臼其余几个混混急忙冲上来抓住他,死死的将他按倒在桌子上,啤酒罐倾倒,洒了他满身满脸,他却不管不顾,只是用血红的眼睛盯着冉柠身边的混混,恨不得用眼神直接将他身体穿出个窟窿。
混混头目看着他这个反应,嘿嘿笑着,俯身盯着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冉柠,用手拨开她垂在脸上的乱发,混混头目开始用手抚摸冉柠爬满泪水的脸庞。
听她痛苦的哀叫,混混头目隐隐的兴奋起来,整个人都压在冉柠的身上,像野兽一样嗅着她颈窝里的香气,哑着嗓子,“唔…看不出小妹妹你还挺有料的…怎么样,你跟你这位哥哥住在一起这么久,他有没有对你不规矩啊?有的话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啊?”
咎冉柠紧闭着双眼,竭力蜷缩身体,但是被他死死的压住,面对他在自己身上肆意游走的双手,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边的詹明修已经达到了极点,可怕的低吼了一声,“畜生,给我放开她!我会杀了你——”
混混头目看着他刀子一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急忙朝着几个手下喊,“给我按住了!一群蠢货!”
“大哥!这小子要女人不要命,打死他也不解气,干脆咱们和这女人玩玩?”一个混混猥琐的笑了,压制住几欲疯狂的詹明修,“大哥,要不你就在这里办事,让这小子气吐血,哈哈!”
“好啊好啊!”其余混混只顾附和,“一个一个轮着来,臭小子,让你看看自己的女人是怎么在别的男人身下媚眼如丝的——”
“谁***敢!”詹明修使劲往起一冲,几个混混差点就让他挣脱了,吓得连打带按,总算重新压制住他。
“大哥,他挑衅呢!”混混不停的挑拨,一心想要看好戏,“不上了这女人这小子不知道大哥的厉害!”
混混头子刚才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看着疯狗一样的詹明修,他想要是自己真的动了冉柠,那估计这家伙可能会真的发狂了。但是看着几个不停撺掇的手下,他又不能说自己害怕,低头盯着身下满脸泪水的女人,他咬咬牙,一发狠,哧地一声就将她的衣服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如玉的胸口露出一大片,这情景,让本来只是做做样子的混混头子不由得一阵燥热。
“小子,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我就饶了这女人!”混混头子将手掌放在冉柠的胸口,不停的揉搓,转头,邪笑挑眉看着詹明修。
听着冉柠痛苦的哀号着,詹明修觉得自己被丢入油锅煎熬一样,浑身上下都憋闷的快要爆炸。
看着他仇视的目光,混混头子觉得自己的后背窜上一股凉气,梗着脖子,他不禁恼火,一**,直接将冉柠的T恤撕成了碎片!
娇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所有的混混目光都落在冉柠的身体上。
詹明修的心猛地揪起来,听着身旁混混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心里最后一根绷着的弦也断了——
“住手——”痛苦的闭上眼,詹明修从喉咙里挤出压抑的声音,“我求你,跪下来求你…别碰她…求你…”
混混头子悄然松了口气,微微从冉柠身上抬起身体,侧头盯着满脸痛楚的詹明修,嘿嘿笑着,“兄弟几个帮帮他,他要跪下来求我呢!帮他好好跪下,跪的卑贱一点,跪的有诚意一点!”
几个混混立刻架着他,死死拧着他的手臂,推搡着就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膝盖重重的磕到地上,詹明修却一点也没有知觉,抬眼,他双眼血红的盯着沙发上痛苦呜咽的女人。
冉柠跟他一样,这一刻恨不得拿刀结果了自己。看着詹明修跪在地上任人羞辱,冉柠心如刀割,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呼喊,她在叫他起来,叫他不要再管自己…
明明她已经把他伤害的那么重了,明明她没有良心,一点都没有回报他对自己的好…
他为什么还是这么傻的来管她…
根本就不值得…她不值得…
混混头目看着詹明修跪在地上,脸上除了血还有透明的液体在流淌,看他那副狼狈的样子,他忍不住高声笑了起来,起身离开冉柠,他拿着钢管走到詹明修身旁,“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听说你出来混的时候我们还抓蛐蛐玩呢是吗?要不要叫你一声大哥啊?”
詹明修抬起头,眼睛都要瞪出来一般的看着他。
混混头子被他的眼神盯得恼火,一棍子打下去,“我尊称你一声大哥,不知道你受不受的起!”
棍子带着呼呼的风声,重重的朝着詹明修的脑门落下去。
冉柠吓得大叫,若是被打中,那詹哥就真的危险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哑着嗓子哀叫了一声——
那一棍,擦着詹明修的额头落了下去。
如野兽般被激怒的男人突地挣开了身后几人的桎梏,那力道大的吓人,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猛地发力的詹明修给挣脱了。
混混头子吓得连忙挥起棍子自卫,詹明修疯了一样的挡住他的棍子,挥起拳头,一拳就击中了他的鼻子——
第一四五章伤在下腹
詹明修的那一击,鲜血迸流,混混头子踉跄几步后退开,其他混混急忙冲上来阻拦詹明修,那家伙却像疯狗一般,咆哮着往上冲。
混混头子好多年没见过这样不怕死的主了,不由得觉得胆寒,抹了一把狂流的鼻血,他骂了一声,回身就抓起缩在沙发上的冉柠,一把将她提起来,掐住她的脖子,吼,“**上来啊!老子弄死她你信不信!”
詹明修抬头看着冉柠,见她赤着身子被混混扼住喉咙,呼吸一滞,充满杀戮气息的眼睛顿时蒙上了痛惜和自责——
几个混混趁着他动作一顿,立刻都涌上来,拳头棍棒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臼冉柠被混混头子死死地勒住,痛哭着看着詹明修伏在地上遭受屈辱和毒打。
混混头子还在叫嚣,“你看你那怂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出来混的!你没见过女人啊?孬种!为了个娘们就又跪又求,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詹明修血红着双眼,刀子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混混头子。
咎往后退了一步,混混头子发狠似的吼,“给我往死里打!还敢给我耍横!打断他的手脚,看他以后还能不能泡女人了!”
冉柠看着詹明修嘴角淅沥而下的血,喉咙里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哀号——
他如果不是顾着自己,那些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
混混头子嚣张的狞笑刺耳的厉害,冉柠看着詹明修的手臂被人拉直抬起,另一个混混吐了口口水,拎着棍子跃跃欲试的比量着。
屋子里的狞笑和痛哭交织在一起,听起来有些不堪入耳。
冉柠看着那混混将棍子一点点的举起,他眼中那种嗜血的兴奋让她的心跳骤然停止。
詹明修被打的满脸是血,但是他的脸上却还是一丝表情也没有。这一刻,他没有看着自己的手臂,还是凛着双目,直勾勾的看着冉柠身后的那个混混。
若是这一棍落下去,詹明修的手臂就真的难保了。
一直虚弱无力的冉柠看着詹明修近乎恐怖的眼神,突然血液沸腾一般的奔涌起来。
狠狠的屈起手肘,她重重的朝着身后混混的脸击下去!
那混混一直在等着看好戏,猝不及防的被冉柠的手肘击中了鼻子。虽然是女人,但是这一刻,这看似病弱的女人力气竟然大的出奇!一声闷响,那混混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里被灌了辣椒一样,燥热的痛感袭来,鼻血狂涌而出。
混混痛叫了一声,捂着鼻子弯下腰。冉柠趁机在他脚上狠狠的跺了一下,甩开他的钳制就要朝着詹明修奔去。
混混头子吃了亏,暴跳如雷的骂着,一伸手,狠狠的就扯住了冉柠的头发——
将她扯过来,混混头子怒不可遏,瞪大着眼睛,咬牙咒骂,“臭娘们!敢打我!”
说着,一巴掌挥下去,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冉柠的脸上!
看着她被打得踉跄,混混头子还是不觉得解气,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冉柠的肚子上!
詹明修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撕碎了,怒吼一声,他猛地跳起来,朝着那混混头子就飞身扑了过去!
捉住混混头子的衣领,詹明修出拳快如闪电,连续几下都狠狠的打在那人的脸上,没一会儿,混混头子就跟他一样,满脸满口的鲜血迸流。几个混混看到这一幕,纷纷冲上去阻拦,一时间,五个人混战到一起,棍棒打在身上发出阵阵闷响,叫骂和厮打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嘈杂…
冉柠被踹中了肚子的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停顿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一下一下的喘息着,身下绞痛难忍,踉跄几步,她还是忍受不住痛苦摔倒在了地上。
躺在那里,她感觉自己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觉得自己的肺破了个大洞,吸进去的那些空气全都原样跑了出去…
孩子…
孩子…
冉柠蜷缩成一团,下身仿佛坠了一块石头,热流不停的往出涌,绝望无助之际,她的脑海里倏地闪过那个人的脸,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喊着,“绍炎!”
詹明修抬眼看了下冉柠,这才发现她惨白着脸,痛苦的躺在了一泊血里。
狠气从他眼底迸发出来,如爆发的火山一般迸发出熊熊烈焰——
混混头子手里握着半截钢管,朝着詹明修就抽了过来。詹明修红着眼,发狠似的一把将钢管握住,野兽一样凶恶的眼睛盯着混混头子,突然,狠狠用额头撞向对方——
一声闷响,混混头子直接被撞了个趔趄,捂着鲜血直流的额头,他直接退到墙上,靠在那里,呼呼喘气,“***,疯了,这小子疯了!”
几个混混跟他对战根本讨不到便宜,这么一会儿下来,所有人都已经见血,和老大一起退到门口,一个混混看着躺在地上血崩一样的女人,不禁被那汹涌而出的血吓到了,颤抖着说,“大…大哥…会不会搞出人命了…”
混混头子看着冉柠那副样子,心里面也嘀咕着,退了退,却强自镇定,骂道,“哪那么容易死!”
詹明修恶狠狠的瞪着几个混混,听到冉柠痛苦的呻吟,他才从嗜血报复中清醒过来,丢下从对方手里夺过的钢管,回头,疾步朝着冉柠跑了过去。
几个混混看他转移了注意力,再也不敢逞能,不约而同的夺门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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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怎么才能保住他
詹明修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受伤的,拖着沉重的步子,他的手有些抖,僵硬着蹲下去,手伸出去,却不敢碰冉柠,摘掉她嘴上的毛巾,解绳子的手不停的颤抖着,他问,“冉柠…你伤了哪里?怎么…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冉柠的嘴唇惨白,剧烈的喘息着,动了动自己冰冷的双腿,白裙子已经被染红,看着就触目惊心。
哑着嗓子,冉柠哭着,“詹哥,詹哥…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詹明修剧烈的一颤,低头擦去她脸上的血,艰难的问,“孩子?…你有了孩子?”
臼冉柠痛哭着,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她抓住詹明修的手,“哥…我不能没了这孩子…哥,我要怎么做才能保住他…”
詹明修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被一只利爪狠狠的撕扯着,他脱下外套,缓缓的将冉柠裹住,伸手,试图将她抱起来,然而他早已经遍体鳞伤,一**,自己的手臂就像断了一样。
他徒劳的试了几次,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冉柠身边。
咎冉柠伸手抓住詹明修,却发现他的手比自己还要冷。
黏腻的血在两个人掌心凝固,冉柠强撑着翻身,哭着去推倒在那里睁着眼的詹明修,“哥!你别吓唬我,你说句话!”
詹明修攥着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咳嗽着,绞着眉头,“怪我…我没保护好你…我又说话不算话了…”
冉柠趴在他胸口,使劲的推他,“是我不好!哥,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没事的,你撑着…”
冉柠捂住自己绞痛的肚子,试图往起站,然而一动,她就大叫了一声,冷汗淋漓的倒了下去。
詹明修眼神开始涣散,艰难的伸手过来抱住冉柠,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着说,“小柠…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冉柠哇地一声哭了,“胡说!怎么会死!我去打电话,我…”
詹明修紧了紧手臂,将她收紧,嘴角不停的往出涌血,“你骗骗我也不行吗…我都这样了…你还…连句想都不会说…”
冉柠一边抽搐一边哭泣,在他胸口痛苦的蹭着,“不要说那个字…不会的,我会一直想着你…詹哥,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对不起你…该死的是我…”
詹明修咳了咳,“丫头,别哭了…不能把你收服我也很怄…这样吧…你让我吻你一下…吻你一下,我死也瞑目了…”
冉柠压着嗓子大叫,痛苦已经将她逼到了极限,“詹哥!求你别说了!”
詹明修仰着头,血一直流到他的鬓发之间,低低笑着,“孩子…是那个家伙的?”
冉柠靠着他胸口哭着。
詹明修握紧她的手,“好吧,我输得真够彻底的…”
笑着笑着,他声音越来越弱,拍拍冉柠,“不行了…詹哥越来越没用了…打一架就累成这样…我…我来之前有跟车行的同事讲,半个小时后没收到电话,就报警…你…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宝宝,你得坚强…”
抚着冉柠的长发,詹明修缓缓闭上眼睛,神色有几分迷离,“臭丫头,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你小时候被我欺负的直哭的样子…一转眼,你都要当妈妈了…真是…”
冉柠揪住他的衣襟,不停的叫他别睡过去。
詹明修贴着她的额头,幽幽的笑着,“你跟我说…要是我早点改正,早点正正经经做人,你是不是会考虑做我老婆…”
冉柠把他T恤的前胸都哭湿了,重重的点头,“会的…会的!詹哥,你好起来好不好,你要是好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詹明修呵呵笑了,“别乱说啊,你这么说,万一我色心又起,拼了命的好起来,你岂不是要吃亏…”
重重的咳嗽着,詹明修苍白的脸上还挂着笑,“小柠…你说我这辈子,怎么这么失败呢…奶奶活着的时候,我不争气的混帮派,奶奶去世了我也继续堕落…直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才想着要重新做人…还做个屁了…黄瓜菜都凉了…”
冉柠用手捂住他干裂的嘴唇,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别再说了…詹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想重新开始,到什么时候都不晚,你好起来,我跟你走…我现在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你不是也一样…我不想失去你的…你对我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很重要的人…”詹明修呵呵笑着,眼角有些潮湿,他握着冉柠的手,在她手心吻了一下,“丫头,我终于听到一句顺耳的话了…我也不想走,我就是…有点累了…**那几个杂碎,打得我头痛死了…”
冉柠伏在他身上,肚子也痛得厉害,粗重的喘着,一张口,声音都变了调,“哥…”
詹明修听着她这么痛苦,伸手摁在她小腹上,声音越来越轻,“***外人果然靠不住…我叫他们一定记得报警…怎么还不来…***…回头一定好好修理他们…”
冉柠痛的蜷缩起来,詹明修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声音也越来越虚,“小柠…我真的要睡了…九点钟的时候你记得叫我,今晚有球赛…”
冉柠看着他突然把头一歪,吓得大叫起来,不停的推他,“詹哥!詹哥!”
詹明修不耐烦的咕哝了一声,拧起的眉头逐渐松开。
冉柠伏在他胸口,眼神空洞的看着他,年轻的眉眼英气勃勃,她手指轻轻的落在他紧闭的眼睛上,一路划过——
颤抖着落在詹明修苍白的唇上,冉柠的眼泪啪地打在上面。
如果可以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该有多好,她就可以不再回来连累他,或者再往前,她宁愿那晚死在赌场,也不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俯身,她痛哭着吻上詹明修没有温度的嘴唇…
咸咸的眼泪流到嘴里,眼前越来越黑…
冉柠叹息着,宁愿自己就这么随他去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第—四七章拿掉孩子
别墅。
简绍炎脚步匆匆的奔进门,佣人们忐忑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纷纷后退开,低着头不敢看他。
拿过放在床头的纸条,简绍炎眸子愈发的冷冽。
“不必再找我,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臼简绍炎,这几天看着你被耍,我真的很开心。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吗?
从第一晚跟你*,我就发誓总有一天要报复你!你跟那个梁哥根本没什么区别!他某种程度上还比你好,至少他不会道貌岸然的掩饰自己龌龊的心态!你呢!你就会拿钱来摆布我,如果不是需要帮忙,我才不会委屈自己伺候你!
你还以为对我很好,可是你给过我什么?
咎你把我当成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还以为全世界都在你掌握里,是你把我甩掉的,除非我是疯了才会再回到你身边任你侮辱!
我受够了,你根本不值得人爱,我也再不想见到你!
孩子真正的父亲才是我的真爱,这几天看着你天真的以为孩子是自己的,我真的觉得你很愚蠢。
很开心,我终于报复你了。
失望吗?这不及我从你那所受伤害的万分之一。
我早就说过,这孩子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永远也听不到他叫你一声爸爸。
再见了。笨蛋。”
捏着那张纸条的手指根根泛白,简绍炎捏紧拳头,关节咔咔作响。
佣人们看他吓人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出。简绍炎咬了咬牙,咆哮了一声就将那张纸狠狠的撕成了碎片!
粗喘着,他环顾这间屋子——
他自以为对她很好…
自以为!
他这些天对她掏心掏肺的对待都是自以为是!
一脚将床头柜踹翻,简绍炎狠狠的将外套脱下来,重重的往地上一摔,疯了一样的就冲出了房门。
一路跑下楼梯,简绍炎跳上跑车,油门踩到底,飞一样的就冲出了大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了!但是此刻他已经被愤怒灭顶,他发誓,找到她,他就狠狠掐死她!
掏出手机,他给自己在B城的人脉打电话——
从机场车站到警局医院,只要是他电话里有的号码,他都一一打过去交代,只要发现那女人,就不惜一切手段将她截下来!
他要剥了她的皮!
车子飞驰到冉柠家楼下,他跳下车,迈开矫健的步子飞快的上楼。上一次来,是傻傻的在楼下等她,看着她神思恍惚的提着一堆玩具回来,他那时候心里就有个微弱的念头,她可能是有了孩子了…可是听着她不停的嘴硬,他一气之下将她的包包翻了个底朝天,到终于看到了那张化验单,他虽生气,但是内心却是狂喜!她有了孩子,有了他的孩子!那时候他就在心里想,这辈子就是她了,他要好好对待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可是这次来,他只想杀人,只想用刀剜出她的心脏看看是不是一块石头!
门是虚掩着的,他一脚飞踹开——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简绍炎眉头蹙起。
走进去,地上,墙上,到处都是成串的血滴。
踏过地上的狼籍,他盯着地上那一滩最大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可是看一眼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环视了一下四周,简绍炎的心越来越沉——
电话铃声一响,散在这空荡的房间里,让他的脊背一凉。
隐隐的有些不详的预感,简绍炎接起电话——
那端的警员说,“简先生,你要找的人,在医院里…”
药水味有些呛鼻。
简绍炎出电梯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他才算恢复了镇定。
医生和警察都在病房门外等着他。
稳健的步伐有些乱,他走到门口,停下,凛冽的眸子盯得医生有些发毛。
“她在里面?”
医生听着他冷的彻骨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竟然冒出了冷汗,擦着额头,他点点头,“是…冉小姐她刚做了手术…”
警察看他目光发直,插过身说话,“简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报警,说有黑社会寻衅滋事,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逃走了,屋子里只有这位受伤的小姐…还有,一位先生…”
“她怎么样了?”简绍炎直勾勾的盯着医生,射线一样的眼神灼人难耐。
医生握了握病历本,努力不让自己嘴角抽搐,回答,“冉小姐的腹部受到了创击…她送来的时候大出血,若不把孩子拿掉的话,她恐怕也会有危险…”
简绍炎脸色愈发的阴沉,语调冷的让人发抖。盯着医生,他缓缓的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