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魏柔娘也学了她娘十成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心里更加阴毒呢!
而且之前被蛇咬的事儿,也不怨别人,却赖到音姑头上,还误导他,让他出头。到头来,却是音姑帮着隐瞒,一个不该知道的人都没有知道。这才是真的嘴上说的恶,心里大气。
这种人他不要也罢!免得害着他了!本来这个小妾也是她非往他怀里钻,拉着他给她吸蛇毒,结果没有毒蛇,只是一条普通绿色的蛇。她都看见了,还非让他给吸蛇毒。
退亲就退亲!这种货色,他还不愿意要!
他这答应的痛快,但陈太太却心中不痛快了。他们家花了银子,使了东西,到头来魏礼高中了,就把他们家踢开,要退亲了?当他们陈家是什么了?提钱的钱庄银号吗?
直接怼了一顿,还不答应!要是再闹,就把魏柔娘当初被蛇咬,硬说是毒蛇,钻陈维仁怀里喊吸蛇毒的事儿抖露出来!
柳氏看着毫不留情面的陈太太,却完全没有办法,深吸口气,红着眼道,“彩礼钱都会退回给你们!那个三百两银子,我也会还给你们!”
“哼!你说退回就退回?你先把银子拿出来!不然当我们家是什么?”陈太太可是太气了,魏音姑魏音姑说定亲就定亲,结果顶着那么多年的恶名声,她退亲了!还叫他们家顶了一段时间忘恩负义的名声!最后她嫁去别家了,解了毒变美了,还捞着了钱,反过来勾引的她儿子神魂颠倒!
魏柔娘魏柔娘天天勾勾着维仁,使了手段想进陈家大门,拦住她,做了个妾也要进来。拿着他们家的钱,去赶考。
“现在都传魏礼高中了,却在外没有信儿。之前秋闱考完,直接都不敢回来,这回还说啥在外又娶了一房,抛妻弃子,攀附荣华富贵了。我看你们这是合伙演戏,就是因为魏礼高中了,觉的自己成官家了,门头高了,就来退亲了!”陈太太恶意怒恨的瞪着眼。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咋回事儿,这是可着他们家坑呢!
柳氏脸色难看到极点,屈辱不堪,愤恨怒怨,不甘委屈,即便是当年她被薛大奶奶发现,她的丫鬟带着婆子到门上给她灌药,都没有这一刻如此难以忍受。可她又不得不忍受。死死咬着唇,屈下膝盖跪下来。
陈太太可被太多人跪过,根本不稀罕,嗤笑一声,“咋着?这是又换了一个套路?”
柳氏松开咬着的唇,眼中强忍着屈辱忍恨的泪光,“陈太太!前日村里来个外地口音的人,说是买地,拐外抹角打听我家的事儿。然后家里的水就被下了毒药。若不是我爹娘在这,警惕起来,没有先试,我们娘三个,已经全部丧命!”
陈太太眼神闪烁,“哼!这就是跟我耍手段!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以为谁都稀罕你这哭?”
“我是真的......求求你!陈太太!柔娘嫁到陈家来,我知道对她好,以后享福不尽。我现在退亲是要拿她去利用她!我没有办法......陈太太!求你!跟我家退亲吧!”柳氏心里如同刀在切一样,疼到窒息的感觉。
看她脸色惨白,不想假的,但陈太太知道她太会装,“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们家砸了那么多银子,你们退了一回亲,又退一回亲,当我们家是什么了?”
“陈太太!我求你!”柳氏死死忍住眼泪,直直的盯着她。
“当我们家是什么?你们家是当我们家是什么了!?”陈太太越来越气。
柳氏看她就挣这个不同意,直接咬着牙说,“你们就当之前陈老爷被救的恩情还了!不会有人说你们!”
陈太太脸色更加难看,就因为那柳凤娟顺手救了老爷,让他们家还了那么多年恩情!还不够她们的!?
“都在传我给继女继子下毒下药,面慈心毒,我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太太不想要一个随时随地阴狠毒辣的姨娘放在家里吧?你们没有机会千日防贼,就只会惨遭贼手!”柳氏已经拼了,理智渐渐离失,只为退亲!
陈太太之前不想愿意,也是因为这个,要是娶个阴险狠毒的进来,岂不是把家里搅合的乌烟瘴气!?说不定还会弄出人命来!这柳氏狠毒的给继子继女下毒下药,让她们不孕,生不出来。到现在,魏玉姑和魏音姑都没有半点动静呢!
可是要是就这么答应退亲了,岂不是太憋恨了?
“陈太太若是强不同意,我们就去郑家!”柳氏红着眼威胁。
看她这要疯的样子,随时都像要冲出来咬人,陈太太也怕疯狗,而且郑家的亲事本来说好,拖到今年才定亲,也是因为这个魏柔娘,因为纳妾的问题。
跟陈老太太一商量,陈维仁也叫喊着退亲退亲,陈太太就答应退了亲事。这样郑家高兴,她也能早点娶一房媳妇儿进门。
拿到退亲的婚约,柳氏咬着唇走出陈家,看着外面哗哗而下的阴雨,仿佛老天都在为她哭泣一样,雨水打在脸上,嘴唇已经咬到出血,再也忍不住眼泪了。
柳满营和柳赵氏为了能简单简化,更容易的退掉亲事,没有跟着进去,看她淋着雨出来,脸上拿着伞迎上去。可是牛这会淋着雨却不愿意走。
几个人走了半天,煎熬到家,已经全部淋湿透了。
但柳氏没敢松懈,换洗下来,收拾好。
次一天雨停了,把魏五郎送到小柳庄去交给柳成梁媳妇儿,然后柳成梁和柳成林,连同柳满营,柳赵氏,带着柳氏和魏柔娘赶往府城。
“薛家的情况!”白玉染拿着一沓纸页递给魏华音。
“查的这么快?”魏华音睁大眼。
白玉染笑,“包打听那边,哪家消息不熟?只要给钱,查得很快!”这一世魏柔娘还是回了薛家,便宜了陈维仁,以后再收拾他!
魏华音从头到尾看一遍,“这薛家在府城还是有头有脸的,即便她私生女,入了谱也是薛家的小姐!柳氏要那薛家做事,跟袁氏斗起来!?薛家难道都傻不成?”
薛家也是大户,在宁昌府也是有头有脸的,富了几代,涉及的产业也很多,酒楼,丝绸,珠宝,古董和家居。就只有一个,子嗣凋零,一代比一代少。
带薛浏峰这一代,四子一女,从幼时开始夭折,等长到二十多岁,只剩下薛浏峰一个还管用的,薛家三爷瘸了双腿,基本很少在外行走了。
几房的媳妇儿因为没子嗣,改嫁的改嫁,妾室遣散。
如今的薛家的已经呈没落之势,薛家大房只有一个九岁的儿子,是全家的宝贝疙瘩。两个女儿,还有个一身病弱。
二房彻底没了,一个女儿早嫁出去了。
三房,过继了一个旁支的继子,也只有一个女儿是亲生的,也算嫁出去了,还健在。
四房是没了。
整个薛家,如今是薛浏峰和薛大太太当家,一个宝贝疙瘩儿子,还不是她生的,一个妾室生的。可薛大太太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四十多,再生也生不出来了。
薛浏峰这些年女人不少,就想生儿子,却连女儿都没有,烧香拜佛,香油钱投了不少,又是修桥铺路。积德行善求子嗣。
“柳氏能得逞吗?”魏华音闷声问。
白玉染摸摸她的头,“魏柔娘就算进了薛家,她以为会很好,但并不会如她们想的那样!”
魏华音愤愤的出了口气,黑着小脸不高兴。
白玉染笑着伸手。
魏华音气鼓的看他半天,朝他靠过去,伸手抱住他,“水漫金山一样,水涨涨,她也涨涨!讨厌!”
“对!她们就是讨厌!咱们就看她们怎么斗!在一边看热闹!”白玉染笑着亲了亲她。
可是很快就传来消息,薛家认回了魏柔娘,更名为薛柔娘,入了族谱,成为了薛家的四小姐。
消息传回杨柳镇的时候,不少人都震惊了。
“这柳氏原来跟了大户人家的少爷,魏柔娘是个私生女!”
“就算私生女,那可是薛家!府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人家薛家也认回了,以后就是薛家小姐了!这地位可跟庄稼户完全不一样了!”
“这魏柔娘跟陈维仁退了亲,摇身一变成了薛家的小姐,可真是人生变幻,做梦一样啊!”
一片羡慕嫉妒的话语中,有人提起陈维仁,和魏音姑定亲,结果魏华音退了亲,嫁给了白玉染,解毒变美人,挣大钱,开染坊。和吴家做起染布生意!
魏柔娘和陈维仁定亲,还是他的小妾,结果她退了亲,成了薛家的小姐,那再嫁,薛家的小姐至少找个同等门户的,嫁了也是做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陈维仁仿佛成了跳板,谁和他定亲,然后退亲,都能变成人生大转折!变的超级好!
有人甚至开玩笑,让郑家小姐也跟陈维仁退个亲,说不成还能世家闺秀,侯门小姐!
陈太太气恨的在家里砸了茶杯,砸茶壶,大骂柳氏阴险恶毒,利用他们家!喊着要跟她没完!
陈维仁也心里不舒服,愤愤怒恨,倒不是对魏柔娘有多舍不得,而是柳氏和魏柔娘利用他,现在利用完他,直接把他踹了,魏柔娘成了薛家的小姐。
陈太太喊着话,要把魏柔娘做的事都抖搂出去,她已经失了名节!没了名声!恬不知耻!没有廉耻!
柳氏却直接跟她传了话,“陈太太要是这个时候乱说话,那就是毁薛家女儿名声,跟薛家敌对了!我想陈太太知道轻重的!”
陈太太也清醒了过来,薛家虽然说得是没落了不少,大不如从前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家跟薛家是不够碰的!
她没想到魏柔娘竟然是薛家的私生女,薛家还那么轻易的就接受她了。
又想到,之前要是娶了魏柔娘,岂不是和薛家也成了亲家?
不过她却没想,柳氏只是权宜之计,压根没想让魏柔娘嫁进陈家,她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陈家,更看不上陈维仁!
薛家虽然也经商,但几代富贵,百年大户,出过做官的人。根本不是陈家这种毫无底蕴的乡下暴发户能比的!
现在她不仅把女儿送回薛家认祖归宗,成了薛家小姐,她也拿到了一千两银子。
钱盛把这些消息飞速加急传回京城,让袁氏做准备。
拿到钱,把家里收拾一番,柳氏来到顾家村大院门外,直言要找魏华音。
“让她进来!”魏华音冷声吩咐。
柳氏挺着腰杆子进来,“这几天看戏也该看过瘾看高兴了吧?”
“我早料到。否则你不会有银蛇草!”魏华音冷哼。
柳氏眸光阴了阴,转移话题,“你知道魏礼现在的情况吧!你不就盼着我过去和他外面的女人斗起来?告诉我!”
“你以为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诉你?”魏华音挑眉。
“你不是让我进来了!?你想让我跟她斗,要得偿所愿,总要让我知道那么一点情况!”柳氏料定了她激将,魏华音会把消息告诉她。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魏华音根本没有告诉她消息的打算,“让你进来,是因为我想看一下昔日厉害的秀才娘子,如今落魄凄惨到何种脸色了!而我不想多走这几步。”
“你......你当真一点都不告诉我?”柳氏攥着拳头,直直盯着她。
“你配吗?”魏华音冷冷反问。这个女人从来不在她宽容列表里!
看问不出半点情况,柳氏满心恨怒的转身回家。准备自己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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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不起~今天大整改,整个圈都轰炸了,我先滚一波~看完早点睡~~

☆、第204章:绝对不会放过(一更)

柳氏想过不去,可是她耗费十几年心血,一辈子最好的十几年,本来过着优渥富足的生活,却全都浪费在了魏礼的身上,一心盼望着他能高中做官,她才能翻身。盼了一年,又一年!
这十几年她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干农活儿,还要忍受那两个小贱人!所有该受不该受她都为他受了!
现在他飞黄腾达了,攀附高枝头了,想把她甩开?没门!
“娘和你一块去!让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好看!”柳赵氏哭的两眼红肿。
柳氏却摇头,“五郎!跟我走!去跪你奶奶!”
魏五郎听话的跟着她一块。
长途跋涉,还有未知的危险,柳氏不想让自己娘去涉险。她去了用处也不大!
但是樊氏,她必须拉着一块!就算她不愿意,下了药拖,也要把她拖过去!魏礼是她的儿子,她是魏礼的亲娘,她必须去!有樊氏在,她的胜算才大!
柳氏牵着他来到东小院。
不仅樊氏在家,魏华音和翠姑,张氏也都在。
柳氏看这摆的架势,“婆婆这是根本不想帮我,还是想看自己儿子坐牢?”
“你想叫奶奶跟你去京城那么远,奶奶自己病着都没看,这会想起来奶奶来了!?”翠姑怒哼。
樊氏前些日子一直下雨潮湿,没舍得抓药,自己熬了点药草喝了,前几天李红莲女儿满月酒,她被安排的和李红莲娘家人坐在一块,一直让她,吃的不舒服,祝妈妈来送点心送鱼发现,才告知了魏华音,找顾大夫看了。吃了几天的药刚刚转好。
柳氏这几天从见到钱盛之后,已经把魏礼的情况猜个大半,就一直在忙着退亲和陈家斗,把魏柔娘送去薛家认祖。要么也是不出门,哪里有那个心去关心一个不喜的老婆子!
张氏叹着气解释,“二弟妹啊!这婆婆至今病还没好,可没法跟你去京城了!这长途跋涉的,要是婆婆病情加重,可就是你的罪了!这等大不孝的事,你还是别难为人了!而且老二的情况如何,都还没有接到消息,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呢!你就急吼吼的,要把婆婆薅去,出事了你可担待不起!”
“难道魏音姑没有告诉你们,魏礼高中,早已经停妻再娶?”柳氏怒问,瞪向魏华音。
魏华音冷眼睨着她,“你要如何,去干就是!”她刚接到信儿,柳成材逃出袁府,却刚出来不久,被抓住悄悄卖去了矿上做苦力。还告诉魏礼,他逃出去了,肯定要回家报信儿。
金属矿藏都是朝廷管制,被卖进去的苦力,不用给工钱,完全被当牲口使,更没有外界消息,死在里面就地掩埋,连有人知道都不会有。
柳氏阴险恨毒,袁氏也强势毒辣,樊氏刚刚病愈,被她拖去京城,定会成为两个女人的牺牲品。
樊氏叹了口气,“老二要真的高中了,又另娶了一门亲,你只管去找他!我站在你这一边!你有兄长,也有靠山!你去了只管告诉老二,他要是真做了那等狼心狗肺的事,我死了都不会原谅他!只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到了!”
“是啊!婆婆这个身子骨,这又马上酷暑了,哪能长途跋涉!二弟妹心急找丈夫,也不能不顾婆婆死活了!”张氏也又劝话。
照她看来,魏礼高中也算是好事,虽然荣华富贵的是他自己,攀了高枝儿又是他享福享受了!但毕竟柳氏这么阴毒,总比看着她做上官夫人,永远压他们家一头的好!
而且,老二富贵了,有钱了,自然得孝顺亲娘,帮衬亲大哥!也给他们家扶持起来。就算不给当家的某个缺,也给她家大郎谋个好差事,轻松拿钱的那种!
这个柳凤云不是最会哭吗?又招男人怜惜,自然会有不少男人愿意怜惜她!女儿也成了薛家的小姐,这辈子吃香喝辣也是不愁的!那就别再缠着老二了!
柳氏又岂会不知道她的想法,阴着眼瞥她一眼,盯着樊氏,“婆婆怕是不清楚,律法明文规定:诸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如果我没有办法达成心愿,那就只有这一条路!魏礼罢官革功名坐大牢!我另改嫁!而他的儿子,以后就是婆婆的事了!”说着看了眼魏五郎。
“你这是在威胁婆婆?你想改嫁,以你的手段一点不难!大把男人愿意!好歹也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十几年夫妻,老二当初娶你,柳凤娟死了没有白天就迎了你进门,可顶着多少骂名呢!你自己头两年不敢出门,怕别人指点议论狐媚子不知道?现在这么心狠这么毒!?”张氏指责她冷漠心狠。
“我跟他十几年夫妻情分,为了他费尽心血,把他送上科场,送上官场,他却另觅枝头,把我们娘几个抛下,他又何尝想过这份重如山的恩情!?他不心狠?他不毒辣?会有人给我家水里下毒,差点毒死一家几口命!?”柳氏恨恨的攥着拳头怒道。
樊氏倒吸口气,“下毒?”
张氏也惊了下。这老二新娶的竟然也是个这么狠毒的?
“奶奶!不用相信她!她啥事儿干不出来!啥话说不出来!骗死人不偿命的!”翠姑不信她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樊氏听这话也怀疑起来。
魏华音问她,“奶奶!事情若已经没有缓转余地,你去了也于事无补。若都不肯相让,你过去也只是亲手把儿子送进大牢。”
樊氏心里乱糟糟的,她自然不希望自己儿子好不容易高中了,有了出头之日,却进了大牢了!可柳氏这个架势,她虽然是续弦,也是正房正妻,她只怕绝不同意做小。那老二新娶了的那个,都敢让人来魏家沟,也不是个肯谦让的。不然老二不会从春闱再没消息了。
“所以,只有婆婆过去相劝,魏礼才有可能回心转意。而我不会因此绝望怒恨,一怒之下闹起来。”柳氏冷冷的看着樊氏。
张氏出了几回气,“当人媳妇儿不能状告丈夫的!”
“岳母岳父可有权利?”这个问题柳氏根本不怕。
张氏顿时被噎住。
“即便我不去告他,只要让人知道他停妻再娶,上峰也绝对饶不了他!职位不起眼,没有不对眼的仇家,使些银钱,或许只是罢官革除功名,不用坐牢!”她说着眼神深深的看着魏华音。意思很明显,让魏华音出钱给魏礼免除牢狱之灾。
魏礼坐牢,魏华音肯定只会高兴,拿钱给他免灾,绝无可能。
柳氏却阴笑两下,到时候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小贱种!她就算成亲了又如何?多的是那种强取豪夺良家妇女的!她长成这个狐媚样子,叫魏礼知道,不用她才怪!
魏华音睨着她眼神闪了闪,“你可以直接去告他!”
樊氏却不愿意,“音姑......”
“他该有此一难,否则贼心不死。”魏华音说魏礼,也说柳氏。
柳氏却不怕,冷笑着问樊氏,“婆婆还不去吗?要是你当真不去,那事情可就是我掌控了!随我怎么说,随我怎么做了!”
“奶奶不能去!”翠姑抓住樊氏,不让她去。
魏华音之所以坐在这拦着,就因为了解柳氏,也知道那个袁氏,樊氏这一过去,除非她上去就站袁氏一边,被袁氏利用对付柳氏。否则只怕凶多吉少,落个尸骨回乡!
樊氏却犹豫起来。儿子好不容易苦熬半辈子出头了,她不能眼看着他变的一无所有,还坐牢!那可是坐牢!一个不好便没命了!两边都不是善茬儿,她不过去怕是不行了。
“婆婆先考虑一会,我再过来!”柳氏给她留了时间。
等她一走,翠姑立马就说,“奶奶不去!她这是都是恐吓奶奶的!她想当官夫人想疯了!去做平妻也不会告官的!就是骗你过去弄二叔,让她做大的呢!”
张氏也忙点头,“柳凤云比谁都盼着老二高中,就是为了脱离乡下,去做官夫人!她之前还给那薛家的老爷做过外室,生了私生女,肯定看不上乡下苦日子!当初只怕也是被正头太太打压的没有办法,这才勾引了老二,嫁进了门!”
樊氏跟她婆媳多年,哪能猜不到她那点想法,觉的老二高中做了官,又攀了一门富贵亲戚,对大房也有莫大的好处!又不喜柳氏,兼她阴险狠毒,就趁机打压。
“要是闹起来,老二只是没了官,没了功名还好,要是坐了牢,严重的没了命......”
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的亲儿子,樊氏无论如何做不到看着他去坐牢。
魏华音脸色不好的看着她,“奶奶有没有想到,你若是跟她去了,有去无回?以她的心性,必会报复让她不好的所有人!”
樊氏神色僵硬,“我也知道的老二做的不好做得不对,我有时候也是恨不得直接锤死他算了!可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柳氏她再毒,也不敢对我下毒手!她之前害你们姐妹,也是在自己家里,又有你那名声在外挡着,才没有人发现。在外她不敢的!”
“她敢!另一位也敢!”魏华音盯着她。
张氏看樊氏没吭声,扒拉着魏华音再次追问,“你到底知道啥情况啊?也不说说!老二在外咋样了?又娶了谁啊?”
魏华音冷眸瞥她一眼。
“快说啊!”张氏推她一下。
“坐我远点!”魏华音冷声道。
张氏一听,气的脸色发黑,松了手,“嫌弃我们这粗手,刮破了你这好看衣裳呢!”
翠姑看出魏华音心里特别的不悦,“娘先别多说!”
张氏才叫气。
魏华音盯着樊氏继续说,“已成定局的事,奶奶也根本没有必要去。你去了也不会扭转局势!柳氏绝不会让步,她给魏柔娘退亲,把她弄去薛家成了薛家小姐,消除一切后患,找好后台靠山和以后的退路。就是要大干一场,拼个你死我活!”
樊氏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魏华音接着又说,“袁氏手段强横毒辣,有钱有人,你那儿子已经被拉过去,她也绝不会屈居人下,反养着你儿子和他的媳妇儿!自己还做小!柳氏报复心强,袁氏也睚眦必报。两虎相斗,不择手段,奶奶若去,必成为她们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