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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云裳却不会将这样的情绪露在脸上,只微微笑了笑道,“温小姐这话,本公主可不能认同了,这些小姐们,都是我宁国子民,代表的也都是我宁国的领土,又何来什么高贵低贱之言呢?”
温如玉闻言,皱了皱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即便是同在皇城,也有高贵低贱之分,更何况这么大的宁国呢?总不至于,丫鬟还能与主子一样不成?”
在场的其他女子对云裳的好感便又提升了许多,也有对温如玉惹恼了的女子开了口,“温小姐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只是不知道,温小姐可有诰命在身?温小姐应当品阶十分高的吧?”
温如玉更是不悦了起来,“这位姑娘不知道宁国律法,非妃嫔,皇亲,而且还是未成亲的女子,夫君不曾立下大功,怎么会有诰命和品阶?”
那小姐似乎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方才民女听温小姐那般说,还以为温小姐已经有诰命在身,而且品阶十分的高呢,原来与我们都一样,只是一介平民呀。”
云裳的目光淡淡地扫向说话的女子,却见她长得一副乖巧模样,只是望着温如玉的眼睛却带着几分讥诮,说出的话却让云裳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个女子,倒是有几分意思,惯会拐着弯骂人,而且,温如玉竟还上钩了。
温如玉闻言,面色通红,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意。
却又听见那个女子道,“只是,温小姐不曾有诰命在身,一介民女。惠国公主可是皇上的女儿,是被皇上亲自赐下封号的正一品公主,温小姐那般与公主说话,是否不妥当呢?温小姐方才问民女宁国律法之事,想必对宁国的律法定然十分清楚,那温小姐可否告诉民女,不尊重正一品的公主,以下犯上,应当如何处置呢…”
云裳挑了挑眉,轻笑道,“这位小姐一席话,可把温小姐问的哑口无言了,温小姐的父亲温大人是户部侍郎,为国之栋梁,平日里定然忙于公事,疏于对温小姐的教导,温大人一心为民,本公主自然也得好好的对温小姐,以免除温大人的后顾之忧,方才温小姐不过与本公主开个玩笑罢了,大家不必当真。”说着又转过眼望向那说话的女子,“这位小姐是哪里人呢?”
那女子连忙道,“小女子孙雅娘,锦城人。”
云裳微微一笑,“哦?原来是金城太守的千金?幸会…”
孙雅娘闻言,倒也不曾显得十分高兴,只淡淡地应了声,“公主抬爱了。”
众人正说这话,便瞧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进了园子,云裳瞧见方才还带着满满不悦的温如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目光从云裳面上扫过,竟还带了几分期待的模样。
云裳朝着那丫鬟望了过去,便觉得这丫鬟的模样似乎有几分眼熟,正回想是在哪里见过,便瞧见那丫鬟在云裳面前跪了下来,“公主,奴婢是华镜公主身边侍候的人,方才华镜公主在后院中散心,因为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便让奴婢们退了下去,可是,奴婢方才找遍了后院中可能去的地方,都不曾找到华镜公主。”
云裳连忙站起身来,走到那奴婢的面前,面上带着几分焦急,“你说什么?皇姐不见了?你们是怎么侍候的?”
云裳正训斥着那侍女,便听见温如玉轻声道,“如今训斥她也无用了,公主还是让人好生找一找华镜公主吧。”
云裳点了点头,招来侍卫,让侍卫四处去寻。
浅音也走了进来,笑着对云裳点了点头。
“啊…”一声惊叫传了过来,众人皆是一愣,云裳连忙道,“快,让侍卫循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去寻,皇上和大臣们还在前院,定要保护好皇上。”
侍卫的首领连忙应了声退了下去,温如玉又轻声道,“公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如我们去瞧一瞧吧?”
云裳面色一冷,“所有人都在这后花园中哪儿都不能去,若是有刺客,我们一众女子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分散侍卫的注意力,本公主身边向来有暗卫护着,呆在本公主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其他女子听见这话,连忙点了点头,她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却也知晓,只要跟着云裳绝对不会有错,云裳是受尽宠爱的公主,而且还是战神靖王爷的未婚妻,她身边定然高手如云。
温如玉不曾想到向来看起来不怎么有主见的云裳此时竟然这般强硬,那带着几分冷意的面色竟然隐隐与靖王有几分相似,温如玉暗自心惊,想着,自己恐怕是小看了眼前这个小小的女子了。
只是,如今若是不能带着这群女人去那边,这戏又该如何开场呢…心中自是十分苦恼,正欲开口,便又听见先前那个叫做孙雅娘的女子轻声道,“公主是我们中最尊贵的,公主之命,民女们自当遵从。”
温如玉正要滑出口的话便梗在了喉间。
正在众人暗自在心中想着外面是什么情形的时候,便听见了一个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裳儿,你无事吧?”
云裳自然听出来了那是靖王的声音,挑了挑眉,如今他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有人的算计似乎落了空,带了几分笑意地应道,“皇叔,我们无事,园中都是女子,若是其他人闯进来了不好,皇叔你留几个侍卫守在门口吧,莫要让闲杂人等接近了。”
外面的人应了声,便没有再发出声音。
温如玉面色一白,方才声音响起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说话的是谁,只是听见云裳的一声皇叔,心中便是一震,能够让云裳叫皇叔的人,除了靖王洛轻言,再无他人。
只是,靖王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温如玉心中如同打着鼓一般,惴惴不安了起来。方才靖王明明穿着丞相为他特地准备的衣裳的啊,而且方才也试过了,那花儿被靖王拿着便迅速的凋谢了,说明已经成了一半了,可是,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靖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听着声音,似乎全然无事的模样。
若是靖王无事,方才那声尖叫又是从何而来的?
正想着,便听见园子外面又有声音响了起来,“云裳公主在里面,里面可有什么事情…”
话音还未落,便听见一声厉声的呵斥声响了起来,“七王爷请留步,里面都是一些女子,皇子若是进去,于里面那些女子的名誉不太好。”
云裳挑了挑眉,这呵斥的声音,倒是有些像是王尽欢?云裳也有些不确定,王尽欢素来说话轻佻,恐怕很难做出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严厉的呵斥夏侯靖吧。
正想着,便听见夏侯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明显染了一些不悦,“都说宁国是泱泱大国,十分有礼,只是,你们便是这般待客的吗?”
夏侯靖的声音刚一落下,便听见一声轻笑传来,这声轻笑,到让云裳确定了,外面的人,果然是王尽欢,云裳心中感慨,靖王果然是个细心的,知晓若是遇见有身份的人想要硬闯,只怕普通的侍卫也拦不住,竟然派了王尽欢这个使起无赖来绝对不会输的人来。
“哦?七王爷也知道自己是客?我还以为七王爷不知道呢?听说夏国七王爷素来温文儒雅,只是,看你的模样,似乎不像呀?说,你是谁?假扮夏国七王爷究竟意欲何为?”
云裳忍不住笑出了声,“王公子便莫要与七王爷开玩笑了,云裳多些七王爷的关心,我们这里一切均安,只是确实这园子中都是些未出阁的小姑娘,有些不便,还望七王爷谅解。”
外面静了静,才听见夏侯靖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打扰了。”
说着,到似乎真有脚步声响起来,云裳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边的温如玉似乎更为紧张了起来,手握得紧紧地,目光中满是焦灼。
云裳心中一顿,莫非…夏侯靖与温如玉…
正想着,便听见外面又有声音想起,只是这一次,声音却被压得有些低,众人皆是没有听清,只是,云裳却听得一清二楚。
云裳挑了挑眉,招过浅音道,“只怕皇上和王爷他们一忙起来便忘记了我们,你去瞧瞧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去快回。”
浅音点了点头,出了园子,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带着几分好奇,却都低着头没有言语。
云裳回过头望向众人,笑着道,“一切事情由外面那些爷们处理便好了,我们不必这么紧张,左右我们的安全应当无虞,与其暗自揣测,惹得大家都心慌意乱,不如我们来玩些游戏转移下注意力好了,这一时间也没什么可以玩的,便寻常一些,玩诗句接龙好了,你们觉得如何?”
在场的虽然都是女子,只是家中都是有些身份的,自然也受过极好的教导,普通的诗词倒也是会的,便都依照云裳的意思坐了下来玩了起来。
玩了一圈,便正好瞧见浅音走了进来,众人便连忙转过头急切地望向浅音,浅音走到云裳面前行了个礼道,“禀公主,奴婢去打听了一下,似乎是夜郎国三皇子出了事,似乎受了伤。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愚昧,未能打探到…”
“夜郎国三皇子?”云裳皱了皱眉,“这行宫之中守卫森严,怎么会受伤呢?”
浅音沉吟了片刻,才轻声道,“奴婢听闻,似乎不是刺客,是这行宫中的人所为,似乎行凶之人,身份还不低…”
第132章 谁是凶手
“哦?”云裳抬眼望向浅音,“莫非夜郎国三皇子与人结了仇?”
云裳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是一副沉思的表情,似乎都在猜想着仓觉青肃究竟被谁所刺伤,又是缘何被刺伤。
园子里一时间没人说话,便在这个时候,外面又有声音响了起来,“裳儿,三皇子遇刺受伤了,这园中的人也都有嫌疑,不如请各位小姐们移驾吧。”
众位女子闻言,面上都露出有些忧虑的神情来,应当是不曾想到只是来献个花而已,却遇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云裳安抚地一笑,“无妨,方才我们都在这园子中,谁也没有那么时间去刺杀三皇子,只是例行公事问上一问便是了,你们且安心。”
听云裳这么一说,才心安了几分,连忙起身,将面纱戴上,随着云裳走出了园子。
一出了园子,便瞧见靖王在一颗樱花树下站着,正是樱花开的季节,花开了满树,有风吹过,樱花便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落在靖王的乌黑的发上。靖王听见脚步声,抬起眼来朝着云裳他们看了过来,俊逸的面孔在满树樱花之下显得犹如神祗,瞧见了走在最前面的云裳,靖王微微一笑,原本冷漠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了几分,看得众人又是一呆。
“裳儿…”靖王轻声道。
云裳叹了口气,这个妖孽,定然是故意的吧,云裳不必回头也知晓身后的女子都是一副什么样子的表情,想必面带桃色,眼睛明亮的吧。
“皇叔方才说三皇子遇刺受了伤?可伤得严重?刺伤三皇子的又是何人呢?”云裳走到靖王面前,低声问到。
靖王挑了挑眉,回望向云裳,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不是应当知道的吗?”
云裳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意思再明白不过,她是知晓,只是这身后的这一群人可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啊。
“三皇子是受了伤,伤的也不轻,匕首从腹部刺入,而且颇深,不过太医说,应当没有生命危险。凶手被抓了个当场,只是皇上说,害怕有同谋,所以让大家都过去。”靖王低声道。
云裳虽然知晓仓觉青肃伤了,却不知道他伤得如何,伤的不轻,倒是自己想要的呢。
云裳微微点了点头,“那我们便过去吧,莫要让父皇久等了。”
靖王带着众人来到了后院中一处院子里,这院子…云裳眯了眯眼,真是个好地方,这分明是华镜的院子,虽然这只是一个行宫,但是基本上,宫中的主子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休憩的院子。这院子名叫镜兰苑,正是华镜的。
宁帝与一众大臣都在院子中,宁帝坐在正中,大臣位列两侧,中间还跪着两个人。
“裳儿来了?今儿个出了这样的事情,你那边都是些女眷,可有受惊?”宁帝抬起眼来望了眼云裳和身后的女子们,淡淡地道。
云裳摇了摇头,“方才儿臣与小姐们在园子里休息,只是听见了惊叫声,儿臣猜想恐怕是出了什么事,便让皇叔将园子围了起来,以免打扰了众位小姐,一直到方才皇叔来,我们才一同出来往这边来了。”
宁帝点了点头,“都是些娇客,郑起,去弄些椅子来,让众位小姐们做下歇歇吧。”
郑总管应了声,退了下去。
云裳这才望向地上跪着的两人,光是瞧背影倒是看不出是谁来,云裳便抬眼道,“这便是刺伤了夜郎国三皇子的刺客?还真是胆大妄为,这么多人也敢下手,幸好我宁国向来守卫森严,不然三皇子恐怕便性命不保了。”
云裳的话音一落,便听见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守卫森严?贵国倒是守备森严,只是我实在是不明白,我们三皇子怎么就得罪了你们这位温公子了?他竟然要这样置我们三皇子于死地。还是贵国大臣之子呢,说不定就是你们皇帝指使的呢。”
“大胆!”云裳怒斥一声,往那说话的男子望了过去,眼中盛满了冷意,“贵国皇子在宁国出了事,我们定当好生调查,将凶手严办,只是,你口口声声说我宁国皇上指使人刺伤贵国皇子,你可有证据,污蔑皇上,以下犯上,在我们宁国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今儿个我宁云裳便在此问你,若是查出来,此事与皇上无关,你敢不敢承担你所应当承担的罪?”
那男子生的十分魁梧,面相凶恶,本是一副漫不经心十分轻视的表情,被云裳这样一斥,竟然也不由地变了颜色。
“你…”
云裳冷冷地哼了一声,“我?我是宁国惠国公主…我敬你为客,却希望你也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忘了,你此刻脚上踩着的,可是我宁国的土地。”
那男子面色通红,想要再说话,却被身旁的人轻轻拉了拉,只得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过了头去。
云裳也不欲与他纠缠,她知晓,自己方才这般模样,竟然入了许多人的眼,心中恐怕又得有所判定了。云裳转过眼,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便瞧见李府众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温如玉也是愣愣地望着云裳,倒是靖王,目光中竟隐隐带着几分笑意。
云裳又回过头,瞧见竟然也宁帝也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云裳微微笑了笑,走到宁帝旁边,“父皇,你不会怪裳儿太过鲁莽了吧?儿臣只是有些不喜,有些人分明只是个狗,却因为在草原上横行霸道了一段时间,从小到大没有人告诉他他是狗,便以为自己是只狼。”
宁帝微微一笑,心中虽然惊诧于云裳这突然露出来的一面,只是却也有些高兴,自己的女儿不是软弱可欺的,而且知道维护与他,自然是令他欣喜的。
“裳儿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云裳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那个男子爆出的眼珠子,和目光中的杀意,望向跪在地上的两人,才微微蹙了蹙眉,“咦,这位青衣刺客,裳儿似乎在哪儿见过呢?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靖王闻言,笑了笑道,“裳儿确实是见过的,今年三月三的时候,我们踏青时见过的,是温家公子温青竹。”
云裳闻言,才露出几分恍然的神色来,“是了,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温家的公子温青竹,那日似乎是与温家小姐温如玉一同来的…咦,可是怎么变成刺客了呢?”
云裳有些莫名地望向温如玉,却见郑总管已经吩咐人将椅子安放好了,温如玉似乎正欲坐下,却听见云裳提起自己,神色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地上跪着的两人,方才只觉得这两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却因为说是刺伤了仓觉青肃的刺客,所以并未多想,却不想…
温如玉心中有些惊讶,连忙走到两人前面,却是一惊,饶是方才已经听到云裳说起,却仍旧忍不住喊出了声,“父亲,哥哥…”面上的惊讶却是如何也做不了伪。
温青竹一副颓败的模样,衣裳有些乱,发髻也松松垮垮的,面色苍白,手微微发着颤,听见有人叫自己,也只是抬起眼来往温如玉望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温云清倒是不动如山的模样,背挺得笔直,只是额上皱起的眉头泄漏了他的情绪。
温如玉不知这段时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更是惊诧,目光竟然朝着李丞相望了过去,却见李丞相并未看着她,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与那夜郎国三皇子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刺伤他?”温如玉蹲下身子,抓住温青竹的手臂问,见温青竹全无反映,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一些,让温青竹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望向温如玉,却是一言不发。
温如玉无奈,转过头望向温云清,“父亲。”
温云清皱了皱眉,也未开口。
“温小姐,你且到一旁坐着吧,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待会儿便知晓了,令兄和令尊若是无辜,律法自有决判。”云裳轻声开口,似乎带着淡淡的安抚。
温如玉知晓现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情况,也无法做什么,多做多错,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让父亲和哥哥罪名更重,便是得不偿失了。而且,温府与那个人在同一条船上,他定然还是会想方设法的救的,若是不救,到时候便将他供出来便是了。
温如玉这般想着,犹豫了片刻,便放开了抓住温青竹的手,站了起来,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
“大理寺的人可到了?”宁帝沉声问道。
靖王连忙上前一步道,“已经在路上了。”
正说着,便听见一个声音传来,“皇上,臣来了,臣来了。”紧接着便有一个花白了胡子的人匆匆跑了进来。
宁帝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椅子到,“坐吧,让靖王给你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便开始审理吧,仔细些。”
大理寺卿连忙点了点头,应道,“臣遵旨。”
靖王扬声道,“邢大人,方才便在这个院子里,夜郎国三皇子遇刺受伤,而当守在门口的守卫听到惊叫声跑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温家公子温青竹手持着匕首,匕首正插在三皇子的身上。”
大理寺卿闻言,面色更严肃了几分,涉及到夜郎国三皇子,若是一个不对,便极有可能影响到两国邦交,心中想着,便望向那温青竹道,“温青竹,夜郎国三皇子可是你刺伤的?你可认罪?”
温青竹听到这问话,却似乎缓过了劲来,望向大理寺卿道,“是草民所刺,草民认罪。”
此话一出,众人便又是已经,温如玉目瞪口呆地望着温青竹,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哥哥。
“方才发现三皇子和温公子的侍卫何在?”大理寺卿道,便有一个侍卫连忙上前跪在了地上,“回大人,是属下发现的…”大理寺卿点了点头,“方才发现他们的时候,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侍卫连忙道,“是,院子中只有他们二人,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大理寺卿又转头望向温青竹,“温公子为何要刺伤夜郎国三皇子呢?”
众人皆是望向温青竹,方才温如玉说,此前,温青竹根本从未与仓觉青肃见过面,又怎么会与仓觉青肃扯上了关系呢?而且还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直接便刺了。
却见温青竹冷冷一笑,“夜郎国对我宁国开战,害边关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且仓觉青肃还是一军统帅,身为宁国人,便应当将他们诛杀尽。”
云裳挑了挑眉,这温青竹倒是不笨嘛,竟然连这般的借口都找出来了。
这事情似乎到了这儿,便水落石出了,温青竹因为夜郎国与宁国如今是敌国,所以故意刺伤夜郎国三皇子,此为爱国义举呀。若真是如此,便真正将宁帝陷于两难之地了,若是不惩罚他,那么夜郎国定然会趁机发难,可若是惩罚了他,那百姓便极有可能不喜。
园子里的人都是混迹官场许多年的人精,自然也知晓其中的关系,一个个的都低着头,没有开口。
云裳蹙了蹙眉,似乎带着几分疑惑,“额,虽然大人审案我作为一个女子并且还只是个公主不应开口,只是我实在是有些疑惑,不太明白。”
众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云裳身上,经由方才云裳大斥那夜郎国臣子的举动,众人都知道,这个公主,恐怕不一般。
云裳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却也浑然不在意,倒是靖王笑着道,“裳儿若是有疑问便问吧,大理寺卿审案公正,自然是经得起疑问的。”
云裳这才微微舒了口气,蹙着眉头道,“方才我听皇叔说,那侍卫是听到一声惊叫之后进的院子,那声惊叫声音不小,方才裳儿与众位小姐们也听到了,可是,裳儿记得,那惊叫声明明是女子的声音啊,为何侍卫却说,进入之后,只瞧见温公子与夜郎国三皇子二人,别无他人呢?那这惊叫声又是从哪里来的?谁发出的?莫非这院子中原本还有第三个人,只是在侍卫进来之前,躲起来了?”
云裳的话音一落,众人目光中便也跟着多了几分疑惑,方才的惊叫声许多人都是一起听到了的,却如云裳所言,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