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随心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子云,然后低垂下眼…
日升日落,一天的时光流逝的飞快。
路随心早早地就吃过了晚膳睡下了,红粉和红参还有子云在房内陪着她,门外面有两名婢女守着,花嬷嬷继任人也在偏殿候着…
卧房内。
路随心看了一眼子云“红粉”眼神中有着凝重和感激,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么久以来,她们都是用眼神沟通,到现在已经都有了默契。一个眼神都彼此了解在表达着什么?
红粉跪在地上,朝路随心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红参”转过头来看着红参,路随心低下头看了一眼肚子,宝宝,准备好了吗?今晚妈妈必须让你出生了,你要乖乖的,要听话。
红参看了一眼红粉,朝他点了点头,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只差孩子落地了,小姐这么久的心血就在今晚了,不能有丝毫的差池。
子云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排的银针和药,拿起一颗药放入手心,看着路随心,示意她吃下那颗药丸…
红粉迅速的回头看了那漏刻,现在是酉时一刻…
路随心就着红参的手喝着杯里的水,然后红粉上前把她扶平下。
躺在床上,路随心心酸的泪如泉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许此刻你正想要睡觉,妈妈却要打扰你,硬要你出生,对不起…宝宝…对不起…不要生气,听妈妈的话。
泪水滑下,浸湿了被子,这是路随心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杨亚初倒在她面前的时候,控制不了的绝望让她流泪,而现在确实满腔的歉意和刻骨的不舍,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孩子在身体里面了。可是就在今夜,她却必须强硬地让宝宝提前出生…想到这儿,路随心脆弱得想痛哭出声,但她不能,只能死死地咬着唇,任由泪倾泻而下…她不能心软…宝宝对不起…原谅我必须这么做。
红粉拿起帕子轻轻地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泪,心就像是被人用手揪住了一样的难受,此时这个坚强的女人的泪,让她为她难过,相公的死,被强掳来异地,却不曾表现出懦弱,不曾看见她如此痛哭。可是此刻,她却泪如泉涌,是因为对孩子深沉的爱,而让她流泪。是因为那深沉的歉疚而流泪…
红参端着一盆热水飞快的浸湿着帕子递给红粉让他替床上的人擦脸。
良久,久到路随心感到了一股缓慢却沉重的痛楚从腹中传来,她惊觉地知道阵痛开始了。
路随心仔细地感受身体里面传来的痛,她朝子云伸出手,是不是开始了?连忙看向红粉,红参也连忙上前。
子云迅速地把上路随心的脉,再回头看向桌子上面得计时漏刻,已经一个时辰了,阵痛开始了,不过这样不够,最起码还要一个时辰才会真正开始。
“小姐…”红粉询问者床上人的意见,只见路随心点了点头,示意她没事,红粉暗暗点了点头,她连易心的痛处都能忍了,何况这刚开始的阵痛!回头朝红参看了一眼,红参点了点头。
红粉把路随心手放进杯子里面,帮她把被子盖好,朝子云使了一个眼色,子云退了开来,红粉也推开坐到椅子上面去。
红参端起地上已经亮了的水拉开了门。门外的婢女身子一立,朝红参服了一礼。
红参不理会,走到偏殿,高声叫着:“花嬷嬷”
“是”花嬷嬷打盹被惊醒,连忙高声叫道。小跑过来,拉开门:“是不是太子妃有什么异常?”这几天他们可是晚上都不敢脱衣上榻,都是和衣候着。
“没有,小姐睡醒了一觉,肚子有点饿,你去炖点清粥。还有小姐说她想洗个热水澡,你让人备好热水。”
“是”太子妃傍晚就休息了,想必是现在刚刚醒了。原本宁静的凤园因为太子妃想吃东西和要沐浴而让小休的花嬷嬷等人忙活了起来。一时之间有点嘈杂,守候在偏殿的流星和暗夜也正在对弈,自然也听到了刚刚那个婢女说的话了。
“这太子妃现在倒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暗夜轻叹出声,执起黑子下在了放个上面。
流星不言语,执起白字落在了黑子的后面。
暗夜抬起头看了流星一眼:“太子妃的那个叫子云的婢女…”
“闭嘴!”流星呵斥了一声!
“呵呵,我想她应该是对你有爱慕之心的。对了,当初就是她从宇默然的手下救了你,现在又近在眼前,要不你干脆向太子妃要了她?我去帮你说媒,不过以太子妃对她的偏爱,可能你要娶她为正…”还未说完的话被流星点住了穴道。
暗夜气急败坏的用眼神控诉:“你真卑鄙,总是用这一招!
流星执起白字下了黑子的正前方,嘴角露出愉悦的笑,若无其事的出声:“谁教你武功不如我。”
你!暗夜用眼神通杀着流星。
流星执起一枚白子径自下了起来,突然听到一声怪异的声音!侧耳仔细听,只有一声!
抬起头来看向暗夜:“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一声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人吹出来的声音。有些绵长的声音。现在虽说不至于太晚,但是大多数已经睡下了,这声音…
暗夜翻了个白眼给流星,这流星真是笨得无可救药了,问了一个点了穴的人问题?
流星伸手给暗夜解了穴道,随手拿起桌上的剑,冲了出去。
暗夜一惊也跟着冲了出去。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他刚才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流星朝吹了一声口哨,从暗处出现两条人影飞身下来。
“你们刚才听到了一声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很好听,但却让他感觉好奇怪!可又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
黑影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这可是太子府。”暗夜上前说着。
也许真是他想多了,流星朝两人挥挥手,两人迅速消失在黑暗里。
“参见公子”桂嬷嬷朝两人行礼。
暗夜看了一眼桂嬷嬷点了点头,再转身向流星“走啦,我们再对弈一局。”这流星脑子笨归笨,不过下起棋来,他却不是这笨脑子的对手。
流星摇了摇头:“不下了,我现在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还是不下了,我要在这里守着。”
暗夜瞪大了眼睛“你傻了,这晚上有两名影侍守着,又是在太子府,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你还也守着,明天白天谁守着啊?”
流星皱起眉,想了想,也是,这是太子府!咧嘴一笑!
“走了!”推了一把,暗夜率先走回了屋子里面。
花嬷嬷把清粥端了进去,看到路随心快速地吃完后,心里有些诧异,这太子妃今天似乎胃口很好?“太子妃,还要不要奴婢再炖点?”
“不用了,我已经很…很饱了。你下去吧!”路随心努力平静地说着。但只有她自己,阵痛越来越痛了。但她却不能露出半点破绽出来。
“那好,奴婢先下去了,拿热水现在抬进来吗?”花嬷嬷不觉有异地问。
“烧热一点吧,放在哪儿,等下门外的婢女们提进来就可以了。我现在肚子有些饱,待会再沐浴。有她们在就好了,你们去休息吧。”路随心感觉头上快要冒出汗来了。
“是!”
花嬷嬷退了下去。
…
路随心静静地默算着时间,一刻钟…二刻钟…
“太子妃,水都凉了,您还要不要沐浴了?”门外的婢女恭敬地请示着。
“不用了,太子妃已经就寝了。”
“是”
放下床幔,用力的抓住床上的被子,不停地深呼吸…好痛…
她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她的身体因为吃了易心,本就省耗还没恢复过来,现在经历着分娩,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红粉…”她不能让孩子出事,她要让孩子平安的出生。
子云见帐幔里头的声音,再从布包里头拿出一颗药塞进路随心的嘴里,轻拍她的后背,药丸下滑到肚子里面,顿时路随心感到精神一振,这药是南宫绝特地为她配置的,因为她的身体吃不消这分娩的消耗,昨天银流人离开后,她就约了蓉梅陪她散步,然后再次去了品茶楼坐坐…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子云…不,不是子云,是药谷医术精通的长老。南宫绝特地把她请来就是怕她生产时遇到不测…
子云看了一眼红粉,红粉恭敬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姐,现在还早,你再忍忍,还要一个时辰。”
路随心苦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真正进入生产!不过她也知道这生产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只在心里默默地喃喊着…宝宝…加油…
时间依旧在流逝,床上的路随心因为阵痛而痛的冷汗直冒,而且还不能发出半点声响。
终于…
红粉盯着漏刻的眼眸一亮,再恭敬地朝子云点了点头,子云掀开帐幔,红粉上前帮助扶起在床上紧抓住被子的人,子云搭上路随心的脉搏,静静地感受了片刻。再看了一眼床上全身湿透的路随心,眼眸中有着赞赏,这个女子果真是坚毅的可怕。她活了四十年,还没见过有如此能忍的女子。
红粉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和红粉帮忙换了起来,路随心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任凭红粉和红参上前剥下她黏在身上的衣服,再换上干净的。
子云则从怀里拿出一包药递给红参,红参点头,再次从怀里掏出一颗药塞进嘴里,然后把药化入清水里面,搅拌着,再从窗口那里倒了出去…
红粉也塞入路随心嘴角一颗药,不让她也吸入那药,这可是无色无味的速梦,小小的一包药可以让这全府的人有两刻钟时间睡着了,醒过来的人会感觉到自己有短暂的失神,这可是药谷的绝密之一!这府内的人可有幸试之了。她可没忘记那个暗夜,他擅长毒,但是比起药谷来说,他还是差远了。所以今晚就算是银流人在府里,恐怕也不会轻易察觉的出来的。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太子府也是一片宁静!凤园里面更是寂静无声。
第九十八章 宝宝出生(二)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太子府也是一片宁静!凤园里面更是寂静无声。
红参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时间,然后拉开门,门外站着的四名婢女已经倒在地上了,药效发作了…再放轻脚步走到偏房,看到花嬷嬷几人也无声响,转至旁边暗夜和流星的屋子里头轻推开门看了眼,确定两人都暂时睡觉了,红参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两人不会想到他们会睡着吧?退回院子。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进嘴里,轻吹了一声,轻柔的声音在微风中传散了出去。
离太子府最近的客栈厢房里面的南宫绝眼睛一亮,朝黄石傲点了点头,倾刻间,几条人影倏地不见…
黑夜掩饰了很多人的眼睛看不到的东西,这半空中的几条人影飞速而去,就算有人不小心抬头看见了,也以为是一群鸟飞过…
看着来人,红参眼睛一亮。欲要行礼,被南宫手势制止了,只有两刻钟的时间,南宫绝此时脸上的郑重让红参点了点头,不言语带着众人进入了卧房。
路随心感觉自己想尖叫了,肚子里面的痛越来越尖锐了,她抓下嘴里咬着的锦被,拼命的深呼吸…她想出声,却怕自己忍不住尖叫出声。
南宫绝身后的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站在了卧房的左边,而黄石傲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用锦布盖着的,他身后的男人则站在了右边。南宫绝朝黄石傲相视了一眼,两人迅速跨进了卧室。
“参见主子”红粉和红参两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向南宫绝请安。
“起来,抓紧时间,我们的时辰有限。”南宫绝转向子云,不对,不是子云,是药谷医术最精通的医女“怎么样?她的身体可以坚持吗?”
医女朝南宫绝点了点头,首度出声,声音有些暗沉,不同于子云清丽的声音:“少主,这姑娘是属下见过最坚毅的女子,一切无碍,就等主子亲自扎针了。”
南宫绝看向放着帐幔的床,再朝黄石傲点了点头,黄石傲把竹篮放到桌子上面。再朝床幔里面的人抱拳说道:“夫人,你尽管放心,一切有我们在。”
路随心深吸一口气,咬牙说着:“随…心…感激…无以为报。”
黄石傲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一震,她此刻正受着分娩的痛,却自始不曾吭一声,这种坚毅让他震憾“夫人不用多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然后朝南宫绝点了点头,再退出了卧房。
“夫人,情非得已,南宫绝得罪了。”南宫绝朝床幔里面低声说道。
“红粉,拉开帐幔吧。”他是医生,她是产妇,在医生面前没有什么男女之分,更何况是让他扎针。又不是让他亲自接生。
红粉和医女两人上前拉开帐幔,南宫绝坐上床沿,看着她被汗水湿透的发贴在了脸上,心里有些颤动,随即脸上凝重地把上路随心的手脉,再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她的肚子,迟疑了片刻,才用手按上路随心肚子,左、右、上、下方向各用手轻按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样的痛疼?”
路随心深吸了一口气,强捺着想尖叫的冲动,继继续续的说着:“尖…尖锐…好痛…孩子是不…是要生了?”她感觉到了肚子一直往下面坠。
南宫绝脸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着说不清的感觉,有敬佩还有一丝心疼…
“医长老…”南宫绝退开来。转过身。背对着床上。
子云模样的人看了一眼红粉,红粉意会地把被子掀开来了,解开路随心的衣服,医长老仔细地观察了一眼“少主,快了,可以扎针了。”然后把被子盖好!
“主子。”红参端着一盆热水过来,医女把一包药倒入进去。
南宫绝挽起袖子,一双修长洁白的手浸入了热水里面,再接过红参手中的白帕子擦干,看了一眼医女,“准备”
医女拿起事先她早就浸泡在药水里面的银针递给了已经浸好手的南宫绝。
南宫绝伸手接过医女递过来的银针,再度坐回床沿边,眼睛认真的看了一眼咬着牙的路随心。
路随心脸上的汗合着眼里的泪,朝南宫绝郑重地点了点头:“一切都拜托了。”
她知道南宫绝和黄石傲的这段情义,不是说谢谢就可以的,是要铭记一生的。
慢慢地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退到肚子下方,红粉拿起一块锦布,退至床下方,就等着包裹等下出生的婴孩…
红参也快速地去换了一盆水,再亲自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在一旁候着。
南宫绝快速地在路随心的腹部四个方位扎了四针。
“小姐,用力”红粉看了一眼下面,再抬头焦急地看向床上的路随心。
路随心感觉南宫绝的针扎下去,她身体里就传来一阵铺天盖地的绞痛,宝宝,妈妈就快要见到你了“啊…”她低叫一声,这是今晚生产几个时辰的折磨叫出的第一声…
“快了,小姐,再用力。”红粉头上的汗也滑了下来。她心里也焦急万分。
这时,黑夜中闪过一道闪电,一道震天动地的闷雷打了下来…黄石傲看了,心里暗糟了,这天要下雨怎么办?那今晚岂不是不能出银十国了?冷静的脸上出现了焦急。
随着那道闷雷的掩盖,一声婴儿啼哭在卧室里面传了出来,黄石傲脸上一喜,生了…
“生了,生了,小姐,是个小少爷”红粉剪断脐带,用锦布包起刚刚出生的宝宝,朝路随心惊喜的说道。
路随心脸上绽开了一个笑颜,生了,她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了。相公,你知道吗?孩子出生了,才七个多月,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
红参脸上也是一阵狂喜,手中的动作不敢松懈,不顾热水的烫手,一个又一个帕子拧了起来,分别递给长老和红粉,两人分别为路随心和宝宝擦拭着…
红粉抱起孩子放到路随心面前“小姐,看看吧,是您的儿子!”
泪,原本已经干涸的泪再度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滴在了刚出生的红通通的小人儿脸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母亲的泪,原本安静的婴儿再度哭了起来…
南宫绝拿起银针,在银针上面滴了一滴药,悬于正在大哭的人嘴上方,那滴药水也顺势而下,滴入了正在大哭的人嘴里面。哭声渐渐小,然后没有声响。
路随心泪眼中看到这一切,脸上有着深深的不舍,擦干眼泪,吃力的伸出手掀开布包,深爱地从头到脚看了一眼孩子,然后再看了一眼南宫绝。
南宫绝朝路随心深深地看了一眼“放心吧,南宫绝用生命向夫人保证,这孩子会一切平安。”
路随心眼中露出感激的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为我们母子所做的一切。”
南宫绝抱起孩子,红参连忙从桌子上面把竹篮提了下来,打开布包,竹篮里面赫然是一名看得出来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红参把竹篮里面的婴儿,抱起来放到床上。
路随心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垂下眼“这孩子…”南宫绝看了一眼路随心,也垂下眼:“放心,是个弃儿,刚出生三天”是他花重金买来的孩子。路随心嘴角苦笑,是吗?
南宫绝把怀中的孩子放入竹篮…
“等等…”路随心突然出声,南宫绝回过身看向她。
路随心艰难地说道:“可以让我再看他一眼吗?”南宫绝把孩子抱过来给路随心看了一眼,路随心仔细地看着安静的宝宝,轻轻的印上一个深情的吻,妈妈爱你,宝贝!抬起头看向南宫绝:“他叫匆儿,匆匆而来的孩子。”没有足月,没有好好享受在妈妈肚子里面的温暖,就如此匆匆地来到这个世上。所以他是她的匆儿,匆匆而来的儿子!
南宫绝点了点头!杨匆儿!
“医女,后续一切都交给你了。”再转向红粉、红参“你们两人务必照顾好夫人!”
“是,少主”三人齐声回答。
南宫绝提起篮子,转回头看向床上的路随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路随心缓缓地露出一丝不舍的笑,朝南宫绝点了点头。现在她在这个银十国已经没有丝毫的牵挂了…
红粉、红参两人连忙收拾好一切,撒了药,消除了房中的血腥味,再相视一眼!
医女从怀中再度拿出一颗药给路随心:“吃吧,等下就放声的叫吧。”心里叹息,上天给这个女子太多的磨难了,希望这个折磨这次是最后一次了,经过这次的耗尽她身体的折磨,她的身体最起码三个月不能下床,五年才能恢复…
路随心看了一眼那个药,嘴角轻扯了一下,这一切都是银流人所赐,只是因为一段不小心的纠葛,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注定,如果那一次,她不是遇上了银流人,那么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她是不是不会正视自己的心,去敞开心扉接受杨亚初?是不是就不会有她的匆儿?不会有杨亚初的离开?不会有今天的痛?如果一定要有这些才能有杨亚初的呵护,有她匆匆而来的儿子!那么,她不后悔这些痛…
“小姐,人都醒了。开始吧!”红粉环顾一眼房中,确定看到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后,才把床上的孩子放好,解开包裹,盖好被子,轻轻的拱起,不至于捂住了那个因为药而在熟睡的孩子…
流星看着闭着眼睛的暗夜心里暗笑,这家伙想睡觉了。看了一下时辰,快深夜了,难怪这家伙想睡了。
推开门,看了一眼安静的凤园,和站立在那儿想睡觉的婢女,轻咳了一声!
站在卧房的四名婢女精神一振,站直了身体!“公子”
流星回头看了一眼卧房内,房间点起了灯?忙轻敲着门“太子妃,是否有什么不妥?”
红粉拉开门有些慌张地看了一眼流星“那…那个…小姐…说她吃了粥后肚子就有着微微的痛,现在越来越强烈了,是不是…要生了啊,可是小姐又不让我通知太医,现在都痛的冒汗了。”
“什么?”流星惊呼,人影迅速消失了,不到片刻,就抓住暗夜过来了“快…”
暗夜被流星一抓,也立马精神了起来“太子妃要生了吗?”连忙就要往里面闯,被红粉拦住了“公子,你应该去让稳婆和太医来,这小姐的房里你现在随便闯进去不好吧?”
暗夜连忙顿住脚,对,他也慌神了“来人…来人…”站在房门外的四个婢女也惊慌起来,这太子妃要生了…于是也立马叫了起来“花嬷嬷,太子妃要生了…”
宁静的太子府因为太子妃要生了的消息而沸腾,一时之间,灯火通明,所有的太医,稳婆都相继往凤园里面跑,而花嬷嬷则慌张的跳起来,指挥下人烧热水…
卧房里面传来了一声痛叫,是太子妃的叫声,于是一群下人们慌张起来。
老太医上前把脉,点了点头:“这太子妃阵痛开始了,尔等都退下去,让稳婆来吧。”话一出,卧房里面的太医,下人们都退回了门外候着,几名稳婆想要上前掀开被子看看,被路随心喝斥了“你们给我滚…啊…好痛…好痛…子云…放下帐幔。”子云听了,连忙放下帐幔。
几名稳婆不敢上前,只能在帐幔外候着,这产妇生孩子时的情绪,她们看的太多了,没人能忍得住,太子妃忍不了多久,也会尖叫出来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