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是非说不可了!
白承祖也知道柳满仓说话办事都在礼上,但人也不是那种容易糊弄的,看他稳坐不动,知道这事不好说,只得请了他们到老院喝茶,“这边忙着收拾东西,搬东西的,也不方便。老哥哥和老嫂子到我那喝杯茶吧!”
“好啊!”柳满仓直接答应,跟着他起身。
白方氏脸色很是难看。
魏华音吩咐祝妈妈和奶娘看好了小奶包,她和白玉染一众都到老院去。
张氏还以为是分东西,原来是出事儿了,眼神闪烁,拉着翠姑就问,“这是出了啥事儿啊?”
樊氏沉着脸看她,“别长个嘴快!丢人现眼!”
“我就问问咋回事儿,又没说啥!”张氏不高兴的拉着脸。
“你说的还少?!”樊氏让她闭上嘴,别多话。
众人都赶来老院。
白承祖让白老大过去叫二房的人。
白玉梨已经想好了说辞,她不能说是顾玉娇威胁她给她的药包,不然下面的事也办不成了!而且顾玉娇那个贱人也肯定会让田氏揭发她,毁她的名声!
所以红着眼过来就招了,“我哥又落榜了,人家都说邪门!是她克的!她这边落地,我哥那边也落第落榜!我恨不过,就在满月酒让她们倒霉!”
魏华音幽幽看着她,眼中闪过冷笑。
白老二也满脸歉意,“是我们没有教好她,这好在没有酿成大错!你们放心,我一定罚她!二郎刚才也打过了,都已经打的嘴里出血了!”
白玉梨脸上的那个红印子还十分明显,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丁氏恨的不行,却只能死死咬牙认着,在一旁擦着眼泪。
这一下仿佛他们家成了受害者一样。
“这个说辞还真是......”白玉染冷呵一声,看向白承祖,“爷爷!你说我命带凶煞,总想让我多念念佛,我可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可有谋害过谁?这种对亲堂嫂都下毒手,因为嫉恨,对那么多人口下手,不顾严重后果,会出几条人命的,才是真的凶煞吧?我看也把她送到佛祖菩萨面前,好好被净化一下乌黑恶毒的心灵才对!”
他说一句,白玉梨心里就滴一滴血。她心灵乌黑恶毒?一个丑猪贱人!那时候就为了那个贱人打她!不知道用了啥法子变成狐媚子,就迷的他心里眼里只有这个狐媚贱人!她在他心里竟然成了乌黑恶毒的人!竟然成了凶煞!?
白承祖脸色难看,也觉的难堪,“这件事必须惩戒!不长教训!”
白老二一脸哭丧色,“爹!玉梨她已经知道错了,刚才也是吓坏了,不敢承认!她也是听信了传言说的啥克着了的胡话!就饶过她这一回吧!我罚她三天不吃饭!让她在家里禁足!禁足一百天!”
“药是没下去,被发现了,不然,今儿个她不知道要背上几条人命呢!那么量大的巴豆粉,强壮的大人都受不了,那些孕妇和稚儿可是逃过一劫呢!”白玉染不依不饶。
白承祖沉着脸吩咐,“禁足在家里,抄写经书!”
白老二喝着话,“还不听!”
白玉梨死死抿着嘴,“是!”
“那就今儿个来了多少客,抄多少本吧!也算是消除自己做的孽!否则作孽太多,整个家的上空都一团黑气,有什么福气好运会落到你们家?还怨别人克着了?说这话的人有,就是顾有田家的人!”白玉染冷哼。
钟叔报上今儿个满月酒的来客人数,“一共两百五十九个人!”
“那就抄三百遍!不许人代抄!”白承祖直接加到三百。
丁氏在一旁哭。
白玉梨硬着脖子应下,“是!”低下头,掩下眼中的浓浓恨仇。
“还不快起来滚回去抄经书去!”白老二怒骂。
白玉梨爬起来。
丁氏连忙上来扶着她,泪眼乌红的盯了眼魏华音和白玉染,眼底一片恨毒,扶着白玉梨回家去。
柳王氏嘲讽的看了眼白老二,看似是教训了,是骂了,还直接让人滚回去抄经书了,却连个歉都不道!
柳满仓眼中也透着不满,觉的白家办事终究不够磊落公正。不过人已经走了,一个即将出阁的闺女家,也不好再叫回来再叫道歉赔罪,“亲家!这种事来一次,再来一次,这以后要是再有个啥,可真......”
白承祖连忙保证,“以后肯定不会了!老亲家放心!这次我肯定都管教一番!也是我这两年只顾忙着伙计,忙着生意,如今家里生意交给小一辈了,我空闲下来了,就有时间多管教了!让老亲家看笑话了!实在是不该啊!”
柳满仓说笑几句,起身告辞。对于因为记恨没有考中就想报复这事儿,他有些不太相信。这个药下了,出了事儿,甚至出了人命,到时候音姑和玉染就是惹上了大麻烦!说不定一身官司!而且她能躲掉,只怕也找到了替罪羊!
回到大院,张氏就哎哟着,说着话,“还真是,原来那白三郎又落榜了,他们不看自己为啥没考中,却说是别人克的!真是自己没本事,就怨别人呢!”
“你少说话!别给我往外叨叨!”樊氏眼神警告她。
张氏眼神落在还等着结果,等着翠姑的张景轩身上,想到自己是秀才相公的岳母,忙又端起架子。
翠姑看看她,也觉的她说的话有些就不中听,让她先回去,“音姑这没事儿,我们这也回去了!”
张氏心里骂她,‘死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柳满仓仔细叮嘱魏华音,“光这一个就不可能善罢甘休,你多警惕着点!你这和孩子这,都别离了人!家里也都多注意点!防着她们再合伙了!”俩人一块算计人,一个出事,一个躲过了。很容易再一块合伙。
“我知道,姥爷!”魏华音应着。
柳王氏也说白玉染,让他看护好魏华音和孩子,“你现在不光是为人夫,也是为人父了!可要看护好她们娘俩!”
“姥姥放心!除非踏着我的尸体,否则谁也不能伤音宝儿和孩子!”白玉染沉声道。
“大喜的日子,看你这孩子说话!”柳王氏心里却很是满意他认真的态度。
陈氏眼中闪过嘲笑,看来她们这娇贵宝贝的丫头片子,也并没有她们宝贝的那么好!这一下出来了克人的话,以后有个啥,可不得好了!还跟二房弄上了仇!
想着魏华音她们不好过,孩子也不会落得好,陈氏心里忍不住就畅快了。
尤其是大儿媳妇陈巧梅也查出了有孕,回去再张罗娶个读书人家的二儿媳妇,她就可以等着抱孙子了!
把魏华玉一众人也都送走。
家里这边也很快都收拾干净妥当。
魏华音躺在软榻上歇息。
白玉染端着莼菜清汤过来,“汤来了,你先喝着,我给你按捏按捏!”
魏华音拉住他的袖子,一脸的不想动,“好讨厌!”白玉梨完全没有吃到教训,反而一而再的犯上来!
看她这不明显的撒娇,白玉染宠溺笑着坐下来,“谁讨厌不想谁!咱们不跟讨厌的人玩!你乖乖,先把汤喝了!刚才不是说吃的有点不舒服,想喝这个汤吗?”
“我又不想喝了!”魏华音摇头。
“那喝碗纯露?帮你稍微热一下!”白玉染把汤放下,给她按摩。
魏华音想了想,还是把莼菜清汤喝了,起码有点咸咸的,喝了好多点奶水,“她下一步,矛头就该对着绵绵来了!”
“我已经给爷爷和奶奶埋了个棵种子,这次的事揭她出来,后面就等着她呢!”白玉染笑道。
魏华音越想越不舒服,两眼幽幽的瞪他,“都怪你!”
白玉染脸色一黑,看着她幽怨起来。
☆、第264章:还是孙子亲
她也会生气别人惦记他,生气不高兴,为此撒娇,白玉染心里软成一团,幽幽道,“谁敢来坏我们,通通都杀了!”
魏华音瞪他一眼,“你是坏人!”
“你才是小坏蛋!让我苦熬了一年多!”白玉染目光灼灼,抓着她,把她拉到怀里。
魏华音眼神微变,忍不住耳朵发红,最后又恶恶的瞪他,“都怪你!”
看她凶萌凶萌的模样,白玉染环着她,宠溺的笑,“嗯!都怪我!”
她这边出了月子,整个大院的日子顿时甜甜蜜蜜起来,处处都冒起粉红泡泡。
小奶包每日只会吃了睡,睡了吃,也很是好带。
老院那边李红莲以铺子忙为理由,把白香儿丢给了李氏带。
天马上热起来,糖食也不会再多做,春耕也过了,白承祖和白方氏,李氏都在家里空闲时间也多起来。就把白香儿接了过来。
李氏喜欢到大院这边来看看,也抱抱小奶包。看看白玉染念书如何。
白香儿虽然在面包铺子里待了一段时间,啥啥吃的也算是天天都吃,但记忆里这边就是有好吃的,也喜欢跟着李氏过来。
但很快白香儿就发烧病倒了。
李氏也是很久没有带过孩子,她发着烧还在找东西吃要东西吃,也就没有多在意。还是晚上睡觉了,一摸发烫,这才发现孩子发烧了。
赶紧找了顾大夫看了,开了药。
听白香儿发烧,魏华音面色一沉。
“少奶奶?”祝妈妈看着她。那边才罚过,这边立马就下手,当真是丝毫的教训都没有吃到。
“放手让她干去!”魏华音冷声道。
祝妈妈蹙着眉,“只是现在外面已经有关于小姐的传言,说小姐出生的不是时候,克着了白三郎再次落第了!还有白四郎!三房的人开始给白四郎说亲,话里话外也是白四郎被克了,所以才落榜没高中的!人家不信白四郎的,但白三郎的却......”
都认为白三郎念了那么多年的书,而且念书好,他嘴又好,都认为他能高中,而且再一再二不再三。他连考三年不中,这第三年只怕就是被克着了!不然哪那么正好!
现在白香儿又开始病了,这一波又跑不掉。
“那就让他们倒霉的彻底一点!最好是告诉她们,祖坟冒青烟,劲儿没使她们身上!都使偏了!”魏华音道。
祝妈妈忍不住抿嘴笑,“是!少奶奶!”
顿时村里就传起祖坟冒青烟的事。
这白家要说起来,还真是祖坟冒青烟。白二郎先是娶了肥胖黑丑的魏华音,但是带了一笔嫁妆。结果救了个神医解了毒,还发了家,考中了功名。
生了个闺女摆的满月酒都那么好,还请戏班子来唱戏,让村里那些常年劳苦听不上曲儿的人都过了一把瘾。
这就是一跃成了乡绅财主了!白家其他几房也因此跟着赚了钱!
丁氏听着那些人议论的,也觉的邪门,祖坟冒青烟,就只旺一个?!难道他们二房就不是白家的人吗!?
自己之力难以企及时,就开始寄托虚无缥缈的神力。
白香儿发烧反复,拖了五六天都不见好。
药都是对症的,顾大夫觉的不对劲儿,也是心生怀疑,让卫氏帮着煎药,叫李氏带白香儿到他们家来直接喝。
白方氏也整天拉着脸,正收拾了鸡蛋,准备去找魏华音变些变蛋,等天热了农忙期间做个菜。
丁氏看见了,直接笑,“婆婆还特意攒这么多鸡蛋送过去,她们家收的鸡蛋足足有上千个,吃又吃不完,这天热又不能放,都做成了那个松花蛋。我昨儿个还瞧见那个钟叔给魏玉姑送了一筐呢!”
“你咋知道人家不是买的!”白方氏没好气的说着,拎着鸡蛋过去。
的确大院收最多的就是鸡蛋,魏华音吃不多,家里用鸡蛋的地方也不多,就把那些鸡蛋都做成了变蛋。只是不到时间,还没有成。
白方氏拎着鸡蛋过来,说做变蛋。
魏华音问她啥时候吃,给她拿了几个快成的,其余的让钟叔帮着做成变蛋再给她送去。
白方氏心里本就不舒坦畅快,看她没说给她一篮子,还把她的鸡蛋拿走再去做变蛋。之前家里攒的鸡蛋还都拿过来给她坐月子吃了,那么多吃不完的鸡蛋没想着一点老院,那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魏华音在抱着小奶包,准备弄了水给她洗澡。
白方氏又看了看她,大院深深,家里奴仆十几个,她一身绫罗绸缎,带个孩子还有奶娘丫鬟婆子伺候,脸色不好的拎着几个变蛋回去。
不到晚晌,白四郎就跑过来喊,“奶奶这下,被你们克的摔倒了!腿都折了!”
魏华音一听,放下小奶包,让奶娘和钟婶看着她睡觉,过去探望,“请了大夫没有?”
白四郎不屑的哼了声,“要不是被你们克的,也不会从你们家那个丫头片子生出来,家里就没有过好事儿!”
魏华音厉眼斜过去,“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谁说我不说话!你以为你是谁?还叫我闭嘴!人家都在说,就是你们的丫头片子克的!”白四郎怒哼一声,很是得势的样子。
“四少爷!老奴要是你,一家的经济命脉都在我家少奶奶手里掌控着,绝不会这么无脑!免得丧失了一家最大的经济来源!”祝妈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白四郎一想到染坊年终分红的事,顿时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想要说啥,看魏华音面色威冷,也怕把三房的合约踢出来,忿忿的闭上嘴,先一步跑走了。
顾大夫已经在老院了,给白方氏看了腿伤,年纪大,骨头脆,摔骨折了。
白方氏疼的一头汗,脸色发白,很是难看,看到魏华音过来,明显还有些气。
魏华音关心几句,不愿意多理。
看看她的神色,魏华音不再多说,转而跟顾大夫说话,“骨折难养,上了年纪更不容易好,不固定住,就容易反复骨折,能不能在腿上打石膏,把骨腿固定住?”
顾大夫吃过不少松花蛋,“你是说像.......”松花蛋!?
“对!当然不能用生的,要用熟的。”魏华音看他明白,点头。
“这个好!比用板子夹住强太多了!”顾大夫笑着叫好。
魏华音点点头,跟他回去准备。
祝妈妈问,“少奶奶!要不要派个人过去伺候?免得老太太再以此甩脸子,拿捏少奶奶!”
魏华音沉吟,“那就让姚妈妈先过去伺候着!”
祝妈妈应声,“还是再多买两个下人直接送过去吧?毕竟咱们这边少不了伺候的人!春喜和秋喜太小,规矩都还没学全,老奴和钟婶平日里还要看顾小姐一块。家里的粗活杂活儿都是姚妈妈和平婶做的!调走了,咱们就不够用了!再一个,用的久了,再要回来......”就算是她们家的,让老院用久了,也会成老院的,再要回来,只怕会生气。
魏华音点点头,“先让她过去伺候几天,等公子回来,再去挑两个人买了送去老院伺候!”
祝妈妈笑着应声。姚妈妈和平婶人品都不错,也能干,好不容易用顺手了,她可不想给老院去了回不来。
姚妈妈听了吩咐,当即就简单学了如何照顾骨折病人,收拾了个包袱,跟着到老院来。
“哎呦!婆婆这也是能用得上下人了呀!?当真是......稀奇呢!”赵氏呵呵笑。
魏华音直接无视她的嘲讽,“姚妈妈是家里的粗使,暂时先过来伺候几天,她也略懂些茶饭。伤筋动骨一百天,奶奶这些日子要好好养着!干活儿的事,直接吩咐她们就是!等相公回来,跟他商量再买两个妥帖的人送过来!”
“买人就不用了!我一个乡下老婆子,也没福分消受!”白方氏心里不爽快,话说的也不好听。
魏华音懒的多看脸色,“那我回去弄些鱼来,再弄点骨头汤!给奶奶补补!”
她这边走后,赵氏立马告状,“婆婆你看!这是啥态度?当真是以为自己成了富家少奶奶!完全不把婆婆放在眼里了呢!”
“别再烦我!”白方氏自己也知道,她是有些迁怒。可咋会那么正好,三郎又落榜,二房的俩孩子都等着他今年高中,也好把亲事给解决了。偏偏就赶在春试科考的时候落地,让三郎也又落了榜!
一个重孙女,自然是比不上孙子的前途前程重要,心里就偏斜着了。
等白玉染忙完回来,鱼汤已经炖好了。
拿着鱼汤,两人赶到老院来送鱼汤。
老院也刚做好晚饭。
白方氏正在气着腿的事。
白承祖让她别气,先养好了,“音姑二郎连下人都送过来了,你就不用多操心旁的,好好养你的伤就是!”
“这家里一连串的倒霉事儿!”白方氏气怒道。
外面听见李氏跟白玉染和魏华音说话的声音,她抿了嘴不吭声了。
白玉染进来先是关心了摔伤的事,又笑着喊姚妈妈拿碗来舀汤,“华音亲自炖的鱼汤,鲜着呢!奶奶先喝点!”
“你们一家十好几个下人,又是厨娘又是厨子,哪用得着她下手真做!”白方氏心里闷气郁结,就说不出个好听话。
白玉染却是直接黑了脸,“奶奶这是啥意思?这汤连抓鱼杀鱼都是华音亲自做的,你上来就说难听的。我们是哪个地方不孝了,还是哪个地方惹了奶奶不高兴了?”
“咋着?我连说句话都不能说了?!你们这是要上天了是吧!?你们难道不是十几个下人伺候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难道说错了不成!?”白方氏训斥起来。
“婆婆......”李氏在一旁干着急,不知道咋说咋劝。
白承祖拧起眉,“孩子好好来孝顺,你这是干啥?”
白玉染难看着脸色,“说白了奶奶是听了那些流言,认为我闺女生的不祥,克着了你宝贝孙子落榜了,心里郁结生气!拿我们夫妻撒气呢!一连三年落榜的人多了去,还有人一连十几年都考不中功名,都是被克了不成!?”
李氏忙拉住他,“二郎!快别说了!”
白玉染沉着脸,“凭什么不能说?白三郎考不中是他自己没本事!是他自己学问不好!借口找的好听,就能掩饰无才无能!?”
白方氏大怒,指着他,“你......三郎考不中怨他自己,香儿有病也怨她自己,我摔死也怨我自己不中用了是吧!?”
“老婆子!你当真糊涂了是吧?!”白承祖沉声喝道。
白方氏指着白玉染,“你自己看看!看看他这个样子,有一点像样的没有!?比我这个老婆子还厉害!”
“婆婆!二郎不是那个意思!”李氏急的不行,拉着白玉染催他认错,“二郎!快给你奶奶赔不是!”
白玉染站的腰杆挺直,“我生的闺女,真有啥不好,要克也是先克我!你看我今年考中考不中!”
撂完话,转身拉着魏华音就走。
屋里传来白承祖的喝训声。
魏华音看着白玉染气冲冲拉她出来,拽了拽他的胳膊。
白玉染脸色还黑着,扭头看她。
魏华音朝他扬起一个笑,两手抱住他的胳膊。
白玉染脸色一变,笑意就忍不住,“怎么?是不是觉的你男人我特别威武霸气?”
“嗯!四处树敌!”魏华音忍笑。
白玉染瞪着眼捏她的脸,“别人的孙子,又不是我孙子!怪我闺女头上,我岂能罢休!”
听他话里的骂人之意,魏华音翻他一眼,“家里鱼汤还有,我们回去喝鱼汤!放点绢豆腐!”
“不急”白玉染说着,拉她走到白方氏摔倒的地方。
路边有个沟,本来也不会忘边上去走,但是那整一块石土松动,白方氏一脚踩塌滑了。
“怎么这么正好,就一脚会踩到这边来?”魏华音疑问。
白玉染眸光幽转,“老太太向来遇坎先迈右脚!每次过门槛儿也都是右脚!”
“那就是知道老太太这个小习惯,在这前面设了障碍!?”魏华音挑眉。
白玉染冷哼一声,“走!回家喝汤!”
次一天他赶到县城,挑了两个婆子,又把消息告诉白老大和白大郎他们。
面包铺子提前歇业,都赶回来看望白方氏。
李红莲一见她闺女发烧,听好几天还没有好,顿时心疼的抱住闺女,“咋会莫名其妙就发烧不好?吃着药也不好,会这么邪门?”
“别瞎说!外人瞎说!你哪能也瞎说!”白大郎说她。
李红莲脸色不好的阴他一眼。
李氏自责是她没有照顾好,“这几回的药都是到顾大夫家喝的,也好了不少了!”
李红莲抿着嘴,“还是我自己带走,到县城看看吧!”
白香儿好几天了都没好,李氏也只得应声,她也好多照顾婆婆。
知道白方氏摔断了腿,亲的近的也都上门来探视。
新买的两个婆子学了几天规矩,正式在老院当差。姚妈妈重新回了大院。
俩人把家里的粗活全包完了,地里活不多,连白承祖都有些清闲空了。
白玉莹那边得到了消息,也拿着东西过来看白方氏,家里新摘的果子,给大院也送了半篮子。
魏华音奶水越来越少,已经喂不饱小奶包,正在家里折腾下奶的汤水。
白玉莹闻了那个肉汤的味儿,还有新杀的鱼,一阵干呕。
诊出了喜脉。
方超高兴的不行,连忙过来报喜,“岳母!奶奶!玉莹有喜了!玉莹终于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