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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这便是原本在太子府中服侍的老人,此前原太子妃离开太子府的时候带走了一些,剩下了两百余人。王爷瞧,是留下来还是全部打发了去,单独再添置?”刘文安微微转过头,望向洛轻言。
洛轻言沉默了片刻,便看向云裳道,“裳儿,你觉得呢?”
云裳目光淡淡地从那些人脸上扫过,看起来倒都是一些普通下人,想来也是,虽然太子不在了,只是太子妃定然也是将原本管事的都带走了的,只是这些人中间,定然也有各处安插来的眼线。沉吟了片刻,云裳便道,“我们初来乍道,许多夏国的规矩只怕他们比我们更清楚一些,留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原本在宁国使惯了的那三十二个下人便让他们在我们院中侍候便是,其他的便不用太大的变动了。管家此前也当得起家的,家中的大小事还是交给管家吧。”
洛轻言亦是点了点头,“那便按照王妃的吩咐办吧。”
刘文安连忙应了声,又道,“这太子府陛下既然已经赐给了王爷,王爷便能够全全做主,奴才也将王爷王妃带到了,此后便由王爷王妃劳心了,奴才这边回宫给皇上复命去了。”
洛轻言颔首,转身让管家送了过去,才又望向站在院子中唯唯诺诺的两百多人身上,淡淡地道,“这府中可有清雅一些的院子?”
半晌没有人开口,云裳瞧着下面的人面面相觑了许久,才有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道,“回禀王爷王妃,西院倒是较为清雅幽静,只是那是客院…”
“客院便客院吧,本王与王妃都喜欢清静,这一路奔波也累得狠了,带我们到西院去吧。”洛轻言面上一直紧绷着,带着令人心惊胆颤地冷意。
云裳微微一笑,“我们刚到夏国,许多事情还未理顺,在此期间,你们此前是怎么做的便怎么做吧。”
众人连忙应是,那中年男子才上前一步道,“王爷王妃,这边请。”
洛轻言带着云裳一同跟在那中年男子身后,云裳一路四下瞧着,一面与那男子交谈,倒也知晓了不少事,比如那男子叫林群,是原本负责管理太子府中采买的管事,例如这太子府从几百年前便有了,却从未住过除太子之外的其他皇子。
西院倒是比太子府其他地方寒酸了许多,院中只种着几颗梅树,屋子后面是一小片竹林,倒也算得上是清幽的,云裳倒是满意的,便点了点头让浅音和后面的仆从将行李都放了下来。靖王见状也笑着对那林群道,“以后本王与王妃便住在这儿了吧。”
那林群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轻声应了便退了下去。
浅音带着下人进进出出放东西,云裳这些天在马车上睡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困,便拉着洛轻言在屋中坐了一面说着话,“总觉着突然到了这全然陌生的地方,见到的都是些没见过的人,心里有些没底。方才宫门口的时候,我瞧着那皇后应当亦是个心机深沉的,还有那夏寰宇一来便将王爷推到风口浪尖上,将这太子府赐给了王爷,亦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算盘。”
洛轻言笑了笑,握了握云裳的手道,“无妨,我们万事小心些便可。”
云裳点了点头,便听见在一旁摆放着东西的浅音道,“这都到了夏国了,王妃还夏寰宇夏寰宇的叫,若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可就完了。”
云裳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浅音也变得这般仔细了呢。”
浅音听着,便走了过来,见靖王已经取了一本书在一旁看着,便凑到云裳耳边道,“王妃,我们什么时候去见浅浅老大啊?”
云裳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轻声道,“莫要着急,我们如今初来乍道,四面八方瞧着我们的眼睛多了去了,此时我们还是小心些好。”
浅音嘟了嘟嘴,正欲说话,便听见外面传来通传之声,“王爷王妃,门房来报,说国公府的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来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亲人
国公府?云裳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国公府应当便是华国公府上了吧?转过眼却瞧见靖王似乎未听见一般,全无反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书。云裳便伸出手拉了拉洛轻言的手道,“王爷,华国公和国公夫人来了。”
洛轻言点了点头,“听见了。”
听见了还这般默不作声的模样,云裳想着,只怕他对华国公的到来是有些不喜的,只是云裳也不知晓他与华国公有什么过往,便拉了拉洛轻言的手道,“王爷,如今我们是在夏国呢。”
洛轻言拿着书的手微微顿了顿,云裳便知晓洛轻言定然是将她的话听了下去的,亦是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如今他们是在夏国,若想要站稳脚跟,便誓必要利用好一些可以利用的人或者力量。云裳看了靖王一眼,便连忙吩咐着外面的人道,“将华国公和国公夫人请到花厅之中候着吧,本王妃与王爷很快就过去。”
云裳拉着洛轻言的手站起身来,两人一同换了一身衣裳便一同往花厅走去。
待到了花厅之中,云裳便瞧见花厅之中一坐一站的两个人,华国公正背着手站着看那挂着的山水画,另一个看起来约摸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太太正不停地往花厅里面望,神情有些焦急。
云裳听见那老太太低声念叨着,“老爷子。你还看什么山水画啊,轻言回来了,怎么还不来啊,你再让下人去请一请呢。”
华国公冷哼一声,“哪有让长辈等着的道理,简直太没有礼貌了,没家教。”
华国公夫人还没有出声,靖王便已经冷笑一声开了口,“若是嫌弃本王没有家教没有礼拜,华国公大可不必在这儿等着,本王也不见得欢迎。”
云裳连忙拉了拉靖王的手,笑着走了出去,对着两人行了个礼道,“见过华国公,国公夫人。”
华国公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应,倒是华国公夫人连忙扶着云裳站了起来,拍着她的手望向云裳,笑眯眯地道,“这便是云裳公主吧,好,好,长得这么俊,一看便知道是个好孩子。”
“你眼睛瞎了。”华国公在一旁有些不悦地嘟囔着。
华国公夫人却不予理会,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地往云裳身后望去,只一眼,眼泪却突然流了下来,“好好好,是轻言啊,老爷子,是轻言啊。和翎儿小时候长得真像…”说着说着嘴唇便开始颤抖了起来,半晌才呜咽了两声,便说不下去了。
华国公见状,手微微颤了颤,叹了口气,将国公夫人拉了过来,道,“都说了不让你过来你偏要过来,一过来才看了一眼就开始哭了,丢死人了。”
云裳笑着望着两人,想着华国公似乎也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喜国公夫人,而国公夫人对王爷,倒是真心疼爱的。
国公夫人连忙摇了摇头,挣脱了华国公的手,走到洛轻言面前,微微颤颤地抬起手,却又有些犹豫地停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收了回去,半晌,才抬起眼轻声叫了两声,“轻言,轻言…”
洛轻言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开口,云裳却感觉到他似乎有些烦躁,便伸出手握住了洛轻言的手。
“轻言,我是你外祖母啊…”说了这么一句,便又扑簌簌落下泪来。
云裳瞧着,心中也微微有些发酸,心中却是有些庆幸的,王爷孤独了这么多年,终于有疼爱他的亲人了。这般想着,便拉着靖王的手走到国公夫人面前轻声道,“外祖母,王爷便是这个冷漠的性子,外祖母莫要在意。”
国公夫人连忙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连连道,“不在意,不在意。”
华国公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道,“说好就看一眼的,等会儿他们也还要入宫的,就不应该带你来,走了走了。”
国公夫人抬起眼怯怯地看了洛轻言好几眼,才低下头,顺从地走到华国公身边,华国公抬起眼望向洛轻言,轻哼了一声才道,“总归也到夏国了,不管你愿意或是不愿,在夏国,只有国公府的人才是真心待你的,你如果想明白了,便多到国公府走动走动。”说完又哼了一声,才率先走出了花厅。
国公夫人回过头又看了洛轻言几眼,才连忙也跟着出了门。
云裳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不见了,才转过头望向靖王,却也没有说话,只紧紧握住了洛轻言的手,心中想着,王爷只怕还是没有习惯有亲人关心的感觉呢。这样想着,便觉着心中有些闷闷的疼。
过了申时,云裳便与洛轻言一同往夏国皇宫之中走去,宫门口早已有人候着了,见到两人便连忙迎了上来,轻声道,“睿王爷,睿王妃这边请。”
夏国的宫殿虽然不如宁国那般大气,却多了几分温婉的感觉,云裳一路走过去,便瞧见那宫人带着他们到了一处花园之中,花园之中四处都满是桃花,桃花树上都系着红色的灯笼,美不胜收。
最中间的空地之上摆好了坐席,中间却用绣着桃花扇的屏风隔了开来,宫人轻声道,“王爷王妃,屏风左边是女宾席,右边是男宾席,奴才让人带两位入席。”
云裳对着洛轻言微微颔首,便跟着一旁的宫人走到了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云裳刚一落座便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云裳素来也算得上是引人瞩目的,倒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因着席上众人一个也不识,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一会儿,便听见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裳儿,外祖母坐不身边。”
云裳转过眼便瞧见国公夫人笑得一脸温和地在她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云裳便连忙朝着国公夫人行了个礼。
国公夫人刚一落座,便听见宫人的唱和声长长地从席末尾处传了过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便连忙起身,跪倒在地,“陛下万福,皇后娘娘金安。”
第二百七十八章 宴无好宴
平身之后,众人便起了身,云裳抬起眼来望向主位之上的皇后,皇后的容貌倒算不上是多美的,只是却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
云裳察觉到另一道视线再朝着她看过来,便抬起眼望了过去,便瞧见次位之上坐着一个艳光四射的身影,云裳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是了,她怎么忘了,宁浅亦是夏寰宇的宠妃,这样的场合,她自然是会出现的。
只是两人不敢让旁人察觉出什么,只对视了一眼便匆匆移了开去。不过这一眼,却仍旧落入了皇后的眼中。皇后微微一笑,望向宁浅道,“湘贵嫔一直在看睿王妃,可是睿王妃有什么不对?”
宁浅闻言,微微一笑,又往云裳这边瞧了过来,才笑着道,“嫔妾还说这位夫人容貌出众,为何此前从未见过,原来竟是睿王妃,难怪。”
皇后闻言,亦是轻笑了一声道,“今日初初见到睿王妃的时候,本宫亦是吓了一跳呢,觉着这世间怎会有这般清雅脱俗的女子,与贵嫔妹妹倒是不相上下,只是贵嫔妹妹更为艳丽几分,而睿王妃,更为清雅几分。”
云裳连忙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贵嫔娘娘谬赞,臣妇愧不敢当。”
皇后听云裳这般说,又笑了笑,才道,“不过说起睿王妃,不得不提,睿王爷才当真是容貌俊美,与年轻时候的皇上几乎是一模一样,先前瞧见的时候倒让本宫也忍不住惊了一跳呢,果真是父子,竟那般相像。”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女子接过了话茬子,“听皇嫂这般一说,我倒是有些好奇呢…”
云裳望向那女子,却瞧见那女子竟就是今日上午用愤恨的目光瞧着她的人,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她叫皇后叫的是皇嫂,想必应当是夏寰宇的妹妹,只是夏寰宇应当只有一个妹妹,那便是泰安公主,听闻此女极其好美男子,公主府中面首无数,且已经三十多岁,却还未嫁人。
见泰安公主这般说了,其他的众人皆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来,云裳心中冷笑了一声,只觉着心中的一块石头被拧了起来,始终落不到地。
皇后闻言,哈哈大笑道,“虽然男女分席,只是却也不是没有法子的。”说着,便走到旁边与夏寰宇说了些什么,夏寰宇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听见夏寰宇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日是睿王第一次参加宫宴,便将屏风撤了吧,莫要以后在路上遇见了睿王也不识得。”
有宫人应了一声是,便有人将屏风一点一点的撤了开去,云裳便瞧见靖王坐的位置正在自己对面,朝着他微微一笑,便不作声了。
“听闻睿王在宁国的时候可是被称为战神的,想必武功定然十分高强,只是不知当着众人之面,可否给我们大家露一手呢。”皇后翘着嘴角望向静坐在一旁的洛轻言,轻声问道。
夏寰宇闻言倒是摇了摇头,“说起武功,便不得不说,睿王妃那一手十箭齐发,当真才是绝呢。”
“哦?睿王妃竟然有如此本事?”皇后闻言,似是愣了愣,便又将目光落在了云裳身上。
云裳不知那高位之上的这两夫妻一唱一和是为了什么,闻言只淡淡地笑了笑道,“雕虫小技而已,难登大雅之堂。”
那泰安公主却突然出了声,“皇兄,方才听皇嫂说,睿王与皇兄年轻时候长得十分相像,倒不知哪一位是睿王呢?”
夏寰宇笑了一声,“既然说像年轻时候的寡人,那你瞧瞧,那一个像不就知道了?”
泰安公主果真在男宾席扫了一圈,目光猛地落在了洛轻言身上,沉默了片刻,才指着洛轻言道,“皇兄,可是他?”
“秦安果真好眼力。”夏寰宇笑着道,女宾席的目光便都齐齐望了过去。
云裳嘴角噙着几分笑意淡淡地扫了一圈众人的神色,便听见身旁传来国公夫人的声音,“小心泰安公主。”
云裳不知国公夫人说的小心是小心什么,却也明白,国公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样的话,便压低了声音应了声,目光扫向那泰安公主。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仍旧保养得宜,瞧起来不过二十五六,正是风韵最佳的时候,此刻目光却定定地望着洛轻言,嘴角微微勾起,眼中一片暗沉。
似是察觉到云裳在看她,泰安公主转过眼,对着云裳轻轻一笑,便又移开了目光。
“据闻睿王爷府中并无侧妃亦无妾室,只王妃一位女子,如此痴情,倒让世间女子都十分羡慕呢。”皇后淡淡地道,声音平静无波,似是无意间提起此事一般,云裳却忍不住留了个心眼,莫非,皇后竟是想要往王爷身边塞女人?
洛轻言一直冷冷地模样,从头到晚竟是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似乎是在看一场毫不相干的闹剧。
只是听见皇后这般说,才抬起眼,目光淡淡地扫过皇后的脸,冷笑了一声道,“皇后娘娘这般说,是在责怪陛下有后宫三千,皇后娘娘不能独宠一身?”
皇后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瞬间,便又重新带上了几分笑容,“睿王此言从何说起,本宫只是欣赏睿王的痴情,只是,本宫却也知晓,女子善妒,容不得他人,可是七出之罪之六。”
靖王冷冷地笑了一声,“本王的王妃倒是不善妒,只是本王善妒,本王容不得他人分去王妃的一点关注。本王不希望王妃因需要将注意力放在处理旁的事情上面,而不能时时刻刻与本王在一起。”
宴上微微静了静,却又听见洛轻言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本王脾气素来不是太好,若是有人总是喜欢到王府骚扰王妃的清静,那便怪不得本王不客气了。”
皇后被靖王落了两次面子,面上已有些难堪,沉默了片刻才道,“王爷初来夏国,可莫要这般冷冰冰的模样,小心把我们在场诸位娇滴滴的小姐们吓坏了。”说完便又道,“皇上,你方才不是说,要让大家一同来个小比试,赢了的有重赏吗?”
夏寰宇笑着点了点头,“夏国素来尊崇文人,今日便玩一个传花令吧。今日也不为了惩罚,只奖赏不惩罚,寡人出个花令,有人能够接的,便自己站起来接,到最后无人可以接了,便赢了,大家可有异议?”
云裳此前倒是听闻过,夏国的传花令不像宁国,只是击鼓传一枝花而已,而是以花为题,出题之人念一句诗,花出现在诗的第几个字,接花令的人便需要同样念一句诗,花名也得出现在诗同样的位置。
无人应答,夏寰宇便笑吟吟地道,“那寡人便出题了?人面桃花相映红。”
话音刚落,泰安公主便已经笑吟吟地开了口,“映日荷花别样红。”
接着便又有几个云裳叫不出名字的人接了花令,只是耗的时间却越发的长了,云裳淡淡地瞧着,并未开口,那边一个年轻公子已经站起了身,“留得枯荷听雨声。”
半晌无人再出声,夏寰宇微微一笑,“没有了?那便是苏侍郎赢了?”
泰安公主亦在一旁笑着道,“皇嫂果真出身书香世家,家中弟妹个个都是才华横溢的。”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年轻男子身上,见他容貌算不得出众,只是眼中傲气凌然,对泰安公主的夸奖亦是有些不屑一顾的模样。
一旁的宫人端着酒壶走到云裳身旁,见云裳杯中是空的,便弯下了腰来。
“等等。”洛轻言突然出了声,园中众人都朝着他望了过去。夏寰宇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来,望着洛轻言道,“睿王可是想出了什么绝妙的花令?”
洛轻言似是愣了愣,目光扫向席上的众人,才勾了勾唇角,“抱歉,我并非是想要接花令,我只是瞧见那宫女在给王妃倒酒,想要让她等等,王妃大病初愈,不宜饮酒,还是换成茶吧。唔,你们继续…”
席上众人神色各异,目光落在正弯腰为云裳倒酒的宫婢身上,那宫婢突然被众人这般瞧着,有些紧张,酒壶一斜,便将酒水洒到了桌上。那宫婢见状,面色一下子便吓得煞白,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连连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席上猛地便静了下来,只听见“啪”的一声,洛轻言手中的酒杯猛地放到了桌上,目光有些不善地望着那宫婢,那宫婢身子便颤抖得越发的厉害了。
云裳见着气氛有些冷凝,便轻声笑了起来,转过身子扶起那宫婢道,“无事的,不怪你,王爷吓着你了吧?”
那宫婢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皇后便缓缓地开了口,“宫中宫婢犯了错,自然是应当受罚的。”
“皇后娘娘明鉴,方才是王爷突然出声才让这宫婢一下子吓着了,若是罚只怕王爷更该受罚了,宫婢无罪。”云裳说着,便抬起眼望向对面冷着脸坐着的洛轻言。
夏寰宇沉吟了片刻,方开了口,“睿王归来本是件喜事,既然是喜事便不应该因为一件小事坏了气氛,退下吧。”
那宫婢连忙拜了拜,急急忙忙退了下去。云裳的目光落在桌上洒着的酒之上,眼中闪过一抹暗沉。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千灵公主
因着身上衣裳沾上了一些酒水,云裳便借故先离席了,靖王便也连忙站起身来请罪离开了,两人一同出了宫乘了马车往王府走去。
“那酒中有毒?”洛轻言眯了眯眼,眼中蔓延开浓浓的冷意。
云裳颔首,“那宫女倒也是聪明的,我此前一直喝着的是茶,若是她一早便将酒添上了,只怕会引得我怀疑。那时大伙儿都在瞧那苏侍郎与泰安公主,她应当是看我目光并未放在桌子上,才大着胆子来倒了酒,本来我都是未怀疑的,只是她倒酒之前却将我桌上的茶杯和酒杯的位置换了一换,我因此起了疑,才给你打了暗号,让你出声,酒洒了之后,我才确定了,那酒确实是有毒的。”只因宫中的筷子皆是银制,方才,筷子微微沾到了那洒在桌上的酒水,有些变了色。
洛轻言握住云裳的手,眉头拧起,叹了口气道,“此前知晓我的身份之后,我倒也派了些人到夏国来,只是那时形势未明,因为都不是什么太有用的人。现下我们初来乍道,便有人欺我们人生地不熟,对你下手,看来,我应当尽快将手中势力都转移到夏国来了。不过其他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地人定然会小心防备着,因而最快也得三个月,这三个月,裳儿你还是称病就呆在府中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裳笑着眯了眯眼,轻声道,“我倒是觉着,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用这般小心翼翼地,今日我瞧得出,席上众人皆是在试探我们,今日我们二人的表现让他们皆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接下来定然会千方百计的想要知晓我们在夏国究竟提前布置了些什么。我们畏畏缩缩地,反而引人怀疑,倒不如气势做足了,便让他们猜一猜,我们是真有实力还是虚张声势吧。”
洛轻言沉吟了片刻,才微微颔首,“听你的。”而后又转过眼揽过云裳,轻声道,“接下来的日子,只怕那些个什么皇后贵妃什么公主夫人的得骚扰你一些日子了。你惯来不喜欢应酬,若是不愿见,便叫人回了便是。”
云裳轻笑一声,心中却知晓,即便是不喜,她也必须要学会这些了,只因,她不再是在宁国,不再是尊贵的帝姬。王妃,虽然听着还是一样的尊贵,只是宫中那些嫔妃名义上也算是洛轻言的母妃了,那些个公主的有的是洛轻言的姑姑,有的是妹妹,哪一个是能够轻易得罪的?他们刚到夏国,以后的路还长着,后宫中的那些女子个个身后连着前朝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如今还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