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香姨娘还只是个外室,连妾都不是,所以只取了个名字,自始至终都没有入族谱。所以他这次找回来,秦流均懒的给他改名,随口叫了秦孝远。成了四房庶长子,认归了秦家。
香姨娘丢失多年的儿子终于找回来了,恨不得立马让儿子掌了四房的事,用儿子来重新占据大姨娘的位子,挣得秦流均宠爱。儿子都那么大了,还有功名!婚事!
秦四太太直接把他安排在外院,和四房的其他三个庶子住一个院,只给吃穿,别的不问。
他刚回到秦家,满怀期待幻想,结果却是这样的情况。一个不受宠的姨娘生的庶长子,主母眼中钉肉中刺!身为他父亲的秦四爷也并不上心。窦大郎很是无措,彷徨,不知道该如何处世。
陌生的香姨娘和陌生的秦家一切,都让他没有安全感,认祖归宗之后,立马提出要亲自去谢梁氏的教养之恩。若没有梁氏这个养母,他也不会长成如今成就!虽然功名是没了,但不能否认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中过功名!
秦流均倒是不反对他跟梁氏娘几个来往,要报恩也是应当。毕竟他看梁氏也是个厉害的!不管养的还是亲生的,教出了两个考中秀才功名的儿子!还挣下那么一片家业!还特意跟他一块到正阳县来谢梁氏。
梁氏正心里气恨不平,他还想贴上来!?要不是秦流均跟着,她连个笑脸都没!把窦大郎拿来的谢礼又给退回,表示不会和他多牵扯,“我不喜欢虚伪,也不喜欢虚套!对于养子女我是没有那么好的心像你说的一样,我自己亲生的我都还顾不过来!你是刁氏一手带的,从没跟过我一天,也没有啥教养之恩的!你现在认祖归宗,回了秦家,就好好做秦少爷就是了!”
窦大郎撩起衣摆,红着眼道,“娘!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日,你永远都是我的娘!”
“秦少爷快起来,我担不起!”梁氏皮笑肉不笑道。
“梁太太既做了他十多年养母,就是有教养之恩的!你担得起!”秦流均笑着道。
梁氏实在没心思跟他们应付,交给窦三郎招待。有儿子在家里,她一个妇人家,也不用招待他们。
窦大郎看她不愿意认,窦三郎更是一口一个秦少爷不愿意改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
秦流均想在龙溪镇逗留两天,也趁着好春时期玩上一玩。
窦三郎直接跟他们讲了窦二娘诱嫁梁二郎的事,不怕被沾惹上,他们就尽管去镇上找客栈在龙溪镇游玩。
秦流均不以为意,甩脱了不是更好!?
窦大郎却是心中有些担惊害怕,和窦二娘做过的事,他心里都清楚,现在窦二娘要去嫁给梁二郎,竟然要嫁进梁家,他就不敢多滞留了。
村里很多果树都是第三年,都已经有零星开花的了,遍山嫩绿,秦流均还是住了一天,在各村镇游了一圈,听别人都在议论窦二娘和窦大郎,梁二郎的事,也扫兴的很,这才被窦大郎催着回去了。
梁家里,梁二郎和马氏,梁大郎再商量让窦二娘从洺河畔出嫁的事,以后洺河畔算是窦二娘的娘家,和老窦家也彻底脱离关系。
樊氏听到,怒极道,“这件事想都不要想!你跟她没仇怨,你要娶她,关你大姑她们啥事!?还逼她们以德报怨!?别太不要脸了!”
赵氏看着梁二郎,叹口气摇了摇头。
“亲上加亲是我提的!你大姑早就拒绝了!是我想着等你考中功名再去求一求!你跟那个贱人也别给我自作多情,毁四娘的名声!”樊氏本不想多过问,听他们还要让窦二娘从洺河畔出嫁,认那边做娘家,更加忍不住了。
梁二郎看她震怒的样子,说不出话来。奶奶心里最疼的就是外孙女!
马氏也脸色难看的不行。
梁大智护送着一批糖蜜赶回来,到了家,二话不说,看着梁二郎,脸色瘆人的上前,狠狠一个巴掌打上去。
梁二郎是读书人,家里劳力多,也根本没让他干过啥种活。梁家富起来,也差不多养尊处优的,这一巴掌梁大智打的狠,直接把他嘴角打烂吐血,摔在地上。
“大哥!”梁二智上来拦住他,让他别打了。
梁大智吸了口气,指着地上的梁二郎,“娶了窦二娘,你分家出去,自食其力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分出
“爹!?”梁大郎惊疑的睁大眼。
马氏蹬蹬平跑出来,站在门口。
梁二郎捂着脸,嘴角流着血,红着眼抬头看梁大智。
梁大智简直怒极,他没想到他会生出这种孽畜来!死逼着要娶窦二娘那种人!
“你要娶就立马准备亲事,成了亲你们分出去自食其力!不要啃家里!家里也不白养着你们!”
“爹!二郎他还要念书…”梁大郎忙劝道。
“你闭嘴!”梁大智怒喝,“家里省吃俭用让他念书,看他念个狗屁!真有种,就自食其力去!”
“当家的…”马氏哭着过来,拉住他。
梁大智直接甩开她,娘过问二郎的亲事,她明推暗拒,结果就让这个逆子找了窦二娘那种毒妇!
他怨她!?马氏白着脸被甩到门上。
梁二智也劝,“大哥!爹娘现在也都同意这门亲事了,就让他们成了亲吧!再折腾出事,也不好!”
“咋叫不好?!他要娶那个毒妇,就自食其力!我梁家不白养他们!”梁大智怒斥,让他也别说话。
梁二智看看梁二郎,不知道该咋的再劝。
梁二郎满脸泪的看着梁大智,直直盯着,“爹!二娘她不是你听说的那种人!更不是毒妇!”
“那你就学学人杜启轩!他违抗家里,不愿意娶雷淑敏,就自己白手起家!现在已经在临江府立稳脚跟!你要是有种,娶了窦二娘,你们自食其力!梁家的家业,你没干一份,也没你一份!”梁大智亲自去的县衙审的窦二娘弑母案,证据摆在眼前,这个孽种却相信那种毒妇!
梁贵过来,站在后面看着。
“爹!”梁二智叫他。
梁大智见他过来,直接上前跪下,“爹!我生养不孝逆子,养不教父之过!是我为梁家蒙羞!我对不起梁家祖宗!对不起爹的教诲!这个孽种,就交由我来处置!”
梁贵的闭着眼点点头,“尝尝疾苦也好!”
看他也赞同,马氏哭了,“不!爹!二郎还要念书赶考!这是要让他回来种地吗!?”
“人家都有那个魄力,他就别给我做孬种!否则就缩进了尾巴,别给我蹦跶嘚瑟!他要养不活自己,还活着干啥!?养不起女人,娶了干啥!?上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梁大智怒斥。
梁二郎站起来,擦了把眼泪,怒愤道,“我自己养活自己!”
“好!立马给他成亲!”梁大智怒然吩咐。
本来定的婚期也快到了。
窦二娘正在家里犯恶心,一点油腥都不能沾。
刁氏让她再想想,“二娘!你这是怀的是窦大郎的,要是带着娃儿过去,窦大郎不敢不负责!”
窦二娘摇头,别的都不行,都不成,她现在只能嫁给梁二郎!也只有嫁给梁二郎,才能进了梁家!梁家大房和梁氏那个贱人很快就成仇了!
而且她要说有了窦大郎的娃儿去找他,秦家那些阴毒的人,能立马要了她的肚子,要了她的命!
梁二郎又偷跑了过来,“二娘!我爹回来了!”
“二郎哥!是不是你爹他…也不同意你娶我?要反悔了?”窦二娘压下恶心,跟他说话。
梁二郎摇摇头,心疼的摸着她苍白的脸,“二娘!以后要你跟着我受苦了!”
“到底咋回事儿了?”窦二娘满心不好的预感。
梁二郎握紧了拳头,“我爹…让我们成亲之后,就分出去,自食其力。”
“分家!?还是…要把二郎哥赶出家门?”窦二娘惊问。
梁二郎把梁大智的话跟她说了,“二娘!你可愿意跟我一块受苦?”
窦二娘眼神闪了下,顿时哭了起来,“二郎哥!是我害了你!我们不成亲好不好?你的志向和才能都在科考仕途,要是因为我荒废了,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啊!”
“说傻话!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夫妻同心协力,一定也能过上好日子!我一定会让你风光荣华的!”梁二郎握紧她的手。
窦二娘心里烦乱极了,他们都已经同意梁二郎娶她了,现在竟然又来这一手!?
看梁二郎真要分出去自食其力,连忙劝他,万分愧疚歉疚,说不能因此让他人生毁了,让他这个梁家二少爷成为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梁二郎虽然不想,可他爹骂到脸上,他还能咋说!?
“只要二娘你跟我同心同德,所有都不成问题!”
“二郎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啊!”窦二娘趴在他怀里哭,心里也急切的想着办法。
梁大智却是心意坚决,尤其是听窦二娘还想在洺河畔出嫁,梁二郎也赞同,还扯了窦清幽进来,更是气怒,“你们谁再敢多说一句,就把梁二郎逐出家门!他难道是个废物?要家里白吃白喝供养到他到死!?”
梁二智等人都不敢再多说。
马氏哭的两眼红肿都快睁不开了,抓着梁大郎,“你弟弟他被害了!他被害了!毁了!毁了啊!”
“娘你别伤心!爹这也是磨砺二郎,也是对他好!二郎心性坚韧,一定能成才的!”梁大郎只能劝她。爹那边根本说不通一句。
梁家沟都是老梁家的人,基本多是一大家子住在一块,除非是兄弟太多,娃儿也多,树大分枝了。像梁二郎这样,成亲就分出去的,在梁家沟却是少有。
可梁二郎睁眼瞎,非要娶窦二娘,梁大智当爹的对他惩罚,也无可厚非。
婚期很快到了,成亲的事,梁大智就给了二十两,让梁大郎给操办的。一切从简!
简单的没有请亲戚,没有摆桌。花轿还是梁大郎恳求了人来抬的。
梁贵和樊氏都没有出来坐堂上。
只梁大智和马氏坐在高堂上受了拜。
梁氏和窦清幽,窦三郎,窦小郎带着小六都来了。
“和当初凤娘出嫁一样,我还是添十两!不偏不倚!”梁氏说着看了眼梁凤娘和孙怀玉,把的银子添上。
其他几房还有本家那些来添礼的,梁大智把添的所有银钱都收了起来,“梁家的门头事儿,不是你们的,也不用你们撑!”
窦二娘衣袖里的指甲死死掐着,要忍着万丈恨怒,还要忍着孕吐。
简简单单成了亲,简简单单吃了饭。
梁大智就拿了十两银子出来,“你之前答应的,如今就自食其力去吧!”
梁二郎看着小小一小锭银子,就这么直接把他和二娘赶出去了,哽住脖子,不说话。
窦二娘不同意,“公公!二郎哥也是你的儿子,是梁家的子孙!要把二郎哥分家出去,也不该如此刻薄啊!”
“刻薄?梁二郎亲口答应,如今你们得逞,又出尔反尔,想要争夺梁家家产!?梁二郎你有那个脸吗?”梁大智怒问梁二郎。
梁二郎拉住窦二娘,“我会自食其力,不靠你们!”
“二郎哥!这不公平!我愿意跟着你吃苦,可我们不光自己,我们还有以后,还有…儿女啊!”窦二娘哭着道。
“呦!这不会是已经怀上了吧!?”黄氏惊讶道。
梁二郎也看着窦二娘,真的有了!?
马氏脸色阴沉难看,明明泛紫了都,却还要强忍着。
“还说不是看中了我们梁家的家产才算计的,结果刚成完亲就要分家产!啥都不干,就坐着得了几千两,还真是美事儿啊!”黄氏可不乐见,把家产抽掉个几千两分给梁二郎和窦二娘。
“那是二郎哥应该得的!二郎哥是梁家的子孙,就不能这么不公对待!”窦二娘坚决要挣,梁家这两年酿着贡酒,没少捞钱!
梁大智看梁二郎犹豫,两眼凌厉,“你自己说,家里的家产你是挣了一文还是一两?你自己发的誓,起的志,说话是狗屁!?你有没有脸要!?让我看看你已经跟她学了几分无耻出来!”
“我说过自食其力,就自食其力!爹不用拿话激我!我不靠你们!”梁二郎愤怒道。
“二郎哥…”窦二娘不同意。
可梁二郎同意了,“二娘!我们自食其力!我一样能养活你!我们谁也不靠,一样有好日子过!”
“梁二少爷有志气!真情一片,感天动地!梁二少奶奶可别拖后腿啊!”庄妈妈笑着道。
“那本来就该是属于你的!二郎哥!”窦二娘哭着道。
“只有自己挣的才真正属于自己!不然早晚得还!”庄妈妈提醒。
窦二娘扭头阴着眼看她,“你是四娘的妈妈,是不是看二郎哥娶了我,没有娶她,就报复我?!”
庄妈妈阴测测的看着她,“我只是看刚才梁二少奶奶干呕着吐了好几次,都强忍着十分难受,想请个郎中来给梁二少奶奶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了身子!”
窦二娘眼神顿变,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
梁大智直接撂下话,“挣家产先把自己的脸面给糊上吧!让家里白吃白喝白养着的废物,不配姓梁!”
梁二郎很有志气,也放下话,不靠家里!他们自食其力!
村南头有两间老屋子,梁大智买了下来,直接让他们俩拿着自己的行李,自己到老屋过去。
窦二娘没敢想,她费尽心机嫁过来,却过的这样的日子!她无法忍受!
“二郎哥!你跟我到窦家去吧!姥爷姥姥说了,窦家的银钱作坊都是我的!你跟我过去窦家吧!我供你念书科考!供你金榜题名!进入仕途做官!你是有才之人,是天生的读书人,做官人!不应该被埋没在这样的生活里啊!”
梁二郎刚开始听,还有些皱眉,听到后面就释然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二娘你放心,我养得活你!就是委屈你跟我吃苦了!”
“可是…”
她话没说完,梁二郎打断她,“今日你跟我吃苦,他日我定让你风光无数!”
“二郎哥!”窦二娘哭着扑进他怀里。
梁氏看着,坐在马车上就忍不住道,“窦二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姥姥三个儿媳妇轮流做饭料理家务,家里的小子除了农忙下地干干活儿,会烧个火,是连一顿饭都没有做过!”
“那得买两个下人伺候了!”窦清幽笑着道。
“呸!还买下人伺候!?”梁氏鄙夷。
窦小郎还真相信,“大舅不给钱,大妗子保不齐会塞的!窦家那边也有好几百两银子做坚强后盾呢!人家还真能过上锦衣玉食,奴仆环伺的日子!”
“那就看看他们能过到哪!”梁氏憎恨窦二娘,也同样鄙夷厌恶梁二郎,畜生!有你哭死的时候!
“他们敢扯上四妹,以后还不知道算计什么!四妹以后没事儿不要过去!家里也都防着!”窦三郎叹息道。
梁氏怒骂一声,“自作多情的狗兔崽子!以后必须防死了他们!”
窦三郎提醒,“不光是他们,其他的也要防!那些明的娘可以直接拒绝,但来暗的,就必须警戒防备了!”
“这个我知道!回头给四娘买两个护卫来!”梁氏早就盘算这个事。
“护卫却是不好买,有一技之长,他们也不会卖身。这个只能签两个人雇佣他们!”窦三郎也在打听这个事,只是现在还没有着落。
窦清幽无语,“我又不是金元宝,哪还能走到哪都有人抓!再说我也不是吃素的,哪能站着不动让人算计的!”
“那也不行!元宵差点被人捅了刀子不知道!?”梁氏瞪她。
窦清幽笑着劝她,“娘!有些人被劫呢!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前呼后拥的,还带着护卫!人家一看,好家伙!有钱人啊!劫他!那些轻车简从的,一看就穷的,狗都嫌!人家都不稀的出手!”
“你道理多!你接着说!”梁氏翻她。
“我还真有道理要讲,咱们想想,要不要搬家!葡萄庄园那边啥都拾掇好了,酒窖规整了一年,也能当用!要不咱们搬那边去吧!”窦清幽提议。
“搬家?住的好好地,搬家干啥!?”梁氏住习惯了洺河畔,听她说搬家,愣了愣。
然后娘几个就搬家的事议论了半天,最后也没个结果,不了了之。
窦三郎看着她无奈的笑着摇摇头。
当晚梁二郎就和窦二娘住在了老屋里,梁大智给的还有几天口粮。
马氏趴在炕上大哭了一场,又病倒了。
梁二郎知道她有心结,不喜欢窦二娘,只能慢慢来,劝窦二娘要对马氏表现好点。
马氏恨不得撕吃了她!窦二娘却转移话题,告诉了他怀了身孕的事。
听她有了身孕,梁二郎欣喜万分,抱着她,“二娘!委屈你了!为了你和娃儿,我一定会奋发努力!让你和娃儿将来都风光荣华!我也挣个封妻荫子!”
窦二娘劝他继续用功念书,她跟着照顾他,“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怕!”
梁二郎也犹豫,让她一个人放在村里,还怀着身孕,的确不放心。咬咬牙,点头,“好!我带着你一块去县城!”
秦寒远听了都快气炸了,窦四绝不可能会看上梁二郎!他有几斤几两!?还敢说窦四非要嫁给他!?娶了个弑母之人做媳妇儿,还跟窦大郎逼过亲,拜过堂,真是…
等他过来,直接跟他说,严夫子不教他了!让他另寻名师去!
“秦少爷…你是听了谁的传言?”梁二郎惊问。
秦寒远阴沉着小脸,“弑母之人,阴险下作之人,你娶来做妻。还自以为是窦四喜欢你?你以为就你的德行,有我她还会看得上你!?”
梁二郎脸色难看,“秦少爷你是因为自己私心,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弑母案当堂审问,证据确凿,我亲眼所见!我和四叔去接窦大郎,她给窦大郎下药拜堂,逼窦大郎带她回秦家,我亲眼所见!窦四的眼睛没瞎,我更是亲眼所见!”秦寒远怒哼。
“…严夫子…也是我的夫子!”梁二郎不信他说的,他是被窦四娘勾搭了!根本从开始就一直偏着她们!
“那你去问问夫子,他会不会收你这种弟子!败坏他名声!”严不疾就算教教他,也绝不会收他做弟子!
梁二郎不信,跑过去找严夫子。
老仆出来,把今年的束脩退给他,“缘分已矣,梁二少爷请另寻名师吧!”
梁二郎拿着束脩,又愤恨又不甘。他们为啥都只听一家之言,对二娘误会,还直接成见到他身上!?
窦二娘也恨怒不已,“二郎哥!都是我害的你!那秦少爷本来就跟四娘要好,你如今却是娶了我,她们必会对你也怨恨了。”
梁二郎阴沉难看着脸,“我去县学!我现在有秀才功名,可以直接在县学里念书!”
县学里倒是没有拒绝他,他们也没去查他娶了窦二娘没娶,只要有秀才功名,都可以申请进县学。他又是梁家的秀才!
梁二郎就在县学里安置下来,租了个小院和窦二娘住在县城。
刁氏买了两个婆子送过来,还送了一堆米面油菜。
梁二郎回来看到,皱着眉,神情有些不好。
窦二娘小心的解释,“是姥姥知道我有身孕,看我身边没个长辈看顾着,吃饭挑水都还得事事麻烦你,就送了两个下人,也是照顾我肚子里的娃儿!怕有个闪失!”
看她小心翼翼,神情委屈,梁二郎叹口气,过来拥着她,“二娘!对不起!让你跟我一块受苦了!”
“我不苦!只要是跟二郎哥在一块,我就算再苦,心里也是甜的!”窦二娘含泪笑着道。
梁二郎也不好把那两个婆子赶走,她怀了身孕不方便,他又天天在外不在家,的确得有人看顾着,照应家务。
转运打探了消息回来禀给窦清幽,很是不屑,“小姐就算不用管,指不定他们谁把谁带沟里呢!”梁二郎也不是个多好的东西!
窦清幽点点头,“找人看着就是。”
转运应声,“奴才已经让人盯着了。”
窦清幽摆手让他下去,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樱桃给她打下手,“小姐!这梁二郎简直太让人厌恶了!真想现在就告诉他,窦二娘早就已经跟窦大郎煮过一遍熟饭了!跟他顶多是剩饭!可笑他还不知道!”
“剩饭炒一炒,也是很好吃!”窦清幽笑道。
樱桃忍不住想喷,连忙忍住了,嗔了她一眼,“小姐!你手底下可是新酒!”
窦清幽笑着继续忙活。
梁大智回来,把韶州府梁家酿酒坊的糖蜜带回来,窦清幽没要,全给梁家酿造,头一次的算抽掉了,以后由他们酿造买卖,她们家只拿分的红利就行。
但容家酒庄人多势大,带回来的糖蜜比梁家多了一半,窦清幽只能挑了窦婶儿和连氏,大壮嫂子她们一行信得过的来下手忙活酿甘蔗酒。
马上快农忙了,其他的果子也接着下来,就进入忙季了。
梁大智没有立马就走,暂时留在家里撑着家里的事,等过农忙。梁贵实在气的狠,还有那么一批甘蔗酒要酿,他不放心。
黄氏看他熟练的和梁二智配合着,调配酿造甘蔗酒,就过来问他,“大哥!你老实说实话,这甘蔗酒,是四娘那个丫头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