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宽有些急,脱口,“简先生,你这样太残忍了!就算要分手,你也要等她病好了,过了这个坎再亲口跟她说——你这样…”
“正宽——”简绍炎疲倦的打断他,语气是陈正宽从未听过的无奈,他说,“我必须残忍,现在我没法再给她希望,那比让她绝望更残忍。”
顿了顿,他说,“正宽,恭喜我吧,我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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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冉柠从第N次的昏迷中醒来,扶着沙发,费了很大力气才直起了瘫软的身体。
门外,陈正宽喊她,“冉小姐,我刚才和简先生通过电话了,他有话让我跟你转达。”
冉柠脚步虚浮的走过去,静静的靠着墙壁,面向黑暗沉默着。
陈正宽知道她在听,犹豫再三,小心措辞,说,“简先生叫你自己保重…”
冉柠虚弱的扯起嘴角,心里痛得像破了个洞一样,痛苦的笑着,“叫我自己保重——意思是我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对吗…”
陈正宽心一沉,却无法不沉默。
冉柠低头,眼泪打在手上,轻轻的说,“也对,他不告我已经算他仁慈了,我没有要给他添麻烦的意思,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你知道,被人耍成这样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我不想和人说话,我想自己好好休息几天。你放心,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冉小姐…”
按了按胀痛的额头,冉柠无力的笑了,“走好吗…我没有想轻生,告诉简绍炎不用担心我会弄脏他的地方…陈先生,我拜托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几天…”
“可是…”
“求你好不好…”冉柠无力的恳求。
陈正宽没办法,只得妥协,“那你答应我,如果实在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医院。”
淡淡的笑了,冉柠无声的流着眼泪,“真讽刺,在这种时候还关心我的,竟然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外人——放心,我不会糟践自己的身体的,我才22岁,我也不想死…”
陈正宽握了握拳头,想起给简绍炎打电话时他那种压抑勉强的语气,看得出痛苦的又何止是门里的那个女人。
但是他已没法再说什么了,只是再三强调,若是挺不住,一定要去医院。
冉柠都答应了,陈正宽才忧心忡忡的离开。
但愿,事情还可以有转机…
已经有两天什么都没吃了,冉柠真的是饿了,她走路很费力,扶着墙壁,一路往厨房走去。
走一路眼泪就洒一路,她却还是挂着艰涩的笑容,分了好,分了就不用再被他吃的死死的了,爱也不让,不爱也不让,她快被他逼疯了,这样好…
她擦擦眼泪,告诉自己,这一天终于盼来了,简绍炎厌弃自己了,她终于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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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昏暗的两天
有条不紊的往锅子里添水,开火,冉柠弯腰从柜子里拿泡面,她实在是太开心了,开心的竟然想大哭一顿来庆祝自己重生一般的解脱。一边煮面,她又是哭又是笑。
开心吗?开心…
难过吗?难过…
从第一晚遇到他就跟了他,到这一路走来,说一点情分都没有那是假的,她清楚自己的感觉,从一开始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男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免疫力。她也知道他对自己并不怎么上心,一开始就是对她有条件的予求,她不敢抱希望他对自己有同样的感情,但是却怎么都没料到,那个男人竟然会把自己抛弃的如此干净利落…
臼他根本就没喜欢过自己哪怕一点点,他一直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而这个不堪的事实,也从她被关进去的那一刻开始被他的不管不问残忍的证明了…
在那里面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盼望他能来救自己,她想跟他解释,她不是故意害公司竞标失败,她对他真的是一心一意…
可是,他连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咎他也并不需要听她对他解释,所有一切,都无关紧要。
简绍炎,简绍炎…
冉柠被火熏得眼睛疼,一边揉一边难耐的痛哭出声。
她不是伤心,只是眼睛疼…
这么想着,她就放纵自己大声的哭了出来。
哭了不知多久,看着锅里面快要烧干的汤汁,她急忙关了火,拿了碗盛了出来,明明很饿,可是看着食物却只觉得恶心,
她告诉自己不吃就会死,她还没活够,她的好生活马上就要重新开始了…强撑着,她费劲的端起碗往餐桌走去。
两只手一点力气也没有,一步一步极慢的走,她想起自己上一回生病,是因为丢了钥匙进不去家门,后来迷迷糊糊在门口睡了半夜,简绍炎回来后将她抱进了屋子,那晚,他喂自己吃了药,还抱着她一起睡,后来她发烧喉咙痛,他还拿了蜂蜜水给自己喝…
那样的温柔…
是假的,是他一时兴起对她的怜悯…
冉柠心里痛得一抽一抽,眼泪又模糊了视线,她吸吸鼻子,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直接就摔了下去,啪地一声,一大碗方便面全都砸碎在了地上,汤汁洒了到处都是,冉柠重重的趴下去,手肘剧痛,白色的T恤上沾满了滚烫的汤汁。
趴在那里,她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她想起陈正宽说过的话,睡一觉就好了,她心里很想忘记这一段噩梦般的日子,也好,脑子这么热这么痛,说不定睡醒了她就烧糊涂了,失忆就太好了…
眼泪不停的落下来,冉柠痛苦的笑起来,闭上眼睛,趴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两天后,阴雨绵绵。
机场。
一袭卡其色风衣,一条黑色长裤,白衬衣洁净如新。简绍炎提着简易行李袋,鼻梁上架着的墨绿色墨镜遮挡了他的黑眸,整张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情绪。
苏暮烟挽着他的手臂,笑的乖巧,“绍炎,我先回公司和公关部谈谈筹备订婚宴的事情,你这几天累坏了,都没有好好休息,先回家去睡一觉,晚上我回去给你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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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已经在夏风勉的授意下开始翻修,随时准备做两人的新房,苏暮烟会住进来是早晚的,但是简绍炎还是有点不习惯她这就插足自己的生活。恍惚了一下,简绍炎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出了机场,司机已经开来了车子,看苏暮烟坐了进去,简绍炎把住车门,看着司机,“送苏小姐回公司——我拦的士回家就行了。”
苏暮烟看了眼天上的小雨,又看了看简绍炎冷冽的面孔,“那好,我先走了。”
靠着石柱抽了根烟,简绍炎抬眼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同样的城市,走了不过几天,却有种物是人非的陌生感。
按掉烟头,他疲倦的走出去,这几天在法国那边也没有闲着,不是去见一些当地的客户,空闲时也被夏风勉拉着去和苏暮烟出去转悠。
他一直心不在焉,苏暮烟肯定能看得出,但是她依旧是兴高采烈,也许对她来说,要的只是那个位置,实际上这桩婚事什么样子,她并不怎么在意。
走出去,拦车,司机问他去哪,他揉着紧绷的太阳**,心里只想着快点回家休息,地址脱口而出。待车子走出了好远之后,他一抬头,才猛地发现车子竟然在去往紫光秀苑的路上。
心里不知怎么,一阵一阵的闷痛,他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终点,竟也忘记要纠正司机自己要去的家其实是别的地方。
车子缓缓的停在紫光秀苑豪华宽广的大门外,简绍炎怔在那里,不下车也不说话,司机扭头看着后座那个衣着考究笔挺的男人,料着他出手不会小气,也不催,索性熄火停在那里等他发话。
静静坐了一会儿,简绍炎心里乱糟糟,伸手拍拍司机的座椅,刚要叫他开走,只见门卫室跑出来一个保安,冲着他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那保安凑近了车窗,看出里面坐着的人,惊喜的笑起来,“简先生,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简绍炎摇下一些车窗,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事?”
“哦,是这样,物管那边现在要检修空调,简先生你们家里没有人在,物管的人去了好几次都扑空,他们找不到你,就在我这里留个话,要是简先生你回来,方便的话给他们去个电话,他们好上去检修。”
简绍炎凝起眉头,声调挑高,“我家里没人?”
“是啊,好几天没看见冉小姐下来,我看你们家好几天没有亮灯,还以为你和冉小姐出去旅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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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最后的温存(一)
简绍炎凝起眉头,声调挑高,“我家里没人?”
“是啊,好几天没看见冉小姐下来,我看你们家这些天也没有亮灯,还以为你和冉小姐出去旅行了呢。”
听到他这么说,简绍炎心里一突,急忙推开车门下车,“冉柠没回来吗?陈正宽不是把她接回来了吗?”
保安看他这样,有些害怕,往后退了退,“冉小姐前几天是回来了,看样子是病了,但是之后的这几天都没看见她出门,物管的人去敲门也没人应,我还以为是自己没注意,她已经走了…”
臼恼火的揪住保安的衣领,简绍炎吼到他脸上,“她病了还能到哪去!你们一个个都不用脑子做事是不是!”
“简先生…简先生你冷静一下。”保安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冉小姐要是还在家里,那一定是病的严重了,我去叫医生过来,你先上去看一下…”
趁简绍炎松开衣领,保安一溜烟的跑了,要是住户真的出了事,那他们就麻烦大了,更何况那女人跟简绍炎关系匪浅,吓得直哆嗦,保安急忙奔进屋子打电话叫附近诊所的医生。
咎简绍炎慌手慌脚的掏了钱丢给出租车司机,一路呼吸粗重,几乎是狂奔着就跑进了电梯。
该死的陈正宽,该死的保安,他们都知道冉柠生了病,却不管不问的让她自己一个人待在家!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死死盯着不停跳动的电梯数字,头一次觉得这该死的电梯怎会这么慢!
终于停妥,他冲出电梯,一边掏钥匙一边低声咒骂,“冉柠,你要是敢给我出事,我饶不了你!”
连踢带踹的打开门,屋子里的霉味一股脑的扑鼻而来。简绍炎冲进去,慌乱的在偌大的客厅里四处扫视,当看到倒在厨房门口的那个纤弱人影的时候,他的心跳猛地一滞——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简绍炎一把搂住冉柠的肩膀,将她翻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颤抖的大手捏住她脸颊,声音挤压一般的走调,叫她,“冉柠,冉柠!”
她不动,只有浓黑的睫毛颤了颤,抖落了几滴细碎的泪珠。
简绍炎看她还在微弱的呼吸着,被吓散的三魂七魄这才归了位。
拨开她身上沾的那些方便面碎渣,他将她小心的抱起来,一边脚步踉跄的往楼上卧室走,一边低头看她已经白的像纸一样的脸——这两天,她竟然就这么倒在厨房里昏迷,若不是他今天误打误撞过来,真不敢想象她还能撑多久…
光是想想这两天她是怎么过来的,简绍炎就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了——
保安带着医生没一会儿就赶了过来,医生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吓了一跳,马上给她打了消炎针。
简绍炎只觉得耳膜都要被自己的心跳震痛了,焦躁的在一旁看着医生给她降温,粗着嗓子问,“会不会是肺炎?要不要去医院?你到底能不能把她治好,不能治别耽误时间!”
医生给冉柠检查了一下,回头看着像困兽一样危险的男人,“简先生,她的体温不算高,发烧不严重,应该不会转成肺炎。会一直昏迷是因为太过于虚弱,我等下再给她打一些营养液——不过要是你不放心的话,还是送去医院治疗比较保险。”
简绍炎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冉柠的额头,确认她没再发烧后这才放下心。
看了一眼一旁战战兢兢的医生和保安,简绍炎吐出一口气,摆摆手,“算了,没事了,你们都走吧。”
医生把药瓶拿出来,放在一旁,“简先生,等这位小姐的这瓶药打完后,帮她再换这瓶——”
简绍炎嗯了一声,那两个人就都离开了。
屋子里重新归于平静,简绍炎转身去开了窗子通风,清新的空气灌进来,这房子里总算不再那么死气沉沉。
走回到床边,简绍炎倒了杯水,用棉签沾着给冉柠擦拭着干裂的嘴唇。
目光落在她没有血色的脸上,他的眼底渐渐浮现出压抑不住的痛楚——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如果他没有碰到保安…
后果他已经不敢想,如果让她就这样走掉,那么这样惨痛的结局真的让他无力承受。
这几天他的痛苦不比她少,他知道她的心情,可是却不能过来安慰她。
结束的时候,如果注定要伤害,他宁愿她伤在自己手里,由他来了结,虽然会痛苦,但总不至于被毁灭…
他希望她好好的离开…
拇指轻轻扫过她光洁的额头,针剂的效果已经显现,看着她舒展开来的眉间,简绍炎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俯首,轻轻吻在了她眼睛上。
打完了针,冉柠呼吸平顺了许多。
简绍炎叫了外卖来,清淡又美味的食物放在桌子上,他拿冷毛巾给她擦脸,叫着她,“别睡,冉柠别睡了,起来吃饭。”
低沉熟悉的嗓音落在耳畔,冉柠知道自己又做梦了,混沌中只是微张开失焦的眼睛,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没有力气说话,只好又闭上眼睛,让这个梦继续做下去…
简绍炎让冉柠坐起来,靠在自己肩头,拿过鱼片粥来,舀了一勺吹凉,送到她嘴边,哄着,“乖,张开嘴吃一点。”
冉柠含糊的哼了一声,不知是没听懂还是没力气动嘴,简绍炎看她这样子,心痛的要命,一手去掰她的嘴,开始用勺子往她嘴里送粥。她吃的很费劲,大部分都被吐了出来。一碗粥喂完,简绍炎袖子上手臂上全是她吐出来的浓稠粥液。他不管,抓起毛巾给她擦嘴擦脸。
第一零九章最后的温存(二)
从里面出来到现在,这么多天冉柠一直病着,家政还没来得及给她洗澡就被赶走了。现在的冉柠头发乱七八糟,像杂草一样干枯,身上的衣服也又皱又脏。简绍炎叹息着,抱着她,大手探入她衣底,往上一提,就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
最后将她贴身的衣物都除掉,简绍炎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调好水温,他将她放进浴缸里,看着温水一点点的漫过她白净美丽的身子。
关掉水龙头,简绍炎脱掉衬衫,坐在浴缸边缘开始给她洗澡。她还没清醒,眼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一点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臼小心翼翼的给她洗着长发,用修长的指头一路向下梳理,他的嘴唇几乎碰到她的额头,顺势他吻了下去,喃喃的叫着,“冉柠,醒醒,你不醒,我就要动手给你洗澡了。”
他动作轻柔,手指在头皮上不轻不重的揉按,很是舒服。冉柠闷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睁开眼。
简绍炎看了她一眼,无奈的笑笑,他父母去世的早,他自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人物,给别人洗澡,这辈子都是第一次。
咎掌心往下游动,他拿着毛巾给她擦身子,这是他疼爱过无数次的身体,她的确是美的,第一次要她,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美好的感受。这之后,他会这么强烈的想要得到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这身体让他着迷。
而现在,他的手一寸寸的抚过她的*,却没有一丁点***的成分存在。他只是觉得心疼,心疼自己的女人竟然会受了这样的委屈和痛苦。
他的手掌擦过她胸口的时候,冉柠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触电一样的睁开眼,下意识的就按住了胸前的那只手。
简绍炎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浑浊的眼睛。
见她不放手,简绍炎用另一只手在她头上摸了摸,“乖,放手,我在给你洗澡,别怕。”
冉柠忽然抽泣了一下,眼泪滑过脸颊落在水里,好像在说梦话一样,“绍炎,绍炎…是你回来了?”
简绍炎拉开她的手,动作极其温柔的为她清洗身体的每一个私密部位,淡淡的应,“是我,我回来了。”
冉柠不再反抗,仰头趟在浴缸里,任由简绍炎的手刷过她的最敏感的大腿内侧。
简绍炎感觉到她有些微的颤抖,给她擦洗完身体,开始给她打上沐浴露,清香充斥着浴室和两人的鼻间,冉柠感受着他温柔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游走,那一刻她满足的只想哭…
她是他的,从来都只是他的…
咬着牙,她从齿缝里溢出哭泣。
简绍炎拿起喷头,用热水冲着她身上的泡沫,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不停的安抚着,“这就洗好了,别怕,乖,是我,我在给你洗澡。”
冉柠眼泪愈发的汹涌,她当时的神志不太清醒,她只是想简绍炎了,想他想得以为自己连做梦都要梦见他,她害怕自己一醒就什么都没了,害怕到竟然止不住的哭了。
把她从浴缸捞出来,简绍炎扯了两条大毛巾给她擦身体,一边擦一边低低的说,“别哭,以后不会再受苦了,我放你自由。”
发现自己竟然哽咽了一下,简绍炎苦笑着摇摇头,把她抱出去放到床上,又找出睡衣给她穿上,给她吹干了头发后才将她放进被子里。他伏在床的另一边,撑住头看着她的脸。
药效和食物让她起色好转,均匀的呼吸听起来就知道她正在恢复体力。
他的一只手覆盖在她脸颊上,来回抚动,淡淡的对她说,“你好好的吧,答应我好好的——”
冉柠听了他这句话,眼角突然就湿了。
简绍炎俯首,吻在那里,吻去了一点泪水之后,很快眼角又会有泪水流出来,他就一直吻,一直吻到冉柠流不出泪了,他早已满嘴的咸涩。
冉柠动了动手,将他的后脑按住,半梦半醒之际,她哑着嗓子叫他,“绍炎,你别不要我…”
简绍炎一僵,敛着眸看着她,咬着牙,他脸上的肌肉都鼓起来,扣住她的下巴,他突地朝着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咸涩的泪水味道沿着他的舌尖滑入冉柠的口腔,她不适的哼了一声,却没有松手,紧紧的搂住简绍炎的脖子,仿佛就希望和他一起停在这一刻死去一样…
辗转厮磨,唇舌相抵,这个吻承担了太多的无奈和痛苦。
吮着她薄嫩的唇瓣,简绍炎只觉得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身体却在一丝丝的变冷——
无奈的叹息一声,他按住她的肩膀,离开她的嘴唇,看着她迷离的眼睛,他心里一痛。
“绍炎?”她哑着嗓子叫他。
简绍炎将她的手臂塞进被子里,知道自己不能再多留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俯身落下最后一个吻,“再见吧。”
稳健的脚步声听来有几分虚浮,冉柠听到房门被合上,自己的唇间还有他的气息和热度,她很想喊他,留他,可是终究无法从梦魇里走出来。
眼泪又漫出来,她知道自己的梦已经结束了…
“醒醒,懒虫!”
清脆的声音响在耳边,冰冷的毛巾落在脸上,冉柠混沌的脑子缓缓清晰。
“还睡!你可以打破吉尼斯最嗜睡的纪录了!”睁眼,袁小黛的笑容无比亲切动人。
冉柠缓缓坐起身子,用毛巾不停的擦脸,看着她,“你…你怎么在这里?”
袁小黛看着她,呃了一会儿,说,“是简先生叫我来的。”
冉柠睁大了眼睛,抬头看她。
第一一零章辞别信封
看着冉柠那眼神,袁小黛叹口气,看她,“简先生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你生病了,叫我请假过来照顾你。”
冉柠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袁小黛,“他回来了?他在这里?他叫你来照顾我?”
袁小黛见她激动起来,急忙拍着她的肩膀,给她递过一杯水,“你喝口水,饿不饿,我煮了鸡粥,很鲜的,我给你盛一碗。”
冉柠拍了拍自己混沌的脑袋,靠着床头,慢慢的梳理着这几天乱七八糟的记忆。
臼不一会儿,袁小黛端了粥过来,一边用勺子舀动一边坐下来,看着她,微笑,“你脸色好多了,刚来时候看着你睡的昏天暗地,真吓死人了。”
冉柠讷讷的接过粥,喝了一口,抬头看着袁小黛,幽幽的问道,“简绍炎,他来过吗?”
袁小黛沉默了一下,点头。
咎“他现在在哪里?”冉柠看着她。
袁小黛被她那种目光看得难受,沉默了一会儿,才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大信封,她递给冉柠,有些艰难的看着她,“这是简先生要我交给你的——冉柠,你大病初愈,我想很多事情你应该可以看开,答应我坚强些。”
盯着信封,冉柠目光有些直,颤抖着手放下粥,她伸手将信封拿过来,不沉,她却仿佛拿不住一般的不停哆嗦。
“冉柠…”袁小黛看着她白着脸去拆信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