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和杨可一直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学,杨可是在初三转来,从第一面他对这个有些柔弱很乖巧很懂事的女孩非常有好感,几乎可以说一见钟情,当时学业紧,也没有时间谈恋爱,两人互相有好感,两人却都没有戳破。
直到高中二年级,他遇到贺惊羽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长相只是清秀,可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黑漆漆的,非常动人。
他察觉到她对他明显有好感,他却从没有想过拒绝,与杨可的柔弱不同,贺惊羽她独立、高傲、傲视漠视一切,她是贺家的大小姐,而当时他父母纷纷灌输让他去追贺惊羽的观念,当年旗家还不算什么大的家族,若是能和贺氏交好联姻,对旗家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贺惊羽和杨可的性格不仅表现在性格方面,行动上也是完全不同,杨可喜欢他,却太在乎周围人的眼光和话,所以把对他的感情藏在心里,而贺惊羽喜欢他,什么眼光或是什么难听的话都不在乎,喜欢就去追,哪怕附近有人在嘲讽她,她依旧能不动声色回击过去。按照她的理念:她喜欢就追,不喜欢就绕道,和别人有什么干系!别人说他的,她做自己的。和她半点毛线都没有!
当年他年少意气风发,还是接受贺惊羽和她在一起,她算得上是他的初恋,当年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台机器被家人操纵,所以连带对她非常反感,可他就算反感也藏的深。心里隐隐有个念头,若不是这个女人,说不定他就可以和杨可在一起了。都是这个女人从中阻碍,让他和杨可没办法在一起。
在之前,杨可对他并没有什么表示,他认命和贺惊羽在一起半年,她性格鲜明,敢爱敢恨,眼底融不进一点沙子,当年她和贺父的关系也和如今一样并不好!有一次她和贺父争吵,她忍不住对他倾诉,他还记得他当初不耐烦急不可耐的语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从那一次她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半句她自己的事情,两人以前三天见一次面,也变成十几天见一面。每次见面两人也没有什么话聊,他记忆中似乎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对任何人示弱过,哪怕所有人骂她或是贺父生气拿她出气,她也是笔直站着倔强绝不低头,一句话不说!
一年后,杨可找到他,并且向他表白了,他欣喜非常,可贺家现在他不能得罪,他只能哄着杨可把一切告诉她,杨可知道他还要和贺惊羽逢场作戏,还是有些不满。
他一边和杨可交往,一边不耐烦应付贺惊羽那个女人,两人最长的一次没见面的时间是在一个月,那时候他和杨可甜蜜,完全忘了她的存在,一个月后,他才有些心虚,立马去找她,生怕贺家不愿意和旗家合作。他以为她会抱怨会发脾气,可她什么也没有说。
她只问:“旗函,你真的也喜欢我么?”
“喜欢!”
“那好,你知道我眼底容不得沙子,我恨我父亲,因为他背叛了我妈,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唯一的底线就是容不下背叛,如果你背叛了我,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知道么?”
等后来,他才下意识意识到她这句话是警告。
最后他和杨可的关系还是曝光了,她站在他和杨可同居的公寓,站在他们翻滚的床前,冷冷看着他,一眼不眨,他至今还能想到她那时候冷的彻骨的眼神,让他浑身冰凉,她没哭也没闹,转身就走,有一刻他真的怀疑这个女人真的喜欢他么?否则发生这种事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之后他和杨可的关系也在杨家曝光,除了他妹是杨可的朋友,家里没有一个人支持!在所有人指责他的时候,他很贺惊羽那个女人,是因为她,他和杨可的关系曝光了,也是因为她,他受到家人的指责,他不过是想找个喜欢的人好好过,为什么就这么难?
再见贺惊羽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没有说分手而是拿着钱去找杨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卑鄙。为了自己,这么自私,所以他从那天起,发了疯的恨贺惊羽那个女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他所有一切都是平顺的,他是天之骄子,不需要依附女人牺牲自己来成就家族。
从那一天,他去过一次贺氏找到她放了狠话:如果她再敢自作聪明,他绝不会放过她!
“你就那么相信那朵白莲花那么无辜,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拿钱去找她,你相信么?如果我告诉你,那一切不过那个女人的心机,旗函,你相信么?我,贺惊羽再狠毒也不会干那种失了格调的事情,而且就凭你,你真觉得自己那么有魅力对我有那么大的影响么?相信我,若是我真想整一个毫无任何背景可言的她,动动嘴皮子就够了。”
那时候他不相信,愤恨,更多的是恼羞成怒!就算至今他仍然不相信她那时候的话,不想信!那不仅是一个信任问题,还关乎杨可的温柔形象,他至今都不相信杨可会是那种有心机的女人!
那段时间杨可一直哭着要见他,可他被家里关起来,并没有时间见她,没想到见到她最后一面竟然会是她的尸体,没有呼吸,让他痛不欲生,与此同时,她旁边站着一个满手是血的女人,是贺惊羽那个女人杀了杨可,他恨!恨的眼睛都红了,脑子里都是报复的念头,后来他找到乔落原,让她帮忙,那时候,她是为数不多能靠近贺惊羽的朋友,他计划好绑架的方案,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那时候看到狼狈的那个女人,他真是恨不得杀了她,他居高临下俯视她,见她狼狈脸色发白却仍然能如此平静的样子恼怒。
他把隐秘购买的重度兵/毒注射在她体内,让她染上毒瘾,一个月每天不停给她注射,让她跪在他眼前拼命求他,直到她身体严重中毒,奄奄一息。
他还是没有放过她,把她偷偷转移到国外扔入鱼龙混杂的夜店,让其他人继续给她注射,只要她想有一丁点戒赌的念头,第二天就继续加大药量给她注射,等之后她习惯再也戒不掉,等三个月后,断了她所有的毒品来源和新生的可能,除非她付出等价的交易,用特殊的方式赚取钱,堕落和死亡任选一种选择都能让倔强的这个女人生不如死!她让杨可生不如死,那他就让她比她生不如死一百倍!
第七十章和旗函见面!
下午的时候,惊羽稍微带了一些资料,对于以后就要去顾氏上班,她心情是复杂的,在文汇公司工作了几年,她很舍不得这里还有这里的同事,虽然有过一些矛盾,但快乐高兴居多,想到以后和顾溪墨在一家公司,除了复杂的心情,还有些奇怪,在家里两人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还要在公司见面,唯一庆幸的是作为顾氏的大BOSS,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很少吧!否则她还真担心太经常见面,两人互相看厌了。
把车子停在顾氏集团门口,李仲宁早已接了顾少的命令,在门口等着,他心里疑惑对方到底什么来头,今天一上午他已经被顾少叫进办公室几次了,而且都是为了文汇翻译公司的贺小姐,他心里暗想顾少不会和那位贺小姐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要不然顾少怎么这么关心那位顾小姐。不行,一会儿他还是得小心伺候才行。
李仲宁在门口没等多久就看到一个职业装的女性从车上下来,睁大眼再仔细看看,发现不远处这个女人似乎似曾相识啊,不对啊,这不是以前那位来过顾氏的惊羽小姐么?齐明怎么没有告诉他是这位惊羽小姐?
李仲宁刚才只是猜想顾少和这位贺小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现在是越发肯定两人关系非凡,他可是一直记得当初顾氏扯着这位惊羽小姐的手不放,一脸醋意的样子让他想忘都忘不了。想到这里,立马热情迎过去:“您是文汇的贺小姐吧!”
“你好,我是贺惊羽。受聘来到顾氏担任常驻翻译!以后请多多关照!”惊羽礼貌点头,介绍自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明明一副清冷的样子却不让人感到半点疏离,平白多让人增添几分好感。
李仲宁一看到这位惊羽小姐,就对她稍微做出点评价,这是一个集修养、礼貌、品性于一身的女人,没有丝毫高傲和目空一切的性子,人不错,脾气也不错,他之前还有些担心怀疑傍上顾少的这个女人是不是非常难搞,现在放心了,心里多了几分好感。
“惊羽小姐,我先带你去你的办公室看看,之后再去顾少那里!顾少还等着您呢!”
惊羽听到李仲宁说顾溪墨还等着她,有些意外,他等她干嘛?难道要给她安排事情?心里揣测了一会儿点头:“好!”
顾氏集团分为一百多层的楼层,是B市最高的建筑之一,惊羽来顾氏不是第一次了,对周围的设计和装修风格也明显了解一些,不过没有细看,这次李仲宁带她到处参观了一下,她越看眼睛越惊讶,顾氏果然不亏为B市最大的集团。
两人坐电梯到了五十几层,李仲宁一早让人收拾好了办公室,把人带到办公室,没想到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不速之客,李仲宁看到齐明站在门口,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找他呢?
齐明走过去主动给惊羽搬东西,顺便踹踹李仲宁,让他帮忙搬着,李仲宁被齐明踹了一脚,哇哇大喊:“齐秘书,你这是吃啥药了?我可没有得罪你吧!”
齐明给了李仲宁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恭敬道:“夫人,这边请!”
齐明口中的夫人直接把李仲宁吓了一大跳,心里一绷,不敢置信:“齐秘书,你刚才说什么?”这位惊羽小姐不是和顾少稍微有点特别的关系,怎么可能是顾氏的少夫人!他削尖脑袋都不敢想也想不到。
惊羽被齐明喊的很尴尬,僵着一张脸,嗓子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说不出话,看他热情帮忙,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以后还是喊我惊羽吧!那两个字以后千万别喊了。”她敢肯定夫人这两个字绝对是他自己自作决定喊的,顾溪墨每次喊她都是连名带姓喊,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注意称呼的人,这两个字绝不可能是顾溪墨让他喊的。
而且她来顾氏,只想简简单单,若是让人知道她和顾溪墨的关系,以后想低调也难,之后说不定各种糟心的事都来了。那她还不如回文汇翻译公司。
“是,贺小姐!”
李仲宁之后跟在身后,可以说是心乱如麻,眼睛直直盯着齐明,恨不得把人当场快速给拖到门外立马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心里被眼前这位贺小姐到底是不是顾氏少夫人的疑问给憋疯了。
齐明很镇定,当做没有看到李仲宁的异常,介绍办公室里的格局布置。
惊羽对一个人一个办公室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点点头:“谢了!这里的格局我很喜欢!”把手里的包搁在桌上。
“夫…贺小姐,既然看完了,那我们去顶楼办公室吧!顾少还等着你!”齐明认真说道。
惊羽看了眼前这位顾溪墨的秘书,不管处理什么事情,一板一眼认真非常,表示很欣赏,顾溪墨喜欢能力强的人,而她也是,对有能力的人总是惺惺相惜。
“这不是我的工作么?齐秘书,你这是要抢我饭碗啊!”李仲宁和齐明平时闹熟了,两人经常出入谈判,混的比普通朋友还熟,若顾少不在跟前,他和齐明说话一向都口无遮拦。
惊羽听到李仲宁的话,也乐的笑了起来:“三人一起去也行!我不介意!”
齐明板着的脸也柔和了许多,想了一会儿:“其实也行!”
这时候李仲宁电话响了起来,有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他只好先走,走之前不忘和惊羽示好:“惊羽小姐,若是你之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我会的。”
齐明在一旁幸灾乐祸,若夫人真一直找他,顾少该吃醋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说!
两人坐电梯到了顶楼,经过长廊分别还有几位秘书,受齐明管辖,见到齐秘书带一个新人进顾少的办公司,纷纷表示非常惊讶,这几个秘书里,有最近新招的新人,占小部分比例,女性占极少的部分,特别是年轻的女性只有一个,也是这次新招的新人,能力确实还不错,所以破格录取,以前顾少的秘书几乎全是男性。
齐明知道顾少烦那些以各种目的接近他的女人,所以秘书不是男人就是中年女性,这次唯一的这个年轻女性秘书若不是顾少看她真有几分能力,还真不会用她!
“齐秘书,这位是?”
说话的是公司唯一的年轻女秘书,名字叫丁路雨,是名牌大学毕业,处理事物反应快,人机灵,长相非常甜美。
齐明听到丁路雨的问话,眉头有些蹙,要知道当秘书的最忌讳的就是八卦,还是打听顾少的人,脸色一冷,丁路雨成为顾氏唯一被录取的女性秘书,内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傲的,特别是她确实有几分能力,人长的又不错,以前在家或是在朋友圈都是被捧着,原本刚开始收敛的高傲此时也控制不住。
齐明冷哼一声带着警告:“不该问的别问,如果做不好或者不想做,还有别人顶替!”
丁路雨对此有些委屈,眼底有些恐惧,立马闭嘴,齐明扫了周围一眼警告道:“不该打听的千万别打听,顾氏请你们来是工作而不是八卦的。”
“是,齐秘书!”周围一时寂静无声。
丁路雨越发委屈后怕,她只不过有些好奇而已,她刚转正不久,她人长的不错,嘴巴又甜,所以周围的人对她还是挺友好的,所以她一时忘了最初齐秘书的警告,而且这些日子她也见识过了很多不管有身份地位的女性想见顾少,可没有一个被同意约见的,所以她对齐秘书身旁这位年轻的女人特别好奇,顾少竟然同意见,她越想越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顾少亲自接见!
惊羽冲丁路雨礼貌点点头,想着以后若真是在顾氏,两人估计也免不了见面,再说,与其让别人多想乱讲,还不如坦然说出自己的职位:“你好,我叫贺惊羽,从今天开始就是顾氏的常驻翻译!”
丁路雨脸上甜甜一笑,介绍自己,心里暗道她刚入职很久都没有见到顾少,她倒好,一来就能直接进顾少的办公室,要知道她从进公司到现在只是远远见顾少两次,顿时心里有些不平衡,不过职场的人都是人精。
齐明眉头微皱,总觉得这个丁路雨似乎没有初来的时候懂事,到底因为夫人在一旁,没说什么。
“惊羽小姐,那您就进去吧!顾少还等着您呢!”
丁路雨多看了几眼,心里疑惑这个女人到底什么人物,连齐秘书都对她这么恭敬,对,就是恭敬,眼底精光闪过。
惊羽点点头,推门而入,顾溪墨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眯起眼睛:“来了?怎么这么迟?”
惊羽找了个借口:“我刚来得熟悉环境,顺便把东西整理好!所以来的有点迟了。”她看了一眼时间,这才下午三点,已经很早了好不好?她一时弄不懂男人的想法。
“适应么?若是有什么不懂,上来问我!”顾溪墨的语气称得上温柔,让惊羽还是颇为受宠若惊,好像从两人关系转好拉近之后,顾溪墨对她称得上非常不错。听他温柔的话,她有一瞬间的错觉:这个男人喜欢她!
“行,没问题!”问他还是算了吧!真要是经常上顶楼问他,公司里的人还忍不住多想,从刚才那个年轻秘书脸上,她就看出她来他办公室似乎有些不正常,也对,顾溪墨似乎很少和女人接近,更别说有女人来他办公室了。她打定主意以后能少来就少来,低调点多干点正经事才是实事。
顾溪墨听到面前女人“乖巧”答应,脸色很满意,本想开口让齐明倒一杯咖啡进来,低头看到桌上搁着的半杯他喝剩的咖啡,想也不想,把这杯喝剩的咖啡放在桌上,让她过来喝咖啡!
惊羽还以为是这个男人事先帮她泡好的咖啡,对他如此体贴的举止颇为感动,刚好她喉咙有点干,正想喝点什么,走过去坐在男人对面的椅子上,拿起咖啡刚想喝,只是低头看这咖啡量怎么这么少?只有半杯,她也没多想,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给她喝剩的咖啡,只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误以为她喜欢喝浓咖啡,只泡半杯给她。
她抬头刚想说什么,见对面的男人目光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别人这么体贴,就算是有意见也不能说,想说的话立马咽回肚子,因为有些渴,她喝了几口,觉得喉咙果然没有那么干了。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顾溪墨说了一声进来,丁路雨正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走进来带着甜笑温柔的问:“顾少,您还要咖啡么?”她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来办公室,怎么都得让顾少对她有些印象。
顾溪墨对突然进来的这个女人有些反感,不过碍于贺惊羽在一旁,他没有说什么。
丁路雨走上前把咖啡放在惊羽面前,惊羽这时候刚喝完咖啡,手还握着杯子,她一下子看愣了,这…这不是顾少之前用过的杯子?她这么想也脱口而出,嗓音提高了八度:“惊羽小姐,你怎么拿顾少的杯子?”
她记得齐秘书之前和她说过顾少有深度的洁癖,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律都不会碰,可这个女人怎么用顾少的杯子,顿时有些失态大喊出声。
惊羽一下子被丁路雨的嗓门吓了一跳,听到她的话,她瞪大眼睛盯了手里咖啡杯几眼,抬头又看了几眼顾溪墨,这个男人竟然让她喝他喝剩的咖啡?眼底非常惊讶,心里简直都可以说震惊了,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抠门一杯咖啡都舍不得招待她吧!
顾溪墨眼底泛着冷光,冷声命令丁路雨:“出去!”
他气势强大,身上带着一股上位者威严,普通人在他面前都忍不住怕,更何况是一个年轻女人,被顾少冷冷一喝,她心里恐惧又害怕,脸色发白,急急忙忙跑出去。
顾溪墨被贺惊羽这个女人的视线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冷峻的面孔还保持镇定,眯起眼睛,不以为意:“你不是渴了?”
就算她再渴也不能把自己喝剩的给她喝吧,他就这么冷静看她喝下自己剩下的咖啡,哪个正常人会这么干?难不成他突然想对她恶作剧一把?眼角抽抽,看了一眼面前男人成熟稳重的气质,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幼稚!
“我刚才喝这杯咖啡你怎么不提醒我是你喝过的?”她是没洁癖,可她嫌弃啊!
“你在嫌弃?”眼眸危险眯起,闪过若有若无的光芒。
就算是嫌弃,她也不敢当面说啊,她深知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快,现在还变成她顶头上司,摇摇头:“当然没有,就是…就是…”哪个正常人会拿自己喝剩的咖啡招待人啊!难道是这个男人恶趣味。
顾溪墨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揣测,听到她的回答他很满意:“既然不嫌弃,也不用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碰他任何东西,特别是喝过的杯子和其他跟口有关系的。
今天让这个女人喝他喝剩的咖啡,也是一时冲动的决定,在看到那个女人,他心里控制不住想和这个女人亲近一些,他都不嫌弃她的口水,喝他喝剩的咖啡又怎么样?他龚定这个女人不敢嫌弃他。
之后,见她高兴拿起他的杯子喝完剩下的咖啡,原本平和的心情越发好了,他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这种间接的亲密,即使两人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却让他心里凭空生出一些满足感。
对于他心里那种诡异的满足感,惊羽可是一概不知,越是和顾溪墨这个男人相处,越发觉得他最近变得很奇怪,她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最近好像很喜欢靠近她,之前是抱着她睡觉,现在是让她喝他喝剩咖啡,她有些无语。完全揣测不出这其中的目的。说整蛊她吧又不像,难道真是看她渴了所以才让她喝?这个解释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差强难接受!
之后两人稍微说了公司上的事务,惊羽听清楚了自己的工作才出去工作。
“等等,贺惊羽!”
惊羽有些迟疑:“你还有什么事情?”
“有事上来找我!”
“好!”撇撇嘴!这句话在之前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吧!眼底有些疑惑,顾溪墨这个男人今天对她的态度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顾溪墨等贺惊羽那个女人走后,心里突然有些失落,不过想想以后她都在顾氏上班,低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惊羽来到自己办公室,突然自己一个办公室,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见顾氏其他翻译也是自己有自己办公室,总算安心了。没有特别对待就好,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纯粹多想了,就算她自己提,顾溪墨那个男人也不一定给她开后门。那个男人可是非常有原则性,有能力就上,没能力就下,手腕铁血,不留情半分!
一个下午就在她整理的资料的过程中走过,手里铃声这时候突然响起,她拿着文件,没注意屏幕里的号码,接通。
“你好,我是贺惊羽!”
“贺惊羽,我们见一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旗函那个男人!曾经把她拉入地狱的那个男人!眼底杀意迸裂,眼球因为充血差点爆开,从最早之前,她每天几乎想尽办法想报复,好一会儿她心里的起伏才慢慢平复,她已经恨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多等一些日子又如何!她真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敢私下打电话约她,他就真的龚定她不会报复?
还是他对她的感情还是一直那么自信满满,以为就算他背叛了她,她还是忘不了他。唇边勾起讽刺的冷笑。她倒是好奇这么多年,这个男人究竟还想对她说什么,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