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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爱我,无论我是谁,我迷惘的同时也有些动容,突然很好奇,你如此深重的情感究竟有没有尽头?是不是如你所言的那样无边无际?”
蓝云淡然一笑,继续道:“所以,我想知道,徜若我要你随我离开,你是否愿意抛弃你身上的责任和心里的执着?毫不犹豫的告诉我,这个天地间,你要的真的只有我,你的世界里,也将只会有我。”
“可是你与我身上的责任并没有任何的冲突,甚至,还能更好的保护你,给你一切你想过的生活。”楚绝面上冰霜尽化,五味俱杂。
仿若看不见他眼底的复杂,蓝云只盯着他:“如果我说我不要呢?”
楚绝哑口无言,怔怔的看着他。
两人默语,佛堂里的气氛有些凝固,良久后,蓝云微微一笑:“好了,不和你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启程呢。”
楚绝复杂的看着他,他可以为他不顾一切,甚至是卑微,只要他留在他的身边,可是让他舍弃承诺和执念,他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却不能理解他的意图。
“蓝云,如果皇兄伤害你,楚国容不下你,我一定会舍弃一切带着你走,但是…现在皇兄不会为难你,放眼整个京城,不,整个楚国,无人敢伤害你,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这样…为什么还要纠缠在一个并不存在的问题上?”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蓝云看着他,突然一笑:“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会不会欺骗我。”
楚绝一愣:“什么?”
蓝云双手无奈一摊:“故意为难你喽了,毕竟…”抬手从他头上比划到脚下,语气有些百无聊赖般:“因为这样的你实在是不像是那个说愿意为我不顾一切的人。”
楚绝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所以,你才想试探我?”
蓝云点头:“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是做得到才说得出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样说,楚绝心里还是轻松不起来。
见他凝重怀疑的眼神,蓝云淡笑:“事实证明,你并不是在甜言蜜语哄骗我欺骗我。”
“所以…所以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楚绝小心翼翼的压抑着激动轻声问道。
蓝云侧首看着他,半响没有出声。
楚绝眼神有些黯然,看着他轻声道:“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心的,绝对不是欺骗。”
“那…你会不会生气我刚才无法给你满意的回答?”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和他身上的责任真的只能两者选其一,他会作何选择?他不知道,可他知道,永远不会这样一天,如果真有这样一天,他一定不会舍弃他。
蓝云摇头:“不,从另一外角度来看,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楚绝的面色这才缓和下来,露出一丝笑意,他绝对不会知道,是因为有了他,他才感激自己身上的这个责任,因为正因为这个责任,他才能依仗有能力守护他,让他过他想过的生活,而不是让他麻木无知觉般的活着。
“蓝云,我这一去,恐怕不会那么快回来的,我不在京城,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潼关?”他不在京城,他担心皇兄会对他的心思死灰复燃。
蓝云摇头:“边关荒凉,比不上京城的繁华,而且长途跋涉,路程太远,而且…说不定会和周国征战,我手无缚鸡之力,跑边关去,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说的也是。”楚绝黯然道,他对自己还有没生出感情,万一被皇兄打动?
“蓝云。”
对于他郑重出声,蓝云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楚绝走近他,双眼炙热的凝视着他:“别喜欢上皇兄。”只要他不喜欢上皇兄,皇兄顾忌着他,一定不会伤害他,这一点他很自信,而且法空大师武功高强,也一定能保护他。
蓝云没有出声。
“那…皇兄他不会一心一意的对你的,当然,我只是提醒你,我也不是强迫你做什么…”事字被堵在嘴里,楚绝呆住了。
蓝云垫起脚,轻轻的吻住了他的唇。
四目相对,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唇上轻贴着的温软让楚绝全身血液都逆流,他不敢动,也无法动,因为急速的心跳让他脑门一阵阵晕眩,冷若冰霜的俊颜如雪逢上了火,瞬间面红耳赤起来。
蓝云轻轻退开,看着眼前像煮熟了虾子一样面红耳赤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的男人,噗哧一笑。
“你…这…那…我…”楚绝紧张的语无伦次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云笑容加深:“夜深了,快回去吧,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
楚绝脸依旧窘红,双眼却灼亮的盯着他:“可是…刚…刚才…”
“这是吻别。”蓝云轻声道。
“吻…吻别?”楚绝喃喃出声。
看着楚绝飘飘然离开的背影,蓝云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散,眼里一丝莫名的光一闪而过,让人无法捉摸。
或许她只是动容于他对他的感情和付出,或许她也有些心疼他心里的冰霜,或许…只是或许。
不是不相信他对感情的执着,也不是担心他会有一天在大义和她之间舍弃她才止步,而是…她无法相信自己还有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的勇气。
既然如此,还不如在情愫生时起,理智的掐灭它。
这辈子,她从没想过将爱情划入梦想的版块中,甚至,她拒绝去触碰。
看着王爷失魂落魄宛若游魂般走进来,一众幕僚都面面相觑。
在众人眼光推搡下,新晋升于驸马的野狼不得不挺身而出,提醒道:“王爷?”
楚绝在主位上坐下来,唇上的温软仿佛还在,让他忍不住的想去回味。
“王爷?”野狼略提高一些声音。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之于他,其实是有些不同呢?
可是他不是心慕的人是昭平公主吗?又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做?吻别,吻…别?难道他是想要离开?
“王…”野狼刚喊出一个声,就见痴神的王爷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慌乱起来。
“王爷,发生…”野狼看着空无一人的椅子,淡定的将后面没来得及说完的话继续说道:“什么事了?”
楚绝如旋风一样冲进赏月别院,看着他出现,福公公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恭敬地上前行礼:“奴才参见王爷。”
楚绝径直冲进去,福公公连忙拦住:“王爷稍等。”
“本王要见国师。”楚绝面色一沉,不悦的看着阻拦他的福公公。
福公公面对战王阴冷的眼,暗自吞了吞口水,连忙道:“启禀王爷,国师已睡下,吩咐奴才不得前去打扰。”
楚绝一把推开他,硬闯了进去。
福公公有些黑脸的看着硬闯的战王,无语凝望,没有国师应允,谁也闯不进去,还有法空大师在呢。
楚绝刚要踏进屋,被法空拦了下来。
“法空大师?”楚绝皱眉,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法空大师朝他双手合拢道:“王爷请回,师弟已经就寝。”
楚绝深吸一口气,倒也冷静了下来,朝法空微微颌首后,心事重重且若有所思的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刚亮,宫中就来了圣旨,赏月别院即日起要修缮整修,在这修缮期间,国师将暂住进战王府。
蓝云对于这道圣旨,并没有任何表态,很平静的随前来接他的战王府管家搬进了战五府,住进了清波院。
143周国回应
战王离京坐镇边关,可这战王妃可还留在府内呢,国师竟然搬进王府暂住?
不管妥当与否,合符规矩礼教与否,所以人都讳莫如深,皇上都下圣旨了,谁敢提出质疑?
战王府上至管家下至杂役,心里都亮堂的很,对蓝云的恭敬程度就如同对待战王一样,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至于王妃嘛?
别说王爷,就是管家都从来没有下过任何命令让他们将王妃当作真正的主子来看待不是?
再说清萱苑里一切事宜都是由王妃带来的人掌管打理,平日里王妃深居简出,他们很难碰得上,所以,王妃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形同虚设。
反倒是国师,才更有存在的份量,王爷对他的重视,可是有目共睹。
蓝云搬进来,直到第三天才来到了清萱苑拜访。
可是她却被拦住了,拦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恒。
“王妃身体不适,国师请回。”
“王妃身体不适?可有传太医?那本国师更要前去探望一番了。”蓝云说完就往里走。
锵!秦恒手里的剑出鞘,一抹银光闪过,还着迫人的寒气。
跟随在蓝云身后的福公公眉头一皱,极为不悦,尖着嗓子扬声道:“你这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国师无礼?”
“稍安勿燥,稍安勿急,刀剑无眼,秦侍卫还是将这出鞘的剑收起来吧!”蓝云退后一步,悠然道。
“既然国师知道刀剑无眼,那就请回吧,别让秦某为难,否则指不定就如国师所言,刀剑无眼,到时候伤到国师就不好了。”秦恒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说道,话虽如此,但手里的剑还是收了起来。
蓝云有些无奈叹息:“我以为我和公主已经是朋友,公主会欢迎我暂住王府,秦侍卫,公主不知是我来了,要不你还是去禀报一声?”
秦恒看着不肯知难而退的人,浓眉皱成的痕都快夹得死苍蝇了,声音极硬:“男女有别,还请国师顾忌到王妃声誉。”
蓝云挑眉:“年前小僧还与王妃同游同坐一辆马车呢也不见有人说什么啊,怎么现在又扯到王妃声誉上去了呢?”
秦恒当场黑脸,面容冷硬:“请国师离开。”他还提这事,要不是知道他对公主并没有非份之想,他岂会容他在公主身边破坏公主声名?
蓝云面色不悦起来,冷冷的看着秦恒:“秦侍卫最好还是去禀报一声,也许王妃会见小僧也不一定呢?”
秦恒眼色肃杀起来,握着剑的手微微收紧,咯吱作响,大有他若再不离开他就出剑的气势!
福公公看着这样僵峙的一幕,心里直叹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小心翼翼的出言劝慰道:“国师,要不…”
“福公公…”
一道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福公公的话,紧接着,急匆匆的脚步传来。
福公公回头,小太监小跑着上前:“福公公,宫中来人,请国师速进宫。”
福公公一愣,回头看向蓝云:“国师。”
蓝云冷然不悦的面色缓和下来,淡眼扫了一眼秦恒:“那既然如此,请转告公主,在下明日再来。”
看着蓝云离开,秦恒紧皱的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皱的越发的紧,面部线条也越发的紧绷,冷硬肃穆。
不管这国师是不是真对公主没有邪意,但至少楚绝默许甚至是促成他接近公主,就不可原谅!
若有所察般,秦恒紧绷恼怒的面色隐没下来,缓缓回头。
周蓝儿带着小豆正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他。
随同而来的众侍卫都是秦恒在秦家军里亲自挑选出来的,对他和公主之间,都心知肚明,见此情形,都恭敬的行了一礼后默然的退了下去。
周蓝儿一言不发地缓步走向一旁的曲廊,往前面走去。
秦恒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前。
小豆在秦恒跟上前后,就退在一旁,没有跟上去。
穿过曲廊,是一座湖泊凉亭,帷纱随风吹动,四周的风景布置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蓝儿站定在凉亭里,低头看着湖里的锦鱼,怔怔出神,这清萱苑是仿照她最爱的湖心亭所建,但这里并非她喜欢的湖心亭。
秦恒低着头,沉默无声。
亭中气氛有些低迷,有些凝固,还有些淡淡的忧伤。
两人都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对视,却无声胜有声!
小豆站在不远处,看着亭中的两人,抿嘴一笑,公主只有和秦将军在一起才是幸福。
屋内,金姑姑透过窗子,遥望着这一幕,眼神有些怔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喃喃道:“造化弄人。”
皇宫,藏书阁,偏殿。
诺大的殿中,很安静,不,该说,寂静、诡静才对!
楚鸿端坐在帝王锦榻上专注的看书,似乎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人跪在殿中。
白初月跪在这里已经近一个时辰了,皇上召见她,却让她就这样跪着,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不表示,让她的心绷的紧紧的,脑子里更是闪过无数个念头和无数个猜测,但是却都没有底气。
小莫子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蓝云。
蓝云看了一眼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白初月,眸色无波,只是弯腰朝端坐在锦榻上专注看书的男人行礼:“蓝云参见陛下。”
白初月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因为蓝云的声音而微微颤动了一下。
楚鸿依然没有出声,仿佛他手里攥着的书卷对他极有吸引力,让他不愿意挪开目光。
蓝云径直平身,想了想后,觉得站在这里等,还不如坐着等。
她在白初月身边盘膝坐了下来。
白初月侧首看了他眼,目光晦暗不明,心里的不安却像一个窟窿一样越来越大。
楚鸿虽然在盯着书卷,但对于两人的动静,却也并没有漏掉。
蓝云同样等了近半个时辰,楚鸿的目光才终于从目卷上移开,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白初月感觉到被注视,心弦再度绷的紧紧的。
蓝云则低着头极有耐心的打量着地上的地毯,上次来这里还是地砖,今天来这里倒铺上地毯了,她可不可以自恋一下,这里铺上地毯是因为她?
“你们谁有话想对朕说吗?”淡淡的语气,却似有包含一切,透出一股威严之气白初月缓缓起身,面容平静的看着楚鸿,声音低柔婉转:“妾愚钝,请皇上明言。”
楚鸿嘴角冷冷一勾,声音不带任何语气:“国师,贤妃不明白,你说。”
蓝云轻叹了一声,抬起头,先是淡然的扫了一眼白初月,而后望着他道:“小僧还是那句话,贤妃娘娘逆天改命,已经将全部命数更改,如今天道命数为何,谁也不知道。”
“你…胡说,不可能。”白初月惊惶回头看着蓝云。
蓝云看着眼前的女子,无声一哂,或许在白初月心里,她将这一切改变的源头都算在她的头上,这也没错,但是,追根究底来讲,其实就算没有她的出现,这一世也绝不会像她上一世经历的那样一切如常。
她不知道她经历的那一世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但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意味着改变。
更别提她竟然将一切都选择告诉了楚鸿了!这岂止是煽动了一下蝴蝶翅膀啊?
“娘娘说自己只是窥见了天机命数?”不得不说,她很大胆,若不是自己横插一脚,也许,又会是另一番局势了,就算成不了功也不会输的太惨。
白初月面色唰地雪白,眼底虽然一闪而过惶然,却并不惊慌:“是,本宫从梦中窥见天机。”
楚鸿半眯着眼,冷冷的盯着两人在他眼前对质。
“梦?”蓝云淡笑:“不,那不是梦,那确实是天机命数。”
白初月不敢松懈,决定先下手为强:“既然国师也说那是天机命数,那为何天机命数里不见国师?所有人都存在,为何偏偏国师不存在?究竟国师是人是…妖?”
蓝云盯着她:“小僧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你逆天改命,那确实是命数,可是娘娘却将它改变了,不是吗?”
白初月身子一晃,直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喉咙口,就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差若毫厘,谬以千里,陛下,小僧最初就曾经提醒过您。”
楚鸿眉头紧皱,盯着白初月不说话。
“娘娘何不将你的命数尽悉道出?”
白初月慌乱的摇头:“不…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蓝云垂下眼:“陛下,改变的源头就在贤妃娘娘身上,她命数本不该如此,却为一己之私,逆天改命。”
楚鸿死死的盯着白初月:“你本来的命数是什么?”
当他问出这句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相信了谁。
白初月又惊又慌的跪挪上前:“皇上,不是这样的,妾没有,妾没有…”
楚鸿眯着眼,盯着白初月的眼神阴狠入骨,咬牙切齿般的出声道:“你、敢、欺、瞒、朕。”
“不,不,皇上,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白初月惊惧的摇头,除了这一句话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蓝云淡淡一喟,白初月用尽心思改变自己的命运并没有错,错的是她用错了方法,她之所以敢用如此大胆的方法,是太过自信,不知道这有蝴蝶效应。
“该说的小僧都说了,不该说的小僧也说了,其余的就由陛下自行定夺,小僧告退。”蓝云淡漠的行以一礼,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成王败寇,无论输赢都要自己承担。
她并不关心白初月前世是什么样的命运,因为她既然能从这个世界睁开眼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何尝不是改变?
不管如何,楚鸿一定不会放过白初月,也许…她可以借用白初月的下场来给自己铺铺路。
楚鸿现在只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影响了他的江山大业,没有心思在蓝云身上,也就任由他离开。
考虑到白初月的父亲作为使臣出命周国还未回京,楚鸿并不急着赐死白初月,只是将其软禁在其寝宫由专人把守,就待白大人回到京城后,他再行处置也不迟。
所以,除了蓝云和楚鸿身边的人,并没有人知道荣宠后宫风头无二的一品贤妃被软禁,后宫中人还在揣测贤妃是不是怀上龙种,皇上才会下旨不得任何人前去打扰。
冬的最后一丝寒气悄然的消失不见,阳光暖,风柔了,水也绿了。
二月中旬,出使周国的使臣回京了,随同而来的还有周国的太子殿下,没有带仪仗队却带来了五百名精骑和一封周国皇帝的亲笔信函。
这一超乎所有人预料的结果在楚国京城激起千层浪,也让所有人都惊异莫名!
虽然是楚国向周国提亲,虽然是楚国主动向周国谋和,虽然楚国表现出了诚意十足,但骨子里,楚国上至君臣下至百姓,都打从心里自视高人一等,并没有将手下败国周国放在眼里。
楚鸿之所以作出让步答应悔婚,任由荣太后将楚玖儿嫁给野狼,心里虽然知道这样的举止是不妥当的,但是骨子里他又何尝不是自负于周国绝不会敢和他楚国叫阵。
周国太子带来的周国皇帝亲笔信函竟然猖狂放肆的提出了三条路让他选择:一,楚国以边疆五百里疆土作为弥补,两国将继续谋和结盟好!
二,由周国太子来楚国将昭平公主接回周国,两国不谈结盟不相往来。
三,边关大军聚集,要是楚国不同意,就要大动干戈,兵戎相见。
金銮大殿上,楚鸿啪一声将那本使函掷在地上,气的七窍生烟,好在这一幕并没有让周国太子见到,周国太子并没有进京城,而是驻扎在了京郊外,等着楚国皇帝作出选择。
楚国一众文武大臣们惊愕之余,也都万分不解周国为什么突然如此态度不可理喻!
第一条要求不提也罢,分明是在狮子大开口,答应了才有鬼呢?
就说第二条吧,周国公主可是已经嫁来楚国成为了战王妃,岂有接回之理?他们当楚国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要让他们接回去了,岂不是贻笑天下?战王颜面何存?
至于第三条,这才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看周国的态度好像巴不得想和楚国打一仗似的?
御书房里,靖王及一众大臣们一离开,楚鸿的面色就凝重起来,他看着桌上的行军图,五百里疆土,周国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难不道,七弟真顾虑对了,周国老狐狸真留有后招?现在才发作出来?
可是,白初月…一想起白初月,楚鸿面色立刻阴鸷下来。
“来人…”
周国的反应,不仅超出了楚国所有人的预料,也超出了周蓝儿的预料。
“公主,秦侍卫回来了…”小豆飞奔进来,好不容易坚持了几天的沉稳彻底打破,整个人就差没有跳起来了。
如一阵风似的冲进大厅里,对坐在那里又发可了半天的周蓝儿又是哭又是笑的道:“公主,太子殿下真的来了,真的来了,就在效外,太子殿下来接我们回去了。”
“真的?”金姑姑惊诧激动的瞪大眼睛的看着走进来的秦恒。
不等秦恒出声,小豆激动的抢话:“千真万确,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呢,全京城人都知道了,呜呜,公主,太子殿下真的来接我们了,呜呜…”
金姑姑皱眉看着这才沉静了几天就又忘了沉稳的小豆,但现在她也没心思与她计较,只是紧张莫名的看着秦恒:“秦…秦将军,真的吗?”
周蓝儿也缓慢的抬起了头,期盼、紧张、渴望的看着他。
秦恒看着她,重重的点头:“是,刚才属下已经去见过太子殿下了,皇上让太子殿下来接公主您回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