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几个警察都相信是周宣的力气比他们要大了,或许更有技巧一些,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紧要关头,能救出人来那才是最关键的。
周宣紧接着又把司机旁边的那个伤者也给救了出来,救出来的时候又用冰气恢复了一部份伤势,基本上要保证不会有生命危险,能坚持到送到医院救治的时候,而周宣的冰气也消耗得颇为厉害。
再救其他车辆上的伤者时,周宣基本上就只敢把伤者的伤者略微恢复一下,让他们多一口气,把最严重的伤情缓和一下,冰气主要还要留作用来救人出困境,接下来再救出六辆车的伤者后,周宣感觉几欲快晕过去!
又有了以前救治魏海洪那次的经历,但那次是他得到冰气后在没有增涨的情况下,与现在的冰气层度,那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的情形,没得比。
现在这么深厚的冰气,竟然也有支持不住的时候,可是…周宣瞧了瞧漫天雪花中的车祸现场,还剩下七八辆车的伤者没救到,这个时候可不能晕过去!
这时,几乎就十来个人跟周宣一起,周宣在前边弄松动,后面的人就赶紧把伤者接出来,再送上救护车拉走,无形之中,自然而然的就以周宣为主了。
魏晓雨一声不响,默默的跟在周宣身边帮手,周宣根本没有注意她,脸上身上手上沾满了鲜血,但这时的周宣在魏晓雨心中却是无比的高大,一颗心也更牢牢的挂在了他身上。
周宣自然是不知道,对魏晓雨,他一直是没有好感,几乎是敬而远之,如果今天早知道她是魏晓雨而不是魏晓晴,他会连出街都不会出来!
魏晓雨从来都是一个很坚强,心很硬的女孩子,从没把哪个男子瞧在眼中过,但自从跟周宣肢体接触,给周宣意外的打败后,一颗心竟然就此软化下来,整日里忧忧愁愁的想念着周宣,明知道亲妹妹晓晴也是一样的念头,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这个人!
有时候也很气,她们两姐妹,论身份,论相貌,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万中挑一的,但怎么会同时喜欢上一个普通的男子?
不过以前觉得周宣普通,但越来越深入了解更多后,才发觉周宣并不普通,甚至比她想像的还要神秘得多!
魏晓雨更感动的是,周宣在现场救这些伤者时,浑然不顾一切,这绝不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什么,因为周宣根本就不在乎她,虽然很恼,但却是事实。
而周宣一边救出这些伤者,一边喘着气,魏晓雨瞧得出来周宣是极累极累的样子,但绝不松懈,红着双眼继续着。
周宣冰气快损耗怠尽,几欲晕去,但仍竭力支持着,胸口里很堵,也说不出什么,总觉得眼眶里的泪水快要流出来!
第一台小型的工具车终于在周宣坚持到四十分钟的时候来到了,跟着还有百余人的武警来到,但现场的情况并不是人多就有用,人越多反而越挡事,仅凭人力根本无法可施,当然要除掉周宣。
小型工具车的作用有效得多,但仍远为不及周宣冰气的作用,冰气几乎是可以自主的把任何地方都能转化吸收掉,但工具车就不行了,操作人员只能挑选适当的地方进行拉扯,而工具车的副作用太大,力大的同时,弊端同样也大,要顾及到伤者,工具车上的机械就要难以施展开来。
不过比周宣一个人独力还是好得多了,紧接着又赶到了两辆,都是小型工具车,大型车进不来,路上冰霜很严重,救援的武警,一边用工具车铲除积雪,一边在路上撒盐,以防再冻路。
雪越下越大,能见度也越来越低,周宣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在把最后一个伤者救出来后,在众人的欢欣鼓舞中,周宣轻轻扯了一下魏晓雨的衣袖,拉着她悄悄离开。
魏晓雨明白周宣的意思,那几个逮她和周宣的警察有的在帮手清理现场,有的在通话,有的在跟现场的救援者们一起搜寻残车里的遗留物资,收集到一起保存,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当即赶紧悄悄离开。
走了几十米的时候,隐隐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刚刚那位年轻人呢?他是哪个区的警员?”
“刚刚还在的…人不见了?他不是警察,是…”
周宣赶紧把步子加快了些,低声道:“快走!”好在雪大,过十几米远的距离就瞧不清楚了,只隐隐听到说话声,人却是见不到。
通过这次救援的事,那些警察估计是不会把他们两个再当成抢劫老头的人,但周宣和魏晓雨偷偷溜走也只能是暂时避开现场的人,因为现场来了不少的记者以及电视台的人,要说完全避开警察,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车上的时候,那些警察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要查他,小菜一碟,周宣也只是觉得他跟魏晓雨并没有抢劫,他们只要把逮到的两个骗子查问清楚就应该能明白到。
长长的车龙也没办法往回转,因为救援的车辆需要通过,他们只要有一辆车打倒,就会引起严重的堵塞。
周宣和魏晓雨只能走路回转,路两边的积雪已经很厚了,但路中间还是没有,积雪被清扫走,又洒了厚厚的一层盐。
几乎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与十六号路交叉的一条公路过,等了一会儿,终于拦到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车里的温暖让魏晓雨好受了许多。
周宣一是冰气损耗干净,无法再替她驱寒,二来也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缠,从知道她是魏晓雨后,周宣就自然对她增加了些厌恶感,后来也只是见到魏晓雨不动声响的奋力帮他抢救伤者,觉得她虽然骄傲,但心地还是不坏,也就对她没了那么大的憎恶。
到城里后,天色也黑尽了,周宣让出租车也到魏海洪的住所,拿了自己的手机钱夹,然后再往回赶,天太冷,老爷子已经睡下,老李跟李为也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魏海洪也没留周宣,只是魏晓雨想说什么,但周宣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叹叹气,也就忍住了没再说。
回到宏城花园别墅的时候,周宣犹自觉得今天跟魏晓雨的行程好像做梦一般。
在客厅里,周宣抖了抖身上的雪片。
大厅里,老娘瞧着他没有笑意,傅盈咬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跟晓晴出去逛街约会了?”
周宣当即摇头道:“没有!”
“当面撒谎!”傅盈恨恨的脱口而出!
第241章 吸收晶体能量
周宣倒不是撒谎,但心里想着,盈盈和老娘应该是不知道他跟魏晓雨出去的事吧?老爷子和洪哥那边是肯定不会乱说的,盈盈为什么这么说?是诈哄他吗?
不过周宣也确实认为自己没跟魏晓晴在一起,偷巧也好,糊弄也好,那个人是魏晓雨,不是魏晓晴,所以他也不算撒谎,而且就算是跟魏晓雨出去了,他也没有跟她是男女朋友那种浪漫的心态,只是不愿意给傅盈知道,因为女孩子太容易吃醋了,好好的,周宣不想把事情弄得糊涂起来。
傅盈哼了哼,指着电视道:“你自己看看电视!”
因为电视声音开得比较小,周宣也没注意,傅盈一提起,他才转过头去瞧,这一望脸就红了!
电视上正播着东城郊区外十六号公路转弯处的车祸,大雪迷茫的,图像虽然不大清楚,但记者的镜头中,有周宣和魏晓雨救人时的画面,又因为他的画面比较少,所以电视里反复的播着,播音女主持也在说着:“无名英雄救二十四人,之后悄然离去,至今无这个救人英雄的音讯和个人资料,经证实,他不是赶来救援的公务人员,到底是什么身份,目前尚在调查之中,不过无论找不找得到这位无名英雄,我们都将记住他,记住他今天所做的一切!”
“无名英雄?”傅盈脸上薄怒一缕,哼了哼,又道,“你是…是跟晓晴妹子约会的吧?顺便又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你的高大形像!”
周宣顿时有些狼狈,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有的事,她也不是晓晴,她是魏晓雨!”
“魏晓雨?她找你干什么?”傅盈吃了一惊!
魏晓雨的凶悍她可是见识到了,跟她交手的场景犹在眼前,自己那般身手跟她相比,也只是平分秋色,对这个女子,傅盈不担心周宣会移情到她身上,但担心她会对周宣不利,因为她明白,就算魏晓雨对周宣再凶狠,周宣也不可能会对魏晓雨运用冰气。
但周宣结结巴巴的表情让傅盈很不高兴,虽然她也知道周宣与魏晓雨并没有什么,就算是魏晓晴,周宣也不会去与她真有什么关系,这点,傅盈还是肯定的。
“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刚出去就遇到了设赌局骗钱的,结果又被便衣警察逮了,在车上又碰巧遇到了支援城郊外的车祸通知,结果…”周宣干脆完完全全的把事说了出来,本就不想骗傅盈,如果说谎,可能反而会更加的弄巧成拙。
傅盈着实气坏了,越听越生气,咬着牙生了一会儿闷气!
“出去逛街,还挺浪漫的嘛!”哼了哼,傅盈转身气呼呼的就上了楼。
金秀梅也是叹着气道:“儿子啊,不是妈说你,既然选定了盈盈,那你就要一心一意的对她,晓晴那姑娘是挺好,但一个人不能讨两个老婆吧?盈盈对你也那么好,咱们周家,可是有良心的乡下人,你可不能干要不得的事啊!”
“妈,你说什么啊!”周宣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妈,都是没有的事,你就不要瞎担心了,我上楼去看看盈盈!”
金秀梅嘀咕了几句,也就算了,儿子是她自个儿的,又哪里不明白?儿子是不会做对不起傅盈的事,自己的嘀咕只不过是给他提醒,不要做出这样的事而已。
上了楼,周宣在傅盈的房间门轻轻敲了敲,说道:“盈盈,我进来了啊!”
说完伸手推了推门,但门是从里面反锁了!周宣又赶紧叫道:“盈盈,开开门,盈盈,开门!”
“不开!”傅盈在里面气呼呼的回答着,又说道,“你别来烦我,去跟魏家姐妹两浪漫去,人家有当大官的叔叔爸爸爷爷,哪像我…”
周宣越听越不像话了,赶紧又使劲拍了拍门,道:“盈盈,快开门,都没影的事,你尽瞎说!”
傅盈气道:“不开,就是不开!”但话音刚落,周宣就推开房门进来了,不禁一愣,随即才想起周宣定然是用了他冰气的能力!
“你就只会欺负我,有本事你把这栋房子都给我化了?”傅盈把脸扭到了一边,脸泪儿扑扑的跌落下来。
周宣刚刚用了这一下冰气,累得脚都直打颤!
在车祸现场几乎用尽了冰气,这会儿刚刚恢复一丁点,但施用了这一丁点冰气吞噬了门锁后,差点就晕倒在门口!
眼见傅盈泪水如珍珠断线般滴落,周宣赶紧伸手去拭她的泪水,傅盈想也不想,顺手一推,不想到周宣冰气损耗严重,体能也同样所剩无几,人几乎是虚的,傅盈这一推,“啊哟”一声,周宣就重重的摔倒在地!
傅盈一惊,当即转身蹲下身来扶周宣,嘴里问道:“你…怎么了,摔到没有?”关心的语气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周宣喘了几口气,哼哼唧唧的道:“盈盈…我…我刚刚在车祸现场累坏了,走都走不动!”
傅盈赶紧把周宣扶到床上躺下,又给他脱了鞋子,脱了外套,然后盖上被子,嗔道:“累坏了还要跟我瞎扯胡扯的,睡吧!”
周宣瞧着傅盈俏丽无比的脸蛋,睫毛上犹自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但脸容却是由生气变成了关心,又想到这房间是她的,心里一动,当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说道:“盈盈,你让我在这儿睡啊?…好啊好啊,反正我们也快结婚了,这事我早就想…”
“想什么想?坏蛋!”傅盈脸一红,摔掉他的手,啐道:“你这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干净的事?你把门弄坏了,今天你就在这儿睡,我过去你那边睡,明天叫人来修门!”
傅盈说完咬着牙红着脸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周宣愣了一阵,然后笑了笑,摇着头,准备睡下默练一阵冰气来恢复,忽然间又想到了一件事,赶紧坐起身来,穿了鞋子出门到自己房间。
傅盈没关门,正坐在床边上发愣,一张脸蛋红得跟彩霞一样,忽然见到周宣闯了进来,不由得又羞又惊,向床里缩了缩,惊问:“你…你要干什么?”
周宣本来不是想要对傅盈恶作剧的,但见她这个羞劲,忍不住就过去逼近了她,傅盈如兔子一般向后一仰,却是倒在了床上。
周宣双手撑在她脸边,跟傅盈脸对脸,视线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傅盈脸涨得通红,话也不敢说了,只是拼命的咬着嘴唇,隆起的胸脯一起一伏的!
周宣差点就把持不住了,闭了眼低下头在傅盈嘴唇上重重一吻,随即起身哈哈大笑着,把抽屉中的晶体拿出来愉速的窜出门去,出门的时候还把门紧紧关上了。
看到周宣跑出门去后,傅盈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似乎是松了,但却又有些淡淡的失望,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周宣刚刚留下的火热!
傅盈伸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嘴唇,脸蛋儿却更红了,红得发烫,像火烧一样,忍不住就拉了被子来遮了自己的脸,虽然没有人瞧着她,但这个羞意却是不能自抑!
周宣拿了那神秘的晶体又回到傅盈的房间中,把不能锁上的房门还是掩上后,这才躺到床上。
床上被单上浸透出一缕幽幽的香味,周宣心神颤了颤,然后努力把心思从傅盈身上拉回来,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把晶体拿在手中,躺下盖了被子后,先是仔细回想了前两次面对这晶体时的情况,因为知道这晶体里面存有庞大的冰气能量,但这个能量又具有超强的危险性,如果一个不好,又像第一次那般把冰气玩消失了那可是个灾难!
所以周宣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使用这个晶体,用是有危险的,但周宣同样也明白,如果使用得当,摸到法子的话,那这个晶体同样会带给他无穷无尽的能量,目前冰气每增进一次,所使用出来而发现的奇异能力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这就像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去打开。
又像是吃了鸦片一样上瘾了,实在是忍不住这晶体的诱惑。
想了片刻,周宣还是决定试探晶体,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先是把冰气运了起来,但在车祸现场消耗得太厉害,几乎是没有多余的一丝,不过这样也好,上次就是在最淡最弱的样子才把晶体里的冰气吸收回来。
周宣运转了几遍,身体里仅仅有一丝极微弱的冰气,在身体里沿着经脉运行了几遍后,才把这丝淡淡的冰气从晶体中透了进去。
冰气一入晶体中,立即便又感受到那大海一般庞大又汹涌的冰气能量,不过这次周宣再没有像上次那般惊惶失措,那一丝微弱淡淡的冰气在能量大海中越来越大,仿佛一页小船,慢慢的转变成一艘超级大邮轮,再从左手上返回,但却没有停留在左手腕中,而是沿着经脉自动运行着。
冰气这时候是不由周宣作主的自主运行着,周宣就是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了,而这返回来的冰气比以前又要庞大一些,幸好经脉通道已经被重新开发过,但这道返回的冰气仍然过大,周宣身体中有种快爆掉般的涨裂疼痛感,但叫又叫不出来,动也动不了!
第242章 恶作剧
虽然是动弹不得,但周宣这次并不像上次那样惊慌,而是冷静的用呼吸练功的法子运转冰气。
涨大的丹丸冰气在经脉中运转数十遍后,周宣便渐渐感觉到顺畅起来,身体里也没那么难受了,不过有了经验,总的来说那是要远比上次好得多,上次的冰气扩大经脉那可是有些生不如死的味道啊!
不知不觉中,周宣只觉得全身舒泰,毛孔都放开来,丹丸冰气缓缓回转到左手腕里,颜色便如金丹一般黄灿灿,但形状并没有再增大多少,不过周宣自己感觉得到,冰气的能量又要精纯了许多!
虽然没有把冰气运出来,但周宣就自有一种一触即发的感觉,全身的毛发都有一种高度触觉的味道。
这种舒服的感觉,周宣觉得就像是从书中看到的练功一样,层次精进一层后,身体对功夫的一时还不适应。
周宣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从车祸现场回来后一直就是很疲劳困倦,但现在却是没了半分睡意,精神奕奕,瞧着桌子上一副小相框,里面是他和傅盈一张合影相,傅盈笑得花枝灿烂,美得不可方物!
周宣瞧得甜甜蜜蜜的,不由自主的就把冰气运出来将相框边缘转化成黄金,金灿灿的分外好看!
什么时候睡着的,周宣也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冬天的早晨最喜欢赖床,在傅盈幽香莹莹的被子里,周宣又赖了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窗外雪白一片,玻璃窗都有一层薄冰,这导致视线穿透不出去。
天气虽然冻,但周宣不觉得冷,一来房子里的温度跟室外的温度是相差极大的,二来周宣冰气本来就有防寒抵寒的能力,而且周宣正处在冰气能量达到前所未有的新高度,这点点寒冷对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周宣坐起身后,首先就瞧到了桌子上的相框,又很甜蜜的瞧着傅盈娇美的容颜,过了一阵子又才想起昨晚自己用冰气将相框转化成了黄金,但现在相框依然是普通相框,想必是时间已经过了。
周宣呆坐了一阵,又想起不知道傅盈现在在干什么?是在睡觉呢还是起床了在楼下客厅里?
念头一起,周宣又想起昨晚跟傅盈那些亲密爱恋的动作,傅盈那种极诱惑人的羞意,她越是害羞,周宣就越有一种想捉弄她的感觉。
情不自禁的就将冰气运起,周宣很轻松的就穿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傅盈没在床上,而是在洗手间中,洗脸漱口,周宣温柔的感觉了一阵子,忽然恶作剧心起来!
傅盈正在漱口,将杯子伸到水龙口处接了一杯子水,然后收回来挨到嘴边,不过杯子倾斜了一下,却是没有水倒进嘴里,不由得诧异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杯子里一滴水都没有,真是怪了,明明接了一杯子水,怎么就是个空杯子呢?
没想明白,傅盈还以为刚刚并没有接进水,也没多想,然后又打开水龙头接水,这一次接满了,水都溢出杯子来了。
傅盈这才把杯子递到嘴边,稍稍倾斜了一下,但还是没将水倒进嘴里,再倾斜了一些,结果是仍然没将水倒进嘴里。
傅盈诧异之极,难道见鬼了?将杯子放下又一瞧,手里的感觉明显轻了,杯子里又没有水了,从镜子里面瞧着自己嘴里的泡沫,气极了,放下杯子牙刷,然后伸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接着就气冲冲的出房来到她自己的房间里。
周宣正坐在床上,傅盈气呼呼的走过去,盯着周宣不说话,只是生闷气!
周宣赶紧举了双手笑道:“盈盈,我错了我错了,我认错!”
傅盈哼了哼,然后走进洗手间里涮口。
周宣不敢再作弄她,赶紧起身穿了衣裤,踏了鞋子。
傅盈涮了口出来,恨恨的道:“赶紧下楼来,等一会儿再跟你算帐!”说完急急的就出门下楼。
周宣洗涮完,对于傅盈说要跟他算帐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傅盈说这话明显是色厉内茬,就算要真的跟他算什么帐,那也是甜蜜蜜的帐吧。
只是等周宣下楼后,傅盈正陪着老娘金秀梅说着笑着,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昨晚的那些气似乎忘了一般。
周宣就觉得傅盈这点好,大大咧咧的,又纯真又大度,哪怕是生气,在过一夜后就忘了,当然,如果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她绝不会原谅,但像周宣这些事,她只是吃吃小醋罢了,周宣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天气很冷,今天的雪依旧在下着,这样的天气,周宣也没有打算出去,吃了饭就准备在家里好好跟一家人聊天看电视。
但妹妹,弟弟,父亲还是没有空,不是周宣没有孝心,他是早说劝过周苍松了,让他就在家里别到店里帮忙,享享清福就够了。
但周苍松是农村人,做事勤快惯了,是个闲不住的人,而且在古玩店里的事情对他来说,一是帮儿子们看家业,二是觉得自己有点用处不是废人,三来这些事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事,就当是在玩一般,不觉得累,反而是特别有兴趣,周宣要他回来他也不答应,说多了还跟周宣急,周宣也就由得他去了。
金秀梅也不反对老头子替儿子瞧着这些家业,反正也不累,他愿意就愿意吧,古玩店的员工都叫他董事长,说实话,周苍松心里也有一种满足感,虚荣心嘛,谁都有,再说这店不是自己儿子的吗?说他是太上皇,是懂事长,那也没有什么,如果自己要,他相信儿子是要什么就给什么的,自己儿子,他可明白清楚得很!
吃过早餐后,周宣意外的接到了许俊成的电话,说是周大兴的周开伦来找他,想要见周宣,周宣直接回答道:“老许,这个人我不见,你自己看着搞定吧!”
这个周开伦的嚣张,周宣在前头可是看得很清楚,一吃到亏,有了麻烦就来认错,虽然说商场上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但周宣不喜欢他,尤其是他自以为是的死盯着傅盈的时候,那表情仿佛就像是这天下的财宝女人都是他的,他想怎么挑就怎么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凭这个表情,周宣就想把他抡阴沟里好好的臭一臭!
有老爷子发话打招呼,魏海洪出面,这个周大兴在国内的生意,怕是难以再做开了,再说周开伦确实讨厌。
许俊成又介绍了最近的情况,找他们周氏公司麻烦的人和单位都好像掉进大海里一般自动消失了,而相反的是,周大兴倒是全方面的接受了比他们之前遭受到的更严厉十倍的待遇。
周宣最后只是跟许俊成嘱咐道:“老许,本来说呢,做人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能做绝,但我现在要给你说的是,对周开伦,你别管那么多,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我来管,来理会,像他这种人,就算你对他好,但以后只要到了有可能的时候,他仍然会反咬你一口,知道吗!”
许俊成当然知道,也明白,周开伦之前可是把他逼得像条丧家犬一样,如果不是周宣解救他,也许就被逼死了,说到底,虽然公司的败象是他自己赌石引起的,但周开伦对他的狠,到后来甚至都摆在了明面处。
听到周宣交待的底后,许俊成又喜悦又激动,周宣对周开伦的态度是他最想期待的,但如果周宣不愿意跟周大兴交恶的话,他还是要跟着周宣的步子走,因为他对周宣是无条件的信任,做事可不能依着自己的喜好来办,跟周宣做事,他明白,最重要的相互信任,周宣对他那么信任,那他就不能做对不起周宣信任他的事。
在家里跟老妈闲聊了一阵,刘嫂做完家务出来,金秀梅拖着她一起看肥皂剧。
最近金秀梅迷上了韩剧,现在看的是一部专门讲婆婆跟儿媳妇之间的故事,哭哭嘀嘀的爱情戏家庭温情赚足了金秀梅的眼泪。
傅盈没事儿就找了一副扑克牌来跟周宣玩,周宣笑笑问道:“要玩哪一种?”
傅盈正要说一种,但想了想,哼了哼就说道:“不管玩哪一种,你都不准做弊,要是你做弊了,我就罚你…罚你…”
一时也不知道要罚他什么,傅盈沉吟着。
“这样吧,要是我做弊了,就罚我亲你一下!”周宣笑呵呵的说着。
傅盈啐了一口,恼道:“美死你吧,你做弊还有这好事?”
“哈哈,要不,就罚你亲我一下吧!”周宣嘻嘻哈哈的瞎扯着。
金秀梅在旁边倒不觉得肉麻,只是笑着,装没听到一般。
周宣又道:“盈盈,给你讲个笑话,有个小女孩子亲了嘴后害怕得不得了,担心会有小孩子,就去问她妈妈,她妈妈为了吓唬她,就回答说,根据量子力学的海森堡测不准原理,这是有可能的,而且很多人去游泳都会怀孕!结果那女孩子吓得以后都不敢去游泳场了,更别说跟男孩子亲嘴!”
傅盈听周宣瞎扯,因为不是跟他单独在一边,旁边又有金秀梅跟刘嫂在,只是红了脸嘻嘻笑着。
第243章 瞎蒙
跟傅盈嘻嘻闹闹的玩耍了半天,傅盈基本上都是输,因为周宣就算不做弊,但他有冰气探测,对傅盈的底牌了若指掌,早计算好了要出什么牌,牌面上虽然没有做手法,但实际上还是等于利用了冰气做弊了。
一开始傅盈还跟他嘻闹着玩,时间一久就没兴趣了,从头到尾都是输,明知道周宣肯定用了冰气,便不依了。
“不准你耍赖!”傅盈生气的嗔道。
周宣笑嘻嘻的道:“我也不想耍赖,但自个儿就看到了,我也没办法!”
金秀梅看到两人在嘻闹,加上这会儿是广告,便过来帮傅盈,说道:“不准耍赖,盈盈,逮着就罚他,妈给你帮忙!”
傅盈直是笑,欲言又止的,最后才说道:“妈妈,他…他眼睛贼得很,我的牌不管怎么藏他都看得到的!”
金秀梅一愣,当即道:“我就不信邪了,盈盈你等着!”说完就到里间找了条厚实的毛巾出来,先蒙在自己眼上试了试,确定不可能看得穿,然后才拿到周宣面前道:“你给我老实点,妈给你把眼蒙上了,看你还怎么瞧!”
傅盈咬着唇,无可奈何的道:“妈妈,你…那样也是没用的!”
金秀梅才不相信,把毛巾蒙在周宣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对傅盈道:“盈盈,我试过了,看不透!”
“妈妈!”傅盈微笑着摇头道,“没用的,他…他记心好得很,就算蒙住了眼,他也知道这牌是些什么的!”
金秀梅自然是不信,儿子是她自己的,她怎么不知道,当即抓起扑克牌,随便取了一张问周宣:“蒙了眼也能记得?小时候你读书是比较聪明,但还没有这么聪明吧?儿子,我手上是什么牌?”
“扑克牌!”周宣一本正经的回答着,结果惹来金秀梅狠狠的敲了他一下头。
“老实点,说,我手里拿的这张是什么牌?”金秀梅又问他,但心里是不相信儿子能知道的。
周宣呵呵直笑,然后说道:“眼都蒙住了,我哪里能知道,也许是红桃三,也许就是黑桃四!”
金秀梅一怔,她手里拿的正是一张红桃三!
但周宣说这话的语气是像开玩笑似的,一点也不正经,金秀梅看起来,心里觉得儿子是无意中蒙到的成份更大,后面不是还有一句“也许就是黑桃四”吗!
金秀梅怔了怔后,随即又从扑克牌里取了另一张出来,是张黑桃九,又问道:“再猜我手里是什么?”
周宣笑道:“妈,我又不是神童,我说笑的,哪里记得到那么多牌,五十四张牌,你随便拿一张黑桃九红桃二什么的,我怎么猜得到?”
金秀梅又呆了呆,听儿子好像胡说八道的,但是不可能接连第二次还说得出来吧?
就算蒙,瞎蒙的事也不可能把把准的,金秀梅想了想,赶紧把手里的扑克牌混和到一齐,然后乱七八糟的洗了几遍,准备抽一张出来时,瞧了瞧儿子,又背转身子,脸瞧着儿子,手却把扑克牌藏到了身后,然后再偷偷抽出来一张,自己也不瞧,问道:“儿子,你再瞎蒙给我看看,我还就不信邪了!”
周宣笑道:“妈,我瞎蒙你也信啊?那我就瞎蒙了,嗯,是一张方片J。”
金秀梅这才把手从背后拿到面前来,手里的牌却正是一张方片J,不由得愣了,好半天才说道:“不行,这毛巾可以偷看到!”
说着又左右瞧了瞧,见沙边上放了一件皮衣,立即拿了过来又蒙在周宣头上。
周宣只是笑,傅盈说道:“妈妈,没用的,他…他知道的!”
金秀梅哪里肯信,又推着周宣背转过身去坐着,眼睛上蒙了一条毛巾,又在头盖了一件又厚又大的皮衣,这应该不可能再做弊了吧?
傅盈又是微笑又是摇头,她当然明白,别说遮了这么两样,就算是再给周宣头盖上十床八床的厚被子,他还是一样的能知道!
金秀梅瞧了瞧,这才满意的罢了手,又拿起扑克牌,胡乱的再洗了几遍,然后又抽了一张出来,这张是个梅花八,问道:“我手上是什么牌,儿子?”
周宣嗡嗡的道:“妈,你在我头上蒙了条毛巾再盖了这么厚一件大皮衣,然后才抽了张梅花八黑桃二什么的牌出来,我能知道吗?”
金秀梅一呆,随即又笑又诧,说道:“儿子,你到底怎么弄的?真是奇了怪了,这样也还能瞧见我手里的牌?”
“瞧不见的,我就是瞎猜瞎蒙的!”周宣把皮衣取了,又取了毛巾,然后转过身来笑笑道,“妈,我瞎蒙的你也真信啊?我说我是神仙妈信不信?”
金秀梅笑骂道:“你是个大头神!”
周宣笑笑道:“我是神仙的话,那盈盈就是七仙女了,我妈就是王母娘娘!”
金秀梅吓了一跳,忙道:“可别瞎说胡说的!”
农村人是有些信神信佛的,虽然没见过,但心里总是有种不能得罪神佛的念头,儿子说他自个儿跟傅盈是金童玉女都没什么,但说她是王母娘娘就过了!
金秀梅恼了一下儿子瞎说,但瞧着他跟傅盈的样子心里却是热呼呼的,儿子结婚的日子眼看一步一步的接近了,抱孙子的事自然也就不远了,人活到她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再企求的了,儿子争气,挣下了这么大一份家业,全家人都够花上几辈子了,而且又找了个这么漂亮又懂事又孝顺的儿媳妇,如果再生了孙子后,那她就心满意足了,本来就没有事,带带孙子就成了她做梦而且很迫切的想着的事了。
热呼呼的想了一会儿,低下头瞧着自己手里的扑克牌后,金秀梅忽然又想起刚刚跟儿子玩的这个认牌猜牌游戏,好奇心又起来了。
“儿子,你这个认牌到底是怎么弄的?”金秀梅想不明白,的确是很好奇。
“妈,其实很简单,我并没有透视的功夫,我也不是神仙,我只是记心好!”周宣跟老娘瞎扯起来,一边笑一边道,“我记心不知道怎么搞的,越来越好了,看什么都能记得住,而且我听力也好,一丁点的动作我都听得到,所以无论你怎么洗那副扑克牌,我都听得到!”
金秀梅笑骂道:“就跟你老娘瞎扯吧!”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周宣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轻松过,现在也没有要赚钱的压力,傅盈又跟自己在一起,一家人也都在一起,这种日子,就是神仙也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