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妃看着几个孩子在一起玩,感慨地说:“儿这孩子今天看起来好开心哦。哀家看他跟先帝的小皇子们一起,总玩不到一块去,始终格格不入。到底不是一辈的,见谁都是王叔,见谁都要行礼,多拘谨啊。现在跟亲妹妹一起,才这么自在融洽。”
又看着我问:“贾妃你说是不是?”
我赶紧点头道:“是的是的。”
赵太妃又说:“两位小公主有哥哥陪着也好玩多了。这宫里的孩子其实都挺寂寞的,不像我们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孩子又多,又不像宫里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那时候什么不玩啊,整天都玩疯了。”
小杨后,云萝,小蝶,纷纷附和,大家一起陷入了对童年往事的回忆中,那无忧无虑的幸福时光啊…
我努力忍住大笑的冲动,听她们一个个深情地讲述童年生活。
要说呢,赵太妃、小杨后还有云萝回忆童年也就算了,我只是好奇,小蝶要怎么回忆呢?像她这种出身的女子,多半很小就已经被卖入青楼,被老鸨逼着学习各种吹拉弹唱的技能,以及各种接待嫖客的技巧。可是这些往事,她能讲出来吗?而除了这些,她还有什么?几岁时候的记忆,就算还有,也早就模糊了吧。
我没想到,这些人里面,最后却是她回忆得最动情,也最心酸,说着说着,竟凄然泪下。
这下小杨太后慌了,云萝则一脸好笑,赵太妃是一脸不解。
望着那三个人迥然各异的表情,我心里却再也笑不出来了。我是很不喜欢小蝶没错,但她其实也只是个可怜人。
小杨太后生怕小蝶回忆童年太投入了,一不小心就露了馅,忙站起来说:“我们也来半天了,哀家也乏了,小蝶你扶我回去吧。太妃刚来。就再坐一会
云萝也忙站起来说:“那我也告辞了,改天再来看贵妃娘娘。”
赵太妃笑道:“我一来,你们就走啊。好吧好吧。你们都走吧,你们走了。我正好跟贾妃娘娘说说体己话。”
送她们走后,我把赵太妃请进大厅,重新分宾主坐下。
茶三献,赵太妃终于开口说:“贾妃也知道我今天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我低头行礼道:“请太妃赐教。”
赵太妃说:“哀家也没什么可赐教的,贾妃也是个伶俐人。有些道理,即使哀家不讲,贾妃心里也明白的。”
“太妃您指的是什么呢?”
“当然是儿了。贾妃肯定也猜到了,哀家今天是为儿这孩子来的。”思是…”
“哀家希望你能劝劝皇上,让他立儿为太子。”
这未免也太抬举我了吧。
我苦笑着说:“太妃,南风只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宫妃,怎么敢议论国政?立储这种大事,应该是朝廷上大臣们商议决定的,南风哪有资格谈论这个。”
我说地这些都是实话。并非矫情,更不是托词。立谁为太子,不是我劝不劝的问题。甚至都不是皇上立不立地问题。现阶段,我和皇上。都没有能力决定这个。连皇上都是傀儡了。何况我呢。
赵太妃却并不这么以为,她不高兴地说:“哀家并不是要你议论国政。只是要你在皇上面前提了提立太子的事。儿今年十二岁了,皇上自己可是五岁就被立为太子了。”
这下我有话说了:“皇上跟儿不同,皇上是先皇太后所出的嫡长子。皇上被立为太子是理所当然的。”赵太妃也不客气地说:“嫡不嫡的,皇上都只有儿这一个孩子,不立他,立谁呢?”
“既然如此,那太妃还担心什么呢?反正皇上只有他一个皇子,太子宝座迟早都是他地,又跑不了。”
赵太妃一下子躇住了,也许是急了吧,她突然说:“贾妃,当年先皇要废黜你的时候,我可是一个劲地帮你说好话的。”我立即起身下拜道:“这一点南风从来没有忘记,南风一直都很感念太妃。”
“那你…”
她说不下去了。她到底是皇妃,真要挟恩求取什么,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了,虽然她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交谈下去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于是我开口说:“等皇上回来了,我试着跟他提提看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赵太妃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只要你提,当然就有用,皇上最听你的了。”
我赶紧摇头否认:“皇上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听一个女人的话呢。他只是广纳博采,偶尔南风有一两句讲得在理的,他听听罢了。”
赵太妃见目的达到了,起身告辞说:“那哀家就回宫等你的好消息了。”
什么好消息啊,她不会认为我这样就算是许诺她了吧?
“太妃,南风只能答应一定跟皇上提提,其他地,什么也不能保证啊。”
她却笑逐颜开地说:“只要你跟皇上提提就成了。哀家说了,皇上最听你的,你说立儿为太子,他就一定会立儿为太子的。”
我有点懵了,怎么她地话,好像听起来大有玄机?
走到宫门口,她回头望了望正跟喵喵和小小玩得不亦乐乎的司马说:“今天就让儿在这里玩吧,也让他们兄妹仨好好培养陪养感情。唉,还是贾妃有本事啊,这么多年来,一直独擅专宠,让皇上迄今只有这三个孩子。不像先皇,光皇子就有几十个。”
一番感叹后,她扬长而去,留下我倚门沉思。
今天地一切,都透着一种古怪。
她们明知道我不可能听她们地摆布,为什么又要把立太子的事交托给我呢?而且,刚刚赵太妃离去时候地表情,似乎对此已经胸有成竹了。
唉,本来该是她们慌的,现在却轮到我惴惴不安了。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绝对不单纯。她们在要求我援立太子的同时,肯定还在背后做了什么让我不得不就范的。
那会是些什么呢?
一阵心慌袭来,我赶紧叫来小翠吩咐道:“你快点打发人去太尉府看看,要快。”
小翠不解地问:“怎么啦?”
我急躁地说:“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才要打发人你回去看看啊。”小翠见我神情异于往日,也不敢再追问了,只是答应着说:“好的,我马上就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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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十三节 险恶用心
焦急地等到去太尉府娘家问信的人回来,却又说家里一切都好,什么事都没有。
呃,也不是完全没事。家里的老母猪昨夜下了一窝小猪,足有十二只之多。娘高兴地对派去的人说,这是个吉兆。我爹去世的那一年,那母猪可是一年都没下仔的。
母猪也是有灵性的生物哦。它现在这样,就意味着家里今年会年丰人旺,贾家的霉运就要走到头了。
可别说,娘的话还真准。晚上皇上回来,看着我直说“奇怪奇怪”。我问他:“陛下,什么事奇怪呀?”
他一脸费解的表情说:“杨骏今天上朝的时候居然奏了一本,说什么国君新立,诸事顺遂。理应上体天恩,下感民情。更应该追念那些已故的贤臣,封赏他们的子孙,以示圣眷隆重。而他开列的封赏表单中,首先提及的,居然是你家!”
难怪赵太妃昨天走的时候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他们早有这个打算。
害我不成,现在改变策略,要笼络我不成?
我笑着问皇上:“杨骏打算封赏我家的哪些人啊?”
“你的妹夫韩寿,你的外甥韩谧,还有你的族兄贾模。”
“可是谧儿还不到十岁。”
“杨骏在朝堂上说,贾太尉既然无子,就该立嗣子以承袭爵位。当时羊祜奏称,你母亲已经立了外孙为嗣子。杨骏就说,那就让外孙承袭吧。”
杨家还真有意思,连我家不到十岁的娃娃都封赏。如此前倨后恭,还真叫人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呢。
皇上说完问我:“你的意思呢?”
我难道会拒绝。当然是:“他要封就让他封吧。”封得越多越好,我进宫这么久,我家也该沾沾我的光了。
相信我家里的人也是非常非常乐意地。
皇上却皱了皱眉头说:“可是为什么会是杨骏要求封赏你家呢?这不合常理呀。他明明是一直针对你的。”
我笑看着他说:“还不是看到皇上一直都对我这么好,他们杨家派出的粉色军团全军覆没。所以干脆不在皇上身上下功夫了,改为巴结我。”
皇上也笑了:“什么粉色军团,不就是一个云萝吗?”
“还有那个故意把茶水泼到你那儿地大美人啊。”
“咳咳咳,不是泼到我那儿,是泼到的我衣服上了.”
还不是一样?我敢打赌那只小粉蝶是瞄准了再泼地。
虽然说笑着。他还是不放心地问:“我总觉得这事不大对劲,他们,没在背地里向你提出什么交换条件吧?”
哇塞。我猛地扑过去抱住他:“亲爱的陛下,您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越来越英明了。虽然我是很高兴啦,但我还是好怀念当年的那只笨笨傻傻的小花猫哦。”
“你…人家从来都不傻也不笨好不好?我那叫大智若愚。”
“嗯嗯嗯,大智若愚!我的夫君是天底下最聪明、最俊俏、最迷人地男人。”
“少乱拍马屁,说吧,杨家跟你提什么条件了?”
啊?现在他怎么这么难糊弄啊我认真看了看他。一脸惋惜地说:“皇上,您现在变得这么精明,臣妾好不习惯耶。还是像以前那样傻傻的…好好好,臣妾招供。杨家的人是来过。他们要我多劝劝皇上,跟太傅搞好关系。千万不要先皇太后一走。皇上就疏远外家,那样他们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还有,他们还让臣妾转告皇上,宗室王带兵入京,意图不明,皇上千万要警惕,不要让楚王和汝南王的军队结成联盟,更不能让他们和禁军搭上线。”些?”他依然是疑惑的眼神。
这些还不够啊。唉,以前他是傻孩子的时候,巴望他精明点;现在变精明了,又希望他不要这么聪明。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一直都是很敏锐的,他只是对那些所谓的军国大事不感兴趣。反正那时候,一切都有他父皇撑着,他只要当个每天摸鱼打混地太子就行了。
可是现在,遮阴的大树倒了,他暴露在赤裸裸的骄阳下。不管是外戚势力还是宗室王势力,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强大地压力,每一派都不真正属于他。
严酷的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学会思考,学会怀疑,时时保持着三分警觉。所以,今天杨家对我地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时,他立刻就警惕起来。
可是我暂时还不准备跟他说广陵王司马地事,只是淡淡地告诉他:“她们今天来,只说了这些。”天谁又来过了?他们现在怎么一天天往这里跑,都跑上瘾了。”“嗯,今天可是全体到齐了呢,太后,云萝,小蝶,连赵太妃都来了。”
我不想在皇上面前提起司马,是因为我不想让他跟司马过于亲近。皇上和司马名为父子,实则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自司马出生,到现在十二岁了,皇上见过他的次数不会超过十二次。所以,也谈不上有什么父子亲情。皇家亲情本就淡薄,若人为地疏远,更是形同路人。像先皇,对皇上算最好,也是最关注的了,也就是偶尔见一回。至于其他的几十个庶出的皇子,只怕他根本都认不全。他驾崩的时候,最小的皇子才一岁多。
皇上突然又问了一句:“小蝶是谁呀?我们宫里有这么个人吗?”
哈哈,杨骏听到这话,会不会连胡子都气歪掉?“小蝶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个在杨府故意把茶泼到你身上,然后要给你擦的那个女人。”
他不再问什么了。
杨家以为找来了什么绝世名妓。就能打一场后宫争宠的翻身仗。殊不料,美艳绝伦的小蝶输得比云萝还惨。
这样地结果,杨家其实不应该太过于意外的。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难道没数吗?皇上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地,又怎么会不了解?只是他们不信邪。总想再赌一把试试看。
尤其是,我又没什么出众的姿色。“三杨”基于男人地立场,总以为男人没有不好色的。之前之所以一直不成功,是因为没有找到能让皇上心动的女人。
杨家靠女儿起家,靠女儿发达。他们用了几十年的手腕,现在居然不灵了,他们怎么肯服这口气?如果皇上不好色,那杨家还混什么?
若纯粹跟皇上讲亲情,皇上生在皇家,兄弟之间尚且互相残杀,何况外戚?他们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实施美女策略。
既然云萝走模仿先皇太后地端庄国母路线被证明是大错特错的,那就反其道而行之。皇上不喜欢端庄的,就弄个妖艳的来。
试想,在一大群读圣贤书长大的大家闺秀中。突然从天而降一位妖冶魅惑的狐狸精,是不是格外引人注目?
现在。连这最后的一招都失败了。美女政治路线宣告彻底破产。他们黔驴技穷,没奈何。只好又打起了我的主意这天晚上,我和皇上一直讨论着杨家,还有朝廷中的一些事情,我主要想知道目前地朝政局势,杨骏、齐王、汝南王等在朝中又是怎样的表现,他们互相的关系如何。
我没有只字片语提到司马。杨家想让司马当太子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拿我真正需要地东西来交换。
不过这件事再拖也拖不了多久的,杨家地几个女人只怕明天就会跑来问情况。因为,他们现在等于把全部地希望都寄托在司马身上了。
可是他们难道没想到,司马就算是先皇太后和小杨后相继抚养长大的,跟杨家有一定地感情基础,但司马到底不是他们杨家的血脉后裔啊。只要我把谢玖从金镛城一接回来,司马必然会立刻投入亲娘的怀抱,杨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里一动。我想得到这点,杨家也肯定想得到。他们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如果他们把宝押在司马身上,就必然会确保司马不会反水。
第二天早上送皇上上朝走后,我急忙让人叫来张公公——也就是以前东宫的张总管。我对他说:“你赶紧打发人去金镛城看看谢玖,如果她还在的话,立即把她接走,安顿在…算了,你先派人去看了再说。如果找到她,就随车带出来。具体安顿在哪里接回来再说。”
张公公答应着下去了。
到中午我正用午膳的时候,去金镛城的人回来了。
我把他喊到饭桌前问:“谢宫人现在人呢?”
他禀告说:“不知道,谢宫人已经不在金镛城了,几天前就被人接走了。”
“被谁接走了。”
“说是几个公公带着宫里的手谕去接的。”
还是晚了一步!杨家的手脚果然快。
我的心也随之跌入了谷底。谢玖,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杨家已经有点狗急跳墙的味道了,很可能会一不做二不休,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我再问:“是宫里的手谕?不是皇上的圣旨?”
“只说是宫里发出去的手谕,没说是皇上的圣旨。手谕当时也给皮嬷嬷看过了,不是假的。去接的人也的确是宫里的公公,也有宫里的腰牌。”
说到这里,那人突然小声说:“据皮嬷嬷说,那几个公公在言谈之间,似乎隐约提到了明光殿,但只提了一句,立刻就叫同伴制止了。”
原来如此!
难怪拼命结恩于我,大肆封赏我家的人。我本来还以为他们是想让我投桃报李,帮他们说服皇上立司马为太子的。
想不到他们的心机,远比这要深得多,用心也险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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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二十四节 我成了嫌疑犯
其实,杨家想援立司马为太子,根本不需要借助我的力量。
因为,即使到现在,杨骏也还是大权在握,“太后党”依然是朝中主要政治势力。
虽然齐王和汝南王已经跻身于“三公”的行列,但短时期内,还没办法真正侵入杨家盘根错节的权力网。宗室王——也就是所谓的“保皇党”——还只是在外围积蓄力量,慢慢形成另一派势力,吸纳一些太后党队伍里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角色。
直到楚王和汝南王的军队来京后,情况才有所改观。杨氏集团内部开始出现了一些裂隙,一些惯于见风使舵的家伙,开始悄悄转投新主子,生怕跟杨家绑在一起,最后会为杨家陪葬。
杨骏眼见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支持自己了,一再求退,手下也出现了离心之势。急思对策的结果,是打出了司马这块最后的王牌。
杨家从先皇太后起,就一直守着这个孩子长大。虽然小杨太后忽略了他几年,但也从来没有说放手,还是一直把他当成杨家的禁脔养在深宫,不许他人染指。甚至都不让他跟皇上过多亲近,因为皇上总跟我在一起,跟皇上亲近,老给皇上请安,也就等于是给了我接近他的机会。
先皇太后逝世前,有一两次,似乎也隐隐透露过想把司马交给我抚养的打算。一来我表现得不是很热心;二来,她到底心向自己的娘家,再三权衡的结果,是把司马托付给了小杨后。
其实,谢玖被贬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时过境迁,小杨太后只要一道恩旨就能把她接回来。可是即使在皇上登基,大赦天下地时候。也没人想到关在金镛城的谢玖——或者是假装没想到
现在,谢玖下落不明了。司马倒是天天被杨家人送到我这里来。
对于皇上这个唯一的皇子和我地关系。一直都是一个敏感话题,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大家都会翘首以待后续发展。
没几天,宫里宫外都在纷纷传说:我在笼络广陵王司马,意图把他抓在手里。作为我爬上皇后宝座的筹码。
这个传言是很有说服力地。
我自己没儿子,肚子又好几年没动静。我之所以迟迟未被立后,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如果我有儿子,杨骏他们就没有理由不立我为皇后。
最后连皇上都问:“听说这几天儿都在这里,怎么我每天回来都没看到他啊?”
我赶紧陪着笑回答:“他是来找喵喵她们玩的。小孩子嘛,白天玩累了,晚上自然早早地就回去睡了。”
他又问:“今天太傅跟我说,你好像有意要亲自抚养儿?”
这个杨骏,见我迟迟不开口。他急了,开始在皇上面前故意漏口风了。
我小心翼翼地说:“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您也知道,儿是先皇太后托付给当今太后的。太后青年寡居。深宫寂寞,全靠这个孩子慰慰寂寥。我怎么能去跟太后抢孩子?”
皇上笑道:“这也不算抢了。你本来就是他的嫡母。由你抚养才是最合适地。难得现在儿又跟喵喵和小小玩得来,不如。以后,就把儿交给你吧。反正我们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将来的太子宝座也只能是他的。你把他带亲了,他将来还不是照样敬你为母?”
我知道皇上是一片好意,看我自己生不出儿子,就想把他唯一的儿子交给我。这样我现在被册封为皇后也顺理成章了,将来老了也有了依靠。
可是他不知道,这其中还有那样惊人的内幕!
如果我现在顺水推舟接纳了司马,再按杨家的要求劝皇上立司马为太子。表面上我是得了益,实际上却为将来埋下了巨大的隐患。不单我,只怕我贾氏一门,最终都会断送在这件事情上。
杨家既然已经埋下了那么大的一个伏笔,不管我现在对司马有多好,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会认我为母。只要他们一把谢玖地事告诉他,司马立刻会把我当成杀母仇人。就算他暂时还不敢拿我怎样,但背地里,一定会迅速投靠杨家那一边,和他们同仇敌忾,一起想尽办法对付我这个共同的敌人。
怪只怪,谢玖之事,我稍微晚了一步,让杨家做了手脚。现在,我是百口莫辩了。
而且,最糟糕的是,谢玖失踪地第二天,我再派人去时,就连皮嬷嬷都死了,说是被她手下的一帮女人放火烧死地。
皮嬷嬷虐待、侮辱被贬谪宫人早就是公开地秘密了,她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大家也不觉得奇怪。
至于纵火犯,月黑风高,谁知道是谁?再说那些嫌疑犯已经是被贬谪之身了,还能贬去哪里?若说全部杀掉,又未免太残忍,也不合律法。
总之就是,皮嬷嬷之死成了悬疑,谢玖的失踪则成了悬疑中地悬疑。那片言只语的“明光殿”,就成了这连环悬疑案中唯一的线索。
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线索最终指向谁了。
如果不是朝中没有人提议彻查此事,搞不好我还要面对审讯。
皇上是巴不得早点息事宁人,齐王也是,杨家更不会提。剩下的,各怀鬼胎,等着看上面的当权者们如何决定。
闹哄哄议论了一阵后,这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广陵王司马却因为这件事被推到了众人的视线内,成了朝廷最新话题人物。一帮老臣在杨骏的授意下,趁机上表请立司马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