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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子定定地看着苏婉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明白苏婉兮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这是要做什么?”跟在后面一些的男子问着。
先前说话的男子听他这样一问,亦是有些奇怪,想了想,才开口道:“将她嘴里的布拿下来吧,左右她也落在了咱们手上,也跑不掉了。”
后面的男子闻言,点了点头,上前一步,伸手将塞在苏婉兮嘴里的布团取了下来。
苏婉兮呼吸终是顺畅了一些,大口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才连忙道:“我口渴。”
顿了顿,又道:“你们掳走我的时候,我正要去官房,我…先前在宴席上,酒喝多了。”
说着,脸上便染上了薄红。
那两个男子听苏婉兮这样一说,面面相觑,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苏小姐还以为自己是发号施令的大家小姐呢?既然到了咱们这儿,就得按着咱们的规矩办事不是?苏小姐若是尿急,就地解决了就是,也别想顾及面子了,这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要这面子有什么用?至于口渴嘛…”
那男子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苏婉兮,笑嘻嘻地道:“苏小姐还是不要喝太多水了吧,这喝了还得尿出来,苏小姐你说是不是?”
苏婉兮暗自咬了咬唇,目光定定地落在两人身上,嘴角一翘,却是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你们既然知晓我是苏家小姐,却竟然还敢绑架了我,也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要知道,我手中握着定北军,且如今又已经是楚王世子的未婚妻子,你们可知,这样对我,若是被楚王和楚王世子知道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那两个男子闻言,脸上却是全然不在乎:“那也得等他们知道,苏小姐你放心好了,你只怕是没有什么机会离开这里了。”
苏婉兮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定定地看着那两个男子,莫非,他们是想要杀了她不成?
苏婉兮眯了眯眼,沉默了片刻,却又笑了起来。
那两个男子见她还有心思笑,不由地觉得有些奇怪,蹙着眉头问着:“你笑什么?”
苏婉兮摇头,脸上笑容却是愈发灿烂了几分:“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若是要杀我,还是尽快得好,不然只怕也没机会了。你们家将军嫉恨我苏家的定北军抢了他的风头,让他在楚王面前失了面子。你们家小姐恨我抢了她看中的男人,让她被人嘲笑。要杀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他们以为,他们在宁城多住了几年,对城守府熟悉一些,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们所为了?”
那两个男子面面相觑,眼中俱带着几分震惊。
“别听她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将军,我们家小姐的,听不懂你再说什么。”站在前面的男子冷笑了一声,开口道。
苏婉兮瞧着他的反应,便明白自己只怕是猜对了。
“你们信不信,顶多还有三个时辰,楚王世子定然能够找到我。”苏婉兮抬起眼来,脸上含着笑,似乎十分笃定的模样。
“呵,你就做你的白日大梦去吧。”那男子眼神已经有些变了,心里不停地说服着自己,眼前这个女子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苏婉兮脸上笑意愈浓:“你们知道你们犯了一个什么错吗?”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才又望向了苏婉兮,没有说话。
苏婉兮神情愈发淡定了下来:“你们最不该的,就是拿走我嘴里的布条。很多人都在猜想,定北军那么神秘,我是如何联络上定北军的?甚至有不少人暗中在我身边布置了不少的人,就是为了知道,定北军与我是如何联络的,可是即便如今定北军帮着楚王打了胜仗,也没有人知晓这个秘密。”
苏婉兮面上笑容清浅,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我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定北军便能够知道我的一切安排布置,是不是很神奇?你们方才拿掉了我嘴里的布团,很快,定北军便能够知道我的所在了,很快,就能够找到我了。”
苏婉兮笑容愈发张狂了几分:“所以,若你们想要杀人灭口,可得要尽快了,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那两个男子终是变了脸色,站在前面的男子连忙上前,将布团又塞回了苏婉兮的嘴里,才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男子道:“你先在这儿盯着,我去给上头禀报一声。”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第240章 最毒不过妇人心
苏婉兮望着离开的那男子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冷意。
那仍旧留在屋中的男子如今对苏婉兮丝毫不敢放松了警惕,走过来检查了一遍帮主苏婉兮手脚的绳子,确定那绳子还牢牢地帮着苏婉兮,才悄悄松了口气,举着油灯退了出去,而后将门给锁上了。
苏婉兮瞧着他小心翼翼地样子,亦是觉着有些好笑,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罢了,这样谨慎,未免高看了她。
石室中又恢复了黑暗,苏婉兮索性闭上眼,养精蓄锐。
她不知道救她的人何时才能到来,如今她最应当做的,便是保存体力,保持警惕,才好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状况。
这一回,时间倒似乎隔得不太长,苏婉兮便又听到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传来,是吩咐外面看守的人开门的声音。
门打了开来,进来了四五个同样蒙着面的男子。
“将她的眼睛蒙了,上头吩咐了,将她挪到西边去。”走在最前面的似乎就是先前去报信的男子,一进来便吩咐着。
苏婉兮听他说话之间,将所有可能暴露对方身份和地方的词都给隐匿了起来,心中暗自想着,倒是个警惕的。
后面便有人拿了一个黑色的布,将苏婉兮的眼睛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
而后一阵天旋地转,苏婉兮便似乎被人扛了起来,肚子似乎硌在了扛着她的那人的骨头上,硌得生疼生疼的,行走之间,让苏婉兮险些将晚宴上喝得那些酒水都给吐了出来。
苏婉兮只得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绪,集中着注意力,只听见有脚步声接连响了起来,扛着她的人似乎侧了一下身子。
这是出门了?苏婉兮暗自想着。
出门之后,便听见有水滴滴落的声音,有些缓慢,是清脆的“叮咚”声。
有水滴,这地方只怕有些潮湿。苏婉兮暗自记了下来,宁城地处北地,北地大多十分干燥,这地方却有滴水声,着实有些奇怪。
走了一段距离,空气带着几分潮湿与阴冷。而后苏婉兮便察觉到扛着她的人似乎是在走台阶,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向后滑,头低脚高,极为不舒服。
随即便又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便似乎是出了门,有寒风袭来,苏婉兮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这应当是在外面了,苏婉兮悄然想着。
方才他们是上了台阶之后出门的,先前关着她的地方,十有八九是一间在地下的暗室。
而如今他们到了外面,却仍旧光明正大地扛着她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如今在的地方,全然是在余忠国父女二人的控制之中,因而他们毫无忌惮。
而另一种,可能如今尚且在晚上。
苏婉兮心中暗自想着,走了约摸一刻钟左右,便没有了冷风吹在身上的感觉,苏婉兮只感觉扛着她的那人高高地抬了抬脚,似乎是跨过了什么,只是不像之前进出有些狭窄的门的时候尚且需要侧着身子。
只怕是有高高门槛的门,且应当是两扇门的大门,苏婉兮心中暗自想着,而后就闻到了一股清淡的香味。
苏婉兮眯了眯眼,心中已经猜出来那绑了她的人是谁了。
是余欣然。
苏婉兮自问记性素来是不错的,这样的香味,她曾经在余欣然的身上闻到过。
周围似乎人多了一些,那人又侧了侧身子,应当是又进了一扇门,而后,便是什么打开的声音,听声响,应当是什么木头做的,想必是柜子箱子一类的物件。
而后苏婉兮便被扔了进去。
随即有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主子说,去拿迷香来,将她迷晕过去,在这处地方,可不能让她清醒着。”
苏婉兮微微眯了眯眼,这处地方?
绑在身后的手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身下,果真如她所料,是木头。
屋中的熏香味道有些重,熏的是余欣然身上的香味。
再联想这自己一路被人扛过来时候的情形,苏婉兮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如今她在的地方,极有可能,是余忠国的将军府。
而她如今呆的这屋子,十有八九,是余欣然的闺房。
也难怪这些人扛着她过来的时候,全然没有丝毫畏惧,大摇大摆的。这本就是余忠国的地盘,自然无需担忧。
有人轻声应了声,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苏婉兮连忙暗自闭了气,良久才耐不住悄悄呼吸了一口气,而后便佯装昏迷了过去。
“好了。”有人开了口:“将床板放下来,将床单被子铺回去吧。”
是个女子的声音,只是不是余欣然。
苏婉兮一动不动,心中却在暗自想着,床板?床单被子?
莫非,余欣然将她藏在了自己的床里面?倒的确是一个极为隐秘的所在,即便是有人怀疑到了余忠国父女二人身上,只怕也找不到这处所在,谁能够想到,余欣然的床,竟然内有乾坤呢?
苏婉兮听见一些轻响,应当是床板被放下来的声音,而后便是窸窸窣窣收拾的声音。
“散了吧,都呆在这儿扎眼的很。”先前说话的那女子便又开了口。
苏婉兮听见不少脚步声响了起来,屋中又恢复了安静。
“小姐去城守府陪着楚王妃说话去了,只是应当也去不了多久的时间,去将厨房里送过来的羊肉羹温着,等小姐回来之后就能吃上。”还是先前那女子的声音。
随即,便有另一个女子应了声。
苏婉兮听着,心中明白过来,说话的女子大抵是余欣然的丫鬟了。
外面安静了下来,苏婉兮又开始闭目养神,想着若是叶清酌不糊涂,应当很快就能够找到这将军府来了。
只是不知他能不能找到这处地方,到时候叶清酌若是发现不了她,她还得想方设法地自救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婉兮听见了丫鬟请安的声音:“小姐。”
随即余欣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嗯,先前我走的时候安排的事情可都处置妥当了?”
“妥当了,小姐放心就是。”丫鬟轻声应着。
余欣然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昨夜那小贱人失踪之后,可是闹得人仰马翻的,只是谁也不知道竟然是我下的手,这都折腾一个晚上了,也没人怀疑到我身上来。敢觊觎我看中的人,我会让她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若非担心她的那什么定北军,我倒是真想将她卖到那妓院去,让她尝一尝千人骑万人踏的滋味。”
“对了,那狐媚子不是说,因为将她嘴里的布团取了出来,她才能够与定北军联络上吗?我将她毒哑了不就成了?对,将她毒哑了,而后送到一处偏远一些的小城镇上去,就送到妓院里面去。或者直接送到战俘营中,让那些战俘来糟蹋了她。哈哈,这个好,那狐媚子尚有几分姿色,去慰劳那些战俘正好。那些战俘都许久没见过女人了,只怕也不会怜香惜玉。”
苏婉兮听着余欣然这狠毒无比的话,几乎忍不住快要笑了起来,这姑娘想必是在宁城横行霸道惯了的,这脾气可实在是任性妄为的很,觊觎她看中的人?
叶清酌到这宁城不过一个月而已,余欣然就好似对他情根深种的模样,为了叶清酌,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小姐,此事要不要与将军说一声啊?那一位的身份到底有些不同寻常,不说她手握定北军,被楚王爷十分看重,且说楚王爷如今已经宣布了她与世子爷的亲事,她便是未来的楚王世子妃,小姐将她绑了…”那丫鬟倒似乎隐隐有些担忧。
许是世子妃三个字刺激到了余欣然,余欣然冷笑了一声,声音亦是带了几分怒意:“楚王世子妃?就她?也配?手握定北军又如何?定北军不过两三万人,我父亲麾下有十万大军。王爷更看中谁,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而且除去了她,说不定定北军就归顺了王爷也不一定,到时候楚王爷说不定还要感激我呢。”
余欣然说着,顿了一顿,才又开口道:“先前我去了楚王妃那里,楚王妃还觉着此事十分对不住我,还说王爷执意要世子爷娶那狐媚子,她也无法。只是若是我不觉着委屈,她也可以为我开口求了王爷,让我做世子爷的侧妃。”
“只是什么侧妃,我才不稀罕呢,我怎么能够只做侧妃?那狐媚子一死,我就是世子妃了。呵…”
屋中没有人接话,过了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响起,而后是丫鬟温温柔柔地声音:“小姐,这是一直煨着的羊肉羹,小姐不妨喝了暖暖身子吧?”
余欣然应了一声,随即便又有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小姐,将军请小姐去主院一趟。”
余欣然嘟囔了一句:“父亲找我做什么?”
而后便又转过身吩咐着:“好生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有你们好看的。对了,去摘些腊梅花来,天气要暖和了,腊梅只怕是要谢了。”
说着,便离开了屋子。
随即外面又安静了下来,似乎没有了人,过了会儿,苏婉兮听见有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响起:“苏小姐?苏小姐在不在屋中?”
第241章 针锋相对
苏婉兮心神一凛,却因为担心是余欣然刻意的试探,不敢做如何的反应。
屋中响起了一些动静,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苏婉兮听见箱子柜子被不停地打开的声音,而后,那人似乎敲了敲床板。
而后又极轻的声音响了起来:“苏小姐?若是你能够听得到,应一声或者响应一下吧?世子爷派来盯着这边的人瞧见有人扛了东西进了这屋中,只是这毕竟是余小姐的闺房,世子爷不敢擅自乱来,因而派属下先来探一探。”
顿了顿,那人又开口道:“属下是世子爷身边的隐卫…”
苏婉兮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想着,便赌这一回了。
而后便用力用身子撞了撞身上的床板。
随即便有声音响了起来:“苏小姐?”
那人似乎又敲了敲床板:“你在这里面吗?”
苏婉兮又撞了撞那床板,那人却连忙压低了声音:“有人来了,属下这就去禀报世子爷。”
没过多久,就有声音响了起来:“这腊梅快要谢了,要找几枝品相稍好一些的都有些找不出来,待会儿小姐回来瞧见,只怕是要不高兴的。”
“无妨,同小姐好生说就是,这已经是院子里能够挑选出来的最好的了,我好生修剪修剪,也瞧不怎么出来。”另一个人应着。
两个丫鬟就在屋中聊起天来,说的都是些漫无边际的闲话,苏婉兮听着,心却一点一点地提了起来,方才那人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叶清酌的隐卫,若果真是的话,那她应当很快就能获救了。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了声响,有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是小厮:“夏天姐姐,不好了,听闻楚王世子带了人到咱们将军府门口来了,说是未来的世子妃失踪,他想要搜一搜这将军府?”
“搜咱们将军府?”屋中那丫鬟声音中满是愕然,急急忙忙地道:“咱们将军是楚王爷最信任的人,世子爷怎么能够说搜就搜的?”
声音中却隐隐染上了几分慌乱。
顿了顿,才开口道:“可有人禀报给了将军?”
“自然已经禀报了。”那小厮应着。
那丫鬟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了口:“有将军在,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毕竟是将军府,不是什么其它地方,即便来的是世子爷,也并非想搜就能搜的。小姐方才被将军传唤去了主院,既然有人禀报给了将军,小姐只怕很快也就知道了。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那小厮应了声,似乎是退了下去,屋中才又响起了那丫鬟自言自语地声音:“莫不是小姐哪里出了什么岔子?不然那位世子爷怎么会这样直奔咱们府上来?”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请安的声音,丫鬟连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回来了?”
余欣然脸色有些不好,满是怒意:“真是不明白,那狐媚子究竟有什么好的,他竟然亲自带着人来咱们府上闹。”
“小姐,可是世子爷知道了些什么?那位苏小姐在咱们这儿事情,小姐可跟将军说起过了?”那丫鬟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我一切小心,世子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我本就是瞒着父亲做的,我与他说什么?”余欣然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暴躁,咬了咬唇,在屋中来回踱步,步子隐隐有些乱。
“这是将军府,即便是楚王,如今因为还要依仗父亲,也不敢硬闯,世子爷也断然不敢因此得罪父亲,不会有事的。”余欣然暗自安慰着。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匆匆忙忙地脚步声:“小姐,小姐,不好了,世子爷进府来了,且径直朝着咱们院子来了。”
屋中几人皆是愕然,余欣然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了起来。
那丫鬟的声音也发着颤:“小姐,世子爷是直接朝着咱们院子来的,他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啊…”
余欣然心中也慌乱无比,只是毕竟跟着她父亲上过战场,见过了不少大场面的人,也勉强打起了精神来,挺直着脊背道:“胡言乱语些什么?他能知道什么?那狐媚子失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走,瞧瞧去。”
而后便带着丫鬟出了门。
刚一出门,就瞧见叶清酌已经到了院子门口。
叶清酌尚且穿着昨夜参加宴席时候的衣裳,脸上隐隐约约带着几分疲惫之色,见着余欣然从屋中出来,目光扫向余欣然,带着几分冷。
叶清酌的身后跟着的是余忠国,余忠国的脸色有些难看:“世子爷说要寻那位苏小姐,径直便闯入了咱们将军府,如今又跑到了小女的院子中来,这是什么意思?我余忠国跟着楚王爷这么多年,世子爷莫要欺人太甚才是。”
“余将军说的是哪里话?只是苏家小姐失踪,例行搜查罢了。城守府中不也已经全部搜查了一遍,连父王和母妃的院子里都已经搜过了,余将军莫非是心中有鬼,不敢让本世子搜不成?”
叶清酌的声音之中带着冷,还隐隐含着讽刺,叶清酌说,连楚王和楚王妃的院子也搜过了,余忠国若再抵抗,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只是…
余忠国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世子爷搜末将这将军府倒是无可厚非,只是为何却径直往小女的院子来?小女毕竟是女子,这闺房岂是能够随意让人搜查的?”
叶清酌微微挑了挑眉,目光落在立在正厅门口的余欣然身上,眼中闪过一道利芒:“将军不必忧心,本世子带了好几个嬷嬷丫鬟来,便是为了方便搜查府中女眷的屋子。府中其他地方自然也是要搜的,只是本世子来的时候想起,余小姐与婉兮此前有些过节,因而才特意先从余小姐屋中搜起罢了。”
余忠国额上青筋跳了两跳,正要开口,余欣然脸上却已经扬起了笑容来:“小女子行的端做得正,世子爷要搜便搜就是了。只是正如爹爹所言,我毕竟是个女儿家,这闺房被搜,虽然来的都是些嬷嬷丫鬟的,却也不怎么好听不是?若是没有搜出那位苏姑娘,世子爷可得给我一个交代才是。”
叶清酌的眸光冷淡,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余欣然的话一样,只转身对着身后带来的嬷嬷和丫鬟道:“去搜吧,仔细些。”
那些嬷嬷丫鬟连忙应了声,便快步进了屋子。
余忠国咬了咬牙面板上,终是没忍住开了口:“世子爷可真是好,极好。末将倒是要瞧瞧,世子爷能够搜出什么来!若是世子爷搜不出东西来,末将定是要去向王爷讨个说法去。这宁城,可不是世子爷能够胡作非为的地方。”
“胡作非为?”叶清酌听得余忠国这样一说,却攸然笑了起来,转过头睨了余忠国一眼:“余将军说的是,这宁城,毕竟是余将军的天下。”
余忠国冷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傲然。
却又突然听见叶清酌开了口:“本世子虽然不曾出门,却也听下面的人说起过,余将军可是这宁城的土皇帝,山高皇帝远,这宁城之中的所有事情,都是余将军说了算的。本世子记得,当初余将军能够留在这宁城,也是因为父王提拔的缘故,不知道父王听到百姓对余将军这样高的评价,会不会格外高兴,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呢?”
余忠国眼皮猛地一跳,却是浑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宁城这么些年,的确是已经逍遥惯了,左右皇帝和楚王都在昌黎,在宁城之中,他最大,因而他余家一家,在宁城百姓之中的口碑都不是太好,说他是土皇帝的的确是不少,此前他不曾在意过,如今听叶清酌这样一说,才隐隐觉着背心有些汗湿,若是楚王知晓了此事,面上即便不说,心中只怕也会对他生出罅隙来。
“余将军的确是手握十万大军,这是父王对余将军的信任。只是余将军也莫要忘了,那十万大军,大多是父王的旧部,余将军若是与父王翻脸,余将军觉着,那十万大军有多少人会跟着父王,又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跟着余将军呢?”叶清酌的眼中带着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