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瞧了瞧佐滕,又瞧了瞧火急火煞的庄之贤,叹了口气,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当即道:“我也只有跟了!”
而周宣跟的话,手上也剩有三亿五千多万,现在他手上总共是有七亿的筹码,汉克的筹码全输给了他,包括佐滕都还输了一千多万给他,这一局就算输了,他的本金可是一分不少,只是庄之贤肯定不愿意了。
佐滕见周宣连底牌都没看就跟他梭了,心里自然激动兴奋,伸手把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是三条三和一对A,说道:“我的是三条三和一对A的富尔豪斯,周先生的底牌是多少?”
周宣淡淡道:“我不知道,就麻烦佐滕先生帮我开这底牌吧,我不敢看!”
庄之贤在边上气得就想骂人,底牌都没看,就把三亿多的筹码推了出去,你当这是纸啊?
佐滕呵呵一笑,没想到周宣竟然是个输运气的人,开始看来还是把他看高了,以为他很神秘,这一把可是连牌都没碰一下,还有两张底牌他都不知道,但底牌都不看就跟他赌了几个亿美金的人可也是从来没见过!
佐滕笑了笑,道:“那好,我就替周先生代劳!”说完伸手过来,一张一张的慢慢揭开,为了不让别人说他动了手脚,特意把动作放得很慢,让大家瞧得清楚。
翻开第一张,那是最开始发的那张暗牌,果然是个黑桃四,庄之贤看到这个底牌时,捏了双拳更是紧张,一双眼眨也不敢眨一下。
最后一张牌就必需,也只能是黑桃三和黑桃八才能赢到佐滕了,否则来其他的任何一张牌都会输!
佐滕把最后一张牌轻轻挑起,翻了过来,厅中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这张扑克上面。
翻过来的是一张黑桃三!
佐滕手一颤,瞪大了眼睛瞧着,没有错!
就是一张黑桃三,清清楚楚的,众人都看得明白,是黑桃三!
佐滕脑子里哄然如乱麻,搞不清楚,也反应不过来,怎么就变成了黑桃三?而且之前也有奇怪,按自己的记忆,派出来的牌就不同!
在另一边,庄之贤欢声如雷,跳起来叫道:“是黑桃三,是同花顺,赢了赢了,我们赢了!”这时他倒是恨不得把周宣搂在怀里亲几口,一时间倒也没想到别的,脑子里全被那十亿美金的巨大数字冲昏了!
佐滕呆了一阵,忽然跳起来叫道:“你…你…你出千!”
厅里的人都是一怔,佐滕怎么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大家的眼睛可都是明白的,从头到尾,洗牌,派牌,那可都是佐滕一个人做的,而后面派出来的牌,到现在为止,周宣可都没伸手碰一下,佐滕说这个话,可就强辞夺理了,谁也不信!
庄之贤首先就跳了出来,恼道:“佐滕先生,你可是出了名的千王,如果说你出千那还信,说别人,哼哼,周宣可是连牌都没碰一下,洗牌派牌,到最后翻底牌那也是你,要说到出千,那也只有你才有机会,大家说是不?”
佐滕哑口无言,确实是这样,牌是他拿着的,周宣也确实没碰过牌,但这事他心里是明白的,周宣肯宣是用什么方法出了千,只是以他的手段都看不出来,别的人又何尝能看出来?
汉克在旁边也是阴沉着脸,周宣的动作他一直在注意,刚刚在骰子上莫明其妙的就输给了他,心里如何能服,这时周宣跟佐滕赌梭哈,他一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宣。
可汉克也发现,周宣根本就没动一下,如果这样也出了千,除非是神仙才能办到了,汉克自然是不能相信的,因为他眼睛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但如果说周宣没出千,那底牌又如何是同花顺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汉克却是知道,佐滕派牌的时候,有两张牌是从牌下面用快手法梭出来的,既然佐滕都出千了,而且佐滕是个顶级的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梭哈,牌由他派,又出了千,这结果他不赢那就成了笑话。
但偏偏就是成了笑话,佐滕又派牌又出千,但却让自己输了!
汉克自然不会相信佐滕出了误差,而唯一能说明的是,就是周宣玩了手脚,只是他动的手脚太高明,高明到连他和佐滕这样级数的高手都分毫瞧不出来!
可这说出来,又有谁能信呢?
佐滕也是一时呆若木鸡,想耍横,却又没理由,现在无论说什么,不管找出什么破绽,那都只能往他自己头上推,因为所有的程序都是由他来完成的。
庄之贤见佐滕发呆,当即一挥手,吩咐手下人把钱箱子搬走。
佐滕忽然道:“慢着!”
庄之贤哼了哼,问道:“佐滕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佐滕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周宣道:“他出千!”
“出千?”庄之贤嘿嘿冷笑道,“都说捉贼要捉脏,拿奸要拿双,你说他出千,有证据吗?”
佐滕自然没证据,但也不肯就这么过去了。
周宣淡淡道:“佐滕先生,出没出千,我们大家心里也都是明镜儿一般,你可记得派牌的时候,上下一起派?还有,要不要你我都当场把衣服脱个干净让大家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没有机关?”
佐滕一呆,脸上也慌乱起来,周宣这话像一把刀一样无情的挑开了他的衣服,让他没有半分隐藏的露了在众人的视线中!
要脱衣检查的话,他身上左右手腕都藏了发牌器,没抓到别人反而会先把他揪出来,虽然他根本没有用到,但谁会相信?只是让佐滕羞愧难当的是,他这个名声显赫的千王,今天竟然在一切利好的情况下,自己出千把自己搞输了,而且还找不到对手任何出千的破绽!
庄之贤又让手下搬钱箱子,看到汉克和佐滕都没有说话,便向马树一使眼色。
马树微微点头,然后偷偷挨近周宣,在周宣背后时,忽然取出一支针管插在他背上,周宣声都没来得及出,便软倒在地上。
汉克和佐滕都是一呆,而汉克忽然跳了起来,掏出手机叫道:“不准动我的钱箱子!”
汉克掏枪的那一刹那,他手下的那些人也都掏了手枪出来,跟庄之贤的手下互相持枪对峙着。
佐滕的手下自然也掏出枪来,只是不知道是对汉克的人呢还是庄之贤的人,有些慌乱。
庄之贤的手下人多,人多势众之下,庄之贤胆气也足一些,喝道:“汉克,佐滕,大家都是有名声的人,原赌服输,你们可是在赌桌子上输了给我,难道还要反悔?”
汉克冷冷道:“输了给你?那…”说着把手枪朝躺在地上的周宣摇了摇,问道:“那这个周宣,又是怎么回事?”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他只不过是我的工具!”庄之贤嘿嘿笑道,“你们只要明白,在赌局中输了给我们就行了,至于我们内部的事,那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几乎是三方面的人都是拿枪相对,到处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马树把周宣扎倒后,又急忙退到了庄之贤的身后。
庄之贤也很紧张,好不容易找到周宣这么个高手把赌局赢下来了,他自己都没想要走强行抢钱箱子的这一步,汉克和佐滕却是走了这一步,这无疑令他很气恼。
当然,如果赌局输了,庄之贤也肯定自己会走这一步的!
庄之贤把枪口对着汉克,气道:“汉克,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堂堂赌界传奇竟然也赌输了赖…”只是赖帐两个字还没出口,背心上忽然一痛,跟着一麻。
庄之贤回头一瞧,却见是马树手拿一根空针管,针管里的药水显然已经扎进了他身上,不由得又惊又怒,张口时,却已经说不出话来,这麻醉药太厉害,数秒间就让他无法言语,跟着脑子也没有知觉了!
第314章
马树突然的反水把庄之贤用麻醉针扎倒,这让庄之贤的手下都惊讶不堪,也有些措手不及,首脑被干倒,不得不心慌,而且是被跟老板最亲近的马树所反水干倒,这就更令他们无所适从了。
马树把庄之贤用麻醉针扎倒,马上对庄之贤的那些手下说道:“你们可看好了,现在庄之贤倒了,你们再跟他也没有用,不如放下枪,我跟汉克先生已经商量好了,只要不反抗不替庄之贤卖命的人,一律发放五十万美金,要是不从的就打死扔海里喂鱼,你们自己考虑吧!”
马树的话极有诱惑力,再说这些人还不都是为了钱,以庄之贤的为人,又能有什么忠心的朋友?
再瞧瞧边上那一排的钱箱子,庄之贤的手下们都纷纷扔下了手枪。
还是合作吧,反抗是死路,合作还有五十万拿,傻子才不合作!
但他们就是傻子,一扔下枪,汉克朝手下们一使眼色,领头开枪射击,“啪啪啪”一阵乱枪,庄之贤十来个手下都被打死,血流如河,染红了地板!
佐滕是有防备的,见到汉克的人一开枪,当即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汉克把手枪一摆,对佐滕笑呵呵的道:“佐滕先生,我们还是就不要来这一手了吧,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我,还有马树先生,我们三方合作,把庄之贤的三亿五千万平分,怎么样?”
佐滕一怔,随即道:“当然可以,只是那个马…”说着指着马树,有些不解。
汉克嘿嘿一笑道:“这事你应该明白吧,是马先生做内应,否则庄之贤又怎么会倒?”
佐滕一呆,马上又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们一早就有商议,也就是说,今天无论如何,这庄之贤都会输?”
汉克笑而不语,有些事,他也不用说得透了,说透了就没意思。
佐滕沉吟了一下,然后又指着躺地下的周宣和庄之贤道:“这两个人怎么办?”
汉克嘿嘿道:“那还用说,丢海里喂鱼了!”
说完汉克就对手下招手示意,当即过来了两个,先走过去准备抬周宣。
只是这两个手下还没走过去时,周宣手脚动了动,然后就爬起站了起来。
汉克和佐滕以及手下们都大吃一惊,赶紧拿枪指着他,就连马树也是吃惊的盯着他。
这才几分钟吧,周宣不可能会醒过来啊?
周宣也不理他们,径自走到庄之贤的身边,把他的手机掏了出来,先看了看手机里的已拨电话,看了看然后把手机放到衣袋里。
汉克愣了愣,然后摇着手枪喝道:“你…干什么?过去蹲在地上!”
周宣这才对他冷冷道:“汉克,我劝你们还是别惹我,就这样过去得了,你们要分钱就分钱,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当我不存在最好,如果一定要来碰我,有什么后果就是你们的事了!”
汉克嘿嘿一笑,不怒反笑,道:“嘿嘿,你这人,很有趣,不知道是傻呢还是吹牛?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条枪对着你?你可知道你就是一个人?”
周宣懒得理他,拿了手机往厅外走,他要去驾驶舱处,让开游艇的人把游艇开回岸边,这个时候,他没有时间来跟汉克这一帮人纠缠。
汉克哪里忍得住,抬枪就射,只是扳机连连直勾,却不见枪响,怔了怔,以为枪坏了,随手扔掉,吩咐手下们:“打死他!”
汉克命令一下,他的手下们自然不客气,纷纷举枪就射,只是奇怪的是,没有一支枪能射出子弹。
这个情景,对马树来说,一点也不陌生,又来了,又来了!
马树惊得赶紧往后面缩,一出现这种情况,他心里就明白,那个可怕的周宣又回来了,只是不明白的是,自己刚刚明明把麻醉剂打进了他背心中,怎么会不管用?
马树不明白,其实在更早的时候,马树陪汉克到洗手间的时候,周宣便用冰气一直探测着他们。
在洗手间里,马树与汉克秘密达成了协议,由他来搞定周宣和庄之贤,最后的分成他拿三分之一,因为不分佐滕一份肯定是不行的,佐滕的人也不少,这事只要他他一份,后面就方便多了,三方面的人拿了钱都不会把这事说出来,庄之贤消失后,肯定是会引起一些麻烦的,唯有拿了钱的人才会闭嘴。
马树和汉克当然是自以为隐秘万无一失,却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早已经落入周宣的脑子中了,所以在后面,马树偷偷拿针扎周宣的时候,周宣早运起了冰气将他针管内的药剂转化吞噬了,倒下地不动只是故意装扮而已。
汉克和他的手下们手枪竟然都不能用了,心里都慌了,还以为是手枪出问题了,不过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要不然在厅里只剩下佐滕的人有枪,等他们一明白时,说不定就有麻烦了,佐滕绝不会因为汉克好意分给了他三分之一的份额就对他客气,要是知道汉克的人枪都不能用了,说不定就会把全部的钱抢走。
汉克一边递眼色,一边对佐滕道:“佐滕,叫你的人帮手,赶紧把周宣逮起来,别让他跑了!”
佐滕自然不知道暗中有这么多的问题发生,也绝想不到汉克手下那些枪出了问题,因为刚刚开枪把庄之贤的十几个手下都毙了,这个赌,他是没必要来冒险的。
佐滕一挥手,手下人和汉克的手下都拥了过去,周宣瞧也不瞧,仍然往厅外走去,冲上去的人在离他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便统统惨叫着倒下地,后面的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周宣根本就没有回头,甚至连手脚都没朝他们有特别的举动,只是向厅外走。
跟着再追上去的人又连连的摔倒,却是都是抱着脚摔倒在地,等到周宣走出厅外不见了身影时,厅里除了汉克,佐滕,马树这三个站立着的人外,然后就是躺了一地的人,其中有十几具死尸,十几个抱脚惨呼的伤者。
死者是庄之贤的手下,伤者是佐滕和汉克的手下。
汉克和佐滕都是呆了呆,赶紧奔过去瞧了瞧他们的手下人,这才发现,十八九个人竟然全都是脚腕处受了伤,鲜血迸出来,伤口并不大,但汉克很懂,这个伤口虽然不大,但伤口处是有一条脚筋被割断了!
每个人的伤口都一样,都是在同一个地方,脚筋断了可不是小伤,而是直接致残了,就算接好医好,那也会短了一截,好了也会成跛子。
只是这伤是如何来的?是周宣吧,那周宣又是如何做到的?
汉克和佐滕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惧意,从赌局开始,他们两个一直都觉得周宣有种神秘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平时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手法却总是失误,当时还以为是手法失误,但现在想起来,却是明白了,眼里的恐惧也更加浓了!
看起来周宣挺普通的,但汉克和佐滕却是明白到周宣的可怕,不管他们两的手段是如何的了不起,但周宣却就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无形化解了,而且也在无影无形中把他们逼到了绝路!
两个一阵心惊,然后又同时把眼光瞧向马树,却见马树畏缩在厅里一角,脸上尽是惧色!
溜了过去,汉克先问道:“马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树脸色煞白,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汉克先生,这个周宣,不是我们所有人能对付的,他…他太可怕了!”
说完见汉克和佐滕怔怔的样子,又道:“我想只要他想,这游艇上的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握中,只要他有那个念头,我们全都会死于无形!”
如果马树一开始说出这个话来,汉克和佐滕绝不会相信,也会认为他是大话,但现在却是肯定的相信了,人家手都没动一下,一二十个手下都被弄断了脚筋躺在地上,要是真想要他们的命,那也是在分分秒秒之间。
周宣拿着庄之贤的手机,一边看着时间一边往驾驶舱跑去,这个时候,驾驶舱里的师傅早已经给汉克的人劫持了,可以说,这个时候庄之贤的人是全军覆没了。
周宣一冲进驾驶舱中,舱里有三个人男人,周宣没二话,直接命令道:“马上把游艇开回岸口!”
三个人自然不理,人多势众,又哪里会怕周宣一个人?当即冲上来两个就要揍他。
周宣这个时候是要杀鸡给猴看的,要立威,手一挥,冲上来的这两个人拳头还没伸出来,五根手指头就断掉落在了地上,呆了呆,然后才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
另一个没受伤的吓呆了,周宣喝道:“调头,马上往岸口开,否则你的手就跟他们两个一样!”
手指头怎么给周宣割掉的都不知道,这三个人哪敢反抗,赶紧把游艇往岸口边开去。
周宣想了想,又回到游艇那厅里,佐滕和汉克正在发愁,那么多钱箱子,就凭他们三个又如何能搬走?但要说舍了这些钱就逃走却又是舍不得,正想把在游艇外的渔船上守船的两个手下叫过来一起搬钱箱子,但周宣却走进来了。
十八九个脚筋断掉的手下还在呼痛,站也站不起来。
周宣进来后,吓得他们都忍痛停止了叫喊,惊恐的盯着他。
而厅里边,佐滕,汉克,马树三个人也都盯着周宣不敢说话。
周宣冷冷的瞧了他们一眼,又走到庄之贤身边,蹲下身子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庄之贤已经死了,是在麻醉中死去的,这个麻醉剂的药量可不是他能承受的,麻醉剂在几秒钟内就将他的身体各机能消失掉,早变成了尸体。
周宣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马树,马树打了一个寒颤,对周宣,他是无可奈何了,这人太可怕,无论是刀枪剑棍,没有任何一样能伤得了他,而他要伤人,却是在无形之中。
其实马树也不是真正明白,周宣不是这些武器伤不了他,而是在伤到他之前已经给他的冰气转化吞噬掉了。
周宣盯着马树,冷冷的道:“马树,我的朋友给你们关在哪里?”
对着周宣冷冰冰的杀人眼神,马树更是心惊肉跳,赶紧摇着手说道:“我…我不知道,那都是庄之贤一个人干的,他什么都不会跟我说的,也从来压着我,瞧不起我,所以我才会背叛他…”
周宣盯着马树呼呼直喘气,眼神如刀,马树吓得慌乱不已,连连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可以发誓!”
发誓有个屁用,周宣瞧这个样子,知道马树是真不知道,只是可叹马树也算是一个奇人了,却自甘如此堕落。
想了想,周宣拿着庄之贤的手机,按开摄像的按键,把厅中的情景都拍了下来,又对庄之贤的尸体做了特写,然后对着马树,汉克,佐滕三个人说道:“马树,汉克,这个庄之贤是你们合谋杀了,这个人死有余辜,死不足以解我的恨,绑架,勒索,杀人,什么坏事都干,死了倒好,不过我也不想给别人背黑锅,这个录相我录下来,不是要威胁谁,你们拿钱毁尸灭迹,无论做什么我都不管,也不会告发你们,只是如果你们想对我有什么阴谋的话,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们,你们只会得不偿失!”
马树听他这口气,心里一喜,好像周宣并不是要跟他们抢这些钱财,只要能让他们拿走钱,那就好说,有了钱就逃得远远的,远离这个地方,就是要找,也找不到他们。
“不会不会,我绝不会说出来!”马树赶紧保证着,汉克也沉沉的道:“周先生,我们也是在道上混的,也懂规矩,这事,你就放心吧,我们绝对会保守这个秘密!”
周宣当然不担心他们会说出来,不说出来只是无头案,如果说出来,那只会增加他们自己的麻烦。
而现在周宣要担心的是傅盈和魏海洪两个人,而离下一次的电话时间只有四十分钟不到了!
第315章
能在四十分钟内赶回岸口并找到傅盈和洪哥,再救回他们吗?
周宣考虑了一下,又向马树三个人问道:“这游艇到岸口,最快要多长时间?”
马树不清楚,汉克是最清楚的,从香港出海到这边的公海赌博,他来过很多次,而这次又雇了渔船过来,从这边回去岸口,最少都要三个小时,而且是最快的时间。
“大约要三…三个小时吧!”汉克小心的回答着。
周宣皱着眉头,想了想又道:“现在全速往回走,到了岸口大家就分手,各干各的事!”
到了岸口后,马树汉克这帮人还要把游艇上打扫干净,包括那些尸体,如果做不好,稍露一丝半分的漏点,那只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周宣是最急的,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心里也越发的急燥,要是等一下时间到了,他该怎么办?
庄之贤已经死了,等一下该哪里找一个跟庄之贤声音很像的人来冒充呢?
一想到冒充,周宣心里一动,想到了冒充庄之贤的声音,努力回忆了一下,回忆起庄之贤的声音,然后用冰气拿捏着喉咙,学着庄之贤说了一声:“安全!”
一边的马树怔了怔,随即喜道:“周先生,你这声音好像庄之贤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周宣也是一喜,没料到竟然会这么像,看来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说不定还可以再练出一门功夫来。
趁着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周宣又学着庄之贤说了些别的话,除了说话的语气不大像庄之贤外,声音却是十足十的像,估计要是再学别人的声音,那也是不问题,不过周宣可不想在马树这些人面前露得太多。
等到半小时后,时间还差一分钟时,周宣就提前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一通,周宣就首先说了一声:“安全!”
对面传来一个男子声音:“老板,知道了,那妞精神好得很!”
周宣沉沉的说道:“没我的命令,不准动她!”
“老板,放心吧,这个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电话里那男子很快就回答着。
从这个电话中,周宣也没有办法知道这个男子在什么位置,按下手机后,周宣一直沉思,现在拖延时间倒是没问题,但找不到傅盈的位置却仍然是一个麻烦事!
周宣在考虑着用冰气来解决,当然,他也只能依靠冰气的能力,只是现在还在游艇上,可没办法从手机上的无线电波查找出去。
上一次去云南腾冲的时候,在酒店里,周宣可是试着用冰气沿着电线测试了一下,如果借着电线内的铜心做导体,冰气可是能远达一公里以外,远远的超出了在身体四周凭空探测的距离,等到了岸口上时,周宣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冰气从电话线上探测,看看能不能找出傅盈的位置。
周宣在心里希望着傅盈被关的位置要离他打电话的位置不超过冰气能达到的范围,不过现在的冰气借着电线导体到底能传达多远,周宣也没个底,只是冰气在后来可是增强了许多,按道理说,这能达到的距离也肯定是同样远了很多。
在焦急的等待中,周宣在中间又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游艇才到了岸口。
周宣自不理会马树这一帮人,管他们如何处置庄之贤那些人的尸体,钱也不要,其实那个钱也不好拿,只是想到这些人为了钱,可以做到无所不为,庄之贤吧,处心积虑的干了那么多坏事,却依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悲又可叹!
上了岸口,周宣马上到港口外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好生想了一下要说的话,然后才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讯在传达信息的时候,周宣的冰气也跟着自己这台电话机传出的信息过去,同时又把冰气运到了极致。
冰气在无数的电缆中穿过,当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周宣的冰气也已经跟到了电话那头,甚至已经用冰气探测到接电话的那个男人的身材相貌。
“喂,哪位?”
周宣脑子里显现出那个男人一边瞧着来电显示,一边抽着烟警惕的问着。
“是我!”周宣定了定神,然后说道,“我们回岸口了,一切正常,你看好你那儿就行了,我手机没电,在路边给你打的电话,就这样吧!”
周宣放下电话,脑子中还探测到那个男人放松了警惕心,周宣闭了眼,努力运起冰气再探测那个房子其他的地方,隔壁房间里捆着的傅盈,另一间房中捆着的魏海洪,然后是门外,在门上,周宣探测到了门牌号码,不由得心喜若狂,赶紧记好了这个号码。
坐在路边的石阶梯上,周宣仔细的寻思起来,傅盈和魏海洪的完好让他放了心,这时也弄清了关押傅盈和洪哥的地址,倒是没在游艇上那么着急了,在那栋房子里,守着傅盈和洪哥的人有四个,只是傅盈被绑得失去了行动能力,否则这四个人还不是傅盈的对手。
周宣在考虑着要不要报警,或者找朋友一起去,想了想,还是决定一个人过去,如果报警的话,庄之贤的事无疑就会提早扯出来,而且还有很多麻烦,没必要,再说就算是叫了警察和朋友一起去,真有什么危险他们也帮不到什么忙,还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还是自己一个人去最好,自己冰气的能力是可以完全控制危险的。
周宣考虑好以后,当即拦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那门牌号码上的地址,司机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开车。
因为冰气能探测到,所以周宣估计也不会太远。
司机开了没到十分钟,似乎是绕了两个圈子就到了。
付了车钱,周宣也没让司机找零,急急的就走开了,这是一处富人区的高档别墅区,是庄之贤的私人产业。
周宣把冰气尽力延伸出去,别墅中的四个歹徒在厅里看电视,喝酒说笑。
周宣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可以感觉到,这栋房子的任何一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里间里的傅盈和魏海洪,周宣默默的运起冰气先把傅盈的束缚转化吞噬掉,傅盈忽然之间,捆住他的绳索就自动断掉了,吃了一惊!
这些绳索可是无数尼龙绳纠合而成,手指头一般粗细,就是拖一辆数吨重的大卡车那也不会断掉,傅盈挣扎了一天一夜都没半点松懈,这时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断掉了,实在是奇怪!
傅盈怔了怔后,马上想到:是周宣来了!
只有周宣才有这种不知不觉就弄断绳子的能力!
傅盈当然不敢鲁莽,外面客厅里的四个人可是有枪,她虽然能打,却是快不过人家的子弹,再说摁了这么久,人也没精神,体力也比平时差了许多,可不能急,也还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周宣来了。
傅盈想了想,就悄悄走到门边,把门轻轻拉开一丁点缝,看了看客厅里的情况。
那四个人有两个人面朝她这边,两个人背朝这边,茶几上放着三把手枪,四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说笑玩扑克。
傅盈寻思着,如果她现在出去,就算速度再快,可也没有把握把这四个人同时打倒,要是有一个人拿到枪,那后果就不敢想了。
傅盈还在这样想的时候,却见客厅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她思念到极点的周宣就走了进来!
那四个人一愣,门是锁着的,周宣又是怎么推开的?
但愣也只是一下,随即四个人都把手枪抓到手中,刷刷的都对准了周宣。
傅盈一急,再也顾不得能不能在一瞬间把这四个人打倒制服,迅速的开门冲了出去。
那四个人听到响声,回头瞧了瞧,其中一个人转身拿枪对着她,另外三个人对着周宣,因为周宣一点也不惊慌,让他们感觉到周宣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
面对周宣最前面的一个人喝道:“站住,再走就开枪了!”
而另一边,傅盈也是满脸紧张的站在持枪对着她的那个人面前,形成僵持的局面。
只有周宣,毫不理会那个人的警告,径自向傅盈走去。
傅盈伸手摆了摆道:“周宣…别…别…”
但就在傅盈摇手制止的那一刹那,两个男人的手枪对着周宣就开了枪,勾动了扳机!
傅盈大惊之下,一时间什么都不顾,拼命向周宣扑了过去,周宣却是迎着她张开了双臂,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又低头狠狠的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傅盈一呆,但是脑子里的紧张感仍然存在,呆了呆后,才发现没有听到手枪开枪的声音,这才从周宣怀中抬起头瞧向那几个男人。
开枪的那两个男人正发着愣,因为手里的枪扳机勾动了好几下,却没有子弹射出,而另两个男人在勾不响手枪的情况下,当即把手枪一扔,随手提起椅子向周宣狠命砸去。
周宣紧紧的搂着傅盈,傅盈眼见着急,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出周宣的怀抱,然后来对付这四个人。
砸椅子的人使力很猛,但却砸了一个空!
不是砸周宣砸空了,而是手上空了,狠力砸出去时,用力过猛,手上却只有手中握着的一点把,整把椅子忽然从那点把处断掉,用力砸得太猛,把手都弄脱臼了!
第316章
就在这几个人又惊又诧的时候,傅盈从周宣怀里挣脱出来,劈呖啪啦的几下便把这四个男子打倒。
而且这几下傅盈是下了狠手的,四个男人无不是手断脚断的,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虽然还有两个人手中握了手枪,但傅盈早见到勾了无数次扳机也没有响,已经想到是周宣用冰气动了手脚,这时回想起来就明白了。
在房间里,那绳子无缘无故的断掉,自己还在怀疑是不是周宣来了,看来是没猜测错,而客厅里这几个男人的手枪,那自然也是周宣的杰作了!
周宣见这几个人搞定,马上到里面另一间房间里去,他的冰气早已经测到了,魏海洪在这间房里,手脚都被反绑着,眼睛蒙了黑布,嘴上也贴了胶布,看也看不到,叫也叫不出。
周宣拿刀割断了绳子,又扯下魏海洪身上的黑布胶布,叫了几声:“洪哥,洪哥?”
魏海洪眼睛一时受不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能看清,一见到是周宣,激动的道:“兄弟,是你来了?”
周宣点点头,低声道:“洪哥,对不起,我来迟了!”
“不迟不迟,我不是好好的吗?”魏海洪当即回答着,想了想,又问道,“兄弟,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这些事是谁干的?就你一个人吗?”
魏海洪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所以一说话,就是一大片的来了。
但周宣还是一一回答了:“洪哥,这事的元凶就是庄之贤,他用你和盈盈来要胁我让我替他参加一个赌局,结果就是在那船上,他被马树背叛杀了,我是从马树他们那儿得到你的消息的,我从船上回来就来了,洪哥,这事我没有报警!”
魏海洪怔了怔,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而绑架他的人果然不是普通人,事出有因啊,只是没想到在这儿关得昏天黑地的,却是没想到傅盈也关在这儿!
出了房间,傅盈盯着那几个男子,见到魏海洪后轻轻叫了声:“洪哥,你还好吧?”
魏海洪点点头,“我没事,盈盈,只是…你怎么也到香港了?怎么就给他们抓到了?”
傅盈还没有回答,周宣就抢先说了。
“洪哥,盈盈是庄之贤他们骗过来的!”周宣把庄之贤的手机拿了出来,又调出了在船上拍下的那段录相,然后递给了魏海洪,“洪哥,你看看,这是我在游艇上拍的,庄之贤的尸体,还有马树和另外合伙的人,这是我留的证据,以免庄之贤家的人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