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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兮打趣了一句,才又接着道:“余小姐不在屋中,丫鬟说,余小姐吩咐让人将我迷晕,免得我听到什么,只是他们的话是当着我的面说的,于是,在他们拿了迷药来的时候,我屏住呼吸,终究是逃过一劫,也正因为如此,才听见了余小姐和她丫鬟的一些话,却是让我大开了眼界。”
苏婉兮的目光落在余欣然的身上,嘴角笑意渐冷。
余欣然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屋中都说了些什么,脸色亦是苍白了起来。
旁人一直都留意着两人的情形,自是将两人的神情变化都收入了眼底。
“余小姐说,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觊觎她看中的人。还说楚王妃已经同她说了,等着我嫁给了世子爷做了世子妃之后,王妃会想方设法地去为余小姐求一个侧妃的名分,全了她对世子爷的心思。只是余小姐说,她才不稀罕什么侧妃,等着我死了,世子妃就是她的了,所以她绝不会让我活着回去。”
若说此前余欣然对苏婉兮的话还抱持着将信将疑地态度,如今听苏婉兮将她说过的话几乎算是原封不动地说出来,心中才有了几分害怕,望向苏婉兮的目光之中满是惧色。
“你血口喷人!”余欣然厉声斥道。
苏婉兮笑了起来,转过头望向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的楚王妃,笑着道:“这些话是余小姐同楚王妃私底下所说的话,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想必王妃比我更清楚一些。”
随即,不等余欣然再说话,苏婉兮便又道:“而后,余小姐却又似乎觉着若只是让我死了,实在是有些便宜了我,又同丫鬟说,她本是想要将我送到妓院之中让我被千人骑万人踏的,可如果将我送入妓院,难保我不会联络定北军前来相救,那样她千方百计将我掳来的意义也就没了。”
周围望向余欣然的目光之中都隐隐带了几分惧色,连余忠国亦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似乎全然不曾想到过,自己的女儿竟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苏婉兮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余小姐就又想到了旁的法子,她说,既然我只要能说话就能和定北军联络,那将我毒哑了不就好了。毒哑了之后,送到偏远一些的小镇子的妓院之中。亦或者直接送到战俘营中,战俘营中的战俘大多是些年轻力壮的男子,且大多自战败掳来之后就不曾见过女人,定不会对我怜香惜玉。”
苏婉兮目光落在余欣然煞白的脸上,脸上不见了笑意,只剩下冷漠:“余小姐,这些可都是你亲口所言,余小姐不会就忘了吧?”
余欣然跪在地上,身子已经有些发软,手紧紧握着身前的裙子,将裙子捏得皱皱的,却也仍旧用尽全力抬起头来望向苏婉兮,咬着唇道:“你血口喷人。”
苏婉兮见她到了这样的时候还这样死鸭子嘴硬,眼中寒光更盛:“这些话都是余小姐同自己屋中丫鬟说的,是不是我血口喷人,将余小姐屋中的丫鬟带来,拷问一番就知道了。”
苏婉兮冷冷一笑:“余将军说余小姐只是年轻不懂事,说余小姐只是任性了一些,说错在自己,因为常年征战,未曾看顾好余小姐,没有教导好她。只是我却并不觉着,有这样歹毒心思的人,只是年轻不懂事,只是任性。”
苏婉兮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来望向远处的黑暗:“我亦是出生将门世家,我父亲亦是常年征战在外,只是我却不曾学会余小姐这样的张扬跋扈,这样的心思歹毒。”
“我的确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却也是因为,我此前同余小姐派来看守我的人说,定北军很快找到我,因而余小姐不得已将我转移了地方。在转移地方的时候,被世子爷的人发现了。若非因为如此,只怕我很难平平安安地站在大家的面前,同大家说这些话。大家有没有想过,若非如此,我如今可能遭受什么样的下场?”
苏婉兮的目光扫过众人:“兴许大家见到的就只是一具尸骨,也兴许,我正在战俘营中遭受你们无法想象的折磨…”
“大家觉着,在我听到余小姐说的那些话,在我知晓余小姐想要对我做什么之后,我还能够大大方方地同余小姐说原谅吗?”
苏婉兮嗤笑了一声,同脸色不怎么好的楚王和楚王妃行了个礼:“婉兮的身子尚且有些不适,就先退下了。”
言罢,也不管楚王和楚王妃的神色,便径直离开,朝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待回到了院子,进了自个儿屋中,苏婉兮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样一场大戏唱下来,倒着实是有些累人的。
丫鬟见着苏婉兮进来,方连忙上前,将苏婉兮身上的氅衣解了下来。
“昨儿个奴婢在官房外没有等到苏小姐,可实在是将奴婢给急坏了,世子爷也急坏了,一宿没睡地寻苏小姐,在府中搜查了一整夜,还与王妃吵了一架。小姐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实在是太好了。”丫鬟的眼眶微红。
苏婉兮连忙笑着道:“这不是没事了吗?哭什么?”
丫鬟连忙低下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若是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奴婢只怕也活不成了。小姐回来就好,平安就好。”
丫鬟说着,看了看手中解下来的大氅,似乎有些为难:“这氅衣…”
苏婉兮望向她手中那氅衣,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是世子爷的,拿去洗好放起来吧。”
那丫鬟瞧着苏婉兮脸上的笑,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世子爷对小姐可真好。”
苏婉兮低眉浅笑,并未反驳她的话。便又听得她开口说着:“昨日里奴婢等不到小姐,去官房看了也没找到小姐,心中慌乱,急忙回到厅中寻了世子爷,世子爷听闻小姐失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可将奴婢都骇了一跳。而后就让轻墨大人快速地叫来隐卫和侍卫,亲自带着人在府中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奴婢还从未见过,世子爷那副模样。”
苏婉兮闻言,心中一动,有细细密密地甜蜜蔓延开来。
伸手摸了摸丫鬟怀中那大氅,便听见外面有人道:“奴婢见过世子爷。”
苏婉兮扬眉,是叶清酌过来了?
第245章 处置
苏婉兮连忙挥了挥手,吩咐让丫鬟准备一些饭菜,就让丫鬟退了下去。
随即就瞧见叶清酌出现在了屋子门口。
苏婉兮扬眉朝着叶清酌笑了起来:“世子爷怎么过来了?”
叶清酌眼中满是笑意:“你方才在我那院子门口唱了那么一出戏,如今我那里吵吵嚷嚷的,你却是潇洒地转身一走了之,我自然也得配合配合才是。”
苏婉兮一听就知叶清酌是在打趣她,笑了笑望向叶清酌道:“世子爷可莫要再取笑我了,我让人去备饭菜去了,世子爷既然来了,便将晚饭用了再回去吧。”
叶清酌颔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才开口道:“你这样一闹,只怕父王母后也无法再帮着余忠国和余欣然说话了,余欣然即便是不会死,以后的日子也断然不会好过就是了。”
苏婉兮颔首,她自然知道:“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她既然都已经欺辱到了我的头上,我又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叶清酌抬起眼来盯着苏婉兮看了良久,才攸然笑了起来:“看来,我以后的娘子,恐怕是一只胭脂虎,这可如何是好?”
苏婉兮被他的娘子二字震得连魂都飞了,瞪大着眼盯着叶清酌看了良久,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清酌瞧见苏婉兮这副呆愣模样,愈发觉得好笑了几分,脸上笑意一直不曾褪下。
“胭脂虎好。”苏婉兮转过眸子:“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在世子爷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丫鬟,都得要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心机陷害,更何况,以后是要做世子爷的妻子的。如世子爷这样的蓝颜祸水,若不是一只胭脂虎,只怕是招架不住的。”
叶清酌见着苏婉兮这样从善如流地接下话,眸中愈发温柔了几分。
丫鬟布好了饭菜,苏婉兮与叶清酌便坐了下来用饭,叶清酌笑了笑:“如今这府中,只怕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用饭了,其它地方,怕是都不怎么安宁的。”
苏婉兮笑了笑:“我可是一天不曾用饭了。”
叶清酌挑眉,漫不经心地应着:“真巧,我也是。”
苏婉兮闻言一怔,抬起眼来就瞧见叶清酌定定地看着她的目光,嘴角忍不住一样,心中愈发甜蜜了几分,转过身吩咐着丫鬟道:“去温一壶酒来吧,今儿个天气甚好,适合饮酒。”
叶清酌亦是颔首:“嗯,今夜北风,却唯独刮不到咱们这儿,的确是天气极好的。”
而后才又笑着道:“你闹这么一遭,只怕整个府中都知晓了你并不好惹,这样也好,以后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丫鬟呈了酒来,两人一边饮酒,一边说着漫无边际的话。
用了晚饭,苏婉兮就将叶清酌赶了回去,叶清酌似乎不情不愿地样子:“我都好心将床借给你睡了一下午了,怎么你却是要赶我走?”
苏婉兮挑眉:“多谢世子爷借床之恩,天色已晚,世子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好。听闻昨夜世子爷也是一夜未眠,世子爷旧伤未愈,还请世子爷多加珍重才是。”
叶清酌也笑,眉眼间俱是轻佻:“是啊,我昨夜倒的确是一夜未眠,只是这又是为了谁呢?你却就这样翻脸不认人了,到实在是让人心寒,心寒的很啊。”
苏婉兮却是一本正经:“我也是关心世子爷,若是世子爷呆在我这里,只怕更是睡不着的,我是怕世子爷把持不住,要知道世子爷如今的身子可不适合这样折腾。”
“把持不住?”叶清酌见苏婉兮满脸正经地说着这样不正经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眉眼间带着笑:“苏小姐容颜绝色,倒的确容易令人把持不住。唉,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只能离开了,左右我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四个字,尤其意味深长。
苏婉兮脸上又有些发烫,急急忙忙地推着叶清酌离开了屋子,等着叶清酌离开了,才摸了摸自己烫得有些吓人的耳朵,长长地吁了口气。
夜里,知道有许多人因为她的缘故睡得不踏实的苏婉兮,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一早,苏婉兮用了饭,便拿了一本闲书在屋中看着,书尚未翻几页,就听见外面有人来了:“苏小姐可在?王爷请苏小姐去一下书房。”
苏婉兮挑了挑眉,自然明白,楚王请她过去,十有八九是为了余欣然一事。
倒不知,余忠国会如何处置余欣然,只是毕竟也是他的女儿,只怕也不会真正下什么毒手。
苏婉兮暗自想着,也应了下来,随着来人一同去了楚王的书房。
余忠国和楚王都在,余忠国的脸色十分的不好,脸色青白,眼下有一圈十分明显的黑色印记,显然他便是昨日里因为她的缘故睡得十分不踏实的人中,最不好的那一个。
见着苏婉兮进来,余忠国便低下了头,眼中满是愧色。
楚王神情倒是自若,抬起眼来对着苏婉兮笑了笑,开口道:“苏小姐来了,坐吧。”
苏婉兮也丝毫不扭捏,浅笑着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楚王看了苏婉兮一眼,复又道:“今日请苏小姐来,是为了余小姐之事…”
苏婉兮轻轻颔首,示意自己已经知晓,楚王便也不再多言,笑了笑,抬起头来望向余忠国:“还是你自个儿来说吧。”
苏婉兮闻言,就索性也跟着楚王看向了余忠国。
余忠国终是抬起了头来,因着昨夜彻夜未眠,眼中赤红一片,快步走到苏婉兮面前,一撩袍子就跪了下来。
“余将军这是做什么?”苏婉兮面上佯装做一副吃惊模样,连忙站起身来:“按理说来,余将军算得上是我的长辈,这样的大礼,婉兮可受不起。”
那余忠国却是不管不顾,朝着苏婉兮拱了拱手,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小女做出那等事情,实在是天理不容的,我知晓苏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补偿。关于小女,末将已经命人将她关押了起来,下令重责二十大板,而后送到外面庄子上,跟着庄子上的下人种种地做做粗活,且专门派了士兵盯着,不让她有任何偷懒的机会,苏小姐亦可亲自派人去盯着。这样的责罚,不知苏小姐可还满意?”
苏婉兮嘴角一翘笑了起来,这样的处置,倒让她想起了自己在君府遭受的那一切。
当初君府便是打了她板子,而后她被叶清酌救下,在楚王府中做了洗衣丫鬟。
“余将军的处置,再公正不过,且余小姐本就是余将军的女儿,自然应当由余将军来决定如何处置的。”苏婉兮笑了笑,笑意却并未到达眼底。
余忠国咬了咬唇,眼中愈发的红了几分:“我知晓苏小姐怪罪我偏私,欣然犯下这样的错,苏小姐即便是要要她的命,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是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不忍…”
苏婉兮倒是不曾想到余忠国会将这话拿到面上来说,亦是有些诧异,见着余忠国憔悴不堪的样子,便也只得轻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
余忠国虽然性子霸道了一些,却也的确是个好父亲。
余忠国咬了咬牙,又朝着苏婉兮磕了个头:“养不教父之过,欣然变成这样心思歹毒之人,我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为表歉意,我自罚五十大板,以代女受过。”
五十大板…
苏婉兮的目光中满是诧异,这可实在是不轻的了,若是身子孱弱一些的人,五十大板,便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即便是余忠国是身子十分强壮的将军,这五十大板下去,只怕也得去掉半条命的。
苏婉兮瞧着余忠国的模样,便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对她亦是宠爱非常的,只可惜…
“余将军言重了,我如今也并无大碍,这五十大板,便罢了吧。”苏婉兮沉默了片刻,才幽幽道:“余将军是个好父亲,希望余小姐能够早日醒悟过来,好好孝敬余将军。”
余忠国却是个倔脾气:“多谢苏小姐大人有大量,只是这五十大板,我既然已经应了下来,就定是要执行的,身为一个将军,岂有出尔反尔的的道理。且这五十大板也是我应当受的,只希望此事到此告一段落,希望苏小姐莫要再追究小女。”
苏婉兮连忙道:“自然。”
余忠国这才松了口气,又朝着苏婉兮行了个礼,才站起身来,径直出了书房。
楚王望着余忠国的背影,良久才转过身道:“余将军此人,因着常年在军中,脾气有些暴躁,只是如苏小姐所言,他也的确是个好父亲。”
苏婉兮轻轻颔首:“婉兮让王爷费心了。”
楚王笑了起来:“这样见外做什么?咱们很快便也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且清酌对你可是极为挂心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楚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天底下,大抵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父母了。”
楚王也并未多言,便让苏婉兮离开了。
苏婉兮刚一出楚王的院子,却又被劫了下来:“苏小姐,王妃有请。”
第246章 握手言和
苏婉兮脚步一顿,面上带着沉吟之色,来了宁城之后,余欣然一直同楚王妃亲厚,楚王妃甚至有意将余欣然许配给叶清酌,如今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楚王妃只怕对余欣然也是十分不喜的。
且如今楚王已经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她与叶清酌的亲事,婚期已定,这一次,楚王妃只怕也不会太过为难她。
苏婉兮心中这样想着,便也应了下来,带着丫鬟去了楚王妃的院子中。
楚王妃穿着一身银朱红细云锦广绫合欢长衣,手中端着一杯茶,茶香袅袅,一室清香。
苏婉兮进了屋,便连忙上前同楚王妃行了礼:“婉兮给王妃请安。”
楚王妃方抬起眸子来,目光落在了苏婉兮的身上,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起吧。”
而后转身吩咐着一旁侍立着的丫鬟:“给苏小姐抬张椅子来。”
丫鬟连忙应了声,抬了椅子放在了苏婉兮的身后,楚王妃也不看苏婉兮,只轻声道:“坐。”
苏婉兮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见楚王妃没有说话,便也只一言不发地坐着。
楚王妃喝了口茶,方将茶杯放到了一旁,手轻轻抚摸着茶盏上凸起的花纹,目光转向苏婉兮,细细打量了苏婉兮半晌,才开口道:“你与清酌的婚期定在了什么时候?”
苏婉兮一怔,却是不曾想到楚王妃一开口问的竟是这件事情,只暗自想着,楚王妃此前不喜她,只怕在心中笃定她与叶清酌的亲事难成,因而都不曾费心记下他们二人的婚期。
“二月二十三。”苏婉兮低着头应着。
楚王妃听苏婉兮回答了,便又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在心中嘲笑本王妃识人不清?此前想要将王婉婷嫁给清酌,却不想王婉婷竟是那样的人,到最后,竟是爬上了王爷的床榻。后来到了宁城,觉着余欣然脾气性子直爽可爱,可是谁曾料到,竟是个这样心思毒辣之人。”
苏婉兮低着头,声音不带丝毫波动:“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妃只不过是被她们蒙蔽了眼睛,没瞧清楚她们内里的心思罢了。”
楚王妃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轻嘲:“是啊,就是因为如此,才愈发显得本王妃愚蠢了,我活了这么些年,却连两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的本来面目都瞧不清楚,当真是这人年纪越大,越发糊涂了。”
这样的话,苏婉兮自然是不敢胡乱接的,便只垂着眸子没有开口。
丫鬟奉了茶上来,放在了苏婉兮的手边。
楚王妃说完,就又沉默了下来,半晌才开口道:“你在清酌跟前侍候了那么长的时间,清酌对你也算得上是十分了解的了,清酌此前虽然后院有那么多人,可是却独独缺一个知冷知热的,你此前本就是侍候他的,我相信你能够做得很好。”
苏婉兮听楚王妃说这话,分明便是已经服了软了,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嘴角亦是翘了起来:“是,我定会好生照顾好世子爷的,王妃放心。”
楚王妃闻言,便笑了起来:“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的性子我也有几分了解,素来冷静,也是个担得起大事的,我自然放心,此前是我魔症了。总是觉着,清酌对你用心太过,这样于他的身份和前途不利。现在想想,人这一辈子,能够求一个自己心喜之人在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是清酌的母亲,自然也是这天底下最希望他好的人。”
说完,楚王妃朝着苏婉兮招了招手:“来,到我跟前来。”
苏婉兮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楚王妃的面前。
楚王妃看了苏婉兮一眼,转过身从徐嬷嬷的手中接过了一个盒子,将那盒子打了开来。
苏婉兮瞧见里面放着的,是两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
楚王妃将那玉镯子取了出来,笑眯眯地道:“这是我与王爷成亲的第二天,入宫觐见的时候,贤妃娘娘赐下的镯子,说是淑妃当初去的时候交给贤妃娘娘的,让贤妃娘娘转交给王爷的妻子,也算得上是传家之宝了。淑妃娘娘去的早,王爷一直养在贤妃名下,可是算起来,淑妃娘娘才是王爷正经的母亲。如今你与清酌就要成亲了,我也将它传给你,等你成亲那日,就将这镯子戴上吧。”
苏婉兮目光落在那镯子上,咬了咬唇,跪了下来,接过了那镯子,轻声道:“定不辜负王妃的厚爱。”
楚王妃笑了笑,将镯子交到了苏婉兮的手中,将苏婉兮拉了起来。
“二月二十三成亲的话,时间还是有些仓促,得抓紧时间准备了,嫁衣喜服那些是极为紧要的,我待会儿就让人去城中寻好的绣娘来,给你和清酌量一量尺寸。只可惜这是在宁城,我也不知道哪一家的嫁衣做的好,要是在昌黎的话,我定是能够让人做出最美的嫁衣来。”楚王妃笑眯眯地道。
苏婉兮连忙应着:“左右我在府中也并无什么要紧的事情,我的绣功倒还过得去,这嫁衣和喜服本也应该是我亲自来绣的,不妨就还是让我来吧。”
楚王妃闻言,转过眸子望向苏婉兮:“我倒是听说过你的绣工不错,只是这时间不足一月了,嫁衣和喜服可都不是小事,你可来得及?”
苏婉兮仔细算了算日子,点了点头应着:“应当来得及的,若是来不及,一些小的配件的,我也可以交给绣娘去做。”
楚王妃听苏婉兮这样一说,便也点了头,笑着道:“也合该如此,成亲本就是一个女子一生中最为紧要的事情,我只是觉着时间太过仓促,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你自己绣吧,缺什么东西的,尽管同徐嬷嬷开口就是。”
苏婉兮连忙应了下来,脸上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