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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呵呵一笑,端起药碗,一口便喝了个干净,“是啊,本宫还年轻呐,谁赢谁输,还指不定呢。”
虽然皇后开始见各宫妃嫔,却似乎没有重掌后宫的打算,云裳瞧着园中盛开的花,笑眯眯地道,“她之前那般凄然地交出了皇后印章,这一次,若没有父皇亲自相请,又怎么找得回面子呢。”
又过了两日,云裳便听人回报,说李丞相进了宫,在勤政殿与宁帝商量了许久,说是禀报赏花宴的事情,李丞相一走,宁帝便去了栖梧宫。
不出云裳预料,当日稍晚时分,宁帝便下了一道旨意,说皇后贤良淑德,命其好生打理六宫,还亲手将皇后印章送到了皇后手上。
皇后重新掌权,只是却也没有以前的盛气凌人,只在第二日让大家去行了个礼,言明平日里无需请安,一切照旧,便再也没有召见过众人。
虽然如此,栖梧宫却也渐渐地开始又热闹了起来,所有后宫嫔妃中,最得皇后喜爱的便是雅嫔了,每日里雅嫔都会到栖梧宫坐一会儿,却是皇后的亲妹子,拂美人,几乎没有到过栖梧宫,倒让许多人猜想了许久。
四月里,百花绽放,一年一度的春日赏花节便来了。
赏花节虽然是一个节日,不过倒像是一场盛大的比赛,各州各府都会从自个儿那儿选最名贵的最美的花,再让最美的女子献上,经由初选,复选之后,在赏花宴当日评花中之王,从初选到赏花宴,倒也得差不多半月的模样。
因着这一场盛会,皇城中一日比一日热闹了起来。
“今年皇城,似乎便是选的温如玉去献花的,也不知道温云清花了多少心思,才将世子妃那件事情掩盖了下来,又花了多少钱,才让温如玉担了这般重要的角儿。”靖王望着马车外熙熙攘攘地人流,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云裳点了点头,“果真如我所想,她是想要入宫。”
靖王目光落在云裳漫不经心的脸上,“若是你不想她入宫,当日揭露了那件事,只怕温府便从此毁于一旦了,可是你没有这么做…”
云裳笑了笑,“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温如玉那样毒辣的女人,入了后宫,不知道后宫得有多精彩呢。”
靖王失笑,“裳儿,容本王提醒你一句,皇上是你父亲,而你母亲,也是后宫的妃子。你总喜欢往你父皇身边安放暖床的人呢…”
云裳默然,其实她如今也不知道,母妃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已经对父皇心如止水,只是,依着云裳这半年来看到的,父皇他并不是一个值得母妃托付的良人。
云裳叹了口气,“这世上的女子只怕大多数人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吧,这大多数人中也包含了母妃,只是,父皇给不了。我不知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我却知道,十多年前,父皇便已经不是母妃的良人。我做这些,也不过是求得我在意的人,能够平安,平安便好,以后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始终觉得,母妃那样的女子,是不适合后宫的。”
靖王闻言,心中一动,望了望云裳认真的侧脸,想要问,那大多数女子中,是不是包括了她?是不是她也那般期望的?若是自己给不了,她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他给不了她承诺,正如她所说,没有人知晓未来将会是什么样子。
“到了。”靖王轻声道,率先掀开马车车帘走了下去,朝着云裳伸出了手,云裳扶着靖王的手,跳下了马车。
“哎哟,靖王爷,您的雅阁小的已经预备好了,王爷楼上请。”站在大堂中招呼客人的掌柜眼睛尖,一眼便瞧见了靖王,连忙弯着腰迎了出来。
靖王点了点头,扶着云裳上了楼,雅阁在二楼一个极佳的位置,打开窗户,便能瞧见皇城中有名的月牙湾,河边柳树正绿,清风拂过,便飘进来柳叶清淡的香味。
靖王让云裳点了菜,又加了一些。王顺拿了靖王随身携带的茶杯,下楼去泡茶,过了会儿,便端了茶上楼来,将茶放了下来,王顺才压低了声音道,“王爷,属下瞧见夏国七王爷夏侯靖了,似乎是在宴客的模样,属下瞧了瞧他身边的人,倒有几分熟悉,像是之前属下在夏国官员画像中瞧见过的一个人,华国公。”
靖王微微挑了挑眉,“哦?”
云裳也曾经看过夏国的官员介绍的一些资料,也知晓华国公其人,在夏国朝野中,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华家世代为将,为夏国江山也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华国公之女叫华翎,是夏国先皇后,只是二十多年前,夏国与夜郎国打仗,夏国皇帝亲征,皇后随行,在一场战役中,身怀六甲的皇后遭遇了夜郎国的埋伏,摔下了悬崖。待夏国皇帝找到她的时候,只剩下了一个被野兽咬的伤痕累累的头颅。
夏国皇帝悲伤过度,竟是一夜间白了头发。而华国公经此打击,身子也受了损,虽说无碍于性命,却也再也不能够带兵打仗了,而自华国公之后,华家的小辈们虽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却也再也没有像华国公那般厉害的了,这个百年将门,也渐渐沉寂了下来。
只是…云裳挑了挑眉,望向靖王,却在他的眼中也瞧见了同样的疑惑,华国公怎么会来了宁国皇城…还来得这般无声无息…
两人吃了些东西,便要离开,今日出宫,本来是想要去王府见见王尽颜,自上次相见,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她了,听靖王说,这些日子王尽颜也不好过,只因王家老夫人一心一意地想要将王尽颜嫁掉,闹得王尽颜苦不堪言。
本想直接去王家的,只是却被靖王知晓了,硬是拖着她来这儿吃东西。
刚一打开雅阁的门,靖王的身子便是一顿,云裳低着头,并未瞧见前面的情况,差一点儿便撞在了别人的身上,幸而靖王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云裳这才抬起眼来,便瞧见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身边站着一个花白了头发的男子,虽然那男子穿着一身布衣,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却让云裳神色一凛,这人便应当是华国公了。
他们似乎也是刚吃了东西出来的样子。
夏侯靖似乎有些意外竟然会在这里见到靖王和云裳,呆了一呆,才扬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人生何处不相逢,真是巧了,竟然会在这里碰见靖王爷。”
云裳瞧见跟在夏侯靖身边的华国公闻言,深色一顿,目光在靖王身上停了良久,眼中似乎带着几分愕然和几分难以置信。
“确实挺巧。”靖王神色淡淡地,只随意地应了一句便低下头来望向一直暗自观察着眼前两人的云裳,“怎么这般不小心?”
云裳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差点儿撞到人的事情,云裳呆了呆,才低下头,轻声道,“裳儿知错了。”
靖王这才似乎满意了几分,抬起手来揉了揉云裳柔软的发,复又抬起眼来望向夏侯靖和华国公二人,半晌,才似乎有些不确定地道,“七王爷,若是本王没有猜错,您身边这位,应当是夏国的华国公吧…”
夏侯靖倒也十分爽快地承认了,笑着道,“靖王这双眼倒是十分毒辣的。”
靖王微微一笑,眉头却是轻不可见地皱了皱,瞬间便又松了开来,“本王倒是不知道,华国公什么时候到了皇城的?”
华国公自方才遇见靖王开始,目光便一直落在靖王身上,从未挪开过,见靖王有此一问,才朗声笑道,“老夫这次前来只是为敝国皇上给七王爷颁发一道旨意来的,敝国皇上听闻宁国女子多才华横溢却又贤惠的女子,太子如今尚未娶亲,所以敝国皇上想要请七王爷帮忙物色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选,若是有的话,正好向贵国皇上求娶。”
靖王挑了挑眉,也跟着笑道,“听闻贵国太子长相不凡,气宇轩昂,若是能够嫁给贵国太子,倒也是段佳话。”笑容却未曾达到眼底。
华国公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道,“老夫来的突然,还未正式觐见贵国皇上呢,这人老了,身子不好,赶了半月的路,便累得不行,劳烦靖王爷给贵国皇上告声罪,待老夫休息一两日,便会前去觐见。”
靖王应了声,夏侯靖便与华国公一同告辞。靖王与云裳等着那两人离开了,才下了楼,上了马车。
“华国公来,定然不是为了这种小事的,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办。”靖王皱眉,低声喃喃道。
云裳点了点头,叹道,“这皇城之中,倒是越发的热闹了…”
第129章 引花之人
“你说我娘也真是的,我又不是真嫁不出去了,即便是真嫁不出去了,也不用这样着急吧,她给我相看的人家,全都是权贵之家,那些权贵的儿子,一个个弱不禁风的,真是够了。”王尽颜哀嚎了两声,叹了口气,便又忍不住抱怨了起来,“你知道她最推崇的三家是哪三家吗?顺庆王府的宁叶,李府的李智言,还有新科状元,刘琦琰。”
云裳的眉毛微微动了动,好笑地望着王尽颜,“都不错啊,宁叶和李智言虽说是公子哥,不过看得出来王夫人还是十分在意你的,他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嫡子,但是,都不是嫡长子。若是你嫁过去,也不会太难过,嫡子待遇可比庶子好了许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无需你执掌中馈,你也不用太过辛苦。而新科状元刘琦琰那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新科状元,妹妹如今是深受圣宠的雅嫔,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是孤儿,家中无父无母,你加了过去也不用侍候公婆,倒是轻松自在。”
王尽颜嘴角抽搐了一下,趴在美人蹋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晓我母亲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们啊,像宁叶,谁不知道他红颜知己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最近不是正和第一美人浅浅纠缠不清么?李智一副看不起武官的高清样,跟李丞相一个模子的,看着就不喜,至于那刘琦琰,没见过,不过既然是新科状元,定然是个书呆子吧。”
云裳失笑,这些个都是皇城中人人争着抢着的,到了王尽颜嘴里,竟然都是这般的不堪入目。
顿了顿,王尽颜又道,“不过如今应当也只有两个选择了,嘻嘻,那宁叶也是不愿意娶我的,哈哈,听我哥哥说,那天哥哥陪娘亲一起去伊人楼挑选首饰的时候,正好遇见那宁叶带着个小美人在那儿选发簪。宁叶倒是跟哥哥和母亲恭恭敬敬地打了招呼,只是后来,母亲离开之后发现有东西落在里面了,回去拿的时候便听见那宁叶与那小美人儿说王侍郎还想把女儿嫁给我,那王尽颜一个女孩子就知道刷枪弄棒的,哪有小美人的温柔风情。”
云裳神色一动,宁叶是有武功的,这是无需质疑的,并且武功还不弱,以他的功力,王夫人重新回去,他定然是发觉了的,可是发觉了还仍旧说那样的话…
“是是是,王大小姐说的对,不过,你母亲操心得也不是不对,你如今这个年岁,也确实应当好生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来,给我说说,你想要嫁什么样儿的人?”云裳笑着道。
王尽颜一下子便没了方才的生气,厣厣地靠在榻上,半晌,才道,“我只跟你说呀,我希望呢,能够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懒,不喜欢大宅子里的勾心斗角,而且,我脾气不好,我希望他能够包容我一些便是了。”
云裳闻言,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声,王尽颜说的这样的人,恐怕是许多女子的如意郎君,只是,像王家这样的身份,只怕是难以实现的。
王尽颜说完,面色通红,不一会儿便笑嘻嘻地道,“哎呀,裳儿你真坏,就知道套我话儿,不管了不管了,反正我哥哥还没娶妻呢,娘亲若是说我,我便拿哥哥来搪塞她便是。若是一个不高兴,我便悄悄离家出走,去江湖中找一个江湖男儿好了。”
云裳摇了摇头,“也只有你敢仗着爹爹娘亲的宠爱这般胡闹了。”
王尽颜笑着道,“对了,你也可以让靖王爷瞧一瞧他手下的将军们有没有适合的,给我介绍一个呗。”
云裳失笑,“你也不害臊。”
只是虽然这般说着,云裳却将此事挂在了心上,一回宫便亲自写了书信给靖王提了,又专程传了信给宁浅,让她看牢了宁叶。
云裳想起方才王尽颜说的话,皱了皱眉,宁叶…究竟是谁呢?
华国公倒是谨守诺言,第二日便进宫来拜见了宁帝,只是云裳派了好些人,却都没能查出华国公到皇城的真实意图,倒是华国公似乎像模像样地叫靖王帮忙拿了好些皇城中待嫁女儿家的画像去了,到似乎是真的来为夏国太子选太子妃的。
云裳微微勾了勾唇角,夏国太子,是夏国的继皇后的嫡长子,那日靖王说他长相不凡,气宇轩昂倒也不假,只是因为夏国太子是个很喜欢练武的人,武功倒似乎是不错,带兵打仗也是十分的勇猛,但是似乎智谋有些不足,只是个五大三粗不懂得深谋远虑的人。
与夏侯靖相比,便似乎是两个极端了。
赏花节的初选已经过了,临赏花宴越发的近了,云裳倒是真的去求了宁帝,让宁帝在赏花宴前让华镜出来走走,宁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拒绝,也许他也知晓,若是华镜不出现,那么,这戏便很难再唱下去了。因为,夏国和夜郎国都是打着联姻的目的来的,而如今宁国虽然有两个公主,且两个都是没有成亲,但是,让他们与靖王抢人他们却是绝对不敢的。故而,华镜便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华镜嫁过人,前段时间还闹出那样的丑闻来,但是有什么关系,她始终是宁国皇后的嫡长女,还有个百官之首的外祖父。
华镜在赏花宴前三日被解了禁,虽然对外只说是身子将养好了,只是狩猎那日的事情却是许多人都已经知晓了的,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
云裳第二日早上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便瞧见了华镜,华镜倒是也变了许多,许是这次的打击太大,华镜瘦了许多,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味道,站在皇后身边,眼神怯怯地,似是含着泪一般,说话的声音也小了许多,见着云裳也客客气气地叫了一声,“皇妹。”
云裳见状,挑了挑眉,连忙凑了上去,拉住华镜的手,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心疼地道,“姐姐这一病竟是瘦了这么多,姐姐受苦了,这段时日可是公主府的下人侍候得不好?瞧着都让裳儿心疼,姐姐不如搬进宫中住上几日?母后这些日子想念姐姐得紧,姐姐一病连母后都瘦了,正好母后也好与姐姐多说说话儿。”
皇后闻言,也点了点头,“裳儿所言极是,本宫待会儿便禀告皇上,让裳儿留下来住上些时日。”
正说着,便听见宁帝的声音传了过来,“朕已经听见了,既然如此,便让华镜留在宫中吧,马上便是赏花宴了,华镜许久没有参加这样的宴会,多叫几个嬷嬷教教她一些规矩吧。”
众人连忙见礼。
华镜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半晌,才咬了咬牙,朝着宁帝行了个礼道,“谢父皇,儿臣定然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好生学。”
云裳见华镜的模样,这样放下心来,还以为华镜遭受一次打击,便学乖了呢,原来不过是做的表面功夫,倒是无碍。
宁帝坐到主位之上,点了点头,“都起来吧。”这才细细地打量了华镜一番,见她那般凄凉的模样,倒也没有露出一分其他神色来,一直都是淡淡地,“倒确实瘦了一些,左右这栖梧宫中也有小厨房,你便住在栖梧宫中便是,让下人照着你的喜好弄些喜欢吃的。这些日子,多陪陪你的母后。”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话音一落,皇后与华镜神色都带了几分怔愣,皇后倒是片刻之后便迅速的调整了过来,却是华镜,似乎是有些不甘的模样,只是宁帝的目光灼灼,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份关怀,让她无从开口。
心中暗自冷笑道,不就是想要让她去和亲嘛,何必说的这么委婉,说什么让她多陪陪皇后。只不过,若是真和亲了,只怕真的再难相见了。
想到此处,便更是悲从中来,目光落在一旁似乎事不关已的云裳身上,恨意更甚,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都是拜她所赐,让她怎么能不恨不怨,宁云裳,不要以为我就要离开了,你便高枕无忧了,我就算是去和亲,也要在和亲之前报了仇。
云裳感受到华镜不怀好意地目光,神色不动,笑眯眯地望向宁帝道,“父皇偏心,那日裳儿在勤政殿瞧见父皇的桂花糕,馋的紧,父皇也不愿意给我吃。”
宁帝闻言,这才看向一旁静静坐着的云裳,眼中也渐渐染上了几分温暖之色,轻斥道,“你可是朕的女儿,打的什么主意朕还不知道?靖王每隔几日便给你送玉满楼的桂花糕进宫来以为朕不知道?你不过是瞧着那桂花糕是雅嫔做的,打趣朕而已,你这性子,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云裳嘻嘻一笑,转过头挽着元贞皇后的胳膊道,“母后,你瞧,父皇这般维护雅嫔娘娘,裳儿可醋着呢。”
一旁的雅嫔神色有些慌张,只是云裳与皇后说话,自然是插不进去嘴的,便低下头,没有言语。
皇后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神态端庄,“都多大的人了,这般跟皇上撒娇,也不怕这么多人笑话,若是你喜欢吃桂花糕,本宫让厨房做了给你送过去便是。若是你喜欢雅嫔做的,她自然也不是吝啬之人,你想吃便与她说一声便是。”
雅嫔连忙称“是”,带着几分诚惶诚恐的味道。
云裳闻言,便笑了起来,“还是母后疼我。”
宁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倒是惯会为自己找靠山,对了,昨儿个朕收到兀那方丈的来信,询问你身子可大好,还说,前段时间测字测出你遇见了命中注定之姻缘,让朕给你说一声恭喜。”
云裳闻言,脸上泛起一抹薄红,低着头道,“兀那方丈给裳儿的药,裳儿每日都吃着,如今虽然身子也还是比较弱,但是基本没有再犯病,裳儿也许久没有去宁国寺探望兀那方丈了,方丈对裳儿之恩,裳儿概不敢忘,等赏花宴结束了,裳儿便去宁国寺一趟,看看兀那方丈,也顺便在来凤行宫待一段时日,母妃就要临产了,裳儿要做第一个看到弟弟妹妹的人。”
宁帝闻言,似乎也想起了锦妃,神色间带着几分牵挂,“兀那方丈对你恩重如山,你确实应当时常去探望,你是个懂得感恩的,父皇很欣慰,不过,想要第一个瞧见你弟弟妹妹,那可不成,等那些个使者都走了,朕也得赶紧去行宫呆着,朕的孩子,朕当然得最先瞧见。”
云裳听着宁帝的话中竟带了几分孩子气,忍不住有些好笑,目光落在在场的人中,便瞧见皇后嘴角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般,长久地挂着,却没有一分生气,而华镜低着头,手握得紧紧地,再看在座的妃嫔,有无动于衷的,有隐隐带着几分嫉妒的,千姿百态…
云裳拜别了皇后和宁帝,带着浅音回了清心殿,浅音一进殿中,便将方才在栖梧宫的事情给琴依细细地讲了一遍,神色中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琴依姐姐,你是没有瞧见,方才皇后和华镜的神色可真是精彩,不过那华镜倒也沉静了几分,不像以前那么蠢了。”
云裳笑了笑,华镜可不是一个蠢笨之人,从之前那些手段来看,也是个有心机的,只是华镜从小受尽宠爱,自然娇惯了几分,心机之外,少了几分隐忍。
若是等她学会了隐忍,倒是一个不能忽视的对手,可惜,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完全学会。
琴依听见浅音说起先前云裳打趣宁帝之事,神色微微动了动,有些犹豫地道,“公主,雅嫔娘娘…你那般说,她会不会生气啊?”
云裳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雅嫔也是我培养了许久的人,她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与我置气,我这反而能够帮她一把,我瞧着皇后想要将她纳入麾下,可是一时之间又不能完全信任她,若是我这般有意无意地针对一下,只怕皇后才会更加的信任她。”
两个丫鬟点了点头,便不再将话题绕在这件事情上面,琴依轻声道,“公主,方才主子的人给奴婢传信了,主子提醒公主,多小心李府之人,说如今使者们都在皇城,恐怕李丞相会将主意打到公主身上来,这宫中李家安插的人不少,得格外小心。”
云裳心中一暖,母妃在来凤行宫之中养胎,却仍旧关注着皇城的动向,并且向云裳预警。
云裳微微一笑,“我知晓了。”
云裳虽然应得好好的,也确实加强了一些防备,却没有想到,李府仍旧将主意打到了云裳身上,还是以云裳不曾想到的方式。
赏花宴的头一日,李丞相进宫,不久,云裳便被郑总管传到了勤政殿,当云裳换好衣裳,到勤政殿门口的时候,便瞧见了同样匆匆赶来的靖王。
云裳深思微动,却不知道李丞相所为何事。待靖王与云裳一同入了勤政殿之后,才瞧见李丞相面色严肃地坐在一旁,与宁帝正说着什么。
宁帝一瞧见两人进来,便笑着招了招手道,“皇弟与裳儿来了,赐坐吧。”
云裳与靖王一同坐了下来,才听见宁帝道,“今日叫你们二人前来是因为一件事情,每年的赏花宴上都需要一对男女做引花之人,原本定的是李丞相家的三公子与礼部侍郎的小姐的,只是太尉府的小姐却突然出了天花,不能来了,皇城中适合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时间仓促,也来不及去寻了,便你们二人去吧。这引花之人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朕瞧着如今也只有你们二人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