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见房雨柔的眼光，面色有些红，知道房雨柔误会了，再次给房雨柔行礼，
“夫人做主，把我许配给府里方管事的大儿子…”
方管事是丞相府的老管事，被赐了朱家的姓氏，很是得方子熙看重，方夫人做主把儿媳妇屋里的丫鬟嫁给这样的人家，算是给女儿体面，房雨柔微微放心，赏赐了一对鎏金并蒂莲的簪子一对一滴油的镯子。
杜婉玉赏赐了一枚金戒指，一对翡翠耳环。四姨娘也拔了自己头上的一根步摇赏了紫菀。
几人又问莫清华的情况，说是夜里着了凉，怕过了病气给小瑾嗣。
小瑾嗣不愿和房雨柔一起睡，莫清涵便把人抱到了宜枫苑，喂了半碗肉末粥，放在床上哄着他睡觉。
小家伙高兴的在床上爬来爬去，兴奋异常，一点也没有睡觉的意思，莫清涵就和杜婉玉陪着他闹腾。
奶声奶气的声音，软乎乎的身子，粉雕玉琢的小脸，杜婉玉喜欢的不得了，拿了紫菀带过来的布老虎和拨浪鼓逗小瑾嗣，一直闹到半夜，小瑾嗣才抱着莫清涵脖子睡着。
由于小瑾嗣在家里，莫清涵下了朝和方子熙说了小瑾嗣的情况便赶回家去。
知道莫清涵喜欢孩子，司空璟焱桃花眼亮晶晶的，要是涵儿生的孩子，定然和涵儿一样！小小的，软软的，长着一双水灵的凤眼！他一定要会把她养的胖胖的！长大了和他的涵儿一样！
想到莫清涵小时候受了寒，每次月事都寒气浸体，徐太医说是影响生育，顿时阴沉了脸！涵儿小时候被陈氏和莫清浩欺辱虐待，长大落下这么多病根，看来他晚上要去拜会一下护国侯府了！
没等司空璟焱晚上去拜会护国侯府，四姨娘就接到了她的第一个任务，目标竟然是小瑾嗣！
“这个药吃了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也不会要人的性命，不过会让人变得痴傻！”徐太医拿着一包墨绿色的粉末向莫清涵解释道。
房雨柔听了气的胸口起伏，陈氏那个贱人想害她涵儿，现在又要害她外孙！？自己女儿作孽，死了外孙就把注意打到她外孙头上！？
“真是歹毒！小瑾嗣还这么小！”杜婉玉上去给房雨柔顺气，
“听说我已经见了赵碧优，还给了我这个！让我给赵碧优吃了，说是赵碧优就会听从他们的话！”四姨娘说着把一颗黄色的药丸递给徐太医。
“侯爷！这是一种剧毒，解药分数次服下，毒发的时候全身奇痒无比，腹痛不止！”徐太医接过检查了一番，面色沉重，
“既如此那就给她喂下！”莫清涵接过药丸看了一眼又递给四姨娘，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正说着方夫人来了！大家互相见了礼，方夫人逗着小瑾嗣玩了一会子便拉着房雨柔进了内室，屏退左右，和房雨柔在屋里说话儿。
“那个四姨娘是来做奸细的吧！陈氏那个贱人一直惦记着我们瑾嗣，这次瑾嗣来凤阳侯府，陈氏必定会借着四姨娘的手对瑾嗣下手！你也不用担心，只盯死了四姨娘，若是有了动作，立马抓个现行，狠狠的打上一顿！知道供出幕后黑手为止！”方夫人开门见山说道，她之所以同意孙子跟着来凤阳侯府也是冒险想治陈氏。
“既然姐姐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四姨娘来的那晚就把什么都交代了！”房雨柔拉着方夫人的手两个说了大半时辰的话，商量着怎样对付陈氏和太夫人那个老太婆。
方夫人也不怕人说插手凤阳侯府的事儿，给房雨柔出主意。
而护国侯府内，陈氏正得意着自己的计划！只要四姨娘得手，房雨柔那个贱人的小外孙就会便成痴儿傻子！有个这样的外孙，比死了能让房雨柔难受！还有杜婉玉那个小贱蹄子，也别想生下儿子！
低头看着大炕上摆的描红漆沉香木匣子心里更加得意，拿过来打开，里面是慢慢一匣子银票，每张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护国侯府的书房，莫政鸿正拿着一封信放在烛火上烧，阴沉的眸子里闪烁着算计的亮光。
一阵风吹过，莫政鸿猛然抬眸盯着门口和窗户，侧耳倾听什么都没有发现，扫视一圈，起身把烧完的灰烬撞到香炉内，和香炉内的灰烬混合在一起。
司空璟焱在暗中冷哼一声，凭气飞身去了陈氏的院子。
次日一早，护国侯府内院响起一声渗人的尖叫声，凄惨无比。
陈氏惊恐的看着镜子里的脸，她保养得宜的脸上长满了脓包，状况惨烈无比，晕倒的那一刻，心里暗嚎，她的脸彻底毁容了！
莫清涵听到消息撇了眼正在喝茶的司空璟焱，看着桌子上描红漆沉香木匣子，示意阿宝把匣子收起来。
“看来短短时间内他们赚了不少！”
“司空璟泽需要钱，自然有人贴着往上送，内务府的生意，除了几家固定的皇商，都已经被他换掉了！莫清浩更是从中赚取了不少！”司空璟焱哼哼两声，
“东篱的消息马上就传回来了，你还有闲心管这些！？”莫清涵瞪了司空璟焱一眼。
这边说着那边就传来了东篱的消息，思勤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信笺递给莫清涵。
莫清涵看过之后递给司空璟焱，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去了天下第一楼。
到了时候殷离和杜长生已经赫然在座了，四人都没有说话，等阿宝亲自上了茶水和点心，关上门在外间候着。
“欧阳夜黎亲自带兵，看来东篱妨碍欧阳夜黎的人都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殷离肯定道。
“东篱皇室好像还有一位痴傻皇子，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司空璟焱忽然满不在乎的说道。
莫清涵几人对视一眼，很快明白了司空璟焱的意思。
“我这就派人去查！还有和司空璟韶合作的事儿，丞相和老国公爷还有我外公他们都同意，我们商量一下！”莫清涵把司空璟焱的话记下，然后和三人商量起和司空璟韶合作的事儿。
司空璟焱虽然不满却也知道和司空璟韶合作是对他最好的法子，可是他就是看不得司空璟韶瞧着涵儿的那双眼！真想给他挖出来踩碎了！
三天之后，边关八百里加急密报发回京城，东篱三十万大军囤积在东篱和南枫边境，整装待发。
朝堂顿时一团骚动，众人都紧张起来，众说纷纭，司空璟泽急忙召开了军机大臣商讨战事，司空璟焱和司空璟韶在一旁协助。商讨的结果出来，总体的看法就只有一个：打！
“东篱都欺到我南枫头上，这次战事势在必行！但是父皇身子还没有痊愈，我们全力戒备，做好这次迎战的准备！”司空璟泽站在金銮殿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下面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想着越发见好的司空玦那抹兴奋又暗淡下去，看着莫清涵几人的眸光就有些隐晦不明。
而下面的文武百官都争相符合司空璟泽的话，南枫遭遇外敌袭击，而南枫现在又国富民强，自然全力迎战，狠狠的打回去！
“微臣推举秦王世子为主帅！必将打的东篱抱头鼠窜！”
“微臣也推举秦王世子殷将军为主帅！”
决议出来，便有武将开始推举主帅，那些都是殷离的旧部，有的是和殷离一起剿灭叛军的部下。
“至于主帅的人选…秦王世子当之无愧！但是…京城也要留守人！东篱这次大肆进攻我南枫，难保他们不打我京都的注意！”司空璟泽抿着嘴扫视一圈，眸光阴沉下来。主帅的人选决不能让殷离担任！殷离常年在军中，战功赫赫，军中多以殷离为首，若是让殷离带兵岂不是在自掘坟墓！？
下面一阵骚动，有人开始举荐莫政鸿，莫清浩，或者站在司空璟泽一方的武将，也有人推荐莫清涵为主帅。
“凤阳侯文韬武略，又尽得秦王世子真传，由凤阳侯出任主帅再合适不过！”
“臣等附议！”
众人都知道这主帅代表的意义，既然司空璟泽说出不让殷离带兵的话，他们就只有退而求其次，让莫清涵为主帅上阵也可！
“凤阳侯小小年纪，经验有限！不足担当大任！”振国侯蔡博涛一听立马站出来反对，他们和东篱合作，欧阳夜黎同意出兵，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把兵权握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有了兵权就等于有了半个江山！
众人争论不休，莫清涵一直保持沉默，她在等司空玦的反应，若是司空玦有意把司空璟泽拉下马，现在就会有所动作。
果然，片刻之后喜公公来传话，说皇上召见司空璟泽和司空璟焱，司空璟韶，莫清涵和几位军机大臣。
司空璟泽双眸微眯，撇了眼喜公公让众人稍安勿躁带着司空璟焱和司空璟韶等人去了承德殿。
司空玦穿着明黄色便服，靠在大迎枕上，身子虽然虚弱，起色却是好了不少，见众人进来，忙叫了司空璟泽上前问及东篱的战事，神色间很是急切担忧，
“东篱三十万大军压境是怎么一回事儿！？”
司空璟泽上前把边境的情况一一说给司空玦听，说道主帅人选迟疑了一下，特意提了莫清涵，却没有提殷离。
“凤阳侯经天纬地之才，有凤阳侯带兵我南枫胜算会大上很多！但凤阳侯毕竟经验有限，儿臣不敢冒险，想让护国侯担任这次东征主帅！”
司空玦听了就看了眼莫清涵，身板虽不健壮，却站立如松，气质不容忽视，沉声问莫清涵，
“凤阳侯觉得如何！？”
“回皇上！微臣虽然想带兵上阵，但微臣素有自知之明！微臣虽然跟着师傅学了一鳞半爪，却不及师父良多！”莫清涵恭敬的上前一步给司空玦行礼。
既没有说自己不愿意，又没有说自己愿意，还从侧面说出了殷离才是这次主帅的最合适人选！司空璟韶听了便微微笑。
方子熙听着眼中便带了笑意，莫清涵在皇上面前说话一向有深意，常常一句看似平常的马屁，从莫清涵嘴里说出来便能让皇上不反感，反而很是高兴。
“那护国侯又有几分把握！？”司空玦听了莫清涵的话点点头，转而问道莫政鸿。
“护国侯多年不带兵…皇上！毕竟这关系到我南枫国的领土问题，万万不可马虎大意啊！”方子熙还不等莫政鸿有所表示便首先跪下了，兵权若是落到莫政鸿手里，司空璟泽的砝码就大上许多，对他们使万分的不利！
“回皇上！微臣虽然多年不带兵，却从未有一日停止对军事战役的研究！每日里都严格按照在军中的规矩晨起锻炼！若是微臣带兵，并将东篱大军打回东都！”莫政鸿积极表态，太子能用的武将虽然不少吗，但是多是难以担当大任的小辈，兵权也决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殷离和莫清涵对视一眼，莫政鸿一直低调行事，多年不参加战事，现在却为了兵权极力表态，看来莫政鸿对兵权势在必得！
而殷离则想的更多，莫政鸿行事隐晦，加上他一直在查护国侯府的事儿，却总是查不到莫政鸿的头上，这让他怀疑的成分越发增多，莫政鸿，怕是没有那般简单！
“这件事让朕想想！”司空玦扫视一圈，眉宇间有些疲乏，沉思道。
“父皇！这件事刻不容缓！那欧阳夜黎亲自带兵，我南枫边境才区区几万兵马，若是被那欧阳夜黎攻陷，后果将不堪设想啊！”司空璟泽扑通一声跪在龙榻旁，句句声声都是在为南枫考虑。
莫清涵心中冷笑，人是你招来的，仗也是你司空璟泽让打的，说的一副冠冕堂皇的样子！走上前一步，
“启禀皇上！微臣倒是觉得太子行军打仗自有一番套路，有太子带兵迎敌，我军士气也不会输给东篱！毕竟东篱大军是带着目的侵略我南枫而来，又是他们东篱太子挂帅，必定士气大作！由太子带兵，我等必将倾尽全力击退东篱进攻，一举拿下东篱十城不在话下！”
莫清涵表情认真，说着话看着司空璟泽，仿佛司空璟泽就是那征战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常胜将军一般，凤眸中带着希冀，好似能跟着司空璟泽出去一番便能夺得万事功名！
司空璟泽，莫政鸿，蔡博涛等人神情一震！他们没有想到莫清涵会推举太子带兵出关，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卧病在床，若是太子不在京城反而远在千里之外，只怕太子打了胜仗班师回朝的时候，皇上早已一命呜呼，皇位也为人篡改！这是万万不能的！
“凤阳侯所言甚是！单看太子带兵攻打北蛮短短时间便攻下四座城池便可以看出太子这方面的天赋，完全是继承了皇上当年的英姿！”方子熙大声附和，夸赞司空璟泽的同时，拍了一通司空玦的马屁。
“太子有勇有谋！实乃带兵最佳人选！”又有两个附和的。
“皇上万万不可啊！太子如果这个时候离京，难保不被有心人算计！太子是我南枫希望，万不可拿太子的性命儿戏！我南枫骁勇善战的猛将数不胜数，又哪里用得到太子亲自上阵！？”蔡博涛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若是太子离京，怕是回来的希望渺茫！就算到时候皇上健在，也没有传位于他人，太子没有性命又何来的登基为帝！？
建宁侯史振东也站出来附和蔡博涛，这不仅仅是家族的荣辱更关系到整个家族的生死！
“振国侯难道要死谏！？”司空璟焱看了这么久，终于发话，声音里带着调笑的气氛，透着一分慵懒。
蔡博涛一窒！死谏说好听了是为了阻止皇上做出什么有违纲常或大逆不道之事，那是御史文臣惯用的计量！往深了说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逼迫威胁皇上。
“微臣绝无此意！”
“本王也只是玩笑！不要把气氛弄的这般沉重！父皇才刚刚转好，若是因为你们吵吵嚷嚷的，让父皇病情加重，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司空璟焱满含深意的撇了眼司空璟泽。
司空玦扫视一眼莫政鸿几人，目光落在殷离身上，
“殷离！你觉得谁去合适！？”
“回皇上！微臣深觉太子所言实乃是考虑全面的决策！微臣若离京，京中无人镇守，微臣请命，愿意代管禁卫军！守卫京城！以防那欧阳夜黎有其他举动！”殷离张口便要调动京城禁卫军的权利，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京城禁卫军主要负责皇宫的安危，和京城的最后防护，有了禁卫军在手，就是逼宫的最大砝码！历代禁卫军只在帝王手中掌管，殷离口气倒是不小！
“皇上！？”殷离话音刚落便有人反对。
司空玦挥手打断众人的话，沉吟道，
“欧阳夜黎若是要攻打我南枫，势必会和我南枫大军交锋，必定不止三十万大军处境！京城虽然是重地，却也不能掉以轻心，那就让殷离代管京城禁卫军吧！”
“父皇！禁卫军是您的亲兵…”司空璟泽没想到司空玦竟然把自己的亲兵交给了殷离，他刚刚给禁卫军首领送了一千两的黄金过去。
“至于东征主帅…敌军既然派了太子过去…”司空玦制止司空璟泽，一边沉吟，似是在犹豫一般。
众人听着皇上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皇上的意思是敌军派了太子出战，南枫也要派太子迎战！？
振国侯和建宁侯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焦急。
司空璟泽双眸幽深，眼底闪过一抹急切，若是父皇派了他去带兵，那他这次的事就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怕也要全部改动！再要欧阳夜黎出兵，怕也难了！
莫清涵也脑子转的飞快，难道司空玦是对司空璟泽动了杀心，想在外面解决了司空璟泽！？就不怕司空璟泽察觉拥兵不返，来个带兵造反！？毕竟司空璟泽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在百姓中也素有威望，司空玦如此也说不过去！
思筹之间司空玦已经下了令，
“东篱有太子出战，我南枫虽然不至于让太子带兵，带也要担得起这份重任的人！毕竟军队的士气低下，是对战事最不利的条件！明王觉得如何！？”
司空璟泽松了一口气却又紧起来，皇上竟然有意让司空璟焱带兵！？那兵权岂不是还是落在司空璟焱的手！？他的目的便是拿到兵权，现在兜兜转转兵权却一直拿不到手！想着司空璟泽眸光凌厉的撇了眼旁边站着如石柱一般的喜公公！他本想等主帅人选确定下来，然后再来禀报皇上一声，没成想皇上却提前知道了消息，并且气色大好的和他们商议谁做主帅的事儿！
喜公公看也没看司空璟泽一眼，垂着眸，恭敬的低着头，皇上有要茶的时候就上茶，一直随侍在皇上左右。
“父皇！儿臣虽然不善行兵，但儿臣必将拼尽全力，决不让东篱踏进我南枫半步！”司空璟焱目光坚定的看着司空玦。他知道司空玦不会让他带兵，司空玦有意扳倒司空璟泽，必定要借着自己的手，有些事，作为皇上不好做，而他就好做许多！毕竟他和司空璟泽一向不对头！
“皇上！明王从未带过兵，微臣请命带兵，必将全力击退东篱！若是为了我军士气着想，明王过去监军即可！”莫政鸿摸不透司空玦的想法，硬着头皮上，这兵权定然不能落入司空璟焱的手中！
“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没有说话的司空璟韶忽然上前，目光温柔，笑容柔和，恭敬的给司空玦行礼。
“朕又不是那闭塞谏言的昏君！有话可直说！”司空玦抬眉，让司空璟韶有什么说什么。
莫清涵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若是司空璟韶得了兵权…这次战事无论怎样都会得胜，到时候司空璟韶无疑在百姓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加受百姓爱戴！
“儿臣觉得凤阳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文韬武略，又尽得秦王世子真传！且凤阳侯虽年纪小，但是当年秦王世子想凤阳侯这般大的年纪已经带兵上阵无数次，打的北蛮频频撤退！凤阳侯又有行军打仗的经验，曾一己之力拿下反贼蒋峰头颅，也是大将之风！凤阳侯堪当主帅！”司空璟韶语气温和，不紧不慢，说出的话却生生给人一种信服的感觉。
莫清涵诧异的撇了眼司空璟韶，难道司空璟韶不知兵权在手的意义！？还是有别的阴谋！？
方子熙，殷离几人也睃了司空璟韶一眼，看着司空玦的反应。
“朕也觉得凤阳侯在军中磨炼多时，行军又不按常理出兵，往往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是当主帅的人选！”司空玦看着莫清涵点点头。
“皇上…”莫政鸿心一提，兵权竟然落入了莫清涵的手中！？
“不必再说！莫清涵上前听封！”司空玦冷眼撇了眼莫政鸿见莫清涵上前沉声道，
“朕命你为东征大将军！现带西山大营三十万精兵迎敌！务必最快的速度击退敌军！”
“微臣领旨！”莫清涵恭敬的给司空玦行礼，接了喜公公递上的兵符。
“贤王听旨！朕命你为东征军监军！协助东征军击退敌军！”司空玦点头话却没完，转而给了司空璟韶监军的职位。
众人一愣！莫清涵挂帅！？司空璟韶监军！？
司空璟韶刚谢恩，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方子熙上前恭敬的跪下，
“皇上！微臣必将全力督办后方粮草供给！”
“准！”司空玦话音落，司空璟泽立马冷眼撇了一眼建宁侯和莫政鸿，没用的东西！兵权没有拿到手，就连后方粮草督办都丢了！那可是捞银子的肥差！
第105章：东征，最后的夜晚
主帅的人选被定下，又是皇上下的旨意，众人不敢有异议！
司空璟泽撇了眼司空璟韶，眸光幽深一片。现在司空璟韶是要和司空璟焱合伙想扳倒自己！？真是做梦！他身为太子，名正言顺的继位人选，又在位多年，百姓对他也多有赞誉！司空璟焱和司空璟韶想合力扳倒自己却是门都没有！
司空璟韶听了由他做监军眸光温柔的撇了眼莫清涵，司空璟焱一直防着自己，他就不信这次到边关司空璟焱还能跟着！？果然身后传来一道恨恨的目光，司空璟韶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司空璟焱的，只是他对涵儿起了势在必得的心思，无论谁都不能阻止他！
由莫清涵带兵是司空璟焱预料之中的事儿，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皇上竟然点了司空璟韶做监军！？这不是在给司空璟韶接近涵儿制造机会！？司空璟焱心中烧着一把火，桃花眼一片深沉。
对于司空璟焱的妒火和醋劲儿，殷离只当没有看到，他们这次能拿到主帅的帅印和后方粮草督办，不可不认为有司空玦的意思在里面！帝王心思一向深沉，他们猜不透，只能按着自己的法子来！若是真的有个万一，怕是他们也难做那忠义两全的人！
司空玦扫视一圈众人的神色，撇了眼司空璟泽，便疲乏的让众人下去。看着众人的背影，司空玦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一张绝美的脸，大大的凤眼沾满泪水却透着一股子坚强，那是不服输的表现，只看的让他心中揪着的痛。这些日子心中关于那个女子的影像越发的熟悉了，是不是他真的老了，所以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
大大的凤眼黑白分明，清澈如冰潭一般斜倪过来，凤眸中满是警告，司空璟焱哀怨的还回去一眼，撇了眼始终跟在后面的司空璟韶，跟着莫清涵一侧出了宫门。
“涵儿！既然本王身为监军，涵儿作为这次东征军的主帅，是不是该为本王事先讲讲行军打仗要注意哪些！？作为监军本王又该做些什么才能帮着涵儿！？毕竟明日寅时就要点兵出发了！”司空璟韶站在几步开外叫住莫清涵，笑的一脸柔情，满目温柔，在旁人面前他鲜少掩饰自己对莫清涵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