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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儿？”
姜瑜摇头，心里其实有些计量，因为前几天她知道有人到医院询问她和二十多年前那个死去的孕妇的事情。
这事儿迟早会曝光的，只是她不知道是谁在调查。
这次被唐慕城找来A市，她就有心里准备了。
不过这件事情刘向东不知道，她也不会多说。
“可能是因为银行的事儿吧。”
刘向东皱眉，“他们不会反悔了，让我们现在就还钱吧？”
“不会，你就少操心了。等我们见了唐总就知道了。对了，你也趁这几天去好好看看，要是想做点儿事儿，在这里的机会大。虽然年年现在过的好了，咱们可不能一直指望她。毕竟不是一家人，时间久了，人家会膈应的。”
“妈，我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干的，这次不会再逃避了。”刘向东提起来，就惭愧不已。
晚上，唐慕城终于到了，姜瑜看到唐慕城，还是那么的拘谨。
“姨妈，”
唐慕城的称呼，让姜瑜实在受宠若惊。
刘向东在一旁还刚要叫表妹夫呢，看到唐慕城那慑人的气势，瞬间闭嘴了。
“唐先生，您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三人坐下之后，姜瑜直接开口。
唐慕城颔首，黑眸盯着姜瑜，然后扫过刘向东，才缓缓开口，“是关于年年小时候的事情。”
这么一说姜瑜立刻脸色一白，看着唐慕城那似乎看穿一切的犀利眸光，她立刻对儿子道，“向东，你先回你房间去。”
刘向东虽然好奇，但是还是乖乖的离开了。
待刘向东关上门之后，姜瑜才看向唐慕城，低低的开口。
“唐先生知道了是不是？那些去江城医院调查的人，是你的人？”
“是。”
唐慕城黑眸深幽，莫测的眸光让姜瑜脊背发凉。
而唐慕城也不催促，静待姜瑜自己开口。
房间内，一时沉默，直到姜瑜开口。
“是，年年是我从急诊室那个大出血的孕妇那里抱来的。不过，我是征得她同意的。”
姜瑜似乎想到了过去，回忆了下，才继续道，“当时那个孕妇被人撞了，被好心人送到医院，当时就危险了。她要求保孩子，医院抢救了孩子之后，她还是没有熬过去。当时正好姜瑶的孩子是个死胎，她不想让佟正斌知道，让我帮忙隐瞒。大出血的那个产妇剩下年年之后，孩子其实也很危险，医生都怕孩子救不活，她可能是非常害怕，抓着我的手就不放开，求我救孩子，将手上的玉镯子给我，她可能是神志不清了吧，也没说完就去了。孩子很虚弱，我当时换给我姐姐的时候，还担心活不了，没想到那孩子那么顽强，出院之后，很健康。”
“其实，我怕产妇的家人知道追过来，就把玉镯子卖了，我没想到镯子那么值钱，拿着那些钱我索性也辞职了，把钱分给了姜瑶一半，我们都搬家离开了。不过，那个产妇始终都没有人来找，我就回去把她的后事儿办了。不过，那个产妇是谁我是真不知道，家里没有人找来，我们就心思着兴许那个女人也是个可怜人。”
说完之后，姜瑜叹息很多，随后她问唐慕城，“是年年的家人找来了吗？”
唐慕城黑眸微眯，声音清冷，“不是，是姜瑶自己暴露的。”
姜瑜一愣，继而愤然，“我就知道，姜瑶这个女人就不是好东西。她得了年年这么个好女儿，还不好好对待她。我当初真是后悔了。”
唐慕城突然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递给姜瑶。
“当初那个女人，你看是不是这位。”
姜瑜接过一看，想了许久，才确定的点头。
“时间久了，我都快忘了。不过这么一看，就是她。虽然当时它进医院的时候没有这么年轻好看，很憔悴，但是这个样子，肯定是她。况且，这个模样，简直跟年年一模一样呢，你不会错的。”
唐慕城收回手机，确定了之后，对姜瑜道，“这事儿年年还不知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她。至少暂时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好，我知道了，唐先生尽管放心，我不会告诉年年的。如果可能，我一定不会再见她，不让她看出来。”
她不确定唐慕城是不是这个意思，不让她们这些人跟佟年见面，但是她自己有自知之明，人家这种人，肯定不会愿意跟她这连亲人都不是的穷亲戚有接触的。
“不必可以避着。”
若是真的避不见面，才更可疑。
“恩恩，我明白。”
唐慕城了解了想要知道的信息之后，上了车就给栾策打了电话。
“让江城的人撤了，”
“总裁，确定了吗？”
“恩。告诉他们，去阜城查一查谭家的人，尤其是卓品君在谭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包括谭家老二和谭老。”
“是，我马上去办。”
唐慕城倚在车后座
，想到了在谭家看到的那张卓品君和谭家人的照片。
他冷峻的脸上，浓眉紧蹙，希望不会是他想的那样。
当时，佟年看到的照片上，卓品君是抱着谭家老二的胳膊，没有看镜头，她是看着谭家老二的方向，笑的很灿烂。
佟年没有看出异样来，可唐慕城却一眼就看到了。
卓品君看的方向，或许不是谭家老二，而在谭家老二的一旁，是谭老爷子。
而当时谭老爷子的表情微微僵硬，虽然是笑着的，却不自然。
唐慕城不是那种好奇别人隐私的事情，当时没放在心上，他也不会去探究。
可是现在，真是没有想到这事儿会扯到佟，而他心里的怀疑，就真的不得不去印证下来。
不管年年的身世如何，一点都不会影响唐慕城对她的感情。
可是这个身世，终有一天会让佟年知道的，她肯定会希望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而他只是希望，那不会让佟年太过尴尬又难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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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气势压倒霸道总裁
佟年完全不知道姜瑜与唐慕城的这次谈话，而姜瑜自己也没有要求见佟年。
事情都已问清楚了，她打算第二天就回老家呢。
哪知，唐慕城在离开之后，又让人找了刘向东。
唐慕城给刘向东安排了一个工作机会，而且待遇很不错夥。
刘向东不知是否给接受，便询问了母亲的意见。
“妈，若只是单纯的那位表妹夫帮忙找了工作，这事儿很简单我就接了，毕竟是亲戚。可是，我不知道跟那位表妹夫有什么秘密的事情，所以，我得先问问，我接了这工作，跟你之前跟表妹夫瞒着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若是我接了这工作让你为难，你得让我知道。”的
刘向东怕的就是这其中，母亲和唐慕城之间是不是做了什么交易之类的。因为两人之间秘密谈话的事情，刘向东总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唐慕城的样子，可不是一个自家亲戚的样子。
姜瑜也没有想到，唐慕城竟然还会给刘向东安排工作。
不过，姜瑜想了会儿，道，“我们之间的事儿你也不用知道，工作你若是喜欢就留下了吧。反正，我们已经欠人家不少了，不差这一点儿了。你在这好好工作，挣的钱别乱花，我们争取早早还人家钱。”
刘向东点头，“我知道了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那，我们还去见见年年吗？”
“算了，别见了。你也别去了。等我今天就买票回家，家里还有你爸需要照顾。你在这里只好好工作，别惹事儿。也别老是找人家唐先生，毕竟人家看在佟年的份儿上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了，其他的就不要麻烦人家了。”
“妈，你放心，我晓得。走，我陪你去买票。”
姜瑜这一趟A市之行，已经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事情都吐露出来，不知道是轻松还是空落落的。
一直到上了车，她还沉浸在回忆中，想到了当初刚被她抱走的佟年，想到那个大出血的产妇。
…
黎子衍去了锦园的事情，到底没有瞒住黎耀林和姜瑶。
他们在黎子衍回到家之后，一副关心询问的样子。
“子衍，你姐姐现在怎么样？还在生我们的气吗？你有没有代我们向她道歉？”
黎子衍想要躲开这一对父母，他始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也更过不去自己内心的坎儿。
眼中明显的躲闪姜瑶和黎耀林的目光，低垂着眼眸，倔强着。
姜瑶看向黎耀林，朝他使眼色，黎耀林安抚的笑了笑，对黎子衍道，“子衍，跟我来书房。我有话要对你说。”
黎耀林转身走了，黎子衍还没有跟上，被姜瑶一推，“赶紧的，去啊！”
黎子衍才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书房内，黎耀林坐在皮质沙发里，看到黎子衍进来，他一摆手，“坐过来。”
黎子衍才的慢吞吞的坐到黎耀林的对面，坐下之后，父子二人一时沉默，没有说话。
许久，黎耀林才开口，“子衍，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黎子衍才抬头，看着黎耀林。
黎耀林缓缓笑了笑，“子衍，在你眼中，我们这对父母，是只为了利益而出卖亲情，利用亲人的父母吧？你觉得无法面对我们，觉得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光明正大？你心里，我和你妈是什么样子的人，其实我们比你还清楚。”
黎子衍面无表情，不说话，黎耀林又继续道，“子衍，你知道当初黎氏集团，是靠什么发展起来的？”
黎子衍闷闷的说了声，“我听说，是大姐的外公家投了很大一部分钱。”
“呵…”黎耀林自嘲笑，“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吧？是不是认为我作为男人很没用？”
黎子衍依旧不说话，可他心里确实是对父亲这样的行为有些看不起。身为男人，该是由自己奋力拼搏出来的。不管吃多少苦，靠女人是让人很不屑的。
“你看，你都这么想。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黎子衍看着父亲，黎耀林放下手中的茶杯，缓了一会儿，才开口，“当初，我认识你大姐的母亲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姚家大小姐。后来，知道了，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当时我自己是
tang这么想的。结了婚之后，我也信誓旦旦，要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当初黎氏从你爷爷手里接过来的时候，也不够是个小公司，跟现在比，差多了。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要借助姚家来帮忙的。不过，想是一回事儿，实际上，却要面临很多现实。比如说，我明明没有请姚家帮忙，很多人却会因为姚家而给我方便，明明我是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一个项目，但是外人却会以为那是姚家的帮助。再比如，明明这些都是黎家自己的发展，却连我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以为，那是借助女人得来的。”
黎子衍惊讶的抬头，看着黎耀林自嘲的笑容。
“是吧？子衍，你从来就都听你楠心姐姐那么说，从来就没有问过我，不是吗？你心中以为的我是个没用的男人，也从来不会求证一下我。”
“我——”
“子衍，你这样看我这个父亲，又难道不是听信别人的话？这样对我的看法，又是公平的吗？”
“那楠心姐手中的股份——”
“那是我自愿给你楠心姐的母亲的，那时候，我也很爱她。怕她对我不放心，我就把大部分股份都给了她。而且，这其中也有姚家的要求。这些股份对我来说，在我手中和在我妻子手中，没有什么不同，我为了让他们放心，给了她又如何？”
黎子衍沉默了许久，脸上情绪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耀林还在说道，“我一向惯着你楠心姐，不过是当初她的母亲去世，我心里有些亏欠。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而对于楠心做的事情，我都尽量顺着她。至于在唐慕城这件事情上，商场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为了利益而利用？商场如战场，这么多人，子衍，难道你就觉得凭借耿直的心思就能做好企业？不用说商场，就是平日的人和人之间的交往，都带着利益趋势呢。”
“我知道。”黎子衍自己承认这一点，他的态度也稍稍软化了些。
“至于利用佟年，我是有这个心思的。不过，你看，这么多年，她又何曾让我利用过？她是个精明的，我就算想亲近她，她也根本不会给我机会的。所以，一直以来利用佟年，跟唐慕城搭上线，这一条始终都没有成功。当然，就算不是佟年，我也会希望跟唐慕城有机会合作的。就唐慕城这个人，你不会以为只有我黎耀林才想要攀上吧？试问A市，谁没有想要跟唐慕城攀上的心思？这一点你可明白？”
“我明白。”
“所以，跟佟年和好，这是必然的。”
“至于楠心做的事情，我只能说是我这个父亲太溺爱她了。你看着你楠心姐每天的那个疯样子，我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做父亲的希望女儿的能够高兴，只要她高兴了，我做什么都行。她想要唐慕城，也许能成功，也许不能成功，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能忍心她继续疯下去？至于佟年，说句自私的话，她不是我的女儿，在楠心和她之间，我只能选择楠心。当然，你跟佟年感情深，你会向着佟年。可，楠心也是你姐姐，你怎么说？”
黎子衍为难的不说话，黎耀林笑道，“看吧，这就是你的为难。你也该理解我的为难。现在，该说的，该让你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还是认为我和你妈妈很过分，一直冷着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可子衍，你永远也改变不了，你是我的儿子。”
“佟年姐姐不是我妈的孩子，她还这般的利用，这一点让我很难过。”
黎耀林却淡淡一笑，“你妈妈那个人，你也知道。她是自私些，可她的私心大部分是为了你。你明白吧？”
“我不需要。”
“可你不能否认，你妈是为了你，你不接受，可这是母亲对儿子的一分爱。你可以不赞同，却不能因此对你母亲有怨言。天下父母，哪有不为自己孩子着想的？至于佟年，你既然知道了她不是你亲姐姐，而看她如今也过的很好，这些事儿，已经是过去了。未来她还会很好，你就不要再计较了。”
“我觉得对不起佟年。”黎子衍如是说。
“没有谁对不起谁。毕竟，你妈妈也养了佟年这么多年，让她长大成人，虽然感情上淡漠了些，但不能否认，佟年能够有家庭，有父母，能活下来，还是你妈妈的功劳。日后，就算是两不相欠。”
黎子衍不知道是否该如此就能做到两不相欠，但是，他心里，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
黎耀林笑笑，“好了，说完了，你出去吧。”
黎子衍看了看父亲，然后才起身，走出了书房。
没一会儿，姜瑶过来了，看着黎耀林，她关上门，小声道，“你跟子衍说了什么？他刚才看到我，没有那么冷淡了。”
黎耀林笑着摇头，“没说什么。你不用在意，日后，子衍会慢慢就好起来的。”
“那他跟佟年那边，？”
“慢慢来，不急。”黎耀林胸有成竹的样子，姜瑶不得不佩服他。
这个男人，若是想要装，是最会伪装的了。
也不知道他跟子衍又说了什么，但是姜瑶却敢肯定，黎耀林肯定是又说了什么假话了。
说假话就假话吧，某一方面来说，这也是善意的谎言。
他相信，为了这个家，为了子衍好，黎耀林也不会做什么危害子衍的事情。
…
佟年怀孕这件事情，好像除了平日唐慕城紧张之外，她自己本身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害喜的反应，也没有饭量增多，顶多，她的情绪会稍微有些起伏，但这基本上没有太大的不同，顶多是佟年觉得自己被娇宠着，助长了她的脾气了。
她现在揣着唐家未来希望呢，自己有时候也玩笑的跟唐慕城对峙，反正他现在可不敢对她怎么样就是了。
佟年没有翻身做主人，也差不多翻了半个身了。
她沾沾自喜着，而唐慕城看着她如今动不动就傲娇的样子，她那点小心思他完全明白，却也不跟她一般见识的。
“唐慕城，你看看我今天画的画，怎么样？”
佟年现在打发时间的东西，最多的大概就是画画了。
不过她将自己今天的成果拿给唐慕城看，唐慕城一接过，看到上面竟然是Q版的自己的样子，几个小人倒是活灵活现，有沉着冷脸的，有温柔笑着的，有挑眉似笑非笑的，很像，可这样的Q版画，用水墨画出来，完全破坏了他唐慕城的霸道总裁气势呢，更透着些喜感。
唐慕城抬头看着佟年那贼笑的小样子，挑了挑眉，还没说话，佟年忽然从背后拿出个镜子来。
“别动，你看你看，你这个表情，就是这个样子，像不像？”
佟年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指着画上的一个表情，很兴奋的道，“是不是？”
唐慕城直接推开镜子，表情一变，黑眸一冷。
往日，佟年要是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是缩着脖子道歉讨好的，可现在，她竟然又将镜子拿过去，“你看，现在又是这个表情了。哎呀，太像了，唐慕城，你看看嘛，真的，老师都说我画的特别像呢。”
唐慕城眼眸微阖，动作迅速，一下子将佟年抓着两只胳膊，就将她扯到了自己怀中，镜子，画，全都落地，他也不管。
大手牢牢的扣在佟年的腰上，才缓缓开口。
“画的很开心是不是？”
危险冷冽的声音吐出，颇有些威胁的意思。
佟年却依旧笑盈盈的，还主动搂上了唐慕城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吻在唐慕城的嘴角上。
“孩儿他爸，你生气了？别生气，乖，宝宝也不喜欢你生气的。”
唐慕城心里一软，只觉得好笑，可面上却还冷着。
“年年，怀着孩子，就敢骑到我头上了？”
佟年嘻嘻笑着，“哪儿敢啊？我顶多也就坐到你腿上，怎么可能骑到你头上？那种位置，日后等你儿子或者闺女生出来，让他们骑着。”
“…”
以前，经常是唐慕城堵的佟年没话说，现在，还是头一次，佟年让唐慕城这样无语。
不是都说一孕傻三年吗？怎么，他家的年年，竟然完全不受影响不说，竟然还这么的聪明的反驳的他无话可说了？
唐慕城摸了摸佟年的小肚子，道，“年年，看来，我们的孩子很聪明。”
佟年一愣，怎么说到这上面了？
“你怎么知道的？”
唐慕城薄唇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你现在这么聪明，难道不是因为孩子的影响吗？咱家宝宝，该是多聪明呢，把他妈妈都带着反应快了起来。要知道，你以前可没这么灵活
。”
“…”佟年瞪眼，不服。“唐慕城，你还是在拐着弯儿的贬低我呢。哼，你说的不对，我们孩子还是个豆丁呢，哪儿来的聪明不聪明？哼，你就是不承认我厉害。你就是故意的气我。”
唐慕城低低的笑了笑，摸着佟年气鼓鼓的小脸儿，“你看我说的是实话，可不是故意气你。我可不敢呢，不是为了宝宝吗？”
“你就是故意的，”
佟年也想无理取闹一番，不过她也就顶多嘟嘟嘴，瞪瞪眼，然后走人，不理会。
这次也是要不理人离开，却被唐慕城又拉了回来，抱住。
“好年年，我说错了，行不行？”
哄小女人的样子，唐慕城是越做越熟练了，大概也是因为，佟年现在越活越像个孩子一样，得宠着，得娇着，越是这样，她脾气越像孩子。
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唐慕城也欣然应着，这样甜蜜的的负担和小脾气，他还是很乐意哄着的。
“你本来就错了，不是行不行的。唐慕城，你就跟我对着干吧？把我气着了，就是把宝宝气着了，有你这么当老公，当爸爸的吗？你太可恶了。”
罪证数落的很是熟练，唐慕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了。
最近，佟年已经是好几次这样找个乐子，最后演变成数落他的罪状的状况了。
然后，唐慕城一次次的听着她数落自己的罪状，数落他做的不好，唐慕城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不过，唐慕城还是微笑的听着，耐心的听着，还不能反驳，不能有一丝的不满。
否则又是另一轮的攻击了。
“唐慕城，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佟年都上手了，捏着唐慕城的耳朵，非常有悍妇气势的她，直接压倒霸道总裁。
唐慕城握住佟年的小手，拿下来，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省的她再动手。
面上耐心的微微笑着，“年年，你说的我都记在心里了。”而且倒背如流了都。
“那你日后还要这样跟我作对吗？你日后还要这么气我吗？”
唐慕城又做了很多次的保证，绝对熟练了，“不会，一定不会了，年年。”
佟年嘟嘟嘴，算是半满意，还没有完全满意。
唐慕城搂着佟年，笑着又将她抱下去，站起来，拉着她往外走。
“散步时间到了，我陪你和宝宝散步去。你还有什么别的话要说，我一定都听着。”
佟年被带着走出屋内，扯了扯嘴角，睨了唐慕城一眼，对他这么乖的表现可没多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