳的头,这孩子倒会吃醋了,自己倒像是好好照顾小瞳,可是那也要谭骥炎放手,说起来,童啸发现这些年倒是真的将欧阳当成孩子一样照顾着。
“我和哥会照顾妈咪的。”谭亦开口,仰起头,虽然还是一张幼稚的小脸,可是那英俊的眉宇之间却带着坚定之色,而一旁谭宸虽然总是沉默不发一言,可是想必和谭亦是一样的心思,他们会照顾童瞳的。
这一下三个大人也都笑了起来,在院子里坐着说着话,直到谭骥炎开车过来,因为童啸决定住下来,算是保护欧阳明,结果去童啸那只住了一晚上的童瞳和两个孩子又被谭骥炎接回西湖苑了。
谭宸和谭亦虽然训练的很辛苦,不过每天九点半,童瞳还是让两个孩子去睡觉,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给睡在上下铺的两个孩子都盖上了被子,夜里起了风,童瞳就没有开空调,窗户开了一半,凉风吹进来,一点都不显得热了。
童瞳回到卧房时,谭骥炎刚洗了澡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童瞳接过毛巾站到谭骥炎的背后,给他擦着头发,“谭骥炎,我们也在柳叶胡同那里买个四合院吧,到时候让爸退休之后过来住,然后谭宸和谭亦也能住这边,否则等他们大了,西湖苑这边不合适,都没有同学朋友能过来,安检太严格。
“怎么想起买院子了?”谭骥炎倒不会反对,只是有些好奇,童瞳怎么突然想买四合院,于是童瞳就将童啸之前那些话说了一遍,谭骥炎则沉思着,俊朗无铸的脸庞,五官深刻而立体,眉宇之间带着成熟男人的睿智和精明。
“四合院一年的修缮费用至少上百万,上面出台这个政策,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这些剩下的四合院,另一方面只怕也是为了给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方便,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借口拿下这些院子。”谭骥炎看法比童瞳深刻多了,政策背后都会有一些深意,维护老北京的文化建筑遗产只是一个对外的借口,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更重要的也是为了给一些人谋私。
“啊?”童瞳愣住了,停下给谭骥炎擦头发的动作,怀疑的眯着眼,谭骥炎是不是想太多了,天天算计着琢磨着,所以这会一有什么事情就往这些方面去想。
“你以为早上那个人为什么突然闯进欧阳叔叔的院子说要买下院子,想必也是知道一些风声,这一片一旦被列入文物保护的范畴,房价肯定会涨起来,而一些人不在乎钱,只想要买到合适的院子,这中间就有一个巨大的利益空间。”谭骥炎捏了捏童瞳的鼻子,凤眸之中满是宠溺之色,“你喜欢,我会留意的,看看有没有想卖的屋主。
“嗯,你处理就好。”童瞳点了点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现在的事情都这么复杂,果真自己还是不合适动脑子,只适合去执行任务。
谭骥炎将童瞳抱坐自己的腿上,双手交叉的落在了她已经凸起的小腹上,冷峻的脸部线条立刻柔软下来,亲密的抱着童瞳,“明天没事的话,去古玩城那边淘一些普通的物件回来,傍晚的时候已经进贼了,这些人为了钱肯定会挺而走险,到时候将欧阳叔叔那院子里的一些扎眼的给换下来,省的被人惦记着。
即使谭骥炎在黑白两道都放出消息,可是那些窃贼往往是越有风险越想过去挑战,而且一旦放出消息,就说明欧阳叔叔的院子里都是珍品,反而会适得其反,麻烦不断,所蜘覃骥炎认为还是将那些扎眼的古董珍品给换下来,到时候那些窃贼小偷即使光顾一次,也知道没有什么看头,而且还要顶着被被黑白两道通缉的风险,才会真正的平息事态。
“行,反正我也没事。”童瞳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抱着自己的谭骥炎,“你还要工作?"“嗯,还有些文件要看,我陪你先睡,一会再起来。”谭骥炎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原本是想着这几天太忙,所以才让小瞳去童叔那里住几天,结果因为院子的事情,童叔竟然住到欧阳叔叔那里,想到此,谭骥炎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他虽然更喜欢小瞳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童部叔欧阳叔叔的关心是不是比小瞳还多?
“皱着眉头看着我做什么?”童瞳已经被谭骥炎抱习惯了,记得,第一次被谭骥炎这样当柔弱的女人一样打横抱起来时,当时童瞳只感觉头皮直发麻,差一点就将谭骥炎一拳给打了出去,现在抱着抱着就习惯了。
谭骥炎原本不想开口,毕竟童瞳的心思简单,她或许想不到这一层,可是谭骥炎又担心不开口,童瞳如果想到了,只会一个人瘪在心里难受。
“小瞳,童叔关心欧阳叔叔,你会在意吗?”谭骥炎将灯给关了,黑暗里,亲吻着童瞳的脸,将人揽到了怀抱里,论起来,自己也是有点在意的,毕竟小瞳是童叔的女儿,可是明显的看起来童叔更在乎欧阳叔叔一些。
童瞳一开始没有明白过来谭骥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在院子里自己和爸开的那句玩笑话,再看着谭骥炎那皱起的眉头,心里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酸涨涨的感觉,让童瞳忍不住的抱住了谭骥炎的脖子,将小脸埋埋在了他的胸口。
果真还是在意吗?谭骥炎抱紧了怀抱里突然乖巧温顺的童瞳,或许自己该找童叔谈一次。
“谭骥炎,你知道吗?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将我当成易碎的瓷娃娃一样,你不准我做家务,总担心累到我,不准我开快车,怕出危险,我就算钉纽扣手被针扎了一下,你都能板着脸生气。”因为童瞳埋首在谭骥炎的怀抱里,所以声音显得有些闷沉。
“我这一次中枪,虽然爸和子瑶他们也担心,可是我渡过危险期了,痊愈了,他们都放下心来了,可是只有你还是一直不安,半夜睡觉都会在噩梦里惊醒。”童瞳说着说着,抬起头,眼角有些湿润,可是白嫩的脸上却是璀璨的笑容,“谭骥炎,你那么精明,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显得那么笨呢,我是什么身份,你知道的,所以爸会更在意欧阳叔叔,是因为他知道我的身手,知道我能保护自己。
可是却只有谭骥炎一直将自己当成一个随时都会受伤的孩子一样,所有其他人都知道自己能保护自己,可是独独到了谭骥炎这里,拿根针,拿着菜刀,他都不放心,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童瞳仰起头,轻轻的碰触到谭骥炎的薄唇,“可是我很高兴,谭骥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被你这样护着,我真的很高兴。
“傻孩子,不护着你还能护着谁。”谭骥炎心疼的吻去童瞳眼角的泪水,所有人都将小瞳当成一个无比坚韧而强大的存在,可是在谭骥炎的眼里,她却一直都是一个需要放在心尖上呵护疼爱的孩子,或许这就是溺爱啊,所以当日在A市的时候,明知道危险,自己却还是自私的将小瞳一起带入危险,这样的感情,已经自私到不愿意留下她一个人在世间,宁死也要拉着小瞳的手一起。
“那也该护着谭宸和谭亦,还有糖果。”童瞳笑着低喃着,窝心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即使明天就是2012 的末世,即使真的如同那些舆论而言,末日来临,可是童瞳明白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没有一点的惧怕。
谭骥炎脑海里浮现出谭宸和谭亦这样粘着自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那两个孩子还是目前相处的方式就好了,至于糖果,还没有出生,所以谭骥炎也没有办祛想象自己和这个小女儿相处的情形,所以此刻,谭骥炎只是抱着童瞳,还是宠着怀抱里的童瞳就好了。
等童瞳睡着之后,谭骥炎轻轻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同样是没有开空调,窗户开着,谭骥炎将薄毯子盖在了童瞳胸口处,这才悄然无声的离开去书房继续处理公事。
第二天,谭亦还是去了贺家,谭宸留在别墅里,童瞳开车去了古玩城这边最大的一家老字号店铺一一景泰古玩店,坐在驾驶位上开车,童瞳感觉谭骥炎简直就是路路通,不管自己要做什么,他都能找到熟悉的朋友,都有门路,童瞳都怀疑在北京还有没有谭骥炎办不了的事情。
景泰是世家老字号店铺,从明朝就经营古玩玉器,是这个行业的泰山北斗,谭骥炎原本只是让她在景泰选几件差不多价位的东西带回去,换掉欧阳明四合院里的古玩,可是谭骥炎介绍过来的人,景泰如今的当家展老爷子立刻让谭骥炎帮忙,将人留在自己店里撑场子。
古董界是非也多,尤其是这样的老字号,上门捣乱寻衅生事的有,而不久就有一个斗玉赛,展老爷子已经七十多了,还亲自去了一趟云南腾冲那边,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好玉石,然后雕刻成品参加斗玉赛。
可是或许就是知道展老爷子离开了,有不少人拿着一些上好的毛料来店里卖,看起来都有八成会出绿,可是最后却都切垮了,虽然赌石界素有一刀富一刀穷之说,而且展家也不怕损失这几百万,可是关键是这事让展老爷子感觉是有人故意来景泰找碴,而他又赶不回来。
如今只好让谭骥炎的人介绍的人留下,也是为了撑住门面,否则景泰的名声一旦坏了,那是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之所以不选用景泰店里的人,是因为展老爷子感觉景泰里面有叛徒,所以这才求到谭骥炎。
谭骥炎问了童瞳,她原本就是做这一行的,而且这也不是体力活,展老爷子话都说的极其诚恳,谭骥炎不好推辞,问了童瞳之后才答应下来,只是身份什么的却是保密的。
“你就是童瞳?”因为身份的保密,所以接待童瞳的经理有些不高兴的看着童瞳的档案,在景泰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赵经理也堵涨了几次,有一次还是捡漏的毛料,切出了老坑玻璃种,而虽然在景泰是个经理,可是资质却已经是老一辈的,对于童瞳这样明显一看就是因为世家关系介绍过来的人,赵经理是极度看不起的,不过童瞳身上没有什么娇纵之气,这才稍微舒缓了脸色,“你跟我过来。
赵经理带着童瞳出了办公室之后,不是向着店铺,而是从后面的一条走廊走了过去下了楼梯,是景泰大厦的一个仓库,而此刻,一个女人正在仔细的看着毛料,赵经理等女人放下了手里的毛料,这才再次开口,“小陶,这是童瞳,这段时间她会跟在你后面学习,等合格了才能真正的进入景泰工作。
陶修庆放下手里的放大镜,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童瞳,她四十岁不到,之前家里也是古玩界的,只是眼光不错,倒卖毛料赚些钱的普通人家,可是有一次,陶修庆的父亲被骗了,花光了所有积蓄和房产买回了一堆毛料,却都切垮了,还欠了高利贷将近三百万,陶父一生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可是也算是个行家,如今大受打击之下,跳楼自杀了。
而之所以骗到陶父的正是当初一个官二代,说有门路找到一批好毛料,结果官二代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安然无恙,只是陶家却垮了,陶修庆从小耳闻目染,也学了不少,之后一路靠着自己的本事,最后进了景泰工作,所以对于童瞳这样依靠关系,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却想要在古玩玉石界胡闹的人,陶修庆是格外的厌恶,而也是知道如此,所以赵经理才会将童瞳带过来。
童瞳能感觉到陶修庆的排挤和厌恶,甚至没有给童瞳安排什么事,让她不要随便乱跑,就直接丢下人自己去研究仓库里的毛料了。
景泰有人脉,每年都会从云南缅甸那边进不少的料子,然后景泰自家会先挑选一些极有可能出绿的自己解石,切出好的翡翠玉石,景泰就有设计师雕刻师,加工成成品卖出去。
剩下的毛料也会挑选出来分出几个等级,明码标价,也有不少想要在赌石界试运气的人过来挑选毛料,说不定也就挑涨了,景泰也会优先购买解出来的玉石翡翠,每个大师都有自己的仓库,陶修庆也是如此,所以她这段时间正忙着,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童瞳。
童瞳没有忘记今天来的目的,所以直接出了后院,向着前面的店铺走了过去,景泰是老字号的店铺,里面有很多珍稀的古董字画,当然也有一些高仿品和一些年数不怎么样的东西,这些也都是分的清楚,不会宰杀客人,毕竟有些人买不起真正的古玩,也会弄一些充当充当门面。
以前景泰是不做高仿这类东西的,怕伤了老字号的名声,可是与其让很多客人被一些黑心商家宰客,将高仿品当成古董给买了去,景泰内部经过一年的讨论,最终出了这个系列,一些瓷器,玉饰,还有一些字画,虽然是高仿,可是却也是极其的精美,可是却会明确的打出标记,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仿制品,不会让人真的受骗上当。
童瞳看不上高仿的东西,所以选的是一些年数不怎么样的古玩,买了三个瓷器,一个砚台,一个双面绣的屏风,还有一些小摆设,成色看起来都不错,可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东西里,年代最久远的也不过是那个砚台,是明朝的东西,并没有多少的收藏价值。
看着童瞳如同不懂行的二世祖一般,呼啦一下买了这么多东西,整个景泰里知道童瞳是过来上班的人都有些鄙夷,果真是不懂装懂,以为真的学了几年,就是行家了,结果买的都是这些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的东西。
中午吃过饭,童瞳一个早上就将这些换掉欧阳明院子里的古玩摆设都给买好了,付了款,下午的时候自己直接带回去,毕竟这是她曾经做了多年的职业,结果又晃荡到了仓库里。
陶修庆已经挑了一些不可能出绿的毛料出来,这些毛料之后再被鉴定一下,就会当成最普通的毛料拿出去,给赌石的人挑选,虽然价格低,一块毛料也不过几千到几万不等,可是出绿的机会也就低了。
童瞳原本是随意的看着,结果就看中了其中一个西瓜大小的毛料,陶修庆原本是要赶人的,可是目光一扫,看到了站在仓库门口的修长身影,如今景泰最有可能的老板展灏,也就敛了脾气,解释着,“你看的这块毛料是黄鳝皮,顾名思义就是毛料眼色呈现黄褐色,外表光滑,纹理细致,这说明这块毛料看相还是很好的,可是这里有细沙一样的印痕,也就是蟒带,所以即使可能出翡翠,那也是一丝一丝的,无法连成片,肯定会赌垮。
这些最基本的东西,童瞳自然都清楚,她虽然是玉石设计师,可是有的时候,为了能找到好的玉石翡翠,她也赌石,也跑过云南缅甸不少次,对于陶修庆的解释,童瞳知道,看起来这块毛料即使切出来,也最多做几个戒面,挂坠什么的,肯定会亏。
可是童瞳看中的却是这块毛料中间那淡淡的纹路,状似松花,可是纹色极淡,有些杂乱,走向不好,可是和蟒带联在一起看,童瞳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块毛料有什么问题?”展灏开口,依旧是斯斯文文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竟然是景泰未来的接班人,毕竟展灏大学是在安徽上的,和童瞳是同学,普通的大学,完全和他的身份不搭调。
“展灏?”童瞳错愕一愣,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展灏,然后想起来之前谭骥炎好像说过景泰的接班人是私生子,如今看到展灏,童瞳着实愣了一下,“这是你家?"“嗯,你看中了这一块毛料?”展灏也是好奇看到童瞳,他是例行公事来景泰,这边是店铺,景泰的办公楼在海淀区那边,结果就听到店里的人谈论童瞳,展灏也是好奇,毕竟童瞳的名字还是有些特别的,结果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而之前聚会,来接童瞳的车子是挂的政府的牌子,如今再看到童瞳在这里,联系店员说的什么官二代富二代,没事折腾钱,展灏并不认为童瞳是不懂装懂,只是猜想她大概对这些有兴趣,所以才会过来景泰。
“嗯,感觉这一块不错。”赌石终究还是一个赌字,不管有多少经验,观察的多么仔细认真,终究离不不开赌,童瞳也是感觉这快毛料有些的不对,所以才会仔细观察。
“赌石界不要相信什么运气感觉,十赌九垮,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情况,不懂不要装懂!”陶修庆厉声的指责着童瞳,对于她这样的卖弄,陶修庆想到陶父的死,脸色更还难堪,“这块毛料根本没有可涨性,既然你看好,原本这块价格是在一万左右,你有钱就买下自己解石。
“这不太好吧?其他人还没有鉴定过?”童瞳不好意思的开口,她是打算想要买下来,可是想到自己是这里的员工了,虽然是暂时的,可是也不能看到好的毛料就自己买下来,这样赌涨了,那不等于撬自己家的墙角,再看到眼前的展灏,童瞳就更不能做这缺德事。
“童瞳,你什么意思?”陶修庆脸骤然一红,愤怒的瞪着童瞳,她这话是说这块毛料肯定能切涨,所以其他人没有鉴定过,她才不买,这就等于在展灏面前打了陶修庆的脸,说她不够专业,将好的毛料当成一万块的次品给处理了,这是对陶修庆这么多年专业素养的挑衅和侮辱。
童瞳感觉自己又得罪人了,虽然她还没有弄明白陶修庆怎么突然之间怒火中烧,虽然早上过来的时侯,她只是冷淡的看自己一眼,并不理睬,可是绝对不像现在这样愤怒恼火,让童瞳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会惹事了。
“既然喜欢,就买下吧。”展灏倒不在意这一块毛料,他也看了一眼,感觉并不是很好的料子,而且童瞳现在应该也有钱,喜欢的话,买一块,图个乐子而己。
“这样不好吧,景泰有景泰的规定,我怎么能第一天上班就破坏规定。”童瞳还是坚持的摇头拒绝,虽然她真的很想买下,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笑了起来,“要不这样吧,我们解石,如果切垮了就算是我买下的,反正应该也能出几个戒面,如果出绿了,还算景泰的。
展灏斯文儒雅的脸上表情温和着,其实他对童瞳没有什么印象的,当年汪兰兰也是误会了,那个时候,他因为被接回展家而暴躁,他原本是被展家丢弃的私生子,只因为展家长子意外摔断了腿,一辈子只能和轮椅为伍,才会将自己接回来。
展灏被接回来的第二年,大学志愿就填了安徽,结果和童瞳成了同学,当时,他还年轻,整个人都烦躁,被汪兰兰纠缠之后,因为就记得童瞳的名字,所以才会直接拿童瞳当挡箭牌。
而之前的聚会,展灏也是奇怪江兰兰为什么会联系自己也要参加,展灏如今的身份不同了,人脉自然也就不同了,查之后,才发现汪兰兰遇到了童瞳,而当天晚上的聚会,展灏才真正往意到童瞳,将这个有些奇怪的名字和人脸对上号
所以此刻,看着童瞳纯真的脸,微微的有些胖,长了肉,看起来软绵绵的,清澈如水的一双眼,如同最好的玉石一般,透彻而温润,让展灏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陶修庆是瘪了一肚子的火气,甚至连同父亲之死的怨恨也都在这一刻暴露出来,阴冷着眼睛,毛料被搬到了下面的院子里,是景泰的师傅过来解石的。
花了线之后,说实话,不管是展灏还是解石的师傅也都不看好这一块毛料,不过展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一万块的毛料石,展灏羡慕的是童瞳这样从容闲适的气息,似乎不管是垮了还是涨了,她都带着高兴,自由自在,不像自己这样,被私生子的身份困住,明明喜欢上了玉石,可是想到因为被父亲抛弃,而最后惨死的母亲,自己如今的地位,展灏的斯文和优雅背后藏匿的是无比复杂和矛盾的纠结,而童瞳的快乐和笑容,就如同是一道春风,让展灏有种安逸悠闲的舒服。
因为展灏在,解石的师傅切的小心而谨慎,虽然看到了绿,可是一看就是片状,一般这个时侯就是切垮了,解石师傅放弃了切割,拿起砂轮细心的打磨着边缘,这也是看在展灏的面子,否则直接就说切垮了,估计能出一两个戒面,不过这块毛料也就一万,两个戒面也有三五千,亏的不多。
哼! 陶修庆冷哼一声,清高而不屑的看了一眼依旧嘴角染笑的童瞳,“这一行水很深,不要以为凭关系进来,能买的起就以为自己是行家!
展灏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陶修庆,并不严厉,却依旧让她停下话,而转过目光,展灏发现童瞳依旧睁大着一双眼,表情并没有任何的失落,也没有什么尴尬和愤怒,依旧是精致的一张脸,目光柔和而清澈。
咔嚓一声,当锋利的刀口从中间切过,解释师傅看了一眼童瞳,“切垮了。
“等一下。”童瞳走了过去,捡起地上被切开的丢下的一块如同小袖子一样大小的毛料,切开的边缘是灰白色,看不出什么,可是童瞳将这块毛料捡了起来,“用砂轮打磨。
毛料并不大,如果用切割机,如果有出绿的话会伤到,所以只能用砂轮打磨,可是虽然是小袖子大小,可是打磨起来也废功夫和时间,更何况这一看就是一块废料,连个绿都看不见,可是展灏不开口,解石的师傅只能继续用砂轮打磨。
陶修庆只当童瞳不到黄色不死心,苦苦挣扎而己,展灏此刻却感觉有些不对劲,童瞳的目光此刻多了一种兴奋和期待的光芒,让展灏也不由有几分紧张。
砂轮打磨的声音有些的刺耳,打磨了十多分钟,解石师傅忽然忽然手一顿,快速的拿起水泼在了毛料上,随着水带走了粉末,却见阳光之下,一道暗紫的颜色一闪而过,所有人都震惊一愣,难道是紫玉?
这一下,不仅仅是解石的师傅,展灏和陶修庆都睁大了眼睛,解石师傅打磨的更加小心谨慎,慢慢的,随着石头被磨开,再次泼了一瓢水,却是湛蓝色的光芒,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之前偷偷看热闹的几个大师此刻也都激动的跑了过来,难道是五彩翡翠?
五彩翡翠是极好的品种,如果水头又好,那可是不亚于老坑的玻璃种,而且看大小和形状,至少有拳头大,只需要看后面的解石。
五彩翡翠是极好的品种,如果水头又好,那可是不亚于老坑的玻璃种,而且看大小和形状,至少有拳头大,只需要看后面的解石。
紫、蓝、黄、白、绿,果真是一块罕见的五彩翡翠,又称五福临门,雕刻出来,寓意极好,至少是千万的价格,童瞳也进展着,此刻才算送了一口气,果真感觉不错,出绿了,而且水中好,玉质莹润剔透,是上好的珍品。
231威逼利诱
解石师傅在景泰也是老师傅了,解了一辈子的毛料,也解开过不少的好玉出来,可是五彩翡翠虽然说价格上比不上老坑玻璃种,可是五彩翡翠是极少的,五福临门的寓意也是非常好,再加上精湛的雕工,市价可都是上千万,而且翡翠这些都是越到后来越稀少,价值也就越高。
童瞳接过解石师傅递过来的五彩翡翠,拳头大小的一块,玉质晶莹剔透,水中极好,仔细的欣赏之后,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展灏,谭骥炎说展老爷子去了缅甸那边就是为了寻找极好的玉准备斗玉赛,五彩翡翠或许能算上一个。
陶修庆看着众人都围着五彩翡翠议论着,虽然没有人指责自己将这样好的毛料当成了此等品,可是这种无声的指责,和对童瞳的赞扬声,对这块五彩翡翠的喜爱之色,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扎进了陶修庆的心里,让她难堪、屈辱,却又无能为力。
浑然不知道自己又得罪了人,童瞳其实没有想那么多,毕竟她自己就是做这一行的,看到一块感觉好的毛料,肯定想要赌一下,至于结果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其实陶修庆真的想多了,在场的人包括童瞳和展灏只是对这一块五彩翡翠极其的喜欢,而且在赌石界看走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尤其是之前这一块毛料看起来是绝对不会出绿的,可是谁知道里面竟然藏了这么一块至宝的五彩翡翠,所以说赌石终究还是离不开一个赌字。
可是人往往就是如此,陶修庆此刻只感觉众人在嘲笑自己,讥讽自己,所以是大家安慰的眼神,在陶修庆看来都是奚落和嘲笑,自己浸淫赌石界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靠着关系进来的女人当着众人的面给羞辱了 ,陶修庆脸阴沉着,看了一眼童瞳转身离开。
景泰里的众人原本也和陶修庆一样,当童瞳是个靠关系进来,以为掌握了一点东西,就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在赌石界显摆的二世祖,可是看到童瞳和展灏一起离开之后,众人忽然想或许童瞳是个古玩世家的后代也说不定,毕竟今天她就解出了五彩翡翠,而且还直接算是景泰的,一般人在上千万的财富面前还能如此的大方的放手,足可见家世背景非同一般。
“买了这么多?”展灏不解的看了一眼童瞳,因为她买的东西虽然不是很贵,可是数量不少,景泰直接出了一辆车专门给童瞳将东西送上门去,而展灏也就跟了过来。
“是啊,最近家里招贼了,所以把这些弄回去遮遮眼。”童瞳对展灏唯一的了解就是他曾经是这副身体的大学同学,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景泰未来的接班人,想到此,童瞳就想着,日后能不能在景泰兼个职,毕竟她还是很喜欢玉石雕刻的。
欧阳明上班还没有回来,东西送上门之后,之前一直维护院子的退没特工还在,人看起来很普通,不高大健壮,有一点黑,穿着昔普通通的灰色上衣,黑色裤子,可是如果对上他的眼睛,便会惊觉这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好手,那样锐利的目光,绝对不是普通保镖能拥有的。
“钟叔叔,能帮忙抬一下东西吗?”童瞳知道钟叔的存在,所以直接招呼着,正在修建盆栽的钟叔快速的走了过来,脖子上当初被一刀割喉的伤疤已经看不见了,可是声带却是坏了,无法发声,他听到童瞳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帮忙将景泰货车上的东西搬进了院子里。
展灏很喜欢玉,或许是因为出生在腾冲的原因,耳闻目染的都是赌石解石这些,在展家没有找到他这个私生子之前,展灏虽然那过的并不富裕,靠着爷爷奶奶生活,可是那个时候,他就暗自跟着爷爷后面学习所有关于赌石的一切知识,想着以后让爷爷奶奶过的更好。
至于展家,展灏这个孩子,母亲死后,也曾幻想着父亲是什么模样,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才没有来找自己,展灏初二那年,展父不是古玩界的人,当时展老爷子脚受伤了,所以最还是让展父代替自己去了一趟腾冲。
展灏偷偷的去了展父下榻的宾馆,其实在腾冲,这些五星级的宾馆管理是非常严格的,毕竟来赌石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如果随便什么人都混进宾馆,发生了打劫或者偷盗的事件,宾馆的名声就毁了,当时展灏被抓住之后,直接被宾馆的保安往死里打。
展父制止了宾馆保安的暴行,展灏那一刻是如此强烈的感觉到一个男孩对父亲的渴望,可是接下来,展父的话却让展灏从天堂跌到了地狱,他一直知道展灏的存在,却同样一直厌恶而痛恨着展灏这个私生子,即使知道展灏的母亲已经死了,却依旧无动于衷,丢下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让展灏永远不要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个时候,展灏才知道,被母亲宝贝的自己,被爷爷奶奶疼爱的自己,在展父的眼里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甚至是厌恶着他的出生,因为当初展母舍不得将腹中的孩子流掉,而展父并不知情,所以才有了展灏的出生。
展灏之后更加用心的学习一切,年少时的展灏甚至想着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要打败景泰,要让展父后悔用支票打发他的儿子,即使他是私生子,可是他的身上流淌的却也是展父的骨血。
当年,展父一直爱的人都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只是一次误会之下,展父认识了来北京的展母,因为对自己妻子的误解和气愤,醉酒之下和展母有了关系,而之后,误会消除,展父格外懊悔自己和展母那段时间的荒唐,而展母之后也就退出了,回了云南,一切似乎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可是谁曾想有了展灏的出生。
展老爷子一开始并不知道还有这个孙子,直到长孙出了意外只能坐轮椅,才得知了展灏的存在,然后将人带回了展家,展灏也知道要想让自己更进一步,也只有回到展家,可是面对展父的厌恶眼神,展灏一起之下大学考去了安徽,可是躲避了四年之后,依旧回到了展家,可是在心态上却一直是烦躁不安的,他痛恨展父,却又喜欢着古玩这一行,他想要离开自己去奋斗,可是身上却有着一道无形的枷锁禁锢着他的自由。
进了四合院,看到这古意盎然的院子,展灏怔了一下,现在这样极好的四合院己经不多了,而随着童瞳走进屋子,看着里面的一些摆设,展灏终于明白童瞳为什么要用一些普通的古玩来替换了,这些实在是在扎眼了。
有了展灏的帮忙,童瞳收拾起来快了很多,将这些珍品小心的收到了一间空余的偏房里,让忠叔以后只注意保护这一间房间就可以了。
邹岩是真的很喜欢欧阳明这个院子,当然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赚钱,尤其是他打听了一下,一个即将要从军区退下来的将
军想要在北京买个四合院,价格好说,只要院子合心意就行,让邹岩更是将目光再次锁定到了这个四合院。
可是即使要买,那也是几千万的价格,邹岩自己也没有这么多钱,可是他认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巴结自己,毕竟邹家虽然没有当权者了,可是老一辈的人还是很照顾邹家的小辈,只要不出格的话,邹岩在北京还是很能吃的开的。
今天邹岩就带着张栩和汪兰兰一起过来了,想要让张栩拿出一千万来,半年之后,给一百万的利息,而张栩经营的是家具公司,有了邹岩的关系,不能呢个接到不少大单子,而且也不用担心有人捣乱,邹岩和张栩差不多算是同一类的人,邹岩只能算是官三代,而且还是没落的官三代,张栩也算不上真正的富商,一年也就盈利几百万,不过两个人倒也合拍,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棍迹在娱乐圈的汪兰兰在中间八面玲珑的斡旋,所以关系还算不错。
而邹岩带张栩过来也是因为张栩是经营家具这一块的,而四合院里的木质家具那可都是珍品,所以邹岩就想着买了院子之后,留下一下黄梨木的家具,再带走一下,让张栩帮忙给卖掉。
“童瞳,展灏?”当忠叔打开门,邹岩大摇大摆的带着张栩和汪兰兰走进院子之后,汪兰兰错愕的看着两个人,眼中有着嫉恨和怒意一闪而过,展灏是汪兰兰的初恋情人,虽然之后她也有过很多男人,可是人有的时候就是如此,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对于展灏,汪兰兰的感情是复杂的,并不是说有多喜欢,可是却偏偏就见不得展灏身边有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还是展灏当初的初恋情人童瞳。
刚刚搬弄家具,所以此刻,童瞳出了些汗,脸红润润着,看起来显得娇媚,而力气活是展灏和忠叔帮忙弄的,忠叔依旧是,心跳正常,面色正常,可是展灏毕竟不是做体力活的,此刻呼吸有些的粗喘,他和童瞳快速的出了偏房,而且还上了锁,表情也有些的不对劲,所以在汪兰兰看来童瞳和展灏刚刚只怕是在偏房里滚床单了,所以才会如此急切,甚至还将门给锁上了。
童瞳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展灏此刻已经被打上了滚床单偷情的标签,在偏房里整理东西,结果听到邹岩的声音,所以童瞳才会急切的拉着展灏出来了,快速的关上门,所以也就被汪兰兰给误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兰兰,这是你朋友?”邹岩一看汪兰兰认识童瞳,就感觉事情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