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她们大晚上趁着没人找上门来,肯定有事办不了,求她们来了,就温声问她们,“你们不是已经断了跟窦家结亲的意思?唐小姐也没出事,是还有啥事,你们说!只要是我们能办成的!”
听她说这话,朱氏就擦擦眼泪,“之前只听说咋样咋样的,我就跟人说,不能光听传言的,也见过你两次,看着你就是个爽利和善的人!今儿个你跟你说话,更觉的窦家不是人!以前竟然传的不堪入耳!”
先恭维了梁氏一番。
梁氏看她有事相求还先恭维她,也不傻不蠢的,“你有啥事儿就说说!我也看我能不能办成!”
朱氏觉的有些不太好开口。
一旁的唐宛玉性子急,直接开了口,“我妹妹遭了这一劫,这辈子也算是毁的差不多了!想再找个好亲事也不能了!可她毕竟才十几岁,还有大长的一辈子要过,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一辈子摸瞎过了!窦家不是人!我们家也坚决不跟他们再提结亲的事!”
梁氏赞同的点头,“是不能因为这个,就不过了!还得过的更好,让他们都睁眼看看呢!”
唐宛玉连忙称是,话音一转,跟她打听起陈天宝来。
窦清幽眼神一闪,她们这是把目光放在陈天宝身上,想招他做女婿了!
陈天宝这几年跟着她们家卖龙须面,摆面摊的也赚了二三百两银子,至于酿酒的其他的,别人都想着算计着,他想都没想过,有事儿就伸手帮忙。所以窦清幽也毫不吝啬拉拔他。借给他银子,买下了洺河码头岸边不远的一大片地,又盖了酒楼。在镇上生意算是最火的了!酒好菜好,还有做的最好吃的龙须面,过不几年,就能发达!
梁氏也反应过来,她们这是来找她说媒来了,听着朱氏舍下脸皮的请求,忍不住叹口气,“谁家摊上了这样的事,都是灾!既然你们找着了我,我就帮你说说!”虽然唐宛如跟窦大郎都行了夫妻事,但她好歹是个年轻闺女,陈天宝比她大了十来岁,还带着长生。唐家境况也是不差的,过去风头,唐宛如也能凑合嫁个差一点的过日子。
朱氏连忙感谢,“我们家现在名声不好听,但过了风头,也不会让他多吃亏!”
说是对陈天宝有所补偿。唐秀才家有一百多亩地,还有一座好几十亩的山坡种的药材。
窦清幽想了想,始终没有出声,看梁氏送了她们出去。
梁氏回来叹口气,“也是她们家没上心,让窦大郎得了逞,弄成现在这个场面,让自己闺女遭了罪!好好一个闺女,本来可以嫁个秀才的!”她闺女,谁要敢这么算计的,她就拿刀上!她闺女以后要找个最好的女婿嫁的!
“啥叫本来可以嫁个秀才,天宝叔也很不错啊!虽然现在家财不多,但人好,踏实肯干,早晚能过好的!不是有不少人给天宝叔说亲的吗!”窦清幽笑。
梁氏想想,也是,陈天宝现在也是酒楼老板了,那酒楼也盖的气派,生意又好。他也还算年纪不大,又没亲儿子,虽然有个长生,多个娃儿长大也多个助力,不然家里一大摊子,还管不起来。
次一天,陈天宝正好过来拉面条,梁氏就叫住他,问了他说亲的事。
陈天宝一听她是来给他说媒的,顿时有些心里发苦,咧着嘴笑道,“秀芬姐!你看我,都三十的人了。哪还能去想那十几岁的女娃儿!唐家的小姐虽然损了些名声,但要找个好人家也不难。我这就不合适了!”
梁氏看他不愿意,就问他,“你是不是觉的唐家闺女已经被窦大郎那畜生糟蹋了,心里膈应,她还是自愿念着窦大郎,你不愿意?”
陈天宝看看她,“我现在还没想娶媳妇儿的想法,也没那个打算!唐家的事,让他们再去挑好的吧!”说着,拉着龙须面就走了。
“哎…”梁氏有点郁闷,除了唐家闺女的名声不太好听,那唐宛如可能心里还想着窦大郎,但都这会了,她怕是也该死心了。其他的来说,这门亲事对陈天宝可是很不错的!起码唐家不是啥糊弄的人家!等过了这个风头,没人再提了,以后还是眼看着的好日子!陈天宝竟然不同意!
窦清幽在后面看着,眸光微转,上前来,“娘!既然天宝叔不同意,也就算了。这事也不好强人所难。”
“我是觉的这亲事算不错,谁知道刚一提,竟然没说成。”梁氏说完又想,陈天宝不愿意娶唐家闺女也好,不跟唐家扯上关系!
窦清幽又让转运去唐家传话儿,让唐秀才过来,亲事没说成,但能多少挽回些唐宛如的名声,明面上好看了。
转运领了命,过去传话儿。
朱氏一听陈天宝没有同意,很是有些失望。附近的人家合适的她翻了个遍,也就陈天宝了,他还大着闺女十好几岁,竟然还不同意。
唐秀才虽然失望,不过更关心能给闺女挽回名声的事,当晚就和唐志嘉的爹,唐里正来了洺河畔。
窦清幽给梁氏眼色,让她按商量好的说。
梁氏也没拐外,直接开门见山抱歉了没说成亲事,说是让他们找窦家,跟窦家协商,关于窦大郎和唐宛如的事儿,“让窦大郎承认爱慕唐小姐,因为家里,求亲不成。去找唐小姐的时候,想私下来往,被你们家的人发现打断了腿,卢家又退亲,流言四起,窦家想趁着机会娶唐小姐。唐秀才尤其注重名声,发现闺女名声没了,又听外面不堪的流言,解释不清楚,怕越描越黑,只能吃哑巴亏,答应亲事。结果窦家想要陪嫁,这门亲事不结了。至于其他的事,都是别人瞎编的不实流言!唐小姐好好地清白,窦大郎也没有强占良家女子。”
“这…这窦家能同意!?他们肯定不会同意!到时候他们宣扬起来,说的不堪入耳,我闺女就只有一死了!我们家也…身败名裂啊!”唐秀才拧着眉。
“他们会同意的!现在他们说是给窦大郎早定了亲事,这时间我可不知道。而且他们也不想窦大郎被打死!告他个诱奸,拖他到公堂上,至少挨一顿板子,他的腿就彻底废了!”梁氏起身,“我跟你们一块去!”
唐秀才和唐里正对视一眼,想她可能跟窦家仇恨更深,所以也算是对付窦家,趁机踩一脚,不过对他们来说,这却是个好事,两人立马决定跟着她一块去窦家。
窦清幽和李妈妈,李来祥,李走运都跟着一块。
走出来,扭头一看,果然庄妈妈也跟着她来了,窦清幽看她两眼。只要她出门,都跟着她。
庄妈妈看看她,始终走在她身侧靠后一步,不紧不慢的跟着。
到了窦家,刁氏和窦占奎还没睡,见梁氏和窦清幽大晚上过来,还打着唐秀才,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你们来干啥!?”
“当然是跟你们说个事儿!”梁氏直接大模大样的进了堂屋,坐在椅子上,等着唐秀才和唐里正跟他们说。
唐里正看看,正了脸色,沉声把梁氏说的话跟他们说了一遍,“…这样不单我们,窦大郎的名声和两条腿也保住了!”
“你们这是威胁!你们大晚上冲我们家来,就是来威胁人的!”窦占奎怒着喊道。
“你还是少喊两句,这事儿对你们也有好处!否则,窦大郎,窦二娘都休想找到好人家!难道你们准备让他们俩兄妹乱一块!?”梁氏讽刺。
刁氏瞳孔一缩,脸色阴沉难看。
窦清幽看窦占奎也变了脸,微微眯起眼。刁氏和窦占奎一直不提窦大郎的亲事,就催着他考功名,难道还真是想‘亲上加亲’不成!?窦二娘心比天高,逃命的时候还能算计了卢家的亲事,差点嫁个秀才,会看得上窦大郎!?就算窦大郎考个功名,也不过一个穷酸秀才,离仕途还差得远!是窦二娘找不到好人家了,所以准备自产自销了!?
“把恶名坏名都推给我们,你们想得美!要不是唐家闺女下贱,也不会跟我们大郎睡了!”窦占奎怒哼道。
这话让唐秀才瞬间就气的两眼冲怒,俄然大怒,“窦占奎你个无耻老货!你们教出窦大郎那种下贱浪荡子,教出窦二娘额狠毒辣女,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唐秀才也很会骂,上来就骂窦大郎和窦二娘,直接骂了教坏他们俩的,比他们更下贱恨毒的窦占奎和刁氏!
窦占奎瘸着腿蹦起来,要破口大骂。
梁氏阴声道,“这有啥好骂的!两家各自为各自的娃儿好,也简单利落点。现在外面的流言可越传越难听。不干脆利落,直接官府见就是了。到时候唐家闺女自缢保名声,窦大郎断腿娶窦二娘!你们一家也算是合乐了。”
窦占奎铁着脸,生生骂不出来。要是以前他会上去打烂了梁氏的脸,可现在他的断腿让他明白,她们家现在有这个势力,能让窦大郎也断了腿。要是窦大郎腿断了,二娘更加看不上他!她总不能嫁个瘸子!
刁氏也坚决不允许!窦大郎可以考不中功名,就是不能断了腿!到时候功名没有,腿断了,还名声尽毁,就算揭露他是那家的亲生儿子,他们家怕也不会认,别说二娘进不去做少奶奶!他们还要一杯养着窦大郎个残废,拖累着他们!拖累着二娘!
那边窦大郎叫刁氏,他同意,罪名可以都推给他!他愧对宛如!对不起她!不能娶她,也害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刁氏看梁氏和窦清幽的架势,摆明了就是威胁他们,现在窦传家还没得了她们的好脸,还得求和她们,只能咬牙认了。
窦清幽看了眼庄妈妈,拿出一份协议契约,双方都签字画押,然后梁氏在窦家堂屋烧上香,直接点着了那协议契约,“这份协议契约还是留在老天爷那里,要是哪个不遵的,自有老天爷实施报应!”
看着供桌上燃起的香,刁氏眉心直跳。
不过唐秀才也微微放心,回到洺河畔这边,对梁氏再次感谢,不管有多大用处,好歹多少能挽回些。
窦二娘却是恨死了,她要嫁给窦大郎那个无能的废物,她们还帮着唐家过来让窦大郎认了所有恶名,让她又多个恶名!成了亲也不好回家!
贱人!都是该死的贱人!梁氏是过的太舒心了!以为没人给她找麻烦!?
窦清幽的方法,是循循渐进的,一层解开一层的给唐宛如洗白。
可还没等消息大面积传开,一个更让人恨怒的流言一下子盖了过来。
何有福和梁氏‘同病相怜’和同床共枕了!儿子闺女不在家的几个月,何有福常常到洺河畔跟梁氏私通!
而这事,还是从何有福的嘴里传出来的!
------题外话------
今天来不及补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定亲
何有福直接跳出来说是和梁氏私通了,因为俩人同病相怜,梁氏一个寡妇好几年没有男人,守不住,所以见到他就主动勾引。还说要给他好处,一块报复窦传家和杨凤仙!
陈光祖一个举人老爷,镇上的富户,都在外面说倾慕梁氏,想要追求她,娶她为妻,那边梁氏都没应,还有个陈天宝贴了几年,梁氏也没跟他好上,却跟一个何有福私通,大多数人都不相信。
但这种淫秽性质的流言暴出来,又是其中一个当事人亲口承认,又有人添油加醋,消息迅速传了个满天飞。
何有福还说,他的果酒根本没有酿坏那么多,第一次没试成去求学,梁氏就勾引了他,又叫他常来见面,他怕人说嘴,梁氏就想出了个酿坏酒的法子教给他,然后借此见面,私下通奸。也之所以,窦三郎回来打到家里,就是因为发现了端倪。
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大风一样刮遍龙溪镇十里八村。
梁氏一听说,顿时气的两眼发黑,火冒三丈,“狗娘养的畜生胆敢污蔑我!?”
李妈妈和程妈妈也是大骂,“下作的贱畜!哪来的胆子!?”
皮翠花哎呦一声,“那何有福可真是下贱不要脸,又无耻的王八畜生一个!我从镇上回来,可是听人说,他亲口承认的,现在镇上都快传遍了。秀芬姐你的名声,可全被那畜生给毁了!这种人还不直接打到他家里!就该学人唐家,胆敢害人,直接打断他的腿!”
梁氏脸色铁青,被她一说,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去,直接那何有福打死。
窦婶儿和连氏,大壮嫂子几个听说了也都担心的过来,“这就是害人!明明是他个畜生想要占便宜,居心不良被收拾了,就毁人名声害人!这种人渣,绝对不能放过他!”
几个人纷纷出主意。
窦清幽拧着眉站在后院里,脸上一片寒意。
已经回来任教的闵夫子也寒着脸,心里极其愤怒。寡妇门前是非多,可最可恨的就是这种算计不成反咬一口,坏尽你名声的人渣!
梁二智路上听说,直接和本家两个兄弟冲到了大何村,何有福的家里,要去逮何有福,结果何有福却跑了,不在家。
何大两口子带着俩孙女在家里哭天喊地,喊着梁二智打人了。直把梁二智怒恨的真要打他们,“你们家居心不良,故意弄坏了酒想要勾引算计我妹妹不成,还倒打一耙!你们一家都是无耻的人渣!有种叫何有福那个畜生出来,当面对质!”
“叫我儿子出来,你们是想仗势欺人,打死我儿子啊!你们屈打成招啊你们!”何大媳妇儿哭喊着。
梁二智几个都忍不住,要上去打她,“你个下贱的老货!你一张贱嘴,毁人名声,诬害人,不要天打雷劈遭报应!”
何里正连忙带着拦住,劝说他们,“这事儿不管谁对谁错,你们要打了人,也成你们的错了啊!可千万别冲动!”
梁二智也知道不能冲动,“告诉何有福,他心怀鬼胎,弄坏就想要算计我妹妹,他今儿个是跑得快!有种这辈子别回来!”
三人放下狠话,就赶到洺河畔来。
梁氏也怒恨交加,想要带了人去抓何有福,到衙门里当面对质!见梁二智过来,听他怒骂的已经去找过,何有福跑了不在家,更是怒恨的咬牙。
“可恨这种事,还有人相信,故意煽风点火。到时候越描越黑!”梁氏抓着茶碗都恨不得砸个稀巴烂,可看了眼,这套茶碗只有六个,还是青瓷的,又不舍的放下了。
梁二智虽然早就想过碰上这种事该咋处理,因为妹妹还年轻,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娃儿,挣下一大片家业,肯定会有心怀不轨的人惦记算计。可事情真到了头上,还偏偏碰上何有福那种直接跳出来污蔑的,找他他又跑了的,他很是束手无策,有怒愤也没处使的感觉。看看梁氏,怒的一下站起来,“这件事必须马上解决!说的是清者自清,可要是不管不问,那些人会说的更难听,直接说你默认了!我回去找爹娘商量办法,你先别冲动的!”
梁氏也知道不能遇事就冲动,可这样的事不仅毁她,也毁她闺女!毁她儿子的名声!简直可恨!
梁二智急忙忙的回到家,家里也已经听说了,樊氏都快气死了。
赵氏怀疑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就何有福那种败类,大姐连那陈光祖都拒绝了,他咋敢的!?之前三郎不是去打他们都没敢吭,这会跳出来疯狗咬人!”
“现在关键是那个狗娘养的畜生跑了!要不是老子直接拎他去县衙,先打断他的腿!再让他在牢里过冬!”梁二智怒愤的喘着粗气。
黄氏看他气的脸发青,喘着气脖子都粗了,当真是跟他妹妹亲!暗自抿了下嘴,“要说秀芬还年轻,也是该再找一家!不然寡妇门前是非多,跟男人说句话都要被骂不检点!”她正在给二闺女瞅个好亲事,出个这事,连她们也会跟着受连累。
马氏看看,没有立马说话,想了会,“谣言止于智者,但要是有人故意挑拨,只怕会对秀芬很不利!还是赶紧的想个解决办法的好!”
这边办法还没想好,那边何有福又跳出来,跟那些议论着不相信他的人争辩,“是她梁氏一个老黄瓜的女人拿银子勾引我!事后说的给我好处结果啥都没见到!我不说她说谁!她面上喊着要守寡,私底下却是个浪荡贱货!你们不信我说的,信她说的!她要没有勾引我,没跟我私通,我咋会知道左胸下面有颗瘊子!”
这话让陈天宝听见了,他听到流言就在找何有福,找了两三天没找到,结果他却在这又诬陷抹黑梁氏,怒吼一声,上来狠狠一拳打到何有福的眼上,“你个狗娘养的畜生!我今儿个逮住你,就打死你个人渣!”
“啊啊…”何有福没防备,他会突然冲过来打他,痛的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陈天宝扑上来,抓着他的衣裳领子,又一拳狠狠打他脸上,“畜生!你自己心怀不轨,害人不成,又来污蔑!我打死你!”
何有福大叫大骂,“你是陈天宝,你凭啥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梁氏她自己守不住寡,勾引我私通的!她左胸下面长了颗瘊子!你是得了啥好处,要来打我!?”
刚才议论着不相信的人,听他说的那么详细,连梁氏身上哪个地方长了瘊子都知道,那可是私密,他竟然知道,是不是跟梁氏真的私通了!?
陈天宝屁都不信,“我打死你个狗娘养的王八畜生!”直接抓着他就狠打。
何有福打不过他,就学女人打架,往他脸上抓,拽他的头发。
“啊——”一声惨叫响彻。
何有福松开陈天宝的头发,全身都疼的弓起身子,脸色也绀紫绀紫的。
是陈天宝看他学女人打架抓他的脸,抓头发,摸到了块石头,没有照着他的头砸,也怕把他砸出个人命,他自己也要担事儿。听他满嘴污言秽语的侮辱梁氏,拿着石头狠狠砸上他胯下之物,连砸几下。
何有福疼的嚯嚯叫,缩在地上,头都冒了汗,嘴上却还犯贱,“你陈天宝有啥资格打我!?你凭啥打我?!是不是梁氏也跟你睡过,你才来打我的!?我打坏了老子,老子报了官,你等着坐牢!”
看他把何有福打那么狠,那些看热闹的人也都变了眼神,不少开始怀疑何有福说的是不是实话。因为从梁氏没有和窦传家义绝和离,就有两人的传言,后来更是传言梁氏要嫁给陈天宝了。俩人年龄差了那么多,陈天宝贪图梁氏家的财产,梁氏贪图陈天宝年轻。
陈天宝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还有叫嚷污言秽语的何有福,举起石头,咬着牙随即怒道,“我和秀芬早就定亲了!她会看上你个尖嘴猴腮,吊白眼的畜生!?老子没打死你,不想脏了老子的手!”
“啥!?陈天宝和梁氏定亲!?”
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轰的惊疑起来。陈天宝啥时候和梁氏定亲了!?他们咋都没有听到一点点风声!?
何有福也惊了下,看着陈天宝并不像多有底气的样子,并不相信他说的,“你和梁氏定亲?这事可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打了我,还想捏造!想替梁氏遮掩她跟我私通的事!”
陈天宝怒的上来一脚踩在他肚子上,疼的何有福嗷嗷叫一声,“我们定亲,两家人知道就好,还要告诉你个畜生!?你算老几!你个吊白眼的贱畜!你跑到酿酒坊里打着学酿酒的旗号,就是心怀不轨!现在还敢诬害人!何有福?我看你一天福都休想!谁收买你让你来害人的,你不说我也知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你们!”
听他一下子说出有人收买他的,何有福疼的嗷叫着,也不敢再在这个时候跟他对干。
陈天宝打完他,看看周围的人,快步离开,脸色难看的快步回家。他刚才说的话…虽然能挽回她的名声,也证实何有福心怀不轨污蔑害人,可话说出去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还咋收回来?
前天她还来给他说亲,劝他娶唐家的闺女,对他根本无意。他越想脸色越不好。仿佛听到别人都在说,他贪图她们娘几个的家财,骂梁氏不检点,不要脸贪图他年轻。更怕梁氏怒而指着他大骂他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样,是贪图富贵,弄个先斩后奏算计她。
回到洺河酒楼,还没到饭点,两个伙计正在收拾桌凳,看到他回来,“天宝哥!你回来了!你这是咋了?脸色好难看!”
陈天宝嗯了声,回到后面洗了把脸,握着拳,再次出来,直奔洺河畔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门,陈天宝也越来越心发慌。
他刚走到大门外,就见梁氏和窦清幽出来,正准备出门。陈天宝脸色刷的一下就有些发白了。
“天宝兄弟!?你这个咋了?出了啥事儿了?”梁氏看他这个样子,以为出了啥大事,急忙就问他。
窦清幽也追问,“出啥事了?”
陈天宝看着梁氏,张了张嘴,白着脸,心慌又懊悔又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梁氏赶紧让他到家里去说。
陈天宝跟进来,刚一进厅堂,就噗通一声跪下来,“秀芬姐!我…我害了你!”
梁氏和窦清幽都吃了一惊。
“这是出了啥事儿了?你快起来说!啥害了我的,我这不好好的!?”梁氏不明所以。
“你去找何有福了?”窦清幽立马问。
陈天宝点头。
窦清幽心中一凛,“你打了他,他已经死了?”
陈天宝愣睁大了眼,摇头,“没有没有!我…我…我当时一时气昏头,说错了话!”
窦清幽松了口气,何有福心怀不轨该打,没出事就没事。可看着陈天宝的样子,她皱起眉来。
“吓了我一跳!不是出了啥大事就好!”梁氏也松了口气,接着问他,“说了啥话了?还…还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快先起来!”