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森林对张灿的能力却是并不怀疑,张灿的眼力他是尤其信任的,所以呆了呆后,马上就从身上掏出了钱夹,打开来,露出了七八张银行卡来,挑了挑,然后选了一张出来,递给张灿,然后说道:“这张卡,里面我存有两百二十万,原是准备给女儿出国留学准备的,现在要用就先给你吧。”
张灿接过卡,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其实按照我们得到的相比,这点付出其实很微小,如果是市场上那些天天打交道的人,赚他们多少我都不会嫌多,但像老太太这样的,我总觉得有些愧疚,不过我也明白,生意就是生意,老太太这样的家庭,给她太多,也许就是灾难,孙子孙女太小,并不明白太多事,能让他们好好的长大完成学业,慢慢的学习社会人生的经验,那才是重要的,毕竟他们家的当家的还是老太太的儿子,像他这样的赌徒,已经是不可能会回头的人!”
叹了一声,张灿又说道:“老朱,我也知道你的想法,这两百多万是因为那四块猪栏石的付出,但如果我失了手,没看准,我想多给她们这两百二十万也不算冤枉是吧?”
朱森林又是一怔,心想失手当然是可惜,毕竟是两百多万啊,但瞧着张灿那淡然的表情,又哪里像是看不准而猜测的样子?
朱森林顿时一松,知道张灿只不过是在感慨,从这段时间以来对他能力的了解,就知道他在鉴定上是不会轻易失手的,能这么直接说出来,那其实就是真有把握,以两百二十万来换过亿的东西,想想就能令他脸红耳赤了!
不一会儿,老太太端了两碗面条出来,家里没有肉,老太太一碗里面煎了两个荷包蛋,这在家里算是很高规格了,那些鸡蛋一般都不会舍得吃,都是要拿去换钱的。
老太太给小孙女也端了一小碗面条出来,里面也放了一只鸡蛋,张灿等到老太太进去后,夹了一只鸡蛋放到向琳碗里面,然后悄悄说道:“小妹妹,别说话!”然后又眨了眨眼睛。
朱森林和张灿两个人因为猪栏石的事情,所以也不客气,端了就吃,这样会让老太太心里安宁些。
说实话,老太太的面条做得没有什么味道,除了一点盐味油味,就两个鸡蛋,吃起来淡淡的,但朱森林和张灿都大口大口的吃着,三两下扒完了,等到老太太出来后,张灿就说道:“阿婆,您老这几件古董我们都要了,这里我已经准备了一张两百二十万块钱的银行卡,请阿婆收好藏好,别让您儿子发现,另外我车上还有二十万块钱的现金,等一下我拿给您…”
老太太一下子就吓到了,张灿还回了她的章子又不要她的钱不说,这还一下子给了她两百多万,这个数字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数,那几个瓶子罐儿应该是不值钱的,儿子偷出去当过,没人要又拿回来了的,想想也明白,能值什么钱?要不是就是儿子拿去的地方,人家没看出来,要不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看走眼了,拿钱不当数。
张灿又说道:“阿婆,您老公当年是不是很喜欢玉石翡翠什么的?”
老太太又是一怔,随后点点回答道:“是喜欢摆弄那些,还曾经到云南去弄回来一些石头,我们从城里搬家到乡下的时候,老头子床底下摆了七八块石头,还专门放车上带了回来,然后就扔在了床底下也没管过,老头子忽然去世后,我整理屋子,嫌它们碍事就拿去压猪栏了,又没什么用,你们要就随便搬。”
张灿点点头,然后又到车里把装着二十万现金的袋子提出来,连着那张银行卡都递给了老太太,又附在老太太耳边说了银行卡的密码。
老太太打开袋子一看,果然是一扎扎还有银行纸封的百元钞票,顿时惊得呆了,赶紧把胶袋子和银行卡提到屋子里去藏去了。
张灿向朱森林一招手,两个人迅速的跑到猪圈处,张灿把看好的四块石头挑出来,给朱森林一指,然后也不管臭不臭,伸手抱了一块就往地坝里停车处跑。
朱森林身材高大肥胖,比张灿更有力气,挑了一块最大的抱了起来,这块石头至少有一百多斤,又臭又重,不过朱森林毫不嫌弃,再臭,这东西也能值几千万,有几千万还有什么好东西弄不回来?别说只是臭了,就是一堆大粪,他也能抱起来。
把石头抱回去放在了新奔驰车的尾箱里,尾箱很大,四块臭石头放下去还有很大空间,不过就是把地方弄得臭了。
不过朱森林毫不在意,这车才花了他两百万,但如果这四块石头真值钱,那能买回他这样的车几十辆,自然不会在乎了,而且现在他觉得跟着张灿一起,实在是太刺激了,总是能碰到好事,今天跟着老太太回来,确实没想着要赚到什么钱,也没想到还能找到好东西,但事实就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把石头放好后,又把那几件瓶子罐儿的放到车里面,然后两人又回到桌子边坐下来,老太太显然还在屋子里藏东西,可能太紧张吧,平时都没藏什么的,现在忽然要藏东西,只会觉得藏哪里都不会安全。
向琳还有吃着面条,朱森林瞧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上一次的事,赶紧低了头小声的问着向琳:“小妹妹,你还有做毽子的铜钱吗?就像你上次跟张叔叔换的那个毽子一样的?”
向琳舔了舔嘴唇,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好多个,是在爷爷以前的箱子里拿的,我哥哥帮我在公鸡尾巴上拨的毛。”
朱森林和张灿都是心里一动,尤其是朱森林,得意的向张灿一笑,然后又对向琳说道:“那你拿出来让叔叔看看好不好?”
向琳点点头,放下了碗奔回屋子里面,然后端了个装鞋子的盒子出来,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盖子,里面装了不少的东西,都是些小玩具,其中有七八枚铜钱。
张灿一看,这七八枚铜钱却是不值钱的孔方兄了,近代的那种混铁的铜钱,最常见的一种,不值钱。
朱森林看了看张灿,见他摸都没摸,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就知道这里面的铜钱没有他想要的,就又问了问向琳:“是全部吗?还有没有?”
向琳摇摇头回答着:“没有了,爷爷箱子里的铜钱,我全都拿了出来,就这些了!”停了停又问道:“叔叔,你们要铜钱,也是要做毽子吗?上次张叔叔不是买了那么多好看的毽子给我,难道城里面没有毽子卖了吗?”
朱森林随口答道:“哦,不是啊,是我家的小丫头也想亲自做两个毽子自己踢,店里面都是工厂生产的,她就想自己做一做。”
“哦!”向琳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明白,但又是把盒子里的铜钱拿了出来,全部都给了朱森林,然后说道:“伯伯,我把这些铜钱都送给你,你拿回去给你们家的姐姐做毽子吧,我有张叔叔送给我的毽子,还有很多很多,我连一个都还没踢坏过!”
朱森林倒是真的有些喜欢这个小女孩了,接过铜钱,然后摸摸她的头,又说道:“小妹妹,记得哈,以后有难处的时候跟你奶奶两个来我们店里找我,伯伯和张叔叔会帮你们的!”
向琳点点头,稚声稚气的道:“谢谢伯伯,谢谢张叔叔。”
第八十四章 切出绿来了
老太太也被大笔的现金弄得心绪忙乱,在家里到处藏着二十万的现金和那一张银行卡,只是无论藏在哪儿,她都觉得不妥当。
张灿和朱森林自然也是无心留在这里,尤其是朱森林,一颗心全落在了那四块充斥着粪臭的石头上,告别了老太太,两个人开着车急急的往城里赶。
朱森林有几个认识的老朋友是玉器雕刻师傅,也有解石机,不过都不是专门的解石厂,他们大多都是替一些珠宝商做定做的独特款式,锦城到底不是像腾冲和瑞丽那种玉石集散地,所以没有大型或者正规的解石厂,有也只是一些为珠宝商或者古玩店代加工的小私人作坊。
朱森林开着车没有回老石斋,而是直接开到了他朋友的工作厂子,是北市区比较偏的一个小区里,因为经常工作,机器声音会影响到邻居,所以他住的地方是最偏僻的一栋房子,一楼是个店铺,卖一些玉挂件雕像之类的,不过质地都不是特别好,绝大多数都是假货,现在的市场,不卖假货还能吃什么。
二楼是他家的住房,还有一层地下室,地下室里就是工作室了,大约有八十个平方左右,隔音装置做得很好,门上面都是用厚厚的海绵布缎包住的,再加上又是地下室,所以把机器开起来,外面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朱森林的这个老朋友名叫梅连生,五十多岁的老玉工,早年前曾在腾冲那边做解石的师傅,赚到了一些钱,后来就回到了锦城的老家做点小生意,摆卖玉件,也不时接点小活,收入也还稳定。
朱森林在半路上开车的时候就已经给梅师傅打过电话了,车一到他家,梅师傅就自己迎了出来,三个人一人一块石头搬到地下室,张灿年轻一些,再出来搬了剩下的那块石头。
梅连生皱了皱眉头,说道:“老朱,你这哪里是毛料啊,就是几块茅坑里的粪坑石吧?”
朱森林呵呵笑道:“老梅,你这次是真说对了,就是猪圈里弄出来的猪栏石。”
“全搬到那个洗池里!”老梅师傅指着角落中一个洗玉石的小池子说道,这些石头太臭了,上边还沾有不少的猪粪,不清洗就解石的话,会把他的解石机弄脏。
朱森林和张灿两个人又吭哧吭哧的往清洗池里的搬,洒清洗剂,用水枪,好好的把四块石头清洗了一遍,清洗过后,石头倒是恢复了原来的相貌,不过这四块石头的外表层并没有什么绿皮,细看之下,其中两块石头上有一些淡淡的绿色,散布也不广。
这两块还是里面的玉是清水地的种,那两块玻璃地种的翡翠毛料石表皮上却是灰白一片,偶尔有几颗豆子般的绿点,就像是长了几颗指甲般的苔藓,如果是摆到赌石场所里,这样的石头是标不起价钱的。
也只有张灿的透视眼才真正知道里面的情形,如果拿那些表层绿色很好的毛料来比较,那就可能真正明白赌石如赌命的话来,想从毛料表层来判断内里是否有玉,是否好玉,是没有任何办法的,表皮层的绿只能是作为一个参考经验,并不能作为确切的依据,如果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个上面,那就会栽得很惨。
为了让朱森林早点安心下来,张灿首先就搬了一块玻璃种的毛料过去,放到了解石机的架子上。
梅连生拿了粗油笔在毛料的表皮四边浅浅的画了四条线,这是初下刀的位置,下第二刀或者第三刀一般要从第一刀后的表现来分析判断,如果第一刀就出绿了,一般就会切其他几面,或者直接就角磨石,如果没有出绿的话,就会按照经验来确定第二刀的深浅。
张灿看得出来,老梅师傅的经验技术还是很不错,也没有多说,只要出刀的位置不会切坏里面的玉,他就不必要说什么。
这一块毛料有蓝球般大,椭圆形状,梅师傅把毛料固定在解石机上后,看了看,又摇了摇头,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块毛料基本上是白忙活,何况朱森林还说就是从猪圈里弄出来的,只怕就是解来好玩的吧,反正他的解石费用也只有两百块,朱森林扔几百块千来块的解石费用,那还不是小意思啊。
朱森林对解石不懂,但见过,大致明白一些套路,看到梅连生准备解石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紧张不已。
梅连生看到朱森林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骂道:“老朱,瞧你那德性,不就是几百块的解石费嘛,值得那么紧张啊?你还真当你这是内有玻璃地的老坑石种料啊!”
朱森林额头上全是汗水,张口就想恼两句,但还是忍了下来,若说出张灿的话来,这东西可是值几千万的好料石,那还不吓死老梅了,就算不说这个,只说是花两百二十万弄回来的,也够老梅吃一惊了。
老梅师傅毫不在意的开刀切了下去,虽然只当是好玩,但切刀的套路还是规规矩矩的,并不把那块石料当成废石来胡乱解,毕竟朱森林是付钱的。
但凡是解石的师傅或者解石厂,只要有解坏了的石头,那就会倒名声,倒兆头,赌石的人最是讲究这个。
第一刀切下后,梅师傅伸手抹了一下切面,然后吹了吹石屑,切面全是一片灰白色,没有绿色,甚至连一丁点的杂色都没出现,忍不住就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朱森林是发了什么疯心思,捞些猪圈臭石头来解。
朱森林是一把汗水接着一把汗水的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倒不是怕亏了那两百二十万,那个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一点都不会在乎,他紧张的是张灿说的这几块石的真正价值,如果张灿没有告诉他,他不知道,一切都还好说,但张灿偏偏已经告诉给他了,所以才会紧张。
只有张灿自己不紧张,因为早就透视了,玉的位置在哪儿都清楚得很,也用不着紧张,只是等待着被解出来而已。
按照梅连生的第二刀位置处,离石头里边的玉核还有四公分左右,还需要切第三刀,当然,按照常理来讲,这第三刀往里切的话,一般一刀只会有一公分甚至更薄的状态,否则是会怕切伤到里面的玉,容易切坏。
不过老梅师傅根本就不相信这几块臭石里有玉,第二刀依然是毫不犹豫的一刀切下去了,然后第三刀,这第三刀的位置也有点靠,几乎用了三公分的宽度,离里面的玉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
张灿也没有阻止,只要不会切坏里面的玉就好,但朱森林就越发的紧张,第一刀,第二刀,连点颜色都没出现,让他一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老梅利利索索的把第三刀切下去,把电源关掉后,又瞧了瞧朱森林那汗流浃背的紧张样子,忍不住好笑道:“老朱,没出息,你要真那么紧张,要不我就不收你的解石费得了,我请你喝酒!”
朱森林却是紧紧的瞪着那切石口面,忽然间就指着切口面大叫道:“绿…绿…出绿了出绿了!”
朱森林的举动把老梅弄得怔了一下,然后赶紧缩回眼光,瞧着切口面,这一瞧,也是呆住了!
这一刀切下后,切口面的左上三分之二的位置面层上出现了一片碧绿的色彩,颜色艳得诱人,又显湿润,似乎只要用力一压,这石块切面口就会滴出水来。
这可是极上佳的色泽,切出绿来了,就这么一刀,这块石头就能值一百万以上的价钱了,梅连生当真是惊诧得不得了,以他看来毫无价值的石头,居然还真的切出绿来了,而且这绿还是很好的色泽!
这个时候,梅连生可就不敢再大意下刀了,屏住气仔细看了看切口面,绿是出来了,但只是从玉本体上透泄出来的玉气浸透石质的一点点,倘若要切到刚刚好,只怕还要往里一分半分的样子,不过老梅此时可不敢再动刀切了,只敢用磨石机来打磨。
朱森林在一旁抓耳挠腮的极是兴奋,虽然懂行的老师傅知道,仅仅只是切出绿来了,并不代表就一定出上佳的玉,也许里面只有一片儿质地极差的废玉,也许里面什么都没有,这都无法得知,不过切出绿来后,一般来讲,都还是有玉出,只分个头的大小,然后再就可以估计能做多少件东西,也就可以估计出大致的价钱来。
梅连生多年没见过这种色泽的石料,在锦城有时候也有珠宝商一类的朋友请他解石,不过大多数解出来都是毫无价值的废石,但那些石头毛料的外表却是品相很好,表层都有绿色,只是最终解石后绝大多数里面都没有玉,即使有,也是一些质地较差的地子,值不得什么钱。
现在把朱森林弄来的几块猪圈石,而且品相几乎是没有价值,但却偏偏就解出了价值百万以上的切面来。
梅连生久未经此阵仗,不免有些吃紧,手也有些颤抖,考虑着是打磨呢,还是从另外几面重新下刀。
张灿为了快速一些,索性指着另外几面没有动过的表层说道:“梅师傅,从这边切吧,如果打磨的话有点慢,还不如先把大致的形状解出来!”
梅连生点点头,他虽然有经验,但怎么做,石料老板更有发言权,老板自己要怎么解那就得怎么解,这样即使解坏了石头,也不关他们解石师傅的事,但通常来解石的人都不轻易的自己来指挥,若说解石的经验,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及解石师傅的。
准备好从另一面下刀后,梅连生又看了看朱森林,他发觉朱森林虽然紧张,但却一直都没有开口让他怎么切怎么切,而且也看得出来,朱森林一直就是在注视着张灿,张灿说什么他就依什么,丝毫没有准备他自己提意见。
不过朱森林心里冒出来的念头就是:切涨了!
这也似乎验证了张灿的眼力,哪怕还只是切出了一片绿,而没有现出真正的玉核,朱森林也相信,张灿又看准了,这四块石头里就有价值过亿的上等翡翠!
第八十五章 意外之财
梅连生也越发的激动紧张,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几块臭石头里会切出这么好绿的色泽来,看现在的样子估计,里面有玉的可能性几乎达到了七成以上。
把解石刀固定在将要再切的另一面后,老梅师傅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好在切石机的刀片是固定的,要是活动的,倒是有些麻烦了,毕竟不像往年那样天天解石,在锦城,已经是很少有那样的机会。
朱森林此时也没有那么强的担心了,绿色一出来,他就放下了心,因为对张灿能力的信任让他相信张灿的话。
第一刀切下后,没有出绿,不过老梅师傅可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跟朱森林说话,只是小心的审试着,决定了第二刀的位置,这一刀只往前延伸了一分。
张灿没有反对,这一刀下去,却是刚刚好切到玉核,而不是像前面那一边只是出绿,这一面的玉露出本体的表层会有三分之一的面积,等一等就能用肉眼看到这翡翠的真实面目了!
老梅师傅再一刀切下去后,当即关了电源,然后用抹布擦了擦切面,朱森林早附在旁边看着,当老梅师傅挪开抹布后,两个人的眼睛一瞧到切面上,都不禁“啊哟”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下是真的惊呼!
切面上,如同张灿透视的一样,一片有巴掌大的翡翠面露出来,远不同于另一面切出来的绿,这是真正的翡翠,颜色碧绿温润,绿色显得均匀,在灯光的照射下,翠光闪动,如果这是一块完全解出来的玉,似乎那光线就能从对面穿透出去。
朱森林虽然不懂解石,但对翡翠的认识却是不差,老梅师傅就更不用说了,两个人盯着切口面就哆嗦起来!
如果从另一面切出来的绿估价为一百万的话,那么从现在这个切口的玉体面估计,至少就是一千万了!
一刀十倍以上的价钱,而且梅连生从这一面切出来的形状估计,这面切出来的玉体只是椭圆形,如果再往里,玉的本体只会越来越大,不论如何都是要比现在的切口面大,那么它的实际价值还会更高,至少确实值多少,只有将它完整的解开后才能确定。
这是一块真正的老坑玻璃种的翡翠,无论是从颜色,透明度,湿度,净度来看,都是难得一见的上品!
梅连生几乎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朱森林和张灿兴冲冲的到他这里来解石,还是几块从猪圈里弄出来的臭石头,自己本身也是不当一回事,但没想到的是,却是真的从里面解出来这么好的玉来!
翡翠的种有新老种之分,新种一般指质地较松,粒度较粗且不均匀,杂质物含量较多,有裂痕,一般会被玉商用来制作B货,属于低端的玉类产品。
老种也称为老坑种,指结构细腻,粒度均匀,极少杂质或者没有杂质,无裂痕,硬度也是最高的一种,而翡翠的地是指绿色或部分绿色的干净程度与水及色彩之间的协调程度。
所以对于翡翠的好坏一般都会称:老坑种或者是新种,什么地子,老种水色好,杂质少,而地子就分类颇广了,最好的是“玻璃地”,略次一些的为“冰地”,其次为“水地”,“蛋青地”,“鼻涕地”等等,最差有灰水地,狗屎地。
不过梅连生也懂得“灯下不观色”的道理,但那是指做成成品后的珠宝以及翡翠等,因为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现在做假的手段也是极其高超,跟古董一样,玉类的赝品甚至还要更多。
懂行的人就知道,任何珠宝都不应该在灯下进行颜色的鉴别,对于翡翠来讲,尤为重要,因为翡翠的颜色,比如闪灰,闪蓝,以及油青之类的色泽,在灯光下的视觉效果要比在自然光线下的颜色效果好很多,所以懂行的高手们通常都只在灯光下看翡翠的裂痕,以及水头的长短和其它的特征,要察看翡翠的绿色的纯正,最好是在自然的光线下。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因为这是刚刚从毛料里解出来的玉,而不是做成成品后的产品,这就可以排除了赝品的可能。
“老朱…你…你发了一笔大财了!”
梅连生呆了半晌,然后才对朱森林傻傻的说道。
朱森林脸红通通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回答着:“我知道,老梅,好好的解料,我给你十倍的解石费,回头还请你大吃一顿,地点由你挑!”
梅连生此时一份心思也落在了解石上,对朱森林的大方反而是淡了,要是在平时,自然是喜悦不尽,不过此时的激动实在太强烈。
又花了两个小时,梅连生把另外的两面也切了出来,这块玉的大致体形也有了个眉目,它的面积比切出的本体那一面要大了两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