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的道路上摸索挣扎了这么久,哪怕是有一点光芒她都不会轻易放弃。就如此时的顾溪墨,就是她现在紧握的光芒。如果真放了,或许她就再也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活下去的方向。
她掏出手机,按开屏幕,找到顾溪墨的电话,铃声嘟嘟作响,可还是没有接通。她重新打了一通,刚打过去就被人接通。
“顾溪墨,你在哪里?”
接电话的并不是顾溪墨,而是唐敬远,他大概听出惊羽的声音,忍不住开玩笑:“嫂子,这么早就来查顾少的岗啊!”
惊羽愣了一会儿,听出唐敬远的声音,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只问:“他在么?”
“嫂子,你要过来啊,那赶紧啊。要不然顾少得被其他女人占尽便宜呢!”说完报了一个地址。
惊羽挂了电话,也没有把唐敬远的话当真。坐电梯下楼,准备开车过去。
庭然包厢里,唐敬远刚接完电话放在桌上,就见顾少从门口进来,今天他脸色阴沉,看的出心情非常不好,连带身上、眉眼带着冷意,浑身就像是被冷气包裹,独坐在一个角落,很少人敢去搭话挑战他的威严,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林家宁,这些日子她见到顾少的次数都掰的过来。
林家宁想到上次那个女人竟然是顾少的媳妇,不过她并不相信顾少会真的喜欢那个女人,这些日子她辗转反侧,睡不着,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她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比得上顾少,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火热,更不愿意放弃,怎么都得尝试!她觉得自己完全比那个女人更适合顾少。
按捺了近十分钟,她也不管顾少身上的冷气,鼓起勇气过去,林家胜刚想阻止,唐敬宁阻止,他的意思就是若是她一直不碰壁,那就断不了这段对顾少的感情。别人也阻止不了她心里的想法。林家胜只能黑着脸当着没看到。
“就冲那长相,女人都喜欢溪墨,并不奇怪!”说到这里,唐敬远有些感叹顾家的基因。想到自己曾经乌龙喜欢上了溪墨妈咪,哪怕是现在他也有些忘不了,当他知道她的身份竟然东南亚最大军火商现任家主,那个人人忌惮,心狠手辣的蒙少,他就歇了心思。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你想不喜欢就不喜欢,有时候自己、别人更无法控制。不过当年虽然只是乌龙,但他却觉得自己眼光真不是一般的好,这点颇为让他自得!
林家宁起身做到顾少身旁,两人隔了不短的距离,林家宁刚坐下去非常紧张,见顾少没有阻止,她渐渐变得胆大起来,身体一步步慢慢移过去,见他一直喝酒没有停,她眼底有些心疼:“溪墨哥,喝太多酒伤身,还是别喝了吧!”
顾溪墨酒量不错,喝了两瓶红酒,理智还是清醒的,见林家宁坐在他身旁,眉头微蹙,今天倒不是他心情好,而是他不想说话,否则现在他已经让身旁的女人滚了。
林家宁见顾少没有回答,虽然有点失落,不过眼底越发坚定,紧张咬咬唇:“溪墨哥,我喜欢你!”包间的杂音有点大,不过他还是挺清楚了。
这时候包间门被打开,惊羽站在门口的时候一眼就扫到顾溪墨的身影,顾溪墨似乎有所觉察,抬头与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对上,冷清清很平静的样子。他第一个念头不是想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本分,当他的媳妇就得本分一点,识时务一点,她不乐意当顾氏的夫人还有其他人愿意!他下定决心怎么都得给她个警告。就算他能私下见其他女人,她也没有这个资格私下见其他男人!
黑沉沉的眸子深沉入水,看不到底,眯起眼睛,那双眼睛实在是漂亮,目光并不看林家宁而是看着那个女人平静的脸色:“你说你喜欢我?”
这时候唐敬远几个已经暂停屏幕上的歌声,包厢很安静,稍微大点的声音都能听到,几个男人刚起身要迎接惊羽,听到顾少这话,身子一僵,脸色顿时变了,急忙去看惊羽的脸色,见她脸色苍白单薄着背影站在门口,脸色却平静的吓人,唐敬远自然知道顾少多在乎眼前的女人,要真是气跑了,得跑去哪里哄?急忙打圆场:“那个,嫂子,顾少完全是开玩笑呢!”
林家宁没想过顾少会回应她的话,这会儿听到他的回话,差点没高兴的疯了,急忙大声道:“溪墨哥,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我真的喜欢你。”表白的话说的语无伦次。
顾溪墨一直瞧站在门口女人的脸色,见她脸色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心里不甘,还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他?他突然对眼前这张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没有丝毫生动的脸产生一丝反感,恨不得当场能看到这张脸能立马龟裂,右手敲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嗓音,眼眸深不见底,让人揣测不出他内心里的想法,挑着丹凤眼,带着一股魅人的风情:“哦?怎么证明?”
林家宁眼底喜色一闪而过,凑过去就要吻顾溪墨的脸,其实她更想吻他的嘴唇,只是胆子还不够,顾溪墨目光全落在门口站的女人,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什么看其他,毫无焦距,心里更是烦躁,眼眸略微失神,却没想到这时候面前的女人脑袋会突然靠过来,大手手疾眼快下意识转开她的脑袋,目光带着厌恶,只让她靠在他肩上,停了一秒,立马把人推开敷衍道:“好了,我知道了!”
惊羽握着门把的手指泛白,从她这个角落看过去,顾溪墨按住那个女人的后脑勺让他吻他的脸,几年前的一幕闪在她脑袋里不停徘徊,当年旗函那个男人和那朵白莲花也在她面前上床接吻,她突然觉得脏,真脏!连带顾溪墨那个男人她也觉得脏!心口冰凉,指节太用力泛白要迸裂开来,她脸色仍然平静,太平静反而让人看的心惊,就是顾溪墨这个当事人也看的心惊。
所有人以为她被顾少这举动刺激的要疯了,却见她抿了抿干瘪的唇,挑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是勉强挤得,估计是真笑不出来,这笑容显得特别怪异,嗓音干哑:“你们慢慢玩,我先离开了!”
出了包间,她脸色从没有过的冷,眼底是看破红尘的苍凉,如一个蹒跚老人,单薄的身影慢慢移动,每一步却不自觉在颤抖,这就是她之前以为的温情的男人,这就是她自以为可以牺牲一切妥协的温情?以为在这个男人身上寻找到她想要的温情,这一刻她真是死心了。
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如当年一样傻傻栽进去,不想任何感情,不想喜欢了,连同不想再谈感情的事情,就算之前她对顾溪墨有再多的好感和喜欢,这一次她会将一切抹的彻底,哪怕疼,哪怕再痛,她也不顾一切代价摒弃,绝不回头!
顾溪墨见那个女人说完那句话,看也不看他平静离开,把手里握住的玻璃杯猛的砸在地上,面无表情更显得冷漠浑身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
包厢所有人被这一声巨响砸的寂静无声,林家宁更是惊吓的尖叫了一声,顾溪墨揉了揉眉头,眼底透着烦躁与不耐烦:“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林家宁见顾少就要走,急着想扯她衣袖,却接触到对方冷的没有一点感情的目光吓的脸色苍白,随即就听到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记住了,我不喜欢任何女人靠我靠的太近,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这绝情的话猛的让林家宁脸色惨白又僵硬,林家胜见她妹妹可怜的样子,心里替他妹妹委屈,也忍不住把啤酒扔在地上,怒气冲冲上前质问:“顾溪墨,家宁不就是喜欢上你,如果不喜欢你当时可以拒绝,现在警告带威胁算什么回事!”
唐敬远和唐敬宁两兄弟见林家胜发飙,更怕两人起冲突,顾溪墨冷笑瞥了林家胜一眼:“如果你早知道她的感情,就不该次次带她过来,让她产生期待,你该明白我的性格。”说完头也不转冷冷离开。
林家胜听到他的话,大脑一片空白,是啊,是啊,他明明早已知道家宁对顾溪墨的感情,却每次带她过来,平空给她带来期望,他转头就见家宁泪流满面怔怔盯着顾溪墨离开的方向,心口平空升起一些怨恨和无奈,顾溪墨也太绝情了,就算家宁真喜欢他,他需要这么冷血拒绝么?这些年他不就早已知道他对任何人都冷血无情么?他唇边冷笑,顾溪墨,你早有一天会为你自己的冷血和高傲付出代价。你不屑、看不起任何感情,迟早有他后悔的一天。他心里忍不住诅咒。
“哥,我不好么?我哪里不好,我改,为什么他宁愿要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也不愿意喜欢我?我到底是哪里不好?”眼底升起愤恨和痛楚,她不甘,真的不甘。
顾溪墨从刚才看到那个女人单薄的身影出来就有点坐不住了,那个女人为什么就那么倔!那么平静!这一刻他分不清他在乎她多一点还是怒气多一点。本以为她会在外面等他,或者当时站在门口的时候向他低头,他都会毫不犹豫原谅她,可偏偏那个女人看到他当没有看到,那张脸就始终只有一个表情。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没必要把一个没把你放心上的女人记在心上,可此时脑袋里都是她的身影,怎么也拂不去。冷眼扫了四周,四周除了来往的人影还有不停来往的车辆,他眼底有些疲倦。掏出手机,拨通对方的电话,却发现怎么打都是关机。手机捏的泛白,他冷眼盯着手机屏幕,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关机!
惊羽先一脚回公寓,而顾溪墨后一脚才开车回到公寓,客厅灯光大亮,顾溪墨站在玄关换鞋,就看到那个女人一副没事样子在整理沙发上的垫子。听到他的动静,头也没转,动作并没有停,反而变快。套上枕垫。
顾溪墨忍不住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两人身高隔的不近不远,不过他高大的阴影还是将她整个人包裹进去。薄唇颤动,刚想说什么,就见眼前的女人没看他一眼,往阳台走去收衣服,气的他抬脚踹在旁边放茶几的桌子上,茶几忍不住震响了起来。
惊羽刚收好衣服,走进来就对上那双怒气深沉的眼眸,她不着痕迹移开目光走过去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开始旁若无人折叠。
顾溪墨气的干脆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往卧室走去。
惊羽折叠好衣服,走进卧房,把衣服放在衣柜里,听着零零碎碎的哗啦啦的声音,她干脆从柜子里抱了一叠被子往小湛的房间走。
顾溪墨洗好澡上半身光裸身子,下半身裹着浴巾,古铜色的肌肤隐隐透着流畅的爆发力勾勒完美的线条,典型的黄金比例好身材,宽肩窄臀。
见卧室没人,他眼眸瞳仁微深,还以为她在书房,顿时往书房走去,拉开书房门柄,见里面也没有人,他眼底一愣,什么也来不及想之后便急匆匆冲到客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股心慌和怒气,低沉的嗓音也喊了出来:“贺惊羽,你给我出来!”
庆幸这时候小湛的房门被打开,惊羽站在门口,冷冷看了他一眼:“今天我这里睡!你自便!”说完哐的一声,房门重新关上。其实这时候她是见也不想见那个男人,可没想到那个男人突然大声嚷了起来,虽然房间隔音不错,可她还是担心惊醒其他邻居。只好开门简单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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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两人的感情戏好难写,不过落风会加油滴!么么哒!谢谢一直支持落的亲们,特别感谢给落打赏和票票的,说明落写的还算可以,给落肯定,谢谢大家!
第七十四章准备辞职!
顾溪墨还来不及说等等,眼见门被关的严严实实,俊脸发黑,大步走过去,隔着门开口:“贺惊羽,谁准你关门,给我打开。”见里面没有一点动静,他笔直站着脸色沉沉,沉静的样子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眼底怒气汹涌。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还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我奉劝你尽早收了这些幼稚无趣的心思。”见门还是严实的关着,沉静的面容隐隐爆出青筋,到了频临隐忍的边缘,薄唇冷冷勾起,冷笑:“贺惊羽,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就在他以为里面不会开门,转身要走,门突然开了,顾溪墨猛的转头就看到那个女人平静站在门口,目光平淡看他,看他就像是一个陌生人,听到他刚才的话,眉眼眨都没有眨淡淡开口:“确实如你所说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们不过临时搭伙住一起的对象,什么时候分开也不一定,这话我记的非常清楚,你走吧!我不想再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说完刚要关门。
顾溪墨听完她的话,面如表情的脸色狠狠一沉,见她要关门,动作比理智先快一步上前抵住门,眸光危险眯起:“你什么意思?”不等她继续回话,他目光死死盯着她看,青筋一绷,突然像是想到什么,面色一变狠狠质问脱口而出:“贺惊羽,你敢背叛我,我就打断你的腿!你给我试试!”
惊羽听到背叛两个字,面色讥讽冷笑看他,并不说话,完全把对方当陌生人加神经病看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背叛,记得当初协议上说的是只要一方有了喜欢的对象,就可以选择分开!”她不想说离婚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太沉重,如果真有一天过不下去,她才会说出这两个字。
顾溪墨听到分开两个字,脸色就像是被刺激的频临发疯,手背的青筋鼓鼓凸起,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女人肯定是因为那个男人,所以才想着分开,她竟然想着离开他,他还没有同意她怎么可以先离开,她凭什么能够先离开,眼底暗涌翻涌夹杂着杀意骤然升起,周身的温度骤降,眼眸赤红:“你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语气咬牙切齿。
他觉得嘴里都是血腥,见她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否认,胸口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插进胸口,鲜血淋漓,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会有这种痛楚,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眸红光一闪,一拳狠狠砸在墙面,墙面被这么狠狠一砸,猛的凹陷进去一大块,四周遍布裂缝,可想而知他这一拳有多狠力道又多凶。见她冷着脸完全没有丝毫的表情的脸,他脑中一个念头,她不在乎,不在乎所有,也不在乎他,这么想着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眼底平静的表面是翻涌怒气的涛浪,深处却带着他不自知的惊惶:“好!真好!贺惊羽,你赢了,若是你真想和那个男人走,我顾溪墨绝不会手贱拦你!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个女人?就算真有,我也未必真想要!”
他的话狠毒如今却不能伤她一分,她面色越发冷,面无表情的脸漫不经心点点头:“说完了么?你的话意思我差不多都懂了,放心,你等的时间不会太久,好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睡觉!你请自便!”
说话,把门狠狠一砸,把人关在门外。
既然他这么讲,她也真该给自己找出路了,这样也好,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况且,现在人家都嫌弃她占这个位置了,她还有什么借口留在这里,以前会留恋这里,如今想想,其实也不算什么,人总得习惯。当年她都能迈过那一步,现在的情况比当年好太多,怎么就不能迈出来。她下定决心,再过一个月,她就和顾溪墨那个男人彻底了断。
这一晚惊羽想清楚了事情,睡的还不错,倒是顾溪墨也不知是否后悔昨晚说出的狠话,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惊羽还是如平常日子一样起来做早餐,反正呆在这里的日子也没多久,随手做个早餐也当做件好事,积个德,况且她也不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没必要计较太多。再说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惊羽看了一眼屏幕陌生的号码,她接起才知道是昨晚她联系的律师。
“你好!我是贺惊羽,昨天我已经把信息发邮件给你,看到了么?”
“对,我想让贺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过户在我的名下。”
顾溪墨其实很早都已经醒了,隐约听到厨房的动静,他眼底复杂,穿好西装,今天除了眼底有些青黑,脸色也很差,除了目光依旧锐利,走到客厅,见她不缓不慢忙着,拿着电话不知道和什么人讲话:“上午十点半过去是么?好,我应该有空!”
原本缓和的面容立马变的阴沉,这个女人真是不错,还没有离开他就和那个男人勾搭的火热,目光阴狠一闪而过,转身拿包就走,没有再看惊羽一眼,门砸的哐声震响。
惊羽转头只见他离开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也没有把人喊住,不吃就不吃,饿肚子的又不是她!
“行,那就这样,一会儿见面。”
顾氏集团,顶层的所有职员今天都知道顾少的心情非常不好,从进公司到现在,一张阴沉的脸色就没有缓和下来过。所有人都忍不住战战兢兢,齐明几个秘书,也是一样紧张,生怕被喊到办公司。
齐明因为有事必须得报告,在门口停了一会,才下决心进门,走进办公司,见顾少并没有像以往喜怒无常,而是浑身冷漠笔直笔直站在落地窗前,看公司楼下的景象。一动都没有动。背影冷酷带着强大的压迫,气场大开,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嗖嗖的往外冒。
“顾少!”齐明有些小心翼翼开口,见顾少没有转身,一动不动,他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说!”
“顾少,您让属下查的事情属下查出了一些,变卖旗氏大部分股票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属下查过他的生平事迹,发现他和旗氏根本没有什么恩怨,属下刚开始有些疑惑,既然没有恩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的好处又是什么?后来属下想了又想,觉得这人绝对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而是受人指使的。属下如今只查到这些,并没有查到那个幕后推手,不过顾少您放心,属下已经派人紧盯那个中年人,只要他有下一步行动,立马能查出一些端倪。”齐明说完见眼前高大的男人根本没有一点反应,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手心都紧张的冒汗,过了一会儿,他有些不确定难道顾少在发呆,没有听他讲,顿时试探喊了几声顾少!
“你说了什么?”揉了揉眉眼,眼底有些疲倦:“算了,把资料放在桌上就行,你出去忙!”
“是,顾少!”齐明跟了顾少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顾少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忍不住关心问道:“顾少,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顾溪墨这才转身,目光凝视落在齐明的身上,齐明被顾少的目光看的呼吸一紧,急忙解释:“属下绝不是想探听您的事情,只是担心!”
“好了,下去吧!”
“是,顾少!”
顾溪墨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通话的情景,让他烦不胜烦,他还真有些后悔早晨没多呆一会儿,多听听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恶心的对话,顺便讽刺几声,他堂堂顾氏的大少,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嫌弃至此!想到昨晚分房睡,拳头咯吱咯吱作响,该死的女人!
惊羽此时还不知道顾溪墨心里的纠结,因为上午预约了B市最有名气的律师,预约时间是上午十点半,所以她必须先请假,如今她和顾溪墨闹僵,她也不会傻傻送到那个男人面前,还是给齐明打了电话,说明她要请假的事情。
齐明接到他们夫人的电话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他觉得顾少今天的心不在焉肯定和她有关,他想批准可没胆批准啊,况且前几天顾少都说了以后夫人请假要亲自当面请,他没有权利批准。真要同意,恐怕饭碗不保啊,顿时开口:“夫人,您要不还是亲自向顾少请假,属下没有批准的权力啊!之前您也知道顾少和属下说过,以后您请假都归他亲自管辖。”
惊羽听到这里,便知道自己要上楼一趟亲自和顾溪墨去请假,心里有些无奈和厌烦,她是真不想和那个男人吵了。也不想为难其他人,只好说好,一会儿亲自去请假。齐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忙到九点五十,坐电梯上顶楼,齐明在一旁等着,见她过去,立马让她先进顾少办公室等一会儿,顾少差不多还有几分钟,会议就结束了。
“好,麻烦你了!”
她走进顾溪墨的办公室,见里面空荡荡的,桌上的资料整整齐齐放着,闲着无事,走了一圈,突然看到那张桌子上竟然反压着一张相框,心里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来,忍不住翻开相框,放着一张相框,照片上有四个年龄不同的孩子,她去过蒙家几次,自然知道这张照片是在蒙家照的。她扫过去,目光停在少年时期的顾溪墨身上以及照片中一直抱着顾溪墨胳膊的小女孩身上。两人关系显得非常亲近,这些年,她知道顾溪墨的习惯,平时根本不喜欢女人亲近,可这张照片里,这个小女孩亲近他,却看不到他眉眼有任何不耐与烦躁,她突然想到唐敬远之前和她说的顾溪墨有喜欢的女人,难道是这个女孩?她一时转了很多念头,心口沉了沉,眼底复杂,怪不得,这个男人一直重复说不会喜欢上她,这就是他的理由。
她无奈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自己占了这个名额,她有些疑惑为什么顾溪墨当初同意她的交易而不娶自己喜欢的女人,算了,别人的事情她还是少想,自己的事情现在都应付不过来。这次分开也好,也算是自己做件好事。她也不想重复当年的悲剧,当年就是她太认真太执着,那时候,不还挺早的时候,她已经隐隐意识到旗函他喜欢的是其他女人,却不肯服输,高傲的性子让她接受不了他喜欢其他女人,明知道却不肯放手,最后得到报应,这些年她恨旗函那个男人,又何尝不在自我反省,如果当初她选择干脆放手,她也不会落得当时的境地,事情也不会如之后的发展,如今她是真的累了。时间磨灭她的高傲、磨破她的性格,一点不剩。她告诉自己,就这样吧!等处理完贺家的事情,两人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