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杜氏小人得志的样子,燕莲是充满无语的。
“应燕莲,你别狡辩了,人证都在呢,你还是跟我去一趟衙门,把事情说说清楚,该赔的赔,该补偿的补偿,免得受皮肉苦,”那带头的衙役冲着她眨了一下眼,然后嘴里威胁着,那意思,就是一个,要银子。
燕莲自然明白人家的意思,可是她更清楚,要是自己给了银子,事情就没玩没了,因为这些人是杀人不见血的吸血鬼,恨不得剥削了他们所有的银子。
“燕莲,”谢氏也看出了人家的意思,想示意燕莲给点银子把事情解决了,免得到时候难堪。
“娘,你别说话,姐姐有分寸的,”在应文杰的心里,姐姐是最聪明有本事的,他也最最佩服她了。
就如现在,别人看到官差都软了腿脚,离的远远的,唯有姐姐双脚坚定的站着,不畏不惧,不亢不卑,比那些官差更有气势呢。
谢氏被拦住了,只能压下心里的话,但眼里跟脸上满是担忧。
“补偿?赔?这话从何说起?”燕莲推开一步,指着自家还没修理好的门嘲弄道:“这是应文博踹的,他得赔我多少银子才好呢?”
“门重要还是人重要,你把我儿子打的那么惨,血肉模糊的,我可怜的儿子啊…,”杜氏一边控诉着,一边拍着大腿哭,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谁又能知道当初她看到儿子受伤的时候,一心惦记的唯有别人的银子呢。
“嚎什么,你儿子没死呢,给老子闭嘴,”那带头的衙役不耐的怒吼了一声,让杜氏闭嘴之后,回头满脸阴狠的怒视着她道:“应燕莲,你是拿银子消灾呢,还是想被我们拿着铁链锁着进京呢?”
“小妇人没有杀人放火,需要用铁链锁着走吗?”这一下,燕莲确定这件事不简单了。“不过,小妇人更好奇,官老爷觉得小妇人该拿出多少的银子,才能补偿好呢?”
杜氏一听到她这么说,双眼一亮,眼里闪过贪婪跟兴奋,好像银子就在她手里似的,就差手舞足蹈了。
众人看到杜氏这个样子,立刻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真的心凉了。
都是一家人,都姓应,竟然下这样的狠手,要是燕莲被铁锁带着走了,这辈子还有什么名声呢。
那官差原本是生气的,但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变话语,就愣了一下后说道:“这伤了两人,银子自然不少,再加上我们几个的跑腿费,不拿个千两出来,我们回去也不好交代!”
当杜氏听到千两就懵了,她跟官老爷说过,只要给她一百两,其余的都孝敬他们——千两以上,那他们走一趟,不是能拿九百多两吗?
燕莲要是知道杜氏心里的想法,会嗤笑一声告诉她:请神容易送神难,这银子不但没有她的份,还得往外掏银子呢。
“千两以上?抢哦!”众人惊愕,议论纷纷。
“就是,燕莲家要是有千两以上的银子,他们一家人怎么还辛辛苦苦的跟大伙一样在地头刨食呢?”对庄家人来说,种地是最为幸苦的。
“千两以上?”燕莲挑眉,莞尔问道:“你觉得我家有千两以上的银子吗?”她有,但她不会拿出来的。
若真的拿出来,以后就会被人死死的盯上,想要过安静的生活,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是你的事,今日不拿出千两的银子,你就跟着我们进京去,挨板子,受钉子,那是最基本的,”语气里,尽是威胁跟恐吓。
面对这样的结果,杜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出声了。
“我跟你们进京,只是…这件事跟应文博还有杨娇儿有关,他们也应该去当堂对峙吧!?”无论如何,她都想要拉着杨娇儿下水,看看这个女人是怎么应付的。
“我儿子跟儿媳妇伤着呢,动弹不得,”杜氏一听说扯上自己的儿子跟儿媳妇,立刻惊声叫着。
“那是我们的事,轮不打你多嘴,”带头的人有些恼怒,冲着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道:“抓了,带走…这进了衙门,能不能回来可就难说了…,”
“燕莲,”见人家真的动真格了,关心她的人都担忧的叫了起来。
不管是人家推着还是拿出铁链,燕莲都很配合,一点都不反抗,“小杰,你等会跟着姐姐后边,进京之后,直接去北辰府找北辰傲或者北辰卿,让他们拿银子来救我,记得要一千两!”
听到燕莲说北辰府,那些个衙役不但没有震惊,反倒厉声吼道:“谁都不许跟着,谁敢跟着,老子杀了谁,”
没有害怕跟震惊,想必他们早就知道了北辰家跟自己的交情——若单单只是为了杜氏,肯定会有转圜的。但现在,他们是有恃无恐 ,那背后,还有谁呢?
杜氏一个妇人,能在京城认识谁呢?
这个是燕莲最最疑惑不解的。
“难不成你能封了去京城的路?”这不是挑衅,而是实话。她之所以乖乖的跟着他们走,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至于进京之后会不会死,那就看北辰府跟上官府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她这个,也算是孤注一掷了。
不把幕后的揪出来,她就犹如针毡似的,难以安宁。
“该死的臭婊。子,老子杀了你,”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安静的带头衙役竟然抽刀往燕莲身上劈,燕莲在震惊之余,往一边躲开了,但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上绑着铁链,那链条的一端在别人的手里,身体根本没有她预想的那么灵活,那一刀,就这么劈在了她的肩膀上,鲜血四溢…。
“啊…杀人了,”一看到血,众人就惊叫不已,连忙四散逃开,什么热闹都不看了。
“娘,”实儿惊恐的尖叫着。
“莲儿…,”谢氏的腿都软了。
“姐姐,”应文杰两兄妹齐声喊着,眼泪奔泻而出。
“燕莲,”这是所有关心她的人齐声喊出的。
肩膀上的痛,让燕莲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痛,钻心的,让她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头,”几个人被鲜血溅的脸上都有血迹,个个有些不安的喊着。
来的时候,没说要伤人啊!只会威吓到银子的话,都给他们几个…但现在,伤了人家,人家还认识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呢,要是人家为她报仇的,他们死几次都不够死呢。
那领头人也是脸上布满血珠,被他伸手一抹,显得狰狞恐怖。他看着自己沾血的大刀,愣了一下,双眼里迸发出了浓烈的狠意,就如看死人似的盯着眼前快要痛晕厥过去的女人,想着斩草除根才能不把事情闹大。
燕莲痛的快昏过去了,但她对上那个衙役的眼神,心跳了一下,知道他下狠手了,到时候,爹娘跟实儿他们都得遭难,就喘息着说道:“除非你能灭了整个古泉村,否则这件事,迟早会传出去的,”
就凭他们几个想要杀了整个古泉村的人,那是做梦。
那人愣了一下,看着一边吓呆了的杜氏,皱着眉头,显得有些举棋不定。
杜氏看到这一幕,早已经呆了。她想跑,可双腿沉重,连站都站不住了。看到人家都跑了,她也想跑,想出声让人家拉她一把,可心里的害怕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人跑掉,自己傻傻的跌坐在地上。
听到应燕莲说要杀光古泉村的人,又抬头看了一眼面露狰狞的官差,立刻颤抖了一下,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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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大雨,这天气,吓人哟!
第3卷 杀人灭口
“你…你们不能杀我,阮家女婿说了,只要你们能让应燕莲消失,她家的一切都会归你们,还会给你们赏银,多多的,”怕死的杜氏什么都说了出来,完全不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更容易招来杀身之祸。“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你们放过我,放过我…,”
他们是当官的,怎么会跟盗匪一样拿刀子杀人呢?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是万万不敢去带人来的。
银子重要,可她的命更重要啊!
阮家的女婿…燕莲在昏沉沉之间思索着:那是梁秀才了。
“头,怎么办?”下面的人都胆颤的看着领头人,是杀是放,就由他决定了。
那领头的看了一眼受伤的女人,又看看满院子惊恐的人,皱眉一思索,心狠道:“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们,拿走他们的银子回京找阮家女婿要银子,然后大家离开京城,总比做个没有油水的衙役要好,”
几个人一听,都有些心动了。
男人,骨子里都有凶悍,尤其是面对金钱的诱惑,一般人很少能经得住的。
“快跑…,”昏昏沉沉的燕莲低声呢喃着,想要让院子里的人快跑,可那声音连自己都听不见,更何况是别人了。
“先杀了她,”带头的人阴狠的道,眼里满是心狠手辣。
“娘…,”实儿满脸惨白的尖叫着,因为他看到了刚才砍了娘的人又举起了刀子想要砍娘,所以惊惧的大声喊着…。
“不要,”众人齐乎,想要往前,但被人用刀子威胁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别怪我,怪就怪你不该得罪了人家,”那带头的人举起了刀子,阴冷的说了一句,然后闭上双眼狠狠的往下砍去…。
“不…,”都是撕心裂肺的吼叫,可谁也冲不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刀离燕莲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砰,”就在这个最揪心揪肺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那拿刀的领头人就“啊”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那刀飞走了,好死不死的“嗡”的一声,落在了杜氏的身边,吓的她双眼一翻,晕了。
所有人都懵了,包括哪些拿到的衙役,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另一道黑影来了,“乒乒乓乓”几下,所有人手中的刀子都落地了,个个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着,场面一下子翻转过来了。
“燕莲,”没有了威胁,所有人都冲了过来,抱起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人…。
“有止血的药吗?”暗卫甲看到她身上的伤口,蹙眉忧心问道。
他们也没想到那个人会动了杀机,也太相信应燕莲了,觉得什么事都难不倒她,连北辰傲都被她打趴下去了,这几个衙役算什么,没想到一时的松懈,差点犯下大错。
“有有,”谢氏心疼的开口道:“上次冬生受伤,北辰傲留下过伤药,在燕莲的屋里…,”她一边跟着应翔安的脚步,一边说道。
应翔安把受伤昏迷的燕莲抱进了她的屋里,谢氏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手一直颤抖着…。
“娘,呜呜…,”实儿趴在燕莲的旁边,看着血肉模糊的肩头,眼泪鼻涕,好不可怜。
“姐姐,”燕秋跟文杰站在床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药在这里,在这里,”谢氏找到了药,激动的差点把药给打翻了。
暗卫甲结果药瓶,看到是大内伤药后,心里略微有些放心,毕竟人家伤的不轻。不过,等到他把药撒在伤口上,那血还在流的时候,心里不安了。
“这个…这个是补血的,”谢氏是认识字的,所以把另一瓶的药瓶递给他。
暗卫甲拿过去一看,然后倒出了两颗塞进了应燕莲的嘴里,蹙眉说:“伤的太深,这样的伤药不行,得赶紧送去医治…,”这上好的补血药,只是暂时的让她不至于流血过多而已。
“可…可没有马车,”用走的,那不是白白的耽误时间吗?
“找牛车,把板子卸下,我去牵马,”暗卫乙出声说道。
他们从京城来,未免消耗内力,都是骑马出城的。
等到暗卫们带着应燕莲跟应翔安还有谢氏,实儿离开后,方氏等人才回过神来,但还是惊魂未定。
“这…这两人是谁啊!?”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救了燕莲,那两个人看起来武功好高,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打倒了。
“不知道,”众人疑惑的摇摇头,连应文杰都表示从未见过人家,可为什么觉得人家对他们一家很熟悉呢。
刚才决定谁进京的时候,他们就快速的安排好了,还叫出了大家的名字。
“这些人…怎么办?”应祥林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哀嚎的人,过了半天了,这些人都起不了,肯定是伤的很重了。
“带他们进京,”应文杰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她呢?”昏迷的杜氏没人打理,那裙下,已经湿了一片,肯定是昏迷之前被吓尿了。
嫌弃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方氏低声道:“毕竟是应家人,人家做的太绝,我们也不能把她往死里逼,等燕莲救回来后在决定,现在,就让她躺着吧,”除非她自己醒来,否则现在,谁还关心她呢?
“哥,先别管她了,把这些人绑了,送进京城交给北辰少爷或者上官少爷,到时候,让他们给姐姐做主,姐姐不能白受那一刀,”应燕秋的眉宇之间满是坚定,她无法忘记刚才姐姐差一点被砍死的一幕,心到现在还颤抖着。
“好,”应文杰点头,第一次像个男子汉一样的做了决定,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帮不了姐姐。
在应祥林,陶子等人的帮助下,这几个衙役很快就被绑起来了,就算他们哀嚎着,也不管不顾,直接拽着绳子要把他们拽走。原本逃走的人都围拢了过来,看到被抓住的衙役,个个心神不宁的。
“小杰啊,你们没事就好了,还是放了他们吧!?”自古官不于民斗,这要是得罪了衙役了,古泉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他们想杀了我姐姐,还想杀我们呢,怎么能放过他们?”应文杰桀骜不驯的回答着。
“你们不多没事吗?”有人呐呐的说着。
“你们要怕死就离的远些,他们官衙再厉害,也不能杀了古泉村上千人,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们的,”应文杰懒得跟他们多废话,在姐姐出事的时候,他们跑的比谁都快,这些人,他也不喜。
有人愤恨不平的怒骂应文杰不懂事,也有人觉得他说的对,保持了沉默,但不管人家说什么,应文杰等人都带着那些疼痛难忍的衙役往京城去…。
话说杜氏昏迷不醒,谁也没来找她,另一边的应家,杨娇儿跟应文博正等着她的好消息呢。
“文博,你说应燕莲的家里会有多少银子呢?”杨娇儿细声的问道,眉眼里都是笑意。
“少说也有千百两的,”应文博脸上的伤已经好多了,除了有些淤痕还看的出来,其余的都已经消退了。
“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银子呢?”自己在京城都没有那么多呢,一个乡下的小妇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呢。
“谁知道她这么来的,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有银子,我给你攒着,等你生了,给你买好东西,”应文博翘着二郎腿,很是悠闲的道。
“呵呵,还是你好,”杨娇儿娇媚的一笑,依偎在他身边想着自己该买些新的首饰了,却不知道那边已经发生了大事,杜氏更是昏迷不醒的躺在路上,没人管。
另一边,暗卫骑着临时做的马车,飞快的往城里去…。
这个时候的北辰傲正在算计着如何能找到更多的棉花籽,北辰卿则陪着杭青青,因为她快生了,除了上朝,别的时候,他哪里都不去。
“大爷,”上官府的管家站在门口轻声喊着。
“进来,”屋里,杭青青臃肿的坐着,北辰卿坐在她的对面正挥笔写着什么呢。
“大爷,探子来报,有宫里的暗卫拿着令牌进了京,还带了几个人进京呢,”凡是在朝堂上走着的人,都会分派出探子查看着京城的一切,怕一个不注意就没了小命。
“暗卫?”北辰卿挑眉,有些诧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清楚,只说有孩子有老人,还有受伤的人,”管家把大致知道的说了一遍。
“暗卫怎么会管这些事呢?”杭青青狐疑的问道。
“派人再探,”北辰卿觉得事情诡异,随机命令道。
“是,”管家转身离去,并没有想要禀告二爷的意思。毕竟二爷不管朝堂上的事,这皇家暗卫的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皇家暗卫送人进京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所有人都好奇进京的人是谁,为什么会被暗卫护着,但人被送进了京城最好的同仁药铺之后,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了。
阮家。
阮家老爷听到京城里的涌动,有些不安的跟自家闺女道:“这皇家暗卫出动 ,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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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北辰府求救
阮家唯有一女,名唤阮逐月。
她被阮家老爷教导的很不错,在阮家老爷的仕途之上,总能帮一些忙,出出注意,所以阮家老爷对她很是疼爱,只不过有些惋惜她不是一个男子。若是男子,阮家的风光,指日可待。
“爹,只要不掺和其中,不管是什么大事,都不会牵连咱们阮家,”阮逐月的眉眼英气十足,颇具男儿气概。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着明哲保身的意味,却不知道整件事,都是她身后的男人给搞的鬼,差点害的阮家满门抄斩。
“话说的是对的,可是皇上未立太子,这朝廷的纷争总会不止的,”阮家老爷叹息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女儿道:“月儿,你真的要嫁给梁震吗?”对于那个表面温和,实际上心狠手辣的男人,他是一百个不同意。
这个男人的心很沉,眼底偶尔闪过的野心让他心惊。可是,他毕竟救了月儿,月儿又倾心于他,若是分散了他们,伤了月儿的心,他还是不舍的。
阮逐月闻言,抬头一笑道:“爹,你错了,不是女儿嫁,是梁震入赘咱们阮家,以后生的孩子都姓阮,”她知道,爹爹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生没有一个儿子,她想,自己应该能圆了爹爹的遗憾。
“可是…你并不了解他,单单就因为他救了你而招赘他,是否太过草率了?”阮家老爷担忧的问。
“爹,梁震愿意入赘,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阮逐月娇笑道。
可他就是因为这个而担忧啊!这个男人,野心如此之大,隐忍的地步让他都自愧不如——招赘,意味着以后他就是阮家人了,而这样的男人是被人看不起的。
若是梁震拒绝或者拖延,他或许会觉得这个男人还行,可如今,他对梁震的心里只有戒备,没有喜欢。
“…,”拦不住自己的女儿,阮家老爷无奈的叹息一声说:“若京城没有出什么大事,就找人挑个好日子,把你们的亲事办了吧!”这拖延下去,于自家女儿的名声不利。
“嗯,女儿明白的!”
同仁药铺内,掌柜的得到消息,立刻关了大门,任何病人都不接了。
看到那撕裂开如此之大的伤口,大夫们都倒抽了口气,想着这样一刀砍在他们的身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女儿,”谢氏看到大夫个个脸色难看,心里充满了无助…。
“娘,娘…,”一路上,实儿是哭着进城的,这会儿双眼已经红肿了,看的格外让人心疼。
“实儿,”谢氏听到他的哭声,连忙哽咽的把他搂在了怀里。
暗卫甲见大夫正在查看伤口上的药,就冷声道:“用的是大内的上好止血药,连皇子都不一定有的,”这种药,千金难求,这北辰傲竟然舍得留下给应燕莲,真是诡异。
那大夫一听,双手颤了一下,然后把脉片刻后说:“这位小娘子伤的极重,但好在有伤药止住了血,只是之前流血过多,以至于失血过多而昏迷,小娘子的身子底子好,只要好好调养,不会有大问题…就是这手…以后不能太用力了,得好好的保养,”用的上大内的伤药,这小娘子的身份不简单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氏抱着实儿,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
应翔安只是站在一边,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双拳紧握,眼里迸发出来的怒意是前所未有的。他心里懊悔,自己在女儿出事的时候没有站出来…虽然以前他对这个女儿是不屑的,总觉得她连累了应家的名声。
可是,自从分家之后,跟着她一起生活,才知道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他一心想维护的应家名声对所谓的应家人来说,算什么?到现在,他才知道,什么都无所谓,唯有家人是最为重要的。
想到今日大嫂带了人来差点要了燕莲的命,为的只是银子,双眼里的目光就更锐利了。
也许,燕莲没有想到,她这一受伤,不但让应文杰激发出了心中的责任感,更是让应翔安彻底的改变过来,对应家老屋那边也充满了不满。
北辰卿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觉着跟北辰府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只让人关注着,并没有在意。当他得到管家的禀告,说是古泉村应家人求见。
这古泉村应家人,也就是应燕莲了,他愣了一下,连忙让人请了进来。当他看到进来的不是应燕莲,而是应文杰的时候,有些诧异。
“噗通!”还不等北辰卿开口,应文杰就“砰”的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哭诉道:“北辰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