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原看了电视自然也知道XX银行发生抢劫事件,一时间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因为歹徒的原因受伤,拍拍胸口:“原来是这样,幸好没大事,要不然…”眼底闪过紧张和关心。
惊羽一直站着有些尴尬,总觉得插不上话,她自然也看出乔落原明显对齐舒然的感情,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也就把保温杯递给乔落原,让她拿过去。
乔落原拿过去搁在病床桌旁,并没有倒里面的排骨给齐舒然,反而倒了一碗自己带过来的粥,坐在病床前主动喂齐舒然,嘴上解释:“舒然受伤吃太油腻的不好,还是多喝点粥吧!”
齐舒然对乔落原的亲密有些尴尬,显然他更想吃另一份,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拒绝她喂:“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医生都说了你手上受伤了,舒然,你不会还和我客气吧!以前我们…”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故意给人遐想的空间。
惊羽大概明白了乔落原的意思,以前乔落原曾经隐晦说过他们两人在一起,这么亲密也不奇怪,虽然齐舒然喜欢她,她并没想接受,反而有些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和乔落原更适合,先不论她是否对他有感情,就算他可以接受她嫁给其他人的事实,那么她以前那些肮脏的经历呢!
呆了一会儿,她打算不充当电灯泡准备回去,齐舒然见她要回去,脸色更急了,急忙喊住她,她突然转头问乔落原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会儿,她有事和他说。
乔落原显然不愿意,当即故意惊愕问道:“惊羽,你有什么话和舒然说不能让我听的,你不是早就跟了顾大少,还是你和舒然…”跟了两个字她音调很重,等舒然知道贺惊羽不过也是那种肤浅攀高枝的女人,看舒然还会不会喜欢她,见惊羽要说什么,她继续抢先开口:“如果你真和舒然在一起,我也肯定为你们高兴的。”
齐舒然却先开口:“落原,你先出去吧!我和惊羽有点事!”
乔落原眼底隐约有些不甘,只能不甘情不愿出门。在她出门的时候,惊羽多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等门关紧了,她才开口:“舒然,我们做朋友吧!先不说我有没有结婚,我们当朋友更适合。而且落原对你不错,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看看有没有复合的机会。
齐舒然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些,脸色很白,不过他也没有多说,只问了一句:“你真的这么觉得?”惊羽沉默,齐舒然苦笑点头:“如果你希望我这么做,我会只做你的朋友,但不代表我放弃你,放弃我对你的这段感情,至于和乔落原,我从来没有和她发生过任何一段感情,也不喜欢她,我不知道哪里造成你的错觉,觉得我和她适合。惊羽,对自己好点,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
“谢了。”感动不是没有,这辈子估计她怀着愧疚对他。她想,如果三年前,她遇到的是齐舒然而不是顾溪墨,说不定她真能幸福。但人的缘分就是如此,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多感情也没用。
她转身开门离开,齐舒然眼底闪过痛楚,他真的迟了么?
“惊羽,等等!等等!”乔落原在医院走廊追上惊羽,见她看她,那双眼眸太亮,似乎一眼可以看穿人,她突然平白有些心虚,因为跑太急,喘了几口气问道:“惊羽,你要走?”
“嗯!”
“刚才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惊羽,你也知道当初我和舒然在一起过,我心情太复杂所以刚才话里有些抱歉,但,我发誓,如果你和舒然真在一起,我绝对百分百祝贺你们。”
惊羽不说话只是笑容深了几分,她突然觉得以前自己是不是把人都想太好了。她安静盯着她的脸看,见她脸上一片真挚的样子,如果之前在病房没有看到她眼底的妒忌与不甘,她想她绝不会往这方面想,她突然觉得累,以为自己总算有个朋友,却没想到…,她突然想到小湛说乔落原假,果然如此,真假,她希望她的算计在此就可以结束,否则她不会手下留情。
“我和齐舒然没有关系,如果你真喜欢他,还是早点说比较好。”说完她转身离开。
乔落原听到这话有些呆,不,不,她不可能知道她和舒然没有交往过,她不可能知道!她一定是想多了。
突然前面响起一片噪杂,惊羽还没看清楚,身体就被人猛的撞了一下,包直接掉在地上,还是乔落原帮她捡起的。
“没事吧!惊羽!”乔落原一脸关系,她也不想和乔落原继续装下去,说了几句,就走了。
上了车,手机铃声这时候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小湛的电话。她接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
“大嫂,你想小湛了没?”
“当然想了,小湛呢?”
“想了!”
惊羽边开车,边把耳塞塞到耳朵里打电话,车速开的很慢,一大一小两人一来一往竟然讲了十几分钟。
“大嫂,你和大哥关系有没有更好!爹地妈咪都有问我这件事,他们说要是大哥对你不好,你直接讲出来,爹地会替你收拾大哥。”
小湛的童声听的惊羽心口一片暖流,她突然想到,如果她真离婚,很可能听不到小湛喊她大嫂了,要是顾溪墨再找个女人,小湛就要喊其他女人大嫂了,想到这里,她突然难受起来。
还有顾家的其他人,估计那种温暖她再也感受不到了,说不定以后见一面也很难,原本下定决心签离婚协议,她又忍不住动摇起来,想到离婚协议,刚好绿灯,她把车停下,打开包找离婚协议,却发现那张纸竟然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这下她脸色有些急了。
顾溪墨限时今晚签下离婚协议,可现在这合约都不见了,难不成她再找他要一份?
“小湛,先不说了,大嫂还有点事情,晚上睡觉前给你打电话行不?”
挂了电话,只能原路返回找,找了快一个小时,那条走廊都找了不下五遍,还是没有找到。无奈只能乖乖回公司,幸好今天公司并不忙。就算公司做不完事情,也能带到家里。
傍晚她回到家里,随便做了几个菜,吃的时候,她想到顾溪墨,不知道他今晚是否回家吃饭。
虽然两人要离婚了,最后吃几顿饭也正常,而且最关键她还得向他从新要一份离婚协议书。
小湛,对不起!
可她从傍晚六点等到晚上十点还没有见人影,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打个电话。算了,他自己总会回来。
洗漱好,开了一盏小台灯,灯光柔和,她躺在床上看书,时不时用笔圈出要记的重要信息。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他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大厅突然传来磕磕绊绊的响声,卧室门虚掩所以能比较挺清楚客厅的动静响声。
她系好睡衣的扣子才下床往客厅走,客厅灯光大亮,她走出去就看到顾溪墨脸有些红,横着一条手臂慵懒半靠在沙发背椅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真睡觉还是没睡着,平时整齐的衣服好几处有褶皱,里面白衬衫大开几颗扣子,露出性感的胸膛。
灯光下,那张脸惊人的漂亮,霸气飞扬的双眉斜入鬓,高挺笔直的鼻梁,下面是完美的唇,性感又好看,薄唇紧抿,发梢有些凌厉,散在额头,有股特别的魅力。
他睫毛很长,就像是一把梳子又密又浓,就是女人的睫毛也没有他这么长。脸色这时候在灯光下虽然仍是面无表情,可也比白天柔和了许多,不说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尊完美雕刻的雕塑,身上的气息也跟着柔和起来。
可她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气势立马变得凌厉又慑人,让人有种距离感又疏离。
她突然被眼前柔和的顾溪墨感染,见他皱眉,忍不住走过去想把他眉头抚平。
手刚伸过去,那双漂亮凌厉的眸刹那睁开,手立马就被他握住,冷眸看向她一动不动,突然被握住手,她吓了一跳,心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是不是又开始要讽刺她了?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只是…”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顾溪墨知道自己喝多了,但他现在还有些清醒,目光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本能变冷,他歪着头带着一点漫不经心,浑身贵气逼人,眼神因为微醺显得有些迷离,眼神很慑人心魄,有些凌乱的西装并没有让他显得颓废,反而浑身优雅贵气十足,随便一个姿势都赏心悦目。
他握紧手掌没动,只是盯着她看,目光深沉莫测:“贺惊羽!”等他一开口,她就能闻到一股酒味,他竟然喝酒了?
可以这么说,因为他的洁癖,他很少喝酒,而且不喜欢闻酒味,今晚他喝酒了,难道是应酬?
“是我,我给你去拿解酒药。”她抽出手,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手重新被人狠狠拽住,这次他的力道凶了很多,她有些猝不及防,人跌倒在沙发内,她还没有反应,突然重物砸在她身上,有些她喘不过气。
“贺惊羽!”男人死死压着沙发上的女人,重复她的名字,一字一顿带着坚定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刚要回答,眼前一黑,一阵狂风暴雨的吻落下,牙齿相撞,疼的她脸色顿时有些白,然后对方的舌头极有侵略性长驱直入,在她口中疯狂又激烈扫荡,带着粗暴的力道,让她应接不暇喘不过气。
“等…”他们不是该谈离婚的事情,怎么反而激吻了起来。
顾溪墨此时的样子就像是疯了一般,等不及解她的衣扣直接单手扯落,那力道完全把她身上的衣服给扯破,哗啦啦的扣子掉在沙发上,地板上,转几个圈才停下。
她背上还有刚才扯衣扣时候留下的淤痕,可想而知他的力道有多大,她抬头对上那双充满兽欲的眸子,心里一紧,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硬吞下:“等等,顾溪墨,你冷静一下!”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动作反而越来越粗暴,眉宇的狠厉触目惊心,她一惊,打算反抗,他似乎看出她想反抗,大手压制住她的双手,力道上一点没有留。
“贺惊羽,要是你真敢跟了那个男人,我不动你但绝对弄死他。”甩出一句狠话,他眉宇戾气十足,浑身满眼滔天杀意,平时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也跟着狰狞变得可怕。
惊羽真觉得身上的男人疯了,那双赤红的眼睛她越看心里越没底,他的力道太大,浑身又被压制,眼底也越来越绝望,她觉得要是她不逃开,今晚下场绝对是*裸血泪史,说不定死在他身下都有可能,现在顾溪墨根本没有理智。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里有的勇气,她把人推开一点,人往地板一扑快速往前爬。
她的逃跑完全激怒了他,薄唇冷冷勾起冷笑的弧度,他干脆把人压在地板,语气冷漠:“就这么想逃?如果是那个男人,你是不是就心甘情愿?”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也会像他这时候一样压着这个女人做这种事情,他胸口的怒气几乎要撑破他的胸膛,连带眼睛也红了不少,目光凶狠,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动作粗暴。
她眼看自己被压制住,也就熄了逃跑的心思,她瘫在地上,浑身都疼,还是不甘心被人误会猛然用脑门撞在他脑袋上,等他清醒一些,她立马开口:“我逃开是因为你不够冷静,和其他男人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不喜欢他,所以绝不会和他发生任何关系。”
顾溪墨脑门被撞疼,疼的闷哼一声,这时候稍微恢复点理智,他清楚听清楚她说的话,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脸色也缓和许多,眼神仍然盯着她的脸不放,显然是在确认她是说真话还是假话,沉默了半饷。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惊羽今晚真是身心疲倦,见他停下动作,知道他清醒了:“可以放开了么?”
顾溪墨眉头开始舒展,眯起眼睛,有些迷离问道:“你不喜欢他?”
“是!”
“我想要你!”惊羽等着他放开,却没有想到听到对方这么理直气壮又无耻的一句话,那语气不容人质疑。顿时紧憋在心口的一口气像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干瘪下来。让她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男人果然变脸如翻书一样。
气氛沉静下来。
男人突然把人抱起来,眼眸一闪继续问道:“那你愿意和我上床是不是代表你早就喜欢上我了?”薄唇渐渐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很惊艳!
“有点好感!”这个问题其实她不想回答,不过她实在怕了这个男人再发疯。见男人隐隐不满的脸色,她生怕之前的事情再重复,稍微改口:“有点喜欢!”
男人脸色比刚才更好了,语气稍微有些得意,脸色因为酒后还有些红,眼底虽然清醒但更多的还是醉意:“我准你喜欢!以后记得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说完把人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惊羽听到这话,脸色柔软许多,抬手摸他的脸,他这是酒后醉话还是真话?应该是醉话吧!
卧室里,惊羽只觉得今晚她要死在这个男人手中,几次昏迷几次清醒,抬头仍见他满头大汗,把她控制在他可控制范围内,一步也不能逃脱。
不一会儿,粗喘的喘息混着呻吟从卧室响起,一直响彻整个晚上,持续不停。
惊羽是上午点九才醒,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只手臂横在她腰上,霸道搂着连她稍微动一下也动不了,因为抱的太紧,她有些喘不过气,睁眼就看到那张冷峻的脸庞,突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有些恍惚,明明昨晚之前两人还在冷战,他们俩现在上床又算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把离婚协议书都给她了,那昨晚他讲的那些话又代表什么?应该是酒后的醉话吧!
把腰上的手臂轻轻拿开,她稍微一动,浑身都疼,骨头像是被一根根拆开重新组合,手指都动不了。
她一动,顾溪墨便立马清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身旁的女人打算起来,手臂撑在床上,上半身已经起来一些。眼底有些诧异,还有此时床很凌乱,可想而知昨晚两人有多激烈,他眸光闪了闪,揉了揉太阳穴,脸色冷静。
惊羽这时候也没想到顾溪墨会这么快醒,她一时间有些尴尬,谁也没有开口。
她下床穿鞋子裹着一半的被子打算把衣服捡起来,却发现昨晚她穿的衣服都被撕成几片破布,从卧室门口零零碎碎散在地面,顾溪墨顺着地面,显然也看到两人交错的衣服扔的地板都是,薄唇轻抿,慵懒靠在后床靠背,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半饷见她还呆愣在床上,他轻瞥了一眼,眼神尤为漫不经心:“你不是要下床?”那疑惑的表情就像是问她怎么不下了。
衣服被撕破不算,连她的衣服全被丢在门口,地面上的衣服显然不能穿了,如果她要下床,必须得光着身子去衣柜重新拿衣服。她看了一眼顾溪墨,虽然两人亲密了无数次,可真要她当着顾溪墨的面光着衣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你先!”
顾溪墨掀开被子,也不管自己光裸身体,下床捡起衣服自顾穿了起来,表情冷静,没有一点不适。
惊羽一不小心就瞥到男人结实的肌肉,典型的宽肩窄臀,小腹八块腹肌,他平时穿着衣服大部分人都只觉得他俊逸优雅、绅士十足文质彬彬,根本想不到他衣服下结实完美的身材,倒真是能让人眼前一亮,惊艳赞叹。
“看够了么?”顾溪墨侧头对上她的视线,薄唇紧抿,看不出喜怒,他不笑的任何时候很容易让人感觉威慑十足,触到他的黑眸,惊羽心里一紧,平静移开:“抱歉!”说完这两个字,自己都觉得说比不说还更尴尬,她又没对他怎么样,干嘛要道歉。
见他这么坦然,她磨磨蹭蹭倒是显得有些矫情,穿好拖鞋,她觉得两条腿都是麻木的,腿间又酸又涨疼的难受,刚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四周仿佛在旋转,整个身体突然砸在床上。
顾溪墨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扶起来,眼神看着她有些明悟,惊羽被他的眼神看的尴尬不已,她绝不承认是自己身体太弱的原因,以前她也没有晕过,只能说昨晚这个男人太会折腾了。
“我没事!可以放开了。”
顾溪墨没有说什么,走出去拿了一杯开水进来,惊羽看到水杯眼底惊讶,明显觉得一大早两人的气氛就有些不正常,她半躺在床上,默默接过水杯,见他仍站在面前,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开头。
她喝了几口,见他还不走,以为他等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想到昨天那份离婚协议好像不见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重新一份协议书,她立马签上给他。至于昨晚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和我说?”
惊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他还是问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她脸色尽量装作很冷静:“那份离婚协议书你能重新给我一份么?”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她没有多注意,继续解释:“昨天你给我的那份不知道丢哪里了,你现在重新给我一份,我立马签!”如果分手,她不想成为纠缠不休的人。这是她给自己的自尊。
听到她的话,顾溪墨脸色蓦然一变,非常难看,他冷声有些气急败坏:“你就这么想离婚?”
离婚协议书是他给的,签字也是他让的,她从始至终是按照他的要求办事,见他脸色阴沉,明显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她真猜不到这个男人的心,都是他的要求,怎么这会儿变成她这么想离婚了?
“顾溪墨,你说这话不觉得说错了么?究竟是谁提出离婚,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愿,毕竟当初我们签过协议,要是你找到喜欢的女人或是直接说出分手,另一方都要接受,我不是个会纠缠不休的女人,只要承诺过就会做到。况且,我们婚姻从头至尾就是交易,我没有权利阻止。”
顾溪墨被堵的哑口无言,唇颤颤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惊羽看了一眼窗外:“好了,不说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协议书,我什么时候给你签字,至于昨晚,你也大可不必有负担,我知道你昨晚喝醉了,而且最后我也没有拒绝,你情我愿很正常。”
“你情我愿很正常?”顾溪墨咬牙切齿重复这句话,每个字从压槽狠狠磨过,对她来说,这场婚姻只是交易,对,这场婚姻从始至终对他们都是交易,根本不值得他留恋。可为什么只要他一想到离婚,他心里除了复杂还是复杂,并没有一点高兴、激动甚至是解脱,他把这些归咎在他习惯了这个女人,要是换人,估计他自己也不习惯。
“你想离婚?”如果她真要离,他也不会勉强。
惊羽沉默了一会儿,想到顾家的温暖和小湛,摇头,把自己内心的意愿说出来:“没有,我和齐舒然从来只是同学,昨天他向我表白,我也没有想到。我和他从认识到现在,真正的接触也没有几次。”
顾溪墨原本脸色阴沉听到她这话,情绪也稍微稳定了下来,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她看,目光专注泛着莫名的情绪,突然想起什么道:“贺惊羽,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以后再不见那个男人,我就破例一次,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仍然是顾氏的夫人。”
就在他自信满满她会答应,她拒绝了:“抱歉我做不到,我和齐舒然清清白白,为什么不能见面?而且不论从友谊上还是从他这份的真挚上,我都不能不见他。”
她的话就像是导火线猛然点燃顾溪墨心里的燃点,凌厉的眼神射向她,冷笑:“真让人感动!贺惊羽,你别后悔!”说完转身冷冷离开。
这次又是不欢而散,惊羽有些无奈,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和他八字不合,两人从结婚开始不是漠视就是争吵。
她开车去公司,公司内的气氛和平常大不相同,平常一般比较安静,大部分人员都已经在工作,这时候见公司气氛不错,她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发生。连他们那组的经理都参与了。
林经理看到惊羽,立马招手让她过来,大家心里都知道公司里林经理最为器重惊羽,虽然大家偶尔有时候会稍微妒忌一下,不过大家都知道惊羽人不错,人缘也好,所以大家也只是眼热一下,也立马热情让她过来,还把手里的一本杂志给她看。
“惊羽,看看这张图片,帅不帅?天啊,太好看了,真不知道顾氏大少这基因是遗传谁的。让电影里的明星完全没有得比。”
“是啊,是啊,我曾经去过顾氏,运气好有一次机会远远看到过顾少,那长相真是绝了,可比照片好看多了,惊羽,你说是不是?”
“对啊,惊羽应该知道,上次她不是负责顾氏的事务么?不知道有没有见到过顾少。”其中一个平常最喜欢八卦的人立马问道。
惊羽翻了翻杂志,见上面竟然有顾溪墨的采访,照片上的人无论哪个角度拍,都拍的非常好看,黑色的西装衬着身材高大挺拔,眉宇沉稳冷静,不动声色的样子天生有股威慑力,五官深刻惊艳,气质卓然,天生贵气,有股别样的成熟魅力。
“惊羽,你是不是也给惊艳到了?这男人长成这样真是绝了女人的活路,我还没有见过哪个女人长相能比得上顾氏的大少。”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越看越痴迷,王希恨不得一直抱着杂志,凑在惊羽耳边:“你说,这顾氏大少要是和女人上床究竟是谁嫖谁啊?”
惊羽刚喝进一口茶听到这句直接呛红了脸,王希大笑了起来:“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其他人也这么想。对了,你说这个乔落原是什么身份,顾少以前从来没有接受过采访,更别说曝光照片了,这个乔落原竟然能采访到顾少,而且从她写的文字中,感觉她和顾少很熟一样,你说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