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
“不放。”
使劲挣,“你究竟放不放?!”
“不放。”
“快放开!”
“不放,本王一辈子都不放!”祁恒逍高声,其中决然却叫林素月心悸。“你休想离开,休想!”
“我有说要离开么?”
“啊?!”
祁恒逍有些傻眼,却听她道:“我叫你放开,是因若你再不放开…”她顿了顿,祁恒逍只觉连同自己的心也一块儿顿了顿,她却轻轻续道,“你再不放开,我便要喘不过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终于努力更了…表素收尾神马的很费神 表素催更神马的不厚道 表素某弦很辛苦╭(╯^╰)╮ 表素人家会尽量码的啦 但素开年有个新任务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泪奔…anyway 发现自己多了好几个小萌物 一个个亲…╭(╯3╰)╮

深情

“素月你…”
将那人转过身来,祁恒逍惊见她脸上并无自己臆想中的怒色,只是那淡淡的神色,却使他愈发忐忑,“你…你不曾生我的气?”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竟是毫不犹疑将他的胆怯患得患失全都坦诚在了她的面前,凤眸终是柔和了一分,林素月开口道:“自是生气的。”
“其实我方才知晓真相时,不仅生气更是心冷,一路走来也不是不曾想过…与你从此陌路。”低头瞧了眼忽然如孩子一般紧紧抱住自己的人,林素月不禁勾唇一笑:“只是…我舍不得。”
她说舍不得,舍不得的不是别人,是他,是他…
祁恒逍只觉一种混杂着无数酸涩的甜蜜涌上,他其实始终认为她对自己是感激大于感情的,自己从以前起就是那么一个任性妄为的人,总是只顾念着自己的悲伤,而无视她的无助,便是经历了那么多,可害怕她的离去,这一回…依旧选择了任性,他以为她知晓了真相一定会转身离去,可…可她竟说舍不得…
“是…是我不对…”
“其实,我也有错。”
这话轻轻入耳,祁恒逍一时竟以为自己听错,林素月却轻叹一声,反拥住了他。
其实,她也有错。
不是不曾觉出他的不安。
不是不曾觉得他的忐忑。
不是不曾发觉,他对自己的…患得患失。
既然已决意与他白头到老,既然愿与他生死契阔,却仗着他的至死不渝刻意回避了他的脆弱难安…
“恒逍,我本该给你更多信心的。”可是没有,一开始她自己也惶惑难定,到后来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只顾着眼前波诡云谲暗涛汹涌,却忘了身边之人,只觉的自己的心有他在,便觉得安稳地似有了着落一般,却忘了他的心仍吊在半空…
“不,不,你没错都是我的不是。”祁恒逍难定有些羞赧,断断续续地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总之,总之…你不怪我就好,我…我怎么都行,你不怪我便好。”
在自己面前他堂堂亲王低微若此,林素月不觉心一疼,他与她也是少年结交,这么多年来他向谁低了头去,便是祁恒煦,他也不曾这般…
“素月,唔…”
祁恒逍睁大眼,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此刻与自己交换着所有气息的人,这是头一回她主动…吻上自己。
慢一拍的反应到这一点,祁恒逍但觉热血上涌,在他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给予了最热烈的回应。凶猛而热烈地夺去那人所有的呼吸,吸取那人所有的蜜汁,要那人所有的气息都只能从自己这里获得,要那人脑中所思,心中所想,都只能是…自己!
是,其实他就是这么一个霸道的,蛮不讲理的,独占欲极强的恶人,去他的体贴,去他的温柔,去他的凡事顾及她的所思所想,她的喜怒哀乐!
他真心所想的,其实一直就是将她圈在自己能看见的地方,叫她睁眼就只能看见自己,闭目只能想到自己!!
可他…不敢…
一吻毕,祁恒逍却觉得有股隐隐的失落与不满足的捏住了自己的心,可不敢再妄动半分。
当初的她与那人情谊至深,爱得惊天动地轰轰烈烈,可却依旧不改她骨子中的刚强决绝,以她之智,岂会瞧不出那些陷害污蔑,岂会真无法可想,只因为他背弃了他们的盟约,只因为他辜负她的信任,所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对欺瞒那般深恶痛绝,可如今,她好容易放下心结,打开心门允自己涉足,这是很等艰难,可自己却…
若非情深爱浓,怎会说那句舍不得,怎会说她也有错?
望着她樱红的唇,祁恒逍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慢慢舔舐,一点点品尝,缓缓深入,这个吻太过缠绵,温香软玉在怀,叫他心神摇荡。那雪白的颈项仰着说不清的优美,祁恒逍忍不住用自己的唇一点点膜拜,一点点往下…
衣衫渐宽,那人素来无波无澜的凤眸也终于染上了层水雾,可当那人软软倒在自己怀中时,祁恒逍却觉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在…做什么?明明该谢罪道歉的,结果却…却…
何况她这般玉树兰芝谪仙般不可亵渎的人物,他竟想在这院中…实在不该,实在太不该!
“恒逍?”林素月从茫然中回过神,退后一步,抬头望向祁恒逍,只见他一脸张惶。
“等此地事了,等我…我正式娶你过门。”
小小的声似乎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林素月竟不觉勾起了唇,“我们不是早已洞房花烛了?”此言出,饶是林素月也不由脸上一热。
“那怎相同,那时我不知娶的是你,走的也不是正门。”不料,祁恒逍却是郑重万分道:“我要你金丝嫁衣,绸缎铺地,大红花轿,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成为我唯一的妻子。”
“我不用这些。”
她忽而倚入自己怀中,轻轻开口,祁恒逍低头深深凝睇,只见她双颊染晕,凤眸轻雾蕴深情柔意,不觉心下一片说不尽的欢喜柔软,她道:“我要的,以前便说过,只是你不曾放在心上。”
“啊?”
“只要你心如初,我心不变,其余万般皆不在我心。”
“素月…”收紧手臂拥在怀中人,今生失而复得,苍天见怜。
林素月轻轻阖上眼,今日她亲眼瞧着后宫波云诡谲,她亲眼看着那人变成了怎样一个帝王,瞧见当年尚算有几分良知的青若宁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满心的算计连对女儿的感情也有限的很。还有祁若兰,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已经成为了自己母亲手中斗争的砝码,小小年纪就要学着用心算计别的嫔妃,手足,甚至她的父…亲。
若是,她当初留下来,若是她不曾送走泰儿,那么今天这一幕是否就会发生在她与泰儿身上?
紧接着她便知晓了他隐瞒了梦溪的事,不由一阵茫然,那时祁恒煦与她的隔阂是越行越远的,是她眼睁睁瞧着他们的情谊走至绝境的,或许如此,又或许是从她想功成身退那一刻起,便猜出他们会有那么一天,只是他的眷眷深情使她产生了人定胜天的错觉罢了。
但恒逍…知晓他欺瞒的一瞬,伤心难免,也有被瞒骗的愤怒,可她几乎没有哪怕半刻去怀疑他的欺瞒也许掺杂着什么更深的考量与筹谋,更不曾怀疑过他会伤害自己。
不知不觉间,她便回到了这里看着自己最关心最爱的人在那里温馨如画,心蓦然便软了,然后在思考前,便开口,几乎直接地问出了口…
曾经她重生后在侯府那段时间,也不是不曾想过,若然当年她不逞一时傲气,柔一些,早一些,去与那人说个清楚明白,结局是否有变?那时她不知答案,可那一幕却使她明白,即使如此,也不过殊途同归罢了。
或许他们夫妻的情分能维持的久一些,但凤遥夕再如何厉害,骨子里却是重情重义,她不曾继承凤王之位也实在不是个好王者,甚至不是好王后,可祁恒煦是天生帝王,也许短时间还能容忍,可长久下去,他如何能允许她的感情来羁绊他的帝王霸业?
所以,也许他的谋算,她的刚烈,使他们的情分结束的早了些,惨烈了几分,可即使她愿退一步,他能让一分,也不过是时辰长短罢了。
在他眼中凤遥夕或许重于他的性命,但这天下却重于万物。
在凤遥夕眼中,这天下虽重,却何须斩断往日所有情义?
他是帝王,君心九重,自生疑心。
她却不能做好一个皇后,稳固内廷,维系三宫六院。
所以他们相爱,却原就难以相守。
经历生死轮回,重生后种种波折,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爱情,不止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还要确信他们要走的是同一条路,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爱情,不只是一时的深陷不可自拔,更是一种神奇信念,也许有了爱情的人未必无所畏惧,但它却能在你茫然有意时,牵引你回到所爱的人身旁,不再徘徊。
而使她明白这一切的…
林素月偷觑了眼紧紧拥住自己满脸幸福甜蜜的人…正是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会抽风的jj ╭(╯^╰)╮

至交

“靖池毓…”
才与自己生死相许,说要不离不弃的人…好吧,就算没这么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可这会儿…
那一句轻轻的宛如叹息般的幽然轻喃,叫祁恒逍不觉腹内一酸,这股酸气随着那人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开投向不知名的一点,而逐渐变浓,直叫他仿佛才喝了一大碗醇醋一般,连牙齿都酸得有些摇晃起来。
靖池毓那人,一副假模假式的样子,就双眸微蓝的漂亮些,但细看根本是桃花眼么,有什么好的?
祁恒逍酸溜溜地想,那时也是…若非皇兄执意要除此人,她又非要保他,他们也不会决裂的那么快。那时她与皇兄恩爱情深,可为了这个不知所谓的人,她却头一回…设计了皇兄。
那荒芜的五年中,他也难免会想,也许皇兄不是信了那些造谣生事,信了她当真有二心,只是…伤心吃醋了吧?
从来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妻子,竟会帮着一个外人对自己设局!爱之深,责之切,他曾觉得,这也许才是素来英明的皇兄,如此轻易便相信了那些证据谣言的根本。只是,他以前不会说,现在自然更不会提,本就是自己的猜测罢了,何必说出来,去扰乱她的心呢?
逍亲王这么想着没有半点心虚,看着眼前林素月皱眉深锁的样子,努力堆上笑,压下自己所有的怨气,唤道:“素月。”
林素月却充耳不闻,自听祁恒逍坦诚当日刺杀之事,更说那助梦溪之人多半是靖池毓后,可谓千种滋味,百般思量。
靖池毓…
何依已亡,这世间凤遥夕仅剩的知己至交便是靖池毓。
他们曾经赤胆相照,嬉笑中为彼此两肋插刀。当日两国交战,也曾有一刹刀剑相交,她应他必善待靖国百姓如待己民,他也鸣金收兵,可谓拱手让出靖国王位。
可祁恒煦登上九五,却不肯容下一个靖池毓,自己要保他性命,夫妻对立乃反目之始。她不曾有过半刻的后悔,但此刻想来难免略有些唏嘘,又思及祁恒逍提及靖池毓相助凤梦溪之事,联系日前她参破的那一局,心中不免有所猜疑,一时间竟将一旁怨气几乎冲天的亲王大人忽略得干净。
“素月!”略高声。
“恒逍。”
“恩?”听见佳人有了回应,霎时怨气退散,某人笑得很是狗腿。
“你说那人是…靖池毓有几分把握?”
怨念刹那成倍的回涌,逍亲王勉强笑道:“大概便是吧,那时暗的很,瞧不清晰。”见她低头又要陷入深思的样子,不由略有些焦躁,“是与不是总会知晓的,你何必如此费神!”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不能说与我听了。”见她始终未将眸光移向自己,祁恒逍终忍不住伸出双手捧住白净的脸颊,硬要那凤眸与自己相对。
“你…”林素月正自想着四大番邦、梦溪、靖池毓之间的联系,却忽而被孩子气地打断不觉有些不耐,只是瞧见那琥珀色的双眸中掩不住涩意酸味,不由一怔,不确定道:“你这是…在生气?”
“…”闷头。
“为何无端动气?”
“…”不做声。
“恒逍,莫非你…你这是在吃醋么?”
祁恒逍仍是不答,只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哀怨地望向林素月,倒像是受了委屈的大型动物一般,叫她忍不住勾唇微笑了起来。
“靖池毓…他只是我知交好友罢了。”
“…”走近,把头靠在纤弱的肩膀与白皙的颈项间。
“莫非,你竟怀疑我的心意?”
“不是,只不过…”靠在肩上的大头闷闷出声:“你和他相知莫逆时,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与他肝胆相照时,我与你势成水火;他与你…同历患难时,我袖手旁观…”
“我与你相许情定,他却不知自己那至交好友…仍在世上。”
清泠的声似有几分无奈,祁恒逍却是心里一甜,正是他与她已经两心相知,他知她心中既有了自己便不会再容第二人,何况靖池毓与她相交多年,若有男女之情哪里还需等到今日?
“他…此番作为,是想替你…不是替凤遥夕报仇么?”恢复正常神智的逍亲王一本正经道,只是唇角仍不住上扬,“可他无端端扯上你妹妹作甚?”见她蹙眉似锁愁思,不由也深思渐觉其中诡异之处,“你妹妹纵然复仇心切失了理智,以靖池毓的才智绝不会不知,纵然她能作假进得了宫,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皇兄睿谋怎会只因外表相似就迷惑了神智,何况…”言到此,祁恒逍自悔失言,猛然住了口。
“何况,曾经休戚与共的凤遥夕也落得那一个下场,不过一个形似之人又如何能迷惑君心?”林素月扯出抹冷淡的笑,“你是想这么说么?”
“我不是有意…”祁恒逍大急。
“不,恒逍你不曾说错。”林素月摇了摇头道:“所以连你我都明白的事,靖池毓他如何能不明白?所以这一局绝非…那么简单。”
“你在…怀疑什么?”
祁恒逍也是聪明之人,不过为情所困此一时间不曾想得透彻,此刻见林素月的模样,不由忆及数日前她曾疑,有人用数载光阴,布惊天之谋,东夷南蛮西戎北狄皆在局中。
“莫非…”祁恒逍为自己的猜测所怔,良久,才迟疑道:“布局之人,竟会是…他?!”
这一句话他说的极是犹疑,出口也不觉有些轻轻弱弱的,却猛然一下重重击在林素月的心头!她早在听他道出靖池毓暗助梦溪时,心头便隐隐料出了几分,只是一时间不敢相信,此刻祁恒逍一语道出,却叫她再躲不得,避不了…
低了头细细思索番,林素月寻了千百个理由,不放过蛛丝马迹想瞧出几分不妥,好叫自己相信此事也未必是靖池毓的筹谋,或许是巧合,或许另有他人…但越回思越几乎可以断定,此局就是他的手法。
阖上眼,林素月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与靖池毓乃莫逆之交,彼此的手段也了解得通透,莫怪她当日堪颇此局便觉有些奇异的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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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帮了祁恒逍那个…侧妃?!”那双素来沉着的眸跳动着淡蓝的火芒,“梦溪,你怎可如此莽撞?!”
知他是气极了自己,也是忧心自己,凤梦溪不由缩了缩脖子,“我…不想欠祁恒逍的人情罢了。”就知道不该告诉毓哥哥的!可…可面对他总是藏不住任何东西。
“你不愿欠他人情,便可不顾自身安危么?!”靖池毓面色不见怒意,只是握紧的拳那一丝颤抖显出心中的惊涛骇浪,“更何况,说什么人情,他也是害死她的帮凶,你忘了?!”
“正因是仇人才不愿相欠。”凤梦溪虽然心中有些忐忑,出言却是坚定,“若是欠了情,日后报起仇来反倒多了掣肘。”
掣肘?
靖池毓望着眼前少女,虽是小心地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可那双凤眸中透着坚毅华芒亮,无声一叹,什么掣肘,不过是…‘良心’二字罢了。
当年她…也是如此。


“遥夕,为了一个死间,你要亲去祁国?!快些告诉我,这是在说笑。”少年王子秋日里也手执折扇故作风流,只是瞪大的双眼破坏了那份倜傥。
“自然不是,我的样子像么?”凤目一斜
“不像。”呆呆摇头。
“靖池毓,你只说帮是不帮?”
“我只怕这不是助你反是害你!”上前一步,“青氏一族效忠你凤王族本是理所当然之事,你何必怀有愧疚,以身犯险?”
“凤王室?”讽刺一笑,“你姑母靖姚,如今是也是我凤国皇妃,不也是凤王室之人?”
“遥夕…”
“我已应了青姥姥,必会让青若宁安然回来。”
少年很是无奈,“如此你去求凤王下令撤回青若宁,他必应允。”
清绝少女摇了摇头,“死间除非完成使命,否则至死不回,这是凤国数代的规矩,我却不能因私废公,开次先例。”
“你意已决?”深吸一口气,无奈苦笑,似乎每一回,最终妥协的都是他。
“池毓你可否助我,我…不能欠这人情…”


当年遥夕也说不愿欠人情,费尽心思救回了青若宁可结果呢?不但纠缠上了与祁恒煦的那一段孽缘,连青若宁最后也恩将仇报!
呵,苍天无眼,仁义?良知?又有和益?!
“毓哥哥。”见他许久皱眉不言,凤梦溪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安排你离宫。”
“毓…哥哥?!”凤目微睁。
靖池毓上前一步,似乎要将眼前少女揉进怀中,可已然伸出去的手最终顿了顿,落在了少女的头上,“是我错了,梦溪你本性善良,这件事,我本不该将你牵扯进来,趁如今还不迟…”
凤梦溪蹙眉道:“姐姐之仇,我来寻乃天经地义,何谈什么牵扯。何况,事到如今,我若走了,岂非前功尽弃,这仇还如何报呢?!”
“梦溪。”再三犹疑,可瞧着眼前少女珠玉般的俊颜,靖池毓终是缓缓开口:“其实,我有事…瞒了你。”
“毓哥哥,你…有事瞒我?”凤梦溪怔怔道,似问却更似无意地重复了遍他的话罢了,似乎半点不曾明白里头的意思。
“是!”见她如此,靖池毓自然为难,却硬着心肠道:“梦溪,其实如今即使没有你,遥夕的仇也定然能报,不过略麻烦些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终于赶出来了… 要求表扬 要求散花…

醉桃

“陛下驾到!”
通传的声由远而近,极是响亮,径自坐在紫檀茶几旁的人却是纹丝不动,那通报之声似风过充耳不闻。


“如今即使没有你,遥夕的仇也定然能报,不过略麻烦些罢了…”
“毓哥哥,此言…何意?”
靖池毓不答反问:“梦溪,你认为怎样才算是替遥夕报仇呢?”
“自然是叫那些人都不得好死!”
“那些人又是谁?”勾起抹讥讽的弧度:“青若宁?司宇韩?”
“自然是…”凤梦溪话到半途终究顿了顿,自然是那负心薄幸的帝王至尊,若非如此毓哥哥怎会要自己来扰他心神?只是…
从前她不曾见过天耀帝,只道自家姐姐耗尽心血一片真情,却落得那么个下场!又听说几乎可算作凤氏家奴的青若宁封了贵妃,心中不免有些不屑,暗思古往今来无数开国君主打天下时英明无比,待等天下大定,坐享荣华,被富贵权势迷了眼便成了‘无道昏君’,看来这天耀帝也难免如此。
可在天耀帝身边这些时日,她看着他处理国事雷厉风行,看着他果决圣断事必亲躬,看着他给予司宇韩重用却不曾给予等同的信任,看着他命青若宁管辖后宫却并无多少宠爱,看着他对自己,迷茫,好奇,似有所寄情,又似戒备深重…
她越看越思,越觉那人如滔滔海水深不可测,睿谋大智,处事决断,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那人却有雄韬伟略,那样的人绝不可能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不管为色,抑或…为情。
“自然是那个了不起开国君主。”靖池毓淡淡道:“只是以梦溪你的聪慧自然也不难察觉,要对付那人绝非那么容易的。”
“毓哥哥,你…你究竟要做什么?”凤梦溪不由忐忑,明明自己一心复仇,可为何此刻瞧着那双微蓝的眸闪着仇恨的火芒竟觉不祥?“还是,你…已经做了什么?”
“梦溪…果然长大了。”靖池毓竟是噙了抹笑意,颔首道:“不错,西戎五公主不过是会些武艺的女子罢了,哪有什么能耐,若无我出谋绝无今日的地位,呵,她以为我真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才花心思帮她,真是愚蠢,就这一点赫漠要比她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