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示意攻击!然后他退了下去,蜂拥而上的士兵堆满了整个城墙。
杨亚初却丝毫不在乎的缓慢地走到棺木旁边,血红色的眼睛滴出一滴泪,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副棺木“这是你吗?娘子?”不,这里面不是你?是不是?一定是银流人骗他的?对不对?娘子…
可是为何宇默然也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呢?还对他说节哀?不…
侧身避开士兵的攻击,杨亚初陷入了悲痛欲绝的痛哭中…
“娘子…”一声仰天大吼震天动地,让听者鼻酸,正在攻城的宇默然听了心里一震,银流人果真采用这一招对付亚初。
“亚初…”挥剑打下如暴雨一样的弓箭,宇默然心急如焚。
狂风吹起,杨亚初如同地狱来的杀神,一身的杀气,他要去陪娘子,杀…杀…杀…
一批又一批的尸体倒在了他的脚边,但却仿佛杀不尽一样的人继续蜂拥而上…
一个时辰过去了,杨亚初依旧在疯狂的杀着,他白色的衣服上面,身子都溅满了血…

“报…报告…皇上,那人还在杀,已经死了五千人了。”跪在地上的人全身发抖,口齿哆嗦地朝背朝着他的银流人禀报。
坐在椅子上面的男子听言闭上了眼,五千士兵…
刀将军双目睁大,里面也满是伤痛,这些士兵都是银十国的子民呐…
银流人眼角流下一滴泪,他何尝不知道这是银十国的子民?他何尝不心痛?此刻他才知道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皇上…”跪在地上的人请示着。
“…再增加三千士兵,一千弓箭兵。”银流人艰难地出声。
“皇上…”刀将军惊呼!看了一眼银流人再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面闭着眼睛的大王爷,想说什么但还是噤了声,还没有与天宇真正的对决,他们就损失了近万人了…这样下去,何以抵挡住天宇的攻击呢?
轻叹一声“就按皇上的旨意吧”坐在椅子上面的人,眼角也缓缓地流下了泪,他为银十国近万人的死而感到心痛!想必此刻皇上心里也不好受吧?一次逆天而行却让银十国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杨亚初看着一个接一个倒下的人,他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脑子里面只剩下了毁天灭地的恨…
三年…整整三年,他被困在雪山上面,靠思念支撑着,可是上天你为何如此残忍…为什么…
“咻”飞过来的一支箭射入了杨亚初的肩膀!是流星射来的。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他不能让他这样杀下去。
在城下面的宇默然抬头间看到的就是此刻的画面,大吼着“亚初”
“给本王用火攻”宇默然回过头来朝着身边的副将吼着。
“是,王爷”
…这是人间地狱…
杨亚初终于感觉到体力不支了,不…就算是倒下,他也不能在这里倒下。
抱起那副棺木,他身体微震一下,因为流星又朝他射了一支箭,他缓缓地回过头,脚提起尸体旁边的一把剑朝角落里的流星飞身而去…
流星看着身体里面的剑,缓缓地笑了,或许他也一直都在等死…
看也不看倒下去的流星,杨亚初轻柔无比的托着棺木从城墙上飞身而下。
“亚初…”宇默然扶起跪在地上的杨亚初,看着他身上的两支箭,眼中更是冷冽。银流人…
“娘子…”杨亚初只是看着眼前的棺木而身体经不住的颤抖,然后昏了过去…

宇默然站在帐篷外面看着那副棺木,冷冽的眼中有着裂痕,心仿佛有人紧紧的抓住了一样的揪心,感官里隐隐的痛让他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入了他的心里的最深处!也许那晚在牢中她和他的对话对他来说是他这一生最宝贵的记忆吧?可是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手…自己给不了她,就让她去追求她自己想要的!
所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杨亚初,心里痛,却仍可以告诉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好!
而现在,他只想指着老天问问:为什么?
“王爷,公子的箭伤已经上药了,虽然伤得很深,但是幸好都不是要害。”太医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弯腰朝宇默然说着。
“但是…”太医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说”宇默然闭上眼,关住了心里一切的波动,沉声喝道。
“公子悲伤过度,陷入昏迷,所谓心病还要心药医,这…”
“你好好把他身上的伤治好,下去吧”宇默然冷冽地说着。
“是”
他何尝不知道杨亚初此刻的痛苦?可是…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了她!

“公子,这是你前些日子在这里定制的一套首饰,您看满不满意?”一位年青男子看着走进饰品阁的男子后,脸露微笑,打开桌子上面的锦布。
“哇…”有些冷漠的男子身边的娇美女子发出赞叹的声音,连忙拿起桌子上面的手镯套在了手上,左看右看…
年青的男子见怪不怪的微笑着“谢谢公子惠顾,手镯一千两银子、耳环五百两、项链一千两、一共是两千五百两。”面不改色的说出吓死人的数字。年青男子脸上依旧是面露笑容。
“什么?”惊叫出声,这套首饰真的很好看,她真的想要,可是…两千五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表哥…”她真的好喜欢呐!
男子拿起耳环举起来眯起眼仔细地看了一眼,心中暗赞,果真是巧夺天工,不仅精巧,而且花色,甚至金子的色泽都极为闪亮!虽然很贵。
“这成本费用顶多一百两”男子浑厚的声音带着很吸引人的磁性。
“表哥…”娇美的女子撒娇地扯着男子,被男子不留痕迹地避开了。年青的掌柜也不恼,微笑把桌上的锦布包起来,然后抬起头朝把手镯戴在手上舍不得脱下来的女子恭敬地说着“小姐,请您把这镯子让在下收起来好吗?”
“表哥…”
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轻柔地抓住了女子的手,淡然的取下那只镯子放入锦布中“没付银子就还不是小姐的,小姐还是解下来得好。”红粉淡淡地出声。
她和小姐刚好巡视店铺,听到男子的话。忍不住出来出手接下了那个镯子,这可是小姐的心血,付不起这个价就别在这里叫嚣。
“你…你凭什么取下我的镯子?”看着眼前一身绿衣裙的女子,娇美的女子身上有着愤怒。
红粉抬起眼“我是这店里的伙计,这首饰虽然是这位公子定制的,但是没付银子,就还不是您的,自然不宜戴在小姐的纤手上面。”
不卑不亢地朝男子微福了福身体“公子嫌这价钱贵,那就请移驾东街上面金铺定做吧。”这可是小姐费了几天几夜的心血,岂容这两人在这里嫌贵?
是她?高继新微微眯眼,是那日在对面酒楼里面见过的女子。看着她脸上的淡然,不知怎的,他就是感觉到此刻这个女子心里不悦。
“在下并没有说不买。”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那么抱歉,这套首饰我们不卖了。”红粉看着眼前的男子眼里的嘲讽,清眸中闪过怒意!买不起还来定什么?
“不卖了?”高继新眼眸有着一丝意外。
“公子既然无诚心,想要买的是按金称两的首饰,那么我建议公子去金铺吧,据我所知,那里的金银倒是不错。”红粉给了一记眼神给站在那里的男子,年青的男子微点了点头,收起了锦包。
“慢着。”同样收到少爷的眼神,站在高继新后面的侍从从怀里拿出银票放在桌面上。
“掌柜的,这套首饰我没说不买,这是银票。”高继新的声音传来。
年青的男子看了一眼红粉。得到示意后方微笑的拿着银票验收,然后把锦包递给了高继新“公子拿好,这套首饰可以送给您的心上人。”
听到掌柜的这样说,脸带怒意的女子娇羞地低下头了,这套首饰表哥会送给她吗?
“欢迎下次光临。”红粉的声音让高继新微微挑了挑眉,这个女子很有趣。深深地看了一眼毫无察觉的红粉,转身走了出去。
“红粉姑娘”年青的男子恭敬地叫着。
“下次再有人嫌贵,直接把东西收起来就是。”红粉气愤出声。
“是”
“红粉”路随心从后堂走出来,看到红粉的气愤,眼睛含笑。
“粉姨”匆儿在路随心怀中甜甜地叫着。
“呵呵,来,粉姨抱你去玩好不好?”红粉温柔的朝匆儿伸出手。
“不要,我要娘抱”匆儿两只小手臂紧紧的环上路随心的颈项,撒娇地说着。
“东家,这是最近的客人下的单子,对了,还有一份东家的信件。”年青的男子恭敬的朝路随心施礼然后说着。
信件?路随心轻扬了扬眉梢,她有信件?
把怀中的匆儿递给红粉,接过信件拆开一看,垂下眼,是南宫绝的信件。
“小姐?”红粉看着路随心脸上的表情,忙出声问着。
路随心抬起头,嘴角微微浮出一丝笑“南宫大哥说下个月是灵儿的大婚。”
“那小姐?灵儿不就是空云山庄的大小姐吗?小姐会不会去呢?
路随心不言语,只是回转头来朝着年青的男子说道:“你告诉师傅们一声,明天我会让人送来图稿,这几天要请他们帮忙赶工一下,这件贺礼我三天后要送出去的。”
“是,东家”
“小姐,那你今晚岂不是要赶工?”
“嗯,我们赶紧回去吧。”她很开心,灵儿要嫁人了!真快!就不知道她爱上的男子是谁了?只是要不要去?算了,先把图纸赶出来再说吧!
月高挂在天空,月色给夜色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轻纱!
路随心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色,深夜了,桌子上面画了一半的稿件,想了好久,她才决定以茉莉花形的图饰送给灵儿。想起茉莉花,她响起了那日夕阳西下杨亚初为她合曲的情景…心久久不能平静。
转身走到放着古筝的桌子下面,对着外面的月色,弹起了那道茉莉花。
沁人心脾的琴声从房间传出,让守在客厅的红粉精神一振。
更让不远处默默注视着的人身体一震!月色下的南宫绝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再次听到这首曲子,他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过的很好!
可是他呢?这两年来,他仿佛行尸走肉一样的过着往常的日子,可心却再也回不到曾经…相信傲也是吧!但是他比傲要好一点,傲这两年来一直抗拒着父命,不娶妻!和他一样都只能偶尔这样远远地看着她…连接近她都不敢,怕心中的不舍无法控制。看着她生活的很好,心里有了安慰!只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八章 天命
“皇上,西境传来急报,天宇军昨夜三更突然袭击攻城,刀将军率兵与之对战,我军受伤一万士兵,死亡七千。”听着这些消息,银流人皱起眉头,刀锋的能力他很清楚,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
“天宇带兵的是谁?”宇默风不可能会错过西境,上次他就攻了西境。所以大皇兄派了刀锋前去。
“刀将军说是轩王。”
银流人皱起眉,竟是宇墨轩?他毒…是药谷吗?天宇药谷果真是不凡!
“暗夜!”
“是,皇上。”暗夜满脸憔悴,流星的死对他而言是最无法接受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流星真的死了的事实。怎么可能?那个经常和他斗嘴的流星,那个脑袋冲动的流星、那个和他感情很深的流星竟然会有一天离他而去?
“宇墨轩的毒不是你都无法解毒吗?”
暗夜震惊的抬起眼来看着银流人:“皇上,属下当初制这毒的时候本是无心之举,所以没有解药,怎么?”难道是药谷解的毒?可是这毒他用的全部是最毒的几味药引炼制而成,这…
“算了,下去吧。”银流人看着暗夜眼中的伤痛,心里也微刺痛。一个杨亚初折损了几千士兵,让他身边最得力的暗总领鬼心也死了,还有流星…
“是,皇上。”暗夜尽管心里有些惊讶那毒会被解,但现在他确实是没有兴趣,流星的死对他而言,是最大的打击。他和流星是自小陪着皇上,两人感情也深,一直以来他都和流星斗嘴…可是…以后就只剩下他了…
“皇上,可后悔?”坐在轮椅上病弱的人轻轻地问着。
银流人身体微微的一怔,后悔吗?他后悔吗?
为了一个女人他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值得吗?
银流人垂下眼:“皇兄是在责怪朕吗?”
轻叹出声:“皇上,最初的天象显示,您和天宇帝都有着帝王守护星,而您的帝王星比天宇帝的帝王星要亮得多,那是因为天宇帝身上少了两颗守护星,那就是杨亚初和宇墨轩。按星象看,您本是这天定的天命之主,一统天下无可置疑。可是…”眼中闪出复杂,“可是您偏偏在时间未到的时候与天宇接触,皇上当初天宇之行,臣之所以阻拦,就是因为我发现了异象。”
“在天宇帝的身边出现了一颗极其弱小的小星辰,我当时并没有领悟到星象的指示,但依然按直觉阻拦皇上天宇一行。现在想想,其实我当初的直觉就是对的,如果没有那次天宇之行,天宇帝的守护星会因为那颗星而相克陨落,这是当初天象的含义。偏偏皇上逆天而行,扭转了天宇帝的命运…”(非凡楚殇手打)
“天宇帝现在的帝王星前所未有的亮,一切都已经上了轨道了,皇上,臣知道您并不相信天,只相信自己,但是臣依然想把这些告诉皇上。”
轻缓的声音徐徐地说着,但这一段话仍然让说话的人气喘吁吁。
银流人垂下的眼让人看不清此刻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颗星就是她?”银流人轻声的问着。
坐在椅子上面的人端起桌子上面的茶轻轻的啜了一口,才回答:“是的,这也是自始臣不曾去看过太子妃的最大原因。”那颗星改变了天道,可是…
“皇上,臣想问皇上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让他不得其解。
“太子妃您是亲眼看到她死了吗?”如果真死了,那么为何她那颗星没有陨落呢?
银流人抬起眼紧盯着脸色苍白的男人:“大皇兄为何如此问?”
“按天象来说,她的星并没有陨落。”大王爷深思了片刻仍是说了出来。
银流人听言眯起了双眼,这…“她确实是死在了朕的怀里,而且朕也可以确定她死了。”
“那就奇怪了,或许是她的星象太特别了,影响着天宇帝的帝王星,所以才没有灭。”想想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他不相信在太子府里面,在皇上的眼睛底下,能出什么意外。
银流人没有出声,不可能会有意外出现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大皇兄说天道已定,是在告诉朕会败给了宇默风吗?”淡淡的声音有着不明了的意味。
大王爷抬起眼直视着银流人:“皇上…”他知道他说的皇上也只是半信半疑,他更相信自己,可是天道已定,这是事实,只不过他也只是看透三分而已,以后会如何他也不能窥见。
西境
“王爷,为何退兵?”现在明明他们把银十打了个措手不及,为何不再趁胜追击呢?
宇墨轩神色冷漠:“按本王的命令执行。”现在的他不再是当初的轩王爷了。曾经的宇墨轩是淡漠忧郁的,而现在的宇墨轩则是从骨子里面冷漠的。
“是,属下知罪。”轩王爷才是这次领军的人,他身为将军,自当听从命令。
“退下吧。”
“是。”
宇墨轩看着手中的地形图,眉宇间闪过一丝寒冷,银流人,二十万大军。你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了?
西境他破定了!
走出帐篷,天际刚刚泛白…
宇墨轩看着天上那一丝的亮白,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改变了他的女子。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有多好?他不奢求可以得到她,但是只要让他看见她,知道她幸福。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天意弄人…
随心,你可知这一生我都无法忘记你那一次的眼神,是那么的伤痛?那么的无助…还有那么多的歉意?你失去杨亚初而痛苦,你因为无法拒绝而随银流人而去,你因为我而感觉到了歉意,可是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银流人带走!
你可知,这对我而言也是痛苦、无助和歉意!
我因为你的痛苦而心痛着,因为不能阻止银流人带走你而无助和歉意着。
听说我在药谷躺了快一年多,才被解毒…
大皇兄说最初药谷少谷主不给我解毒是因为我就算毒解了也会不良于行。可是现在,我的武功因为那次而被废了,但是我依然可以活着,父皇曾经哀求过我上朝堂辅助皇上。但是我却冷漠的拒绝了,其实我也是自私的,我也一直放不下父皇对我宠爱却敌不过这江山,所以我愿此生不会真正的介入朝堂里面的纷争。可是…两年多了,我在王府里面没有心的活着。只是…这么久了?你会不会怨我如今才想为你报仇?曾经的宇墨轩自那次后就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无能里面。自我醒后,我就发誓要打败银流人,救回你…可是…为何上天连这机会都不给予我?你可知当我听到你死了的消息,我是多么的不能接受?现在杨亚初的出现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尽管你已经看不到了…
三年多了,你不曾进入我的梦里!就连梦见你对我而言都是奢求的!
杨亚初没有死,他还活着!可是你却离开了,甚至不留给我救回你的机会…

“混账东西!”宇默然震怒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一大清早,杨亚初就不见了,而且那副棺木也不见了。他还有很重的内伤,他能去哪儿呢?
可是现在他是在行军打仗,不可能会去追他,再说…以他现在的武功,他可追不上他。
“王…王爷恕罪。”地上的两名士兵结结巴巴的说着,这…那位公子武功那样高,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们都不知道。原本晚上那位公子还在昏迷着呢。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而且…而且那副棺木也消失不见了。
“王爷…”路原走进来看到宇默然,心里叹了一口气。
“滚下去!”宇默然把面前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吓坏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是…是…”
看着连滚带爬的两个人,路原转回头看向坐在椅子上面震怒无比的王爷。
“王爷,轩王爷突袭西境,小捷。”路原垂下眼,他也没料到这杨公子竟然没有死,而且武功变得如此厉害,看着他一个顶千人杀的银十国死伤惨重…哎…可惜啊!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一个情痴。
宇默然听到路原的话,深思了片刻,他现在就是等着轩弟拿下西境了。
“路原,吩咐下去,这两天制作火球,一等西境攻破了,我们就用抛火球攻城。”
“这,王爷,这…”
“准备,以备无患。”他当然知道路原的迟疑了,银十国洛城是银十国的命脉,一旦攻破了就等于攻下了银十国的半壁江山。但是正因为如此,这道城门才会坚固无比。而且银流人也亲自坐镇…
火球倒是个好办法,可是…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在大风的天气使用。因为风力太大,会反扑…
街道上面,因为战争,洛城的百姓都已经不敢出现在街道上面了,冷清的街上走着一个人。不,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拖着一副棺木的人…
黑发披散着,虽然衣服已经换过了,但是本就削瘦的身体如风中残烛一样的脆弱,脸色因为头发遮住了,没有人能看清他长得什么样,更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全身散发出来的哀莫大于心死让人猜想必定是个伤心到了骨血的人,哎…战争让无数个家庭家破人亡。想必这个人也必定是因为战争而失去了亲人至爱吧?虽然街上面冷清的几乎没有人,但是街道两旁的店铺还是有一两家在开着,看着这诡异男人拖着一副棺木走在大街上面,让人侧目。冷冷清清的街上面,有着孤寂。杨亚初什么都不去想,他的心已经死了,现在的人只不过是个活死人。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带他娘子离开这里,然后他就会去黄泉找娘子…(非凡楚殇手打)
他希望这是银流人骗他的,他情愿这是银流人骗他。可是…宇默然也说是真的…娘子…叫他情何以堪?他三年来的思念,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什么都没有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咳…”忍不住的轻咳声从杨亚初的嘴里传出来。他的内伤很重,一部分是与鬼心交战时受的伤,最大的还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不去管这内伤,就让它痛着,他才能有这个执念带娘子离开这里。
如至宝一样的拖着那副棺木走着…
夕阳嫣红。
路随心把手中的图稿递给红粉:“红粉,你让师傅们尽快赶出来。”下个月初八就是灵儿的大婚了,还有半个月时间,这幅首饰两天应该可以赶出来。南宫大哥并没有说灵儿嫁给谁。她嘴角微微苦笑,南宫大哥故意不说,就是想让她亲自去。这里的交通像她们只能是坐马车,如果带着匆儿,最少也要四天左右的马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