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的声音就像是染了月光的溪水,潺潺静静,令人不自觉会听进去。
谢丹琼本以为白玉糖如此‘气势汹汹’,肯定是找她算账的,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尽管白玉糖用了两个反问,但语气并不强烈,优雅的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而这个事实,谢丹臣也曾经给她分析过,只是她那个时候理智丧失,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眼见谢丹琼眼神微变,若有所思,稍稍的平静下来。
白玉糖唇边流泻了一丝笑意,乘胜追击道,”谢小姐,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这些道理你都明白,只不过,是被某些人所说的某些话,蒙住了眼睛,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我对你同样没有,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堂堂正正的比一比,何必在这里出言不逊,争一时之口舌呢!你这样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而我,就是那个看笑话的人!“
白玉糖这话正中了谢丹琼的要害。
其实,严格说起来,谢丹琼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名门千金,这样的人最是受不得激。
白玉糖的这招激将法,对于谢丹琼来说,无疑是一招妙棋!
在场众人不乏心思玲珑的老狐狸,他们看得明白,从白玉糖出言开始,谢丹琼的气势就被压了下去,节奏完全被掌握在了白玉糖的手里。
这位夏家的千金,在面对谢丹琼失控的谩骂时,既维护了夏家的门面,又表现了应有的气度,不卑不亢,睿智机敏,沉着冷静,那般慑人的风华,实在是让人心生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天之贵女啊!
当然,众人不知道的是,白玉糖的话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叶桐雪那般设计挑拨谢家和夏家的关系,她又怎么会放过这个罪魁祸首呢,她相信,谢丹琼还不至于笨的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
果然,谢丹琼总算没让白玉糖失望,她虽然瞧着白玉糖的眼神仍旧满是愤恨,但却多了几分理智。
”白玉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笑话的!我也不会放弃欧阳哥哥,你等着!“
谢丹琼深深的看了欧阳欢一眼,转身便走。
谢丹臣见此,不由得微微苦笑,冲着夏忠国和于秀梅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跟白玉糖点了点头,这才赶忙追了上去。
事实上,谢丹琼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穿过了人群,冲到了叶桐雪的面前,用足了全身的力气,使劲儿往叶桐雪的脸上甩了一个大嘴巴!
”都是因为你,居然敢拿我当枪使!以后你别再出现在本小姐的眼前,我没你这样的朋友!“
事到如今,谢丹琼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那就是真傻了。
要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百般教唆,她也不会这么丢人,最后甚至让欧阳欢说出了那么一番绝情的话。
不得不说,刚刚她虽然被白玉糖压了下去,但心中确实憋着一团火,这团火,她不敢发在白玉糖的身上,叶桐雪就很不幸的成为了这个替罪羊。
”你……你打我?!“叶桐雪捂着火辣辣的右脸,双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她周身骤然升腾起的狠戾,让谢丹琼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但是,这一步退出去之后,谢丹琼就恼怒了!
刚刚她面对白玉糖的时候,已经退了,没办法,白玉糖是夏家唯一的外孙女,她的身份都有所不及,根本站不得便宜。
而这个叶桐雪,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商户,居然敢跟她甩脸子?!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嘴巴,叶桐雪左边的脸颊也红肿了起来,谢丹琼气急,竟是又扇了叶桐雪一巴掌!
”你!“
叶桐雪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甩了两个嘴巴!
”你什么你,谁叫你使坏,打你都是轻的!“
这时,谢丹臣已然是走了过来,眼见叶桐雪的脸肿的像猪头,却是半分怜惜也没有,反而有些欣慰:看来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无药可救啊!
”咱们走了,别理这种人。“
谢丹臣拉着谢丹琼走的干净利落,只剩下叶桐雪近乎哆嗦的站在原地,双眼喷火。
叶孤城躲在角落中,看着叶桐雪的狼狈,眼中划过了一抹讥诮。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笔直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叶桐雪抬眼看去,就见白玉糖正一步步的向她走来,宛若神妃下凡,仙子临世。
”白玉糖!“叶桐雪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沉声叫出了这个名字。
刚刚那一幕,她看得清晰,谢丹琼明明就要骂出声来,只要谢丹琼骂出来,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侮辱夏家,可惜,这个局让白玉糖完美的破解了,她还被谢丹琼迁怒,扇了两个巴掌!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白玉糖走到叶桐雪的跟前,才算是停了下来,两人站在一幅画面中,一个绝美高贵,一个脸似猪头,当真是云泥之别。
再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叶桐雪只觉得心肺都好想要燃烧起来,屈辱的要死。
白玉糖却是根本无视叶桐雪眼中滔天的恨意,只是沉静自然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就是那个背后挑拨生事的人了吧,叶桐雪,看来你是很希望谢家和夏家交恶啊!“
她轻飘飘的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倒是让大部分的小姐公子瞧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
京城中那些个上了岁数的老狐狸却是一下子明白了!
白玉糖这话看似简单,但却是揭示了叶家的狼子野心,想让谢家和夏家斗起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京城内乱吗,这样的人谁还敢交好?
不夸张的说,白玉糖这看似毫无分量的一句话,却是直接断了叶家想在京城发展的后路!
那些老狐狸的眼珠子纷纷亮了起来,这个夏家贵女,实在是有手段啊!
叶桐雪也知道白玉糖这话的厉害,当下心中的恨意更甚,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只会更丢人,干脆匆匆离开,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
叶桐雪都走了,叶孤城自然也不能留下来。
夏允杰等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此刻,解决了叶桐雪之后,白玉糖已然是回到了欧阳欢等人的身边,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欠他们一个答案。
”抱歉,我暂时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们的心意,我很感动,但是我需要时间……“
说出这番话,白玉糖多少有些愧疚,但是,她却不想用欺骗或者搪塞作为借口。
只是,出人意料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欢打断了。
”今天是我着急了,我刚刚就说过,我会等你,我相信,这枚鸽子蛋注定是你的,你跑不掉的。“欧阳欢妖娆生情的笑道,一双凤目中满是志在必得。
白玉糖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想让这个小女人全然接纳,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不过是想在白玉糖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哪怕是愧疚也好。
当然,最让他不爽的就是,会有那么多人跟风。
贺沛然也开口了,依旧惜字如金,却是最简单的温柔,”让你为难了,抱歉,我没关系。“
陆言卿同样温润轻笑,眼中也没有多少失落,既然已经决定了一辈子,也就没什么好失望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这么冲动的事,不过,能让小糖知道我的心意,我不后悔。“
”女人,我说的话可是认真的,你要好好考虑一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金惜何的声音倒是有些阴沉和不甘。
这也难怪,这厮已经习惯了有付出就有回报,白玉糖的拒绝,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失落的,只是,他那双眼镜蛇一般的眼睛,却是越发的坚定。
众人都在关注白玉糖几人的动向,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这样虎头蛇尾的结局,多少让围观的众人有些失望。
不过,那些个豪门淑女却是心中都有些小小的窃喜,这是不是说明,她们的机会多了一些呢?
就在这时,夏忠国却是再次登上了高台,那个主持寿宴的司仪见此,赶忙将话筒送到了夏老爷子的手上。
夏忠国深深的看了夏云朗一眼,这才威严的宣布道,”今天是我的寿宴,不谈其他,承蒙各位对我外孙女的关照,我在这儿就多说一句,我外孙女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夏家绝对不会多做干涉!“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夏老爷子这意思,分明就是说,白玉糖绝不会成为家族联姻的棋子,也就是说,她的婚姻选择权完全都是在自己的手上!
这对于大家族的女子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登时,不少人的眼神都纷纷变了,就连姬长生和欧阳震华都对夏忠国流露出了一丝佩服。
身为大家族的家主,很少有长辈能为晚辈做到这个份儿上!
不过话说回来,白玉糖如此优秀,也的确值得这般对待。
夏忠国也知道自己这话引起了多大的轰动,竟是难得的冲着白玉糖和欧阳欢几人打趣道,”你们这几个娃娃闹了这么久,也消停一下,不要把我老爷子大寿的光,都给抢没了。“
这状似玩笑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的神经一紧:他们太热衷于看热闹,以至于差点忘了,这可是夏老爷子的大寿啊!
于是乎,众人又开始推杯交盏,纷纷献上祝福,一场盛大的寿宴,就在**迭起之后,终于走向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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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的第二更,因为篇幅有点长,所以欢欢现在才算是更上来,今天晚上还有一更,但是太晚了,亲们不要等!
PS:最近天气变化,亲们注意身体,多穿几件衣服,最近真真是感冒的高发期啊,欢欢还没好呢,苦逼啊!

第二十九章
随着夏忠国寿宴的落幕,白玉糖也算是真正的声名鹊起,名扬京华。
虽然玉泉山属于京城重地,那些记者狗仔根本进不去,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天,关于白玉糖的种种报道,就新鲜出炉了。
尽管没有照片,但是,寿宴上求婚的戏码,却是被一些杂志报社绘声绘色的刊登了出来,成为了全城最火爆的谈资。
白玉糖更被形容的天上有地下无,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成为了全京城人心目中的第一美人!
这也是人之常情,能被四个传说中的青年才俊求婚,能不美吗!
不得不说,人们的好奇心和对艺术的追求是无限的,就算知道玉泉山是龙天虎穴,天天也有不少的记者在边上蹲点儿,更有不少人因为偷偷潜入,为了见女神一面,而被抓入警察局。
一时间,警察局中记者爆满,堪称一大胜景!
此刻,被整个京城竞相追捧,津津乐道的白玉糖,却是正慵懒的坐在姬长生书房的一张躺椅上,膝盖上盖着一张毫无杂色的狐皮毛毯,一只玉手托着茶杯,另一只手,葱白的玉指间把玩着一张请柬,阳光破窗而入,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的闲适静谧。
姬长生瞧着白玉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由的笑道,“你这丫头,倒是会避风头,知道躲在我这儿,现在年也过去了,寿宴也过去了,你也该是时候想想海外交流会的事儿了。”
“我这不是正捉摸呢吗!”白玉糖扬了扬手中的那张金箔打造,嵌着水钻,极为考究的请柬。
那张请柬赫然就是布鲁赫家族发出的,海外古玩交流会的邀请函!
姬长生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向慈祥的面上也多了八卦两个大字。
“丫头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么积极,根本就是想出去躲人吧,那几个小子可都挺难缠的,你恐怕躲不开啊。”
白玉糖也没有藏着掖着,面色红润的点了点头,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现在见面难免尴尬,先静一静也是好的,反正这次,我要去伦敦,那可是国外,他们总不能说跟来就跟来吧。”
姬长生闻言,摆了摆手,扶额笑道,“算了,我懒得管你们这些事儿,对了,你琢磨好了没有,带哪几个物件过去,虽然你手头有不少的旷世奇珍,但是,这海外各国同样卧虎藏龙,想要独占鳌头,不容易啊!”
“其实这个很好选择,我手头的宝物虽多,但是能在华夏国名列第一的就只有两件,一是天下第一剑,湛泸神剑,另一件就是号称华夏国十大名画之首的《洛神赋图》,这两件国宝,代表了咱们华夏,我相信,在书画类和兵器类中,肯定可以脱颖而出,至于这第三件吗……”
白玉糖说到这儿,沉静的唇角边竟是绽放了一抹腐笑,宛若染了夜色的幽兰,魅惑勾魂。
“姬爷爷,你不是说,这次倭国可能给咱们华夏国代表找麻烦嘛,那咱们也要做好准备不是,你放心,这第三件……我一定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姬长生瞧着白玉糖眼中的狡黠与自信,很是放心的点了点头,“呵呵,你这丫头看着性子沉静,却从来不会吃亏,一向是稳妥的,好,瞧你这么有信心,爷爷相信你,这次黄老会让他孙子跟你们同去,其中还有五六位专家,这些人呐,都有些臭脾气,到时候你多忍忍,忍不过甭搭理他们就行,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名头太响,黄老应该是不会透露你的身份,你想跟那帮老家怎么相处,就靠你自己了。”
“姬爷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对了,我走了以后,我的新宅子还有博物馆的建造,就要劳您操心一下了。”白玉糖沉静一笑,信任的拜托道。
“放心吧,你回来的时候,估计宅子和博物馆都差不多了,有老头子给你坐镇,没问题的,我就在国门里头,等着你名扬海外了。”姬长生笑眯眯的说道。
之后,白玉糖和姬长生又聊了不少关于海外拍卖会细节。
白玉糖被姬长生好一番叮嘱之后,才被从书房放了出来。
当她走到后院的时候,就见涅梵晨正清冷的站在庭院中,宛如一幅精美绝伦的工笔画,四周的美景,全部成为了画中人的陪衬。
“玉儿……”
涅梵晨看见白玉糖的到来,轻轻的唤了一声,一向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种醉人的温柔。
“梵晨……”
白玉糖不由得向前走了几步,心脏跳动的频率有些微微的加快。
这是夏忠国的寿宴之后,他们两人第一次独处。
“你在等我?有话跟我说?”白玉糖嫣然的笑了笑,让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是。”
涅梵晨清冷的眉眼,专注的凝视着白玉糖,一头及腰雪发随风轻抚,明明是星辉一般的白色,却勾勒出了炙热的色调。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很远,又好像是从心底发出的,很近,“我想告诉你……我的想法,寿宴上的想法。”
听到这话,白玉糖只觉得心跳再次加快了几分,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问道:你在寿宴上为什么不站出来,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你说。”
涅梵晨闻言,倾尽凡尘的眼眸微微的闪了闪,他细细的看了白玉糖半晌,似乎要将她镌刻在心底深处,才算是开了口。
“我从一出生就研究佛理,成为佛子,我本以为会一生侍佛,没想到遇见了你,你是我的命主,同样也是我的劫主,第一次,因为你,我有了常人的七情六欲……那天在寿宴上,我也想过要站出去,但是终究没有,因为我知道,不管你接受谁,身边有谁,我都一定会在你身边,形影不离,我是注定要跟你绑在一起的人,至于其他人,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因为……那是你的选择。”
涅梵晨一字一句,娓娓道来,话中的内容却让白玉糖心中巨震。
他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分明就是:我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接受了谁,跟谁结婚,我都会在你身边,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坚持。
白玉糖惊讶了,迷茫了,或者说涅梵晨的话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佛子大人如此的宣誓,到底是一种霸道的强势,还是隐忍的温柔。
“你……”消化了半天,白玉糖才算是回过神来,有些闪躲的问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白玉糖虽然说的简略,但是,涅梵晨听得明白:她在问自己,这是否就是他在寿宴上,没有站出来的理由。
涅梵晨清冷的眸子中倒映着白玉糖那微蹙的峨眉,这让他终究是叹了口气,微微的勾了勾冰白色的唇瓣,声音慢慢从飘渺变得凝实。
“当然,还有一点,我知道,你外公寿宴之后,玉儿就要飞去伦敦了,要是我也表白的话,一定会让你感到尴尬,你啊,惯会躲在乌龟壳里,恐怕你这趟伦敦之行,也有躲人的心思,我可不想成为你躲得那个人,所以,我会陪你一起去。”
白玉糖闻言,微蹙的眉眼终于舒展开来,心中的迷茫和震惊也被刻意的压了下去,声音中也多了几分轻快,“佛子大人,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够腹黑,好,算你一个”
不得不说,因了涅梵晨刚刚那句话,他们之间的尴尬和严肃,瞬间荡然无存。
佛子大人见此,唇边清冷的淡笑几不可查的多了几分苦意和无奈,守着这么个对感情迟钝,还背着乌龟壳的女人,就算有满天神佛相助,估计都没什么好方法。
涅梵晨也不想逼白玉糖太紧,适时的转移了话题,“除了我,你应该准备带铁木一起去吧,还有龙家兄弟。”
“佛子大人,您能不能不那么料事如神,让人怪慎得慌。”白玉糖沉静的笑了笑,打趣的说道。
“我虽然料事如神,却终究料不到你的心。”涅梵晨清冷的叹了一句吗,声音中带这一抹复杂。
白玉糖闻言,眼神微微的顿了顿。
佛子大人却是已然提步离开,走之前,他有些犹疑的叮嘱了一句,“有时间的话……你去看看铁木吧,他的灵智……应该快……恢复了。”
“呃……好。”白玉糖被这个消息砸的不清。
铁木灵智就要恢复了?
那他……还会是原来的木头吗?
白玉糖顿时觉得有些心慌,有些匆忙的赶到了铁木的房间。
铁木见到白玉糖来看他,自然是不会放白玉糖离开,两人腻在一起一下午,铁木明里暗里不知道吃了多少嫩豆腐,但是,他的表现跟小孩子差不多,还是那么粘白玉糖,或者说,更加的粘腻依赖,与原来相比,似乎没发生什么变化。
这让白玉糖悬在半空的心,登时放下了几分,只要铁木还是那个铁木就好,其他的,她不在乎。
黑夜很快降临,现在这个时节,正是冬末春初,夜风固然寒冷依旧,但却多了几分富有生机的味道。
京城,叶家别墅。
此刻的叶桐雪阴冷的坐在书房的主位上,额头凸起的几条青筋,显示着她暴躁的情绪。
“我已经不能再忍耐了,天伯,药老,你们知不知道我在寿宴上受了多大的委屈,我是堂堂叶家的大小姐,就算我能屈能伸,但是叶家的脸面,就这么由着他们这么侮辱吗?!”
天伯早就知道了寿宴上发生的一切,脸色也不怎么好,那只惨白色的眸子,显得越发骇人,“这次那个白玉糖确实狠了点儿,她这步棋可是在断咱们的后路啊!”
叶桐雪闻言,眸色越发的狠戾,她将头转向了叶药成,冷声问道,“药老,你呢,驻颜丹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最近的研究也……很不顺,那个驻颜丹所需的药材实在是太稀有了,根本无法推断出药材的药性和年份!依我看,这个白玉糖恐怕早就算好了咱们研究不出来,才会这么爽快的将丹药,交到咱们手上。”叶药成的回答多少有些心虚。
毕竟,人家叶律青做出来的事儿,他却没有办成,这种落差,让叶药成很是尴尬。
天伯和叶桐雪闻言,均是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忽儿,叶天恩才语气凝重的抬头说道,“事到如今,咱们留在京城恐怕也没什么机会了,倒不如转去海外发展,最近,英国布鲁赫公爵又要举行海外交流会了,这次,咱们叶家一定要拔得头筹,据我所知,这布鲁赫家族中,很可能藏着一件上古神器,只要咱们能够进入布鲁赫家族的藏宝室,说不定就有机会把这件神器找出来。”
叶桐雪听了这话,高傲的眉眼狠狠的皱了皱,不满道,“天伯,那我的事情呢,难道就由着叶家的大小姐被他们平白欺辱吗?咱们就这么狼狈的走人?”
“桐雪小姐,你要分的清孰轻孰重!”叶天恩对于叶桐雪最近的表现多少有些不满,口气也有几分加重。
他记得在白玉糖还没出现的时候,叶桐雪做事虽然高傲,但却算得上有手段,狠辣凌厉,让人佩服,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呢,难道当真是既生瑜何生亮?
就在叶桐雪含恨沉默间,房门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恭敬的敲门声。
“进来。”叶桐雪冷声道。
很快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恭敬的推门而入。
“什么事儿,不知道我们正在议事,不得打扰吗?”叶天恩脸色不善的说了一句。
那黑衣男子闻言,赶忙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才谨慎说道,“报告大小姐,天长老,药长老,我们最新收到的消息,夏家白玉糖将会代表华夏国,参加这场海外交流会。”
“好!”
叶桐雪听了这话,脸上的阴霾骤然消散了不少,兴奋的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