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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这一点上,林妙很矛盾,她也专门就此和鲁西西讨论过。
如果鲁西西肯糊涂一点、轻浮一点,很年轻地时候就开始交男朋友,跟男朋友同居,也许,会碰到一个讲良心地男人,现在已经修成正果了也说不定。她会成剩女,就因为她在这方面太精明理智了,一点不肯吃亏,这样固然不会犯错,但也失去了试错的机会。
毕竟,天生就是滥情垃圾的男人并不多,尤其是年少地初恋,无论男女都是认真付出的。如果那时候肯“吃亏”,肯赌一把,肯顺着感情的自然发展让小男友“占便宜”,最后未必就会被抛弃。情感也好,婚姻也好,本来就是一场赌局,固然没人能保证一定会赢,但也没人能保证一定会输。不轻易参赌,看似谨慎理智,其实仍然是懦夫行为,因为怕输!却没想过,这样的赌局是有时间性的,青春是其中最重要的筹码,身为女人尤其如此。等你犹豫经年,筹码尽失,连参赌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自己也一样。她在鲁西西面前从不承认自己是处女,鲁西西也一再“露出”好色的嘴脸,好像早就经过了千锤百炼,其实她怀疑,鲁西西也跟她一样是处女。但一个女人,20岁是处女,那是纯洁的象征,随着年龄一年年增长,处女身份越来越成为负担,慢慢变成了失败和尴尬的标志。
处女本是个很美好的词,但前面加个老字,就是笑话了。再在前面加个“高学历的”,就更是不堪,马上让人跟变态、心理障碍等联系起来。
也许正因为这份失落和不平衡,鲁西西才想跟她住在一起,因为怕自己一个人会守不住。当处女越来越失去意义,当坚持的最初动机逐渐丧失,人也许会变得随波逐流,自暴自弃。
想通了这一点,林妙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现在不只是她想过独立生活那么简单了,鲁西西需要她的陪伴,她们彼此需要。就像鲁西西说的,如果一个人坚守太难,那就互相监督吧。
她们已经坚持到这个时候了,应该坚持到最后。
坚持不是为了狗屁的贞操观,那只是男权社会加在女人身上的枷锁。她们守住自己,只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美好。
不遇真情,不付真心。而女人,向来因爱而性。
第五十四章 那在低谷里等着你的美人(一)
林妈最后倒是没有强迫林妙搬回家,但提出了一系列交换条件,包括每天晚上9点之前必须回锦绣园的家,到时候林妈会亲自打电话确认。
当然其中最BH的一条还是,直接要她承诺:不在婚前跟夏以南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林妙当时皮皮地问:“妈,实质性的关系是啥?请准确说明,最好是具体描述。”吃了老妈一颗爆炒栗子,但她心里想的其实是:要是发生了,咋样呢?
她本没想过要那啥的,可是老妈这样挑明,反而激起了她的一点逆发之心。守不守纯粹是个人行为,不是为了某个男人,更不是为了老妈。如果有人强迫她守,可能她就偏不守了。无他,只是不喜欢那种身体被别人控制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能做主。
夏以南对这些浑然不觉。直到有一个晚上,当两个人在一起吃过晚饭,林妙婉拒了他送她上楼的要求后,他才郁闷起来,猛抽了两口烟道:“我是给你一个人住的,你非要把你同学弄进来。”
对鲁西西中途加入,夏以南是持保留意见的。他为林妙提供这套房子,原就是为了自己约会方便,甚至他当初定下这个小户型的初衷就是如此,买楼增值还在其次。就连他的朋友都知道,他买的这个叫“泡妞房”,嘴贱一点的,直接叫“炮房”。
按夏以南地恋爱理念。两个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像小孩子那样压马路吃路边摊,更不可能只是拉拉小手说说甜言蜜语,两个人必须很快进入实质阶段那才叫男女朋友。要是交往超过三个月还停留在精神恋爱阶段,呜呜,说出去他都没脸见人了。
可是,当林妙拿出一千块房租给他的时候,他又不能拒绝。房子是他的没错。但已经租给林妙了,她搬进去之前就说以后要找个人合租的,他自己还热心地给她参考过找什么样的合租对象最好。那时候他不过想说服她接受这房子而已,没料到会真的出现“第三者”。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现在他有什么理由反对呢?人家当二房东很尽责地,自动给他涨了房租,纯粹站在房东房客关系上,她无懈可击。付了房租,这房子就是她的了。只要不违法乱纪,他就无权干涉。她爱跟谁合租就跟谁合租,就算那人是男的…他也只能以男朋友身份干涉,房东是不具备这个资格的。
林妙知道夏以南对此有意见。但鲁西西已经搬进来了,她也不想再为此事跟房东兼老板把关系搞僵,故而只是笑了笑,随他抱怨去。他有抱怨的自由,她也有左耳进右耳出的自由夏以南一通牢骚发过。人家女孩子的房间愣是不让进。他也没办法。何况她还始终保持着很优雅的微笑呢。他知道自己遇到克星了,叹了一口气提议:“那我带你去兜兜风吧。”
“好啊,去哪里兜风呢?”
“江边怎样?”
“远了点。我9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然接不到我妈的电话她要发飙地。”
林妙趁机把妈妈的约法三章讲了一遍,当然没提不准跟他XXOO的话。夏以南听了哭笑不得:“那次我去你家,你妈明明很热情啊,特意把我让进你的卧室。怎么一到外面,就变得这么警惕,防男人跟防贼一样。。。”
林妙说:“我也认为这些条件很古板,很苛刻,我也很不忿。我都25岁了,不是15岁,老妈还跟管制小女孩一样,纯粹就是侵犯我地基本人权嘛。但是…”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夏以南:“这就是她同意我住在外面的交换条件,否则她就要一日照三餐跑到我们公司闹腾,直到我答应搬回去为止。她说,她是在为未来的女婿守住我,这是她作为丈母娘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夏以南脸上的遗憾早已为感激所取代,多好地丈母娘啊,堪为天下丈母娘之表率。如果他外婆当年肯这样管着他妈妈,他妈妈何至于终身失婚,他也不会成为私生子。
带着一抹温柔地笑,他把林妙地手拉到嘴边亲吻着说:“就听你妈妈的吧,我相信这样的妈妈教出来地,肯定是好女孩。”
为了节省时间,夏以南只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露天广场,然后和林妙一起在广场上散步。散步的时候夏以南还是忍不住自嘲地说:“我和你加起来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这里扮演纯情恋人。”
“可是我感觉挺好的呀,一起吃饭,饭后一起散个步,这里环境也不错,满眼都是花草,要是白天来,还能看到很多鸽子呢?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夏以南沉思了片刻说:“喜欢。看来,偶尔回归纯真,会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林妙提议:“我们一共有两个小时,散步一小时,要是觉得累了,就回车子里去,一起听听音乐,好不好?“
“好,没有人约会比我们更纯洁了。”
听得出,他虽然暂时被“林妈的一番话”糊弄住了,但心里还是不满意这种白开水一样的约会方式。
眼看就到9点了,他无奈地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他摇下车窗向她招手,林妙以为夏以南要跟他说什么话,很乖地凑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在她容许的范围内,就像他说的,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过于清白,怕只怕会应了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她可是希望最后捞到鱼的。
哼着歌上楼,鲁西西不在客厅,不在书房,而是趴在床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林妙开玩笑问:“怎么啦?你的春药被别人吃了?”
“差不多,反正我吃不到了。”
“为什么?”
“他一直没接到报到的通知,而同时参加公务员考试的早就上班了。”
“这个,各个单位不同吧,他既然是正规考上的,当时也拿到了调令函,应该是没问题的。”
“按理应该是这样,可是中国的事情,有多少是按理的呢?正因为他是正规考上,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才更危险。有的单位公开考试根本就是个过场,你哪怕考到了前几名,最后也很可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要你,然后换上他们的人。”
林妙趟到枕上,摸着鲁西西的头发说:“别这么悲观,更别变愤青,愤世嫉俗是可怕的习惯,因为这样容易把所有的挫折和失败都归罪于社会,逃避自己该付的责任。梁守一现在只是暂时没去报到而已,也许,明天就通知他正式上班了。到时候,你又会嫌他太忙,没时间陪你卿卿我我了。冒昧问一句,你们俩,现在关系到哪一步了?”
“在这种心情下,你说能到哪一步?”
“你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如果关系依然在原地踏步,那说明…”说明什么林妙没再分析下去,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免得有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事实是无法抹杀的,一个男人若真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主动邀请他去自己的寝室,还自告奋勇地要给他辅导英语,他没有任何理由还在原地踏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梁守一顺利地去政府部门上班,从此踏上他的仕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鲁西西这朵快要开到荼蘼的小花,还有机会得到他的眷顾吗?
对深陷爱情而又无计可施的女人来说,男人失意的时候才是你的大好良机。
林妙越想越替鲁西西庆幸,也许,这回她的缘分真的到了,她们都有希望彻底终结自己的剩女生涯。她用带点激动的口吻说:“就算这次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比如,我是说比如,梁守一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刷掉了,变成了无业人员。这在他自然是巨大的挫折,是人生的一道坎,但在你,却可能是件好事,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有个前提,你必须是真的爱他,爱他本人,而不是其他附加的东西。”“我当然是爱他本人。”鲁西西对这点毫不迟疑。
林妙抚掌笑道:“那恭喜你,你的机会来了。如果梁守一这回真的被刷掉的话,他注定是你的了。”
第五十五章 那在低谷里等着你的美人(二)
听到林妙的话,鲁西西坐了起来,眉头依然紧锁着,嘴里喃喃地说:“可是这样他有多痛苦啊,我怕我付出一切也安慰不了他的痛苦。一个男人要在社会上立足,首先要有份像样的工作,要先养得活自己,这样才有心情去恋爱。若连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证,其他的什么也谈不上了。”
林妙对此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看来,本能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只能勉强压抑,不可能真的抹杀掉。而压抑,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积聚,是喷发的前兆。
她试图给鲁西西分析:“你的春药哥哥还不到30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使没有好工作,一个有硕士文凭的人,怎么样也不至于连温饱都混不上吧?所谓温饱思…嘿嘿。”
见鲁西西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林妙下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退一万步讲,就算梁守一落魄到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你以为他就会每天愁眉苦脸,连美女都没兴趣看了吗?很可能恰恰相反,这个时候他需要得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男人有事业的时候,女人唾手可得,没什么稀罕的,每天只担心身体吃不吃得消。落魄的时候,成了狗不理牌,整天形单影只,要多凄惶有多凄惶。这个时候你像天使一样降临在他身边,多稀罕啊。梁哥哥要感激涕零地,心想,还是我的秘鲁无毛犬对我好啊。”
鲁西西一把推开林妙,自己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可惜她的笑声只维持了几十秒就戛然而止。
林妙看她先摇头,再长叹,然后露出一副看尽世情的样子,苦着脸感叹道:“阿妙。 ..你想得太天真了,女人中这样的天使,古往今来还少吗?最后落到了好下场的,我看只有一个玉堂春,她也只是没被抛弃而已,还是蒙大老婆开恩才进门为妾的。至于其他的,不是秦香莲就是李香莲。人性是卑劣地,共患难容易,同富贵就难了。男人中年发达后。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掉糟糠妻。”
林妙带着惊讶的口吻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了?刚才有愤青倾向,现在又掉进怨妇队伍里了。这样不好,西西。如果你非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法说服你。更不敢鼓动你去跟梁守一共患难。因为我不能保证他中年发达后会记得你这份患难真情。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去,试过了才知道会不会。就算最后果然没有例外。再次落了秦香莲的俗套。起码在这之前。你得到过他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吗?如果注定不能永久,能短暂相伴。也不枉了这一场相思。”
鲁西西轻轻笑了笑,显然对林妙的话不能苟同:“要是女人都肯像你这么想,这世上就没有怨妇了。”
“本来就不该有!你觉得怨妇的存在是正常的吗?”
“存在就是合理,无所谓正不正常。”
林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悠悠地说:“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这世上,比仇人的嘴脸更难看地,是恩重如山的嘴脸。对这句话你是怎么看的?”
“世人大都忘恩负义?”
林妙轻叹:“我猜你就会这样想!当然这样想也没错,施恩不望报是圣人境界,而我们只是凡人。。。但我希望你转换视角看看,那些受恩的人是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受了别人地恩惠,能偿还就偿还,不能,就记着,时时感激。”
“时时感激?如果是自愿的还好,如果是被动的,你会不会烦?如果你的恩人动不动就跟你说,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地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又有什么感受?”
鲁西西语气强硬地说:“忘恩负义地人本就该骂!不仅该骂,还该杀!怎么,你认为这句话骂得不对吗?”
“对,非常对!”林妙赶紧做投降状,她们是辩论不是吵架,她可不想闹得不愉快,“这句话放到包青天地公堂上去都能说得无比响亮,因为它合理,但不合情。因为一切的付出都是出于个人自愿,你当初对人家好,是你自己自愿,别人在你脖子上架个刀子逼你吧?你做的事情,完全是你自觉自愿地行为,与别人日后怎么对你没有必然联系。如果你对人好就是为了别人日后对你好,这跟放高利贷有什么区别?现在看人家落难了,是个大大的潜力股,于是倾囊相助,以便他发达后好跟他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这就叫真情,当初吕不韦同学对子楚王子岂非情深似海?不仅献上了自己全部的财产,连心爱的美人都拱手相让。究其实,吕不韦不过是在投资做一桩生意而已,他周游列国,什么生意都做过,最后发现提携落难王孙做国王,才是世上最划算的交易。”
鲁西西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阿妙,你这话出去要被人乱棍打死的,因为太违背常理了。”
“我承认啊,我一早就承认你的观点:跟人共患难后,便有了与他同富贵的权力,这理到包青天的大堂上都讲得通。我现在说的,是人情,是人性。打个现成的比方,你现在考上了大学,可是家里没钱,要你放弃了去打工。这时候有个男人出现,愿意出钱供你。你本不喜欢他,可是你太想上大学了,于是接受了他的帮助。几年后,你毕业了,想给他一笔钱了断关系,可是男人不干,口口声声,当初要不是我,你饭都没得吃的,还读个屁的大学啊,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我才有的,做人不能忘本,非要缠着跟你结婚,你是什么感觉?”
鲁西西嘴巴张了又张,然后发现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便转而问林妙:“你的意思是,若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付出了全部,最后被他无情地抛弃,还连苦都不能叫了?”
“不是不能,是叫了也没用,除了惹人嫌,不能带来任何正面的效果,所以,何必呢?就像你,如果这次梁守一真的被刷下了,你去照顾他,那也是你自愿的,他没来找你,没来求你吧?但他现在这样,如果身边真的没有女朋友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善意与温暖,因为最基本的人性,就是趋利避害,喜欢远离寒冷,贴近温暖。但等他走出低潮,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有比你条件更好的女孩喜欢他,到时候他还不会和你在一起,就说不定了。如果你不想冒这个险,那很简单,你不理他就完了。要是你想赌一赌,就一定要记住,赌从来有两个结果的,如果你只能接受一个,那我建议你不要开始。”
鲁西西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说:“我赌!并且愿赌服输!我鲁西西难道输不起吗?”
林妙鼓掌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如果你能有这份理智,这份清醒,最后怎样都可以坦然接受了。”
鲁西西看着她说:“谢谢你开导我。”
林妙向她伸出手:“互相的,我也有很多问题,当我想不通的时候,照样等着你来开导。现在,恭喜你!机会来了,明天就去找他吧。在他的报到通知还没下来之前,在他心里最没底,最脆弱的时候,你去看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效果。”
“可是”,鲁西西开始吱唔,又有了一点想临阵退缩的征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住在学校里,要是搬了的话,
“你有他的电话啊,直接打电话问就是了。”
“呃,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
“你不主动他会主动吗?”
“…”鲁西西沮丧地低下头。
林妙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翻到通讯录,找到梁守一,飞快地按下了电话键。
鲁西西嘟嚷着:“都这么晚了,人家说不定睡下了。”
林妙把电话放在耳边听了一下,然后递给鲁西西说:“接通了,我去书房上会网,你在这里打电话吧。”
第五十六章 到底谁才是极品?
得知梁守一已经搬出学校,鲁西西在林妙的鼓励下,决定去他现在的住处拜访。
但大小姐临出发前,又顾虑这,顾虑那,觉得一个女孩子单独、主动地送上门去,是不是容易让人有不好的想法。而且,对梁守一的为人也不是很了解,言下之意,还存在安全隐患问题。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得到了林妙的鄙视:“明明是你暗恋人家,他存在安全隐患不是正中了您的下怀吗?”
“我是啊”,鲁西西对这一点倒是大方地承认:“但我希望他爱我,尊重我,而不只是把我当炮友。”
林妙差点被刚喝到口里的茶噎死,猛喘了几下才没好气地说:“作为同学、校友,光天化日之下拎着礼物去看他,这是很正常的人际交往好不?你居然能想到炮友上面去,服了!”
“人家想想又不犯法,27岁的老姑娘,没老公,没男友,你连想想都不让,好过分…”
林妙满脸黑线,头上乌鸦乱飞:“想吧想吧,最好晚上多做几个春梦。”
“要是我做春梦的时候错把你当春梦对象,要跟你演对手戏,怎么办?”
“很简单,一脚踢到床下去。”
“别酱紫,女孩子要温柔点。”
“温柔不是对你的,郑重声明,俺誓死不做蕾丝!”“你地小内衣、小裤裤上明明有那么多蕾丝。”
林妙怒目圆睁:“再多说一句。我告你性骚扰。”
“好好好”,这回是鲁西西举手做投降状:“要我不骚然也行,你答应我,明天陪我去一下。”
“好吧”,林妙点了点头,她们既然说好了要“守望相助”,陪她去“匪窝”一探究竟原本就是她的份内事。..c n
至于她们这样的守望要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只怕很快就会双双失守。鲁西西早已蠢蠢欲动,自己呢,咳咳…
梁守一住的地方是民房,而且是闹市区的,离他要上班的区政府办公大楼不过数百米。这事乍一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闹市区啊,地价寸土寸金,岂容民房存在?可电话里确认的结果。梁守一租住的,地确是民房,楼高只有四层,一层一百多平米。除一楼自住外,楼上的分隔成许多小套间或小单间,专门用于出租。
两个人先搭车到区政府门口,在那里找到梁守一,再由梁带着她们过马路。走小巷。爬山路。七弯八拐,才在半山腰里找到了那栋房子。再看周围,几乎全是几层的私人楼房。房子修得一般,也没什么规划,完全民房性质。
林妙笑问:“这就是所谓的城中村吧?”
梁守一说:“是啊,返回去二、三十年,这里还荒凉得很,住户大多是菜农,住的是清一色的旧式平房,有的还是爷爷的爷爷手里传下来的。这些年城市发展得快,连区政府地办公大楼都修到这里来了,已经是地道的闹市区,房价最高的好像超过一万了吧。这里的老住户现在家家盖起了几层地楼房,光收租金就等于别人几倍的工资。所以你们看,家家户户门里都停着小汽车,他们很多根本没工作,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吃,过得比谁都舒服。而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文凭读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就算我能顺利上班,也不过一月3、4000,不吃不喝10年也买不起一套房子。更何况,我现在连班都没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